回望故乡

2014-05-29 20:32 | 作者:绿 清 | 散文吧首发

(绿清)

生我养我的土地是故乡。谁都有故乡,那是生命的土地。土地有贫瘠、有富庶、有特点、有姿态。

生命没有选择,谁也不可能选择。所以,生命的落地从自身来说虽然是生生父母给予,其实其本源还是大地之母的孕育。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你出生于什么地方,这方土地就能将你滋养,让你长成这方人的模样,始终有别于他方。如北方人高大、豪爽,水乡人秀美、温婉,山里人壮实、厚道……这是指从长相和性格来区分,不同的还有语音、服饰、生活习惯和习俗等等。

我生命的出生地是龙里大草原,现在一说这名,感觉非常大气,可以说是宣传龙里的一张名片。因为,这里现在已成为都市人休闲避暑的胜地,成为旅者趋之若往的地方,更成为一个开发的大工地,在变,不停地变,让每次回乡的我,都有新的感觉,感觉其就似草原上天里片片勃发的青草,浸透出生命的绿意,让人心情舒畅,感怀。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在今天看起来喜人的地方,我们一家曾像多少乡里乡亲一样逃离、远离之,不想回来。因为,在我童年时,我能吃的水果就是山上的杨梅、刺梨和田埂上的栽秧梅,此外,还有就是刺苔和杜鹃花。特别是那杜鹃花,朵朵采摘下来,拿到手中搓碎就进口,有次吃多了,回家哇哇大吐,还吐出虫子。母亲见状,急得与父亲背着我走几十里山路进城诊疗。病愈后,母亲总怨道,这鬼地方,穷得梨、桃树都长不出一根,让孩子馋得这么要命。后来更险的是一家人吃山菌中毒,还好命大,吃什么黄泥巴水这样的解毒药,居然活过来了。故乡就是这样的穷,除了能让山间草疯长外,真还长不出什么甘果让我们觉得生活如蜜桃一样地令人甜蜜。特别是突发急病而因路途遥远得不到及时救治就去了的弟弟,更成为父母一生的心病。母亲是赤脚医生,懂点医疗,说这种急病若有氧气,定能有救活的希望。还有,读书时就在寨里的破庙中读,到现在我都不知当时读的是一年级还是二年级,一、二年级混在一起,一排为一年级,另一排为二年级。老师教一排读完一篇课文,接着又教另一排学算数。其实都在同读,至今我都记不住学了些什么。这就是我的启蒙教育,像极了“糊里又糊涂”这句歌词。

也许是为了儿女的顺利成长和能够接受良好的教育,又或许是身为教师的父亲走运,1983年,父亲工作调动至条件相对较好的湾寨六广小学任教。从此,我便跟随父亲开始了异乡的读书生活之旅,在六广小学只读了一年,又调至羊场中学任教。

美的湾滩河水和宽厚的水乡人民,让我们一家融入新的土地。父亲任教,讲授知识给他的学生,母亲开个兽医门诊,在给当地农人家牲畜看病带来便利的同时,也维持了生计,我与哥哥安心念书。一家人的日子就如湾滩河水,静静地曲曲弯弯地流淌着前行。

岁月如歌,走着走着,升学了,工作了,全家搬近县城了,然而,还是觉得,这么多年都是漂泊在外。原以为,有份工作,工作之地就是我的归乡,在城里有了房子,所居之地就成故乡。其实都不是,他乡再好,我们都只是过客。

人说,这是一个乡愁减淡或没有乡愁的年代。以已之见,错矣。如没有,是因为大家都在追逐各自的想和事业中忙碌、打拼,一旦停下来,或心静时,就会回望故乡。想她时,感觉故乡就是母亲,她那宽厚的胸怀,永远温暖着你,并牵引着你的回归,为她的变化而心跳、脉动。

故乡在草原,我写下随笔《草原——我的家》,之;从事记者工作采访草原发展旅游带来的变化,我写成《一个站在草原上起飞的民族乡》宣传之;回到草原,站在草原上,我会畅想,任思绪如脱疆的野马,一写就《草原遐思》;看到草原建风能聚力发电,我又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写下《草原,飞翔兮》抒怀;还有《草原恋歌》……虽笔力有限,但也字字流露出我热爱这一方故土的情节。

故乡,她就是这样,会时触动我心扉,给予我灵感,让我写不完,于是,总是在有灵感时及时写下,试图为她留点什么。莫言说:“文学的作用是‘无用之用’”。我借用大家之语改成之,文字的作用于我无用我也在想写时写之。不强求,不做作,纯属心灵的流露,这样,就会快之。

故乡,我不老的母亲,我永远的回望,我的心会随你而动。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