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间小雾

2014-05-21 13:46 | 作者:十三木念 | 散文吧首发

这冰冷湿润、薄雾袅袅的早间,让我想起了小学到初中时,那段有雾的时光。每天起得太早,一切收拾妥当后就去上学。日里,早晨的雾特别厚,走在雾里几乎看不清10米开外的东西。这般看不清景物,便只是满眼雾霭,走过一段路就像走掉一个世界;不停地穿越只是为了到达,达到那个人声鼎沸的热闹课堂。是的呀!周围太寂静,没有伴,一个人穿过竹林,田间。呼吸着湿冷的空气,踩着寂静的步调去描绘着早间的风景。此时的旷野就如那墙上悬着的水墨画,淡淡的,晕染开来的绿和灰白。偶尔,温度太低时,还可以看见麦苗上覆着一层层白絮一样的霜,心里就期待着。这要是下该有多好呀!初二那年果真下了雪,第一次见着雪,兴奋地忘记了寒冷,将手伸出伞外去接那些落地就化的小雪花

那一路也是一个人,那天为了赶时间而走的小路。记得的是:有很多竹林、狗吠和寂静,最开始的时候还是有害怕的,怕看上去很凶的狗,怕走岔路,怕那些路边的坟冢。后来渐渐习惯就时常走那条路回家,不再是为了省脚程,只是为了安静,安静到骨子里的舒畅。每天早晨上学和下午放学大概都是那时间经过,经过那扇窗里飘出的不成调的琴声和老奶奶唠叨声;还有一家门前,每次经过时那条大黄狗都会狂吠,那家的女主人就飞快地抬头打量我,然后再喝住那条总有些怕的狗。每次,我也会偷偷地看她,看她总是忙着喂家禽和打扫屋舍。对她的记忆总也不忘,只因为那是渴盼与她说说话吧,即使是简单的问候,可惜还是不曾相遇,这就是见过很多次却始终不会的相遇。

这段小路有一程山坳间的田埂,天来的时候就会被淹。学前的年纪,有一次摔断腿,外婆背我过去时总是满头大汗,赤脚在混黄的水里摸索那块块大石,嘴里还不停念我这个没人管的丫头。我总是紧紧拥着外婆,就怕外婆会不小心把我摔进田里去。那年夏天留下一道永久的伤疤,但是也保留着我与外婆最亲近的记忆。

我已分不清是因为雾而喜欢上那段小路,还是只因为喜欢那段路上的雾。从此,略略地恋上了有雾的天气。就如此时,这样的早间。故事还会继续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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