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起去看海

2014-05-10 11:06 | 作者:曹彦 | 散文吧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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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这里是座落在离s市几十公里的一座大山旁边的别墅区,现在的人追求绿色环保纯自然的生活方式。有钱人不再向往那拥挤的城市,他们选择青山绿水,景色宜人,空气清新宁静的地方,出高价买上一块地,盖座小楼,供他们休闲度假时使用,也有的老了干脆搬到别墅里养老,享受山野气息。

此时在一幢美丽飘渺绿色的别墅里,一个漂亮的小姑娘孤寂无助的坐在棕色真皮沙发上,她满眼含着泪水,牙齿紧紧咬着嘴唇,嘴唇旁已有血丝渗出。

姑娘名叫林美羽是一家公司老板的女儿,按理说有钱人家的女儿不该这么伤感才对,俗话说家家有一本难念的经,他们家同样有不如意的事。

今天是美羽的爸重新娶妻的日子,本来美羽应邀参加婚礼的,但美羽无论如何都说服不了自己去接纳这位漂亮能干的女人来做自己的新妈妈

妈妈死得早,爸爸用他所有的力量去给美羽撑起一片安逸舒适的天空,爸爸说他什么都不在乎,但惟独对女儿的感觉不能忽视。他答应女儿,一辈子守着女儿过日子,一辈子不会再娶,然而,此时所有的承诺都只是华丽的欺骗,泪水不由自主的顺着她美丽的脸颊流了下来,美羽非常难过。

此时,美羽犹如一只孤雁在寒冷的天空飞翔,哪里才是自己的栖身之所,新妈妈的到来,好像自己是多余的。伤心绝望的美羽扑通一声跪在妈妈的遗相前茫然地问道。

“妈妈呀!你告诉我该咋办?”美羽泪眼婆娑的望着墙上妈妈的照片,期待着妈妈能给自己答案,美丽的妈妈慈祥的望着自己,没有声响,静悄悄的诺大的客厅里只有自己的抽泣声和沉重的心跳声。

美羽曾经好迷茫,妈妈去世七八年了,自己当时小,爸爸是又当又当妈,又要工作,为了让自己生活得更好,他放弃了舒适的工作,自己创业开公司,如今生意是越做越大,爸爸成了一家大公司的老总,爸爸身边应该是有个知冷知热的人关心他,他,自己作为女儿虽说爱爸爸,可又为爸爸做了什么了呢?从来都是爸爸为了自己任劳任怨的忙前忙后,问长问,如果说爸爸今天娶的女人爱爸爸,对爸爸好,自己应该高兴,不应该伤心落泪。可是美羽就是说服不了自己去接纳这个女人,总觉得她不是什么好人。一次谈话,爸爸要她拿出证据,女儿哑口无言。

“爸爸,我只是凭直觉,她根本不是好人,她的内心并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么好,她的笑容好像用刀子刻在脸上的,她的好好态度是做出来的,她真的好虚伪、好做作,反正我不喜欢她,有点儿讨厌她。”

“女儿呀!你这是偏见,其实天下的女儿都是不希望自己的爸爸给自己娶个后妈的,都希望自己的爸爸永远忠诚于自己的妈妈,即使妈妈死去,也要忠于虚幻中的妈妈,这是人之常情。”爸爸语重心长地说。

女儿摇了摇头。

“爸爸不是这样的,如果她真的是好人,女儿会支持的。”美羽伤痛的辩解道。

“羽儿,那你就支持爸爸吧!”爸爸面露喜色说:“她真的是好人。”

“问题是你根本不理解她的另一面呀!”

“羽儿呀!别再带着有色眼镜看人了,好吗?不知哪里听出来的口舌就把人家看成坏人,爸爸明白你的心情,其实以你的性格,如果说会赞同爸爸的婚事,爸爸会认为你不正常呢?”爸爸有些愤怒。

“爸爸,你如果真的娶那个女人,我会搬去和外婆一块儿住的。”美羽下了最后通牒,心想:我才不愿天天去面对她那令人作呕虚伪的笑容呢?

“随你便吧!”爸爸撂下一句话回自己房间里,如今的爸爸不再是那个事事顺着女儿的爸爸了。

望着爸爸的背影,美羽心痛的留下了眼泪

爸爸,她根本不是真心爱你的,她是为了你的钱,迟早你会认清她的真实的一面的,只是到了那一天你会受到伤害的,这可不是女儿愿意看到的,爸爸,女儿无能,保护不了你,说服不了你,美羽心痛到了极点,犹如万箭穿心,爸爸太顽固了,总认为女儿对她是偏见,其实是她太会伪装了,骗取爸爸的信任。

【二】

恍惚中,美羽看到妈妈宛若美丽动人的仙子轻飘飘的飘落在自己面前,她微微含笑爱怜的拍了拍羽儿的头,又拿了一件什么东西轻轻地盖在羽儿的身上,羽儿感觉很幸福,心里很温暖

“哎!这孩子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伤心事了,这么悲伤。”妈妈摇了摇头怜爱的叹了口气在羽儿的身边坐下,目光柔和的望着羽儿。

妈妈、妈妈,妈妈就在羽儿身边,分明嗅到了妈妈身体里散发出来的香味,妈妈还是那么漂亮,那么和蔼可亲,哼!那个女人算什么,她和妈妈没得比,她就是丑小鸭,妈妈才是至高无上的白天鹅。

妈妈、妈妈,我怎么了?眼皮好重,我怎么睁不开眼呢?我好想看看你;妈妈,妈妈,我怎么了?我的嘴巴怎么张不开呢?我发不出声!我好想和你说说心里话。妈妈、妈妈我这是怎么了?羽儿急得大哭了起来,可是无论多么声嘶力竭仍然发不出声,像似被施了魔法。

妈妈、妈妈,你知道吗?爸爸要娶新的妻子了,他不要羽儿了,呜呜呜......妈妈,你回来了,这就好,我们把那个女人赶走,我们一家和和美美,甜甜蜜蜜过日子,羽儿存心撕心裂肺的哭着诉说着来挽留妈妈,可是就是发不了声,自己这是怎么了?喉咙哑了似地。

妈妈、妈妈,你千万别走,我好想你,可是为什么我心里明白双眼皮似千斤重睁不开!嗓子又发不出声!妈妈就在自己身边,近在咫尺,可自己怎么了?心里明明白白、清清楚楚,身体就是不听使唤,是谁控制了自己呀!像电视上演的被坏人点了穴了。

羽儿精疲力尽躺在那里动弹不得,妈妈就在自己身边,妈妈身体里散发出来那股熟悉的香味又一次充盈着她的鼻孔,不能这样,不能再这样沉默下去了,一定要留住妈妈,不要再让妈妈无缘无故的离开羽儿了,羽儿不要一个人孤孤单单活在这个世上,羽儿双腿使劲一蹬,费尽了所有的力气,冲破了牢笼,一跃而起,她终于挣脱了束缚坐了起来。她满头大汗,满脸惊讶,满目失望,哪有妈妈的影子,看到的依然是空荡荡的别墅,她惊恐到了极点,此时的羽儿象被丢进了茂密的深林里找不到了出口,阴森森的,可怕极了。紧张、恐惧侵袭着她。

透过大玻璃窗依稀可以感觉到太阳已经偏西了,是下午了,看来爸爸真的不要羽儿了,别说找自己了,连个电话也不给羽儿打,只顾他那新娶的老婆了,再也没心思顾及这个多余的女儿了,羽儿心寒如冰,战战兢兢的站了起来,凝视着妈妈的遗像,然后用颤抖的双手取下妈妈的照片,端详着。

“妈妈,”她身体发抖如风中一枚落叶眩晕的跌入宽大的沙发里,泪如泉涌,一颗颗珍珠似地泪珠吧嗒吧嗒的滴落在相片上,瞬间模糊了妈妈美丽的容颜,她心痛的用袖子小心翼翼的擦,瞬间又被泪水模糊了,如此反复几次,她任由泪流,悲伤绝望的大哭了起来,她哭的翻江倒海,哭的揪心扯肺,哭一会,歇一会,接着再哭,她碎碎念叨着:妈妈,你好狠心,你无牵无挂的走了,留下羽儿孤苦伶仃在世上受罪......那真是走投无路的绝望,如果她的妈妈真的地下有知,一定会心痛的从地下钻出来看望这个可怜的女儿的。

伤心、饥饿、寒冷、孤寂、失望,终于征服了她那颗悲痛欲绝神经频于崩溃了的心,她只觉得周身上下晕眩重滞,四肢无力,最后一颗泪水顺着脸颊滴落于相片上的瞬间,她失去了知觉,妈妈漂亮的相片“哐当”一声摔在了大理石地板上摔得粉碎,只剩下一张可怜的相片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被碎玻璃屑和那个变了形的相框覆盖着,诺大的别墅陷入了沉寂,空气瞬间凝滞了,窗外归巢的儿发出悲鸣的声音去寻觅它们温暖的家。

【三】

此时,市一家有名望的酒店里,羽儿的爸爸刚举行了结婚仪式,亲戚朋友们都聚集到这里,祝贺声,道喜声,嬉戏声,举杯碰盏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

羽儿的外婆也应邀来参加前女婿的喜宴,外婆东瞅瞅、西望望,不见羽儿,心里纳闷就忍不住问羽儿的爸爸。

“羽儿呢?我今个儿还没见到羽儿呢?”

“她没去你那儿?”爸爸诧异地问。

“没有,这几天我一直就没有见到她。”外婆感觉矛头不对,这丫头定是受了委屈了。

“我以为她去你老那里了,她曾嚷着要搬去和你一起住呢?”爸爸心情沉重起来了,这几天女儿进进出出从不搭理自己,问她也只是哼哼哈哈,现在又是十一假期,她会去哪里呢?他只想:懂事识大体的女儿只是闹闹小孩子脾气,过一阵子就会好的,没想到她的骨子里对这桩婚事这么反感,竟然不辞而别,她从小到大就偶尔会去外婆家小住,其余都在家里陪伴自己。

“快去找呀!”外婆心想:你们在这里笑逐颜开,吃香的喝辣的,我的宝贝外孙女还不定在哪里伤心落泪、挨饿受冻呢!

大家都慌了,爸爸拿出手机立刻给女儿打电话,回应的是:你所打的电话已关机。女儿是存心不让自己知道她在哪里。

舅舅联系各亲戚朋友,可是大部分都来参加他们的喜宴,没有人见过羽儿,联系羽儿的同学,结果是一样的渺茫。

此时料到问题的严重性,新妈妈心怀不悦,一辈子就这一次的结婚庆典也被中途停止,但到了此时也无可奈何,两个人把客人托付给弟弟照管,马不停蹄的到处去找。从中午找到太阳落山,但凡羽儿爱去的地方、同学家都不曾见到羽儿。

傍晚时分,他们都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回到家里,从大家的眼眸中读到的是失望,羽儿一点儿消息也没有,就像从人间蒸发了似地。

爸爸走来走去,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个电话接着一个电话打给羽儿,仍然是那令人讨厌的声音:你所打的电话已关机。

外婆坐在那里闷声不响、默默地淌眼泪。

他们家的阿姨从羽儿的房间里找到了一张字条:爸爸,我去找妈妈去了,羽儿。

这孩子真是胡闹到哪里找妈妈了?爸爸坐立不安,眉头紧锁,忧心重重。担心羽儿发生意外。

外婆实在忍受不了,抽泣捞唠叨了起来:“我可怜的女儿呀!你干嘛早早地走了?留下羽儿一个人受罪!”忽然外婆停止了抽泣问大家:“你们去南山别墅看了没?”

“没有。”那里一年四季没有人,个别暑假,偶尔爸爸会带羽儿约几个同学会去玩一天,那里自建成到现在从没有住过人。

“快去看看!羽儿前些时曾经邀我一块儿去住别墅,那里空气清新,那里有她妈妈的照片,她喜欢那里,她一定是去了那里。”外婆心急火燎的说。

大家慌忙去启动汽车,外婆也要去,大家拗不过只好让外婆同去,羽儿的舅舅、舅妈、叔叔、婶婶还有几个朋友一共十几个人坐了两辆车飞也似的向南山别墅驶去,大家都不愿意在家里等,等待的滋味令人焦灼,不如实际行动起来离希望近些,心情会舒服些吧。

从家到别墅五六十公里,一路上没有一个人吱声,只有汽车的马达声和车窗外的呼呼风声,还有路两旁一闪而过的树影,每个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地期待着,希望羽儿真的在别墅里。

踏进别墅大门,打开灯光的刹那,大家都惊呆了,羽儿趴在冰冷的地板上一动不动,手伸向妈妈破碎的照片,爸爸看到女儿这个样子,心痛的扑过去抱起女儿,泪如下,嘴里念叨着:“爸爸对不起你!爸爸对不起你!”外婆更是哭得几欲昏厥,大家都同情的流下泪水,原来那个浑身上下充满阳光味道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的漂亮小女孩此时静静的苍白的如同雕塑一般.....

“羽儿只是昏迷了,快点送医院呀!”还是新妈妈淡定的提醒了一句,大家从悲痛中惊醒。

爸爸抱起女儿健步如飞冲向汽车,谨慎小心的把羽儿放到车后座上,新妈妈也上了汽车不放心的拥住羽儿,让羽儿舒服的靠在自己的怀里,爸爸发动汽车飞也似的向医院奔去。

【四】

经过抢救,羽儿很快就醒了,但是她已经染上了风寒,需要住院观察治疗,她身体虚弱,脸色苍白,给人一种圣洁无暇,人见犹怜之感,眉宇间衔着一抹悲伤。

爸爸和新妈妈心痛的守在床边陪伴了她一个晚上,第二天外婆和舅妈来看望她,他们才疲惫不堪、恋恋不舍的回到家休息,换阿姨来陪羽儿。

外婆一看到羽儿就心痛的摸眼泪,责备羽儿:“心情不好可以去找外婆呀!干吗一个人默默独自承担呢?”

羽儿苍白的脸上勉强的挂上一抹浅浅的笑:“外婆,你放心我没事的。”笑容里带着几分无奈、几分成熟、几分悲凉。

羽儿不想让外婆担心难过,外婆年岁已高又有心脏病、高血压,妈妈不负责任早早的离外婆撒手西去,不能在外婆跟前尽,自己怎能再给外婆增加生活上的负担呢?羽儿真的在一之间长大了、懂事了。

对于新妈妈,她也挺惭愧的人家一个黄花大姑娘比爸爸小将近十来岁,不顾世俗眼光嫁给爸爸这个二婚,本来就挺委屈的,可竟然在新婚之夜里,不是和老公缠缠绵绵,享受温馨甜美,而是守在医院里陪伴一个对自己有成见管自己叫后妈的女儿,而且毫无怨言,从她疲惫的脸上读不到一丝不悦,在她纯净的眼眸里全是浓浓的伶爱和疼惜,这点任何心胸多么宽广的人也不一定做得到吧。

看来新妈妈的心胸比大海都宽广,可以容纳百川,让羽儿冰冷的心里有了一丝暖阳在冉冉升起。

羽儿茫然了,那个满脸邪气,冷酷无情的女人不像是新妈妈,像似另一个人,羽儿真的是一头雾水,真的是进入重重迷雾之中,理也理不清。

羽儿变了,变得默默无语,总是在呆呆的静静思考那个问题,她绞尽脑汁不相信会有一个人两个性格、两种态度呈现在另一个人面前。

自住院以来,新妈妈每天不辞劳苦,亲手做好清淡的饭菜亲自给她送来,那种态度,令羽儿感动非常,其实她完全可以不做这些,把它丢给阿姨做,也没人会怪她。

她每次来都问长问短,那种关怀备至、那种体贴入微怎么都不像装出来的,没有一点儿虚情假意的成分,对爸爸也是细腻而温柔,看爸爸沉浸于欢乐之中那种幸福感,好似年轻了许多似地,羽儿也替爸爸高兴。

然而另一种阴影像诡异的蔓藤一直缠绕着她的心,让她窒息,那不是幻,那是真真切切的事实。

半个月后,羽儿出院了,她依然沉默寡言,没有往日的欢乐。有时候望着什么东西会出神好半天,难道还是对新妈妈有成见,爸爸看到羽儿犹豫满怀,也闷闷不乐,可是从羽儿的态度上,不像是拒绝接受新妈妈,可是羽儿的态度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这孩子怎么了呢?难道是这次生病发烧烧坏了大脑,爸爸担心之极,悄悄跑到医院去问给羽儿治病的主治医师,答案是否定的,羽儿得的这种病根本就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医生给他提了建议,让他去咨询一下心理医生,心理医生告诉他:羽儿可能有什么解不开的心结瞒着大家,而不愿说出来,顺其自然,等她有一天解开了心结,她就会高兴起来。

然而是什么心结让羽儿脱胎换骨了似地,重新换了一个人。

【五】

这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爸爸和新妈妈商量为了使羽儿尽快走出阴郁,他们趁羽儿双休日不上课的当儿,带羽儿到海边去散心,让清新的空气来净化她的思想,让辽阔无边的大海那宽广的胸怀来开阔她封闭了的心灵

来到海边,他们都十分兴奋,眺望着浩瀚无边的碧波,迎着湿润腥咸的海风,谛听着浪花拍击海面的声响,顶着金灿灿的阳光,赤着双脚踏着温柔舒服的细沙,真的是令人惬意和陶醉。

羽儿被这广阔无垠,烟雨浩渺,波浪悠悠,海鸥翻飞的绚烂多彩给迷住了,唇角扬起一抹迷人的甜甜的微笑。

忽然羽儿停了下来,怯怯的望了一眼新妈妈,有点震惊,有点惶恐,有点儿不安。

“姐,你们才来呀!”一个打扮酷如西部牛仔和新妈妈一模一样的女人出现在他们面前。

新妈妈不解的看着羽儿,刚才还是晴空万里,怎么一下子就被阴霾所笼罩,真是小女孩娃娃脸说变天就变天。

妹妹,你们早来了!”新妈妈看羽儿对妹妹很是抵触,以为是她们的长相所致,用手拥住羽儿的双肩解释说:“这是我的双胞胎妹妹,我和你爸与他们约好一块儿来散心的。”

这位妹妹嘴角浅笑,意味深长的望着羽儿。

“她是坏人,不讲理!”羽儿大胆的指责。

“羽儿,怎么说话的?没大没小!她是你的阿姨。”爸爸指责羽儿。

“呵呵!羽儿!我们又见面了,我说过我们会成为亲戚的。”酷酷女乐呵呵的逗羽儿。

“什么?你们又见面了!”新妈妈不解,“你们什么时候见过面?”

那次不堪回首的谈话在羽儿脑海中出现。

这对姐妹是双胞胎,但是她们的性格迥然不同,姐姐温柔娴淑善良本分,情感细腻;妹妹粗犷奔放,遇事不拘小节,大大咧咧,天不怕地不怕,阎王爷的炉子也敢捅一下。

她们的性格一粗一细,一柔一刚,姐妹俩相处的特好,从小柔弱的姐姐要是被外人欺负,那都是妹妹出马给摆平的,在妹妹的眼里就没有她办不妥的事。

姐姐将近三十了,还没有合适的对象,妹妹也跟着着急,当听说姐姐爱上她的老总时,她的家人说什么也不同意,他的老婆去世多年,又比姐姐大将近十岁,还有一个十四五的女儿,人家女儿又不乐意接受有个后妈。但是看到姐姐痛苦非常、死心塌地的爱着对方时,妹妹心痛至极,决定帮姐姐摆平此事,她首先用她的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了父母,然后去找不答应父亲婚事的那个刁蛮女儿。

她也是用心良苦为了讨好人家女儿,她决定以温柔娴熟面孔出现,她委屈自己穿上姐姐飘逸的服装,以当事人的身份去会人家的大小姐羽儿,此衣穿在姐姐身上宛若一个美艳的仙子,可穿在妹妹身上就是那么的不伦不类,她大大咧咧来找羽儿。

起初她以最温柔的“糖衣炮弹”来攻克羽儿这个难关,羽儿不吃这一套,以为是哪里的精神病患者,看她不伦不类的打扮,羽儿就反感,以后弄明白,她是爸爸的女朋友,给自己做后妈的,羽儿摇摇了头,爸爸什么眼光呀会看上这个类型的女人,穿着个女人服装整个一个男人婆。

羽儿问她:“我爸要是个穷光蛋,你会嫁给我爸吗?”

“当然不会。”妹妹心想:你爸是个穷鬼,说什么也不会让姐姐嫁给你爸受罪的。

“和着你是奔我爸的钱来着。”羽儿有些鄙视她。

这位妹妹也被激怒了。

“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你只是个第三者有什么资格管你爸爸的婚事,陷你爸爸于孤独寂寞之中,你就是一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女儿。”

处不知这位妹妹也是耐着性子,隐忍着她的火爆脾气,屈尊来找羽儿谈心的,最后实在忍不住羽儿的侮辱才火山爆发的。

从小娇生惯养的羽儿哪受到过这种指责和委屈,泪水如洪水般倾泻下来。

“是你吃饱了撑的,闲的无聊找我干嘛!你要嫁给我爸找我爸呀!找我?我就是不答应!”羽儿声嘶力竭怒吼着。

“你整个就是一个被娇惯坏了的坏丫头!”这位妹妹气得面若冰霜又不好发作,在这压抑的气氛下,连呼吸都感到困难了,墨黑的眸子闪着危险的光芒,只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心想:要是自己的女儿这样没礼貌早打她身上了,将来姐姐要与这位不可理喻的女孩一起生活,以后可有姐姐受得了,摇了摇头怏怏不快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位妹妹的帮忙是实实在在的帮了倒忙,瞬间把姐姐的美好形象全毁了。真的应了那句话:越帮越忙!!!

【六】

大家都目不转睛的望着她,期待着她说出自己的光荣辉煌的历史,她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脸上浮现出一朵淡淡的红云,一双手别扭的撕扯着衣服,不好意思的低着头,不敢看大家,牛仔衣结实,要是换成薄的,早已被她扯破了,没有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她还会有这么娇羞可爱的一面,羽儿看着她都忍不住笑了。

“没什么!你也是为了你姐姐好吗!”还是爸爸替她解围,“只是方式不对。”

这位妹妹的老公爱怜看着她笑了笑说:“她呀!就会帮倒忙!”

“哈哈哈”大家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海水似乎越变越蓝,像蓝天,海风一吹,碧蓝的海面上滚动着一排排白的浪花,眺望远方,海天连在一起,分辨不出哪是蓝天、哪是碧海,它们浑然成为一个整体。

羽儿和姨妈家的七岁儿子嚷着要去捡贝壳,四个大人立即响应孩子们的请求来到浅海滩,他们捡贝壳的热情不比孩子们低,也像孩子们一样,脱下鞋子,挽起裤子,有模有样的去寻觅那五颜六色的贝壳。

海水一收一缩,波浪徐徐来了,又慢慢的退去,沙滩上留下了五颜六色的石子和贝壳,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烁烁,明明灭灭,好看极了。大家都争相去寻觅好看的贝壳,个个都猫着腰瞪大眼睛盯着沙滩,那架势像似海滩上真的有珠宝似地,小孩子们争着跑去大人的前面。

海水又来了,躲闪不及,淹没了他们的脚丫子,打湿了他们的裤管,他们嘻笑着打闹着扭作一团。

嬉笑声、打闹声、海浪声响彻整个海域的上空,又被腥咸的海风传递的很远很远。

看到羽儿无比幸福和快乐,爸爸和新妈妈相视一笑都露出爱惜的目光,他们希望就这样望着幸福快乐的羽儿一生一世。

羽儿一扭头望着爸爸和新妈妈火辣辣的目光盯着,泪眼朦胧的仰望蓝天,蓝天上白云朵朵,像似妈妈就在上面,羽儿心里默念着:妈妈,你在天国放心吧!新妈妈真的是好人!爸爸和我都不会受委屈的!我们今天是一块儿看海的,顺便捡些贝壳,回去我挑最好看的送给你。羽儿终于露出了幸福甜蜜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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