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树巷里的爱与哀愁

2011-09-02 07:10 | 作者:十七年蝉 | 散文吧首发

槐树巷里的与哀愁

槐树巷住得不久。从儿时记忆之初一直将她误认为是小叶柳很久很久开始,直到某一天她们大批的被砍伐以至于悄然消逝为止。回过头,槐树巷名不副实,我亦渐入中年。说到底,也就40年的光阴了。

无疑我是深恋槐树的。恋她的槐叶、槐花和槐骨。阳光穿透槐叶,送来凉凉的风,夹裹着淡绿的色彩,又穿透空气走进心底。有过眼深留的魅力;槐花则不同,风掠过的时候,是她最美的坠落。洋洋洒洒,自由自在。没有白那般铺天盖地的洁白,却一样令人怀想故人,尤其遇时节的飘落,那自由让人无法与忧伤产生任何联系;槐骨只有大雪覆盖枝干时,也只有在背靠人眼不易察觉的方位,使劲儿拔节身躯、用力向下深抓的根茎唤醒你久视空洞躯干的目光。

这个时候,你呆站着,她也静静的。

我会刻意选择落雨的时候出入槐树巷。撑一把粗布雨伞。一个人没有目的的静走,专门身临其中,感受这雨吧嗒吧嗒地从槐树上滴下敲于伞面的心境,直到雨水浸透全部的伞面,让她湿透,撑着的分量有了明显的增加。那份闲情逸致却更加神怡。

家在巷子的中部,沿着路口三棵槐树的方向右转,便入了巷子。屋外折伞,抖落伞上的雨水,踱步、进屋。

开门的瞬间,隔壁的门也打开了。幽暗的屋里探出邻居大嫂忧郁的脸。侧目处,堂屋桌上摆放着早已做好的饭菜。

女儿接过伞,老大人般替她妈妈训我:“又去淋雨!”

只是嘿嘿的憨笑。递过伞,关门的瞬间,传来隔壁大嫂的屋门旋即“嘭!”的合上。

我那折伞、踱步的声响惊动了她。

她把我当她许久未见的男人了。不知道这样的场景相撞了多少次。每一次都在声响中开始,在无言之中结束。

桌上的饭菜也已摆好。

落座时怅然自语:“不用热了。哎。为什么舍不得忘记呢?”

妻女目视我。不知其言何意。

照例万家灯火之中一顿照例的晚饭。

独自索然地想:她和我年纪相仿的老公为何弃她而去,今又在何方。

2011。8。31晴朗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