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话夜话之人淡如菊

2014-04-01 13:21 | 作者:黄鹤一去不复返 | 散文吧首发

题记:谨以此文献给那些热衷赌博及迷恋欢场的同仁……更多文章,加扣扣2698699650

一、思绪万千

恍然回首四十九年走过的路。 一路荆棘,一路泥泞,一路沧桑。抬头间,阴云密布,迷雾重重。

细想人生之路走到现在,真是阴差阳错,简直就是上苍的愚弄,随意改变了我的人生!

记得年轻时的自己,痴狂,执着,真诚!而今却是冷血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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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岁那年,因为感情问题我被父母赶走。也是那一年,女盆友见异思迁抛弃了我。我心力交淬,感情也变麻木了。

从此,我只做无心人。若有人问我是哪里人,便答:“木星人。”哈。我的大名叫做吴新仁,也是由此而来的。

我的业余生活极其丰富,嘿嘿。除了吸毒,你所能想到的好我都会感兴趣!

可以这么说,我成家以后的生活,有一半以上的晚是在外面度过的。或通宵赌博,或在各种夜店极尽疯狂之事……

曾经心灵的港湾,但如今却像牢狱般让我惧怕。每当见到那怨妇二百五的脸孔,我就晦气得可以,打牌也会输钱!若非想见我的亲亲独生女,我想我是不会踏进家里一步的。

回想那黄脸婆曾经也很贤惠,后来不知怎么搞的,整日价的疑神疑鬼,只要我跟除她及至亲以外的任何女性通一个电话都会盘问清楚!或许适可而止的吃醋会让我感觉对方很在乎自己,但是她连陈醋也不放过。她不知从哪里听到我结婚之前到处留情,有事没事就质问我!最要命的是,每次做爱时她都会提起。记得有一次当我快要达到高潮时,她突然又提及,我的身体瞬间冷了,像一个空气人被拔了阀门,气都消了!打那以后,我再也无法勃起……

独立二十六年以来,我不记得自己睡过多少女人了。遗憾的是始终木有遇到过一个真心相爱的人。我想要是能够遇到,我会收心的,唉……

我白手起家,从一个清洁工到现在拥有一家有三十多个员工的商场,想来也该满足了。然而人的欲望无止境,每当看到身边那些比我更有钱的人,我便失去了淡定。我是那么迫切地想成为周围最有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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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交友甚广,遍布31个省份和4个直辖市。可以这么说,只要我的足迹抵达全国任何城市,都会有人热情招待我。

但是真正称得上朋友的却没几人,除了几个从小玩到大且经济相仿的童鞋……

不过倒有一个是例外,他便是我的忘年交黄光赋。

二、相见恨晚

四年前,有一次我赴约参加场面朋友的喜宴,我和光赋小友,刚好碰到一桌。

刚开始我并没有注意到他。当我们两双筷子恰巧碰着,我便扫了一眼,发现他正在喝王老吉。

那天我喝得挺痛快的,话也特别多。我夸夸其谈地讲述我的创业史,引来阵阵赞叹。

忽然,一位年约三十的年轻人條地站起。

此人正是黄光赋。只见他倒满一杯酒,说道:“听君一席话,受益匪浅!本来我受了风寒不可饮酒。此刻也管不了那么多!今天豁出去了!陪你尽兴,不醉无归!小弟我敬你三杯。”

说着,他仰头一饮而尽。又倒了一杯,一口干了。再倒一杯,依然滴酒不剩。

看他连环三杯,我不禁有点蒙了,同时心里大发感叹:尼玛的太豪爽了!

我们接连碰杯,极尽畅快。

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也没深思,随口就说:“兄弟,你过来跟我混,一年给你二十万。”

他忐忑不安地说:“我一无高学历,二无好技术,三无管理才能,恐怕不能胜任。”

我笑道:“你能行的!就当我秘书,只要有应酬,就陪我赴宴。”

突然,他拍案而起,冷冷地说:“你也太小看我了。”

说着,他站了起来,瞪了我一眼,然后掉头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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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机缘巧合,我们又在酒桌碰上了。

我投其所好,跟他聊起文学

但见他眉飞色舞地说着。说着,便跟我握手,良久不放。

他激动地嚷嚷:“知音吶!相见恨晚呐!来,小弟敬你三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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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唯我与小友对饮。深知他热衷舞文弄墨,便借他之手,述我生平,以警世人!

三、不堪回首的童年

我来自木星上爪哇国太虚市黄粱县南柯镇巫山脚下乌有村。

你不相信?哈哈。其实我也不知自己的出身。

我小时候在广州芳村生活,在我养父母家里曾经有过非常愉快的童年,他们曾经给过我无微不至的关怀,但那是过去的事,一去不复返……

我八岁那年,养父母去国外做了人工授精,回来后生了一对双胞胎。从此以后,我便成了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不是吗?我被他们赶走便是最好的见证。

你好像不以为然?刚开始我也以为是我不听话激怒了他们。后来经历的事多了,才恍然大悟,那不过是一个引子。就算木有那一件事情,也会有别的原因,我迟早会被扫地出门的!

其实没什么好奇怪的,他们那么做是有原因的,无非是怕我将来分走家产。

为什么?你这傻小子,难得道你还猜不出来他们家很有钱吗?

在二十五年前,他们就拥有上千万家产。你想那是多大的概念?

你问我恨不恨他们?这就问对了!刚开始我确实恨得咬牙切齿。后来经历的事情多了,也就淡了。设身处地的想,换做是我,会不会比他们更高尚?其实我也不知道。但是假使有一天他们落魄了,我会不计前嫌的照顾他们的。其实在我心里一直盼望着有这么一天呢。你说怪是不怪?

呵呵,别提神马人的心理有多微妙!你那一套所谓的心理学哄哄小屁孩,还差不多,敢在老大哥面前大言不惭,不脸红吗?

四、爱情有毒

嘿,生气了?老哥把你当成自己人,才会骂你!

你在看神马?想喝神马酒尽管去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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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黄光赋走到酒柜前,瞬间石化!你看那上面摆满了:五粱液、茅台酒、人头马……还有许多不识名的外国酒!想必也是名酒。

黄广赋徒手而返,说:只怕喝了好酒,以后便没酒可喝了。譬如绝色佳人,见到了便会时常念想。得不到就会有阑珊之意!算了,还是言归正传吧,且把你的故事继续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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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初恋女友是我的大学同学,曾经有过三年零三天的恋爱,有过一百三十八天的同居生活。说彻底把她忘了确实是违心之言。正所谓一夜夫妻百日恩,哪能说忘就忘?

那一年,我的初恋女友无情的离开了我。在她快要跨上宝马车时回过头,冷冷地望了一眼伤心欲绝的我……

那一刻,我心灰意冷,万念俱灰,连死的心都有……

但我不能让他们瞧不起!

我发奋图强,从最底层的事情做起,干过清洁、建筑,也当过贩夫走卒。所幸遇到贵人,支持我走上事业之路。那个资助我的人便是我的老同学。他比我先出来混,很早以前便混出个人模狗样。我创业的启动资金便是他借我的。他真够哥们啊!遗憾的是因为涉及利益问题,后来我们断交了,还差点闹上法院……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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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有钱了以后,你猜怎么着!我故意去找那个甩了我的女人,你猜她有何反应?嘿嘿。她立马离开她的姘头,对我投怀送抱。你猜我会要她吗?哈哈。小子你这次倒不笨!是的,好马不吃回头草!

这个女人不提也罢。之所以说爱情有毒,那是另有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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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我在一场派对上遇到了一个合作伙伴的女儿,她比我小八岁,长得那个美呀!舒淇、范冰冰可就逊色!

,跟她提鞋都不配 我向她投去丘比特之箭,只可惜木有射中。

当年她在读研究生,后来出国留学了,我们就此失去了音迅,至今二十二年。

我对她一直念念不忘!其实我是在想一个问题:当年她是否也曾爱上我?

如果她仅仅出于现实问题而拒绝了我,我想,这才是我想要的答案。

我是说真的。就算现在能够把她给睡了,我还不要呢。她都人老珠黄了嘛!

不过话说回来,我也不知何故?每当翻看她的旧相片,我总会砰然心动!

五、错误的选择

我的人生有三大错误:其一,亲生父母生而不养。其二,初恋,才刚说了就不再絮叨。其三,草草结婚。

二十七岁那年,有一次我意外碰见后来成了我的老婆的女同学。那天我们互留了电话号码。

过了几天,她把我约了出来,然后就去酒吧。那天喝多了,我们便去开房。

没想到她还是个处女,真让我感动!我向她发誓,非她不娶,真的!当时我已经玩过不少女人,除她以外,都不是原封货呢。

一个月之后,我便对她失去了新鲜感,也不知为什么?刚开始她很温柔,也很体贴人。渐渐地就变了——当时我们经济上抓襟见肘,可她发钱大手大脚,还爱耍性子,又特会吃醋。唉……

总之,当我对她失去感觉之后,再也不想动她了!宁可去逛夜店。

至于为啥要结婚?那是为了诺言!君子践于行,一诺千金。

你问我为何那么花心?问得好!那次失恋之后,我抑闷得不行!有一次被几位损友骗去潇洒。

记得当时服务我的小妹年方十八,花容月貌,温柔可人。后来我又悄悄跑去找她两次。第三次我太勇猛了,她一直催快呢。我这才醒然婊子都是无情的!

但是一步走错难回头!我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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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条件好了,但我并没有包老二藏小三,你知道为什么吗?我并不怕声誉受损,那不至于嘛!哈哈,如今养情人可是成功的标志。不是吗?你听谁谈起有钱人包养女人口气不带羡慕之意?我一位盆友的老临死前还去跟正媳妇商量让二奶扬面参加呢!我也不怕离婚,不怕被分走部分财产。之所以不那样做,是怕被我闺女看不起!

六、一生的牵挂

跟我女童鞋有了实质性的关系以后,不久我们就结婚了,是奉子成的婚!放到现在这种事情早就司空见惯了。但你可知道在当时造成多大的轰动!街头巷尾那些人吃饱了没事尽谈扯皮。

女儿出生以后,我把全部的爱灌注给她!我为她买最高档的玩具,最昂贵的钢琴,请最有水平的家教,没事就带她到处去旅行,带她走遍全国各大城市。

看到女儿充满阳光的笑脸,还有她的撒娇,我的心便融化了!

可是只要女儿不在身边,我就会原形毕露,该怎么潇洒怎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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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当我一个人静下心来想想目前的生活,就觉得做人真累,甚没趣!活着难道仅仅为了赚钱,为了享乐,为了得到大家的奉承?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

若非心牵女儿,我想,恐怕我早就死了。怎么?你不相信?

七、生亦何欢

有一次,我独自一人在家里听音乐,当时正在播放莫扎特的《安魂曲》。尼玛的!我听着,听着,觉得做人真没味道。那一瞬间,心里有一种想死的冲动。或许死亡才是我最好的解脱?不是吗?尽管我现在的钱也不少了,但我并不快乐。我身世不堪、娶妻不淑、交友不和……

我跑到天台,望着下面激动不已!这时手机响了,我这才缓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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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次,我和一群朋友正在我的别墅顶层雅间里豪赌。神马刺激玩神马!

玩到兴起,我站起来拿起十捆“红龙”豪气干云地说:现在就赌我把钱扔下去会不会引起打架。要是没人打架算我输,这钱就算白扔了!要是我赢了你们每人赔我两万。

在场九人面面相觑,继而鼓掌赞同。一行人站在楼沿看我把钱打开扬起,捧腹大笑……

当十万块钱天女散花般满天飞舞时,我的心里再次滋生跳下去的冲动!

但那个念头转瞬即逝。只因两个小混混正在摔跤,转移了我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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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一次,我带女儿去纽约玩。当我们站在帝国大厦之巔,我再一次产生跳下去的冲动!那一次想自杀的念头非常强烈,还好女儿就在我身边,我才没有跳下去。当时我想,要是我就这么死了,女儿怎么办?一个人在异国他乡……

告诉你,假使有一天我活得不耐烦了,我会变卖产业,把一半的钱留给我的女儿和老婆。然后带着另外一半钞票,从帝国大厦最高处跳往下跳!我觉得满天飞钞便是最美妙的赞礼!最壮观的终结!

八、人淡如菊

故事讲到这里,我再也说不下去了。

我倒满两杯菊花酒,递给傻小子一杯,哽咽着说:“干吧!今朝有酒今朝醉。”

干罢,我又说:“你是否觉得这酒有点怪异?”

黄光赋说:“入口酸涩,继而淡然,而后如饮琼浆。这酒一瓶多少钱?”

我笑道:“去年我去杭州偶然品尝到这种酒,便托朋友买了一百斤。一斤两千块。”

黄光赋说:“天呐,今晚我们喝了三斤,六千块钱啊!”

我说:“哈哈。六千块而已,看你一惊一乍的!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这种酒吗?喝了它,再大的烦恼也变淡了。人淡如菊,神马都是浮云!包括身世、家庭、朋友、仇人都是浮云。神马名利双收,神马美女香车豪宅,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说罢,我望着呆若木鸡的小友,大笑一声,继续说:“倒不如就饮菊花酒,品味人生之淡。”

黄光赋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嗯”一声,望了一眼落地钟,就此作别。

他走后,我陷入了冥思。望着菊花酒,空虚寂寞冷铺天盖地的袭来……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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