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否再说一遍我爱你

2014-02-24 10:49 | 作者:雨儿的世界 | 散文吧首发

所有的故事是不是最初就写好了结局?如果知道结果,是不是还要无悔的开始?得到的,失去了,那么就挥一挥衣袖,让风吹佛孤独的身影,让泪渲染烟花般的寂寞凉如水,我来不及许天长地久的心愿。可是浅微寒,我尝试着用一份执着温热的情怀善待自己。不管岁月如何沧桑,时光怎样变迁,我依然深深你,永远年轻时一样。——题记

【一】

这场,在夜里,淅淅沥沥的下了一晚上。在夜间也能让人感受到它的清新透明,无形中给这个南方的城市,带来微凉的湿润与安宁。

凌云生活在这个都市三十五年了,这个城市,给许许多多的人带来想和向往,它一座精致、秀美、淡雅、休闲的城,一座散发着优美妙曼旋律的现代之城!

凌云是一位警察,每次转接到110的警情时,他都会在第一时间与战友一同出警,冷静地处理一场场危机挑战。他习惯了这种工作,从选择了警察这个职业他就不曾后悔,在少年时他的愿望就是做一名称职认真,律己,做铁血男儿,能给这座城市一份安宁祥和。尽管,实际的工作危险,繁琐,有时会很无奈,但他还是深深地爱着这份职业。

夜深了,困意袭来,他会看一眼警官证里的全家照:相片中女儿甜甜的笑,小小的臂弯搂着妈妈。多少次,回到家迎接自己的是女儿雀跃着扑过来的拥抱,甜脆的笑声,一旁有妻子脉脉的柔情,餐桌上是可口的饭菜。家,真实,幸福,平凡,温暖

他清晰记得那是一个清晨,凌云去东区看望李奶奶,她是老邻居了,老伴早逝,女儿在外地。他给老人补办了身份证,提了一袋水果,从李奶奶家出来。就是那个早上,他第一次遇见了儿。

雪儿是一个柔弱的女子,内秀,洁净,秀气,端庄。偏偏嫁了一个不成器的男人,怎么也没想到,男人除了吃喝玩乐的爱好外,还有赌博一大嗜好,更让人无法忍受的是每当男人输钱或者喝多了酒心情不好的时候,还会拿雪儿出气,甚至大打出手。

那天,这个男人赌博输了钱回到家里,又酗酒,因为雪儿说了他一句不是赌博就是喝酒,于是他大发雷霆,拳脚相加,将赌博输钱的气恼一股劲发在雪儿身上。雪儿逃出门外,男人更加来气,追到大街上,边打边骂,嘴里还喊着老子今天就要打死你。

这时候正好被凌云遇见,实在看不过,教训了这个不成器的男人。

凌云转眼看雪儿,那是一双惊恐的双眼,无助的目光里浸透着一抹忧郁。在如此狼狈尴尬的情景下遇见雪儿,在心底陡然心增一抹怜爱。

也许有些人注定是擦肩而过,不落痕迹;有些人,只是不经意的一眼,似曾相识。

后来,雪儿不堪负重,想到了离婚,可她的丈夫不离婚,以死要挟。她最终想到了警察。凌云说如果实在过不下去,就离婚吧,先到法院起诉离婚,半年后,法院会宣判的。于是雪儿和丈夫得以离婚。

如果不是那次大街上的狼狈邂逅,他们可能永远也不会交集。

在以后的日子里,那个男人偶尔还会找雪儿的茬,寻衅滋事,雪儿总是给凌云打电话诉苦,凌云也没少帮她。于是,雪儿和凌云成为了好朋友,在雪儿最困难的时候,是他伸出了援手,帮她重拾生活的信心,她从心底里仰慕他,感激他。

不知不觉,两个人越走越近,她说,你做我的兄长吧!凌云微笑着点头答应。欣然应允。他愿意帮助这个柔弱而沧桑的女子。

【二】

雪儿喜欢花,喜欢种各样的花草,尤其喜欢茉莉花。她在市场边开了一家小小的鲜花店。凌云抽空去帮着装修,联系花卉市场。小小的花店里,生机勃勃,香风阵阵。

生意虽然刚刚起步,但足能养活自己。雪儿憔悴的脸渐渐红润了,生活里再次有了明媚的阳光。她的心像花儿一样,对未来充满美好的向往。

她自己深深知道,幸亏这段时光有凌云陪伴,有他鼓励和帮助自己,否则,真的不知道怎么活下去。

那一天,她过生日,他带了一束美丽的茉莉花。这束花,翠绿的叶子,开着洁白的花朵。香气浓郁、素洁、清芬。雪儿当然知道茉莉花的花语,表示忠贞、尊敬、清纯、贞洁、质朴、玲珑、迷人。在男女之间,送茉莉花以表达坚贞爱情,它也作为友谊之花,上面还有清代王士禄的一首诗【咏茉莉】:“冰雪为容玉作胎,柔情合傍琐窗隈,香从清梦回时觉,花向美人头上开。”

那晚他们很开心,雪儿拿出一直珍藏的红酒,那一晚兴起,两人喝了好多。

凌云醉了,莫名的心动,冲动的情感下拥抱着雪儿,喃喃地在雪儿耳边说:我是不是在第一次见到你的那一瞬间就爱上了你。

雪儿安顿他住下,当他醒过来,他躺在雪儿的床上……他清楚自己做了什么,很懊恼,心里骂自己龌龊。雪儿说,自己不后悔这么做,让他放心,不会影响他的家庭

凌云回去后,很后悔自己的出轨,同时深深自责,感觉对不起贤惠而且深爱自己的妻子。

可是从那次开始,他更觉得自己对不起雪儿,于是从生活中更加精心的照顾她,同时,也在不知不觉中,他也把一次次出轨当成了生活习惯。

凌云在自己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却发现自己也深深爱上了这个女人

雪儿不是很年轻,但是仅仅三十岁,三十岁,可以说是女人黄金年龄。因为经历过沧桑,在她的身上展现的不再是青涩幼稚,而是成熟与风情。她在岁月的洗礼中已经绽放出美丽的光华,她的脸上,谈笑风生中写满自信与幸福,她的身上,云淡风轻里住满温柔与从容。

这样的女子,凌云想逃也逃不掉。

凌云在工作上依然兢兢业业,在生活上却偏离了正常的生活轨道。好在雪儿从不苛求,从不奢望,凌云也觉得有一个疼自己的老婆,有一个爱自己的女人,有一个蒸蒸日上的事业,也算是人生最美满最惬意的幸福了。

男人的心思,是不是希望既有江山,还有美人呢?

【三】

时光飞快的流逝,一晃就是三年……

雪儿心甘情愿的依赖着凌云的怀抱,凌云在不知不觉中,也依赖着这份感情的寄托,他好像也已经离不开这个美丽执着而深情意重的女人。

那是一个阳光煦暖的天里,雪儿发现自己怀孕了。她有些不知所措,她不知道,这究竟是不是个好消息。

凌云却不知如何是好,他知道,自己没有权利让雪儿打掉这个孩子,否则自己会亏欠雪儿一辈子。但是,这个孩子,生下来,会幸福吗?

雪儿看着一筹莫展的凌云,雪儿的心,哭了,她知道自己多么爱凌云,她多么希望能和凌云有她们自己的孩子。

凌云也清楚雪儿对自己刻骨的爱,在他也不忍不要自己的孩子,可是,孩子真的生下来,会是怎么样的命运啊?自己给得起这份责任吗?然而,在一次次的思想矛盾和斗争中,凌云没有强迫雪儿打掉孩子。最后,他对雪儿说,这是我们爱的结晶,我愿意要我们的孩子。

于是他们有了自己共同的孩子,是一个非常可爱的男孩——雪云。

从那以后,凌云总是默默的抽出更多的时间去陪雪儿,但是因为工作性质的原因,还是冷落了雪儿及孩子。

渐渐地,雪儿开始不满足于现有的状态,她脾气也变得喜怒无常,开始吃醋,开始嫉妒他的妻子。妻子对凌云好,她嫉妒,他和妻子晚上在一起,雪儿也嫉妒。为了这份纠结的感情,他经常烦恼不堪。

有一天晚上,她打电话给凌云问他在哪里,他说在家。雪儿要他马上过来,他说现在有事,离不开。雪儿说如果不来,会死给你看。

等他处理完事情,匆匆地赶过去,却发现孩子在床上睡着了,她倒在血泊中,她竟然真的割腕自杀。

因为抢救及时,没有生命危险。

在以后,凌云却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一边是同甘共苦相濡以沫的妻子,一边是对他近乎痴狂的她,他的心底里充满了深深的自责与愧疚。但是,这些年,他也爱雪儿的。他明白雪儿爱他的那份刻骨铭心,所以,他不怪她雪儿,我知道雪儿也想和他永远相依相偎。

那个晚上,凌云拥抱着雪儿,雪儿哭了,凌云也哭了,他们的泪交织在一起……

【四】

雪儿也是凡人,而非圣人,她不可能伟大到没有一点私心。但是,更多的时候,她能理解凌云,为了他们的爱情,她愿意相守,哪怕不相依。

从死亡线上拉回来的雪儿,仿佛知道了生命重生的珍贵。后来,雪儿向凌云道了歉,说自己再不会那么冲动,那么糊涂,以后会珍惜生命,珍惜这份爱情。

凌云当然懂得雪儿的一份深情,不管她怎么样,他都包容,更理解!

那天,他给雪儿打电话说,说晚上要去她那里,有一件事要和她说。

她心里暖暖的,这么多年来,她记得每一个重要的日子,每次她的生日,他都会记得,并且会来祝福。情人节,他会买来玫瑰巧克力,与她共享烛光晚餐。

雪儿知道,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活的很卑微。可是她清楚,在他的世界里,她是骄傲的公主。她从来没有考虑过去让他和妻子离婚,但是她也希望今生能和自己心爱的人永远在一起。所以,她善良纯真与无法战胜的自私时时刻刻进行着心理斗争,她也不知道该舍还是留……

傍晚了,凌云还没有来,打电话,关机。

我不停地打,可是里面总是一个机械的回答: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雪儿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可是又想不出办法如何能找到凌云。

夜幕降临了,雪儿打开电视,想耐心的等待凌云的到来,突然,被屏幕上一个场面惊呆了:街上发生了一场人质劫持案,凌云带队去解救人质,他临危不惧,勇敢地冲上去,枪响了,他死死地抓住了歹徒,鲜血染红了衣裳。人质获救了,他却被送到了医院,却再也没有睁开眼睛……

雪儿被这个场景吓呆了,被这突如其来的噩耗击垮了。可是,在她浅浅的意识里已经感觉到,她生命里的一个男人,永远的离开了自己。

雪儿整个人瘫倒在地上,无数个声音在心里想起:我的爱人,我的爱人……我要再听你说我爱你!

【五】

又是三年,陵园。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一个一袭黑衣瘦弱的的女子领着一个漂亮的小男孩,站在墓前。每年清明,她都会带着一个活波可爱的男孩来到这里,祭奠住在他心里的这个男人。

她说我又带着儿子来看你了,放心我会坚强地活下去,会陪着儿子长大,他会像你一样优秀。

孩子用怯生生的童音问她:爸怎么不说话啊?

雪儿对儿子微笑着说你爸爸睡着了。

雪儿默默的蹲在那里,良久,她说:这几年,我一直不知道你没来得及说的重要的事情是什么,昨天,你的妻子找到我,我才知道真相。原来在你出事的那天,你和她签了离婚协议。你告诉她你爱一个女子,为了这个女子,你想独立为她支撑一片天。你把所有的存款和房子都存在了她的名下,你说你不想同时对不起两个女人了……你的妻子说其实早就发现了你爱上我,只是她爱你,装作不知道,因为她也不想失去你。

最后,雪儿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坚强的站了起来。

她刚要转身,又忽然想起了什么,又安静地对他说:亲爱的,我活得很好,放心吧,你一直在我身边,因为,在我的心里,永远有我们爱的春天

此时,片片紫荆花瓣轻盈地飘下来,大地一片绯红,一束洁白的茉莉花在墓前默默地盛开,温馨、久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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