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有只绵羊❀

2014-02-16 17:28 | 作者:墨痕 | 散文吧首发

看,有只绵羊综漫

楔子

“你选我还是选她。”精致的妆容,时尚的穿着打扮,第一眼看上去是那种小鸟依人类型的女子质问身前的男子,眉宇间尽是楚楚可怜,说出的话却锋芒尽露。

“露露,我……”男子吞吞吐吐地说不出完整的话。

“你今天如果不说的话,我…我就直接去告诉她我们早就在一起了,让她死心。”女子转身就要走,男子赶忙拉住女子的胳膊。

“露露,不要这样,她和我是青梅竹马,不要这样,你再给我点时间,行吗?”男子语气中充满哀求。

“不行,这话你都说了多少次了,两年了,你和我在一起都两年了,我也已经给你两年的时间了,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等待。”女子的泪水滑落脸庞,滴在地上。

“露露…”男子抱住女子。

“啪,啪,啪。”

“没想到真的看到一幕泡沫剧情,要不是和我有那么一点关系,我都要以为你们的爱情是多么高尚了。”带着笑意的女声响起。

“映然。”男子一听到声音,赶忙放开怀中的女子,拉开距离,女子不愿意,攥住男子的衣服,怒视刚出现的女子。

“呵呵,你先不用急着瞪我,我出现在这就是想说几句话。”穿着米黄色休闲服的女子懒懒地靠在一棵树上,表情也是一派慵懒,就像是正在晒太阳的猫,语调不急不缓,声音也懒洋洋的,凤眼微微眯起,并没有看向眼前的人,而是随意地遥望远方。

气氛诡异地安静了几秒。

“看起来你也知道我的存在,我就不多说什么了,请你放弃若谦。”如果娇小女子的语气不那么傲慢,倒真有几分请求的姿态。

“这位小姐,你不用这么激动,我刚刚说过,我就是为这件事而来的。” 一脸悠闲的女子依然没有把目光转向他们,语调还是不急不缓,甚至带着安抚的意味。

“若谦,你也不用在犹豫,一开始我就和你说过,要离开我身边直接说一声就可以了。要知道我等‘我要离开你’这句话也已经两年了,虽然早就知道你性格优柔寡断,没想到连爱情也是如此,倒是让我有些意外。不过,我要移民加拿大,机票已经买好了,来通知你一声,顺便也让这位小姐放心。”

“映然,这件事情,怎么从来没有听你说过。”

“呵呵,我的事情你从来就不知道,不是吗?”

“不过,你的事情我都知道哦。”

“那露露……”男子不敢再看站在他不远处的女子,虽然女子从始至终都没有朝他们这看一眼。

“哦,你们的事情啊,我早就知道了,从你们在一起不久的时候,就有人告诉我了,不过既然你不说,我也懒得理会。”

“你难道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吗?”男子有些挫败的发出疑问。

“为什么我要在乎?”淡淡地语气,漫不经心的像是在谈论今天天气好不好之类的问题。

“既然这样,当初你为什么要答应和我交往?”男子倏地抬起头望向一脸满不在乎的女子,眼中闪过伤害。

“呵呵。”女子听到这个问题才看向他,眼波流转间,透着诱惑,男子怔了怔,女子见此勾起一抹媚笑,男子身边的女人狠狠地掐了他一下,又瞪了肆意大笑的女子一眼,没想到女子反而笑得更开心了。

“因为可以少很多麻烦啊。”女子娇笑着抛出答案。

“难怪你从来不让我碰你。”男孩似有所悟地自言自语。

“好了,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就不打扰你们了。恩,祝福你们的话让我说虽然也没什么,可是总觉得如果说了会很奇怪呢,就算了吧,那么,就这样吧,你们保重,再见。”再也不见,女子在心中默默地不上一句,站好,拍了拍衣服,没有再看他们,转身离开,风吹起女子的长发和衣角,像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

身后的两个人就这样看着女子离去的背影,直到完全看不见,久久都没有说一句话。

视角转移

心感觉闷闷的,认识二十几年了,说没感情还真不可能,开始的时候确实是为了避免些麻烦,后来你的温柔让我还真的有那么一点喜欢你呢,真的只有一点。不过,我苏映然从来就不会是被选择的那一个,如果得不到全部,那还不如不要。

“再见,若谦,从这一刻开始,消失在我的世界。”回头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城市,毫不迟疑地踏上飞机……

风中留下谁的一滴眼泪?

穿越伊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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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尖叫和孩子的号哭交杂着各种物体的坠落声不断回响在耳边,混乱的让映然有种世界末日的错觉。或许早在两年前,她的世界就已经完全崩塌了吧。那时不顾父母的反对,一意孤行要和若谦交往的她,何曾想到远在加拿大公干的父母会为此事缩短行程回国,却遭遇飞机失事双亡,曾经的温馨家庭成为梦中幻境。然后伤心之余找到若谦,却颓然发现心中的温柔男孩竟然会另结新欢。心灰意冷的她,虽然还在微笑,但心里却已荒凉一片。

在天旋地转中,映然却感到前所未有的平静,二十三年来的记忆飞快地从她脑中闪过,一幕幕是那样清晰,是那样让她怀念。

若真有来生,定随心而活。

意识沉入黑暗的前一秒,映然在心中默念。

“快醒醒,慈郎,慈郎……”带着哭腔的女声在耳边急切地呼喊着。

睫毛微微颤动,紧闭的双眼过了好一会才悠悠张开,笼罩着薄薄的雾气。

“慈郎,你终于醒过来了。”在紧紧的拥抱中,眼中的雾气散去,渐渐聚焦,却还是有些呆滞。

这是哪里?

“慈郎,你怎么了,是不是觉得哪里不舒服,赶快告诉妈妈。”女子终于发现怀中人的异常,抓住对方的肩膀焦急地询问着。

慈郎?妈妈?我……活过来了。

呆滞的瞳仁微颤,瞬间又回归平静,只是不再迷茫。视线移动,定在说话的妇人身上,正好对上一双盛满担忧的眸子,让映然猛然一颤,不自然地移向别处。如墨般的发看起来如丝绸般顺滑,即使现在有些散乱也丝毫没有影响到美感。再往下,咖啡色的上衣穿在女子身上略显宽松。接着望向放在她肩上的手,修长清瘦,很美的手形,却呈现出不正常的苍白。

“慈郎,你到底怎么了,说话啊。”关心的话语打住映然继续观察女子的动作。

“我很好……不用担心。”一开口赫然发现是软软的童声,她的脑中有一瞬间空白,很快又恢复,继续把话说完。

女子正想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传来敲门声,于是女子起身去开门,在她身后的映然暗里松了一口气。突如其来的关心不是谁都能接受的,尤其在明知道那些感情并不是想给她的,那么即使是渴望已久的关心也觉得不能承受。

“慈郎,感觉好点了吗?”迅速收起有些外露的悲伤,映然努力打起精神。

“谢谢你的关心,我感觉很好。”不知道这个较一般小孩老成的男孩是谁,只好先说些客套话。

“都是一家人,不用这么客气的。”男孩似是一愣,然后才又展开笑容回答。

这回映然没有再接话,只是把头低下,让并不是很长的头发垂下挡住眼睛。曾经的她就是被虚伪的关心和笑容幻影迷惑,并间接害死爱她的父母。即使无数次安慰自己那只是意外,可每次午夜梦回,发现近在眼前的父母只是梦中人,那还在耳边回荡的叮咛瞬间随风散去,独留下沾满泪水的枕头,无法抑制的愧疚几乎把她吞噬。

“慈郎哥哥,这只小兔是你上次看了很久的,我把她送给你,你要好好照顾它哦。”清脆悦耳的声音拉回了陷入负面情绪的映然,但只勉强抓住最后一句话,正有些疑惑时,感觉到女孩把一团毛茸茸的东西塞进她怀里,呆呆地将眼神移到手上,原来是只小兔。巴掌般大小,浑身雪白,红色的眼睛微微眯着,煞是可爱,她不自觉地轻轻抚摸上去,果然如想象中的一样舒服。

“谢谢你,我一定会好好对待它的。”话语充满喜悦,樱色的唇也随之勾起,露出几颗小巧的牙,脸颊上的小酒窝也毫不吝啬地展现,眼睛也弯成两个月牙。在场的三人都被这发自内心的笑容晃了眼,出现短暂的愣神。心神全部放在兔子身上的映然没有注意到三人的异样,兀自沉浸在得到喜爱之物的情绪中。

之后几人又随便聊了几句,更准确的说是除她的三人在说话,她只是一直在逗兔子玩,装作没有察觉到两人频频投来的复杂目光。过了一会儿,探病的两人就离开了。门关上后,映然就抬起头,以记忆有些混乱为由从女子身上知道了一些情况。比如“她”现在应该是“他”,8岁,就读冰帝国小四年级,一个星期前被发现昏倒在楼梯下,据检查后诊断为是跌落楼梯所致,身上只有轻微擦伤和碰伤,但头部遭到多次碰撞出血,并伴有中度脑震荡,由于错过最佳治疗时机,本来依医生判断会成为植物人,没想到现在居然清醒过来。说到这时,女子还很激动地抱住映然,颤动的身体无不表现出这位母亲还在后怕,映然只能僵硬地拍拍女子的背,一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

刚才来的两人是她的,呃,现在应该是他的表哥表妹,之前他就是住在表哥表妹的家里。至于他真正的家是在神奈川,可是应他的请求去了东京的冰帝就读,原因似乎是为和好友在一起,这次母亲是为他的病才来到东京的。另外,还有一个大他几个月的哥哥和小他一岁的妹妹,都是父亲前妻的子女。从母亲含含糊糊的话语中,他大概猜出这个身体的主人本来应该只是个私生子,估计又是商业联姻导致父母不得不分开,如果不是父亲前妻因绝症身亡,他很有可能会一辈子都只是个不能见光的私生子吧!和他还是映然时候的家庭环境真是天差地别,那时的父母其实都很忙,却依然给予她很多的关心和爱护,比起她来,慈郎的情况却要糟糕很多倍。

看着眼前这个对孩子有着足够多爱的女子,身上总环绕着淡淡的忧郁,拥有柔弱性格的她当初会选择当别人情妇要有多大勇气,又要付出多少爱才可以呢。即使现在身份已经转正,看她现在的样子,恐怕日子也并不好过吧!那么,至少这一次,不愿意自私的只知道索取爱,也许这个身体现在的灵魂是她映然的,但至少在女子的眼中只是一个需要她照顾的孩子,这就够了。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

出乎意外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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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郎,你真的不和妈妈回家吗?”女子的声音暗藏着一丝苦意。

“恩。”

“要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妈妈再也不想看到你躺在病床上的样子了。”女子抱着男孩激动地说道。

“我会的,妈妈。”这些天映然,不,现在应该说是慈郎,总算是习惯眼前这个女子的拥抱了,可还是有些吃不消她的眼泪攻势。

女子又呆在这磨蹭了好一会儿,大多数时间都是这些天叮嘱过好多次的话语。虽不喜欢听人啰嗦,但是从女子的身上他看到了以前父母的影子,同样是总在重复那些嘱咐。那时候不懂得父母的关心,还总嫌烦人,直到失去之后,才发现如果有人在自己耳边啰嗦或者骂骂其实是件很不错的事情,可惜已经没有办法了。

浑浑噩噩地想着以前的事情,和母亲道别后,他就跟着上次见到过的兄妹俩回家。

这是幢很大的别墅,室内随处可见的家具摆设看起来就是价格不菲的,装潢布置也很有艺术感,却独独感觉不到家庭的温馨。

“慈郎哥哥,和我一起去荡秋千吧!”开口说话的是兄妹两中的妹妹美晴。

在生病期间,他一次都没有见到过和他所谓是同父异母的兄妹,相比之下,这两人对他却是十分友善,于是没有拒绝。

“美晴,不要胡闹,慈郎才出院,需要多休息,你一个人去玩。”身边一直沉默着的男孩开口阻止了就要拉着慈郎冲出去的美晴。

“哥哥…”美晴在男孩冷冷的视线下,撇撇嘴不情愿地离开了。

接着,男孩又看向慈郎,目光不若刚才那般渗人,可也还是显得有些冷淡。

“你才出院,最好先去休息,房间在二楼最里面,听姑姑说你记忆有些缺失,有不懂的可以来问我,还有其他生活上需要的就和仆人说。”公式化地交待了一番,也转身离开。

原来在这的日子也不好过啊!不过也没什么,以前还是映然的时候就不喜欢和人多接触,这样也不错。

懒懒地伸了个懒腰,毫不在意地走向自己的房间。

这是什么?整个房间完全是冷色调,深蓝色的墙,墨绿的大理石瓷砖,墨兰色的床罩,黑色的组合家具,配备最新的电器,当然也都是暗色。好吧,他承认那套黑色的组合家具单独看,风格简洁却不失大气,呈现出低调的奢华,很有品味,可是放在这里,只让他觉得压抑,进到这个房间,如置身于冰窖,身体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住在这种环境里性格再积极的人也会变得抑郁,之前的慈郎到底是以怎样的心情来布置这里。即使是以前那个感觉世界崩塌的映然都无法忍受呆在这种环境,所以才会把那个只剩下她一个人的家布置的很温馨,至少那样才稍微有点人气。

看来现在是休息不了了,慈郎踱到书柜处,想看看之前的主人会不会留下什么有帮助的东西。

这是课本,翻开看看,呃,数学,完了,还是映然的时候从小到大就是偏文科,特别是到初三,那数学成绩真是惨不忍睹,为此没少被父母骂,虽然之后请了不少家教,可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天生和数学犯冲,再拼命最好的成绩也就只是勉强扒上及格线。好不容易上大学修的历史,终于摆脱数学,现在居然还要再学习。

有些郁闷地丢开课本,坐在椅子上,脑袋一片空白,就盯着身前的书橱。过了许久,像是受到什么牵引,他鬼使神差地把书橱上一行行摆整齐的书全都搬下来。别看就这项简单的工作,他那小小的身体足足忙了两个多小时才完成,期间还很无奈的借用椅子,才好不容易够到最上面的一层。明明还是个小学生,这看的是什么书啊,恩,《梦的解析》,《西方哲学史-从苏格拉底到萨特及其后》,《人性论》,《灵魂论》 ,《人性的弱点》……翻开看看,字是全认识,但啥意思?《小王子》,好吧,终于碰到一个看过的书,可是当初他真是完全没有领会到其中的内涵。然后,这又是什么。《格林童话》,《安徒生童话》,《为什么动物有尾巴》……这明明是适合小学生看的书了,可是为什么放在前面那些书中只让他觉得诡异。【以前的慈郎该不会是精神分裂形成双重人格了吧!】这个念头一闪而过,毕竟还是个孩子,可能只是心理有些灰暗罢了。

之后再看到精美的盒子里装着很常见的充其量就是花纹要特别些的石头,传统的益智玩具,像九连环,积木,魔法,拼图,木制仿真玩具模型单独地放在一个复古的匣子里又或者是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高档玩具被随意塞在最上面的那一格,甚至还落着灰尘时,他也没有感觉到惊讶。说起来那些制作都很精细的盒子用在这里,还真有些奢侈,不过都被收在书橱很容易拿到的地方,想起来是经常玩又很喜欢的。这一点让他很有共鸣,不在乎东西的价值,只在乎自己所喜爱的。本来嘛,盒子就是用来装东西的,不然放在那也只是占地方,至于装的东西,自己喜欢就好。

除了原主人喜欢的书和玩具有些特别之外,没有什么别的发现。就在他已经再愁怎么把东西还原,有些心不在焉地翻书橱最底下的柜子时,触到一个匣子。好奇的拿出来一看,和前面那些相比还真是朴素的可以,通体黑色,黑匣子?貌似这种颜色的匣子往往都装着重要的东西。心里隐隐生出些激动,还有些紧张和期待,那些寻宝的人发现宝藏时也不过如此吧,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打开。

匣子里孤零零地躺着几张照片。有一张是两个大人,三个小孩的合照,应该是一张全家福吧,可是那里面除了两个大人脸上挂着僵硬的笑容外,三个孩子都不同程度地表示出不满。先不说里面最高的男孩显而易见的厌恶和女孩嘟着嘴巴,剩下的那个小男孩一脸冷漠,并没有表情,但他就是知道小男孩这个时候在生气,而且还是很生气。

拿起另外一张,也是这个人的合照,不知道什么原因,两个大人的笑容要自然很多,另外两个小孩也没有表示出明显的不满,甚至还露出笑容,只有那个稍小的男孩还是面无表情,也感觉不到他的情绪,就像是个没有灵魂的人偶。

再看其他几张照片,再没有出现过前两张照片上的男子和那两个小孩。只有女子的独照或者是和小男孩的合照,小男孩的独照则是一张都没有。

这难道就是他之前所有的照片?忆起还是映然的时候,每次照相都不只这么几张,内容之类的更不用说,那时候她每年都会和父母出去旅游好几趟,没到一个地方,全家福,合照,独照不知道有多少。即使等到她初中之后,父母变得更加繁忙,课业也开始紧张的时候,也找了不少照片。直到父母去世之前,光是相册就累积了大半个书柜。不过,之后都被她锁在柜子里,怕会触景伤情,除了万不得已,也没有再照过相片。其实,她真的已经很幸运了,不是吗?上辈子生活在愧疚中的她忘记了父母最大的期望就是她能得到幸福。现在,她会连着这个身体原主人的份活得幸福。爸爸,妈妈,你们在天上放心吧!

又看了一会儿,他才把照片按原样摆好,然后关上匣子。总是漫不经心的眼中已经是一片坚定。

“砰”,站起身时他不小心被地上堆的书绊了一下,手中的匣子应声掉落在地上。

他边懊恼地爬起来,边感叹身体果然还是太小了。冷不丁瞥到那个匣子,居然被摔烂了。

这毕竟是原主人以前珍藏的东西,赶紧扑上去仔细察看。

咦?这是,匣子的残骸中不仅散落着那几张照片,还有一个粉色的信封。翻过正面一看,没有字,再看背面,是红色的心形封口,仔细地看了好一会儿,才让他发现右下角写着一排小字。

啊!情书……

新的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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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好银灰色的校服,随便抓抓卷卷的头发,看着镜中做着一样动作的人,慈郎不由地想起才看到这个身体的时候。

那天他找人把书收好后,很爱干净地去洗澡,一直到泡完澡之前,心情虽称不上愉快,但也算轻松。可是,当他在照镜子的时候,很不华丽地被镜中出现的人给吓到了。

【现在咱是男生,这问题还不大,在医院就已经知道了,就算开始是不太习惯,可一想到当男生不用生孩子,每个月也没那麻烦的几天,最最重要的是现在我所在的地方是日本。日本啊 ,先不说在这女性的地位高不高,只要一想到大多数女生以后都是要在家里当家庭主妇就让我觉得世界一片灰暗,再说现阶段,当女生那是一年四季都是校服,还是短裙,咱也先不说这有多容易走光,这日本的冬季可不比四季如春的昆明或者说根本就不存在冬季的海南,让我大冬天下雪还穿裙子,那绝对是酷刑,咱可怕冷。】以上就是慈郎的心理活动。

那么问题到底是出在哪里呢?

大家不妨来设想一下,当你很是舒服地泡着澡,浑身舒畅,心情惬意,然后不知不觉地就躺在浴池里睡着了。等到你终于醒来,脑中还迷迷糊糊的,眼前的事物也感觉不很真实,慢慢地起身,擦干身体,穿好衣服,这一系列动作都是很机械的进行着。就在这个时候,你不经意地站到镜子前,很随意地瞥了一眼,瞄见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心陡然一跳,放松的神经紧绷,也就是被吓到了,这是很自然的,对吧。

咳,以上就是慈郎当时遇到的情况,等到他心情平静时,才慢慢想起来镜中的人就是自己,而不是身后跟着的鬼影。从某个方面来说,其实咱们慈郎同学的心理素质还是很好的。

接下来,镜头转回现实,今天是慈郎病好后第一天去上学,本来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手机闹铃准时响起,他立刻就蹦起来收拾,没有出现什么手忙脚乱的情形,然后接下来,所有的准备工作也都是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直到最后换上校服之后,问题出现了。

他不会打领带。

以前是女生,又偏好休闲服,完全没有打领带的经验。找人帮忙?呃,身边又没有什么熟悉的人。

最终,他把领带塞到口袋里,慢悠悠地下楼吃早餐。

等他到达时,已经有两人坐在饭厅里。

“早上好,慈郎哥哥。”不用猜,这就是那个性格活泼的美晴。

“早上好,表哥,美晴。”看了眼一大早就板着脸,一副生人勿近的男孩,慈郎犹豫片刻,还是很不情愿地喊了声表哥。

“恩。”面瘫脸的男孩瞄了他一眼,简单地答应了一声。

此时,慈郎万分怀疑到医院看望他的那个会笑的男孩是否真的是眼前这位,呃,好吧,虽然那样的笑让他很恼火,这样看起来兴许还顺眼点,但是,果然还是很奇怪呀。

控制住自己转移注意力,慈郎慢悠悠地坐下开始吃起桌上的早餐。

就这样,早餐相安无事地过去了。

坐在车上,美晴要参加社团活动先走了,只剩下慈郎和他的面瘫表哥两个人。无奈两人都不是喜欢和人交谈的人,慈郎瞄了端坐的男孩一眼,就径直随意地斜靠在座位上,眯起眼睛养神,车厢里一片静默。

“领带?”坐在慈郎对面的男孩突然开口。

走神的慈郎回过神,望着眼前那张没有表情的脸,想了一会儿,才明白原来男孩是在说他的领带。

“不太会。”从口袋里拿出那条领带。

真不愧是冰帝的校服,被他窝成一团塞到口袋里,居然还没皱。慈郎很有闲心地在心里感叹着,然后感觉手中一滑,领带已经被人抽走。

接着就看到衣领被翻起,一双手正熟练地帮他打领带,之后,又帮他把衣领理好,期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没有碰到他的皮肤。有些呆楞地看向近在咫尺的人,慈郎很是疑惑,眼前这个该不会是有人假冒的吧!于是打量着男孩的眼光愈发小心,就想着要找出这不是本人的破绽。

许是被慈郎过于直接的眼神盯久了,男孩干咳了一下,垂下眼,可惜脸颊上的红晕还是被慈郎看得清清楚楚。

这下可是让慈郎觉得心理平衡了,这表哥表面上虽然比他大了三岁,可果然还只是个小孩子,那么容易就害羞,面瘫等级还不够啊!

就在慈郎在心里笑翻了天时,出乎意料之外的,突然一个刹车,还站着的男孩眼看就要向后倒,慈郎赶紧伸出手扶他。

虽然他真的没有兴趣演一出男女主角在车上邂逅,因为急刹车,女子没站稳,男子抓住女子,结果一见钟情这种恶俗的戏码。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可怜的慈郎很不幸地弄错了惯性的方向。于是,当他扶住男孩的时候,由于惯性,这个时候男孩正好是往他这边倒,而他又一直是倚靠在座位上,因为身高差距,只能匆匆地起身抓住男孩,本来这是没错,可是问题就出在还没等他站稳,又是因为惯性使然,使得他反而是拽着男孩倒向自己这边。然后,在看到一张错愕的脸在眼前放大时,慈郎的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学好物理很重要。

接下来,弄出这一乌龙戏的慈郎脑中很不合时宜地浮现出男女主角在车上邂逅,急刹车时,女主角没站稳,结果扑到男子身上,然后一扑钟情的戏码。恶俗啊,实在是太恶俗了,最恐怖的是这么恶俗的桥段居然发生在他身上,而且那个男主角还是他那个国中一年级的面瘫哥哥,慈郎彻底抓狂了。

再来说说男孩吧,就在不管何时何地都能够排除外界一切干扰走神的慈郎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时候,男孩在倒下时吻上了慈郎的左边脸颊,与此同时,慈郎的唇像是不想让对方占到便宜似的,也触到了男孩的左边脸颊。而这一切,某人都浑然不知。

最先反应过来的男孩慌忙中准备起身,却忘记了慈郎还抓着他的衣服,于是,再度被扯回倒下。而这么大的动作也终于让神游的慈郎回到现实,也是在这时,他才注意到两人的姿势有多么暧昧。

男孩再度倒下时,及时用手撑在两侧,居高临下,眼睛却不知道在看什么,还是面无表情,但脸连同耳根都通红,泄露了男孩的害羞和困窘。而慈郎的心中却是有些怔忡,明明是还不很熟悉的表哥,为什么当自己被扑倒时,呃,准确来说是自己把他拉倒时,身体这么近的接触,自己居然没有反应过来,还走了神,难道身体已经判断这个人可以接触?

“放手。”有些局促的声音。

慈郎闻声赶紧松开手。

唉!这种情况怎么这么像是他在诱拐纯洁的小男孩啊!天知道,他的初衷真的很纯洁吖!

算了,反正都还是小孩子,没什么大不了,这个年纪都懂个啥啊!思及此,慈郎还小小偷看了表哥一眼,见他已经恢复原状了,还心道有些可惜,好不容易才能看到面瘫害羞的样子啊。

剩下的路程,两人谁都没说话。许是由于身体上的接触没有让他觉得不适,心理距离一下子就拉近,在这种安静的氛围中竟然觉得很安逸。不过,此时,又有一个疑问环绕在慈郎的脑海中。

难道小表哥其实很不擅长和人交往?

不得不说的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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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国小部和国中部在不同的区域,到了校门口,慈郎就要和表哥分开了,再此之前,他隐约听到“小心”两个字。

一头的问号,让他小心什么,难道会有人欺负以前的面瘫慈郎,那他们还真是勇气可嘉啊。

满不在乎地耸耸肩,慈郎向前走去,心里还庆幸好在事先在网上查到学园分布图,要知道虽然他有些路痴倾向,倒也不至于看着地图还找不着地方。再说,就算真找不到了,大不了张嘴问路呗,实在不行,就随便转悠,反正风景还不错,总能找到地方。

这样想着,慈郎就眯着眼睛边循着脑中的路线漫步边享受暖暖的阳光。也不知道老天是不是看不惯他这么闲散,一路上感觉到周围人的指指点点,他还可以无视,但这样堵着他的路可就要麻烦很多了啊。

好吧,他承认他已经是懒到一个境界了,有人挡在前面,就走旁边,还有人挡,那他继续绕到一边。就这样他一直耗到了上课铃声响起。

“你等着,居然敢耍我们。”丢下反派炮灰的经典语句,一伙人就慌慌张张地跑了,还很让慈郎无语地说着“这节课是**的,迟到就完了…”越跑越远,使得他不得不再次感叹,果然是小孩子啊,单纯的可爱!

既然已经迟到了,那不管晚几分钟都一样,他才不要傻傻地跑。依旧迈着悠闲的步子,慈郎走进了教学楼,又不慌不忙地换好鞋,晃到教室门口。

门口已经站着刚才拦他的其中一个倒霉蛋,唉,所以说嘛,反正结果都一样,还费那个劲干什么。嗯,搓着下巴,灵光一闪,这些人的表现那是叫作青春,青春啊,这种闪耀的东西他怎么可能理解。“让我们向着夕阳奔跑吧!青春啊!”说着,青蛙装,西瓜头的两人咧开嘴,相视一笑,露出可以拍广告的洁白牙齿,那叫一个闪亮,那叫一个惊人,那叫一个雷死人。抖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太恐怖了。

“老师,抱歉,我迟到了。”让他在外面当柱子或者翘课无处可去都不是我所愿,咱还是想招进教室吧。

“迟到十分钟,到门口……”某老师习惯性地板着张脸准备抛出处罚,却看到全班人的眼光都聚集在门口,疑惑地一转头,这是印象中的面瘫脸慈郎?

“进来坐好上课。”某老师取下黑框眼镜,拿出手绢擦了擦额上的汗,再戴好。结果对上的还是暖暖的橘色卷卷,一张楚楚可怜的肉肉脸蛋,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现在更是使劲无辜地眨,双手合十握在面前。某老师的身体有些颤抖,掩饰地举起拳咳了下,大手一挥,破天荒地放过某人一马。

得到获释的慈郎心中得意,这就是他利用自身优势,加上炉火纯青的演技研究出的究级手段。面上还是不露声色,只不过身体还是放松下来,慈郎绵羊懒洋洋地走到座位上。心道还好桌上都有号码的说。其间全班人像是见鬼的各式表情大大娱乐了某只,他可是早就想试试面瘫变脸的效果,很有趣吖!思想一溜号,想到如果面瘫表哥哪天也摆出一单纯小萝莉样,那众人的反应绝对更加好玩。

客观来说,小表哥长得不赖,就比他大三岁,却硬是高了他大半个头,五官对男生来说就过于精致柔弱了些,这还不算,尤其是那双凤眼,就是放在一个相貌平平的女生脸上,都是相当勾人心魄的。真不知道这到底是上天的厚爱,还是上天的玩笑。当初在医院的时候这个表哥有些偏见,所以还不觉得有什么,现在想想,当时就那僵硬的笑容就已经电力十足,很是养眼,要是真得发自内心地笑出来,小小年纪还指不定惹上多少桃花。丫的上次对着他笑就是一时抽风,还很倒霉地碰到他的忌讳。呃,回到原题上,长着张祸水脸的表哥偏偏又是个家世学习运动样样出色的人,在学校的人气不用说,昨晚在上学校论坛的时候,不仅是国中部,就连国小部,高中部都有支持者。如果有机会拍到几张小表哥颠覆面瘫形象的照片,往网上一放,那效果绝对轰动。哦呵呵呵呵……

于是,这堂课上,众人很不可思议地发现印象中明明是面瘫的某只居然挂着笑容,大大的眼睛眯成月牙,唇角勾起大大的弧度,再加上双手撑着肉肉的下巴,卷卷的橙色头发。众人心中都不约而同地大喊“好萌”,就连平时让人闻之色变的冷血老师也一反常态的没有处罚浑然不知的某人。难熬的课很快就在众人注视某毫无自觉的某只中结束。

下课铃声一响起,慈郎就清醒过来,暗叹发呆时候的时间过得就是快啊!哎!?怎么总觉得周围人看他的眼神怪怪的,就像是,恩,就像是狼要扑小羊时候,等等,为什么好像他就是那只小羊,怎么可能。算了,虽然被看两眼是没什么,尤其还是没有任何恶意的,但是实在是让他全身发毛,还是出去比较好。

而慈郎所不知道的是,在他走出教室门口后,班上很多人放声大叫“太萌了”“你看到他疑惑的样子没……”“歪头的样子好可爱”“好想抱抱”……

某草坪上——

“天气可真好啊!糯米团,你说是吧!”慈郎有点无聊地对着小兔子说话,嘻嘻,这只兔子小小的,还很聪明,把它藏在身上也没有被人发现就是多亏它听话,他俩的波长肯定很合……

正被阳光照的昏昏欲睡,团团从他身上跳出来,长长的耳朵竖了起来,就像动漫里的兔子,呃,以前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兔子啊,难道是基因突变!?说起来他第一次见到这么小,这么聪明,还爱干净的兔子,就算哪天它会说话他都不会奇怪,嘛,看来他真是晒晕了,居然会有如此天真的想法。

没过一会,慈郎看着团团跳到他面前,像是很紧张的样子,顿时黑线满头,先不说它是有意还是无意,不管怎么样,他都还没沦落到需要只兔子保护吧。

被团团一闹,慈郎也朝不远处的草丛望去,好像在动!?这下他也凝神盯着那了。

……

……

以上是他们一人一兔一熊大眼瞪小眼小眼瞪大眼,总之是互相对视。

团团在慈郎不解的目光下跳到他怀里,半眯起红宝石般的眼睛,完全没有刚才的样子,惹得他在心里不禁又一次大叫,‘兔子真的会有那么强的气势吗’。

咳,刚才说到哪了,恩,就像上面说的,一只熊出现在慈郎和团团面前。

于是,慈郎被萌到了。眼前这个小家伙浑身长着雪白的毛毛,身体大概有三个团团大,但也可以让他轻松地抱在怀里,看起来又忒温顺,真不知道它的主人是从哪弄来的,太可爱了,难道日本没有野生动物保护法!?那他是不是也可以养只熊猫,呃,日本好像没熊猫。慈郎的内心在狂呼着。

“熊熊,我就抱抱你,绝对不会伤害你,你可别咬我哦。”虽然和熊说话很傻,可是看他家团团就像听得懂似的,熊应该也算比较高等的动物了,智商不会比兔子还低吧。慈郎用最无害的眼神望着它,慢慢靠近,耶,还有半米,没反应,我扑,哇,太萌啦!用脸蹭蹭,好软,再蹭。无意间瞥它一眼,黑珍珠般的眼睛就那么呆呆地望着他,任由他上下其手,天啊,瞧这水汪汪的泛着雾气的眼珠,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你跟我回去吧,我养你。”某绵羊终于抽羊癫疯了,抱着一熊一兔舍不得放手,最后,三只小动物相亲相爱地睡着了。

纠结的绵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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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有些冷,慈郎不禁缩成一团,还是觉得冷,只好不情不愿地醒来,眼睛下意识搜寻太阳的位置。原来他睡得位置已经被树荫遮住,难怪会感觉有些冷。可是他还是不想起身,在草地上滚了几圈,直到重回阳光底下,满意地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享受日光浴。

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慈郎一个机灵,突然意识到一个重要的问题。

“团团,熊熊你们在哪里啊?”精神顿时振奋,迅速从地上跳起来。

它们是跑去玩了?团团那个懒虫总是赖在他身上能不在地上走就绝不会跑到地上的,除非熊熊带着洁癖团团,那也就是说,他的团团是被熊熊拐带了,啊,熊熊你怎么能这样对他。(某团子:貌似你拐带它还差不多。)

另一边——

“桦地,找回亚历山大了,才这么短的时间不见,好像又长大了些,真是不华丽,以后一定要让它减肥。”一趾高气扬的男孩手拿贴著金箔鲜艳耀眼的金色镜子,细心地涂着唇膏,扫了桦地手中的毛球一眼后说道,其间注意力全在镜中的人像上。

似乎很习惯得不到回应,男孩不急不恼,仔仔细细地照镜子,间或捋捋额前的发丝,摸摸右眼下的泪痣,摆出各式的表情。就这么渡过了半个小时后,才不慌不忙地收起所有东西,抬头看向身后身材壮实,表情木讷的男孩。(某团子:各位女王饭可别拍我,这是国小版的,这些动作还是很正常的,你们看他国三的时候不也还那样嘛。)

“桦地,记住以后我说话,你至少要回答一句是。”与其说是建议,不如说是不可违抗的命令口吻,仿佛没有人可以反驳。

“Usu。”得到满意回答的男孩看起来很是骄傲,下巴微微抬起,勾起耀眼的笑容。

从木讷的男孩手里抱过毛球,端详了会,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亚历山大,你怀里抱得那个,不会……是你的……儿子吧…”男孩带着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手中的宠物,似乎不想抱又觉得不行,只好纠结地继续抱着,脸上的嚣张被一般孩童的不知所措代替。旁边憨厚的男孩依旧没有说话,但是很冷静的面无表情地从吐词都不清的男孩手中抱过那团毛球。

木讷的男孩仔细地看着手中的小东西,很难得的露出疑惑的表情,继而利用两只手让小东西立起来,但是很小心的使得小东西怀中紧紧护着的小毛球不会掉下来。

自诩华丽的男孩目光随着那些动作才看清原来小毛球是一只浑身雪白的兔子,涨红了脸,嘴里却不依不饶地嚷道:“嗯哼,你怀里那个不华丽的兔子是从哪来的?”原谅他神经错乱到和动物沟通的行为吧,小孩子的天真是可以被允许的。而被男孩说成不华丽的正是我找不到的熊熊和团团。

像是反驳男孩话语似的,一直埋在白色熊熊怀里,半眯眼睛的团团霍然睁开,露出红宝石般的瞳,正好对上男孩有些别扭的脸。男孩毫无准备,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像是觉得很丢人,赌气似的大步走向大门,“啪”地关上,徒留在整个过程中都没有出声的木讷男孩。男孩又换了个姿势抱着两个小家伙,还和外表很不相称的轻柔抚摸小家伙们,脸上泛起即不可见的红晕。熊熊睁着水汪汪的黑葡萄,表情极尽无辜,团团又变回懒懒的样子,很享受抚摸似的眯起眼。整个画面居然不可思议的温馨和谐。

再说慈郎,一觉就睡过上午其他的课,等到他回教室的时候,其他人都因为午休已经离开教室了。无精打采地拿着小表哥让他带着的便当准备找个地方吃完了就去继续找团团。

才走出教学楼没两步,就迎面被人拦住。

不是吧,换个花样行不!?他现在正烦着呐,没心情和你们玩游戏。

刚想抬起头,好好教导一下这些不懂得察言观色的孩子。

“芥川君,你今天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怎么翘了那么多节课?”柔柔的声音,如沐春风,是女孩,和他关系很好吗,他又不认识,但也不能不理,慈郎纠结了。

慢慢向上移动视线,眼前一亮,随之囧了。白皙的腿,形状很漂亮,再长大些,应该会有双修长匀称的腿,貌似以前看过的哪部同人小说里就有个喜欢长腿美眉的人物。带的之后他也有意无意的会先注意到街上美眉的腿部,开始还感觉有点像偷窥狂呐。不过不得不说,腿型漂亮的在个人形象上是要加不少分。毕竟脸再好看,只要是萝卜大象腿就会给人一种臃肿的感觉,难给人以美感。现在多数人长相都属中等,人靠衣装这句话可不只是说说而已,而腿漂亮的人身材一般也差不了哪去,着装会给她们增色许多。咳,话题好像跑远了,接着银灰色的校服就没什么好评价的,日本的学校很注重着装的规范整洁,还是小女孩的身材也没什么好看的。于是,慈郎放下心来,现在他面前的只是国小女生,很容易应付。

然而,这就是慈郎犯下的最大错误。心情轻松的他直接抬起头,入眼的是褐色的卷发长及肩头,这没什么,大大的眼睛,圆圆的脸蛋,这也没什么,但是那惨白惨白的像是刷了一层白灰的肤色和涂得血红血红的香肠唇是怎么回事,更要命的是你为什么要在那么漂亮的额前卷发上戴着硕大鲜红的蝴蝶结。来个人打晕他吧,小孩子用得着这么折腾嘛,不是说日本的女性从小就很注重外表吗,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这半夜里出门绝对是吓倒一大片的效果啊!!!

显然,老天爷没有听到慈郎的祈祷,眼前的女生居然对着他笑了,白粉随着这个动作肉眼可见的刷刷往下掉。天啦,你干脆直接下到雷劈死他算了。

受不了了,是可忍孰不可忍,也不管以前的慈郎和这女生是什么关系了,一把拉着她到水池边,拿出手绢沾上水,控制住力道帮她擦脸。

“芥川君,你……”

“闭眼,别说话。”天知道他费了多大的劲才忍住没抓着女孩说教,对着这么一个小女生,生怕自己会打击到对方,然后对方万一一时想不开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那可是他的罪过了,世界如此美妙,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慈郎陷入不停地自我催眠中。

所幸女孩还算听话,老老实实的站那,任由慈郎摆弄。就这样重复擦了好几次,他才终于把女孩脸上那些该死的东西擦掉。

“你这是怎么回事。”瞧这吹弹可破的娇嫩皮肤,这粉红的唇色,居然用那些化学物质全部遮住,这到底是怎么想的啊。对了,还有这个蝴蝶结,手一挥,扯下这碍眼的装饰,不过他实在怀疑这个是否真的可以叫做装饰品。

“你觉得很难看吗?”女孩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

“那样不适合你。”

“可是水素说你喜欢那样……”说着说着还很委屈的掉眼泪,然后在慈郎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掩面跑了!?

囧……

很囧……

非常囧……

这种情景怎么会出现在他眼前,最重要的问题是为什么这种情景的发生似乎还是因他而起?

他不是废柴男主啊,为什么这种类似某男子被女友发现他始乱终弃后的情景会发生在他身上,他之前不是个很单纯的小面瘫形象吗,为什么如今会碰上这么麻烦的事情啊?

作者有话要说:发现女王的形象被团子我毁得差不多了,囧!

相信团子这绝对不是故意的!

是真正的有意的。

求人不如求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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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郎现在很郁闷,非常郁闷,难道我是到这是来遭女难的吗?

“哥哥,给你看看我的杰作。”美晴神秘兮兮地凑到看书的哥哥和彦身边,边说边挤眉弄眼。平常给人不易接近之感的和彦,在家中话虽然也不多,但对于妹妹的要求大都不会拒绝,这次也不例外。只是轻轻拍拍美晴的头,拿着书就起身跟着美晴走。

“咚。”书掉落在地上和彦毫无知觉,只是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人,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但金色的眼瞳微微放大又恢复原样的瞬间被一直偷偷注意哥哥的美晴捕捉到,顺着哥哥的视线望去。

【果然看几次都还是会觉得不可思议吖,这都是出自我的手啊,没想到面瘫哥哥也会有这么有趣的反应,嘻嘻,真是赚到啦…】美晴想着,捂着嘴背过身偷笑。不过其实她这是多此一举了,才受到视觉和心理双重冲击的和彦同学虽然当了好几天面瘫,及时控制住面部表情,没有破功,但是脑袋还是处在空白状态,根本注意不到她。

“你是慈郎?”和彦强装镇定地提问,语气有些颤抖。

“恩啊。”

【唉,我就不该心软,碰上美晴可怜兮兮的眼神就妥协,哪知道这小丫头脑袋里有这样稀奇古怪的念头。识人不清啊,识人不清。】

“你至少让我先看看吧?”慈郎看着眼泪都笑出来的美晴无奈的说。

“嘻嘻,早就准备好了。”美晴也不知道从哪掏出一面镜子举到他面前。

还来不及思考这个问题,慈郎瞄向镜子,然后华丽丽地石化了。

他错了,他不应该对一个7岁的女孩抱有太高的期待,她的审美观还处在擦粉底,涂唇彩就是美,而且似乎还认为擦得越多,涂得越艳就越漂亮。另外,他很想告诉她粉色系服装和繁复蕾丝边装饰也不是人人都喜欢的,美晴妹妹。

“表哥,你应该早点告诉我。”慈郎除了无力,还是无力。

“我去处理下。”慈郎对着表哥叹了口气,然后看见对方很可疑地移开视线,没有纠结在这上面,他转身准备去卸妆,这都是化学物质啊,用在脸上很伤皮肤的,他现在外表虽是男生,内在却是一爱美的女生啊。

“我不许,不许,这是我花了好长时间费了好多精力才画好的。”美晴倏地窜到慈郎身边抓住他。

从来没有感觉到这么无力过,他投了个求救的眼神给面瘫表哥。

咳,没想到这个面瘫居然清咳了一下,就蹲下身捡书。丫的,别以为他没看到那眼睛里的同情,小样你就装吧!

“呃,我今天和朋友约好,等会就准备出门,如果这样子……美晴觉得没问题吗?”求人不如求己,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你个大面瘫,大闷骚,大腹黑,他记住了,哼,下次绝对要让某人也试试。

“那慈郎哥哥就这么出去给他们看嘛,这样很好看,一定会吓他们一跳,那样不是很好玩吗?”

又来了,又来了,对着这么天真的眼神,他真的什么反驳的话也说不出口啊!

【这样出门确实会吓到人,但绝对不会是因为好看。】说不出啊,说不出。

“可是慈郎哥哥是男生啊,怎么可以穿女孩子的裙子呢?”

“慈郎哥哥长得比我见过的女孩子好看多了,穿上裙子更漂亮,怎么不可以呢?”绝对无辜的眼神。

“是不是慈郎哥哥认为美晴给你化的不好看,我太笨了,居然都不知道。”说着断断续续地抽噎起来。

【我做什么坏事了我,为什么总有女生在我面前哭啊。】

“好好好,那你看这妆都有点掉色了,你让慈郎哥哥自己补下妆好不好?”他绝对不要顶着这张化着女鬼妆的脸出门,至于裙子吗,反正现在年龄还小,也看不出来性别,不会有问题,呃,应该,可能,也许,大概,……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那你绝对不能洗掉哦,我们拉钩。”拽着慈郎衣服的小手终于松开了,伸出小指,定定地看着他,百般无奈下,他也只好伸出小指。

“勾个指,许个诺,说谎要吞针千根。”软软的声音很是郑重地念着词。

“这样可以了吧,还有你看这衣服也被你扯皱了,我去换一件可以吧!”

美晴低下头似乎是在思考,让慈郎的心也跟着惴惴不安,千万要答应,穿这身衣服也是很恐怖的一件事情,当女孩的时候都没穿过,现在就更不要了。

“好吧,不过你必须穿裙子哦!”如临大赦,慈郎赶紧逃似的冲向化妆间,没有看到身后大面瘫难得一见的微笑。

伪娘变身中——

一冲到房里,慈郎就赶紧把门锁好,免得美晴突然改变主意找过来。在水池边又擦又洗,终于恢复原样。

接下来就是这Sweet Love Lolita风格的裙子,大量的蕾丝和粉色系的甜美确实是可以缔造出洋娃娃般的可爱效果,但问题是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他都无法接受这种繁复的服装。

可是,现实再一次打击了他,拉开衣柜,里面挂着一排排的裙子,看得他是眼花缭乱,头昏脑胀,但为什么都是LOLITA,巴洛克,哥特风格,无不充斥着蕾丝。这个世界果然是不真实的,只看过小表妹穿校服的慈郎,怎么会想到这小妮子的便服居然会是这种类型,而且数量还如此惊人。

心不甘情不愿地在那些衣服里挑选,终于让他找到了一件Classic Lolita风格的和服。样式是黑色的改良和服,长及膝盖,粉色飞樱的素雅花纹,给沉闷的黑色增添了一抹俏皮。当然还有Lolita风格必不可少的蕾丝,领口,袖口,衣身都饰有蕾丝,尤其是裙摆,大面积用蕾丝花边装饰,造成荷叶褶的效果。即使这样,也已经是里面最清雅平实的。

好不容易找到一件稍微能够接受的衣服,穿的时候却又很费了他一番功夫。特别是在最后一步时,他拿着粉色的宽腰带对着立地镜系了好几次才满意,完成效果是在身后系成个蝴蝶结。有些无奈地自我安慰,反正他是小孩子,粉色蝴蝶结很正常。然后,问题又来了,这卷卷的头发该怎么办呢……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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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映然还是映然的时候,她有一个温馨的三口之家,有开明的父母,只是那时的她还太小,还没有意识到她有多么幸运。

在映然还在上幼稚园的时候,她的家庭条件不是很好,父亲是名仓库管理员,母亲是宾馆里的客房服务员。那时他们还住在平房,每天都要走下好长好长的一个坡道,经过一片鱼塘,菜地,再走一段土路才能到幼稚园。父亲的闲暇时间较多,于是送小映然上幼稚园的工作自然就落在父亲身上。每天,父亲都会让映然骑在他肩膀上,然后一路上说些小故事,两人都乐呵呵的。父而亲的肩头也成为映然幼年最为鲜明的记忆。

听妈妈说,父亲因为小时候淘气,不小心摔断了右臂,而那时的医疗条件很差,加上爷爷的疏忽,最终父亲的右臂被截去。妈妈还说,爷爷不喜欢父亲,而是偏爱姑姑和叔叔,也就是父亲的妹妹和弟弟。父亲截肢之后,爷爷对他的态度更为恶劣,只有奶奶心疼父亲。在父亲和母亲结婚后,也只有奶奶经常去看他们,偷偷给他们送些东西。再到后来,母亲怀上我,父亲为了给母亲补充营养,会天天去鱼塘抓鱼熬汤,以当时家庭的清苦,连肉和水果他们都买不起。这个时候,爷爷也还是不闻不问,只有奶奶很高兴,会送来一些有营养的东西,可是,毕竟当家的是爷爷,奶奶每个月的钱都是爷爷给的,用于家用之后,奶奶也没有多少剩余,奶奶买东西的钱都是奶奶每天在外面摆摊卖些熟食攒下的。

后来,爷爷在我出生的前几个月生病住院,奶奶每天都要去照顾爷爷,而就在接到爷爷的病稳定下来的消息之后的一天后,父亲和母亲却又接到奶奶因为突发脑溢血猝死的噩耗。老人最终也没有看到她期盼已久的孙女,而这位慈祥的老人却通过母亲很久之后的口述深深印在映然的心中。

再说说以后吧,父亲和爷爷的关系经此一度恶化,之后几年都互不来往。然后在小映然上小学一年级后,父亲和母亲双双辞去工作,用家中不多的积蓄下海经商,许是父母正好赶上时机,加上两人吃苦耐劳,短短几年就赚了一大笔钱,并且又全部投入开了一家公司,至此,父母的事业算是走上正轨。

小映然在上完幼稚园以后,父母虽然会在吃饭的时候出现,但却不再和她聊天,活泼的小映然也没有很在意,只是自寻其乐。在小映然长大后,母亲有一次曾告诉她,那时候觉得映然真的很聪明,当有一天惊奇地发现她两岁就能够抱着一本带有拼音的书看后,父亲和母亲就商量决定给她自由的环境,没有送她去学舞蹈乐器之类的课程。当然映然明白父母从来就没有忽视过她的这个事实已经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

喜欢在外面玩的小映然一个人也总是能玩得兴高采烈,偶尔有男生欺负她,她会毫不留情地打上一架,也因此不打不相识,认识了一群小男生。呵呵,小孩子的友谊就是这么单纯,上一秒还打得热火朝天,后一秒就闹成一团。那段时间,无疑是小映然最为无忧无虑的时光,也是映然珍贵的回忆之一。

许是小映然外向的性格所致,她的朋友都是男生,那时的小映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对她以后会造成怎样的影响。

小映然慢慢长大以后,身边还是一群好哥们,没有一个同性的朋友,班上的女生似乎也有意无意地排斥她。小映然出现了最大的烦恼,于是有意识地融入女生的圈子,疏远男生,最后也交了几个关系还不错的女性朋友。本来事情到这里就应该完了,但是,映然却慢慢感到厌倦,女生在一起,总是讨论某某今天穿什么了,某某长得很难看,某某又出了什么事之类的,然后转头又会和她们刚才谈论的某某进行另一番议论。终于,好几次在无意中听到自己被所谓的朋友议论她和一群男生总在一起什么什么的,她为人怎么怎么样,父母怎么怎么样之后,映然愤怒了。

只是,此时的映然已经被单调的生活磨去棱角,遇到这样的事情竟然头一次觉得不知所措。之后,好几次面对老师无缘无故的罚站,没有办法争辩,也没有人安慰,她的善良被人说成做作,她的全心信任被人当作迟钝,即使再好的成绩,也只有父母会为她高兴。这时的她不愿意和那些女生一起,也不好意思回到曾经疏远的朋友身边。于是,映然沉默了。

当时身边的朋友还都太小,没有意识到映然的沉默隐藏着什么;当时讲台上的老师太过青涩,没有认识到他们的行为会伤害到人;当时忙碌的父母太过乐观,没有想到映然的安静并不是因为她长大了;当时的映然也还太脆弱,没有经受住成长带给她的考验。

映然越来越沉默,渐渐地甚至有了轻微的社交恐惧症,没有人发现,没有人指引,最后发展到轻微的自闭。即使到了高中,大学,也只是让她学会了隐藏,学会用最完美的面具待人,吝惜的很少付出真心,因为她觉得,付出的真心越多,得到的伤害越重。

若谦,这个和映然青梅竹马的温柔男孩,就是映然为数不多付出些许真心的人之一。也许映然对他的感情更多的是来自于长久以来的习惯,只能算淡淡的喜欢。但是,如果真的需要一个人和她走过余下的时光,她觉得只能接受若谦。但命运果然很喜欢恶作剧,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和若谦交往,却遭到父母的反对,之后更是意外地接到父母双亡的噩耗,再接下来,祸不单行,遭到若谦变心的打击。

从那天起,映然幡然醒悟她原来一直都不孤单,她至少还有一个幸福的家庭,有爱她的父母,而现在她却已经永远失去珍惜它的机会了。于是,表面上一如寻常的映然,内心却悄悄发生变化。冷漠地看着若谦在她身边时的无微不至,不允许他碰触,默默地看着他在自己和另一个女人中间犹疑。直到她终于厌烦了这出戏,才出现在他们面前,给予他们自由,然后潇洒地离去。

登机时,她对自己说:这是她最后一次给别人伤害她的机会,也是她最后一次受到伤害。既然已经没有值得付出真心的人了,还要心干什么?

然而,这次,命运给她开了一个玩笑……

作者有话要说:呃,团子也不知道怎么就写出这么个番外,大家凑合着看吧!

过渡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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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忙的地铁站里,人们都形色匆匆,一个站在角落的小女孩显得格格不入,经过的人们几乎都会朝那望一眼。

吸引人眼球的华丽服饰,让人想到坐在花园里,喝着红茶吃着甜点,悠闲享受美好下午茶时光的贵族女孩。

女孩的脸蛋肉肉的,很是可爱,眼睛却不像同年纪的孩子那样天真灵动,似乎对什么都充满好奇的样子,而是带着几分慵懒,有点像是成年女子经过社会的历练后收敛锋芒,却自然向外散发的成熟风韵,那是时间赋予她们的特殊气质。可是这么说来,女孩的又稍有些不同,清澈的眼睛让人初时觉得似乎一眼就可以看透,但如果仔细观察的话,就会惊讶地发现那里面空无一物,即使映照着眼前的景色,嘴角挂着微笑,眼中却没有情感波动,一片沉寂。所以,与其说有小孩子的纯洁无垢或者成年女子的平静内敛,不如说那纯粹是对周遭事物的漠然。

而这个小女孩就是我们的慈郎同学。

“现在去哪呢?嗯,呃,坐上地铁再说吧。”想到就做,慈郎走进才到站的一列地铁里,不禁疑惑,原来在北京坐地铁的时候,觉得人很多,然后就会想到电视上日本地铁里的人有过之而无不及,有时候甚至还需要地铁站里的工作人员把人推进车厢里,然后他就会立刻感觉北京地铁要好很多。可是,现在一看,车厢里的人也没有多得那么夸张嘛,车厢里空空荡荡的,都还有位置可以让他坐。难道是因为现在不是高峰期!?

落座前,慈郎小心地整理了下衣服和头发,毕竟他可不是个勤快的人,如果因为乘个地铁就让他半天的时间精力白费,那可真是要抓狂了。

开始的时候慈郎还看看窗外流动的风景,慢慢的就觉得无聊起来,思维一溜号,想起之前他从化妆室出来后的事情。

那时,他好不容易收拾好,自我感觉不错,打开门,发现没有人,正准备偷偷溜出去的时候,身后突然有人抓住他的衣领,吓得他差点当场飙男高音。结果听到后面那个人居然带着笑意通风报信,“美晴,再不过来,你的慈郎哥哥就要跑了哦!”接着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伴随着美晴的喊叫声由远至近,他只能无奈的放弃逃跑计划,调整好表情转过身去,心中第九十八次诅咒那个腹黑面瘫表哥。

“我和朋友约定的时间快到了,所以……我想美晴这么可爱,一定会理解慈郎哥哥的,对不对?”身体略微蹲下,呈现仰视美晴的效果,眼睛也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神情绝对无辜,绝对可怜。嘻嘻,他新研究出的慈郎杀必死绝招之三,没有经过试验直接投入使用,顺便来测试下效果。他心中得意个笑啊,得意个笑……

咔,没声音!?他得意不起来了,难道无效,没道理呀,这可是我根据自身现有的情况,对着镜子练习好久才完成的杀必死绝招,一般情况下,应该是达到男女老少通杀的效果才对啊,为什么他们没有反应,为什么,为什么……

陷入纠结的慈郎没有意识到,此时他脸上的表情更加可怜,效果快速进化到究级版,让面前的兄妹俩心里由开始的内疚上升到产生自我厌恶情绪,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那个,既然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先走了。”等到美晴反应过来,刚想回答的时候,发现说话的人早就冲到门外,随着门“砰”的关上,屋里陷入一片难耐的寂静之中,兄妹俩在原地傻傻地站了一会儿,相对无语,各自回到房间。当然,终于跑出去正松口气的慈郎是不会知道这些的。

回忆到此结束。唉,第一次发现出门还这么麻烦,下次一定要吃一堑长一智,不能再轻易答应美晴事情。不过,自己对待他们的态度是不是太不寻常了呢,即使曾经是女生,可如今也是男生,被装扮成女孩,一般人是不可能轻易接受的吧,而自己很容易就妥协,甚至没有觉得有丝毫不悦,只是认为有些麻烦,但最终还是照办了。原来,在不知不觉中,自己已经对他们付出真心了吗?现在,他不再是苏映然,而是芥川慈郎,有了新的家人,新的生活,这算是重生了吧,那这次他是不是真的可以随心而活,是不是可以就这样把他们当作家人好好珍惜,是不是可以试着重新认识新的朋友……

敏锐地察觉到有人靠近他身边,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道让他厌恶的视线,脑中警铃顿响,难道是传说中的“地铁之狼”……

作者有话要说:看文的亲们不妨猜猜慈郎遇到的第一位王子会是谁。

另外,有亲知道慈郎以及其他王子们的眼睛是什么颜色的吗,麻烦告诉团子,先谢谢啦!

意料之外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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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头,慈郎一下子就愣住了,本来空荡荡的车厢,现在满满当当的。面上没有变化,他借着整理头发的动作用眼角余光透过人们站立之间的缝隙,发现满满的车厢里有一处很诡异的“真空区”,中心位置是个不修边幅,胡子拉碴的大叔,眼神似乎有意无意地往这边飘来,旁边的人情愿和其他人挤都不愿意靠近以那人为中心,半径1米内的区域。

收回视线,虽然这个男子的样子很容易引起人误会,但眼睛是骗不了人的,他相信那个人不会是坏人。状是无意地慈郎望向开始感觉到异样的方向,那里站着一位端庄的女子,肤色白净,五官秀丽,典型的贤妻良母形象,刚才应该就是这个女子突然靠近他并且站在他身前,不过真正让他在意的是那道不善的目光,可现在看来明显不属于这个女子。于是,没有多注意女子,不动声色地继续搜寻。

车到站了,又上来许多人,车厢显得更为拥挤,因为没有再感觉到那道视线,于是慈郎垂下眼,想要避开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并且再一次后悔搭乘地铁这个决定,这身衣服和这里实在很不搭,车厢里混合的各种气味也让他有种快要窒息的错觉。

难耐的时间没有持续很久,周围刻意压低却还是可以让他清晰听到的议论声让他不禁望向人们谈论的焦点,希望可以借此转移注意力。

原来是一个长相出色,气质不凡的男孩,处在众人各式的目光下也没有丝毫慌乱,向来是早就习惯这种注视,难怪会引起人们的注意。仔细打量,根据目测应该比自己要高,身上穿着的小西服一看就是名家剪裁,价值不菲,但也和车厢的环境格格不入,

许是他的目光太过直接,男孩朝他看来,脸上有一刹那的惊讶,不过很快就掩饰起来了,习惯性地扬起笑容,慈郎轻点下头算是打招呼,然后收回视线。

低下头,慈郎心下有些黯然,面具果然戴的太久,已经融入他的身体,铭刻进他的灵魂,即使换了个身体,举手投足,一颦一笑,还是如此自然流露,无法摘除了呐!

神经突地一跳,又是那道视线,这回没有遮掩,慈郎猛地抬头望向那个方向,又消失了。

心里顿生烦躁,决定下一站就下车。

这个时候,又感觉到有人朝他这边挤,压住心中的郁闷,慈郎抬眼望去,还是站在他前面的那个女子。让他不禁有些疑惑了,要知道他的位置正好是在最边上,这个地方因为离车门距离最远,相对说来要宽松些,现在车厢里的人虽然多,但总体来讲,还是比较宽松的。

脑中灵光一闪,那道视线的方向正好就是女子附近,现在看来那道视线的主人应该就在她身后,说不定那道视线本来就是针对她的。

车到站了,慈郎又改变了主意。虽然事情八成和他无关,但是那道视线害他不舒服半天,才不能轻易放过。心下冷静许多,不着痕迹地瞄向女子站着的位置。

无意中扫到她的脸,意外看到她的表情很不自然,像是在隐忍些什么。于是,视线集中到女子身上,她穿着的是一件连身碎花裙子,没有拽拉环的左手按住放在身前的背包,手上使了很大的劲,包都被她抓得变形,却好像还不自知。

再仔细一看,慈郎才注意到女子的裙身有些异样。在她大腿的曲线处有个黑影,那是一只手,并且还在移动,由于位置偏后,又在阴影处,乍看之下,还真不容易发现。

女子在这个时候,侧过身,似乎是想移到自己的左边,但没有成功。而这时候,由于女子的侧身,让慈郎也终于看清楚女子身后的人以及让她不适的罪魁祸首。

没想到开始的玩笑想法居然成真,原来日本的“地铁之狼”真的很多,这不,第一次乘坐日本的地铁就让他碰上了。唉,该怎么帮这个女子才好呢?

以他现在的角度,看到的画面是少儿不宜呀,用狼来形容这种人根本是侮辱狼的形象,真想上去把那人一脚踢飞。

明明车厢里有这么多的人,明明也有人看到这种情况,为什么就没人站出来制止。扫视下周遭,有一部分人都装作没看见,有一些是偷偷注意这边的情况,而让慈郎火冒三丈的是一个手拿报纸的男子,他装作没看见也就罢了,眼睛居然还直勾勾地盯着那个人对女子的行为。

原来人可以自私冷漠到这种程度吗,一直都以为自己已经很冷漠了,没想到看到这种情况还可以无动于衷的人居然占绝大多数。慈郎的唇角不禁勾起一抹冷笑。

“呐,大叔,你难道不知道社会环境对小孩子的成长是很重要的吗?”慈郎闲闲地拿出一把折扇,抵着下巴,微笑着发问。

车厢刹那间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车厢这个角落,只听到车行进中的声响。

显然这种氛围让那人僵住了,不过并没有持续很久。许是看到众人还是没有插手的意思,脸上又露出猥琐的笑容,压根就没把他这个小女孩放在眼里。

“小妹妹,大人的事情你不懂,你看叔叔和阿姨就像是你的爸爸妈妈一样,是很亲密的关系。”说着,还恬不知耻地抱住女子,这回,女子没有再一味退让,穿着高跟鞋的右脚使劲朝在她后面那只脚上一踩,接着一个肘击。猥琐的男子吃痛松开手,还每当等他站好,女子倏地转过身,手中抓着皮包,“啪”的甩上男子的脸,男子应声倒地,可见其力量之大。众人一致转过头当作没看见女子的暴力行为。

接着,女子整理了下散乱的头发,迈着淑女步子,往“真空区”中心走去,动作之优雅,让人怀疑刚才他们看到的事情是错觉。可是,等到她走到那个身穿黑色僧服,脚踏木屐的男子时,再次化身哥斯拉,揪起男子的耳朵,就是一顿骂。顿时,众人瞠目结舌,下巴掉了一地。

此时,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那两人的身上,只有一个小男孩注意到慈郎在听到爸爸妈妈两个词时骤然一变的脸色。

就在大多数人心中都各有想法的时候,“砰”的一声,众人反射性回头,看到那个猥琐男子又一次摔倒地上,身旁站着开始说话的女孩,只见她居高临下地望着男子,脸上挂着笑容,眼中的冷酷却让众人生寒。这个女孩不用说,就是慈郎。

展开手中的扇子,慈郎看了一眼扇面,然后抬头环视众人,眼神中尽是鄙视。

“好脏。”冰冷至极,生生插入众人的耳膜。

这时,车也到站了,收回视线,慈郎径直下车,留下车厢里表情各异的众人。

作者有话要说:团子按照预告,让王子出场了,不过只是跑龙套的路人甲哦,嘻嘻!

不知道亲们能不能猜出这位王子是谁呢?

莫名其妙的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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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果然是有暴力倾向,明明告诉自己不要冲动的,不过,在那种沉闷的环境里,他能忍到那么久也不容易了。嘛,反正都这样了,揍得也不是什么无辜的人,就这样吧!

环视四周,地铁站里最不缺的就是人,于是,慈郎跟着人流最多的出口到了……呃,貌似他又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这里显然是网球场,还是超大的那种,来来往往的都是身穿运动装,肩背网球袋的网球少年,他的打扮在这当中还真是很扎眼。嘛,反正他又不会网球,而且就他这样子,如果真有人没事找茬,大不了单挑。--都是这里的人都太热血了,让他都沸腾起来了。

“呦,可爱的小妹妹,是不是迷路了,要不要哥哥帮忙?”如果不是这种声调,慈郎还可以忽视这人的尊容,可现在看来,还真是有够猥琐。

你说在这里就算不扮运动少年,也别cos猥琐大叔啊,尤其是这种“恋童癖”,难道你都没发现周围的人都在鄙视你吗?唉,算了,看在你说的内容是助人为乐的标准台词,咱就不为难你了。脸上丝毫不变,慈郎心里却在吐槽。

“谢谢,不过不用,再见。”绕过眼前的人慈郎就要往前走,然后胳膊被人从身后抓住了。

“先别急着走……”

调整了半天,慈郎才勉强忍住想要踹人的冲动。

然后不客气地甩开那人,用眼神警告着,聪明的话就不要挑战他的耐性,尤其是在他情绪不稳的现在。

很好,没有纠缠,算你会看脸色,慈郎转身走开。

他没有发现的是围观的人当中还有那个他曾在地铁上看到的男孩,也没有深思刚才周围几个人脸上怪异表情的原因。笑话,他现在是小萝莉,又不是怪兽,再怎么摆脸色也不可能有恐怖效果好不好。

这段小插曲很快就被慈郎抛到脑后。不知道为什么,到这个地方之后,心跳得很快,感到莫名的兴奋,甚至有种去和人打一场的冲动,当然这回是打网球哦。

走到一处偏僻的地方,慈郎华丽丽的囧了,这算什么,是逼着他在网球场打群架!?

“你们输了就打人,不怕被禁赛吗?”一个黑发的小个子男生,瞪着眼睛,眼神凶恶。喂喂,如果自己不是听到内容,他都要以为这才是欺负人的那一方了。

“那不需要你们担心了,两个小学生不知道要对我们用敬语吗,居然敢瞧不起我们。”为什么先开口的永远是明显的跟班,而且通常都会是可怜的炮灰。

“你们输了是事实。”老大,拜托你说话看看情况好不好,现在你们的情势处于下风好不好,居然还戳人家痛处,典型的挑衅呀,唉,果然还是小孩子。

“给我上。”这台词还真是……标准的反派台词,你确定你不是游戏里的NPC?还有这里是网球场,是给人打网球的地方,不是用来打架的。

“喂,那边躲着的,和他们是一伙的吧,给我滚出来。”你们这是找茬是吧,他站这碍着你了,还有你犯到他的忌讳了,他最讨厌有人说‘滚’这个字,尤其还是对着他说。

慈郎心里忿然,正准备走出去,却出乎意料的被人从后面拽住了。然后他的第一反应就是,为什么他今天老是被人从后面偷袭,还都完全没有察觉到,真是太松懈了。

回头一看,慈郎才发现原来是地铁里的那个男孩,还好拉住他的力度不大,没让他感觉到恶意,不然恐怕就要挨他一个过肩摔了。

还没等慈郎开口,男孩就把他轻轻推到后面更隐蔽的地方,然后自己走了出去。

这时的慈郎只想长叹一声。怎么今天他尽碰到些莫名其妙的人和事,这个世界果然是不真实的。穿着西服来运动场!?真是有性格,呃,好吧,他的穿着也不正常,可他这是特殊情况啊,要知道日本对于他可是完全陌生的,因为迷路走到这也是情有可原。

虽然这么说有点不知好歹,但是慈郎真的觉得人还是要有自知之明的。先不说对方人数占上风,年龄也明显要比这些处在弱势的男孩们大上好几岁,又是运动少年,身体素质也不会差。和这些人正面冲突即使在最好的情况下或多或少也是会受伤的,要帮助人也可以换个方式嘛。好吧,这是为了帮他,自己果然很没良心,小小鄙视自己一下。

--等慈郎乱七八糟地想了一通回到现实的时候,两方已经打了起来,不得不说,他都有点佩服自己了,走神已经到了一定境界了。

“就是这附近,我刚才经过的时候看到有人像是要斗殴。”少年变声期带着喑哑的声音。

“我们分开找。”威严的声音。

“是。”好几个声音异口同声的回答。

“可恶,今天算你们运气好,我们走。”为首的少年丢下这句话,和其他人匆匆离开。

三个被推在地上的男孩还没反应过来,还坐在地上,面面相觑。

“喂,你们还舍不得起来吗,还真希望有人抓到你们打架啊。”他真是服了这些小鬼啦,居然和那群胆小鬼一样傻。

这回三人一致朝发声处望去,哪有很多人,只看到一个和他们差不多年纪的小女孩笑脸盈盈。

“还不起来,不会是摔傻了吧。”慈郎有些郁闷,明明他个子矮,怎么今天他倒总是居高临下的俯视人。

三个人闻言才从地上起来,身上都显得有些狼狈,但神情如常,心理素质不错,这么小面对刚才的情况面不改色,以后都不简单,现在就太冲动了。呃,他怎么会用这种口吻,他现在可也是小孩。俗话说“站着说话不腰疼”还真没错,要知道如果他以前这么大的时候有这样的勇气,也不至于发生以后的事情,更不会莫名其妙地来到这里。哎呀,怎么又想到以前的事情了,世界上可不存在‘如果’,他现在能做就是让自己过得幸福。

三个人看着刚才还调侃他们的小女孩,突然没有说话,脸上的表情没有变化,从眼睛里也完全看不出情绪,有些不知所措。

“嘛,既然你们没事,我就先走啦。”日本的礼节太麻烦了,慈郎一点都不想让这些人感谢,还需要还礼,迅速撤退为妙。

“哦,对了,下次别这么冲动了,看你们都是打网球的样子,受伤会很麻烦的。”还是提醒他们一声吧,自己没有什么追求,开心就足够了,可这些人不一样,那种坚定不屈的眼神是他永远也不可能拥有的。

“请等等,我是神奈川第一小学校四年的幸村精市,他是和我一个年级的真田弦一郎,刚才的事情非常感谢你。”其中一个蓝紫色头发的男孩说完还和另一个黑发的男孩向慈郎鞠躬。

无奈啊,无奈。冲动果然是魔鬼,虽然他现在是小孩子的样子,冲动也正常,但果然还是很麻烦啊。

“没什么,不用在意。”慈郎只好还礼。

这回总该可以了吧。慈郎在心中呐喊着。

“我是冰帝国小四年的忍足侑士,谢谢你。”

“你刚才也帮过我了,我们就当扯平了。”看到蓝色头发的男孩也要鞠躬,慈郎赶忙拦住他。

“那是两回事。”说完,对方还是行了个大礼。

“我是横滨山手中华小学三年的芥川美幸。”这人居然和他同校同年级,绝对不能让这小鬼知道他的真名,再怎么说他现在也是男生,还没见过面的妹妹,先借你的名字用下。

石破天惊的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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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他是哪根筋不对劲了,居然在这些小孩面前又走神了,糊里糊涂地应了一声,慈郎就跟着他们走了。

虽然他喜欢运动,但不喜欢流汗,更别说是他不会的网球,他刚才到底答应什么了?慈郎突然觉得有些头疼了,揉揉太阳穴,他一定是昨晚没睡好,才会没事给自己找了这么多麻烦。

“芥川桑也打网球吗?”那个蓝紫色头发,看起来很温柔的男孩突然转过头问他。

自己已经放慢速度走在他们后面了,为什么就不能忘记他还在吗。呃,等等,人家还等着他回答呢。汗颜,该说人果然不能抱侥幸心理吗,这小鬼的名字是什么来着,感觉特熟悉的。

“应该没打过。不过听那群人说的话,幸村桑想必很厉害。”呼,还好在关键时刻想起来这两个人的姓加起来就是真田幸村,他真该庆幸看过鬼眼狂刀,并且对幸村爷印象深刻。

“是他们太弱。”看那么多人都打不赢这两个人两人,确实不可能厉害到哪去,但是这么说也忒狠了,如果换成他,早就拿块豆腐撞死算了。

“恩。”含糊地应了一下,想到自己很久都没和人好好相处,慈郎也不想说什么虚伪的话,就秉着少说少错的原则比较妥当。

“迹部?”穿西装的男孩突然朝前面的两个人喊道。

“你不是应该在家的吗?”是对其中那个银灰色头发的男孩说的。

“嗯哼,你也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吧,还穿成这样,真是太不华丽了。”囧,虽然这小鬼长得是很可爱,长大了想必也是帅哥一枚,但用不用这么臭屁啊,最不能原谅的是,说别人也就就算了,干嘛还扯上他……

等等,那是……

以下转换为幸村的视角——

“亲爱的,我终于找到你了。”本来之前看到那个男孩打球我就有点在意,想找机会较量一下,却被那群国中生跘住了,没想到居然是忍足认识的人,看来可以和他打一场了。兴奋之余,眼睛无意中瞥到女孩,没想到她的眼睛在看到那个男孩的一瞬间就亮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那么点不悦,真的只有一点点,大概是因为觉得被小瞧了,对,就是这样。

接着她大喊了一声,我下意识地往那个叫迹部的男孩看去,没想到他居然差点滑一跤,连他身边的忍足的脸色似乎也变了一下,但很快就看不出了,看来也是一个很会隐藏自己的人。

“迹部,原来你认识芥川桑,还……”看来他也不知情。

“收起你丰富的联想,本大爷才不认识这个不华丽的女人。”看他脸上泛红极力否认的样子,应该是真的不认识才对,那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她单方面认识,她喜欢这种性格的男孩吗,稍微有那么一点在意呐。

“我不认识你。”迹部走到她面前嚣张的说。

“你不认识我就不认识,告诉我干什么,我又不认识你,就算我认识你,你告诉我也很奇怪好不好。”很拗口,很绕人,很强大。

“那你刚才瞎喊什么?”迹部的脸有点发青,但还算控制住情绪了。

“当然是他啦。”她居然冲到迹部后面的男孩面前,指着他很理所当然地回答。

“你……”

“你的吗?”还没等迹部说完,她就激动地指着男孩问迹部。

迹部的脸色倏地就变黑了,和弦一郎现在的样子不相上下。

“他是本大爷的朋友,你有意见吗。”

“没有,完全没有,我只是想说你的眼光很好,居然这么少见的都被你找到了,还有,我想问下你们是住在一起的吗?”

“……嗯哼,是又怎么样。”迹部可疑的停顿片刻,想来他的意外不比我们的少,她怎么会没有分寸地问才见面的人这种问题。

“那你可不可以让我带回去,我一定会好好照顾。”我在这一刻突然觉得自己是在做梦,这一定是幻听,绝对是,我这是听到什么了啊。那么娇小的她喜欢的类型其实是高大健硕且木讷的,最不可思议的是她居然会在这么多人面前说要和那个男孩柱子一起。

“芥川桑,你是认真的吗,你还这么小,那样不太好吧?”不要再考验我的接受能力了,我现在很明白,我的知识确实还太贫乏,不然为什么我会觉得无法理解你。

“我当然是认真的啦,我们感情很好,绝对不会有问题的,你放心啦。”我果然还需要锻炼,不管是生理还是心理,实在是太松懈了。

“呵……呵,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祝福你们,希望你们幸福。”我想我脸上的笑容一定很难看,弦一郎都投来好几次担心的眼神了。没想到,我居然这么早就用上昨晚看的电视剧台词了,以后我一定要专心打球,再也不和妈妈一起看黄金档了,那些东西看多了一定会受诅咒的。

“桦地,你的意思。”迹部大概也被打击的不轻,已经可以和弦一郎生气时候的脸相媲美了。

所有人的目光似乎都望向了被称为桦地的男孩,结果他没有表情的脸上,那双纯黑的眼瞳愣愣地望着我们,像是有些疑惑。

“Usu。”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出声了,我也被他的答案震住了。

“你真的决定了?”迹部似乎还是不死心,继续问道。

“Usu。”这回几乎是立即回答的,看来他们确实早就认识了。

“为什么你要问他的意见,你答应不就可以了吗?”女孩又语出惊人,她不应该是那种不顾他人感受的人啊,怎么会…

“嗯哼,那我不答应。”看来迹部也很在乎那个叫桦地的男孩呀。

“那你要怎么样才肯答应啊,我真的很喜欢?”女孩凑到迹部跟前,水汪汪的大眼睛楚楚可怜,满含着期盼。没想到她这么在乎那个男孩啊,这么外露的情绪,和开始的完全不一样。

再看看迹部,我敢肯定,他的脸红了,还很不适应地往后退了一步,很有趣的反应呐,不知道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呢。

“那我们来打一场,你赢了我就答应。”先不说她根本不会打网球,就算会,想要赢过他也不容易,我居然觉得有些开心。

“好啊。”没想到她会回答的这么干脆,难道她其实会打,那她刚才为什么……哦,原来是这样。

“你要往哪走啊?”她跟在迹部后面走了两步就停了下来。

“当然是球场。”

“打架干嘛……等等,你刚才说的是打网球?”迹部似乎脚滑了一下,很有趣呐,原来人的反应可以这么有趣呀,我以后要多多发掘才是。

“你这个不华丽的女人。”迹部终于爆发了,冲着她大喊。

“切,我知道你大爷华丽,我哪比得过你,整个一大水仙。”不急不缓的语调,不轻不重的声音,可这内容,威力真是惊人。果然是个不可能被人欺负的人呐!

“你……你到底打不打,不打我就走了。”呵呵,连本大爷都不用了。

“打,当然打,我可不想被一颗不开花的大蒜说成是胆小鬼。”

“哈哈哈哈哈哈……”

“忍足侑士,你敢再笑笑试试。”

“哈哈哈哈……”忍足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他居然会任由情绪外露还真是令人意外呢,不过,今天的意外还真的是很多啊,都是这个女孩带来的呢。望向恢复淡然的她,我突然有种问问她到底在想些什么的冲动。

“忍足侑士,你给本大爷记着……”迹部发威了,惊飞一群乌鸦。

比赛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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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和这些小孩子相处会这么随心,这么愉快,有多久没有这样和人相处了呢?也许是因为他们还小,也许是因为他们是男生,潜意识里让自己觉得和他们接触不用思考太多。或者,是他们的个性让自己相信他们是不屑说别人坏话的,“强者为尊”是日本人根深蒂固的信仰,尤其是这几个孩子,他们追求变强,同时也尊重强者。对于弱者则是发自内心的不屑,他不赞同这种看法,但也无法说服自己站在像那群恃强凌弱的人一边。人真的是很矛盾的生物呐!

抑或是他们给他的感觉很熟悉,才会让他自然放下戒心,才会在他们面前表现出自己真实的情绪。这种情形到底是好还是坏呢,要走出过去真的是很需要勇气的一件事情呀。

“哼,本大爷给你发五个球,你能接住我其中一球就算你赢。”喂喂,怎么都不问问咱接不接受。

“随便你,输了可别变成开在水里的大蒜了,那样你也成不了水仙。”切,再怎么样也不能让你太得意。

“嗯哼,不华丽的女人,你就沉醉在本大爷华丽的美技下吧!”这次迹部倒是没太大反应,难道比起水仙,他更愿意当大蒜?还是他以为‘你算哪棵葱哪根蒜’这句话里的葱和蒜是褒义了。

“还不快走。”

“是是,我只是在思考一个很深奥的生物问题。” 慈郎似是非是地抛出一句话。

“哦…,本大爷倒要听听你这个不华丽的女人在思考什么问题。”迹部伸出手轻抚右眼下的泪痣,高傲地仰着头。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女人了,小鬼?”以为他会让人称心吗,居然用这么欠揍的口气。

“你这个……”

“不是要打球的吗,你如果赢了,我就回答你的问题。”嘻嘻,变脸了,小孩子就要有小孩子的样子嘛,这样多可爱。

“哼!”迹部黑着张脸走进球场,慈郎在他身后,心里乐翻了天。

“看着。”站好位置,迹部的眼神明显一变,高傲的神情也收敛起来。

接着,一个凌厉的球高速飞过来。“砰”地落地然后高高地弹起,让慈郎下意识躲过。

收起早先的漫不经心,看向迹部,慈郎脸上波澜不兴。

“再来。”

然后一个比刚才更甚一筹的球飞过来。他举起球拍,身体自动快速移步到球旁边,挥拍,落空。

“再来。”虽然他确实不太喜欢流汗,但他是喜爱运动的,只不过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都只有他一个人。

我们都是习惯了孤独的人,你说是吗,芥川慈郎,你也是在打一个人的网球吧,把自己的喜好隐藏的如此深,家里没有任何和网球有关的东西,如果不是这次打赌,他可能还发现不了吧!那么就让代替你继续活着的自己打一场两个人的比赛。

第三个球飞来,眼睛将球的轨迹看得清晰,移步,挥拍。

“我赢了,接下来我们就好好打一场比赛。拜托你们作裁判了。”慈郎能够感觉到身体中的血液在叫嚣,在沸腾,心从未这般激动。能够感觉到此时他的嘴角在肆意上扬,而他却完全不想去掩饰。

迹部没有出声,可是眼睛却朝那三人望了一眼,算是默认了。

之后的比赛,他和迹部都倾尽全力,但一个人的网球果然很多欠缺,再加上他莫名其妙地到这里,身体也很久没有得到锻炼,即使使出浑身解数也还是没有扭转败局。

结束之后,慈郎跑到叫做桦地的男孩身边,不顾他们脸上的惊讶,扑上去。

“我亲爱的团团,你主人我输了,都是你这个小团子,让我丢人了,还不给我回来。”窝在熊熊怀里的团团眯着眼睛看了慈郎一眼,把头往旁边一侧,但还算有良心,作势要蹦到他肩上,不过,慈郎真的很怀疑凭它这跟球似的身体到底行不行啊,要不就让它扑到地上去,丫的看你还乱跑。

可惜,别说慈郎也就是动下坏心眼,不会真的那么做。问题是熊熊居然抱着它不让它过来。

“果然是你这只熊熊拐走我家的团团,原来罪魁祸首是你啊,我不要你了。”

团团像是听懂他说的话,睁开眼睛,望了熊熊一眼,熊熊似乎往后缩了缩,松开爪子,团团纵身一跳,终于回到他的身边。

“还是我家团团好,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移情别恋了。”囧,这话好像很容易产生歧义啊,那三个人的表情就像是吞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没想到终极boss原来是默默无闻的桦地呀。

“呐,虽然我赢了,但我不想要你家的熊了,赌注无效,就这样吧。托你这根大蒜的福,我玩得很开心。”闲闲地带着自家团团慈郎走到迹部面前说道。

再转向另外两人,他们也恢复常态,只是脸上的表情却很复杂。仔细想了想,慈郎无奈了,叹口气,难得耐心地解释“我不是故意欺骗你们,说我不会打网球,前段时间出了场事故,我的记忆有些残缺,家中也没有和网球有关的东西,如果不是今天和这个大……迹部桑打球,我也还不知道。”看到迹部的脸色已经黑得影响到视觉了,又好心的改口。

“本大爷允许你叫我迹部。”还真是死性不改啊!

“还记得你开始提得那个问题吗,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答案。”顺便望了另外几人,都沉默不语,但脸色好了许多,于是他放心开口。

“我刚才思考的问题就是:原来大蒜即使装得再像水仙也只能是根蒜,水仙就是不开花,也改变不了水仙胜于大蒜的事实。那么,就这样,拜拜!”话音刚落,慈郎就挥挥手跑开,不带走一片乌云。

可怜了忍足,在剩下的两人也跑去打球,留下一个不出声的桦地,只好独自承受迹部的怒气。

慈郎抬头看看天,对团团感叹:“今天天气真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团子的笔记本这两天出了问题,今天才重装系统,好不容易才发上来一章。不过没有办法回复留言,不好意思!

黄昏下的邂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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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下返程的地铁,感觉自己的双脚踏上了实实在在的地面,很安心。抬手看了眼表,指针指向5:03,这个时间说早不早,说晚也不晚,他以前就很喜欢在黄昏时候的街道散步。有人觉得夕阳有种寂寥的感觉,在日本更是有逢魔时刻的说法,认为即将沉入地平线的夕阳色彩瑰丽,是邪魅幽魂出现在天空中这个时候单独行路,会被妖魔迷惑,会被夺走心魄。可是他觉得这都是视心情而定,就比如现在,经过球赛,让他消耗了很多的体力,可是心里却很满足,看着橙红的天边,联想到的是暖暖的灯光,油然而生的是温馨的感觉。

其实他真的很庆幸可以来到这个世界,也觉得男生的性别很适合自己,这几天的学校生活还算平静,很称自己的心,可是,隔阂还是存在,他不知道该怎么和女生毫无嫌隙的相处,戴着剥落不掉的面具,始终无法踏出一步。

清风拂过,耳边是树叶沙沙作响,慈郎没来由地感觉精神一振。方才的负面情绪也被他抛到脑后,颇有兴致地张望周围的风景。

昏黄的街道,残照的晚霞斜斜地照在人身上,地面上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偶有拿着公文包的男子拖着疲惫的步伐经过,或者是两个身穿校服的女生说说笑笑,一路上回荡着她们像是不知忧愁的欢笑。人过后,街道恢复静谧,让他有种刚才的声音只是幻听的错觉。

走在静默的街道上,慈郎觉得心绪平和,不时还在一两家门前驻足,透过院子一隅,暗自猜测院子主人的性格。

忽的脚步一顿,遥望街角处。那里有个女孩,身着红色的和服,在橘黄的夕阳映照下,泛着暖暖的光,由于距离和光照的原因,脸看得不甚清晰。

随着慢慢走进,慈郎终于看清女孩的发色其实是浅褐色的,大概是及肩的头发被分为两股,用红色的头绳扎起在两边,现在却一高一低,有些散乱。还很稚嫩的脸庞,很明显的表露出她的迷茫。

夕阳的余晖落在女孩脸上,给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让慈郎觉得很温暖。许是真得受到什么蛊惑,他竟然走上前去,破天荒地开口询问。

“你是不是迷路了?”没有经过丝毫修饰,他直接丢出了硬邦邦的问句,不过,才出口,他就后悔了。果然不该上来搭话,更不该用这样的语气,连他自己听着都感觉像挑衅,不会惹怒人家吧。

小心观察女孩的表情,只见她听到我说的话后,眼睛朝自己看过来,疑惑一闪而逝,然后像是想到些什么,皱了下眉头,除此之外,脸上并没有什么不悦的神情。他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我在找xxxxx,请问这里是哪里?”很好听的声音,像是清冽的泉水落在石上的声响。

不过,等他想了想女孩说的地址,他囧了。原来觉得自己已经有些路痴了,没想到那是他没遇见身边的这个人啊,从来没想到会有人明明是要去东面的xxxxx,却会走到西南方的xxxxx。这还没什么,这种错误他也曾经犯过,没资格说什么,可是最让他无法理解的是明明从xxxxx到xxxxx就那一条线路,还是起点到终点,如果只是坐车是反方向也还能说得通,但问题是女孩竟然绕了几个弯,跑到这里来。这中途不管乘坐什么交通工具,都不是换乘一次就能解决的。也就是说,他身边的这个人,很不可思议的把很简单的只用老老实实从起点坐车到终点的路程,硬是没事找事地分成几段,选取路线出错。

“这里是xxxxx,你要去xxxxx的话,可以乘坐JRxxx线到终点站。”看在他们都同是路痴的份上,当然他是比不上女孩的段数了,慈郎告诉女孩该怎么乘车,之后又很热心地提醒她一定要到了终点站再下车,不然弄错了,万一碰上什么怪大叔就不好了。

“非常感谢,那我先走了,再见。”看着女孩很有礼貌地道谢行礼,那动作标准的让慈郎自愧不如,心中大吼,看看,这才是真正的淑女啊!就算他再多活几年也练不出来。

“不用客气。”随声应了一声,然后正准备继续往前走,发现那个女孩走得方向,他石化了。

大囧啊!

“那个,应该是那个方向。”慈郎出声唤住女孩,有些尴尬地指给她正确方向。

“啊,谢谢。”接着又是一个大礼,然后朝那个方向走去。

此时,慈郎的内心在犹豫,看女孩的这个样子,自己是不是送她到目的地比较好。

唉,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等等,我送你去好了。”再一次喊住女孩。再怎么说现在他也是个男生,必须要保护女生才对。

“谢谢你的好意,但这实在是太麻烦你了。”拜托,都还是个孩子,不要用这种大人的口吻和他说话好不好啊!

“没什么,我家就在那附近。”当然是假的,但这是善意的谎言不是。

“可是……”女孩还是有些犹豫。

“别可是了,我又不是怪大叔,你还怕我一个比你还矮的女孩子拐跑你不成?”天知道,他有多不想用这种理由,为什么他今天碰上的人一个个都比他高,要知道他现在是男生啊,男生,怎么可以比女生还矮啊。

“我不是那个意思……”他当然知道啦,不过,这女孩还真是和他蛮像的,也不怎么会和人交谈呐。

“行啦,我们有在这争论的时间,还不如快点去坐车。”看来他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主,碰到比他还不会和人相处的人竟然会表现的这么强势。

不再和女孩多说,慈郎一把拉住她的手就往前走。突然想到,他最近好像老是拉着人走似的,明明他是个懒虫的说。

哼,不只长得比他高,手也要比他大些,握着感觉怪怪的,慈郎索性放开女孩的手,改成挽住她的胳膊。

只顾着把人拉到车站的慈郎完全没有注意到,因为他突然亲昵的动作,让身边的女孩脸上泛起红晕。不过,就算看到,这小子也会以为是夕阳的余晖造成的吧!

橘色的街道上,两个女孩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拉长的影子交叠在一起,看起来很是温馨。

混淆的性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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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两人从车站出来的时候,夜幕已经完全降临。慈郎看了一眼身边的女孩,虽然一路上话都不多,往往是他说一句,女孩就接一句,但可以感觉出女孩其实是个温柔的人,即使自己好几次说错话,女孩也没有反唇相讥,让他难堪。

“现在要到哪?”天都黑了,自己还是送她到家比较好。

“……”困窘地看向自己!?

慈郎石化了。为什么你的父母会放心你个大路痴独自出门呀,他们要不是不负责任就是神经太粗。

“地址。”慈郎万般无奈地看着女孩那羞愧的样子,他能说什么,只好伸出手要地址,也罢,反正原计划就是要把她安全送到家。

女孩似是怀疑地看了慈郎一眼,才递给他一张折叠整齐的便签纸。

难道自己这样子就那么不可信,居然用这种眼神看他,哼。慈郎有点赌气地接过地址,没有看女孩。

然后一道雷劈下,慈郎看着纸上写着*****,貌似这个地方他也不知道。那她刚才对自己的怀疑不就成事实了,绝对不要,他绝对不容许发生这种情况。

“你站这等我一下,我马上就来,千万不要动哦。”冲女孩叮嘱了一句,慈郎匆匆跑到服务台询问。

嘁,不枉他这么勤快。经过一番波折,慈郎终于带着女孩顺利到达目的地。不容易吖不容易。

他下意识瞄了眼手表,指针正好指向8:00。不相信地抬起手臂再看,还是一样。很好,非常好,等他再折回去,绝对会被说得很惨。想到前面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慈郎不禁满头黑线,今天果然是他的灾日,看来他很有必要去买本黄历。

“既然你已经到家了,我就先走了,拜拜。”他必须速度点了。

“今天真得非常感谢,我……”

“光光,哎呀,你这孩子跑到哪去了,我们找了你好久,下次一定要跟紧妈妈啊!”一个激动的女声在后面响起,伴随而来的是一个大大的拥抱,可是……

谁能告诉他,他今天到底惹到哪路神仙了,至于得到这种“优待”嘛。阿姨,你女儿在那里,不是他。没错,这个女子熊抱的对象不是别人,正是弱小的慈郎,现在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小白被乱菊抱住的时候是那种表情了,真是太不好受了。而且,事实证明,澎湃的胸部原来可以是凶器的。

“妈妈。”某人看到慈郎挣扎的惨象后,终于大发善心地出声了。

“啊,光光你怎么在那,那这个是……?”女子这才放开慈郎,仔细打量。呼,原来呼吸到空气是这么舒服的事情。想到少言的女孩可能每天都会得到这种待遇,慈郎不禁可怜地望着她。孩子,不容易啊,他今后都不会再嫌你没有表情了,像你这种情况,面部神经出问题是很正常的。设想一下,如果这张美美的脸一笑,那绝对会得到更热情的对待,所以还不如不笑,就这样长此以往,造成面部神经僵硬,无法正常微笑。

女孩避开了慈郎同情的目光。汗,他错了,不该这么直白的打击人。

“咳,国光啊,你不给爸爸妈妈介绍一下这位吗?”囧,女人翻脸真是比翻书还快,一瞬间,脱险女子就转换为贤淑少妇。

“是她今天送我回来的。”喂喂,虽然你现在不知道他是男生,但他心里知道啊,你这么说他会觉得不好意思的。呃,好吧,你确实比他高,就算他现在是男生打扮,也不会有人想歪。

“哦…,原来我们家国光能回来全靠小丫头啊,国光,你可要好好感谢人家才可以呀!”慈郎暗暗抹了一把汗,阿姨,为什么您说话的语调这么奇怪,刻意拖长音,还着重念某些词,他现在是女装啊,女装,您老不会是百合协会的吧!抖一下,不可能的吧。

“丫头,今天都亏你照顾我们家国光,现在天都这么晚了,你就住在我们家。”阿姨,现在才八点,真的不算晚,还有您用的为什么是肯定句,还有这么可怕的笑容,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了。

“那个,谢谢阿姨的好意,我就先回家了。”看着眼前越来越灿烂的笑容,慈郎头上的汗直冒,鼓起好大的勇气,才艰难地开口。

“那怎么可以,都这么晚了,我们怎么能放你一个女孩在外面转悠。”

“可是…”

“哎呦,我怎么让客人站在门口了,先进屋再说吧,来,跟阿姨走。”还没等慈郎再说话,少妇像是恍然大悟似的,把他拉进屋里。

你说人家长辈都拉住你了,你还能甩开不成。于是,他只好硬着头皮跟进去了。

接下来的情况不说也罢,总之,在经过一番圣母微笑的洗礼下,慈郎乖乖地给家里打了电话,晚上就住在这里了。唉,不是说日本人很冷漠,一般不喜欢陌生人借宿的吗,为什么到他这就完全变样了啊!

“咳,难得看到我们家国光和人相处的这么融洽,今天你们两个小家伙就睡在一间房,好好聊聊,顺便相互了解了解。”“咳咳咳”,口干舌燥的慈郎接过女子递来的水就往嘴里灌,一不注意听到对方的惊人之语,差点就把满满一口腔的水喷出来,那么他的形象就全毁啦,于是赶忙往里咽,结果还是过急呛到了。呜,为什么他这么惨啊!

正在慈郎咳得面红耳赤的时候,感觉到有人轻轻拍他的后背,虽然他一向觉得这种方法没什么作用,但现在还是觉得心里暖暖的,有人关心的感觉真不赖。

好不容易缓过来,慈郎抬头道谢,正好对上一双担忧的眼睛。此时,两人的脸离得很近,看着女孩近在咫尺的脸,慈郎第一次仔细细地打量着,皮肤细腻的都看不出毛孔,不刻意造作就自有一番风情的桃花眼,可爱的俏鼻,紧抿的唇其实形状很好看,小小年纪就有此种摸样,长大了绝对是祸水一名啊!

不知道看了多久,直到他陡然发现那张肉肉的包子脸红红的,眼神也飘开了,他才意识到这么盯着人看是很不礼貌的。唉,他居然会看一个女生看到走神,好歹咱也曾是一青春美少女,难道现在穿成男身了,连性向也跟着改变了?寒一下,刚才他那绝对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的体现,他怎么可能喜欢上女生的,上辈子还不够啊,再说,咱灵魂可是女的,女的啊,他才不要当蕾丝边……

“呵呵,丫头觉得我家国光漂亮卜?”少妇突然凑到我跟前。

“非常好看。”

“这样啊,丫头的眼光真不错呦!”少妇边说还边促狭地望向自家女儿,谁知人家不买她的帐,直接不和她的眼光对上。

看着两人的互动,慈郎的脸上不由露出笑容,心里升起一种名为怀念的情绪。

作者有话要说:看了这章,亲们应该都知道绵羊邂逅的“少女”是谁了吧!?o(∩_∩)o...

绵羊纠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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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知不觉就到了九点半,他应该庆幸现在自己只有八岁吗,不用担心会露馅。一想到如果被发现是男生,慈郎就觉得汗毛直竖,不行,太丢人了。

“这个是妈妈给你准备的,我放在门口了。”

“哦,谢谢光光拿过来给我。”慈郎洗完澡拉开门,看到了正低头放衣服的光光。说起这个光光的名字,他当时在心里可是乐了半天。也不知道他们一路上聊了那么久怎么会互相连名字都还没有介绍,该说他们毕竟是小孩子吗。呃,让他汗一下先,想到日剧里两个同辈的人互相自我介绍,还要行礼,真是觉得腰疼。哦,上面说到哪来着,哦,名字,开始听到Kunimitsu的时候他还没什么大的反应,接着他转念一想,这不是写作国光的嘛,那可是和国光苹果的国光一字不差啊,这日文名字起得也太有才了。不过他还是比较偏爱光光这个称呼的,要说为什么吖,当然是觉得女生的名字叫光光很恶搞啦,不信你用中文念念。光光,光光,你能想到啥,如果还不明白,那他就没办法了,这光光一顺口不就是光光头嘛,你说要是个男生的名字,他还没啥好说的,反正光光头就光光头,可这女生起这名字明显就是搞笑嘛!当然,他想叔叔和阿姨是绝对不可能想到用中文念会弄出这一层意思的,咱也只能自娱自乐。以此可以看出,中文是多么的博大精深,你瞧,这一个注意就能发现这么有趣的事。

当然以上内容纯粹是他一时抽风在心里碎碎念,自己可还没有和光光探讨关于她这个名字的勇气。

“光光,你都站起来了,干嘛还低着个头啊?”等他神游半天回来之后,看到光光已经站起身来了,却还低着个头,不禁发出疑问。

“……没什么。”说完就作势要走。

喂喂,他刚才想的东西应该没有说出来才对啊,你回答前面那可疑的停顿是怎么回事啊。这样就要走到底啥意思啊,他承认自己愚钝,完全不知道你到底受啥刺激了。不行,怎么可以这样不明不白地就让你跑了。

“哇,你怎么脸这么红啊,不是发烧了吧?”慈郎一把抓过光光,伸出手想把她的脸抬起来,没想到她居然硬是不抬头。慈郎心里一跳,你和我杠上了是吧,他哪招你惹你了,至于这样吗。脾气一上来,慈郎干脆凑到她脸跟前。反正他本来就比你矮,这个动作他做起来也不吃力。结果,他这是看到什么了,你不是面瘫嘛,怎么会有这样的状况,心下就肯定这丫的一定是生病了,还藏着掖着不让他发现,真是白痴笨蛋。

“呃,让我看看叻。”慈郎用双手扶住女孩的脸,指尖传来的热度有点高的样子,于是立马仰着头,学着小时候他发烧时妈妈对他做的动作,用自己的额头附上女孩的,果然很烫啊!

“那…那个…我没事……走了……”刚想抬头好好说她一顿,没想到她先行用手把他拉开,模模糊糊地说了什么就落荒而逃了。看到被女孩推开的手,慈郎郁闷了,至于嘛,他又不是色狼。

呃,等等,色狼,貌似他现在的性别是男,那他刚才的行为真的是很容易让人误解的啊,哇,不要啊,他真不是故意占她便宜的,苍天可鉴呀!咦,再等等,她现在应该以为他也是女生才对,那他刚才的动作就不算什么才对啊!慈郎一边穿衣服,一边想着,却百思不得其解。

手无意识地用浴巾擦着湿发,他继续沉浸在思绪中。

倏地一道灵光闪过,那女孩该不会以为他是蕾丝边吧,家中有个疑似百合协会会员的妈妈,难免被灌输什么女女之类的思想。天啊,他可是既不喜欢穿有蕾丝边的衣服,也不喜欢变成“蕾丝边”的呀!不行,他一定要找机会表明自己绝对没有和她来一段禁忌之恋的想法。

呀,慈郎右手握拳,使劲敲了下左掌。这样好像也不对啊,他现在是男儿身啊,男儿身,这意味着他本来就没有和谁有百合之恋的可能嘛!心稍稍放松下来,还好,还好,慈郎又一次感激他是男生的这个事实。

可是问题好像又来了,他现在是男生,虽然心态变了,不怎么排斥女生的接近,甚至有点欣赏某些女生身上的特质,就比如说光光吧,她的面冷心热就很对我的胃口,所以自己可以和她相处的很不错,但是,如果真让他以后娶一个女生,光是想想他就觉得不太可能。如果是选择男生吧,先不说自己上辈子就和一群男生称兄道弟的,即使是若谦,也只是因为习惯才对他产生了更接近于亲情的感情,根本就无法存在单纯的爱情,更别说他现的男生性别。看来这辈子他要不找个性格好的女孩子过要不就干脆单身得了。

阿勒阿勒,还真是个令人纠结的问题啊。放好浴巾,他看着镜中的人,头发差不多干了,小小的脸有些婴儿肥,小小的个子,惦着脚都只能勉强照出张脸。嘁,麻烦,他干嘛在这自寻烦恼,反正现在还小,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呢,顺其自然好了。得出这个结论后,慈郎慢吞吞地踱出浴室。

另一边——

国光涨红着脸走过客厅,步子有些混乱。

“光光,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啊!”某好事的妈妈抓住自家孩子,明明是疑问句,却完全用的是揶揄的语气。可怜的小孩没有答话,只是小脸更红了。

“呵呵,我说光光啊,你不会是看到什么不该看的,或者是对人家女生做了什么吧!”某不良母亲拉住想要挣脱她逃跑的孩子,继续开口,还很八卦地把头凑到跟前,像是在说,你告诉我吧,我绝对不会让别人听见的。某倒霉小孩,身后落下一排黑线,听着自家母亲诋毁她的人格。

“光光啊,今天妈妈很严肃地告诉你,你一定要做一个有风度有担当的男子汉才可以,所以啊,你一定要对人家女孩负责知道吗!”本来听着前面还很正经,到了后半句就又变了调调。就知道会这样,某受教育的孩子在心中长叹了口气,背景上又多了一大滴汗。

终于,可怜的某只结束了漫长的洗脑过程,当然这孩子很明事理,分得清哪些该照办哪些当没听见。

“光光,晚上要乖乖睡觉,千万不能欺负人家小女孩哦!”才走没几步,后面又传来某女子的魔音,可怜的光光吓得差点滑一跤,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向前走,当然要忽视那满是黑线汗滴的背景。

“母亲,我现在只有八岁,你真的想多了。”某小孩真的很想转过头这么说一句。但是很明显,下场会很可怕,要知道站在那里听人说话也是件很需要耐性的事。某孩子很聪明地选择赶紧离开。没有看到身后老妈邪气的笑容。

某母当天晚上对身旁寡言的丈夫激动地讲述了一番,临到末了还说了一句,“亲爱的,你没看到我们家光光当时的脸实在是太可惜了,没想到害羞的光光那么萌,啊,好想再看看,脸红的光光实在太萌了…唔…”某丈夫终于受不了妻子喋喋不休地谈论自家儿子,发动柔情攻势,某女子就此沦陷。

呵呵,夜很长,可以发生很多事情的,不是吗?

转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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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种状况该怎么办?

慈郎磨磨蹭蹭地折腾半天,想要等光光先睡着,然后他就可以随便搭个地铺凑合一晚上,反正大多数日本家庭还是会遵循传统这样睡觉,问起来也可以推说是习惯。多么简单又可行的办法吖!

可是现在他只想大喊一声,‘人算比不上天算’非常正确,难怪老祖宗们会留下这么一句啊!

光光啊,小孩子早睡早起才能够身体健康,才是好孩子,最重要的是自己才不会这么欲哭无泪呀。

偷偷瞄瞄,女孩还在看书,那样子真叫一个专心致志。慈郎也只能在心里不断朝女孩大喊,不过显然她是完全没听见。

开始的时候慈郎为了磨时间,考虑了半天。首先,课本他是绝对不想看,pass;然后,是课外的科普读物之类的,他现在也静不下心来看pass;接着是体育杂志,他也没兴趣大晚上看这种热血书籍,还是pass;直到发现光光这个乖宝宝没有小说之类的消闲读物后,他绝望了。最后,慈郎从女孩那拿了只铅笔,几张纸,无奈地选择了画画。天知道他连基础的素描都不会,就只会信手涂鸦,画画漫画,还是Q版的那种。

在他偷瞄了好几次,发现女孩没有短时间结束的预兆时,他干脆低下头画我的画,虽然他自己看着都觉得惨不忍睹。

视角转换——

经过妈妈的一番言语轰炸后,我很无语。好吧,我承认本来我就没多少语言。为了避免今后被妈妈抓到话茬,我决定等美幸睡着之后溜到客房去。虽然我现在是很小,用妈妈的话说,好像是叫什么“正太”,但再怎么说也是男生好不好,怎么可以和小女生睡一起。

回想之前碰到的那些女生我就头大。我穿女装的时候,要不碰上一些莫名其妙的女生,用些幼稚的方法排斥我,要不碰上一些聚在一快说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无聊透顶,好不容易碰上几个看上去很不错的女生,却是当面一套背面一套,在我身后说我坏话。真不知道她们都是怎么想的,就是要说坏话至少也要找个我听不到的地方,居然每次都正好被我听到。等我穿回自己的衣服出门的时候,又有些女生喜欢粘着我,要不在我旁边红着脸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要不就是叽里呱啦说个不停,偏偏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好不容易我发现只要我满脸严肃,她们就不会轻易接近我,就算有那么几个女生不在意,只要我继续板着个脸不说话,过一会儿她们就会自找没趣离开。没想到妈妈居然每次都拿我的脸说事,真是麻烦啊!

美幸不像那些女生,我对她的感觉还不错,虽然一路上她都在说话,不过似乎也是不太会和人交往的类型,偶尔会犯些常识性的小错误,还有些迷糊的样子,但总的来说,还是个蛮不错的女生。

所以绝对不能让妈妈抓到事情在她面前说些可能让她不好回答的话,对,不管是为了她还是为了我自己必须坚持。不过,现在真的好困啊!

抬起头偷偷看看。

她拿着铅笔认真地在纸上写些什么,像洋娃娃一样卷翘的长睫毛在眼底投下一小片阴影。整个人给我的感觉却还是懒懒的,对什么都漫不经心的样子,很矛盾,可是在她身上却不会这么认为,仿佛她就该是这样的才对。

虽然一路上都和她在一起,但是我还没有好好看过她。现在仔细看才发现她的头发是那种很温暖的橙色,就像午后微醺的阳光,有些慵懒,和她的气质意外的相配。明明是个女生,头发竟比我还短的样子,就那么随意地披着,一点都不像之前碰到的女生,总是把长长的头发编出好多样子。

视角再转回来——

呼,终于画出一个还算能看的人,慈郎开心地把画举到眼前欣赏,颇有些自恋的意味。

等他终于从自我陶醉的状态中醒过来,正好对上一双眸子。

“哇……”慈郎在心里大叫,完了,他的形象啊,这回算是没了。

“…呵呵,光光你还没睡啊?”慈郎明知故问,他甚至可以想象自己现在脸上的笑容有多么牵强。

冰山女孩嘴角勾起,居然对着他嫣然一笑,茶色的眸子也染上笑意。

他能怎么办,只好僵着脸继续保持笑容,和女孩比谁笑得时间长。

“光光啊,你如果是男生就好了……”他就不会这么麻烦了,一不注意,慈郎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反应过来后赶紧打住。

再看光光的脸,听了他的话,愣在了那里,哪还有半点冰山的形象啊。

“为什么。”过了一会儿,光光才开口,眼睛直直地盯着他,让他的心咯噔一下,虽然自己看不懂她眼神里的含义,但是他清楚地感觉到如果自己不能给她一个满意的答案,他们是不可能做成朋友了。

“如果你是男生,你的性格正好是现在受欢迎的类型,难道不好吗?”不明白为什么她会对一句玩笑话如此在意,但他总不能说出实情吧,到时候只会更糟,干脆这么回话。

沉默,沉默。

慈郎有点心虚地低头看画,但注意力怎么也集中不到上面了。

“你讨厌我是女生?”半天才听到她吐出一句话。

慈郎一愣,这还真问倒他了。

“…与其说是讨厌你,不如说是讨厌女生,呃,也不能说是讨厌,应该是不知道该怎么和女生相处吧!也许你会不相信,除了你和妹妹,我都没有主动和其他女生说过话。”和眼前这个女孩说话,对于他来说,算是个进步了。

慈郎突然想到,讨厌被人欺骗的自己现在又是在做什么呢?!欺骗着这个女孩的他又有什么资格希望她把自己当成朋友,不能再欺骗她,也不想再欺骗自己了,所以,“对不起,我骗了你,其实我是男生,我也不叫芥川美幸,而是芥川慈郎,我真的不是存心骗你的……”

解释了半天,光光却完全没有回应,慈郎再也说不下去了。低着头,觉得心里闷闷的,果然还是不行,就算还是小孩子,也是很难原谅被人欺骗的,他不应该抱着侥幸心理的,他真的知道错了……

后悔,羞愧,难过一大推感情瞬间涌上心头,此时,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离开这里,离开这里……

不管是苏映然还是芥川慈郎都无法容忍自己的软弱暴露在他人的目光下。

猛地推开椅子,慈郎……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团子没想写这么多绵羊和冰殿的互动,再怎么说其他王子的出场时间就比跑龙套的稍微多点,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对小冰山太有爱了,一不注意就停不下来,又一个不注意就小虐了一把绵羊,其实应该不算虐吧,团子很困惑。

算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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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圣人也会有七情六欲,也会有失去控制的一刻。慈郎不是圣人,所以在他情绪失控,奔向的就是一个极端,消极的极端。

“砰”,脑袋陷入空白的慈郎没有注意到床脚,一个踉跄,栽倒在地,接近地面时,双手在最后下意识地撑住了地面,可是右腿还是由于冲力受到巨大的撞击。霎时,右脚脚趾传来钻心的疼痛,先落地的左腿膝盖也火辣辣的,一阵阵刺痛。

人在某些时候是可以超越肉体痛苦的,事后想起时,慈郎自己都觉得很不可思议,他可是个很怕疼的人。用一个可能不是很恰当的话来说就是,如果要是自杀的话,他绝对会选择喝安眠药。

倒地的慈郎被疼痛逼得眼泪都出来了,也不知道哪来的冲劲,他手一抹,就猛地站起身想要继续往前跑。结果还没站起来就又狠狠地坐在地上,本来就受伤的腿一扭,他不禁闷哼一声。

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么的无能,慈郎憋闷地用左手握拳发疯似的锤击身侧的墙体,结果动作过大,又牵动了腿上的伤,让他心中的更加抑郁,却又无处可发。也许他真的是疯了吧,此时,慈郎的脑海中浮现的影像居然是昏暗的房间里,一个残破的人偶跌坐在肮脏的地板上,原本华丽的衣裙看不出颜色,灿烂的金发黯淡的失去光泽,漂亮的玻璃眼珠蒙上尘埃,仿佛是濒死的人浑浊的眼球,了无生气。偌大的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那里,似乎是在等待着有谁可以带走她,可是,没有人带走她,甚至没有人注意到这里还有一个她……

这是……

属于芥川慈郎的回忆。

那是一个夏日的午后,外面的天空很蓝很蓝,就像人偶曾经的眼睛,湛蓝湛蓝的,在阳光下仿佛还会泛着温柔的光彩,很美很美。

酷热的天气没有影响到这个被人们遗忘的角落。

葱葱郁郁的树木遮挡了人们前进的小径,当地人的信仰阻止了外界窥探的视线。一天天,一年年过去了,当地的居民换了一代又一代,却谜样的没有发现这个地方,甚至没有注意到这里。

小小的慈郎就在这一天意外闯入了这块土地。

矮小的身体穿过高大的草木,瘦弱的胳膊和小手扒开阻碍他前进的草,直到他全身大汗淋漓,□在外的四肢被草的边缘划得伤痕累累,他终于踏入了隐藏在尽头的建筑。

画面突兀地一转,就到了屋内,走上吱吱呀呀的楼梯,走过阴暗幽深的长廊,转过好几个房间,在那里面隐蔽的地方,登上梯子,到达了一个房间,或者更准确的来说是一个阁楼。

狭小的空间空荡荡的,明明是阳光充足的午后,整个房间却显得昏暗,只有在角落处有一个很小的缺口,泄露进些许亮光,灰尘飘散在空中,吱呀作响的地板,处处都透露着腐朽的气息。

仔细打量,在光与暗的交界处,有一个人偶在那里静静地坐着,画面拉近,几缕阳光洒在人偶的一部分脸上,蒙尘的眼球竟有了些许光彩,现实和虚幻忽的重叠,让人有种犹如隔世的错觉。

……

……

画面突然混乱起来,一阵天旋地转,很多的画面在周围闪过,却怎么也看不清,又有很多的声音在耳边低吟,或高或低,却都是在诉说同一个内容。

“一定不要忘记……”

怎么也听不到后半句。

“慈郎,慈郎…”略有些焦急的声音唤着…谁的名字!?

“你怎么了,对不起,对不起…”是谁,是谁在说对不起,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身体被人猛烈地晃动。

纷乱的画面,交错的声音刹那间消失。眼前是一张放大的脸,满是担忧,对方的双臂还搭在他的肩膀上,察觉到他的视线后,有些无力地放下,身体也像是放松了似的,瘫坐在地板上。

“光光!?”怔忪了片刻,慈郎才认出了眼前的人。

“对不起,我欺骗了你,我也是男生。”光光的脑袋无力地耷拉着,看上去就像只可怜的小狗。

啊!等等,刚才他听到什么内容了。

光光是男生!?

一道雷在慈郎脑中炸开,前面那些记忆里的疑惑早就被他丢到九霄云外。

没有理会身上的伤,慈郎挣扎着起身,凑到光光脸下,看后看着他条件反射地抬起头。

没有思考太多,慈郎伸出魔爪捏上‘她’的脸,不,应该说是他的脸。

这真的是男生的脸,先不说别的,八岁的小孩能看出什么,可是这双和他那面瘫表哥有一拼的桃花眼竟又是个男生所有,这老天爷是不是在造人的时候打瞌睡,弄错性别了吖!这叫女生怎么活啊,也忒伤自尊啦!

丫的,这不会是看到自己刚才疯疯癫癫的吓到了,故意说这话诓他的吧,嗯,很有可能。

就说嘛,今天他碰上的男生一个两个都长得比女生还漂亮,让他无语了半天,后来好不容易被他逮到一个美女胚子,怎么可以还是男生。

“光光,你不要用这种明显的谎话来安慰我好不好,只要你不生我的气就足够了。”想通之后,慈郎很无奈地对眼前这个善良的小孩说。

“我说的是事实。”已经恢复的冰山脸,让他完全看不出破绽。

难道是真的?不可能,怎么可能。慈郎怀着满心的希望盯着光光的眼睛。

眼神没有一丝动摇。

慈郎固执地抱着最后一丝可能,开口:“我不相信,我要证据。”

他边说边扑上光光,对方开始的时候似乎是想闪躲,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居然呆在原地,没有移开,于是被他扑个正着。

慈郎扯开光光的衣服……

狗血的乌龙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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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错了,他不该一时冲动的。

时间回到五分钟之前。

心无旁骛的慈郎只想着要找到光光是女生的证据,可是却忽略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事实。

自己现在的身体可是跟不上他思维跳跃的。于是,他很狼狈的在扑倒光光时,腿脚一疼,就要面朝地板往下栽,手很自然地抓住能够到的事物。

“嘶…”布帛断裂的声音,想来是他不幸拽住的是光光的衣服,紧接着他按照伟大的牛顿定律继续往下栽。

慌乱中眼角瞟到光光骤然紧张的脸竟觉得很有成就感,自己今天脑袋果然出问题了。

之后的发生的事情就完全出乎他意料之外了。虽然想到光光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他撞到地板的,可是明明是自己扑他的吧,为什么现在变成他在光光下面了!?

慈郎脑袋里又回忆起当初和面瘫表哥在车上的时候也弄出了那么一个乌龙事件,结果他也是处于被压的一方(团子:喂喂,你这么说很有歧义好不好)难道他就是和面瘫冰山类型的人犯冲?

显然他走神的老毛病又出现了,完全没有注意到处在自己上方的光光困窘的神情,不然他又该暗自偷笑了,要知道现在看面瘫冰山变脸已经成为他的一大乐趣了。

于是两人一个处于神游状态,一个害羞得不知所措,完全忘记了虽然现在他们是小孩,但这样的姿势还是很不对劲的,竟都没有起身之余,还很不明智地忽视了周遭的情况。

咳,误会往往就是这么造成的。

“国光,你,你,你们…”

转换视角——

虽然彩菜没事的时候没少揶揄光光,但我心里清楚,那都是因为国光一丝不苟的沉闷个性让她这个做母亲的很没成就感,毕竟哪个母亲不希望自己儿子围在她身边说说话,撒撒娇,偶尔还闹点小脾气什么的。

可惜依国光的个性,无疑是让做父母的失去很多乐趣。咳,当然这并不是说国光这样就不好,这孩子早熟,才八岁就老成的不会让人操心,有这样的孩子应该说是父母的幸运。可是,小孩子还是要有些小孩子的情绪才好啊!

所以,每天欣赏彩菜逗弄国光我倒是没有什么意见,偶尔心情好还会很有兴致地也添几滴油加几点醋,日子倒也过得有滋有味。

没想到,今天被彩菜算计又穿上女装的国光晚上居然带回一个女孩子,还是很可爱的女孩子,这可是难得一见的事情吖,我的好奇心也吊了起来,可惜又不好开口多问,心里还有点小小的遗憾,打算找个机会从彩菜那里探探口风,满足下我的好奇心。

没想到晚上经过客厅的时候,正巧碰上彩菜又在调侃国光,这小子居然被几句话说得脸都红了,让我差点以为是不是我老眼昏花了,不过,那样看起来才像个孩子嘛!至于彩菜最后说得那几句话,我当然晓得是玩笑,我们家国光怎么可能做出欺负女孩子的事情,也就没怎么放在心上。

可是,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半夜里,我起身到厨房喝水,经过国光房间的时候,居然看到还有灯光,于是走过去敲门看看情况。

先是轻轻敲了一下,没有反应。我以为是轻了,就又加大了力气再敲,还是没有反应。正准备再加大力气继续敲门的时候,突然听到房间里一声闷想,以为出了什么事,赶忙推门而进。

结果,我当时就愣在那里傻眼了。

我们家的国光居然压在人家小女孩的身上,两人都衣服凌乱,面色潮红,尤其是国光,衣襟拉开,上身露出大半。再看看女孩子,双眼呆滞,想来也是没有想到国光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国光,还不赶快从人家身上起来,成何体统。”我感觉血液猛地冲上大脑,我的孙子,我的乖孙子欺负女生了。

“不…,不是的,我…”

“还不快给我起来。”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吞吞吐吐的孙子了,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这还得了,家里居然发生这样的事情,不管三七二十一,我冲到儿子儿媳房间门口,让他们看看他们的好儿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视角再转回来——

半夜里,客厅里灯火通明,所有人坐在一起,气氛沉默的诡异。

“国光,解释。”首先是少言的光光父亲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老人后,才厉声开口,打破了沉寂。

没有回答。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客厅里的气氛也变得紧张起来。

“总之,事情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就在慈郎觉得脑里的某根弦紧绷的就要断掉时,光光终于出声,声音一如初见时的清冷,语气中的坚定,有种令人无法质疑的信服感。

“呃,……刚才我不小心被床角绊倒,国光来扶我,没想到被我一扯,所以就变成…那个手塚爷爷看到的样子,都是我的错,对不起。”唉,不能指望光光大冰块解释,不得已,只好自己站出来澄清,免得事情越来越乱,他的腰啊,大半夜的觉没睡成,又是伤到腿,又是道歉的。真是不该一时脑袋发昏呆在这里吖!

没人说话!?

喂喂,他这样鞠躬很累的好不好,要知道他现在也算是伤残人士,你们怎么可以这么没有爱心的。

“呵呵,我就说嘛,我们家光光哪有那么主动,事情既然已经清楚了,爸爸,就这么算了吧,您也早点休息比较好。”就在慈郎心里抱怨不断的时候,被人扶起身,接着耳边就传来以上这些在他听来堪称天籁的话语。

“咳,那就这样吧,国光,还不带着客人去休息。”

“是,父亲。”国光站起身,慈郎赶忙也跟着行了个礼,跟在他后面。

虽然走路没什么大问题,但是他的腿真的还是很疼啊!慈郎在心里哀嚎道。

像是听到慈郎的心声,光光伸出手扶着他,让他身体的大部分力量都靠在自己身上。有方便不知道用那是傻瓜,他绝对不会犯这种错误。再说,反正,光光也是男生,总不至于这么娇气吧!不过,事实证明,光光果然是个内心温柔的人。

就在慈郎心里又在想东想西的时候,耳边突然飘来一句轻叹。

“唉,太可惜了,这个笨儿子……”

慈郎身体一僵,大囧,还好他是男生啊,不然还不被算计死,光光妈妈,你果然很强大。

久别重逢,互不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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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回家的车上,慈郎哈欠连连,半夜回房后本来以为可以好好睡一觉了,没想到冰块光光非要让他先处理身上的伤。本来慈郎心想只不过是撞紫了一块,现在疼一会儿,过几天不就好了,睡觉比较重要,不想理会的,结果光光就静静地坐在那里盯着他看,让他也不知道怎么就觉得怕了,只好任冰块光光帮他抹药,于是,某只小动物心下又为光光加了一个龟毛的特质。

绵羊好不容易浑浑噩噩地走到门口,伸了个懒腰,想到马上就可以扑上他可爱的床美美地睡一觉,心情无比愉快,甚至还哼起小曲。

“慈郎哥哥,你终于回来啦!”还没等某羊看清楚人,来人就冲到他怀里,可怜的绵羊一个趔趄,费了好大劲才稳住身形。

“美晴。”不用看,是面瘫表哥出场了。

“是,是,我知道啦。”美晴嘟着嘴离开某羊的怀抱,这时某羊很富有联想地想到以后最好还是不要图方便把团团随便丢在口袋里,不然依刚才的情况,那团团…摇摇头,团团啊,你死的太惨了。(团团抗议:我还活得好好的,别在那喊丧)

随意和这兄妹俩说了几句,黑眼圈绵羊就准备回房补眠。于是和他们擦肩而过的小羊没有看到他身后美晴欲言又止的神情和表哥不赞同的眼神。

“哥哥,不说真的没问题吗?”美晴有些担心地望着看起来面无表情其实是在沉思的哥哥。

好一会儿都不见哥哥回答,美晴没有再追问,转身进屋。

“哥哥是相信的吧!”风儿传来轻轻的叹息。

“当然。”和彦复杂地望着妹妹离去的背影,唇轻启,却是用他才能听到的声音回答。

“美晴,你该醒醒了。”这次的声音足够传到前方的人耳中。

美晴身形一颤,然后继续往前走,只是脸上的表情根本不是个不谙世事的单纯女孩所拥有的。

“这次换我来保护你,慈郎。”美晴盯着二楼尽头的房间开口,眼中闪烁着灼人的光彩。

那么我们的绵羊现在是躺在床上舒服的睡觉吗?

答案是否定的。不知道其他人会不会这样,至少这只羊如果晚上没睡好,白天安安稳稳躺在床上补觉,那是绝对起反效果的。就比如现在,绵羊之前明明那么憧憬他羊圈里可爱的床,现在却翻来覆去,越躺越清醒。

最后郁闷的某羊索性弹起来,坐在那里打量起这个虽然没住几天,但已经有些感情的房间。

冷色的墙体贴上暖暖的鹅黄色墙纸,床罩换成淡淡的水色,原来挡住大部分光线使得房间很是昏暗的厚重的窗帘也改用几层轻薄的纱,层层叠叠,外面的光线透进来时朦朦胧胧,室内的光线柔和了许多,添了几分温馨的感觉。至于深色的地板和家具倒是没有大费周章地更换,而是在地板上铺了一块米色的地毯,深色的家具上放上一些饰品。以前空荡荡的阳台上也放上盆栽,增添了几分生气。

也许是房中柔和的氛围让他的神经彻底放松下来吧,绵羊在发呆了将近半个小时后,终于沉浸在梦乡中,至于其他的事情,那就等他醒来之后再说吧!

翌日,慈郎一副睡眼惺忪的摸样漫步在去往学校的路上。说起来,某只从昨天下午一直睡到了今天早上,就这样都还是由于昨晚没吃饭的缘故才一大早被饿醒,殊不知昨晚喊他起床的兄妹俩因为她睡梦中的可怕行径吓得不清,今天一大早留下浑然不知的某羊,两人早早逃到学校,完全没想到这只居然破天荒地早起,还心情很好的散步到学校。

所幸某羊的路痴症状还比较轻微,即使还没有完全清醒,也不至于走错路,偶尔在差点撞上电线杆樱树之类的物体时还会很有先见之明地躲开,这也算是绵羊的一大绝招。

离校门口还有好几十米,迷迷糊糊的绵羊就听到巨大的喧嚣声,于是头一次没有迟到的他完全处在云雾中不知所谓,而正是由于他的一时大意没有搞清楚状况,他做了一个之后为之后悔的决定。

不理会校门口的似乎很混乱嘈杂的样子,慈郎还是慢吞吞地晃到门口,准备绕过人群继续前行。

低着头眯着眼的绵羊意外轻松地躲开一个又一个差一点就撞上的人,缓慢却有点自娱自乐似的闪避。

“你,停下。”突然一个高傲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似乎还有那么点耳熟。也罢,反正不可能是找他的,某羊如此想着,于是仍然悠闲地前行。

“你…没有听到本大爷让你站住吗?”突然感觉到身边一阵风过,然后有人挡在他的前面,接着前面听到的那个声音在头顶响起。

某羊有些迷茫地抬起头,眯起的眼睛微微张开了些,看着站在他面前趾高气扬的男孩,朱唇轻启。

“哦……”

“恩哼,瞧,本大爷的洞察力绝对不会错。”银灰色头发的男孩神气地朝身旁的男孩说道。

“是是,你大爷当然不会错。”蓝色头发的男孩回道。

“不过,他已经走掉了哦。”还没等银灰发色的男孩得意,旁边的男孩就幸灾乐祸地泼凉水。

“什么…桦地,把那个不华丽的家伙给我抓过来。”某大爷不乐意了。

“Usu。”身后一个壮实的男孩应了一声,就领命抓人去了。

某只悠然自得的绵羊就在完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被人拦腰扛起,然后莫名其妙地被带到刚离去不久的地方。

“嗯哼,居然就那么跑了。”

“呵呵,芥川君还真是喜欢开玩笑啊。”蓝发的男孩也笑着开口。

“你们认识我?”某羊现在感觉遭透了,居然被人扛着走,实在是太丢脸也太难受了,有些不满地说。

“难道芥川君还不想承认吗?”蓝发的男孩有些不怀好意地看着貌似是只羊的慈郎。

“所以我才问你们认识我吗?”某羊显然不是个好对付的主,尤其是在他很郁闷的时候。

“……呵呵。”某人无语应对。

“真是太不华丽了……”

“我现在可以非常肯定地说我不可能认识他。”某羊指向银灰色头发的男孩,凉凉地插了一句。

某大爷华丽丽地呛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团子这周很忙,所以更新的很慢,希望亲们理解!

PS团子这章又变为第三人称写了,以后的章节也许又变回第一人称,呃,几天不写就生疏了啊!不知道亲们觉得团子以后用哪种人称写会更好些,可以告诉团子。

绵羊倒霉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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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桦地扛在肩上的慈郎眨着无辜的眼睛,困惑地看着迹部很不华丽的神情,一旁的忍足很没有同学爱的背过身去,看他那颤抖的肩膀,绝对是在偷笑。

【哼,我就是不承认,我塑造的美好形象全都被你们毁了。】慈郎想到这,很是幽怨地望向抓住他的男孩,桦地睁着他那双有些呆滞的黑瞳对上慈郎的,透出不解,竟是让绵羊感到浑身无力。

【啊,为什么你能这么无辜地看着我,明明是我比较惨好不好!】

“放我下来。”绵羊在心中呐喊,一不小心竟喊出声来。

一喊完,绵羊就后悔了,哪有人这么笨的,被人抓住,还用这种命令口气。这下好了,感觉到所有人的视线霎时聚集到他身上,绵羊顺势趴在桦地肩膀上,打定主意,绝对不要抬头看。

【反正我的形象也败得差不多了,不在乎再糟糕点,哼,我就赖在这了,还不用我自己走路,多轻松。】某羊有些破罐子破摔地想到。

呃……

桦地真的放手了。

没等绵羊多想,身体就“砰”得垂直落地,没给他任何反应的时间。

迹部和忍足似乎也没料到会出现这种状况,有些呆楞,就那么看着慈郎从地上爬起来,然后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脸上的神情没有丝毫尴尬,像是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似的,之后看也没看他们,慢悠悠地往前走,直到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

不过此时绵羊的内心可不像他表面上那么冷静。

【痛死我啦,有你这样的吗,要放手也先说一声呀,哎呦,我的脸啊,这下还不成大饼脸,呜,痛死我了……】绵羊的内心在哀嚎,为什么他会这么倒霉啊,一大早的被人像扛包似的抓住,害得我形象尽毁不说,还让我面朝大地摔得浑身疼。

估摸没有人会看到他之后,绵羊捂着腰,很没有形象地拐到楼道的卫生间里。

两个小时后——

“……这堂课数学测验。”

轰,一道惊雷落下,趴在课桌上迷迷糊糊即将进入梦乡的慈郎猛地坐起身。脑中不断回荡着“数学测验”四个大字。

受到打击的绵羊没有意识地接过发下的试卷,眼睛迷茫地看着卷面上密密麻麻的试题。

慈郎的心沉到了谷底,叹口气,拿出笔准备答题,毕竟交白卷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

前三题都会写,还好还好;这一题好像在哪见过,呃,可是答案该怎么写;这一题,不会,换下一题,不会,再换一题,还是不会……

片刻后,某只瞳孔紧缩。

【为什么,这么多题我都不会啊……】慈郎气恼地丢下笔,抓抓他卷卷的橙色头发。

又过了好一会儿,终于做好心理建设的慈郎同学翻过卷子想要继续答题。

大致扫了一下,很好,都是我会做的,不过这次出题也太怪了,居然把难题放在前面,简单的题放在后面,嘛,管它呐,只要别让我不及格就行了。

绵羊心情颇好地拿起笔。

……写不出来了。

某羊不甘心地拿着笔使劲地甩了好几次。

呼,折腾了半天,终于能写了,某羊顿时松了口气,开心地准备继续答题。

“时间到了,大家把卷子交上来吧!”

……

……

深受打击的慈郎任人把试卷收走。

“不要啊……”过了一会儿,某羊大喊出声。

“芥川同学有什么事情吗?”刻意压低的声音透出危险的意味。

某羊抬起头看向出声的地方,惺忪的睡眼正好对上一张近在咫尺的脸。

“哇……鬼啊。”处于不清醒状态的某只大呼。

“嘿嘿,原来芥川同学是这么看我的呀!”声音透出的危险味道更重了,某羊的身体倏地僵硬,汗毛直竖。

“呵…呵,小野老师,这是误会,误会。”绵羊扯出笑脸赶紧解释。

【开玩笑,我的杀必死绝招对她都不管用,偏偏还是我最不擅长应付的类型,要是把她惹火了,那我美好的校园生活就彻底结束啦!】

“那我是不是可以知道为什么芥川同学为什么总是在我的课上睡觉呢?”

“对不起,我以后一定不会在您的课上睡觉了。”配合上最新研究出来的慈郎光波,绵羊表现出极大的诚意。

“呵呵,那我就期待芥川同学以后的表现咯!”某老师说完,心情很好地走开,末时还转过头朝绵羊抛了个媚眼。

【你真的是老师吗?】绵羊很想冲着某女子喊一嗓子,但为了以后的美好生活着想,他忍。张着纯洁的大眼睛,发送慈郎可爱光波,绵羊咧开嘴角,当然,如果忽略他身后大片的黑线,这幅画面就更和谐了。

好不容易才送走了狐狸老师,慈郎趴回桌子,心道一定要继续研究新招,免得总是被某只狐狸黑了。

长呼了口气,某只抛开刚才的插曲,思绪飘到刚才的梦上。

【还好刚才的考试是梦。】此时心情无比放松的绵羊又昏昏欲睡,周围的吵闹仿佛离他越来越远,隐隐约约好像听到铃声,上课了吧,某羊动了动脑袋,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这堂课数学测验。”咦,这句话好熟悉,好像在哪听过,时间隔得应该也不长,数学测试,数学测试,啊…数学测试,某羊默念了几遍,混沌的脑袋终于转过弯。

“啪。”慈郎猛地抬起头,双手拍了下桌子站起身来。

于是,慈郎再次接受众人目光的洗礼。

“呵呵,我太激动了,不好意思。”绵羊再次保持冷静的心情向众人解释,接着又诚恳地向老师道歉,然后坐好。

等到慈郎拿到卷子,粗略地扫视了一下卷面,他不知道该用个什么表情来表达心中的复杂了。

这些题,实在是……

绵羊写了一会儿就放下笔,趴到桌面上继续总是被“考试”这个万恶的名词打断的睡眠。

美好的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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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小四年级的时光很快就随着夏天一同逝去。也不知是不是慈郎的RP有问题,之后竟也没再见到迹部或者忍足。不过,慈郎还是很郁闷。

“芥川君,这是我做的便当。”

绵羊看着面前这个天天都会出现在他眼前的女孩心里直叹气,习惯性地半眯着眼打量女孩脸上的表情。

很好,比起前几天已经很有长进了,至少不是红着脸只敢偷偷瞄他,让他产生自己是哥斯拉的错觉。

“芥川君…”呐呐的声音隐隐有些颤抖,大大的黑瞳弥漫着水雾。

“呵呵,不好意思,我走神了。”慈郎可不想把眼前这个女孩再弄哭了。没错,这个女孩正是当初那个“贞子”,那天她哭着跑掉之后没过几天又再次出现在绵羊的面前,值得庆幸的是女孩没有再往脸上涂抹任何化学物质了。慈郎本来就不是一个会和人相处的人,尤其是碰到女生,那他就更是不知如何应对了,只好顺着女孩的意思,不知不觉中就和这个女孩熟悉起来。

打开盖子,慈郎的手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慈郎君,今天我做了******,你尝尝看。”迎上女孩闪着亮光的眼睛,慈郎捏了捏手中的筷子,垂下眼,然后大口大口地吃起来,没一会儿就全部吃光了。

“谢谢你的便当,作为交换,这个是我的,呃,我突然想起……”

“真的要给我吗,啊,对不起打断你的话了,我太高兴了。”女孩激动地抱着绵羊递过来的便当盒,激动地喊道,接着有意识到不对,又赶忙鞠躬道歉。

绵羊抬起右手有些头疼的抚了抚额,另一只手则是插在上衣口袋里。

“没关系,你不用在意,我有事先走了,拜拜。”

……

此时的慈郎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和女孩说些什么了,只想赶快离开女孩的视线,只是顺着女孩说的话说,看着女孩的笑容越来越大,慈郎心里一个机灵,感觉他好像不小心答应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不管啦。】终于摆脱掉女孩的绵羊很快就把刚才的事甩到一边,匆匆跑去买水。

一瓶冰水下肚,慈郎才似缓过气来,毫不在乎形象地躺在了草地上。

【不带这么整人的啊,咱喜欢吃辣的,没错,可是不代表咱就喜欢芥末呀,那种绿乎乎的东西味道实在是不怎么可口。这我也就认了,谁叫咱一时嘴欠透露出偏好辛辣食物的,但那卖相十分的便当为什么一入口就酸甜苦辣齐备,尽在不言中啊,那是想说都说不出来啊!天知道我这次怎么能够和她说那么半天的话。咱的穿越果然是路人甲乙丙丁的命,就算比不上拍不死的主角小强命,也有强悍的适应力。想到头一次吃下的时候直接就把人家小女生丢在那里就跑去寻找水源了,第二天又安慰人家半天,再看看现在,不仅吃完了面不改色,还能说上好几句话之后再跑来找水,这可是一大飞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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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女孩子抱着慈郎的便当站在原地激动了半天,才小心翼翼地打开裹着便当的布,动作轻柔的仿佛是在对待什么易碎品。大大的眼睛扑闪着,泛着喜悦的亮光,嘴角挂着止不住的笑容,看她的样子,恐怕完全没有意识到她溢出的笑声让经过的人都好好的注视了她一番。

沉浸在幸福里的女孩感觉到肩上一疼,顿时回过神,转过头。

只见身后站着一个身穿便装的女孩,冲她嫣然一笑,把速写本举到她眼前。

(对不起,请问你是不是认识芥川慈郎?)

“呃,是的,他刚刚还在这,如果你要找他的话可以去教室里等他。”把手中的便当重新盖好,女孩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

(非常感谢!请问你和慈郎哥哥是同班同学吗,可以麻烦你带我去教室吗?)便装的女孩低下头在本子上写了一会儿后,又举到胸前。

“不是的,我和芥川君是同年级的,不过我可以带你过去,呃,我叫七海时音,请多多关照。”

(o(∩_∩)o谢谢,我是芥川美幸,请多多关照。)

“芥川?莫非你是芥川君的妹妹?”七海睁大眼睛,惊讶的问道。

(恩。)

“啊,那芥川君看到你来找他一定会非常开心,我现在就带你去。”七海说着就收起便当盒准备马上就走。

(那个是哥哥的便当吗?)速写本又一次递到正在收拾东西的七海眼前。

“恩。”七海有些羞涩地垂下眼,才吐出一个字。

(一定是哥哥忘记拿了吧,我正好给他送去。)七海看到纸上的话,再转去看女孩,只见她已经抱着那个重新裹好的便当。

“那个,不是……”

(我正好没有吃午饭,可以让哥哥分一点给我啦,o(∩_∩)o)

还没等七海慌忙地解释完,女孩就又举起了速写本。

看着女孩脸上开心的笑容,七海的唇动了动,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拿起了自己的便当盒。

“我们走吧。”有些闷闷的声音。

女孩冲七海微微一笑,走到她的旁边。

吃错东西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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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芥川君,芥川君……”

朦朦胧胧地听到一个遥远的声音在不断呼喊着,睡梦中的某只搔了搔耳朵,翻过身还是没有醒来。

跪坐在绵羊身边的时音有些窘迫地瞄向站在她不远处的女孩,发现女孩面色未变,还带着安抚意味地朝她笑笑,心稍稍定了定。伸出微微颤抖的手,在空中又犹豫地停留了片刻才触碰到绵羊,然后一边呼喊某只的名字一边轻轻推搡,不过显然她低估了绵羊的睡眠功力,某只依然没有从睡梦中醒来。

“真是不华丽的家伙,桦地。”高傲的声音在女孩身后响起,时音的身体由于惊吓抖了下,才转身看向来人。

“你是谁?”迹部没有注意到时音的反应,而是很意外地转向一直站在那里的美幸,主动搭讪,神情有些复杂。

不知道美幸是不是早就看到迹部的到来还是本来就胆子大,一点都没有被惊吓到的样子,从容地举起手中的速写本。

以上是时音视角所看到的情况,她当然不会想到美幸从来就不如外表那般单纯无害,而且对迹部是超乎寻常的熟悉。

再看看这边的迹部,本来只是觉得这个女生的模样与绵羊很相似,有些在意地开口询问。可是纵然心中有再多的答案,他也没有算到眼前这个女孩居然根本就不会说话,联系到纸上清晰的几个字,某只蹩脚的谎言不攻自破。

“嗯哼,居然骗起本大爷。”迹部毕竟还是个小孩子,有些咬牙切齿地说道,视线在转到还在酣睡的某只,很不华丽地怒了。大步跨到绵羊的身旁,蹲下就伸出爪子在某只脸上施虐。

之后迹部恶作剧地捏住某只的鼻子,引得某只直哼哼,几次伸出手想要把惹他睡眠的东西赶跑,可惜没有成功,反倒让迹部玩得更起劲了。旁观的三个人,时音早就石化了,美幸的面上未变,但紧抓这速写本的双手稍稍泄露了她的心思,至于桦地嘛,咱们就可以忽视啦。总之,除了处在视线中心的两人,其余的人都没有发出声音,一时之间这个偏僻的角落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氛围。

平常不可一世少年老成的迹部,此时一脸孩子气,眼中闪烁着恶作剧得逞的亮光,嘴角也肆意上扬,间或还溢出几丝得意的笑声。不过,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人啊,就是不能太得意,不然绝对会招报应。(众人:喂,我们怎么都没听过,那句话不是这么说的吧团子奸诈地笑笑:现在不就听到了,吼吼…)

不胜其扰的绵羊在睡梦中怒了,好不容易才从可怕的便当中解脱出来,却吐得只剩下半条命,终于可以找个地方安安静静地休息一下还被人三番两次地打扰,现在他是铁了心不要起来,就是不起来,凭什么他就该这么倒霉,浑身没劲还要被人骚扰。伸出羊蹄子就是朝前方一击,他就不信还打不着了。

事实证明,绵羊的RP还是不错的,一击即中。

感觉到正中目标,意识还处在混沌状态的绵羊勾起一抹奸诈的笑容,这次伸出两只羊蹄子凭着惊人的直觉将某颗蒜头打扁,呃,不对,是压倒。

吼吼吼,还你以后还敢来打扰我睡觉,尝到我“无敌飘飘拳”的厉害了吧!(众人:吐,好恶的名字! 团子:儿子,咬他……)也不知道哪根经一时搭错了,某羊突然感觉到一阵凉意,然后很不可思议地得出都是身下人的错,我咬你!

于是,某羊很没有素食动物的自觉,咬上就在嘴边的肉,还很恶质地抹上口水。

“啊,你属狗的呀,太不华丽了,……放开本大爷…你还咬,唔…”

身下近距离传来的嚷嚷让绵羊很是郁闷,冲着发声处就是一咬。看你还吵我,咬你。某只极其纯洁的想法显然没有得到其他人的认同。随着他的动作,两道惊讶的吸气声打破了诡异的安静,但气氛却越发朝诡异发展。尤其是在他身下的某蒜头,瞳孔猛地收缩,呆楞了两秒,才继续反抗,但却没法嚷壤了,只能发出几个破碎的单词。

在迹部大爷挣脱不能,终于想到桦地后,才被拽出某只身下。凌乱的衣着,有些地方还皱得和某种食物很像,头发也乱乱的,还沾着些尘土和几根草,要多滑稽有多滑稽,这还没完,某蒜头不知是害羞还是气得满脸通红,肉乎乎的脸蛋上面有几个明显的牙印,红肿的唇,看这样子,倒很像是和人打过一架。

一向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迹部何曾像现在这般狼狈,才摆脱困境,就想要揪起还没清醒的某只好好教训。可是瞄到在场的两个女生,一个逃避他的视线,一个盯着他,却眼神复杂,竟让他看不出意思,只知道绝对不是什么善意,但相同的是两人都护着还没睡醒的某只。迹部哼了一下,低头看了看身上,忿忿不平地转身离去。

等到只留下三人的时候,这偏僻的一角又恢复了安静,只听得到风吹过,树木的簌簌声,间或还响起几声虫鸣。要说最满意的,就属终于可以好好睡觉的绵羊了,只是翻了个身,就又沉浸到甜甜的梦想中。

这可苦了不善言辞的时音,还没从现场观看心仪男生和校园风云人物的冲击场景中恢复,就要和一个刚刚认识据说是心仪男生的妹妹的女生呆在一起,(团子:某女完全无视了绵羊啊!儿子,失败,失败啊)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午休快结束了,时音还是先回教室比较好,慈郎就交给我,你放心吧!)就在时音心里乱成一团的时候,美幸举起了速写本。

“呃,那…那好,我就先走了,芥川君就拜托你了,谢谢。”说完鞠了个躬,又看了绵羊一眼,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跪坐在地上的女孩垂下眼,看不见她的表情。风拂过,轻轻吹起她的长发,而女孩许久都没有动作。

不知过了多久,暖暖的阳光照在两人身上,上课的铃声已经响过一会了。终于,女孩低下头,注视着熟睡的男孩,又过了许久,才伸出手,在阳光下,白皙的肤色被镀上一层橙色。手抚上某只的睡颜,手指依次滑过额头,眼睛,鼻翼,脸颊,最后停留在唇上,久久没有移开。

如果现在躺在草地上的不是才国小四年级的绵羊,如果在他身边的不是一个小女孩,如果女孩的眼睛里没有那么复杂的情感,此时的画面应该是很养眼的。但事实是,一个小女孩,用着不符合她年纪的深邃眼神看着一个还很小的男孩,脸上的表情像是一个最虔诚的教徒,然后俯下身吻上了男孩的唇,只是浅浅的触碰,却一直停留在上面,不肯离开。

一滴,两滴,三滴…

晶莹透明的液体顺着女孩的脸颊滑落到慈郎的脸上,流到两人紧贴的双唇。

涩涩的。

是谁在哭!?

冰凉的液体让绵羊稍稍清醒了些,“唔”发出了细微的声音,女孩身体僵硬了一下,快速离开慈郎,慌忙地坐好。

眼睫轻轻颤动,慈郎睁开眼睛,看到了女孩还残留着泪珠的脸,透明的液体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让女孩的脸有种别样的美感,但他无法喜欢。

轻皱下眉,伸出手,有些吃力才触到女孩的脸颊,轻轻拂去那些让他觉得有些碍眼的泪水。

“对女孩子来说,泪水是很珍贵的,不要轻易哭。”不自觉地吐出这句话,然后某只囧了,为什么他会说出这么文艺的话呀,来道雷劈死他吧!

反观女孩,先是一愣,然后更多的泪水流出。

看吧,就知道那话肯定没用,某只偷偷翻了个白眼。

等到绵羊想安慰女孩的方法无果看向女孩的时候,绵羊讶异了,眼泪不断涌出,滑过脸颊,然后坠落,一颗一颗,亮闪闪的,嘴角却是上扬,勾起一抹璀璨笑容,从女孩的眼中,他看到的是喜悦。

从来不知道,带着泪水的笑容原来可以这么美丽。

生病的绵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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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上次和美幸见面后,没多长时间暑假就开始了。也不知道表哥和表妹从哪得到的消息,看他的表情很耐人寻味,感觉并不迟钝的绵羊发现后询问过几次都被他们顾左右而言其他逃过。不过所幸绵羊不是个好奇心重的孩子,几次下来没有得到答案,也就没有再提。

不用上学了,绵羊的日子过得极其闲适,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上网看书,总之是宅在房里不出门。

夏秋季节交替的时间,正是疾病多发的时候,而嗜睡的绵羊就很不幸地感染上风寒。

“我不要吃这个。”不似平时清脆的童音,而是软软糯糯的,有点撒娇的感觉。

和彦看着平时明明像个小大人的表弟此时嘟着小嘴,嫌弃地看了眼他手中的白粥就偏过头,有些意外的同时,心里升起他要有麻烦的预感。

“你生病了。”所以只能吃清淡的食物。话语生硬的没有经过修饰,但语气却不似平常的冷冽。

“哼…”某只不满的哼了下,头又随之偏了偏。

房间陷入沉静。

【这个死小孩,晚上睡觉掉在地板上还能继续睡,什么都不盖,窗子还大开,这下好了,弄得感冒发烧,好不容易拖到医院门口居然还让他找借口溜掉,只愿意吃药就是不打针,现在倒好饭也不吃了。我绝对绝对不承认他刚才那样子很可爱。】

“那你要吃什么?”我会考虑给你拿来。和彦继续发挥面瘫寡言本色。

“我要吃栗子蛋糕,抹茶慕斯,还有各种口味的和果子……”一说起吃的东西,某只就有精神了,还没等和彦反应过来,一张闪烁着星星眼的小脸就凑到他面前,陶醉的样子令人汗颜。

和彦开始还好脾气的一声不吭,听着某只一个个的数,然后随着某只越说越兴奋,说着说着还手舞足蹈,和彦的面瘫脸渐渐显出裂缝。等到十分钟后,生病的某只还不见停止的迹象,和彦的嘴角隐隐抽搐,额角的十字路口也在增加。

【忍耐,忍耐,这个死小孩现在是病人。】

“芥川慈郎,你现在只能吃这个。”某面瘫表哥咬牙切齿,黑着脸把粥递到某只面前,狠狠盯着他,大有你不吃就有让你好看的气势。

“我,不,要。”很可惜某只没有体会到某面瘫表哥的良苦用心,一字一顿地吐出三个字,就从黑着脸的某人身边跑过。

“芥川慈郎…”还端着碗站在那的和彦眼睁睁地看着某只跑掉,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接着一顿咆哮。

“呀累呀类,休眠火山爆发了。”已经跑到院子里的慈郎停下来,回头朝二楼望了望,吐了下舌头,然后一个闪身,溜到门外。

绵羊生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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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我们的厉害了,嘿嘿嘿…”

【如果说通过声音可以识人的话,这么阴阳怪调的声线拥有者八成长得一副猥琐相,污染耳朵不说还玷污眼睛。】

“白痴。”

“看你们以后还敢不敢多管闲事,装好人,啊,呸…”

【我现在才知道什么叫做臭味相投,声音都那么刺耳,言语都那么粗俗。】

“你们…”【这人一定是个急性子。】

“砰。”

【哎呦,我就说嘛,真是个搞不清状况的家伙呀。听听这声音,我都觉得疼啊。】

“白痴。”

【虽然白痴程度不一样,但都笨笨的样子,反正看情况不会有问题,还是不去凑这个热闹了。】

这个在心里吐槽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跑出来的绵羊。如果在平常,某只遇到这样的情况,早就跑过去了。可惜,现在站在这的是生病中的绵羊,完全无法用常理判断。

话说某只离家后,漫无目的地乱逛,每到一个分岔口就往不熟悉的那边走,颇有些小孩子探险的意味。只见他双手插在口袋里,走得很慢,一路上眼睛还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还没十几分钟就到了一处他完全陌生的地方,他也不着急,还是慢悠悠地在路上晃。直到经过一处巷口的时候,瞄到有一群人聚集在那,又听到里面飘来的只言片语,才停下脚步。于是就出现了开始的吐槽,不过这种情况也没持续多久,某只很快觉得没什么意思,抬脚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你小子居然敢还手。”

“白痴。你们一起上吧,我没时间和你们玩。”懒洋洋的调子,就像是刚刚睡醒时的呢喃,不过内容可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阿勒阿勒,居然抢我的台词。”才走出一步的绵羊在听到上面那么声音之后,难得有种碰到同类的感觉,于是,向来依直觉办事的绵羊一个转身,踱到巷子里,不过还是慢悠悠的,期间扫了一眼那群反派人物,之后视线就定在目标人物身上。

“那还真是不好意思呀。”话语间带着几丝戏谑,目标人物朝绵羊扯出一个妖媚的弧度。

绵羊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不过是在心里。

【搞了半天,这厮也是一伪装高手,笑得这么祸水,可惜年纪太小,此举杀伤性太弱,对我无效。】

某只回了个“绵羊必杀技升级版”,加上因为生病,脸上呈现出的潮红,无意中又增加了威力。

不出所料,萌到一片人。

那人的表情也出现瞬间的僵硬,不过不愧是同类,下一秒就恢复正常。失败失败,某只心里直摇头,暗暗叹了口气。

【看来我还需要注意针对不同类型人物的特点,继续研究才行。至于这个人嘛,很有趣呐,可以成为朋友。】思及此,某只给了目标人物意味深长的一眼,得到相同的回应。

接着,两人交换几个眼色后,眼中闪现出同样的光芒,相互又递了个眼色,懒散的身形霎时一变,同时行动。

没一会儿几个人毫发无伤地从巷子里出来,身后的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几个人。

“胆小鬼。”被绵羊定位急性子的男孩用鄙视的眼神看着某只。

“话不能这么说,你看我这身子骨,别说他们打我一下我承受不了,就是我动手打他们一下,我手都要疼好久。反正有人那么会打,我就不扯他后腿啦,这叫做有自知之明,比某个白痴好多了。”绵羊也不在意,回答的理所当然,完全没有因为刚才躲到别人身后感到局促。

“你在说谁白痴,我们来打一场。”

“谁答应就是说谁咯,不过你确定要和我打?”

【单细胞的家伙,我说半天白说了,就只抓住最后一句,不过难得有这么单纯的孩子。】绵羊有些无奈地想道,没等某人回答,就踮起脚尖拍拍某人的头。而某人因为绵羊意外的动作呆在原地,居然也就任某只像摸小动物似的摸他的头。

“手感还不错,不过还是我家的团团更好。”某只绵羊很不厚道地给出评价。

还没等某人动手,某只就很聪明地收回手,笑脸盈盈地对着某人,直让某人有气没处出。某只绵羊还事不关己地感叹老祖宗留下的“伸手不打笑脸人”这句话真是千古名言,跨越时间空间还是百试不爽。

另外两人没有参与到绵羊的恶趣味中,在一旁相互介绍起来。

“谢谢你们的出手相助,我是悠。”即使是介绍也还是漫不经心的语调,却不会让人感觉被轻视。

“我们并没有帮上忙的概率是百分之百,所以你不需要道谢,我是神奈川第二小学四年的柳莲二。”蘑菇头的男孩说道,语调一成不变,一看就是个认真严谨的人。

然后蘑菇头男孩指着被绵羊压迫的某人说道:“他是我的学弟切原赤也 。”

“你叫切原赤也?”绵羊冷不丁冒出一句,表情像是受到很大的刺激。

“是啊,你有什么意见啊?”

“好耳熟的样子,切原,赤也,小赤也,恩,决定了,以后我就叫你小赤也。”某只脸上满是疑惑,不过也就一会儿,之后就又逗起某人。

“你……”某人涨红脸刚想说些什么,却发现面前的人不见了,再看向另外两人,才发现原来某只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跑到他们身后,心里郁闷又不好发作。

“就你没自我介绍了。”

“不要急嘛,我这不是正准备说来着,我是芥川慈郎,是冰帝国小四年生,比小赤也大哦!”绵羊说到最后,凑到赤也面前,加重语气,弄得某人反驳不得,只能瞪着某只,可惜某人错估了某只的恶趣味,让某只脸上的笑容更大了。

可怜的赤也瞄瞄学长,见学长一副淡淡的模样,完全没有要出口帮他的样子,于是盯着绵羊看,就想找出点问题扳回一局,某只也不觉得尴尬,就大大方方地任他看。

许是老天看在赤也努力思考的份上,还真让赤也灵光一闪,看出点问题出来。

“切,比我大又怎么样,还不是个小豆丁。”

【呵呵,很好,非常好,居然踩到我的痛角,那我不说点什么是不是太对不起你了。】

“那也比某人的海带头好。”黑化的某只反攻开始。

“你说什么,我的头发到底哪里和海带扯上关系了?”成功被刺激到的某人,立马就对着绵羊大喊,完全没有注意到绵羊站在其他两人身后的情况。

果不其然,还没等绵羊发威,其他两人的视线因为那一吼,集中到了某人身上,虽然两人都没有出声,却让某人顿感压力。

“很简单,你拿面镜子照照,事实就会摆在眼前。”说完,某只给了某人一个‘你是白痴’的表情。至于另外两人嘛,绵羊瞄了眼他们的表情,一个似笑非笑,就是一狐狸,看不出情绪;一个面无表情,眼睛紧闭,也看不出什么。

【小赤也啊小赤也,这年头腹黑满地跑,地球对于你来讲是很危险滴,像你这样也到不了火星了,还是乖乖的让我(欺)压吧!】

“小赤也,让我靠靠,我好困……”绵羊迷迷糊糊地想着想着,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抬头瞄了一眼,就倚在某人身上。

意识慢慢模糊,眼皮越来越重,本来只想稍微休息一下就起身回家的想法也随之消失。隐喻感觉到颊边柔软的触感,某只习惯性地靠近蹭了蹭,然后完全陷入黑暗之中。

“他在发烧。”柳早就察觉到绵羊的脸色红得不太正常,这会抚上某只的额头,证实了他的想法没错。

“哼,还说我白痴,自己生病了都不知道。”赤也小声嘟囔。

“那现在怎么办,要送他去医院吗?”赤也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

“这里离医院很远,我家就在这附近,先到我家好了。”悠还是不慌不忙地提出解决的办法。

“那就这么办吧。”

—————————————————————————————————————

一所公寓门口。

“那我们就先会神奈川了,这是我的电话号码,有什么情况通知我一声。”柳递给悠一张便签纸,有礼地告别。

“这是我的,顺便也告诉我一声。”赤也有些别扭的说道。

“当然。”悠还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直看得赤也觉得不好意思,听他们说完话,立刻就跟着柳匆匆离开。

悠关上门,走进房间,没有了方才的漫不经心,脸上的笑意也已经褪去,面容霎时显得清冷,周身的气质与刚才截然不同,环绕着淡淡的忧郁。

生病的绵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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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影在客厅里站住,忽的发出一声轻叹,在静谧的屋子里很是清晰,叹声才止,紧接着却又是几声莫名的轻笑,若喜又若悲,再仔细听,又似在嘲讽,突兀地回荡在偌大的空间里。之后,恢复到初时的寂静。

似乎是过了很长的时间,这个身影终于移动。

场景转换到一个房间。

相对于东京地区寸进寸土的现实来说,这个房间着实大的有些脱离常规。可就是这样的一个房间,却不是平常人想得那般经过精细的装潢,看着就富丽堂皇,赏心悦目。事实上,这个大小相当于普通家庭整个住宅面积的房间里只有一个木制大衣柜,一张超大的床。

空旷得令人心惊。

门被轻轻推开,进来一个大约八九岁的男孩。他有着深褐色的头发,白皙的皮肤,脸庞尚有些稚嫩,一双细长的眼睛,在眼角处略微向上勾起,眼波流转间,氤氲着深沉的忧伤,周身环绕着和他年纪不相符的忧郁气质。

他走到床边站住,看到眼前的情况,轻轻皱了下眉。

只见宽大的床上,凌乱不堪,几个或大或小的枕头一看就是被人随手丢在某处,床单也皱皱的,一个蚕蛹状的物体卧在大床的另一侧最边缘位置,好像马上就会掉下去。

见状,男孩抬脚朝床的另一边走去。

“砰。”重物落地的声响。

时间回到不明物体落地前,男孩在离那还有几步的时候,某物落下,在短短几秒钟时间里,男孩扑上去,伸出手想要抓住它,但最终还是抢救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某物落到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男孩站起身子,眼睛盯着那团不明物体,没有下一步动作。

十秒,二十秒,三十秒……

半响也没见那个蚕蛹有什么动静,男孩才凑上前,蹲下,然后伸出手指戳,戳。

没有反应。

男孩好像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脸上神色不怒也不恼,唇线甚至勾起即不可见的弧度,一瞬间就冲淡了他周身的忧郁。

伸出看似柔弱的双臂,男孩抱起蚕蛹状物体放回到床上,整个动作进行地并不像想象中那般艰难,反而像是轻而易举就完成了。

蚕蛹回到床上,很不安分地滚了几下之后,又一动不动了。男孩爬到床上,扯了扯,露出了乱乱的橙色头发,再往下看,是一张婴儿肥的脸蛋,现在红彤彤的,而小脸的主人还在熟睡,额前搭下的碎发随着呼吸飘动,看起来煞是可爱。不用说,这就是我们生病的绵羊了。

男孩看着绵羊差劲的睡姿,拿出体温计,犹豫了片刻,把一头塞到某只的嘴里。

“含住不许动。”祈使句,语气虽算不上严厉,甚至可以说是柔和,但却同样有着不可反抗的气势。

再看睡梦中的某只,居然老老实实地听从这话,含住体温计没有动。于是,男孩顺利为某只测量完体温,且满意地发现某只的病情有所好转。接着,把某只给移到床中央,掖好被子,转身正准备离开的时候,感觉衣角被扯住,回过头,对上了一双惺忪的睡眼。

“要抱抱。”糯糯的嗓音带着撒娇的语气,让人不忍拒绝。

男孩听到后,瞳孔猛地紧缩,然后愣住了。足足过了好几十秒钟后,男孩才接受刚才有一个年纪和他相仿的男孩居然向他撒娇的事实。

但接受归接受,男孩可不打算按照绵羊的要求办。从绵羊手中扯出自己的衣服,就准备走。

然后,感觉到身后一重。

“抱抱,抱抱。”这次绵羊像个八爪鱼似的整个人趴在了男孩背后,声音中的撒娇意味也更加浓重。

男孩这一瞬间也有些手足无措,想把身后的负担给直接丢下去吧又怕伤到人家,不丢吧又觉得这样很怪异,总之,怎一个麻烦了得啊!男孩有些后悔接下照顾绵羊的事情了。

就在男孩胡思乱想,在丢与不丢之间作选择的时候,某只自己放开了。

男孩一时没注意到,还自顾自地纠结着。

直到一张放大的脸凑到他眼前,吓得他身子立马往后倾了一些。这下可不得了,男孩再看向绵羊的时候,只见某只平时都是半眯着的眼睛现在全部睁开,瞪得圆溜溜的,泛着朦胧的水雾,眼神纯洁的不能再纯洁,可怜的不能再可怜。小巧的鼻子皱了起来,樱红的小嘴也像受了天大委屈的嘟着,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老天啊,来道雷劈我一下吧,这一定是幻觉,一定是幻觉。】男孩只觉得这个这个世界疯了,为什么他明明是助人为乐,现在看起来怎么就像是他欺负了小孩子似的。

深吸一口气,男孩认命地把还裹着被窝的某只抱在怀里,某只的脸在男孩怀里蹭了蹭,才又闭上了眼睛。

【这家伙不会是报复我刚才给他测体温的态度吧?】男孩有些无语地想道。

听到怀里的人呼吸慢慢均匀平缓后,男孩把绵羊重新放回到床中央,站起身,在床边深深看了某只一眼。

“真是让人讨厌不起来的家伙呐!”轻轻的叹息飘浮在空气里,很轻很轻,仿佛只是一个错觉。而某个人的心也在悄然改变。

男孩轻轻地退到门外,关好房门,身后是一片寂静,就好像之前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但那只是好像而已。

—————————————————————————————————————

迷迷糊糊中确认身处在安全的地方后,放任意识沉到最深处。脑袋昏昏沉沉的,睡了又醒,醒了又睡,不知道经过了多长时间,只觉得睡了好久好久,意识还处在混沌之中。

慈郎感觉费了好大劲才睁开双眼,望到陌生的天花板,懒懒地打量四周。

【这是谁这么有个性啊,把家布置成这样,都可以去cos鬼屋了。】某只很不厚道的评价起自己身处的环境。

头还有些晕乎乎的,浑身也没什么力气,好饿啊,早知道就该把那碗粥给喝了。还是继续睡吧,睡着就不会感觉到饿了,某只如此想着,本来就还没有完全清醒的意识再次模糊起来…

“慈郎,醒醒,起来吃点东西。”耳边响起不熟悉但也不陌生的声音,总之不讨厌就是了。

空气中飘浮着饭菜的香味,肚子好饿,终于有吃的东西呐。

睁开双眼,一眼就瞄到站在床旁边的人手中端着一个小矮桌,上面放着一碗冒着香气的粥,顿时有了食欲。

“这是给我的?”

“恩。”

“太好吃了,这才叫粥嘛。”某只想到表哥的那碗白粥,不禁生出些郁闷,明明都是男孩子,怎么照顾人的差别就这么大呐,有机会一定要好好和他探讨探讨这个问题,本来都是面瘫了,再这么不会照顾人,以后怎么追表嫂啊。(团子:你这是因为饿了才觉得好吃,可怜的和彦啊,遇到这么一只不识好歹的白眼狼!)

饭后,绵羊恢复了精神,和男孩聊了起来。

“悠,为什么这么大的房间你就放这么一点东西啊?”他很好奇,非常好奇,有房间给他的感觉和他原来的房间一样,就是客房也不带这样简单的。

“卧室有张床可以睡觉就足够了。”淡淡的语气,好像是理所当然。

“呃,可是你不觉得家要布置的更温馨点住起来才比较舒服吗?”绵羊认为家就是再小也没有关系,但贵在要有家的氛围,这几乎已经成为绵羊的某种执念了。

“你不会是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吧?”虽然他是觉得无所谓,毕竟原来有几年都是一个人住,可是他那时差不多成年了,而悠看起来和他现在的年纪差不多,一个人住是不是有点太夸张了。

“可以这么说,不过我大多数时候是住在神奈川。”这是他一个人的家,所以不需要太多东西,悠在心里如是说道。

“神奈川啊…”现在和他拥有亲密血缘关系的家人也是在神奈川呐,都已经这么久了,除了见过母亲之外,那个便宜老爸还没有在他面前露过面,也是,已经有两个孩子,他就是个可有可无的,难怪慈郎以前会是那么个性格了,也难怪他会搬出来。天天看着父母对哥哥妹妹百般疼爱,对他这个不善言辞的孩子自然会冷落许多,不知道以前的慈郎会不会理解成他是个多余的孩子。不过,现在的慈郎不会太在乎就是了,存在亲情大半是由于他现在是慈郎,他心里或多或少还是有些疙瘩,友情对他来说反而更为真实,所以他会无比的珍惜现在和将来的每一个朋友。

悠看到慈郎在静静地发呆,没有出声,而是低下头也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悠,你介意我以后经常来找你吗?”绵羊突地出声。

“…什么?”被打断沉思的悠迷茫地抬起头,然后就感觉到某只凑到他身旁,拽住他的胳膊。

“悠是答应了是不是,我就知道悠一定不会拒绝的。”他现在年纪小,就是撒娇耍赖也没什么不可以,反正他是赖上悠了,一定要把悠好好改造改造。看悠现在的样子哪还有打架时的神采飞扬,完全就是一忧郁男孩,虽然他承认是还蛮吸引人的,但他可不要他认可的朋友活在哀伤里,小小年纪就这样,万一变成自闭儿童,他可不干。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只好先接近他再找机会。

绵羊心里绕了几个弯弯,完成第一步,又在暗自打算下一步的动作。

悠默不作声,心却乱了。

梦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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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悠的家回来后的几天里,和彦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待遇。每天只要和彦在家,慈郎同学就凑到他旁边,那黏糊劲堪比502,偏偏某只又是一病号,和彦不好多说什么,只能由着某只在家里跟进跟出。可是,如果仅仅如此那还好,身旁的这只却是天天想着法子使唤他。而最令他汗颜的是,某只在某个天气晴朗,万里无云的午后(喂喂,这和天气没关系吧)拿出一本菜谱,并且指着上面的某几道菜,硬是要他亲自下厨,还美名曰‘技多不压身’,‘自己动手,丰衣足食’。面瘫和彦很不满,用眼神向某只控诉,奈何碰到的这只道行太深(就是脸皮太厚),他不开口,某只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等到他好不容易做好心理工作,准备牺牲一次形象,开口力争时,就会对上某只无辜的大眼,硬是让他升起一股子犯罪感,之后当然是乖乖照办。

不管起因如何,几次下来,和彦竟对下厨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不用某只说,都会钻进厨房里研究菜式,这下可合了绵羊的意,天天都有口福。说起来,和彦还挺有当厨师的天分,绵羊在心里也不止一次地念叨他挖到一颗蒙尘的珍珠,虽然是个面瘫。

和彦的劳役生涯倒也没持续多久,没过几天,绵羊就恢复健康,活蹦乱跳。而和彦也松了一口气,暗道身边终于不会再有个祸害跟着。但显然,老天爷是嫌他活得太安逸了,慈郎同学是不在他身边转悠了,可是却更糟了。

“哥哥,你看你看。”美晴大声地喊道。

和彦应声抬头,然后手抖了下。

“你看慈郎哥哥漂亮吧,他还说以后都会随我怎么打扮呢,不像哥哥都不和我玩。”美晴说到这还很委屈地撅起小嘴,眼中尽是责怪。

可怜的和彦面上还是丝毫未变,心里面可是纠结的很。这让他回答什么,每天都受到类似的视觉冲击,该说人果然是很强大的生物,冲击着冲击着也就习惯了,每天的例行一句话,听着听着也就当听不见了。

“咳,慈郎,你真的决定以后都这样?”他可不想家里面有两个妹妹。

“有什么不好嘛。”性别意识模糊的某只扯扯系在手腕上的飘带,琢磨着要换个样式,随口就丢回一句话。

“当然……没有。”赫然感觉到来自妹妹的灼热视线,移开视线对上,吓,你要敢说不好,以后就让你当模特,那双眼睛里如是写着。于是,和彦很不坚定地临时变卦。

多么美好的一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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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芥川君,久等了,不好意思。”

“没,我也刚到而已,那我们走吧。”

“恩。”

“那个,芥川君喜欢什么食物呢?”

“喜欢的吗,好像有很多呐,蛋糕,巧克力,冰淇淋,草莓,樱桃,葡萄……

呃,呵…呵…一不小心就说顺口了,不好意思哈。”

“没,没什么,原来芥川君喜欢甜食和水果。”

“恩,非常喜欢呐。对了,叫我慈郎就好,芥川听着有点不习惯。”某只不喜欢芥川这个姓,听起来总觉得怪怪的。还有像是手塚,真田才知道的时候也觉得不习惯,其他的嘛,记得不是很清楚,还有一个姓是柳,中文里面也有,印象还蛮深刻,不过说来,他好像还不知道表哥他们的姓,悠的也是,做人是不是有点失败呐。

“…恩,慈…慈郎。”女生有些颤抖的声音打断了某只的神游。

“恩。”某只想要说点什么,可是最后还是只轻声回应了一下。

“那慈郎以后也叫我…时音,可以吗?”女孩有些局促地扯着衣角。

“当然可以啦,时音,呃,时音,你再这么扯下去衣服就要坏了。”

“啊,我…我…”绵羊看女孩更紧张了,有些头疼,以前从来没有碰到过这么害羞的女生。

“时音的手机链很可爱呐,是熊吗?”某只生硬地转移话题。

“……这是‘摩比’。”时音呐呐的回答,如果慈郎不是站在她身边,很有可能听不到。

中间短路几秒。

“呵呵,原来是‘摩比’呀,是动画里面的吗?”还好某只的抗打击能力已经到达一定程度,停顿几秒,又面不改色地接话。

“是啊,‘摩比’是一个……”时音一提到她喜欢的东西,一直低垂的头兴奋地抬起来,眼中也闪烁着亮光,声音也大起来,语言连贯,一口气说了两三分钟。

绵羊暗自松了口气,还好没冷场。看着女孩滔滔不绝,神采飞扬,整个人看起来很是耀眼,毫不吝啬地咧开大大的笑容,鼓励时音。

“啊,那…那个,我…”时音正说得起劲,冷不丁,视线对上绵羊,话语戛然而止。

“哎,怎么了?”

“没…没什么…”

身旁的女孩又变回原来的样子,慈郎见此,心念一转。

“时音很刚才说‘摩比’的样子很耀眼哦,让我只是看着就觉得心情愉快,很神奇呐。”都说小孩子需要赞美鼓励,记得映然的学生时代,最喜欢的就是上课起来回答问题了,那个时候得到一句表扬,都能傻呵呵地高兴上半天。时音就是性格内向了点,只要稍稍改变一点,就会变得极其耀眼了吧!

果不其然,时音听了之后,虽然没有说什么,但唇边的笑容和脸上的红晕都表明她的心情有多么好。

“呐,时音最大的爱好就是唱歌吧。”肯定的语气。

“恩,虽然我胆子很小,但是我真的很喜欢唱歌,希望很多人都能听到我唱的歌,这是我的梦想。”女孩的脸上出现少见的坚定,灼灼的眼神让慈郎有一瞬间的晃神。

有梦想的人真的很吸引人呐!

“梦想啊?!既然这样,我相信今天的复赛时音一定不会有问题,我很期待站在舞台上面的你呐!”

“我会加油的。”现在的时音,身上迸发出无比的热情和信心,哪还有半点害羞小女生的模样。

“恩,加油,你一定可以实现梦想。”慈郎也感染上时音积极的情绪,坚定地说道。

“那我进去了。”

“恩,我等待你的好消息。”慈郎露出灿烂的笑容,挥挥手。

女孩翡翠色的瞳中映着男孩真挚的笑容,嘴角也不禁上扬,转身走进大楼。

现在的她无所畏惧。

——————————————————————————————————————

初秋的天空很蓝很蓝。慈郎曾经觉得用剔透的水晶,透明的琉璃来形容这时候的天空很适合。但如今仰望天空,却发现有些刺眼。

慈郎突然觉得好疲倦,不是生理上的疲惫,而是来自灵魂深处的倦怠,没有目标,没有梦想,在某处缺失了好大一块,是不知道该如何填补的空虚。

随便靠坐在一棵大树下,看着地上被树叶割碎的片片阳光,随着树叶的摇曳,变换着形状。微风过,树叶沙沙作响,竟让他感觉到几丝凉意。

“我来了。”稍显稚气却很有气势的声音。

“砰。”

“砰。”

……

“我赢了哦!”

黑色朝天短发,呃,这是传说中的‘扫把头’!?

“才一局而已,别得意的太早。”‘扫把头’的对手虽然在大口大口地喘气,但嘴上还是不认输。

“嘿嘿,我一定会击溃你。”另一边,‘扫把头’还精神十足地挑衅,不过倒听不出什么恶意。

慈郎本来只是坐在那儿静静地望着远处两个男孩打网球,遥遥听着两人互相挑衅,肆意大笑,没来由地感染到他们的热情,方才心中的郁结也消失无踪。

无事一身轻。

很快就从负面情绪中解放出来的慈郎有了兴致,唇角浮现笑容,慢慢起身,走向前方。

靠近后,慈郎才看清楚两个男孩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让他都觉得心情飞扬。两人虽然都穿着短袖短裤,但衣服背后还是一大片湿的,可见运动量有多大。下意识低下头瞅瞅自己身上的长袖长裤,想到刚才还觉得冷就有点无语。

“呐,你会打网球吗?”打球的两个人在休息时注意到站在一边的慈郎,其中的‘扫把头’冲着慈郎喊道。

“你是在叫我?”站在那发愣的慈郎才回过神来,傻乎乎地指着自己问道。

“当然啦。”

“不好意思,刚才你说什么了?”

“……算了,赢个小不点也不光彩。”后半句像是在自言自语,可是慈郎还是清楚地听到了。

虽然知道没有恶意,明白以他的心理年龄还一直为身高问题斤斤计较实在很幼稚,但果然还是很不爽啊!

作者有话要说:团子今天又看了一遍网王的第175集

只有一个感觉:

冢不二CP王道啊!

梦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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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郎哥哥,你终于回来啦,我都等你一下午啦。”慈郎才进门,美晴就扑了上来,鼓着张包子脸,大眼睛不满的望着他。

“呵呵,手感不错,可以打99分。”某只看着表妹可爱的样子,蹄子就蹭上去,捏。

“咦,慈郎哥哥看起来心情很好,是因为今天和女孩子约会吗?”美晴揉着脸,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家小哥哥的脸,好奇地问道。

“嘿嘿,看起来这么明显吗 ,不过美晴猜错了哦,我啊,是因为找到很重要的东西了。”

“是什么东西啊,给我看看?”美晴一听,两眼放光,手也迫不及待地伸到慈郎怀里。

“呵呵。”慈郎摇摇头,抓住美晴的手。

“这个是秘密哦,不过美晴以后会看到的,一定。”

“啊,慈郎哥哥怎么神秘兮兮的,不过,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们约好了哦,一定不许反悔啊。”

“恩。”看着眼前认真的小脸,慈郎笑着答应了。

——————————————————————————————————————

晚上,躺在床上,慈郎久久不能入眠。

想起晚饭时,连面瘫表哥都看出他心情格外好,问了他几句。不过,好在美晴打岔,不然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呢!

今天和桃子樱井两人打网球的时候,突然觉得那么来回奔跑,大汗淋漓的感觉也不赖。虽然最终还是没有找到梦想,但似乎发现一个不错的爱好。他,想打网球,不知道能持续多久,不过至少现在,他有喜欢的东西了。总有一天,他可以肯定地告诉每一个认识的人,他喜欢网球。

——————————————————————————————————————

假期剩余的时光很快就在慈郎天天练球找人挑战中过去,新的学期开始。

“早上好啊,芥川桑。”慈郎迷迷糊糊地边走边打瞌睡,慢半拍地听到身旁传来的声音。

“早上好。”眯着眼睛,慈郎头也懒得转,随意打了个招呼。

“芥川桑看起来不太精神,是生病了吗?”热气呼在耳朵上,感觉痒痒的。不习惯不熟悉的人靠他太近,慈郎头也不动,果断地朝身侧打去。

“芥川桑怎么可以这么对待关心你的同学。”

“哦,这样啊,纯属条件反射,不好意思,关键是因为现在的怪叔叔太多,让我神经比较敏感。”慈郎眼都不眨地把某人和怪叔叔划为一类。

“……”

“慈郎桑,你之前好像都没有参加过社团,怎么样,这个学期有没有兴趣参加网球社?”

社团啊?之前好像都没怎么注意到这个问题,原来是没有参加吗。

“谢谢关心,我暂时还是没有参加任何社团的打算。”还是自由地打球比较适合他,爱好就是爱好,喜欢就好,没必要和一群人争来争去,虽然他喜欢和高手切磋,但果然还是自有点比较好。

“不用立刻就给我答复的,我相信,芥川桑是个喜欢网球的人,而参加社团不仅有助于提高技术,也可以遇到兴趣相投的朋友,好好考虑一下。”

这人知道我会打网球!?

慈郎这才侧下头,呃,这人好眼熟。蓝色的头发,深沉的脸,校服穿得整齐,但为什么他怎么看怎么都想上去捶两下。

“不好意思,请问你是哪位?”秉着‘不懂就要问’这条中华传统美德,慈郎发问。(众人:中华传统美德什么时候有这条啦?团子:我说有,那就是有,作者最大。)

对方明显愣住,嘴角抽了两下。

“我觉得你更需要去看医生,都开始抽搐了,这样很不妙。”还没睡醒的某只完全口无遮拦,想到什么说什么。结果就是,对方的脸也扭曲了。

“芥川桑,我是忍足侑士,请你这次一定要记清楚了。”某人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

“哦,不过这名字还蛮耳熟的。”

“当然,我们之前已经见过好几次了。”某人之前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难道他很像路人甲,某人开始怀疑。

“是吗,不好意思,我不怎么记得人。”某人听罢,脸色稍微好点,重新摆出招牌笑容。

“我就说嘛,假水仙真大蒜的脸我能有印象,没道理明显以后是女性公敌的脸我就没印象,不过真搞不懂,为什么如今,装深沉也能惹女孩子喜欢,太奇怪了……”慈郎小声嘟囔着,完全没有在意他的声音已经足够让身旁的人听清他在说什么。于是,某人才摆出的笑脸僵住了,头顶N个十字路口在跳动。

“你……”绕是素养再好,也还是个小孩子,被绵羊这么一说,也忍不住发威了。

“哦,对了,好像要重新分班,我们一起去看看吧。”慈郎想起早上表哥的话,本来是不怎么在意的,看到某人似乎心情很不好的模样,想起似乎是因为自己没有记住他名字,于是提起精神,难得地主动拉起对方的手往公告栏走去。

一路上,忍足任凭慈郎拉着,却没有说话,这样一来,勉强打起精神的慈郎又昏昏欲睡起来,几次都差点撞到人。而忍足这个时候则很郁闷,心里腹诽不断。为什么他会碰到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家伙,把他弄得差点就自毁形象不说,干嘛又过来拉住他,最越郁闷的就是偏偏这样还让他的火气都消了。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礼仪老师都没有教过该怎么和这样的人相处,也没有告诉过他这样也能迅速缩短双方的心理距离,看来回去还是让父亲换一个老师比较好。

想清楚之后,忍足偏头看了眼慈郎,然后无语了,又转过头望向前面。

【可恶,哪有人走路也能睡着的,也不怕撞到…】还没等忍足腹诽完,他就看到某只眼看就要撞到前面那人的背上,赶忙把他拉到旁边。

【喂喂,你这家伙到底有没有搞错啊,像你这样走路,撞到人是小事,要是过马路,连路都不看,更别说交通灯了,你到底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啊,恩……】之后,忍足又避免某只撞人三次,然后怒了。

“你快醒醒,哪有你这么走路的,就不怕撞到什么。”忍足拉住慈郎,让他站住,满脸怒容地说道,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迷糊的家伙面前就是保持不了完美的形象,反正看着这家伙这么不注意就是很不满,万一要是撞到车了,万一这个人就这么没有了,他就觉得很生气。

“不是有你在旁边吗?”模糊不清的呢喃,说得理所当然。

忍足感觉心中的怒气又一次消失无踪了,心中涌起一些怪怪的感觉。在家里,他要不停地学习好多好多的课程,但是父亲和母亲却没有表扬过他一次,总是严肃地告诉他不能够骄傲,必须还要更加努力地继续学习等等。从来没有人这么肯定过他,让他现在才知道原来被人相信着是这么雀跃的心情。

“恩,我在你身边。”他都没有意识到自己这时的声音有多么柔和,语气是多么认真。

忍足把被慈郎拽在手心里的手抽出来,然后反握。虽然他的手还很小,但已经足够裹住这只比他还要小的手,温暖的手。

——————————————————————————————————————

“早上好,慈郎,……早上好,忍足君。”看到前方熟悉的橙色脑袋,时音感觉到心跳加速,鼓起勇气,跑到跟前打招呼。之后才后知后觉地看到一旁的忍足,低下头,有些羞涩地问好。

【慈郎?看来这个女孩和这家伙关系很好呀,不过,原来他喜欢的是这种女生类型吗,虽然长得还蛮可爱,但是性格似乎有点内向,没什么意思啊!】忍足不做声色地打量眼前的女孩,心里已经给出了评价。

“早上好,可爱的同学,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收起多余的表情,忍足又恢复社交表情,压低声线,懒懒地开口,可惜带着童稚的声音让这句话听起来实在是没什么诱惑力。

“我是七海时音,请多关照。”时音性格内向,但也只是面对慈郎的时候,才会表现的很紧张,加上假期参加音乐选秀,面对慈郎以外的人已经可以做到波澜不惊,自在应对。

看到七海的反应,忍足才发现自己刚才的评价太武断了,眼前这个女孩并不是他认知中的乖乖女形象。不过,她对这家伙的态度不太一样呐,看了眼迷迷糊糊跟女孩打过招呼之后就没再说话的慈郎,心中了然。

而七海对国小部风云人物之一的忍足早就略有耳闻,不过之前并没有近距离见过,如今偷偷打量一番,也不得不承认此人确实有令人欣赏的资本。可是,当视线落到两人相握的双手,七海瞳孔紧缩了下,疑惑一闪而过,但一会儿就恢复正常,移开了视线。

之后的路上,忍足随意和七海聊了几句,而慈郎直到到达公告栏前都没有清醒。

“呵呵,看来我们三人是一个班呢,以后还请多关照。”童稚的声音,却特意被压低,听起来有些漫不经心的慵懒。

“请多关照。”时音一想到以后每天很多时间都能见到心仪的男孩,心里就抑制不住的激动,声调也上扬了几分。

“呵呵,看来以后可以好好看着这只爱睡觉的绵羊了。”忍足看着旁边毛茸茸的脑袋,心念一动,绵羊的外号就此诞生。

月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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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弯勾月挂在暗色的天空中,散发着清冷的月辉,朦胧了寂静的夜晚。

是谁在黑暗中低声的叹息,又混淆了谁的思绪。

苍白的樱花下,是谁失去血色的容颜在寂寞中愈加消瘦。

—————————————————————————————————————— 缭绕的迷雾缠缠绵绵,隐藏了前进的方向,也遮住了未知的危险。

这是哪里,他又该何去何从?

闭上双眼,放松身体,心渐渐归于平静,聆听周围细微的声响。

遥远的地方隐约有谁在召唤。

召唤兽!?= =这又不是火隐世界,再说他是人好不好,要召要唤也是他来。

男孩顿时觉得他这样小心翼翼地纯属抽风,下一秒眼睛睁开,已是一片澄澈,习惯性的眯起双眼,径自朝前方走去。

白色的雾气似乎变淡了些许,没有在意,男孩继续前行。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四周的环境仍旧是白茫茫的一片,入目的尽是身旁这些仿佛在流动着的白雾,渐渐觉得烦躁起来,还是撒丫子跑比较快速。

同样浓厚的白雾从两侧不断向后,飞奔着,既感觉不到了冷,也感觉不到热,似乎跑了好长好长的一段时间,却没有感觉到丝毫疲倦。

眼前完全没有预兆地豁然开朗。

一块□的土地,黄色的泥土上没有一株植物曾经存在的痕迹。

忽的,只是一眨眼,前方居然出现一颗高大的树,仿佛凭空出现般。

情不自禁地抬脚往前走去。距离还有几十米的时候,平静的空间突然挂起一阵狂风,男孩下意识举起袖子遮挡眼睛,这才发现他身上穿着蓝色的浴衣。

只是片刻,风止,就像是收到信号般来去匆匆。

撇撇嘴,放下袖子,望向前方,然后愣住。

方才恍若枯木的树枝上开满纯白色的樱花,还有片片樱花瓣无风飘落,在空中悠悠飞舞,最终落在地上。

受到蛊惑般拈起飘落在身上的樱花瓣,却在下一秒眼睁睁地看着它从指缝间溜走,飘落到身后,再也分不清是哪一片。

心中隐隐有些失落,但只一瞬间就消逝无踪。

抬起头,仰望这棵孤独的樱花树。男孩也说不上来,为什么会有如此感觉,只觉得眼前的樱花树是在哭泣,无声地将悲伤撒到半空中,看着它们摔到地上,却没有想到,娇嫩的花瓣只是柔柔地在它身旁飞舞,轻轻飘落,然后再次与母体混为一体。

男孩惊讶地感觉到脸上的冰凉,伸手抚上脸颊,原来他也在哭泣吗,想要抹去莫名的眼泪,却发现泪流不止,冰冷的感觉一直渗到心里。索性垂下手,任凭泪水沿着脸颊蜿蜒,滑到下巴,落下,最终跌落到地上。

“你,为什么哭泣?”飘渺的女声响起。

男孩迷茫地抬起头,望向出声的地方,有些涣散的视线聚焦,呈现出女子的身影,同她声音一样的飘渺不定。

如果用颜色来表达女子给人的感觉,那无疑是白色。

无论是同樱花一样苍白的脸庞,纯白不带任何杂色的浴衣,飘动着的银白色长发,还是给人的感觉——白色代表的虚无。不同于令人绝望的黑色,白色是一片惨淡,什么也没有,什么都不存在,只是无,不会令人窒息,却会让人发狂。

女子紫色的眼瞳像是没有焦点,脸上一片冷漠,而在深处沉淀的浓厚紫色却掩藏不住她的悲伤。

沉闷的气氛在两人之间流淌着,只有漫天的樱花在无声飞舞。

【因为樱花和你的悲伤。】男孩在心里回答道,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一把擦干眼泪,绽开一抹笑容。

【我不知道你的悲伤,可是如果勾起笑容,是不是至少可以让自己以为是快乐的呢?我不确定,但是就算是欺骗自己,也不愿意继续流泪。】

女子沉寂的眼中滑过一丝诧异,不过稍纵即逝。

你可以不再悲伤吗?

……

睁眼,抬手摸摸眼角,感觉一片湿润,原来只是个梦吗!?

接着向来好眠的慈郎一夜无眠,直到天蒙蒙亮,困意袭来…

——————————————————————————————————————

“没想到本大爷这学期会和你们这些不华丽的家伙一个班啊,不过本大爷就勉为其难地接受这个结果了。”

“不然你还想怎么办啊,换班?那你大爷慢走,咱不送叻!”有人嘟嘟囔囔地接话。

原本班上由于迹部到来引起的吵闹,霎时寂静无声,其他人的视线全部集中到迹部的身上,只见某大爷抚头发的手僵在了半空中,嘴角隐隐在抽搐。

“芥川慈郎……”某大爷冲着趴在桌上的某只大吼,某只眯着惺忪的睡颜抬起头,正好望见某只乌鸦从空中掉落。

“啧,原来沉鱼落雁不是骗人的啊,乌鸦只是听到个声音,就自甘堕落了。”然后又把头埋进交叠的双臂里。

黑线,所有人都黑线。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这家伙国文到底怎么及格的。”忍足在一旁抚额兴叹,虽然知道这家伙平时就是一祸害,但也没料到他不清醒的时候居然也可以让迹部发火,真是低估这家伙的能力了。

“桦地,给我把这家伙拎起来。”脑后垂了N滴汗的迹部发号施令。

“是。”身后的木讷男孩应声后,单手就抓住慈郎的衣领,然后拎起。

“慈郎。”一旁的时音见此情形大声呼喊了一声。

某只还是没有反应。

“桦地,给我摇醒他。”

“是。”某大个子老实地执行。

“咦,我长高了。”某只终于在众人各种各样的目光中睁开眼睛,然后吐出一句令众人差点绝倒的话。

忍足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从他看见绵羊起一直睡到现在。走路的时候睡,开学式的时候站着睡,可怜他在旁边一直撑着某只,就怕这只一不小心就栽到地上,毫不容易到班上了,结果又趴在那一动不动了。他算是长见识了,真不知道这只绵羊晚上在干嘛。唉,他还是慢慢习惯吧!忍足突然诡异地升起一种当人家爹的错觉,抖抖,他才九岁好不好,和这只绵羊在一起呆久了,果然会出问题。又同情地瞄了眼迹部,暗道这样是没有用的。

忍足抱着看好戏的心情在一旁观看迹部和慈郎的互动,间或勾起诡异的唇角,而时音站在一旁琢磨着该用干什么方法把绵羊从大个子手里抢回来,至于其他人,则是边干着手中的事情,边偷偷瞄着这边的动静。

不过这看似和谐的情况并没有持续很久。

在迹部费心几次叫醒某人不成,反而被雷到外焦里嫩,准备放弃时,慈郎突然睁开双眼,眼底清澈,完全不像才睡醒的人。迹部见状,刚想抓住慈郎好好说说时,只见某只眼睛机警地望向教室门口,忽然提起手肘,顺势往桦地身上一撞,摆脱了束缚,接着刚刚落地,就用手撑了一下身旁的桌子,跃到座位上规规矩矩地坐好。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一个渗人的声音响起。

“没想到这么多人都是站着迎接我啊,看来我要好好奖赏你们一番,这样吧,反正我们互相都认识,今天又才开学,就每个人交一篇作文,题目就是《我的老师》。”站在讲台上的女子,一头黑色长发,明眸皓齿,身材妖娆,身穿火红色职业套装,最令人注意的是手中拿着一把和她整体形象完全不相称的大号纸扇。但是,千万不能小看这个看似娇弱实则彪悍的女老师。在冰帝,下到幼教部,上至大学部,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从在校读书期间就名扬东京的史上最BT天才——小野橘。

众人哀嚎出声,不带这样的。

“原来同学们这么开心啊,那就再加一篇英文的吧。”某老师笑得那叫一个天地变色。

“呵呵,小慈郎也在这个班呀,这次没有睡觉,还这么乖,不错,作为奖励,这次你就不用写啦!”

“谢谢小野老师。”某只很有礼貌的回答,

“慈郎不用这么客气,我们都是老朋友了,放心,以后你要犯错了,我会连这次加倍还给你的。”唉,他就知道。天知道他怎么会这么倒霉,居然分到小野老师的班上,以后可是有麻烦啦,为共患难的我们祷告一下,阿门!

再看看迹部和忍足,看着这一对师生你来我往,笑得一个比一个甜就觉得冷汗直冒。联系刚才某只的行为,明显是经过训练的水准,真是有什么样的老师就有什么样的学生。

这个世界果然是强人满地跑,一个赛一个强。

生活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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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开学第一天慈郎知道他唯恐避之不及的小野橘是班主任后,他就意识到悠闲的校园生活绝对是一去不复返。可是,谁能告诉他现在是什么个状况啊!?

先把时间倒退几个小时。

“考试结束。”迷迷糊糊中听到小野橘颇有BT特性,把好好四个字硬是用极其诡异的音调说出,随后而来的还有令人闻之色变的女王三段笑声,某只很是不情愿地清醒过来。

“芥川君,请把卷子交给我。”如同机器人发出的声音,平板的没有一丝起伏。

“谢谢。”慈郎这才想起来,抬起胳膊,把压在底下的试卷递给了一个让他名字和相貌对不上号的男生。

“慈郎考得怎么样啊?”就坐在绵羊身后的时音终于知道某只嗜睡的特点,不会再以为他是身体不舒服。而且由于面对慈郎的次数多了,说话也不会再紧张到表现在脸上。

“恩,还好。”慈郎侧过头说了一个模拟量可的答案。心中却又是另一番想法。就算他以前数学再不好,现在他可是小学五年级,五年级啊,想他之前再怎么说也上到大学了,如今数学又是那个让他忌惮的小野橘教,上课都不敢走神,别说他本来就觉得课程很容易,就是先前不会,现在他还能不会嘛。要怪就怪上学期的那次考试,记得那还是他到这个世界后参加的第一场考试,却由于考前睡觉做了一个糟糕的梦,吓得他回想起原来郁闷的考试经历,完全忘记他当时只是个国小四年生,等到拿到卷子一看,那复杂的心情到现在他都还记得。唉,以前深受中国应试制度之苦,已经习惯经常考试并且写卷迅速的慈郎,面对这些低年级的考试只觉得无聊,也养成了慈郎在考场上经常睡着的习惯。

“考试还睡觉,你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华丽,是吧,桦地。”

“是。”

听到旁边熟悉的声音,慈郎沉默了,才睡醒的他实在是不想说话,干脆装作什么都没听见,走出教室。

想到后面的课都是自习,慈郎拿了本书找到他经常呆的地方看起书来。初秋的阳光照在身上,不会太热,很是舒服,时而微风过,吹乱他的头发,四周的草木发出沙沙的声响,多么惬意的下午啊!

生活就像个喜欢恶作剧的孩子,总喜欢趁人沉浸在片刻的幸福中时,给人意想不到的打击,说得也就是现在这种状况。

慈郎无意抬头时看到两个人影背对着他鬼鬼祟祟的,于是悄悄溜到他们身旁的植物带窝着。毕竟他找的这个地方,很少看到人,如果没什么事就罢了,万一有什么状况也好挽回。

“嘿嘿,迹部家的大少爷,这回我们可以狠捞一笔了。”刻意压低的声音,如果不是仅隔这道植物带,还真不容易听到。而慈郎一听这句话,立刻明白了大概。

“不要高兴太早,我们最好马上出去。”

“切,胆小鬼,又不是第一次了。”

“你个草包脑袋懂什么,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你算个鸟啊,居然说起本大爷,哪次不是我在旁边动手,你就会动个嘴皮子。”

“算了,不和你说了,赶紧办正事要紧。”

“哼,怕本大爷了,哈哈。”

【白痴,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就这种人还敢称本大爷,迹部要是知道了,不知道会是个什么表情。】慈郎没有丝毫紧张感地胡思乱想着,手上的动作可没停,悄悄拿出手机发短信联系小野橘,并且立刻通知门卫。他很清楚以他的情况,别说是个小学生,就是成年人也不一定能够全身而退,见义勇为不是蛮干,要以最保险的方法解决问题才是正确的选择。

而事情到这也正如慈郎所料很顺利,他也没有弄出电视剧里类似突然踩到什么东西引起坏人注意的狗血桥段。可是,很多事情往往都是在人们预料之外的,即使前面发展的再顺利,兴许下一刻就会因为意外导致失败,慈郎就很不巧地遇到这个意外。

“慈郎,你在这吗?”听到逐渐靠近的脚步声和熟悉的声音,慈郎的心霎时缩紧。

【不妙,这是时音的声音,危险,快离开这。】慈郎在心中大声呼喊,可是现实打破了他的幻想。

“不在吗,那我再去别处找找吧!”隐约听到时音的自言自语,那两个坏人也没有什么动作,慈郎稍微安心了一点。

【对,赶快走。】

“切,不就是个小女孩,有什么好躲的,实在不行就干掉。”慈郎刚刚放下的心又瞬时提起,并且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是谁?”完了,走不了了。

“虽然是我的搭档太沉不住气了,但是很遗憾,你不能离开这了。”如大提琴般低沉优雅的声线,慈郎此时却无心欣赏。通过前面听到的谈话,这个人无疑是极其冷静,同时也很谨慎,不会容许任何可能威胁到他们的因素,这样的人,往往也是最危险的。

【我该怎么做,如果这样出去,恐怕也只是白白送命,可是,也不能不管时音,有什么可以两全的方法,赶紧想,一定会有办法……】

过渡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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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郎,慈郎……振作点…”闻讯而来的小野橘一反往日的彪悍形象,就像普通的女老师一样,满脸焦急地呼喊着慈郎。如果是平常的慈郎,看到这么慌乱的小野绝对是少不了一番调侃,可事实是,死亡的阴影笼罩在他们的头上。

“小野老师,救护车到了,就停在外面…”现在应该赶快把他们送到医院。后面的话忍足还没有说完,小野的面色一正,恢复了冷静,抱起慈郎就往救护车的方向跑去。

“等等……”忍足看着在他身后的医疗人员都是一幅囧囧有神的神情,无奈地抚额,为什么他觉得自己越来越有为人父的错觉。

最先得到通知的是小野老师,当时他看到小野的样子不对劲,就跟着她冲出去,听着她一路上打电话的内容,才知道大概的事情。没有想到等他们到达目的地时,映入眼中的竟然会是浑身鲜血的慈郎和跟慈郎关系不错的时音,而身为被绑架的人质迹部毫发无伤,只是昏倒在他们两人身后的不远处。一切都来得太突然,他好不容易才稳住心神,仔细查看,才发现慈郎并没有受伤,他身上的血全都是时音的时候,不可否认,他立刻就感觉松了一口气。

可是,小野的声音又让他刚刚放松的心有猛地提起来。太过注意慈郎身上有没有受伤的他,之后才注意到慈郎的眼神空洞的可怕,就像是个没有灵魂的娃娃,让他心惊,即使迹部和时音被抬走,他也没有丝毫反应,眼睛黯淡一片。

关于小野橘的反常忍足没有过多思考,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小野的背影消失,才恍然回过神,心存担忧地跟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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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红的血液瞬间浸透女孩的衣衫,我伸出手紧紧捂住她的伤口,却怎么也止不住,只能眼睁睁地盯着粘稠的液体顺着手臂留下,在我身上染上朵朵赤色的血花。

原来鲜血在皮肤上是这种感觉,温热的,散发着微微的腥气。令我厌恶的颜色,令我厌恶的触感,令我厌恶的气味,突然在这一刻让我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心中很平静很平静。没有任何感情地看着血色蔓延,直到我们两人的衣衫都被染上暗红,我那最初颤抖的手也恢复了正常,默默地感受着掌心下的跳动越来越微弱,最后归于永久的沉寂。

没有眼泪,甚至没有悲伤,只是静静地静静地抱着女孩的身体,维持着最初的姿势。似乎面对的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时音死了。哦,我知道。

总是跟在身边时音死了。哦,我知道,她就在我的怀里,我就看着她停止呼吸。

理所当然地接受了时音的死亡,仿佛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至始至终,没有流下眼泪,一滴也没有。

直到最后,没有生出悲伤,一点也没有。

为什么可以这么轻而易举地接受女孩死亡的事实,为什么可以无视女孩挡在我身前的事实而无动于衷,为什么可以容忍总在身旁的人消逝而不感觉到悲伤?

不明白,一点也不明白。

原来我竟是如此的铁石心肠,如此冷血。

难怪我可以轻易地抛开父母死亡的原因,可以轻易丢弃青梅竹马的感情,可以如此心安理得地生活在这个世界。原来,我是如此自私,可以随意丢弃任何人的感情。

这样的我,还,可以,继续,活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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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郎,…我的孩子,你要这样离开…妈妈吗…快点醒醒,不要丢下妈妈……”女子泣不成声。

“你还舍不得醒吗?”几不可闻的轻叹,是站在病房门口的忍足。

“等你醒过来,我一定饶不了你,令人担心的家伙。”说到最后,像是含在嘴里,不甚清晰。是醒来没多久的迹部。

“我相信你一定会醒来的,你可是……”站在医院楼下,望着慈郎病房窗口的小野橘轻轻地说道,语气却是不可置疑的坚定。最后望了一眼,小野橘潇洒的转身离去。

我会等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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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入骨髓的寒冷侵袭全身,意识清醒,却始终都醒不过来,只能无比清晰的感受刺骨严寒。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突然有股暖流包裹住全身,一点一点慢慢渗入身体,感觉很安心,莫名的倦意袭来,清醒许久的意识也渐渐模糊起来……

偶尔恢复一丝清明,在意识懵懂间感觉身体仿佛是漂浮着,只是一会儿,就又陷入黑暗中。

作者有话要说:团子写这一章改了好几遍,最后还是放上来了。

呃,重点是团子想写综漫了,不知道会不会有亲不接受啊,不过终究团子还是决定照自己想法写了,如果有亲不满意可以提出意见,但是千万不要拍砖哦!

意外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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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咚咚咚,双殛之丘上方有异常反应,从*号到*号区域发出警戒令,再重复一遍,双殛区域有异常反应……“

“呀嘞呀嘞,居然有旅祸直接进入瀞灵廷。”轻松的口吻带着几丝嘲讽,眯起的双眼弯成月牙,无法看清思绪,总是上扬的嘴角挑起了更大的弧度。

“去双殛之丘看看就知道了。”轻描淡写的话语,带着足以迷醉常人的磁性声线柔柔说出。

“啊呀,队长用这种语气说话,还真是吸引人呐,不过,还是不太习惯。”

“呵呵,银不也是嘛。”弦外之音,咱们都是喜欢伪装的人。

“哦呵呵呵。”但笑不语,两人心里都明白不是嘛。

话音才落,两个人影就消失在队长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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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殛之上——

净灵壁骤然裂开一道缝隙,一个白色的人影从中出现,接着缓缓下落,那道缝隙却消失无踪。

人影没有任何动作,只是静静地往下掉落。

就在众人接近双殛之丘的途中,制约双殛的束缚“轰”的散开下落,双殛自动解放了。

赤色的火焰咆哮着沿着双殛的形态呈螺旋形上升,到达顶端时体积轰然扩大,火红的翅舒展开来,一只浴火的鸟出现在双殛之丘上。与此同时,释放出庞大的灵压,波及整个瀞灵廷。

“双殛…解放了…”

“怎么可能…”

“这是…双殛之矛的真正形态——毁鷇王。”

“双殛怎么会释放出这样的灵压…”

“如果不是净灵壁的阻挡,流魂街的整恐怕就危险了。”

“从来没有发生过双殛自动解放的事情…”

“哈哈,很值得研究的课题,必须详细记录所有数据…”

“看来事情变得有趣了呢,蓝染队长。”

……

……

众人在到达双殛之丘后,双殛上的躁动已经停止,只有散开的束缚和剩余的灵压证明刚才双殛确实解放的事实。

所有人的视线集中到那个躺在地上的人身上。银色的长发挡住了面容,但仅看身材显然还是个孩子,小小的身体就那么静静地躺在那儿,没有任何反应,让原本打算动手的众人也没有动作,只是站在旁边等候命令。

“先把人带到四番队进行全面检查,由二番队负责警戒以及之后的调查……”眯着眼睛的长胡子老头没有等多久就下达了命令。

“是。”一女子单膝跪地领命,然后身影一闪,就到了小孩身边。

“这……”女子略带惊讶地看着手。

“警戒。”先前的长胡子老头出声,其他人在同时拔出腰间的刀,指向瞬间出现在他们面前的人。

“居然没有感觉到灵压。”有人开口说道,其他人的神情也更为严肃。

小孩站在众人对面不远处,挡住脸的银色发丝已经滑到旁边,露出了一张小女孩的面容。令众人心惊的是这张苍白的脸上双眼是紧闭着的,平缓的呼吸显示着女孩还在睡梦中,一时间众人竟再次没有了动作。

“碎蜂。”

女子应声出击,女孩的身影却又消失在她眼前,被称为碎蜂的女子只得不甘地站立在原地。

“人…消失了…”人群中不知谁轻轻说了一句,其他人也似有所思。

“所有番队加强各区域警戒,一有发现立刻通报。”

“是。”

——————————————————————————————————————

网王——

“慈郎,你终于醒了。”

“慈郎哥哥,你醒了,要不要吃点什么,我买来给你。”

“你这个不华丽的家伙,真是让人担心。”

……

只见慈郎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周围的人,最后视线定在两个人身上,许久才开口。

“你们是谁?”

“我是迹部/忍足啊。”

“我不认识你们。”

作者有话要说:团子想这一章大概会有很多亲都不是很明白,亲们不用太着急,后面会慢慢说清楚的。

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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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渐渐降临,护廷十三番队的成员们却因为白天莫名出现的女孩在众位队长副队长面前消失而注定睡不了好觉了。

作为尸魂界政治及军事总部的瀞灵廷,同时也是所有死神的居住之地,瀞灵廷四周的墙壁是由能够阻断灵力的“杀气石”所建造,“杀气石”释放分解灵力的波动,产生球形保护罩,从空中至地下保护着瀞灵廷,因此灵力一般的魂魄无法突破。这也是为什么众人在女孩身上没有感到灵力波动后会很不可思议,要不是女孩真的没有灵压就是她灵压隐藏的水平已经达到一定高度,连队长都发现不了。不过,无论是哪种情况,像女孩这种无法掌握的未知存在都引起了十三番的高度重视。

那么,这个女孩现在到底身在何处呢!?

素雅清幽的庭院一隅,竹节敲击,响起清脆悦耳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尤其清晰。一个扎着红头绳的男孩,从碎石铺的小径上走过,不知是疲倦还是心情不好,一路上都低着头,完全没有注意到月色下别有一番景致的庭院。(团子:为什么小时候的白哉会扎红头绳啊,写到老是想到喜儿的大辫子,囧啊)

男孩走到小径尽头,却没有进屋,而是盘腿随意地坐在廊下,抬起头盯着天空某处,许久都没有移开视线。

石灯笼中朦胧的灯火,映出旁边摇曳的树影,一半藏在阴影中的石龛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男孩现在正躺在木质的地板上,半个身子隐在黑暗之中,目不转睛地看着视线上方正对着的地方。那是一棵看起来树龄很老的樱树,如今正值落樱的时节,粉色的樱花瓣在空中肆意的飞舞,飘落到就在男孩的头发上,身上。不过,男孩注意到的并不是夜色中纷飞的落樱,而是樱树上模糊可见的身影。

在愣神片刻后,男孩迅速起身,身影一下子就闪到樱树上,借着微弱的光线分辨出只是一个紧闭着双眼的小女孩,男孩在吃惊之余还是把她抱回了地面。

“喂,醒醒。”才到地面,男孩就毫不怜香惜玉地抓住女孩的双肩就是一阵猛摇。

女孩皱了皱眉,没有弧度的睫毛轻轻颤动两下,霍然睁开,倒是把男孩吓了一下。

“你怎么会跑到我家樱花树上?”男孩开口就问。

没有回答。

女孩暗紫色的瞳正对着男孩的,眼神却空洞一片,就像是失去光明的盲人一般没有光泽,笼罩在惨淡的灰色雾气中。

“你该不会…看不见吧…”男孩有些犹豫地开口问道。

依然没有得到回应。

“喂,你倒是说句话啊,别像个要死不活的人一样半天不出声……”话语戛然而止,男孩注意到女孩的脸上快速闪过什么,虽然没有看清楚,但也立即意识到他说的话不太礼貌。

“那个…对不起。”男孩有些别扭的骗过脸小声的道歉。

这次,女孩即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带着一些不确定问道:

“你是谁,你认识我的父母吗?”澄澈的紫眸直直望进男孩的眼中。

“…我是朽木白哉,至于你的父母,你告诉我他们叫什么名字,我也许会知道。”男孩看到女孩突然明亮的双眸,有一瞬间的怔忪。

“……名字?”女孩喃喃地重复道,脸上一片茫然。

“我…好像忘记了,为什么…会想不起来了…”

“你别着急啊,慢慢想,一定会想起来的。”白哉看到女孩方才还是浅紫色的眸似乎又要归于沉寂,赶紧出声安慰起来。

“这么…重要的…名字…我居然忘记了…”女孩像是没有听到似的继续自言自语。

“你别这样,我一定会帮你找到他们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哉也不记得他到底说了什么话,只觉得他已经把所有能够想到的安慰的话语都说遍了,最后还是以女孩自己睡着才结束。

——————————————————————————————————————

第二天,白哉见祖父还是没有回来,担心女孩醒来之后他又没办法应付,就用鬼道道具联络了正在六番队队长室批文件的朽木银铃。透过镜像,他认出此刻就在自己府邸的女孩就是昨天让十三番队多方寻找的女孩,意外的同时也让白哉迅速把女孩带到一番队。

还处在懵懂不清的白哉见祖父似乎很着急,以为祖父知道女孩的情况,也赶忙唤醒女孩,带着她瞬步到达一番队。

刚进一番队,白哉就感觉到所有的视线都聚集到他们身上,要说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

“朽木白哉,你是在哪里遇到这个女孩的?”

……

……

还没等白哉回答问题,站在他身旁的女孩突然冲向一个人,众人倏地拔出斩魄刀。

“爸爸。”女孩激动地喊道。

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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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女孩激动地喊道。

拔刀戒备的众人石化了,白哉更是瞠大双眼,在女孩和被她称为爸爸的人之间来回打量,似乎是想从他们的脸上找出二人的相似之处。不过,论震惊程度,谁都比不上此时脸上笑容僵住,盯着女孩没有言语的五番队队长——蓝染惣右介。

女孩像是打定主意要挑战众人的神经是否够强悍,丝毫没有在意蓝染的手中还举着斩魄刀,直接就跳起来抱住某队长的脖子,把头埋在他的颈窝处,还意犹未尽地蹭两下,然后就不撒手了。众人现在的表情已经不能用一个震惊可以概括,不过好在他们也都活了那么长时间,除了白哉的脸像个调色板似的不断变化,其他人脸上的表情就极其微妙了。

再说蓝染,纵使他活得时间不短,经历的事情也不少,可面对眼前抱着他不放的女孩,还是下意识地把刀收回刀鞘,双手搂住女孩,以防她掉下来。

在众人一副“原来真是父女”的眼神下,蓝染有些头疼,视线有些不自在地往旁边飘,却又对上他的副队长——市丸银常年不变的笑脸,只觉得如果他再不说点什么,事情恐怕会更麻烦了。

“…虽然不知道我和你爸爸是不是长得很相像,让你误以为是我,但是很遗憾,我不可能是你的爸爸。不过,我可以帮你找寻你的爸爸……”蓝染只犹豫了一下,就组织语言向女孩解释,众人的表情也随之缓和过来,又恢复成开始的模样。

可惜,众人听得是了然了,正主却半天没有反应。

“她…睡着了。”蓝染发现女孩的反应不太正常,停了下来,看了看埋着头的女孩,过了片刻,才开口道出令他很是无奈的事实。

“咳,那她就先交给蓝染队长负责,之后呈上相关报告。”总队长敲了下手中的拐杖,等到众人的注意力集中到他身上后,下达了命令。

“是。”

——————————————————————————————————————

“蓝染队长,今后这个女孩要怎么处置?”市丸银倚靠着窗棂,看着蓝染把女孩放在床上,动作算得上轻柔,有些漫不经心地开口问道。

“看她之前在双殛之丘上的表现,很有趣不是嘛。”不似在队长会议上的内敛,此时的蓝染是上位者才会有的威严气质,语气上也是发现猎物的兴味。

“呵呵。”市丸银回应的是意味不明的笑声。

而二人都不知道的是,女孩至始至终都不曾睡着过,更没有注意到她嘴角那抹嘲讽的笑容。

——————————————————————————————————————

网王世界——

“什么,你说你不去参加七海时音的葬礼?”迹部瞪大双眼,不可思议地望着眼前面无表情的男孩。

“咳,芥川,你真的决定不去吗,她不是你的朋友吗?”忍足开口问道。看之前在学校,时音和芥川走得挺近的,虽然他和那个女孩了解不深,也就知道对方的名字,更谈不上有什么感情,但是再怎么说也是那个女孩替芥川挡了一下,即使是因为心中有愧才不去,也还是很说不过去。

“为什么我一定要去,她和我有什么关系,还有你们两个,我又不认识,你们凭什么让我做我不像做的事情。”没有起伏的声调,不带感情的语气。

“你……”迹部一听到这话就要发火,却在对上慈郎的眼睛后失去了言语。

冰冷的眸子看不出一丝暖意,面无表情的脸满是冷漠。迹部承认他被震住了,从来没有想过那双曾经总是半眯着的眸子会给他如此心惊的感觉,从来不曾想过以前那总是带着浅浅笑意的面容会让他感到如此的压迫感,更不曾想过,原来被人遗忘是这么令他难过的事情。

迹部不知道忍足又说了些什么,只知道后来他被拉了出去。

“迹部。”

“恩?”

“现在的慈郎已经不是我们之前认识的那个。”

“啊!?”

“迹部,你引以为傲的洞察力去哪里了?”

愣了片刻,迹部失落的表情一变,举起右手抚摸眼角下的泪痣。

“嗯哼,本大爷是最华丽的。”怎么可以如此软弱。

“呵呵,这样确实很华丽。”忍足难得认同了某颗水仙的华丽宣言。

“那是,你这个不华丽的家伙,别露出这么不华丽的表情。”

“是,是。”伴随着笑声,忍足答应着。

芥川慈郎,等你想起我们来,绝对要好好收拾你,你这个不华丽的家伙。

补上的一点小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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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魂界的季节不若现世那般分明,当然这仅是对于有灵力的死神或者整来说的。在瀞灵廷中,季节的界限就更加模糊不清了,但这个时候樱花也早就该结束花期,小白哉站在廊下,看着漫天飞舞的樱花,却没有注意到违反常识的地方,而是不禁想起和女孩初见的一刻,小小的如樱花般柔弱的女孩就是在这棵樱树上。那个时候他不明白女孩悲伤的原因,却会替女孩一起难过,会一反常态地联系祖父,想要让祖父帮助几近陌生人的女孩。不曾想过,原来这几天瀞灵廷的混乱居然源于女孩,明明早上的时候,还是他喊女孩起床,想到这,小白哉有点脸红。

本来是喊女孩起床的事情应该让侍女去做的,可是他早上听到祖父的话,以为是有女孩父母的消息了,一想到女孩脸上可能出现的笑容就立马冲向房间。

从来都没有觉得家里的房间很大,可是当他拉开和室的门,看到女孩裹着被子蜷成一团的时候,他忽然觉得这个房间好大。站到门前的他此时才发现有些不妥,在犹豫了半天之后,还是走进房间。

“…起床了。”出口时才发现他居然还不知道女孩的名字,有些气恼的同时想起眼下还有不得不继续做的事情。

十分钟过去了,床上的人还是没有反应。这可把小白哉给吓到了,以为女孩生病了,学过的礼仪也被他抛到脑后,赶忙凑到女孩旁边摸摸她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烧。松了口气,小白哉瘫坐在地板上,须臾,意识到了一个他不得不面对的现实。

“啊,你这个懒虫,害我瞎操心半天,你居然还在睡…”小白哉的火气噌噌地往上冒,哪有人这么能睡的,摆明就是故意无视他,想要赖床的。(团子:小白菜呀,那是你见识太少,这回你可冤枉我家孩子了,她的睡功就是这么强。)

“快点起来,再不起来可别怪我不客气了。”虽然是四大贵族之一的朽木家族的未来家主,但现在的小白哉毕竟还是孩子心性,脱口而出的还是很幼稚的威胁。可惜,女孩还是没有理会,只是翻了个身,背对着小白哉继续睡。这一举动让小白哉更加肯定女孩就是故意无视他了,哪还顾得上什么礼仪呀,贵族气质啊,拽起女孩的被子一拉。

【哼,看你还装睡不理我,没有被子我看你还怎么睡…】得意洋洋的小白哉完全没有意识到他的行为是多么的意气用事。于是,当他再望向女孩的时候,受到了莫大的冲击。

女孩随意地跪坐再床上,衣襟散乱,没有腰带束紧的衣衫有些宽松,有一边的衣袖滑落,露出大半香肩,银色的发丝虽起到一定的遮挡作用,但还没有发育好的胸脯还是时隐时现。一只手撑在床上,一只手还在揉着朦胧的睡眼,半眯着看向小白哉。

小白哉的脸“轰”的红成一片,瞬间就延伸到耳后,呆呆地愣在那看着女孩,脑袋一片空白。

“呦,小白哉早啊。”完全不同于才见面时的冷淡,女孩主动打起招呼,紫色的眼眸虽是半眯着的,但其中闪烁着的流光却不会让人错认。如果白哉现在不是处在呆滞状态的话,很有可能会怀疑女孩的眸子那晚是否真得露出过空洞迷茫。

女孩看着小白哉的反应,眼睛眯的更小了,嘴角也勾起了一抹和她现在的模样完全不相符的妖媚笑容。

“咦,小白哉怎么不说话了呢,难道还需要一个早安吻才可以?”女孩细长的手指轻点着下巴,歪着头看着白哉,有些疑惑的样子。

“不过如果小白哉想要的话也不是不可以。”说着,女孩就凑到白哉面前,趁他还没有恍过神的时候用手指勾起白哉的下巴,作势就要吻上他的脸颊。

小白哉这下总算是回过神来了,急急忙忙推开女孩的手指,跌跌撞撞地跑出房间。

“哈哈哈哈哈……,没想到…小白哉的…反应这么…有意思……,笑…笑死我了。”只剩下女孩一个人的时候,女孩笑得瘫在床上,双手还直捶床。

“少爷的客人不会有问题吧?”

“…这不是我们应该管的事情。”

“恩,也对。”

……

“可是,真得不会有问题吗…”

……

……

一群乌鸦从屋顶飞过。

——————————————————————————————————————

五番队——

假寐的女孩看到两人不在房间里,也没有起来,闭着眼睛胡思乱想了一番。

“哈哈哈哈……”又想到白哉的反应,女孩忍不住又大笑起来。

“蓝染队长?”瞬步到某处的市丸银见身前的蓝染突然停下来,好奇地问了句。

“没什么。”应该是他幻听了,看那个女孩的样子,不会笑得这么…恐怖吧。蓝染不自然地抖了抖身体,又继续瞬步行进。

作者有话要说:团子突然觉得写出一个BT了

囧啊

夜(补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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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没有睡意的女孩选择起身,盘算着去哪儿玩。至于等到那两个人回来发现她不在会出现的状况就不在她的考虑中了。

习惯性地抱着枕头坐在床上,打量着这个还没来得及细看的房间。面积还蛮大的,东西却不是很多,房间布局是按照日本古代的布置方式,颇有些古色古香的感觉。

放在身后的双手一撑,女孩跳下床,站定后有些不满地盯着手掌。

【伪正太变成伪萝莉,先是穿网王,再是穿死神,还真是给了我一份厚礼。】

没有纠结太久,小女孩走出门去。

也不知道是她rp好还是什么的,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走在瀞灵廷内,居然也没有被哪个死神撞见。一路上,让女孩感受颇深的就是纵横交错的道路不是一般的相似。让她想起曾经走在故宫里,满目都是高高的红墙,印象中的黄瓦也是鲜少看得见,时间长了,只觉得单调的颜色无比沉闷,只想赶紧出去看看被很多人称为牢笼的高楼大厦。

其实,束缚她内心的从来就是她自己。曾经以为选择自我放逐,是在赎罪,但事实上只是她在逃避自己强加上的枷锁。说不清是不是由于这一次变本加厉放逐灵魂的行为触动了心底的某个地方,至少她明白了执着已经逝去的事物是很愚蠢的,还活着的她能够做的只是继续向前进,直到生命的尽头。

女孩心情莫名愉悦地漫步着,即使她完全不知道路线,但其实这没什么大不了不是吗!?

“小丫头?”从上方突然传来的声音让女孩身形一顿停住了,视线无所谓的转向出声的方向,也不开口。

“你大半夜的不睡觉,在瀞灵廷里乱逛什么?”伴随着有些恼怒的声音,一个人影落在女孩身旁。

“都一样。”

“什么?”

“……你不也是一样,笨蛋。”

“哼,要不是你,我怎么会三更半夜的跑出来,你还……”说话人才反应过来,赶忙捂住嘴,话语戛然而止。

“呵呵呵呵…,关心我就直说嘛,真是个别扭的小孩。”女孩开心地笑起来,言谈间用着和她现在样子很不相称的口吻。

“明明比我还矮,凭什么这么说我。”声音高上许多的反驳,换来女孩更加猖狂的笑声。

“小白哉,你太逗了,难道你不知道只有小孩子才会说这话的嘛!”

“我才不是小孩子,不是不是不是。”男孩一听,反应更加激烈。

“是是是,小白哉不是小孩子,可以了吧!”再说就不好玩了。女孩没有继续刺激某人,颇有些安抚意味的开口,不过听在某人耳里就更像是敷衍了。

“哼。”男孩侧过头。

“呵呵,小白哉真是越来越可爱了。”没有理会男孩表示不乐意的反应,女孩径自说道。

“你居然用‘可爱’来形容我…” 白哉头上蹦出的十字路口跳啊跳,他非常不能理解,开始那个大和抚子样的女孩一觉醒来怎么就变成这样了,最难以理解的是他该死的居然会觉得女孩这样更好一些。他一定是被气疯了,对,就是这样,遇到这个以惹他生气为乐的女孩,不疯才怪。

“…啊,你靠我这么近干什么?”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白哉忽地看到眼前一张放大的脸大喊出声,身体也反射地向后跳去。

“嗯,让我想想啊…”女孩状似认真思考,手指在下巴那里点啊点的,但两人之间的距离还是非常近。被逼到墙边的白哉看着眼前比他矮了半个头的女孩近在咫尺,脸上还能感受到彼此呼出的热气,脸倏得红了,甚至忘记拉开彼此的距离。

“我想起来了哦,就是我……”女孩向后退了一小步,还没等白哉松口气,伸出双手,抚上他的脸,抱住往下,让两人的视线平齐。白哉感觉到他的心跳突地加快,“扑通扑通”,下意识里想要躲开女孩的视线,却鬼使神差地对上女孩的双眼,紫色的瞳中映出他有些慌乱的脸,一时不知所措。

“…就是…什么…”白哉掩饰地接上女孩未完的话语。

女孩没有出声,只是盯着他,认真的样子让白哉心中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

【希望这双紫瞳里只映出他的身影。】

白哉被他的想法给吓到,愣在那里。

“当然就是逗你啦!”女孩笑着说完就松开手跑掉了,留下还呆在原地的白哉。

“可恶,你给我回来…”已经跑了一段距离的女孩听到身后传来的吼声,心情更加好了,没一会就又跑到更远的地方。

—————————————————————————————————————

夜色愈加深沉,还在闲游的女孩没有目的地走着,到一处时,突地停下了脚步。

四周安静的可怕,空气中弥漫着诡异的氛围,隐隐飘来淡淡的血腥味,渗着丝丝不安,充满阴谋的味道。

【好奇害死猫,我可没有当这只猫的兴趣。】怕麻烦的女孩在察觉到不妙的那一刻就决定走为上策,坚决不蹚浑水。她很小心地沿原路返回,以免出现由于踩到某样东西发出声响然后很不巧被凶手察觉到的烂俗到不能再烂的桥段。

没一会儿,女孩退到她认为可以的地方时,放慢速度继续闲逛,刚才到过疑是案发现场的小插曲已经被她不知道丢哪去了。

“小丫头,半夜不睡觉出来乱逛可不是乖孩子呦!”

“我才不想当什么乖孩子,无聊死了。”看到站在墙上的人披着花里胡哨的外衣,带着很不称的帽子,女孩一下子就认出来人的身份,也没多想就随便接话。

“呵呵,小丫头的想法很特别呀!”京乐春水的眼中闪过精光,但很快就被他掩饰过去了。

回答他的是沉默。

“蓝染还真是有一个可爱的女儿啊!”京乐灌了一口酒之后,保持望着天空的姿势感叹道。

还是沉默。

纵然心中有很多疑问,但是京乐并不打算问出口,只是有一句没一句地说些微不足道的话。也许在和女孩短暂的三次见面中他无法了解女孩心中在想些什么,可是他能够肯定的是女孩不会对瀞灵廷产生威胁,他相信他的直觉。

“大叔,你就这样让我看着你喝酒也太不厚道了吧!”听到半天都不开口的女孩突然出声,京乐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只是任由女孩坐到他的旁边,拿了他一壶酒就径自喝起来。

“喂,你个小丫头怎么可以抢大叔的酒喝呐,小孩子不要喝酒。”看到心爱的酒壶就在眼前被人拿走一瓶,说一点感觉都没有才是假的,更别说还是嗜酒的京乐了。

“大叔别看我年纪小就好骗,尸魂界可没有哪条规则说小孩子不能喝酒,更何况在这里相貌和年纪又不成正比,你怎么就认定我就是小孩子了。”

“嘛嘛,我说不过你这个小丫头还不行吗,待会儿别喝醉了让我背你回去就成。”

“嘁,我才不会那么逊呢,再来一瓶,大叔。”摇摇手中的空酒瓶,就扔回给京乐。

“呦,小丫头这么能喝啊,看在你这么可爱的份上,就再给你一瓶。”京乐看着盘腿随意坐在他身旁的女孩潇洒地接过酒瓶,隐约可以看见女孩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紫色的瞳流光溢彩浮动,举手投足间尽是肆意张扬,实在很难想象这样一个女孩会对瀞灵廷带来什么威胁呀。

“小丫头觉得瀞灵廷怎么样?”问这个问题不是为了试探,纯粹只是有些好奇。

“瀞灵廷吗?虽然谈不上喜欢,但也不怎么讨厌吧!”

【无所谓吗,还真是小丫头回答,这样一个对什么都好像不在意的孩子。】

“不过…”

“嗯?”

“不过这里的人都很有趣呐!像是有长胡子癖的老爷爷,很有神秘感的冰山姐姐,圣母样的温柔大姐,笑得不怕脸抽筋的便宜老爹,有女装癖的色大叔,打扮很有后现代艺术的小丑,看起来弱不经风的病美人,笑得很阳光但很傻的大哥,还有最最有趣的是一点就着火的白菜…恩,好像就这么多了。”女孩掰着指头一个个数着,脸上的笑容也是越来越灿烂,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一边脸色变了又变,嘴角不断抽搐的京乐春水。

“咳,…小丫头的形容还真是……”京乐看着女孩望着他的大眼睛,好不容易才稳定好心态,有些迟疑地开口。

“很形象是不是。”女孩开心地接过京乐犹疑的地方,一双大眼睛眨啊眨的,那叫一个闪亮。

“…呵…呵…”不是我不帮你们和我自己说话,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啊。京乐颇有些无奈地想。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团子忙着搬家,才接上网线,所以现在才更文,在这里给等文的亲们先鞠躬道歉了。

说起来,搬家还真是累人的事啊,希望这次可以在这住久点啊!

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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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个人对酒有着相当大执念却又没有相称的酒量,那么在这人喝完好几瓶酒之后等待他的只有一个结果——醉酒。

很不幸,女孩就是符合以上表述的那个人。

【呜,头好痛……】

撑起身,女孩一手揉着太阳穴,看起来很难过的样子,另一只手也不安分,毫不怜惜地把脑后已经很散乱的银色发丝揉的更加毛糙。

“呐,这是醒酒药,赶紧喝下去就会好了。”醇厚的声音,如成年的美酒,带着致人沦陷其中的诱惑。

顺着声音望去,入目的是个如谦谦君子般的男子,温润的脸上透露着关心,褐色的眼睛也盛着满溢的温柔。

【口胡,这不是我认的那个便宜老爹嘛,只看外表还真是个十足的老好人形象,要不是早就晓得他是死神里反派大BOSS,再给我几双眼也看不出来嘛。这年头为毛好人像坏人,坏人却像是好人中的好人。像十一番那帮成天喊着打打杀杀,个个都凶神恶煞的家伙,一般人都会产生畏惧,可事实上就是群脑袋一根筋,单纯的不得了的好人;反观眼前这个,瀞灵廷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大好人’,长相不赖,还成天摆着一副温柔面孔,挂着骗死人不偿命的笑容,更别提还迷住了瀞灵廷里多少女性死神。】

“别在揉了,好好的头发被你揉乱了。”蓝染温柔地低语,厚实的大手自顾抚上女孩的头,像是个真正宠溺孩子的父亲那样,轻柔的动作,为她顺好头发。

“老爹大叔,您真是个好人啊!~”女孩闪烁着星星眼,用着类似咏叹的语气对面前笑得温柔的男子说道,如愿看到他瞬间变色的脸。

【您老不是想让其他人当你是好人吗,再怎么说你也是我选中的便宜老爹,不配合一下实在是说不过去,吼吼吼……】

“有个问题我早就想要问你了,你怎么认定我就是你的父亲?”

【不愧是BOSS,这么快就恢复正常。作为外来者,我没有必要划分什么正派反派,而好人和坏人之间的界限是很模糊的,也无法拿来当作什么标准。撒,只要对我没有恶意就行了。】

“您有疑问就应该早点问呀,你不问我怎么知道你有问题要问我呢,虽然你看着我的眼神很温柔,可是你还是要跟我说出你的问题才可以的。你真的想知道答案吗?那我就告诉你吧!你不是真的非要我的大难吧?难道你真的想知道吗……”

女孩边很有感情很真挚的说着,边暗中观察着蓝染的表情。

【恩,很好,想当初我可是被这段话给绕晕过的,你太能忍耐了,除了脸色有点发暗,笑容有点扭曲,眼角有点跳动,嘴角有点抽搐之外,还是很冷静的。】

“咳…”

“哦,不好意思,我一不小心就习惯性的说出口了,那么现在…”女孩如恍然大悟般打住连绵不断的废话,语气也转为正常。看着蓝染因为她的话脸色缓和了许多,看上去很是认真地等待着她的答案,女孩恶质地停了下来。

“既然你诚心诚意的发问了,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为了防止世界被破坏,为了守护世界的和平;贯彻爱与真实的邪恶,可爱又迷人的反派角色~~代表月亮消灭你…额,好像窜词了……”猛然高八度的音量到最后一句变成喃喃自语。

“哈哈哈哈哈啊……不好意思,蓝染队长,实在是因为小丫头太有趣了。”是一个蹲在出窗口上的少年。外表还带着少年的青涩,眯起的眼睛和嘴角夸张的弧度却让人无法窥见他的真实思绪。

【能娱乐到你还真是荣幸啊,不过看戏总是要付出一定代价的,尤其是看我的戏。】

“爬墙的大哥哥你好。”瞅准少年要过来的时刻,女孩语出惊人。少年脚下一滑,嘴角的弧度低了那么几毫米,然后恢复正常,没事人似的走近。

“小妹妹说错了哦,那是窗户。”

“那是什么?”女孩指着旁边问道。

“…墙。”少年迟疑了一下。

“那是什么?”女孩又指向另一边。

“墙。”

“那是什么。”这次指的地方正是窗所在的地方。

“墙…不对,是窗。”少年发现说错话后很快就改口,可是女孩怎么会就这么放过好好的机会呢。

“你看吧,哥哥不也认为那是墙嘛,窗户是说那一小块,可我说的是那一整面墙。”女孩义正言辞地扯起歪理。

“呐,哥哥的头发和我最喜欢的朋友好像,可不可以让我摸一摸。”还没等少年再开口,女孩就一脸伤感的望着他,眼中闪烁着令人难以拒绝的光芒。

“…恩。”望了蓝染一眼,少年才犹豫地答应。

“哥哥的毛…头发摸起来好舒服啊!”

不知是什么原因,是有意还是无意,少年睁开双眸,直直对上此时离他很近的紫眸。

女孩在红得妖异的眸中看到她的影子,一时间愣在那里,抚在少年头上的手也僵住了。

蓝染看着眼前的情形,展开一抹嘲讽的笑,但转瞬即逝。

不明白为什么她会被这双血色的眸怔住,一时竟觉得移不开视线。直到捕捉到赤红色的眸中闪过的讽刺和冷意。

“哥哥眼睛的颜色也和团子一样啊,真想让团子也看到。”说起来她还蛮想那个小家伙的。

再说少年,听了女孩的话楞了一下,不过也只是一刹那。

“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你的名字,而且我对你为什么说是蓝染队长女儿这个问题也很感兴趣呐!”又眯起眼睛的少年很直白地提出问题。

“虽然不是很在乎一般问其他人的名字时应该先报上自己的常识,但总觉得你提问我就回答很不公平呀!”

【突然看到和团子那么相像的眼睛,还真是有些冲击。】

“呵呵,我是市丸银,五番队的副队长,也就是蓝染队长的部下哦。”所以我关心自家队长女儿的问题也是很正常的。

“我是芥川慈郎,没有父亲,所以一直很想找个人当爸爸,然后就找到一个咯。”女孩没有丝毫犹豫,芥川慈郎这个名字就脱口而出。

【果然是存在着不可斩断的羁绊吧!】

“慈郎!?这个不是男孩子的名字吗?”

“咦,我有说过我是女孩吗?”

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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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最后,蓝染惣右介和市丸银也没有摸清楚慈郎的真实性别。不过,也不能这样就折损他们身为大反派一号和二号的名号,毕竟就算是大BOSS,也不能随便扒人家衣服验身不是,更别说现在他们的反派BOSS身份还是处在暗面上。再看看明面上蓝染的眼镜绅士,老好人,五番队队长和市丸银五番队副队长的身份,说出来多有威信,多厉害,但总归不是医疗队伍四番队,不能扯出个检查身体的理由,正大光明给某某某验身吧。好吧,绕了这么大一圈,其实也不是要为这两个反派人物辩护些啥子,事实上凭借蓝染大BOSS的聪明才智或者市丸银露出点一直隐藏的锋芒,就是再多几个慈郎也不是他们的对手,但论起RP,只能说两个人加起来都不及看起来傻乎乎的慈郎了。事情就是这么巧,某只在丢下一枚小炸弹把两人震得愣神时,小白哉跑来搅局,并且在临走时顺带拐走了慈郎。

“你…不是…是…”白哉涨红了脸,半天都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嘻,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原来小白哉还是个可爱的小结巴叻!”慈郎头微扬,一手托着下巴,边围着白哉转圈边开口调侃,直把白哉说得更加困窘,最后干脆站在那里不再出声。

“渍,小白哉都不配合,真是不好玩。”慈郎见没人陪着一起闹也觉得无趣了,意兴阑珊地放下手,敛起痞痞的表情,停住脚步站在正对着白哉视线的位置,不过还是很漫不经心的样子就是了。

“刚才在五番队的时候你听到我说的话了。”没有丝毫疑问语气,慈郎很平淡的陈述着没什么意义的废话,换来白哉的微微颔首。相较之幅度甚小的动作,一双墨瞳中想要表达的内容却很是丰富,使得漆黑的瞳熠熠生辉,就差没有一闪一闪的星星了。(团子:卖糕的,脑中出现小白菜闪着星星眼的诡异形象,大汗一下O O为毛还勾勒出蓝染大叔脸上出现纯情小萝莉表情或者圣母模式开启展露圣洁微笑样的诡异形象啊!!!!! 于是,在此正式宣告,此时团子大脑神经崩坏程度临界S级,笔下人物形象崩坏程度SSS级别,然后如果真的以此为蓝本继续下去,本文崩坏程度将达到SSSSSSS级别……啊啊啊啊!!!)

“你是不是很想知道那个答案呢?”慈郎一反懒散的站姿,凑到白哉耳边,像是诱骗纯洁小红帽的邪恶大灰狼似的,压低嗓音,轻声蛊惑。

白哉的身高要比慈郎高上半个头,慈郎想要贴近白哉的耳边说话,就算踮起脚尖都还够不着。于是很自然的,慈郎扯着白哉的衣袖往下拉,示意他的头低一点,白哉倒也配合,头顺势往下侧了一些,刚好让慈郎可以顺利靠近他的耳畔。

开始白哉还觉得没什么,可是当耳边随着慈郎的呼吸和说话传来温热的感觉时,白哉的脸连同耳根都不可抑止的红了,还隐隐有蔓延到全身的趋势。

“难道白哉会因为我的性别就不和我做朋友了吗?”慈郎承认这句问话很无赖,朋友之间本来就不应该隐瞒这些基本资料的,但逗白哉很好玩不是嘛,所以小白哉你就牺牲下,配合配合他吧,等他确定一些东西之后,他绝对会是一个合格的朋友!

“怎么可能。”白哉脸红归脸红,该听到的话却一个字也没有漏掉,心里因为慈郎的怀疑生出几丝不快,但还是瓮声瓮气地给出了答案。

慈郎还是懂的适可而止的,眼见小白哉不乐意了,也就准备坦诚相告了。“嘿嘿,你不会这样就生我的气了吧,我是好玩的啦,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告诉你就是了,其实啊,我是……”

“白哉。”苍老的声音意外的冷冽,还带着令人生畏的威严。

“祖父大…”白哉慌乱中想要站好身行礼,没想到才站起身慈郎就倒过来。

“嘶。”布帛撕裂的声音。

“啊……”慈郎有意不让自己喊出声,但唇边最终还是溢出了声音。

“白哉,朽木家的规矩你都忘记了吗,回去之后抄写一千遍,闭门思过。”不容反抗的气势逼向白哉。

“是。”白哉回答的时候头低得很下,慈郎完全看不清他的表情。

其实这整件事情都不能怪到白哉。慈郎一直是倚着白哉站着,身体大部分的重量都是放在白哉身上,白哉一起身,慈郎正准备说话一时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身体失去支撑,自然会向白哉那边倒,白哉察觉到身旁的情况条件反射就伸手去扶,怎料慈郎下意识拉住白哉的衣服。然后接下来发生的状况只能说是他们运气差,好好的衣服被这么一扯就破了,这还不算,慈郎哪不好扯,正好扯住白哉的衣襟,顺着他倒下的趋势被扯下来。于是堂堂朽木家的少主不仅身着破衣衣衫不整,露出了上身大部分肌肤不说,还大庭广众之下和一个女孩子搂抱在一起,即使事出有因,但这样的形象怎能让讲究规矩的朽木家主不发火。

再说朽木银铃,没有什么音调起伏地说完之后,就目不斜视的与他们擦肩而过,只能看到在他身后飘逸的银白风花纱。

“对不起。”慈郎一反常态,认真地道歉。

“没什么”看到突然转变态度的慈郎,白哉却没有太大的反应,像是受到严肃的朽木银铃传染一样,一副面瘫样,淡淡的语气没有带什么感情。

“我先走了。”白哉丢下一句话,连再见都没说就瞬步走掉了。

“等……”慈郎呆呆地看着白哉消失的地方,咽下没有说出口的话语。

此时的慈郎哪还有和他人在一起时的生气,苍白的面容上没有任何表情,紫色的双瞳光泽渐暗,又变成初时的空洞。

风过,宽阔的走道上已经空无一人。

作者有话要说:团子码完字后,看到外面天已经大亮,真是感觉很不可思议,我居然一点困意都没有!

交错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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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谁?”看似娇弱的女孩浑身散发着与其不符的上位者气势,周围的空气仿佛冷凝起来。一开口,冰冷的语气带着不容对方有一丝隐瞒的压力,暖色的眸子也透露出丝丝寒气。

“呵呵,我当然是芥川慈郎,你的哥哥啊!”橘色头发的男孩像是没有感觉到空气中愈发慑人的威压,语气里不但没有丝毫的慌乱,甚至还颇为自得,唇角肆意勾起,绽开一抹和他婴儿肥的脸完全不相称的妖邪笑容,语调也是一波几折地回答道,很有几分堕落的暗黑感。

女孩冷哼了一声,没有再开口。慈郎脸上的笑容也瞬间消失,孩子气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也就是俗称的“面瘫”)。

只是几秒后,就听到敲门声。

“你还想在家里呆上多久,嗯?”一进门,迹部就质问起慈郎,倨傲的神情很是不满,但只要稍微注意下,就会发现其中隐含着别扭的关心。在他身后,呆呆的桦地尽职充当着移动背景,黑色的瞳只是直直地注视着前方的某一点上,乍看上去,显得有些呆滞,不过如果有人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其实是透着稚童才会有的纯真。(额,好吧,桦地现在年纪也不大,只是他的外表会给人产生一种他其实已经是高中生的错觉吧!不管怎么说啦,这里就是想让大家注意到桦地是多么的纯洁,是多么值得我们注意呀!)

“干你何事。”生硬的言语没有经过任何修饰,再加上嘲讽的语气,足以挑起一般人的怒气,更不要说年纪尚小却无比高傲的迹部了。

迹部只觉得脑中“轰”的一声,一股子怒气冲上头部。想他迹部集团的继承人何曾受过这样的蔑视,更何况还是他出于好意,(虽然某大爷嘴上不承认是关心某只就是了。)居然得到这样的回报。当然最重要的是,对方还是他认定的朋友。(这里也只是某大爷心里的想法,说白了,也就是另一种形式上的闷骚。)

现实的发展往往出乎人们的意外。

迹部生气归生气,却在要反击的时候感受到莫名的压力,直让他有种就要瘫倒在地的感觉。而事实上,迹部在勉强保持站立,身体还略微有些颤抖的情况下望向释放出威压的方向,也就是这一举动,让他对上了一双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出现在他睡梦中造成他惊醒的眸子,也使他的坚强刹那间瓦解,腿一软,就瘫坐在地上。依旧没有移开视线的眸子自然捕捉到对方似笑非笑的眼里那明显的不屑,身体不自然的一抖,不知是吓得还是气得。

一直站在迹部身后,在后来也瘫倒在地的健壮男孩很快就恢复正常,没有表情地扛起还瘫坐在地上低着头的迹部走出门去,而慈郎则是站在一边,兴趣盎然地看着桦地的动作,直到这个自进门起就没有说过一句话的男孩在临出门前吐出一句话。

“你不是芥川慈郎。”桦地说这话时头也没回,笃定的话语随着关门声轻轻落下。

“这孩子真不简单,或者说是少见的单纯却不单蠢。”似有些感叹的,慈郎悠悠说道,但内容和他的样貌和此时的神情却是完全不搭调。

许久没有做声的女孩嗤了一声,并没有搭话。

“本来还以为您至少会阻止一下,毕竟他也算是那位大人的朋友,而那位大人又是那么一个温柔却又意外固执的人呢,您说是吗,闲大人。”慈郎没有在意女孩的反应,靠近女孩身侧,在她耳边用着惑人的语调开口,两人的姿势很是暧昧,女孩却恍若未觉,眸中沉静一片。

接下来的事情无法看清到底是如何发生的,慈郎在吐出最后一个字的下一秒,撞到房间另一头的墙上,然后狠狠跌到地上。

“愚蠢。”无情的冷眸仅在慈郎身上停留了一秒就毫无留恋的离开。

“不要再试图触碰我的底线,你付不起那个代价。”同样留下一句话,不同的是这一句充满不容侵犯的警号意味。衣衫飞扬,女孩迈着优雅的步子不急不缓地离开。

慈郎盯着女孩的背影直到门再次被关上。

“这次您也同样见不到他的,我亲爱的闲大人。”

—————————————————————————————————————————————————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一个样貌出色气质高贵的男子与女孩擦肩而过,然后停住脚步,望着女孩的背影若有所思。

“枢大人,您似乎很在意那个女孩,需要我将她带过来吗?”男子身旁有人恭敬地询问道。

“不必了。”淡淡的回答了一句,就继续转身前行。

另一边,女孩嘴角的微笑意味深长。

“美幸,你怎么来东京了?”女孩听到声音后,迅速调整好表情,看向说话人。站在她面前的是个有着深褐色头发的男孩,年纪看起来比女孩要稍大一些,只要稍微观察一下两人的容貌,就可以发现他们有一些相像的地方。

(有点事情。)女孩举起随身携带的速写本。

“你事情办完了吗?”

(恩。)

“那我现在送你去车站吧!”

(好的。)

即将揭开的秘密

[收藏此章节] [手机UMD下载][]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是不想让吸血鬼骑士的人物这么快出场的,可是亲们都说看不明白,所以团子决定让他们提前出场了。另外团子稍微解释一下:现在在网王世界里的那个慈郎身体里是另一个灵魂,而芥川美幸现在的身体里则是绯樱闲的灵魂,而这两个人是互相认识的。不知道这样说是不是清楚了啊!

说起来这一章早就应该放上来了,可是在写这章的中途,团子家突然停电,让团子辛苦半天的成果全没了,好不容易才做好思想工作又重新写了一遍,泪!!!

白哉和慈郎分别之后,并没有去别的什么地方,而是慌慌忙忙地回到了朽木宅,没有理会管家进门的询问,只是屏退仆人,独自站在花期已过的樱树下默然而立。

想起自己方才落荒而逃的行为,白哉心中顿生郁结。从来没想到他居然会因为和哪个人近距离的接触有如此大的反应,虽说他现在的样子在现世看起来也就十几二岁,但他的实际年龄早就过百了,也许按照尸魂界的情况他确实还只是个小孩子,可他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活的,怎么就会这么慌乱呢?

他讨厌慈郎吗?答案是否定的。从一开始遇见她,呃,刚才真应该听她把话说完,不过,应该是‘她’吧,那么一个精灵般的人睁开眼睛时,却是那般的茫然,震动了他的心。和她在一起的时间其实并不长,可就是在这短暂的时间里,有关她的点点滴滴,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让他下意识地注意着,看在眼里,然后映在心中。也说不清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心会因为她某一个细微的表情或者无意识的小动作泛起圈圈涟漪,让他想要靠近却又不敢靠近。虽然完全不明白为什么他会这样,但至少能肯定,他不讨厌慈郎,甚至是有点喜欢和慈郎呆在一起的感觉,很舒服的氛围。回想两人在一起的一幕幕画面,白哉的嘴角不禁浮起一抹笑容。还有刚才,白哉感觉脸和耳朵有些发热,偏偏还在那种情况下遇见爷爷,让他当时本来就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心情更加慌乱了,也没有留意到慈郎的反应。

呃,刚才离开的时候,她好像有什么话要说,他就那么跑了会不会有问题。

于是,年纪尚轻的小白菜刚刚转晴的心情又郁闷起来了。真是不明白为什么他会这样呐!(团子:这写得真的是白菜吗,完全就是一个处在青春期,呃,应该可以算是青春期吧,有着少年维特之烦恼不明白自身状况的白菜头子啊!别扭地选择了逃避,有着向‘闷骚男’发展的趋势。该说,人物果然是崩坏了吗,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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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让我们转过头看看此时身处虚圈的慈郎同学。在经过一段时间的自我厌弃和极度钻牛角尖后,这只以其不知该说是彪悍还是奇特的心理素质,又恢复了心情。可是,新的问题又摆在了面前。

“呦,这不是蓝染队长的女儿吗,寻父都跟到这里来了,真是有孝心,蓝染队长应该感到欣慰。”

喂喂,你真的是这个意思吗,那你为嘛笑得这么猥琐,把我的小心肝都吓得砰砰直跳啊啊啊……(此为某只心中的呐喊)

“呵呵,看到慈郎在这里,我这个做父亲的确实很开心,但是有一个问题让我很在意,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呢,我亲爱的女儿?”

蓝染温润的笑脸与在瀞灵庭里无二,但那双被眼镜遮挡的褐色眸子却闪烁着令人心惊的光。

到这里有人问了,既然都被眼镜遮挡了,你怎么还能看到这个什么光的?回答:如果你处在我现在的位置,别说是眼睛,就是眼睫毛和汗毛你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哦,当然前提是你不近视。

那么,慈郎现在到底是在哪里呢?答案很简单,就是在死神最大反派BOSS——蓝染惣右介的怀里。为什么慈郎会有这么大的胆子跑到反派大BOSS的怀里呢?答案也很简单,就是某只的RP太低,发泄完情绪一睁眼就是这个状况了。

“不知道。”慈郎的心里紧张的不得了,面上却不露声色。

“哦,是这样吗?”蓝染低沉的声音有些阴沉,带着十足的压迫感,锐利的眼中划过一道光,虽然慈郎有捕捉到,但还是不能解读,不过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好的意思。

“是的,我在瀞灵庭里行走的时候,忽然刮来一阵风,等我睁开眼睛就看到您了。”

嘿,这话听起来还真是够科幻的,也蛮白的,嘛,反正死神也不是什么正常世界里会出现的生物。不过,貌似有个啥童话讲的是一个女孩连同她的房子被风吹到陌生的地方,还很有RP的刚好压死一个坏女巫,之后又在旅行途中遇到稻草人啊,狮子啊什么的。和我们的慈郎同学情况差不多,可惜到了这只身上别说是压死大反派,能保证不反被BOSS弄死就不错咯。

“原来从瀞灵庭到虚圈还有这么个办法啊,蓝染队长博学多才,阅历丰富,不知有没有听过呢?”明明是问句,语气间却没有好奇的意思,目光也没有望向蓝染,而是靠近慈郎,锁定在慈郎的身上,倒是调侃的味道更浓厚些。

此时的慈郎听了这话后,并没有深思,却是把注意力放在市丸银骤然睁开的红色瞳仁上。

说起来也真是奇怪,慈郎并不太喜欢红色,可是对红色的双瞳却有着近乎痴迷的喜爱,在以前,只知道兔子的眼睛有红色的,所以一度养了很多的兔子,直到兔子繁殖过快,数量成灾后才全部卖掉了。等到了网王世界之后,更是又养了一只兔子。现在可好,又转移到人身上了。

定定地望着近在咫尺的市丸银,慈郎改变起先完全窝在蓝染怀里的姿势,坐起身来,身子也向前倾,在做这几番动作时,视线一直牢牢粘在那双红瞳上。蓝染没有对慈郎的动作有什么不满,反而很是配合地也换了个动作,双臂还是紧紧抱紧慈郎。

市丸银事先也没有料到会出现这样的状况,睁开眼睛可以说是一时兴起,甚至可以说是有意识地想要吓唬眼前这个似乎对他的红瞳满不在乎的孩子。不过,也只是愣神了一瞬,就又回过神来,兴味更大了,嘴角也随之上扬了好几度,不过他不知的是此时他的眼神是充满欣喜和满足的,无意识中流露出难得的温柔。

身体又俯下了些许,慈郎伸出双手覆上市丸银的两颊(这个时候,市丸银还只是少年模样,身高还是很矮的哦!),着魔般地痴痴望着,最后,在另外两人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樱唇覆上市丸银的双眉之间。

还没等当事人和旁观者细想慈郎亲昵动作的缘由,之后发生的事情,再次超出了他们所能想到的范围之中。

慈郎在他们的眼前消失了,没有预兆,没有痕迹,仿佛他们先前看到的只是一个幻影般无影无踪。

只是蓝染和市丸银怎么可能会有如此自欺欺人的想法,更何况,蓝染能感觉到他怀中尚留某只的余温,清晰的触感也还在市丸银的眉间,怎能容他们否认。

看着蓝染转过身,眼神望向远方,市丸银不自觉地举起右手,修长的指尖悄悄抚上眉间。

许久,两人都没有了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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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透过古老的木质雕花窗棂,几束还没有什么热度的阳光倾泻下来,洒在肤色苍白的男子身上。褐色的发丝下,一双较酒红色要深的眸子深邃幽暗,周身环绕的忧郁气质,让人觉得他的眼神也透着忧伤,却又平静无波,很是温柔的样子。一般人都会被这温柔的假象遮住双眸吧!可是,有着漫长生命习惯黑暗的吸血鬼又怎么可能会存在这么泛滥的温柔呢?世间的很多事物在这些黑暗生物眼中应该都是无关紧要的,能让吝惜付出感情的他们真正温柔对待的只可以是很重要的存在呐!

男子从桌前站起身来,移到窗口,站在窗户的一侧阴影处,遥望远处沐浴在阳光之中的建筑好一会儿,才拉上厚重的窗帘,把愈加明亮,已经有些刺眼的阳光完全阻隔在外,充满古典奢华的房间霎时陷入一片黑暗。转过身,男子丝毫没有受黑暗的影响,径自往浴室的方向走去。下意识地伸手揉了揉眉间,手指却突然僵住,流露出几丝脆弱和隐隐的怀念,是那么的短暂,只片刻就放下手,继续往前走去。

几滴水珠从褐色的发丝上滑落,划过纤细的脖颈,性感的锁骨,还没等它们渗入睡衣,男子手中的毛巾就将它们擦拭掉了。

只擦拭了一会儿,男子像是不耐烦似的随意就把毛巾丢在一边,然后整个人直直倒下,正落在柔软的床褥上。

情绪莫名的烦躁,总觉得将会发生什么在他意料之外的事情。

血族的特殊体质,使得他的体温比人类要低,再加上才洗过澡,体温就更加低了,不过,这很正常不是吗。

此时,男子只觉得心中的那份空虚正在扩大,很久之前就留下的这个空洞,无论如何也填不满了吧!一只手覆上心脏的位置,感受着它的跳动,浑身寒冷的感觉却怎么也无法忽视,不是应该早就习惯这样的温度吗,为什么现在,只觉得无法忍受。

“哥哥。”男子在黑暗中喃喃自语,语气是如此的悲伤,如此的脆弱,带着深深的怀念,让人心痛。

闭上双眼,男子放任他的感觉融入黑暗之中,身体感觉很放松,感官却还保持着敏锐的状态。

半梦半醒间,感觉到眉间有温热的柔软触感,由于微凉的皮肤对热度更为敏感,虽只是温热,对于男子却是如此炽热,又如此真切。

“哥哥。”男子倏然清醒,激动地大喊出声,短短的音节,却包含着复杂的感情,身体不自觉地一震,之后像是怕惊动到谁,就再没有哪怕很细微的动作。

过了许久,房间里浮动着的莫名紧张感退去,重归寂静,却是充斥着难耐的压抑。

“呵呵,没想到我竟然会有这么可笑的举动,多么愚蠢啊,哈哈哈哈……”男子突然在黑暗中出声,没有经过控制的声音回荡在屋内,把无以复加的悲伤扩大,莫大的嘲讽从他口中溢出,最后化成骇人的笑声。

随之而来的是猛然爆发出的强大力量,黑暗中,清晰地听见玻璃的破裂声,如果这个时候拉开窗帘,就会惊异地看到原本布置精美,装饰奢华的卧室已是一片狼藉,甚至有些物品化作齑粉,散落在原来摆放的地方。

“枢大人。”惊疑的喊声伴着敲门声在门外响起,可以听出不只一人。

“没什么,我只是突然发现了一件好笑的事情。”优雅的声线还夹杂着明显的笑意从门内传来。

“真的吗,枢大人?”门外传来另一个人的声音。

“我说过没事了,回去。”这一次,男子声音中的笑意没有了,还但着不容反抗的压迫感。

“可是……”刹那间,铺天盖地的威压席卷而来,让门外的众人感到一阵窒息,刚出口的话语也戛然而止。

房内,男子没有再出声,门外,众人也遵从命令散去。

“一条,你说枢大人到底怎么了?”语气中的担忧不加掩饰。

“这不是我们能够过问的事情。”我们的纯血之君竟然也会有那样的笑声,很意外呀,但看样子是不可能告诉我们任何人的原因呐。

在他们的身旁,一个相貌绝色,气质高贵,脸上却有着愁绪的女子快速走过。

“很凄然的笑声呢。”表情单一,脸上带着明显的倦意的男孩,对身旁表情和他相似的女孩说道。

女孩没有说什么,只是从手中的纸盒里拿出一根巧克力棒递到男孩嘴边,男孩面无表情,咬住巧克力棒,没有再说什么。

再转向房间里。

男子还是保持着躺在床上的姿势,双眼却又睁开了,在黑暗中泛着妖异的暗红。他就这样在黑暗中无声无息的躺着,不知道到底在看着什么,在想着什么。

但至少可以肯定的是男子不知道他的房间里已经多出了一个人,或者准确的说是一个灵魂。

梦境与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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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的阳光洒满大地,哥特风格的建筑也染上一片金色,穿着着以黑色为主色调校服的学生们行走在大路上,沐浴着阳光,脸上洋溢着这个年纪的纯真和活力。不过,在这个阶段总会存在那么几个比较特殊的学生。

“优姬,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啊!”

“诶,我昨晚睡的算是比较早的。”

“你睡得早,那我怎么都不知道你到底什么时候睡的,风纪委员的工作也太辛苦了。”

“啊,要上课了,我们快走吧,小赖。”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又在转移话题了,唉,真是拿你没办法,每次都这样。”

“呵呵。”

“好了好了,你别露出这种样子了,让人很有虐你的欲望呀!”

“小赖。”

“是是,我不说了,不过我们如果再不快点就真的要迟到了。”

接着,就是两个女孩奔跑在路上的情景了。等到她们的身影都消失在大路上,这里暂时恢复了平静。

视线顺着大路延伸到另一头的建筑,哥特式的建筑虽然沐浴在阳光中,却始终给人隐隐的寒意和压迫感,此时整幢建筑一片寂静,透着股神秘。一扇雕花精美的大门阻隔的不仅仅是普通人窥探的目光,更是两个世界。这里是属于吸血鬼的领域。而白天,正是他们休息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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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郎看着眼前倏然一片漆黑,心里泛起嘀咕。

【难道蓝银CP是真的,只不过是吻了一下银的额头,BOSS就醋意难平把我发配到这了,可也不对啊,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看来BOSS的实力果然是高深难测。】于是,蓝染的形象在慈郎的心目中阴差阳错变得高大起来。

不过陷入黑暗的状况并没有持续多久,没一会儿慈郎的眼睛就适应了,眼中映出清楚的影像。首先让他注意到的是一张豪华的四柱床,繁复的纱幔从顶上中央伸展开来,然后垂下,罩下深色的阴影。

缓缓移动视线,最后停驻在隐在阴影处的男子身上。

男子的相貌很出色,额前的褐色发丝有些散乱,往下是皱起的眉,眉宇间还透露着不安。慈郎只觉得呼吸有瞬间的混乱,只是看着男子在睡梦中还环绕着深沉的忧郁,他的心就仿佛被谁攥住般的难受。很熟悉的感觉,不管是这满室的黑暗,还是在黑暗中沉睡的男子,都给他一种无法言说的熟悉感,似乎在很久很久以前,眼前也曾有过这幅情景,只是没有那仿佛实质的忧郁气息。

有些局促地抚上男子的面庞,手指滑过触感微凉的皮肤,停在皱起的眉心,真想要让那些碍眼的不安和忧郁全部消失。

倏然,周围景色一变。

银月如钩,清冷的光辉给朦胧的天地增添了一抹肃穆之感。环视四周,慈郎推测他正身处在一个庄园之中,没有多纠缠他怎么会突然在此的原因,抬起脚步没有迟疑地往远处宏大的建筑群走去。

夜晚的清风混杂着芬芳的蔷薇花香吹拂在脸上,慈郎边走边颇有兴致地观赏着两旁栽植的蔷薇。可以看出这里的主人很喜欢蔷薇,浓密的绿叶衬托下,红色的花朵娇艳绽放着,蔓延在路的两侧,形成壮观的蔷薇花墙。

许是美丽的蔷薇总是会让人沉醉其中,看似漫长的路程在慈郎才稍微回过神的时候就走到尽头。月辉笼罩在眼前古老的建筑上,更添一份神秘肃穆。

没有多加思考,也没有打招呼,慈郎径自走进大门。

一路上慈郎没有看到其他人,而他也不在意,像是久违回家的孩子一样,在各个房间里流连。

那是……

灿烂的金色卷发,仿若蓝色天空的冰蓝色眼睛,繁复的黑色哥特服饰,银色的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上面,突然就和一个午后在空荡荡的阁楼里发现的那个人偶重合。

慈郎走过去拿起人偶仔细端详,除了新旧程度,其他的种种特征都表明二者是同一个,到底是怎么回事!?

“哥哥…”身后突如其来的喊声吓得专心思索的慈郎身体一抖,正待回过头,就被人从身后抱紧,一时之间让他浑身不自然的僵硬。

“哥哥,哥哥,哥哥…”耳边一声声激动的低喃让他暂时无视了耳边的温热,下意识里有些小心地转过身体,看向来人,却完全没有推开此人的打算。

等到看清时,慈郎愣住了,更加不会想起推开此人。

这褐色的发,酒红色的眸子,熟悉的眉眼就是刚才看到的那个沉睡的男子。不过,这都不是让慈郎如此的惊讶的原因,方才毕竟是在黑暗中,他没有认出来,现在看来,眼前的男子赫然就是他曾看过的一部动画里的角色,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个男子是一个吸血鬼,而且还是纯血种的吸血鬼。

可是为什么吸血鬼骑士里的纯血之君会流露出这么明显的情绪,还有为什么要叫他做‘哥哥’?越来越多的谜团让慈郎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于是干脆一言不发地盯着眼前的男子。

“我…错了,哥哥,你…不要…不理我…”男子把头埋在慈郎的颈间,发出闷闷的声音,破碎的音节含着明显的不安颤抖着,慈郎的心再次有种被攥紧的疼痛,想要说些什么,喉咙却像是被什么堵着,最终举起双臂,化为一个拥抱。

感觉怀中的人在一瞬的僵硬后就放松了下来,慈郎稍稍放下心来,可是接下来又感觉到了颈间的湿润,有些无奈的同时,却自然腾出一只手覆上男子的头轻轻抚摸。

【为什么其他穿越的人遇上的都是温柔却又高深莫测的玖兰枢,到他这就莫名其妙的变成哥哥,还要哄一个不知道真实年龄比他大上几圈的纯血之君,真是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怀中的人似乎平静下来,抬起头,却还是没有退出慈郎的怀抱,只是眼睛紧盯着他。

慈郎也从胡思乱想中回过神来,镇定地对上那双酒红色的眸子。

“哥哥真得原谅我了吗?”刚才孩子般的人仿佛是个错觉,此时男子无比认真的眸子紧紧锁住慈郎的神情。

他能说什么,到现在连到底发生什么事情都不清楚,但这么难得一见的玖兰枢还真是让他震撼,也让他隐隐有些心疼,可还没等他考虑清楚,身体就已经没经过丝毫犹豫地点了下头,慈郎心里怎是一个无奈了得。

“真的吗?”不确定的语气让慈郎只觉更加无奈了。

玖兰枢的酒红色眸子颜色愈加深沉,最后转为暗红色,泛着红色的光芒。

【他不是应该害怕的吗,为什么只觉得该死的熟悉。】慈郎没有动作,只是着迷般地盯着那双诡异的眸子。

仿佛得到默许般,玖兰枢没有犹豫地再次埋进慈郎的颈间,只是这次他显得欣喜和急迫。

敏感的颈部被玖兰枢用舌尖舔舐着,让慈郎轻轻地颤抖,酥麻的感觉让他觉得陌生和害怕,下意识地想要避开。脚略微向后退了一点,身体就靠到身后的桌子边缘,没有办法再后退。于此同时,又被玖兰枢抱得更加紧,整个身体都被牢牢地锁在对方的怀中。

颈间清晰的触感让慈郎的头不自觉地向后仰,白皙诱人的脖颈也完全暴露在玖兰枢的视线下,让他眸子的颜色又加深了些许,一只手上移固定住慈郎的脖颈,终于忍耐不住,伸出獠牙咬下。

慈郎霎时间感觉颈间一阵刺痛,紧接着是耳边清晰的吞咽声,片刻后一种奇妙的感觉升起,取代了方才的疼痛,慈郎沉浸在从未有过的美妙中,头部渐渐有些晕眩。

意识模糊不清间,感觉到唇上微凉的柔软,在被温柔地对待中下意识地张开,然后有什么趁机而入,鼻尖隐隐传来淡淡的血腥味,头部似乎被人扶住,不得动弹,想要看清楚,意识却越来越模糊,最后沉入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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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枢大人。”门外恭敬的声音响起,玖兰枢从梦中醒来。

“下去吧。”揉了下额,有些心不在焉地开口。

“是。”门外又恢复了安静。

玖兰枢没有立即起身,还是躺在床上,眉头轻皱。

“只是梦…吗?”玖兰枢喃喃自语着,目光有些涣散。

明明感觉那么真实。

低迷的情绪没有持续多久,玖兰枢很快就调整好情绪,他不能让其他人察觉到他的软弱。

轻轻地关上门,现在他是玖兰枢,是纯血之君。

在门的另一边,慈郎正躺在床上,沉浸在甜美的梦中。

作者有话要说:团子知道很多亲们都被复杂的人物关系弄纠结了,所以,团子干脆就让它更加混乱吧!!!亲们要相信,很快隐瞒在复杂关系中的真相就要浮现,大家不妨先猜猜哦!

不算见面的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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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郎醒过来时,有一瞬间的懵懂,坐起身,揉了揉朦胧的睡眼,这才打量起周围,是他不认识的地方呐,看着银色的月光从窗口倾泻下来,映出昏暗的阴影,很没心没肺地感叹一声,原来是又穿越了啊,就把这个问题抛到了脑后。

不知是不是由于是灵体的缘故,慈郎起床后的低血糖症状不是太严重,脑袋很快就清醒过来。他静静地思索了片刻,就决定还是先出去转转再说,梦里的情形实在是太真实,让他闪过一个念头,他不会是到了吸血鬼骑士的世界了吧。

走在动画镜头中出现过的大路上,看着周围的哥特风格建筑在夜色中的剪影,慈郎顿时生出一种时空错乱的感觉。一个小白圣母女主在一王一骑士间摇摆不定,结局是恢复公主身份的女主和王带着臣子浪迹天涯去了,多么典型的少女漫画模式啊。多么和谐的世界,开始明明是一人一吸血鬼一半吸血鬼,不过这都不是阻碍,最后咱都干脆变为吸血鬼就行了;有阴谋,那也没关系,不过只是爱情的调味料,最后还是HE,虽然公主和骑士说的再见面就要厮杀一番的约定有些脑残,但总体还是好的,毕竟以后见不见得到面还要看制作者心情。想到这,貌似漫画和动画情节还不一样,可惜他没看过呀。

“你是谁?”身后传来质问的男声。

慈郎边寻思这声音的熟悉,第一反应就是这绝对是出自个性格鲁莽单纯的小子口中,边不慌不忙地转过身。但显然他的慢动作引起对方的不满,还没等他开口回答,一道攻势就迎面而来。

没有任何闪躲。

当然这绝对不是因为慈郎有把握应对,而是压根就反应不过来,只得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那道银光袭来。

出乎意料的,待银光到身前一米左右的位置时,骤然消失。

慈郎呆愣了片刻才恢复过来,看向前方。

而在对方眼里,他的攻击就是被慈郎化解了。即使看到他的攻击无效,却还是不改质问的语气。

“你到底是谁,身上竟然没有任何气息。”

对方还算谨慎,依然站在远处的正前方,慈郎只能看到个大概的模样,不过这也足够他认出对方的身份了。

“你看得到我?”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慈郎径直问了出来。刚才经过几个穿着夜间部校服的学生,他们明明都没有反应。

“废话,你以为我半天是在和空气讲话啊,我又没病。”对方朝着慈郎就是一通吼。

“那个,其实你在其他人眼里大概就是一个对着空气,和有病的人没两样,也许也会有那么几个人把你当做吐槽党,找到机会就吐起槽来,还不分时间地点人物事情,可是你又这么大声,严重违背了吐槽党人应有的素质,把你当做吐槽党实在是玷污了这一伟大的人群,特别是在我已经说了这么半天之后你还在那里大吼大叫,不过念在你本身就是个单纯冲动到无可救药的家伙,并且在我看来还是蛮可爱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计较这么多了,可是能不能请你不要突然冲过来不说还在我旁边发出噪音污染,我的耳朵很好,你这样说话只会让我听得更加不清楚,虽然你勉强也算是个好人,但你也不能这样子影响到我的清静,话说我本来好好的走在路上,为什么你要冒出来,这样就算了,偏偏你还能看到我,别人就算了,为什么是你看到我,当然这不是打击你,同学,至少我听说只有心地特别纯洁或者说是单纯的小孩子才能看到,虽然那看到的应该是精灵之类的,但灵魂估计也差不多,可是如果你看得到,那也就是说你以前应该经常碰到这种状况才是,可看你现在的样子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的可能性比较大……”(团子:哪位亲能够耐心地看完和看懂这段话,那我佩服你。)经过他们的几个夜间部学生看向他们的眼神都很怪异,问题八成还是出在这个家伙的身上。

“蓝堂,你在和谁说话?”略带疑惑的男声夹杂着笑声响起。

“当然是这小子。”蓝堂用更大的声音吼出来,还伸出手指向慈郎的方向。

“瞧吧,你这样果然会被当做神志不清的怪人,为了提醒你我废了那么多的脑细胞,你还不领情,无可救药啊无可救药……”

“你给我闭嘴。”眼看某只又要进入某个诡异的状态中,蓝堂英赶忙喊停。

“你看不到他?”后知后觉地向之后到这的架院晓询问。

“你的意思是说你手指的地方有个只有你才看得到的人,你确定你漫画看太多出现幻觉了?”架院晓戏谑地开口。

“那么大个人你真的看不到,不要开玩笑了,我是非常认真的在问你。”蓝堂听到架院晓调侃的语气,耳边那个啰嗦的小子也一直在他耳边说话,接近暴走的边缘。

“嘛,嘛,我知道了,你一定是看到精灵了,据说只有心地非常单纯的小孩子才能看得到呢。”架院晓还是挂着笑容说道,并且加重了‘非常单纯的小孩子’这几个字的语气,直把蓝堂说得像是炸了毛的猫。

“我,我不和你说了,小子你给我跟上,哼。”

“是是,虽然你让我跟上我就跟上显得很没面子,但是小孩子的要求可以例外。”慈郎不忘继续戏弄蓝堂。难得他碰上这么好玩的人,他现在的样子又没人能伤到他也就肆无忌惮了。

夜间部大厅——

下课回来的吸血鬼们难得的都聚集在大厅中,此时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才进门的两个人的身上。

“你给我闭嘴。”

“你居然用这种词语形容玖兰大人…”

“我才不是小孩子,我比你年纪大多了,小子。”

……

和慈郎吵了一路的蓝堂终于感觉不太对劲,为什么大厅里这么安静,所有人还都用那种看什么怪物的眼神看着他。

刚想问问架院晓,一转头却发现一直在他身旁的架院晓早就不在了,最后在琉佳的身边看到了一条。

“难道你们都看不见这个小子?”蓝堂英看着一屋子人怪异的眼神,停顿了片刻,这会儿才有点相信慈郎说的话,不确定地问出声。

“你的旁边还有其他人吗?”满面笑容的一条开口问出了在场所有人的疑问。

“呃……”蓝堂顿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了,转向慈郎的方向。

“喂,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慈郎的额上蹦出个大大的十字路口。

“你想死吗?”某只身后的怨念已经实体化,他也想知道他这样算什么,居然还敢这么问,‘什么东西’,他要是回答了那到底是承认他是东西还是不是东西啊,啊!

“喂,小子,你发这么大火干嘛,只是问一问而已?”蓝堂对某只的黑化形象有些愣神,不自觉地气势就被压住了。

“哼…”慈郎冷哼了一声,走到,不,是飘到玖兰枢后面,对着蓝堂做着鬼脸。

“你,你…”蓝堂伸出手指颤巍巍地指着慈郎,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当然在其他人的眼里,他是正正指着他们的君王玖兰枢的。

“蓝堂,你怎么可以对玖兰大人不敬。”一向崇拜玖兰枢的琉佳不乐意了,开口训斥起青梅竹马。

“那个,不是,那个小子就在玖兰大人的身后。”蓝堂支吾了半天才把话说出来。

这话一出,吸血鬼们纷乱起来。这可不是什么小事,有人在他们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接近他们的君王,如果是对这位大人心怀恶意的话他们该如何。

“你说的人是什么样子的。”一直坐在沙发上默不作声的玖兰枢终于在这时开口,使得慌乱的吸血鬼们都平静了下来,时刻准备听候玖兰枢的吩咐。

“回大人,只是个银发紫眸的小鬼,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身上感觉不出任何气息,虽然不知道为何可以抵挡住我的攻击,但应该没有恶意。”蓝堂收敛了表情,恭敬地回答道。

“呵呵,小蓝蓝帮我说话,我好高兴呀!”慈郎恶作剧地模仿西索的语调说话,还很又cos精神的朝蓝堂抛了一个西索似的媚眼。于是,刚刚答完话抬起头的蓝堂囧了,脸上的表情也瞬时扭曲,然后才慢半拍地石化了。

“这就受不来了啊!”慈郎颇有些失望地眨巴着大眼望着蓝堂,然后蓝堂开始风化了。

“蓝堂,蓝堂…”架院对蓝堂的样子感到不解,有些担心地推了推蓝堂,然后某雕像倒地。

“这该不会是蓝堂看到的那个人的杰作吧!”架院的自言自语让才恢复镇静的吸血鬼们又议论纷纷起来。

玖兰枢没有再理会不安的吸血鬼们,垂下眸子,回想起他做的那个梦,梦里的那个人也是银发紫眸,也还是未成年的模样,那是他的哥哥,当他还是玖兰家始祖时的哥哥。他可以以为是哥哥回来找他了吗!?以前他不相信梦这种过于玄幻和飘渺的东西,但这次他却很想要相信,第一次在玖兰枢的梦中出现了哥哥,这是不是一个预兆呢!?告诉他,他的哥哥回来找他了……

一条看着仿佛置身事外的玖兰枢若有所思。

虽然看不清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总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发现,原来团子的儿子很有点欺软的特性!

无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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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蓝蓝。”慈郎跟着蓝堂飘到了他的房间。

“喂,你不是走了吗,怎么还跟着我啊!”蓝堂见鬼似的望着慈郎飘在半空中的慈郎。

“诶,我一直就在你后面啊,你不觉得有个背后灵是件很酷的事情吗!”纯洁星星眼攻势,声音也变回软软糯糯的童音,表情要多无邪又多无邪,可是说得内容就不是那么正常了。

“谁会喜欢要背后灵的,那是冤魂缠身啊,你明不明白啊,啊?”蓝堂郁闷地直跳脚,要知道他就算是血族,对于鬼魂幽灵这些东西还是很忌惮的好不好,可是他对眼前的这个小鬼这么说吗,答案当然是不能了。被个小鬼取笑那也太逊了。

“难道是同性相斥?同属萌系,可爱攻势无效化,貌似这家伙是兼属傲娇系的,那不是典型的别扭受?”慈郎在一旁纠结起某人,哦,错了,是某吸血鬼的属性,完全把对方的话当做耳边风。

“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啊,你居然无视我,可恶…”蓝堂看到某只背对着他嘴里不知道在嘀嘀咕咕些什么,但身边围绕的那是什么诡异的氛围啊,最主要的是,不要无视他呀,白痴。

沉浸在某个异次元世界的某只完全没有反应,只是身边那圈黑色的烟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更加浓厚了。

于是,被无视的蓝堂怒了,完全忘记对方是只有他才能看见的幽灵状态,冲上去拎起某人的前襟。

“你给我不要太过分了。”一声大吼,蓝堂看着还在神游状态的某只怒了。

“嘛,嘛,知道了知道了,别再摇了,我头都昏了。”这是事实,慈郎只觉得眼前的景物都发昏,早知道他就不故意逗这个孩子气的家伙了。

不行了,头晕乎乎的,感觉糟透了。挣开蓝堂的手,慈郎边揉着头,边挪到离他只有几步之遥的床头坐下,另一只空出来的手还不忘把枕头立起,又把被子也堆在床头,头才枕上去,舒舒服服地闭上了眼睛。

蓝堂看着某只一系列极其自然自觉的举动有些愣神,等看到最后某只躺在他的床上闭上眼睛就准备睡觉了,当即回过神来。

“这是我的床,谁让你睡的,你给我起来。”郁闷的蓝堂冲到床上抓起慈郎就又是一番猛烈的摇晃。

“停…停,停。”好不容易缓过来的慈郎又被这么一摇,头昏眼花间努力抓住蓝堂的手,想要挣脱开来,无奈力气太小,对发飙的某人没法。

“啊…我…不管…啦”喊完,慈郎就真的不动了,任由蓝堂怎么摇晃,就是赖在床上不起来。

该说是人要无赖,天下无敌还是别的什么的。总之最后,某只还是舒舒服服地窝在那张床上了。至于火爆的蓝堂,倒是小孩子脾气,对慈郎说不上真的讨厌,也没有把人真的丢出去,就这么由着某只的无赖行为了。

“喂,你不要睡在中间啊,这样我睡在哪呀?”比平常入睡的时间晚了很多,又折腾了半天的蓝堂也觉得乏了,洗完澡出来看到某只无耻的霸床行为,一股火噌噌地往上冒,冲着某只又是大吼。

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某只没有出声回答,而是懒懒地伸出手指往某个方向一指。

蓝堂顺着某只指的方向看去,等到看清后,脑上迸出了青筋。

“你居然让我睡沙发,这是我的房间啊,我的房间,可恶,你这个家伙…”

气急的蓝堂就想冲过去好好暴打某只一顿,却在看到眼前的情景后收声了。

某人在听到他的怒吼后只是嘤咛了一声,显然是睡梦中下意识的反应。大大的床上,枕头被子都乱七八糟地丢在一边,光滑的丝绸床单也尽是大大的褶皱,凌乱一片。小小的身体蜷缩在床的正中间,银色的长发散开,随意地铺展着,那双总是闪烁着戏谑光芒的紫眸此时紧闭着,感觉整个人突然变得柔和起来,周身的氛围也异常平和,一时间,静默的空间里,蓝堂觉得耳中只听到对方平缓的呼吸声,方才狂躁的心情不知不觉中平复下来。

没有再去喊慈郎,蓝堂绕到床的另一边,把丢在旁边的枕头放好,躺下然后盖上被子,之后也没有忘记给已经睡着的某只盖上。

【Good n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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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往常一样,生物钟让蓝堂醒了过来。

躺了一会儿,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

“这个小子。”望着窝在他怀里的慈郎,蓝堂终于明白问题出在哪里了。

“喂,起床了。”明明睡得比他早那么多,居然还不起床。还有些没睡饱的蓝堂有些不满地想道,心里很是不平衡,伸手摇了摇慈郎。

“唔…”

睡眼惺忪,尚有些迷糊的慈郎看着入目白皙光滑的肌肤,手比大脑先一步动作。

【很好摸啊,再捏捏。】这边慈郎玩得不亦乐乎,完全没有意识到周围的状况。

另一边,才醒来就被人吃豆腐的蓝堂有的心里那叫一个复杂。

“你在摸哪啊?”眼看某只的爪子越来越放肆,探进他的睡袍里,还很孩子气的又抓又扯,蓝堂终于忍不住大喊出声了。

“咦!?”慈郎满是疑惑的双眼向上望去,对上了一双蓝绿色的眸子,里面似乎有着害羞!?还没等慈郎好好分析清楚,下一秒那双眸子就移开了,只是对方有些发红的耳朵还是让恶劣的慈郎暗自好笑。

恶质因子浮动,让脑袋还有些混沌的慈郎跃跃欲试。

没有理会蓝堂的话,慈郎还是继续手下的动作,摸一摸,捏一捏。

【比团团摸起来还舒服呀,这皮肤也太好了,弄得我又想睡了……】

慈郎把脸也贴上去蹭了蹭,然后就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

再说说蓝堂,只感觉到那双手经过的肌肤都是一阵酥麻,让他全身发软,暗自奇怪的同时心中是又怒又羞,更郁闷的是最后那家伙还把他当娃娃又抱又蹭睡着了。

俗话说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虽然在这里还没有到灭亡的程度,但该怎么说呢,指望蓝堂乖乖地当某只的抱枕显然是不太可能的,尤其还是在蓝堂被某只害的没有睡好觉的情况下,而依蓝堂的性格也是绝对不会出现沉默着沉默着就完了的。

仅仅经过几秒钟的时间,被当做抱枕的蓝堂爆发了。

“你给我醒醒,醒醒。”拽起某只就是一阵乱晃。

“再让我睡一会儿,就一会啦。”带着撒娇的语气,由软软的童音说出更是威力加倍,可惜对眼前的蓝堂无效,他已经打定主意要把这个懒虫拽起来。

“不行,都是你害的我没睡好,你还想睡,给我起来。”格外怨念的蓝堂和还没睡醒的某只杠上了。

“团团……”某只低喃着,就把蓝堂往身上拽。

“喂…”就你这个小身板让我压上去那还得了,蓝堂在对某只动作惊奇的同时还是及时反应过来,拽住某只的手迅速放开转为撑住身体,终于是没有压到慈郎。

郁闷地看着某只单纯的睡脸,蓝堂心中很是无力。

“蓝堂……你……”惊讶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抬头,映入蓝堂眼中的是架院晓写满不可思议的脸。

“你怎么了,怎么像见鬼了似的?”对架院晓的表情感到不解的蓝堂闷闷地问出声,他觉得在遇到慈郎后这短短的时间里,很多事情都变得很怪异。

“你…他…”架院晓此时也是被吓得不轻,单纯的蓝堂居然会和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男孩在一起,这实在是太令人匪夷所思了。指着他们两个,他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疑惑的蓝堂把视线也转到他和慈郎身上。

“哇,你别误会,事实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蓝堂半响才反应过来,迅速跃下床,冲到架院晓身旁,指着慈郎试图解释。

“那他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月之寮里?”听了蓝堂的解释,架院稍微定下心来,开始了解目前最重要的问题。

“他就是……”

“他人怎么不见了?”就在蓝堂准备解释时,一边的架院抢先出声,打断了他的话语。

蓝堂转过头望向床的方向,然后又神情莫名地看向架院晓。

“他不是一直躺在那睡觉的吗?”

“诶…”

“他就是跟着我的那个人啊,我还以为你能看见他了。”蓝堂突然明白过来,反问起架院。

“刚才我进门的时候确实看见了你…还有他。”架院晓也有些不解了,要是看不见人的话他开始也不会有那么大的反应了。

“说不定要你们两个有身体上的接触,我才能看见。”暗自思索片刻,架院晓提出一个可能。

“那试试看。”说完,蓝堂就走到床边,停顿了两秒,拉住了慈郎的一只手。

“恩,我的想法没有错,现在我能够看见他了。”

“怎么会这样?”

“估计你是充当了灵媒,通过你我们就能看见他,而且……似乎也只是能看见。”架院晓试图接触慈郎,但却完全感觉不到。

接下来,两个人都各自陷入了沉思。

“也许我们应该把这个情况透露给枢兰大人。”架院晓提议。

“恩。”

而懒懒的慈郎在梦中也并不踏实……

意外来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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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绵不绝的梦境,像幻灯片般在眼前转换。

错乱的时间,未知的空间,熟悉的陌生的人和事情一幕幕呈现在眼前。在幸福温馨的画面过后,等待他的往往就是冲击视觉攥住心灵的黑暗和血腥,无一例外。不曾重复的画面,让心口一次次的感到暖流,却又在之后饱尝来自灵魂深处的颤栗悲恸。

哭不出来,喊不出声,在真实和虚幻的边缘处感觉精神正接近崩溃。

闭上双眼,梦魇还在持续。

……

纷杂的画面最终定格在一双闪烁着妖异暗红的赤眸上。

【团团…不是的,这不是团团的眼睛,那双眸子应该更加干净纯粹,不会给人以毁灭感的不祥,可是为什么会如此悲伤绝望,如此让我心碎,只想要紧紧拥住这双眸子的主人。】

就要脱口而出的名字却在下一秒忘却。

“…快醒醒。”

倏然醒来,眼前是灿烂的金黄色。

“笨蛋就是笨蛋,睡那么久,喊都喊不起来,喂,你这什么表情,蠢死了。”劈头就听到一顿骂。

眼睛紧盯着那双蓝绿色的眸子,然后就看到对方很快移开了视线。

“白痴。”短短的两个音节,没有语调变化的吐出,面无表情的脸,就像是在陈述一个人尽皆知的事实般平静无波。

这样的话语往往更充满爆炸性,尤其是对于性格单纯火爆的蓝堂来说。于是,不知如何反击的某人摔门而出,也就没有注意到身后的人眼底的疑惑和悲伤在他关上门后又变为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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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堂英被某只的一个词气到之后,就在思考一个被他忽视很久的问题。他知道其他血族都会觉得他很单纯,又很孩子气,可是了解他的人就会知道他并不是表面上那般好相与,他是很任性的,甚至很多时候可以说是很冷酷,所以不会轻易就接受谁,当然也不会轻易就被谁的两三句话气到,可是某人的出现使他的这一认知出现偏差。虽然似乎总是在和那家伙吵嘴,但这么轻易就被一个认识不久的人挑起脾气还是很少见的。不过这都还只是其次,最最让他无法想清楚的是他居然会有事没事就故意找那家伙的茬,这次还真真被气到了,无法理解,无法理解啊!

“你是谁,来月之寮干什么?” 理不清头绪的蓝堂是心浮气躁,在校园里看到甚至连日间部学生都不是的陌生人没有什么好脾气,上去就是居高临下般的质问。

“呵呵,我是来找一个人的,请让我先见一下玖兰大人。”来人完全不在意蓝堂恶劣的语气和态度,大提琴般优雅低沉的声线给人以平和却又不可忽视之感。

“玖兰大人不是你这种人想见就可以见的,你回去吧。”没有因为对方温和的语气就放松下来,蓝堂直觉就认定对方的来意不是那么简单,并且隐隐觉得对方的身上有一种让他厌恶的黑暗气息。也许这么说很奇怪,毕竟他是血族,本身就属于黑暗生物,可是不一样,对方的身上的黑暗太浓重,死亡的气息中依稀还有腐烂的味道,让他深深厌恶的同时又不自觉地心生畏惧。

“是吗?可是玖兰大人似乎不是这么想的呢!”平缓的语调生生透露着藐视和阴冷的违和感。

蓝堂也感觉到来自身后的气息,转身。

“玖兰大人。”略微弯腰低头,蓝堂恭敬地开口,然后站到了玖兰身后的架院晓身边。

“你的身上有她的气息。”没有带任何感□彩,玖兰只是淡淡的陈述事实,却稍微泄露些许威压,看到对方的脸没有预想中的变化,眉头有些意外的微微上挑,不过也就一瞬而已。

“是的,就是由于那位大人很想要找到的一个重要人物在您这里,所以在下才会来冒昧拜访,多有唐突,望玖兰大人海涵。”也是略微弯下腰行礼后,来人才开口,言语间没有否认玖兰的话,也没有掩饰地告知了他此行的目的。言谈举止似乎都很恭敬,但就是让人感觉不到丝毫真意。

“虽不知她要找的是谁,但似乎不太可能出现在黑主学院里,不过真没想到她会使唤一个傀儡来找人。”明确拒绝了来人的寻访,末了的话似乎是颇感好奇实际却隐隐有些嘲讽的语气。

“玖兰大人有所不知,那位大人要找的其实是一个灵魂,常人是看不见的,正因为如此此行才是由在下出面。”

这话一出,玖兰身后的吸血鬼们都把目光集中到了蓝堂英的身上。蓝堂的心情可以说是复杂万分了,对这个陌生访客没有一丝好感的他虽然早知道不会有什么简单的事,但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事关他才认识没多久的那个小鬼。

“他离开了。”蓝堂无比庆幸某只现在不在这里,心里相信玖兰枢不会让这个人进入月之寮,抱着这种侥幸心理他说了谎话。

“原来还有人能够看见他呢,不知道他离开去哪里了呢?”

“那个小鬼会去哪里我怎么会知道。”

“小鬼?请描述一下他的长相可以吗?”声音里有着难以察觉的意外,面色似乎也稍稍放松了一下,虽然这都只是短短一瞬,但都没有逃过一直观察着他的玖兰枢和一条。

“银发紫眸。”不想和来人多说,蓝堂只回答了短短几个字就不再言语。

“那我要找的人就是他了。不过,看起来他很爱玩捉迷藏呢,能够感觉到他的气息还在月之寮中。”来人低沉的声音很是平静,言语间就像是相信蓝堂前面所说的话,有意在帮其开脱。

蓝堂当然是不会领这个情,直直地望向到现在都没有正视过的人,那人似有所觉,向他投来目光,两人的视线相交。

漆黑的双瞳,就像夜最深沉时的颜色,所有的亮光都被吞噬。蓝堂对上这样的眸子后,只感觉到一股寒意由脚底向上,经过脊背,最后蔓延到整个身体。突如其来的惊骇让蓝堂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却移不开视线,最后还是对方先移开,眸中一闪而过的嘲讽让他看得清清楚楚。

“不知玖兰大人能否允许在下进去片刻?”仿若无事般又转向玖兰枢。

“在这之前,你是不是应该先告知那人的信息。”疑问的语序,却是不容反驳的命令口吻说出,而玖兰枢的神色丝毫未变,周身环绕的与其说是高贵的气质,不如说是上位者才有的威严。

对方不语,而另一边的吸血鬼们也没有出声。

片刻后,对方的嘴边忽然现出一抹浅笑,然后就他抬起头望向玖兰枢。

“看起来不用那么麻烦了呢,调皮的小家伙似乎觉得无聊,自己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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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之寮内的阶梯上,已经调整好情绪,但思维记忆还有些混乱的慈郎正漫不经心地漂浮着,一只手还懒懒地揉着额角。突然,他神情一敛,放下手,眼睛紧盯着大门所在的方向……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码得团子很纠结,所以后面的内容先缓缓,让团子好好想想再写,亲们耐心等待哦,这绝对不是团子偷懒呀!

结局

[收藏此章节] [手机UMD下载][] 作者有话要说:团子在很难得的连续日更后,今天一上来很激动地看到了莪写文以来得到的第一个负分,第一块板砖,突然有种‘终于出现了啊’的诡异心情,也头一次没有回复留言。

团子看了之后,非常认真地反省了一下,其实这个打负分的读者说得也对,团子写文的过程当中,也总是觉得人称很混乱,所以在前面还换过好几次人称,到后来才算是定下用第三人称写文。

不过该怎么说呢,如果这位读者可以善意地提出来的话,团子心里会舒服一点。至于之后评价团子写得一点意思都没有,那团子只能抱歉地说一句,不合您的意请您另找个坑蹲吧!虽然承认自己的文笔是有些差强人意,也明白萝卜白菜各有所好,但不代表团子可以让人随意践踏自己的心血。

最后还是那句话,有好的建议请您善意的提出,这是对作者最起码的尊重。团子始终认为,对他人抱有宽容善意的态度才值得我去尊重,不然团子只能说“不是每个人都能挑起我的脾气,如果以后还出现这种情况,请允许我无视你。”

团子在这里先向各位支持我的亲们道歉了,让你们看到这么长一段和正文无关的内容,以后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了!

最后,谢谢一直以来给予团子支持鼓励的亲们,在此深深鞠躬!

收敛了对待蓝堂时玩世不恭的表情,慈郎飘到了门外。

眼角的余光瞥间蓝堂看见他后急速改变的脸色,没有多加理会,径直从他身旁走过。

“等等。”蓝堂从后面抓住了慈郎的左臂。

原先看不见慈郎的吸血鬼们眼见蓝堂在虚空中抓住了什么,然后就惊奇地看到本来空无一人的地方现出一个人来。同蓝堂的简略描述一样,银发紫瞳,按照人类年龄估算不超过十二岁,可是当他们看到那张不逊色于血族的精致外貌,又发现根本感觉不到任何气息后,大多数人在心中都暗自估量起来。

与其他吸血鬼好奇猜疑的心理活动不同,玖兰枢看到慈郎后,震撼,激动、欣喜、不可置信等等无法言说的感情交杂着。虽然脸上没有泄露丝毫,但放在身侧的手却暗自握紧。

“他是谁?”挣不开手臂,慈郎索性也就任由蓝堂拽着,人也往后退了一步,站到蓝堂身侧,极其严肃地问起他最关心的问题。

“他是…呃…”蓝堂开口后才发现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个人是谁,询问的眼光投向架院晓,却看对方也是微微摇头。

“呵呵,看来您是忘记在下了,久大人,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这次我是来专程带您回到闲大人身边的。”

“你说的什么久大人闲大人我是不知道了,不过你身上的味道还真是令我厌恶。”慈郎蹙眉。

“您这样说,闲大人听到会伤心的,要知道您可是她最爱的哥哥啊!”

“她什么时候有个哥哥了,这个信息倒是让我很感兴趣。”玖兰枢突然开口。

“这个问题还是请玖兰大人亲自去问那位大人。”

“很遗憾,我从来不知道我还有这么一个妹妹,而且比起这,我更想知道前段时间明明想要杀掉我的人如今为何换了个样子出现在我面前。”慈郎一语惊人,玖兰枢和蓝堂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久大人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在下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即使样貌不一样,但这么难闻的味道我可是记忆尤深,不会错认。”

没错,就是这个人杀死了时音。

揉了揉额头,慈郎不想让脑中混乱的记忆干扰他的思考。可是,似乎在感觉到这个人存在的那一刻起,他的头就不可抑制地疼痛,几乎无法正常思考。

“你没事吧?”蓝堂没有错过慈郎的小动作,难得放柔语气询问。他这一表现,也让其他对蓝堂性格了解颇深的吸血鬼大吃一惊。

“没什么。”趁蓝堂放松手上的力气,慈郎毫不犹豫地收回自己的手臂。

虽然知道蓝堂的性格在吸血鬼中也算是特例,能够对他有如此举动也确实是出自关心,但是即使这样他也无法坦然接受他人的关心,因为不想麻烦别人,更因为很难信任他人。

接下来的发生的事情除了蓝堂之外,其他吸血鬼看不见也听不见。

慈郎自身其实并没有什么力量,这从他以前碰上需要打架的情况时一般是智取脱身就很容易看出来。可是,就是如此普通的他却总是在某些时候会跳出来多管闲事,硬是把自己扯到他最怕的麻烦当中。

这一次,其实他也说不清到底要如何做。

杀掉眼前这个人?

他做不到也不想做。说他胆小也好,冷血也罢,他实在是没有勇气为了一个在他看来只是同学的死去沾染鲜血。所以他选择了逃跑。

维持了这么久的灵体状态,在死神世界呆的时间也不算短,要说一点技巧都没有掌握的话那也未免太逊了,更何况没有人会比他更了解自己身体的特殊状况,即使前面好几次的瞬移都不是出于他的意志,但这并不代表他完全没有办法控制。

只是一晃身,慈郎就消失在虚空中。

命运的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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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之前有谁告诉他随便一个瞬移就能跳跃到另一个空间,他绝对不会用的。慈郎看着眼前绵延的垃圾山忧郁了。

为嘛刚刚从一个危险人物眼前遁走,就让他来到危险等级SSS级的猎人世界啊!

你问他怎么就确定这里是猎人世界呢?哈,你忘记他是灵体了吗,就凭他在空中飘了半天硬是没有出这个倒霉的垃圾场,凭他居高临下看到的画面如此直白地诠释着弱肉强食这一自然法则,而仅仅只是为了生存下去。除了是猎人里那块被人遗忘的土地——流星街,他想不出还有什么其他地方。

既来之则安之,这是慈郎经过几次毫无预告的穿越后培养出来的优秀适应力,所幸他属于吃也行不吃问题也不大的类型,不然即使让他神不知鬼不觉从其他人手中拿走食物,他也吃不下,因为他对入口的东西是非常挑剔的。

接下来的几天就在慈郎漫无目的地随便选了个方向飘过去中渡过。他飘得越来越远,也发现地面的情况也是越来越混杂,看来他已经身处流星街深处了。

从慈郎知道他所处的环境后,他就明白在这里善良和同情是多余的存在,是足以致命的。

可是知道是一回事,做到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救,还是,不救?】看着地面上随时都有可能昏倒却还坚持要站起身的弱小身影,慈郎犹豫了。

从不认为自己是个极富同情心的人,可是如果没有碰上也就算了,遇上了,而且偏偏还是他看着顺眼的人,多管闲事的习惯有些冒出头来。

【就当时练手了。】慈郎如此想着。

笃定一般人看不到他,稍微飘到近处。

纵使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慈郎还是被眼前的情况震住了。

三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男子围在一起,他们的脸上都是□裸的欲望,狰狞的表情很是可怖。在他们中间地上的是一个看上去才六七岁的女孩子,四肢都被他们制住,之后只挣扎了几秒钟就没有了反应,颓然地任由身上的衣物被人剥落,还没有发育的身体就这么暴露出来。

无法忍受。

曾经身为女孩的慈郎很清楚如果任由事情继续发展下去,眼前这个女孩心中以后将会有多大的阴影。即使这里是流星街,但只要是人,就会受到伤害,恶劣的环境只是逼迫着这些初始都是纯洁的灵魂早早染上污秽,他们不是不会受到伤害,相反的他们的心灵很脆弱,所以为了不受到伤害,才会如此警惕他人,才会难以相信。

“你需要我帮助你吗,只要你告诉我你的名字?”知道流星街的人不会轻易接受他人的善意,那么他就提出交换条件,只要承认他这个伙伴就帮。

慈郎不确定这个孩子能不能看见他,可是不管怎样这次他都会出手的,即使明白他以后不可能每次都能帮到他,但至少这一次。

一片死寂的眸子泛起点点涟漪,视线移到他所在的地方,显然是能够看见他的。虽然在现在这个状况下很不应该,但是慈郎就是很想笑,终于有人能够看到他了,嘴角弯起。

女孩的瞳孔似乎紧缩了一下,然后又归于沉寂,但比刚才稍微多了些许光彩。

“玛琪。”

女孩微弱的声音飘散到空气中。慈郎嘴角的弧度上升,樱唇轻启:“久。”

随着话音飘落,三个男子尽皆倒地。

“还能起来吗?”

没想到前一刻还躺在地上任人宰割的柔弱女孩下一秒就敏捷地跃起,抓住旁边已经看不出衣服的布粗略地只是裹住身体。

“你不是人。”肯定的语气,金色的眸子清冷一片,却让慈郎意外感觉到暖意。

但他果然还是有种想要掀桌的冲动。不带这样的,哪有第一句话就打击人的。

“我是,现在这种状况完全是意外。”实在不想说出‘我是人’这种有些诡异的话。

对慈郎的话不置可否,玛琪从躺在地上的某个人身上抽出一把刀,呃,或者说是苦无!?然后在三个人身上狠狠戳了几下,几声闷哼后就在无声息。

“你太心软,找死。”说完看都没看他就往某个方向走去。

确实,虽然再厌恶那三个人,他刚才也只是让他们昏迷过去。不是没有想过也许在某一天他必须让双手沾染上鲜血,为了活着,他相信自己可以毫不犹豫地下手,但绝对不是今天,当他是自欺欺人也好,至少现在他希望双手是干净的。

“忘记你死不了了。”已走出去好远的玛琪回过头冒出一句,然后又转过身。

“玛琪,等等我。”阴郁的想法瞬间抛到脑后,其实玛琪是很温柔的,这么想着的他笑呵呵地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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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琪,你住这?”看着眼前女孩轻巧地越过几个障碍物,又从某座垃圾山底部一个隐蔽的洞口钻出去,最后又绕了几道弯,才在另一座垃圾山前停下,然后面不改色地钻到当中一个仅能容一人的洞里。即使早就有心理准备,看着只能够蜷缩起来才足够容身的空间,慈郎还是不敢相信地问出声。

“你应该不需要住的地方。”玛琪双目紧闭着,淡淡地出声。

“诶,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哎呦,算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在流星街里,像玛琪这样还算弱小的孩子能够找到相对安全的能挡雨的地方就不错了,他要站在什么立场觉得不满。

“你几岁了?”没话找话。

“不知道,大概9岁吧。”停顿了片刻,玛琪才出声。

骗人的吧,怎么看都不像。

他险些就要喊出声,可一想到这里是流星街,这的孩子又有几个清楚知道自己的年纪和生日,不禁有些心酸。但玛琪不会愿意被人可怜吧。

“我也是。”最后他还是控制住心中的思绪,颇为轻快地吐出三个字。

闻言,玛琪倒是睁开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了慈郎半天。

“不像。”

掀桌。你有资格这么说他嘛,他承认他现在确实是个小豆丁,但你不要明说啊。

看着慈郎变了又变的脸,玛琪的眼中闪过几丝笑意,唇角也浮现出极淡的笑容。

让他一时间有些愣神。

“刚才就想问了,为什么你看上去不怎么防备我?”很奇怪,像玛琪这样的流星街人不是应该很警惕他的吗。

“不知道。”早就恢复成冰山脸,玛琪定定地望着他,似乎也有些疑惑地回答道。

没有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慈郎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了。

“因为你很奇怪吧,也可能是我太…孤单…了”最后的话语很轻很淡,可是他听到了。

感觉到孤单寂寞的又何止是玛琪一人呢。即使是在这块被神遗忘的土地上,人还是会渴望拥有一些东西的吧,比如不会背叛的伙伴……

作者有话要说:团子泪奔地宣布:“卡文了啊,卡文啦……”

花了两天才码完这一章。

绵羊的特殊体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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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郎和玛琪在一起的日子还是很平淡的。

只有玛琪一个人需要食物,一般寻找食物的事情也都是玛琪独自去完成。在流星街生活的人们非常明白实力有多重要,而唯有在生死边缘行走才能够更加迅速地成长。玛琪清楚这一点,慈郎也清楚这一点,所以两人大多数时候都是分开行动。

这一天,慈郎没有像往常一样距离地面很远,而是几乎贴近地面,慢悠悠地飘荡着,穿过一条条脏乱的小道。

如果问慈郎,他最害怕的是什么,他八成会回答是血。是的,慈郎有严重的晕血症,看到他自己流血倒还没什么,可一旦看到其他人的伤口出血了,就会浑身感觉不适,严重时甚至会腿软得蹲在地上就起不来了。

而在这里,随时面对死亡是流星街人的生活方式,他们不惧怕死亡,但只要还有一线生机,他们就会拼尽全部去活着。每一天都有很多人悄悄地死亡,有更多的人受伤,随便在流星街里行走,尤其是像慈郎这种可以到任何隐蔽角落的体质,会看到更多受伤后躲藏着的人。

慈郎对血液的气味很敏感,在距离还很远的地方有血腥气,他都能够闻到。而在流星街里,几乎是在任何地方,他都能够闻到血腥味。开始的时候,他的反应很大,长时间地呆在离地面很远的空中。为了克服这个毛病,慈郎每天都会试着靠近地面一点,今天则是尝试着干脆到地面上。

而现在,慈郎后悔了。

其实事情经过很简单,在刚走到一块空地时,他就感觉到非比寻常的气氛,两拨人在此对峙着,虽然看样子都还只是小孩子,但慈郎可不会天真到以为流星街还有什么所谓的孩子。看眼前的状况一会儿是少不了一场恶战了,寻思到自己的敏感体质,赶紧加快速度离开了这里。

事实上,他确实已经抓紧时间飘到较远的地方了,可惜,他忘记了如果赶紧飘到远离地面的空中效果会更好,于是,空气中带来的浓重血腥味,让他感觉很是糟糕,现在想到了也没有力气飘到空中了。

其实如果仅仅是这样,也许事情也就这么结束了,他休息一会儿就能够恢复。

然而,在他身后,他能闻到有浓重的血腥味在靠近,应该是某个或某几个受伤的人在往他这边跑来,移动速度还不慢。

纵使慈郎又尽量往前飘了好远,没多久就有一个几乎成血人的人影出现在他视线所及处,于是在看到这么多血后,慈郎脚下一软,瘫坐在地上,再也移动不了。

眼睁睁地看着那个血人“砰”的一声就在离他大概两米处倒下,鲜红的血从那人身上流淌到地面上,煞是吓人,而一股浓烈的血腥味窜进慈郎鼻中,让他几欲昏倒。

心里清楚在这个时候,最好赶快移开视线,不要把目光落在已经鲜血淋漓的人身上,可是现在,慈郎却怎么也移不开双眼。

一双漆黑的眸子紧紧盯住他,但并不是求救,而是警惕。

对,是警惕,还有警告。即使看起来还只是个孩子,即使已经深受重伤,看起来趴在地上动弹不得,但慈郎毫不怀疑如果这时候他靠近,这个人会突然跳起来,拼尽最后一口气给他以致命一击。

叹了口气,慈郎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你看得见我?”明明经过那么多地方,其他人都看不见。

那个人半天没有回答。

如果不是那个人还是紧盯着他,他都怀疑是不是他弄错了。于是,又大点声重复了一遍。

“你不是人?”没有得到回答,那个孩子反问起他。

而慈郎在听到这熟悉的问话时,有种在那孩子身上踩两脚的冲动。当然这也只是想想,别说他不想一不小心把人弄死,以他现在的状况他也办不到。

“我是人,只不过因为某些情况,变成这种样子,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到我。”深呼吸,想要按捺住情绪,却因为吸进一股子血腥味差点憋闷过去。过了半天才开口解释道。

许是看到慈郎的样子,觉得对他不会有什么危害,那人垂下双眼,径直休息。

慈郎对此是松了口气,他可不想被人用看敌人的眼光看着。

可是,接下来该怎么办,就让那人这么流着血?!

先不说他做不到看着谁在他面前死掉,如果任由这人继续流血,他也受不了啊。

吃力地移动身体,想要往那人身边爬,结果刚刚动作,那人锐利的眼神就斜过来。

“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没有别的意思。”有些尴尬,慈郎赶紧解释。

而那人只是看着他。

就在慈郎快要被盯的受不了,想着干脆放弃的时候,那人终于移开了视线。

于是,慈郎认为是得到默许了,费了一番力气爬到了那人身边。

慈郎是完全不懂得医术,除了以前给自己贴过创口贴外,根本不会包扎什么的。

仅仅是靠近看了一眼伤口,慈郎就发晕,更别说动手处理了。

“这样下去不行,还是找玛琪帮你弄。为了你的性命着想,你就相信我这一回,放松身体,不要动。”坐在那里想了半天的慈郎最终还是决定把这种差事交给玛琪,他还记得看动画时,西索的断手都是玛琪给缝上去的,就算现在没有达到那种程度,也绝对比他要好多了。

【不知道瞬移能不能多带一个人,啊,关键是千万别又来个穿越啊,到玛琪身边,到玛琪身边……】拉住那人的一只手,慈郎心里默默念着,然后发动了瞬移。

眼睛再睁开时,他看到了玛琪有些讶异的脸。

环视周围,这里不是玛琪住的地方。

然后才想起还有一个人,匆忙低头一看。

o(╯□╰)o

“那个,玛琪,那个人不会是…”

“他压死的。”淡淡的回答。

【不管你是谁,你看清楚了,你是他压死的,和我半毛钱,不对,是半分钱关系都没有啊,你做鬼了也不用来找我,就找他就行了……】

“他是谁?”玛琪注意到我带着的那个人,冷冷地问道。

“不知道。”

“……”

“那你带他过来干嘛?”

“你就帮我把他的伤口包扎一下,然后随便把他丢到哪就行了。”

(团子:喂喂,你不要这么随便好不好,还有你不要用这么纯洁的脸说这种话啊,你这个没有同情心的混蛋啊! )

“为什么要管他?”

“……”

“……”

“你就帮他随便弄弄吗,拜托了,玛琪。”很久没有用到的‘可爱光波’发动。

“…好吧。”

“玛琪,你为什么脸红了啊?”

“……”

“你为什么都不看可爱的我啊?”

“……”

“你…”

一个爆栗。

世界清静了。

作者有话要说:JJ最近比团子还抽风,好多亲的留言都看不见,团子的回复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绵羊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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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呆在这应该很无聊的,和我说说话吧!”好不容易又遇到一个能看见他的人,慈郎带着点兴奋和几丝好奇对身旁受了重伤不能动的男孩说起话来。

男孩却仿若未闻,躺在那里不睬他。

“你这样可不好,想要成为真正实力强大的人仅仅有武力支持是不够的,还需要聪慧的头脑。在流星街里可能不容易体现出来,可是,当交战两方实力差不多的时候,充分利用头脑往往可以得到意想不到的结果。而你却连喜怒不言于色都做不到,在处于弱势的时候,就要抛弃某些东西,用纯良的外表迷惑敌人,之后寻找破绽伺机反攻才对……”眉飞色舞地说了一通之后,话音戛然而止。

他这不是在教坏小孩子嘛,好吧,流星街没有孩子,可是自己好不容易才决定摆脱这种生存方式,怎么此时此刻还给这个孩子灌输这种思想。

紧张地偷瞄了一眼男孩的方向,祈祷刚才的话他都没听到。可是这可能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男孩黑色的瞳跳跃着光芒,颇有兴趣地盯着他。

心下一惊,他忘记了流星街人对力量是很执着的。

“我刚才是随便说说的,那样的人会很辛苦的?”慈郎心里暗忖着,男孩可别太认真了。

“总比死去好,而且你说的没错,现在想来有好几次我都是靠头脑才逃脱的,告诉我你所说的喜怒不言于色是怎么回事吧,你不是也想要聊天的吗。”坚定的眼神晃了慈郎的眼,让他有片刻的怔忡,下意识地点了头。

低下头,慈郎思绪万千。曾经的他如果有这个男孩的勇气,有这种改变的魄力,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呢!?他的心灵还是不够强大。既然如此,他没道理让这个男孩子失望,这里是流星街,伪装是很正常的,眼前这个男孩又何曾不是在伪装呐,但还是太青涩了。

“那就让我们来聊天吧,其实我也不清楚到底应该怎样做,所以只能告诉你我所知道的那些人的事迹,剩下的就靠你自己去分辨吸收了。”其实不用太认真,就当是讲故事,说起来这也不算是教坏小孩子,只是让孩子提前成长。

男孩用眼神示意让他继续。

“先解释一下我刚才说的那个词吧!按照字面意思理解就是让人无法从你的脸上看到情绪变化,说起来似乎很简单,但如果没有一定的阅历是很难做到的。就像你先前不想理会我就很直白地表现在脸上了,所以你首先需要学习的就是忍耐,遇人遇事先忍三分别冲动,保持冷静,理智地分析眼前的状况,考虑周全,以求给自己留有余地。这么说好像很抽象,我就给你讲一个空城计的故事……”

处在性格还没有完全定型的年纪,可塑性是非常强的,慈郎如果就这么说下去也没什么不好,可问题就在于他在看到男孩一副老成的表情之后,恶质因子又冒出头。

于是等到玛琪找到这里的时候,就听到以下的对话。

“我的家乡里有很多厉害的人,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你想听吗?”糯糯的童音偏偏带着蛊惑人的语气,还偏偏没有不伦不类的感觉,一听就是那个装嫩的绵羊。当然在玛琪和男孩耳中就又是另外一种味道,只觉得听着很舒服,也就这样被某只披着纯良绵羊皮的伪正太骗到了。

半天没有回应,慈郎也没有继续说下去。

直到听见一声弱弱的“恩”才又开口。

“你要想听我说就要表达出来,不然我怎么知道你要听我说,我不知道你要听我说,我当然也就不说了,我可不是那种你不想听我说话我还偏偏要说给你听的人,所以如果你不想听的话也一定要说出来,这样我才知道……”

“我听。”

玛琪看着男孩头上的青筋直跳,脸也黑的和她抢的黑面包渣差不多,居然还能这么镇静地说出话来,莫名生出这个人说不定很强的想法。

“咳,…,恩,前面说到哪来着?”

“你们家乡厉害人物的共同点。”有些咬牙切齿的声音。

玛琪听着两人的对话都有些嘴角抽搐,期间没有放过她觉得厉害的男孩表情,发现他脸色居然未变,有些惊异,视线往下移,然后恍然大悟。

“哦,对。他们都会有一个标志,比如刚才说过的诸葛亮不管春夏秋冬都会拿着一把羽扇,毛爷爷梳着令很多厉害人物效仿的主席头(比如幻影旅团的蜘蛛头库洛洛,当然这个慈郎是不会说出来的),中山大叔发明的中山装,朽木冰山的银白风花纱和牵星箝,尤其是好大人,不论四季上身都只穿一件风衣,耳朵上还戴着大大的耳环,这是任谁都不会。差点忘记提醒你了,千万不要弄什么左青龙右白虎的纹身,土得掉渣渣,你说同样是纹身,他们怎么就没想到…纹逆十字架呢,图案简单,又有内涵。”吐吐舌头,慈郎为刚才差点脱口而出‘像库洛洛那样’的话感到庆幸,这里可站着未来团员的玛琪,到时候碰见团长了,万一问起,他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有什么涵义?”

“哈?”突然听到男孩出声,慈郎有点没反应过来。

“逆十字架的涵义。”男孩似乎颇感兴趣的又问了一遍。

“你不知道?难道这里没有,不可能呀,哦,我明白了,原来问题是出在这里啊,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喜欢看书,更不会看书都看出黑眼圈的!”慈郎有些惊讶地望了男孩一眼,然后低下头自言自语了半天。

“逆十字架就是这样的形状。代表惩罚,罪恶,背叛,杀戮与黑暗,是放弃上帝的恩泽,摒弃上帝的拯救,堕入地狱撒旦怀抱的人经常使用的标志。不过还有一种解释是一切以人为本,是信奉人定胜天,自我拯救的无信仰者的标志。呃,简单来说就是这样了。以后要多看书啊,那里有很多你想象不到的东西,所以,向着夕阳奔跑吧,孩子!”说前面的时候,慈郎是一边说一边伸手比划,讲的是手舞足蹈的,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骤然压低声线,站起身,望向远方,伸出手豪迈地喊着,还顺带露出亮白的牙齿,冲着男孩微笑。

然后男孩嘴角终于抽了。玛琪终于看到男孩变脸了。

“HOHOHO,修炼还不到家啊,先前还只是攥紧拳头,现在又表露到脸上了。”

慈郎嘴里哼着小曲飘到玛琪身边。

如果谁能听清,就会发现歌词是“我得意个笑啊,我得意个笑……”

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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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孩是什么人?

他没说过,慈郎不知道,没想过要问,也没有主动告知自己的名字。玛琪整天都是一副淡漠的样子,更不会理会和她没什么关系的人。

这样彼此虽然不熟悉,但在男孩孩不能动的期间,大家在一起都还算是相安无事。至于等到男孩伤好了,要离开,也是自然的,慈郎了解,所以之前也没有多想,陌生人的缘分到这也就差不多了。

可现实和预期中的情况却相差甚多。

男孩,玛琪,连同其他人看不到的慈郎此时都呆在临时找到的住所里(不是同伴的男孩和玛琪都不可能暴露各自的住所,即使只是在垃圾堆中的洞也不可能,这是他们在流星街里养成的习惯, 碍于慈郎的恳求玛琪才会隔个两天来看看男孩的身体状况,而今天,是慈郎一时心血来潮才拉上玛琪跑到这里)。

“就是在这附近,有人看到那小子了。”唯唯诺诺的童声有些颤抖。

“滚吧。”嫌恶的语气,听声音是个还处在变声期的少年。

没过多久,只听一声闷哼,接着是重物落地的声音。然后,好几个人的脚步声过来。

“大…大人,现在…”少年的声音带着畏惧。

“找。一定要把他翻出来。”浑厚的男声近乎咆哮着,可以清楚地听出其中的恨意。

“是。”是几个不同的声音一起回道。

又是纷杂的脚步声,散落在不同的地方,但都在逐渐靠近他们藏身的地方。

“我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短短的一句话,带着冷酷残忍,绝对不会让人怀疑他会对他口中所说的那个人作出多么恐怖的事。

到这里,慈郎没有再去仔细辨别他们所说的话,把注意力集中到越来越接近的敌人分布上。

抽空瞄了一眼活动还不方便,窝在垃圾洞角落沉默不语的男孩,慈郎就移开了视线,背对着男孩,极其平静地开口。

“我不想问也没资格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我从来就没有做无用功的习惯,既然你是我救回来的,就不能轻易就让人把你杀了,而且我和玛琪都在这里,那些人想来也不可能放过我们,所以现在都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你至少让我们知道对方的实力。”

身后没有回应。

慈郎也不着急,静静地飘在半空中继续监视对方的动作。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听到了身后传来的低沉声音。

身体还是太虚弱了,但知道压低声音来掩饰,话语中也听不出任何情绪,很好。

一边听着男孩不急不缓地话语,慈郎一边暗自在心里评价。再怎么说,这都是他教的第一个学生。

(虽然教的内容决定了不可能培养出又一个和谐社会里的‘五好学生’)漫不经心地吐完自己的槽,慈郎才开始思量起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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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有三个人距离这里只有十几米了,呐,你们先在这好好呆着,不要发出任何声响哦!”慈郎说完还举起食指放在唇上,紫色的瞳和往常一样懒懒地眯着,似乎他只是要出去散步似的。

玛琪没有说话,脸上的神情比往常要严肃些,但还是冲着他微微地点了下头。慈郎回了个微笑,又看向男孩。

和他印象中的男孩不太一样,少见地低垂着头,任由额前的发丝搭下遮住半张脸孔,让人看不见表情,却可以感觉到并不是因为害怕或者认输。

慈郎觉得有些猜不透男孩的想法了。不过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太久。

Sa,兴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此时到底抱着什么样的想法。

如此想着,慈郎还真像是散步似的悠悠飘了出去。

才到外面,慈郎就看到三个眼神锐利的男子迎面走过来,时不时地还破坏四周的垃圾堆。

这一举动让他很自然地联想到以前在电视看到日本鬼子扫荡的时候,就这么一边走一边找,然后“砰”地一声被脚下埋着的地雷炸飞掉,如果加上动画效果,免不了出现几个天外流星。

嘻嘻……

心里YY着,该做的事情慈郎也没落下。

“砰…啪…咚……”

“在那个方向,走。”

看着那三个人往这边冲来,慈郎得意地笑了笑,一个闪身,又跑到远处另一个方向制造噪音,然后就看到另一组人朝他所在的位置跑来。

等看到所有的人都朝另一个方向集中时,慈郎才停下手中的动作,朝着与他们相反的方向飘去。

“人已经被我引开了,可以出去了。”

“恩。”

“你自己能走吗?”慈郎看着恢复成以往样子的男孩虽然有一丝好奇,但最终还是问了眼前比较重要的问题。

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男孩抬起头盯着他,目光灼灼,“我是库洛洛·鲁西鲁。”

哈?这小子刚才说啥!?

慈郎真真被雷到了。没想到他跑到流星街随手救的两个人都是未来的蜘蛛,而且其中一个还是蜘蛛头,再加上这段时间的教学游戏,不知道他这算不算玩了一把蜘蛛养成游戏。既然这样,当初穿成蜘蛛的爹妈或者兄弟姐妹不是更好,让他来一次真正的团长养成,蜘蛛养成之类的……

“…久。”吃惊归吃惊,就算被雷得外焦里脆,吐槽不断,他表面上打死也不要弄出丝毫,不然他这个老师也当得太挫了。小子,学着点,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真正的喜怒不言于色。

“那么,你好,久,现在我们就是伙伴了。”男孩笑得眉眼弯弯,还有些稚嫩的脸庞上浮现出真心的笑容,语气间也是不加掩饰的喜悦。

多么闪亮可爱的小正太啊!

慈郎此时却只有捂脸的冲动。

o(╯□╰)o你把那个无情、冷漠、残酷、性感、强大……(省略N个形容词)的团长大人藏到哪里去了呀,快点变出来啊变出来啊……就算不是那样的,你也给我变回以前那个酷酷小正太啊,不带反差这么大的,他的小心肝是很脆弱的啊,啊……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JJ抽得厉害,团子几次想回复留言都回不了,只好等什么时候JJ正常一点了再回复亲们。

在这先谢谢亲们的支持啊!!!

今天世界很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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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ney,洛洛,我回来啦!”娇小的白色人影扑到最近的玛琪怀里,一边语气轻快地嚷道。

“恩。”冰山女女只回了一个音节,但脸上的神情柔和了许多,接住迎面扑来的某只,还顺便抬手揉乱他那头耀眼的银色长发。

“欢迎回来。”黑发黑眸的男孩把视线从手中的书上移开,看向慈郎,淡然微笑着开口。

“呦,洛洛还在看书啊,真是勤快的孩子,要继续努力!”照样伸出大拇指,亮出白牙,简陋的空间里也不知从哪漏进的光线,正好打在上面,闪亮地晃人眼。

库洛洛嘴角不自觉地一抽,捏在手中的书差点抖掉。他明明在搬到这的第一时间里仔仔细细地找出屋里的所有缝隙堵上了,为什么还是让他看到这个‘闪亮闪亮’的画面了。(团子:团长大人你还是太天真了啊!~~不过我更想问的是你把缝隙都堵上了,屋里不是一片黑才对吗?团长:你没看到我身后有留几个洞当窗吗?

团子:……倒地阵亡。)

“久,你可不可以换个叫法。”无视无视,赶紧转移话题。

某只果然闭上嘴,疑惑地看向他。

成长还不够的库洛洛松了口气,摆出优雅贵公子的雏形姿态。

然后,在下一秒崩溃。

“洛洛不好吗,那库库,阿库,小库,小洛,大库,大洛,库哥,库弟,洛哥……要不也叫honey,呃,小honey,大honey?某只摆着极其无辜的表情望了他一眼,然后就伸出手指旁若无人地数起来,每数一个就换一个语调,而且呈现越来越诡异的趋势。

库洛洛每听到一个新的名字吐出,身后的黑线就多上几条,嘴角也抽搐的越频繁,到最后,他身后已是一片灰暗,眼角也以某种不可思议地频率抽搐着,惹人怜爱的正太脸上是完全不相符的扭曲表情。

“哇…!!!洛洛你干嘛大白天扮鬼呀,你要想玩等到晚上我陪你。”

可怜的娃听罢,直接石化。他果然是在外太空吧,不然为什么他看得到幽灵,还是这个堪称‘极品’的,或者这段时间他都是生活在幻觉里,他看到的听到的气势都是幻觉吧,啊,要不是,这些超自然现象到底要怎么解释啊啊啊……

“呐,honey,你说洛洛是怎么了,难道是觉得我列的名字太有创意了,让他在经历震惊,感动,自卑这一系列心理活动后,终于受不了打击了?”慈郎又缩到玛琪的身边,晃着她的手问道。

“恩啊,要知道心理打击比物理打击要可怕很多的。”玛琪面不改色,甚至没有犹豫地回答。

“有道理,honey真厉害,我都忘记了这个年纪的孩子普遍存在心理问题,必须想办法尽快解决才可以。”某只点头,兀自拖着下巴思考。

另一边,库洛洛听到两人的对话后,极其震惊地看向玛琪。

【你……你怎么会说出这么石破天惊,骇人听闻的答案来。】

【直觉。】

【那你也不能和他站在一边啊!】

【直觉。】

【你这是错误的,错误的。】

【我知道。】

【……那你还…】

【直觉。】

【……】

【……】

交流结束。

以上是库洛洛和玛琪之间的视线相交短短几秒间的会谈。(团子:不要问我怎么看出来的,反正我就是看出了。)

“啊,原来洛洛和honey这么心有灵犀呀!”某只又跳到快要风化的男孩身旁吼道,手指还很不安分地在他身上戳来戳去。

“这里好软。”

【这是我的肚子,刚吃了一小块黑面包,霉的,喝了一肚子果汁,过期的。】

“好滑。”

【这是我的脸,没有下雨,所以几天没洗了。】

“好小。”

【这是我的……】怒。

“我还没长大。”冲着没脑袋抽风的某只大喊。

“哦,我知道呀,原来洛洛这么想长大,不过男孩子再怎么长,胸部也不可能大到哪去啊!”某只纯洁状。

“你……”未出口的话吞到肚里,嘴被无良的某只堵上,库洛洛只感觉脸上发热,唇上麻麻的,心突然跳得好快。

“好吃。”某只笑着离开,站起身,还伸出舌头像是回味似的舔了下自己的唇,然后樱唇轻启吐出两个字,脸上的笑容很是满足。

然后可怜的娃终于风化了。

“honey,honey,你看我今天给洛洛上的心理教育课是不是很成功啊,相信以后他的抗打击能力会有很大的提高,对天雷的免疫力经过今天应该也有了。对了,为了解开青春期孩子生理上普遍存在的困惑,我还顺便亲身演示了一下,让洛洛得到更直观的体验。不过,你猜,刚才那个会不会是洛洛的初吻啊?”某只窜到冰山女女身边炫耀了一番,末了还不忘八卦一句。

“是。”斩钉截铁的回答。

对上某只亮闪闪的疑问眼神。

“直觉。” 淡淡的又不上两个字。

“honey好厉害呀!”星星眼,扑上去,抱住。动作连贯到另人汗颜。

冰山女女抚摸某只的头,在他看不见的角度,露出圣母笑容,刹那间身上光辉四射。

作者有话要说:继小冰山路痴,女装之后,团子终于再次向小版团长大人下手,不知道亲们对崩坏如此彻底的团长大人有没有爱呢!?

过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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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ney,洛洛,我回来啦!”和平日里一样,在外闲逛的慈郎里屋子大老远的地方(其实说是洞更合适)就打起招呼。说起来,为了让另外两个在流星街成长起来的孩子配合,他可是费了颇大的功夫。嘛,反正结果是不错的,他用来讲授日常生活常识必修课程的半天时间算是没有浪费。某只回忆起那天的情形,得意地扯起一抹笑容,以前都没发现他很有教育人的潜力啊,以后可以考虑走从教的道路,嘿嘿嘿!吹起阴风阵阵,连流星街平日里少见的落叶都跑来应景,在空中旋了几圈后凄凉落地。(众人:哪来的落叶啊,难道流星街还知道要环保,实行植树造林?!

老神在在地团子手捧一杯清茶:佛曰,不可说。 ……)

天马行空地走了半天神,没有听到回应也没引起他的注意,直到进屋,才发现事情不对劲,没有两个人的身影,更让他有不祥预感的是本来就简陋的室内此时是一片狼藉。心猛地一沉,慈郎连忙飘到外面,这才明白进屋前随意一瞥生出的不和谐感原来是来自没有遮蔽的门口(或者说洞口!?)。

该怎么办?

慈郎心急如焚,很有可能是上次那个阴暗的男人下的手,但依据流星街的残酷的生存方式,伤害杀戮很多时候并不需要理由。

不管怎么样,还是先去那个男人的地盘找找。

‘我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忆起那人的话,再联系屋里的情况,如果是被那人的手下带走的……

在流星街死亡往往不是最可怕的,既然有那么强烈的仇恨,洛洛绝对会遭受到非人的酷刑,但至少暂时不会死掉。反而是honey,如果落在他们手上会更加危险。

脑海被各种残忍恐怖的画面充斥,恐惧占据了慈郎所有的思维,不能自已,最终瘫坐到地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不知经过了多长时间。

黯淡的瞳才重新聚焦,闪现出点点光彩。

他还是太软弱了,可是现在不是懦弱的时候,他必须站起来,必须抓紧时间找到他们。

握紧的拳头狠狠砸下自己的脸。

好疼。

血顺着嘴角流下,红的刺目。

抬手擦去,眼中又是一片清明冷静。

残阳似血。没有人能看见,有一个白色的身影正朝着西方的地平线飘去。

———————————————————————————————————————————————————

从来没有这么庆幸自己拥有特殊的幽灵体质,让他可以明目张胆地进入防卫森严的西区掌权者的地盘。

飘荡在一个又一个房间中,慈郎只觉得心越来越凉。

几个房间都没有窗户,不知道是用的什么物质照明,房间里闪着昏暗的绿色光亮,而借助这些微弱亮光他看到是一排排大小不一的瓶瓶罐罐,那里面装着的东西,赫然是人体的各部分器官,都浸在不知名的液体中,在绿光的映照下霎时骇人,但更多的却是让他有种想吐的冲动。

怀着无法形容的感觉,慈郎几乎是逃似的飘出那些房间。

他不明白为什么这里的人可以这么张皇地把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摆放在房中,即使在流星街呆了不算短的时间,他都还是无法接受这么扭曲的事实。那些是从活生生的人体上取下来的,就在另一些房间里,那些人呆滞着目光,躺在简陋的手术台上……他接受不了,同时也害怕着,害怕玛琪和洛洛会是那些人中的一个。

一度以为自己已经学会了漠视人与人之间的残杀和背叛。在作为幽灵的他一时好心救了不知道多少人后,无法置信地发现自己救的人大多数是处于背叛的一方,他失望了,同时也深深悔恨着。即使他每次出手都只是很小的动作,但这里是流星街啊,哪怕是出现一丝微小的破绽都很有可能被他人利用,到头来,他原来是那些杀人者的帮凶。后来,他为了不再凭着一时的冲动,作出肤浅地判断,就谁也不会帮了,只有这样,他才觉得不会错,他只要帮助洛洛和honey就可以了,其他人的生死都和他没有关系。

明明以为这样就好了的,可是就在刚才,心灵受到了巨大的冲击,让他再次迷茫了。他不知道这样子见死不救是不是正确,他又不是救世主,并没有义务救他们,可是这样子无视,他的良心接受不了。

那么,救?可他心里清楚,他们出去后,为了生存,一样会剥夺他人的生命。

心如乱麻。

他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找到honey和洛洛。

倏然清醒,毅然离开。

他的心很小,只能装下那么几个人。那些人既然是流星街人,就要有杀人和被杀的觉悟,但只有他们两个,他不要他们死掉,绝对不要。

接下来又是寻找,穿过一个又一个房间。

没有再看到类似开始那些房间里无法忍受的东西,他之后搜索的房间似乎都是用来办公之类的,天早就黑了,里面也没有碰到什么人,虽然就是碰上了无所谓。

不知道找了多长时间,慈郎只知道还有眼前这最后一个房间了。

说不清他现在是什么心情,但其中肯定包含忐忑。

无视那紧闭的大门,深吸一口气,慈郎飘了进去。

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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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房间位于整幢建筑最边缘也是最隐蔽当位置,和前面当很多房间一样,室内也很昏暗,不知道是采用的什么物质来照明。

站在门外完全想象不到里面居然会有如此大的空间,这些空间又被隔开成为五个单独的房间,每个房间又和前面见过的那些面积差不多大,但无论是设计装修还是陈列都要繁复贵重许多,看室内摆设应该是这里地位较高的成员议事的地方。如果不是亲眼看见,他很难相信流星街里居然还会有这样的地方。

直到最后一个隔间,慈郎都没有看到任何人。

至此,仅用眼睛能看到的房间他都找过了。思考了一会儿,谨慎起见,慈郎没有就这么离开,而是站在原地,阖上双眼,慢慢静下心来,探查建筑内的状况。

在流星街,夜幕的降临对于大多数人而言有着足以致命的危险,因此大多数人都会选择在天黑之前就各自返回住所。现在这个时候,按一般情况来说房子里就算不说有很多人,总该需要一定数量的守备人手才对,可事实上慈郎一路上过来根本没看到几个人。如果依照西区掌权者的实力和势力,固然不会在意黑夜带来的不便,相反还很有可能挑这个时候出去打击对手,可只留下几个人在老巢也还是有些令人匪夷所思。

基于以上考虑,慈郎这么小心也是正常。最重要的是,之后他也确实发现了一些东西。

没有考虑寻找密道的入口,慈郎只是冲着探查到的不和谐的地方径直飘去。

借着道路两侧墙壁上放置的不明照明物质发出的微光,他粗略打量了一下密道。地面上没有什么灰尘,明显是经常有人走,道路是往下延伸的,目的地很有可能是在建筑物的下方。

还真是没有什么创意的设计。不过慈郎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密道建的足够隐蔽,如果不是听到墙体后还有人声的话,他也可能就这么放过了。

密道的坡度渐渐变得平缓,想来是已经到达地下了。

深吸一口气,接下来他看到的东西比起上面的应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吧!

这阴暗而有些潮湿的空间里,昏黄的亮光只是让这渗着寒气的地方显得更加诡秘。前方的人声也越发清晰起来。

往前走了一段路,两边出现了类似牢房的石室。

慈郎进到右边的那间,然后只几秒就面色惨白地出来了。

如他所料,这里是比上面更加残忍恐怖的地方,似乎是刑讯室和牢房之类的密室。

之后,慈郎也几乎都是一进到室内就立马出来了。

没有,没有,这里也没有……

他已经说不出来心里是个什么感觉了,一方面希望可以在这些房间里看到玛琪和库洛洛,一方面又不想看到两人伤痕累累的样子。

这段路比他想象中的还要长,血腥的画面让他觉得每一分钟都是那么的漫长。慢慢的,他有些麻木了。是的,他的晕血症早就克服了,但真正做到可以不再害怕鲜血,是在看到这里比他以前见到过的,恐怖一千倍一万倍的画面之后。

浑浑噩噩地进入又一个石室。

和之前的那些不同,这里面没有照明,一片漆黑。眼睛适应了一会儿,转为夜视,慈郎正好看到了前方墙上挂着的穿刺工具和不同的皮鞭。只几秒,他就移开视线,看向屋内的一个角落。

那里有人。

心倏然提起。

蜷缩在墙角的人低垂着头,看不清面容。但那紫色的头发,不会是,不会是……

双脚落到地面,慈郎小心地往前走了一步。

在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停住。

不是的。

味道不对。玛琪身上不是这个味道。

高悬的心落下。

转身欲走。

刚转身,兀然身体一僵,几乎尖叫。

平静了一下心情,慈郎僵硬着身体转过头看向下方。

然后看清后,轻吐了一口浊气。

“你认错人了。”轻声开口,不想惹这个麻烦。

“不。”回答声细若蚊呐。

“那你这是……”居然在这里碰到一个能看见他的人。

“带我走。”气息有些微弱。

“你让我帮你?”流星街的人什么时候会乞求别人的救助了。

“求…你…”

衣摆感觉一轻。

晕过去了?身体都虚弱成这样,这人到底是怎么从几米远的地方过来的啊,居然还抓住他的衣角了。最重要的是他还完全没有察觉到,如果是要他的命就完了。

轻摇了下头,望了一眼趴在地上的人。

嘛,还是个小孩子,没办法了。

蹲下身拉住他的手。

瞬移。

看到熟悉的环境,慈郎松了一口气。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这里已经被搜过了,应该不会再有人过来。

还好这次瞬移没有出问题,下面该解决另外一个问题了。

慈郎低下头,然后囧了。

啊,为什么他带回来的是个男孩,而且是个没有穿衣服的男孩,虽然他现在的身体性别为男,可灵魂以前是个女的,女的啊……

手忙脚乱了半天,慈郎才找到一块布给那小子盖上。之后才颤颤抖抖地开始检查。

身上没有伤痕,只是发烧了,有些脱水。

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飘到西区唯一的商店顺了点药,也不在乎什么以前听说的什么要饭前饭后吃药了,径直给那小子灌下去。

慈郎又留下几块面包和水就急急忙忙地离开了。

想起来,还真是‘关心则乱’,完全忘记自己在一定范围内可以分辨两人身上的气息,带那孩子走之前,感觉了一下,之后的那些房间里都没有,真是白白浪费了之前那么多时间,看了那么长时间的恐怖片。不过,接下来的寻找他有信心了。

鬼使神差的,慈郎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他会不会长针眼啊啊啊~~!!!

命运的线(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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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弥漫着常年不散的异味,即使已经在这里呆了不短的时间,但除了为克服晕血症的期间,其他时候,慈郎都会呆在流星街上空,再次近距离地挨近地面,让他不禁有种掩鼻的冲动。可事实上,为了保证不漏掉任何线索,他只能呆在靠近地面的半空中,仔细搜寻两人的气息。

“找到了。”喜不自禁地喃喃出声,他快速的冲向一个方向。

那是?

靠近目标地区时,远远就望见一片地方亮如白昼。为了了解情况,慈郎飘到上空,俯视地面,看着壁垒分明的两方都蓄势而发,空气中氤氲着紧张与不安,不过不知道为何都没有作出进一步动作,似乎是处在对峙阶段,根据他以往的印象,这种情况会出现在流星街是很不可思议的。

嘛,也好,他可以清楚地感觉到honey和洛洛的气息就在他们身侧的那栋颇有抽象派风格的建筑中,你们尽管闹吧!

找到囚禁两人的地方让慈郎的心情颇为轻松,悠然地绕过人群,从一扇打开的窗户里进入建筑,毕竟总是穿墙而入也会觉得很腻味,再说那种感觉也实在不怎么好受。

即将相见的激动和欣喜充斥了他,没有在途中两侧的任何房间门口停留,依据方便的探查方式,慈郎径直飘向建筑底层的一个密室。

可惜慈郎的好心情只持续到进入密室的前一秒。

这是一件宽敞的密室,封闭的空间里还弥漫着血腥味,在昏黄的灯光下,还残留着深色血迹的污秽墙面清晰地映入眼帘,霎时间刺痛了他的眼,心陡然凉了半截。不是因为其他,而是在那墙体上赫然悬挂着各种大小不一材质不同的鞭子,刀刃,钢针……浑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颤栗着,之前所看到的凌虐画面一幕幕的闪现,不同的是那些满脸尽是痛苦之色的人脸全部换成了玛琪和库洛洛。泪悄然滑落,如断线的珠子,只是半天也停止不下来。

“久,久,你怎么了……”耳边担忧的声音好像很遥远,他听不清。

眼前是一片血色。

“啪。”脸上一痛,血色兀然消散。

涣散的视线慢慢聚焦,眼前的事物渐渐清晰起来,拥有一头紫发的女孩在眼中最终定格。

下一秒,慈郎扑到了玛琪怀中,声音还带着哭腔“哇,honey,终于看到你了,我好怕,我好害怕啊……”

哭着哭着,又突然神经质地退出女孩的怀抱,抓住她的肩膀上下打量。

“你有没有受伤,抓你的人有没有打你,你哪里疼,还有,洛洛呢,他怎么样……”慈郎已经语无伦次了。

玛琪看着眼前一向散漫的人变成这样,囧了,没有反应地任慈郎摸上摸下地吃她豆腐。

而一直站在玛琪旁边的库洛洛则是抚额叹息。事实上从慈郎进来的那一刻,他和玛琪就注意到了,本想着这个家伙看到他之后会说出什么损死人的话,没想到这小子完全没往他们这边看,而是盯着一面墙发起呆来,之后发生的事情他只觉得实在是太离谱了,他真恨不得扒开这家伙的脑袋来看看它到底是个什么构造的,他们还没死了,哭得那么难看是什么意思啊。不过,之后算是明白那是在担心他们,能找到这个地方这家伙想来也是受了不少苦,真是的,就算这样,也不用哭嘛,没见过这么爱哭的男孩子,到最后竟然还让玛琪一个女孩子安慰,最可恶的是,他一直就站在这家伙的旁边,旁边啊,想他库洛洛这么大个人居然被无视了。哼,他才不在乎这家伙呐,就是突然觉得牙很痒痒而已。

“我们都没事,那个人关住我们之后还没有出现过。”玛琪习惯性地抚摸着慈郎的脑袋,一边轻声细语地安慰,向来冷清的金眸盛满了温柔。

“恩,那我们现在快点走。”慈郎抬起埋在玛琪怀里的头,拉着她的手一起站起身来。

刚想发动瞬移,眼角突然瞄到一抹暗色。

“洛洛?……原来你站在这啊,我都没有看见你,以后要注意离我近点,我视力不太好。”慈郎稍稍侧身望着库洛洛一脸恍然大悟地说道,不易察觉地上下打量了一下,很好,没有受伤。伸出空出的一只手拉住库洛洛,进行瞬移。

只一眨眼的功夫,三人又回到了住所。

刚一到,库洛洛就抽出自己的手,走到一边角落里去看书。

哼,当他不知道这小子差点就把他给忘记了,还说什么他站太远了,他明明一直就在旁边,还什么视力不好,如果照这小子说得,他岂不是成瞎子了。可恶,觉得牙更痒了。

另一边呢,玛琪看着库洛洛别扭的样子,眼中闪过几丝笑意,视线再转向慈郎,正好瞄见某只眼中闪烁的戏谑,于是笑意更浓了,嘴角的弧度也难得地微微上扬。

“这家伙是从哪冒出来的,我们明明才离开半天而已。”注意力完全不在书上的库洛洛偷偷瞄着同室两人的反应,一不注意,眼角的余光瞥到他的床上居然躺着一个人,压在心底的不满嗖地升起,全数发在这个无故出现的人身上。

没等库洛洛把某人丢出去,慈郎突然大喊一声“啊,我都忘记了,他是我救回来的,也不知道现在他退烧了没。”

库洛洛汗颜,然后怒了,原来在那小子心中,他和这个人的地位一样,都这么容易就被忽视了。

再看到慈郎走到床边,轻柔地对待那个来路不明的家伙,库洛洛的身上散发的黑气已经实质化了。

玛琪美女乐得呆在一边看戏,瞅见库洛洛身后的怨气,心中不禁好笑。她可是看得很清楚,久那家伙可真不是一般的难惹,瞧那个看着半死不活的小子被折腾的真叫一个惨烈,偏偏在不仔细看的人眼里还显得很温柔,真是厉害啊!呵呵,以久那怕麻烦又粗心的性格,对待一个陌生人怎么可能有多细心,真不知道库洛洛在吃哪门子醋。咦!?吃醋,难道这就是久曾经大谈特谈的美好的禁忌之恋,哦,她终于明白了,原来库洛洛存着这种心啊,不知道他自己清不清楚,看来又有好戏可以看了,嘿嘿!

不过,看库洛洛的样子,莫非他就是传说中的“别扭受”!?

思及此,为了证实她的想法,玛琪兴奋地望向另外三人,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发展成3P啊,哇,实在是太期待了。

相比起玛琪的热血沸腾,被盯上的三人则是突然感到背后升起一股寒气,就连还沉浸在病痛中的某人也不禁颤抖了几下。

但总的看来,整个画面还是很和谐滴!

作者有话要说:团子终于首次颠覆了一个女性角色,哦吼吼吼!

生活二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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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两看相厌,慈郎现在算是明白了。

倒不是说他讨厌谁,以他怕麻烦的性子向来是直接无视。

这问题嘛其实是出在库洛洛和被慈郎捡回来的男孩身上。这几天,玛琪是站在一边看足了好戏,慈郎也是摸着下巴暗自感叹两人的相处模式很有JQ。

“身体那么弱,真是没用。”寻找食物回来的库洛洛也不管自己一身狼狈,瞄了眼还卧病在床的某人嫌弃地说道。

“……我和小孩子没有共同语言。”语气淡淡的,说出的话却很欠扁。

库洛洛的脸瞬时黑了一半,“哼,我还不会和一个小矮子计较叻!”

“你说什么,你才是那个……那个熊猫眼。”

“哈?”困惑状。

“熊猫是什么?”库洛洛侧过头问慈郎,每次都会从他嘴里听到很多新鲜词汇。

看着洛洛一脸严肃和不解的表情,慈郎“噗”地笑出声来,未来团长小时候原来是这么可爱的。

眼看洛洛的脸色突变,慈郎还算识相地收起笑容,“咳,熊猫就是一种长着黑白两色皮毛的魔兽,其实准确地说来应该叫做沙熊,栖息在沙漠地带,体型庞大,很会挖洞,是种很可爱的动物。哦,对了,差点忘记说了,沙熊的眼睛一圈是黑色的毛毛,也就是黑眼圈,俗称‘熊猫眼’。”

“熊猫眼,黑眼圈!?”库洛洛的脸色已经可以和立海大的‘黑面神’不相上下了,眼刀横向笑得开心的某病患,大有用眼神杀死他的意味。

倏然又转过头,朝向慈郎。

某只反应不及,脸上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呵…呵…有什么事啊,洛洛。”别这样看着他呀,他的小心肝承受能力有限。

却见库洛洛略微低下头,像是在思索什么,过了一会儿满脸通红,抬起头望着他,“那个…那个有关沙熊的特点可不可以再给我多讲一些。”

o(╯□╰)o

未来的黑暗帝王怎么可以露出一脸少女怀春外加星星眼这种不华丽表情啊,这个世界真的不是盗版猎人吗!?

“你,不是想找到沙熊后杀掉吧,这种魔兽很珍稀,世上我所知道的只有那么一只,连猎人协会都不知道有这种生物存在,你不用赶尽杀绝他们都会灭亡的。”囧神大大,原谅他吧,把可爱的国宝大熊猫硬套上今日开始做魔王里的沙熊形象这个马甲纯粹是一时好玩,希望猎人里面千万不要有类似的魔兽,不然万一它们被蜘蛛追杀,他就白白背上让某某魔兽灭族的罪了。

慈郎的心思是千回百转,尽力编话希望打消洛洛的想法。

“我没有要杀它,不过只有一只啊,那我决定了,以后一定要抓住它当我的收藏品。”亮晶晶啊,亮晶晶。

洛洛,你真的不适合星星眼,让他觉得很寒,尤其是还听到收藏品这一说法之后。

但是,看洛洛的样子,难道……

“洛洛,你很喜欢可爱的东西?”某只凑到还一脸梦幻表情的洛洛旁边小心翼翼地细声问道。

“恩啊。”毫不犹豫的回答。

“咳咳咳…”(这是慈郎)

“噗…”(这是某病患)

“……”(这是嘴角抽搐发声不成的玛琪)

“啊,那个,你们别误会。”沉浸在卡哇伊国度中的洛洛幡然醒悟,马上出声解释。

“没想到居然还是个娘娘腔,你的真实性别应该是女吧!”不用怀疑,这么欠扁的话是出自某不老实的病患。

“很强大。”玛琪的回答则是很莫名。

“呃,洛洛啊,其实你不用解释,我了解,喜欢卡哇伊的东西也没什么,那个吧,其实在我认识的人当中喜欢这种类型东西的人还不少,所以你不用太在意。咳,不过嘛,如果你以后成为领导人物后,最好还是稍微,…那个稍微注意一下比较好。当然我绝对不是说喜欢可爱东西的男生很奇怪。”慈郎这番话说的很艰难,一方面他联想到魔王里那个喜欢编织还有可爱事物的古音达鲁,那也是个外表粗犷的冰山美男啊,有些纠结的同时又觉得很可爱,而且貌似这人也对着沙熊脸红过的,允许他囧一下先。另一方面,他又想到动画里那个怎么看都只觉得品味诡异的黑暗帝王,但怎么也无法接受这样的人会在房间里摆满可爱的收藏,还摆出一脸梦幻的表情,不行啦,他想着就觉得寒啊!

再说库洛洛的表情,那也是一变在变,尤其是听到最后,那脸上的表情直接就是凝固了。

“哈…哈…,那个玛琪honey,你最喜欢的数字是哪个?”转移话题,赶快转移话题。

“10.”简洁的答案。

完全没有让慈郎转移话题的机会,没办法,他只好又转向某病患。

“2.”同样没有拖泥带水。

“呵呵…”他只能干笑。

“那个,你愿意做我的同伴吗,不知道名字很不好称呼啊!”问这个问题的有一半原因是为了转移话题,还有一半那是他真的觉得很不方便。

“呃,不想告诉的话就当没…”

“飞坦。”

“啊?”

“我说我叫飞坦。”

“哦。”他刚才不是没听清,而是一时没反应过来而已。没想到他随便一捡就捡回一蜘蛛,可这个人和那个个性暴虐阴暗酷爱刑讯的飞坦也差太多了吧。

“喂,你的呢?”不耐烦的口气,好像还掺杂了些其他。

“哦,我叫久。”不知道为什么,在这里第一次报上名字的时候会说出这个字,总觉得有种怀念的感觉。

“玛琪。”一贯的冷淡。

“哼,我是库洛洛。”

真是别扭的小鬼。这是玛琪和慈郎两人共同的想法。

“对了,刚才问的问题洛洛还没回答呢。”

“没有特别喜欢的,不过如果非要说一个的话,大概是0吧!”颇有些无所谓的感觉。

“久呢?”此问出自玛琪冰山之口。

“我啊,比较喜欢奇数,最喜欢的是3和13,最最喜欢的是数字十三。”

“切,无聊的家伙。”

“13有什么特殊意义吗?”求知欲颇强的库洛洛好奇地问道。

“13这个数字在我们那的一些国家代表着不详,会给人带来不幸,是一个受人忌讳的数字。另外,根据宗教典故,出卖耶稣的犹大就是耶稣的第十三个门徒,所以这个数字还代表着背叛。诸如此类的说法很多,但大多是不好的。但即使如此,我还是很喜欢这个数字,而在塔罗牌中,我的本名牌也正好是第十三张牌——死神,很有意思不是吗!”

“塔罗牌?”

“呃,是用来占卜的一种牌,由22张图画牌(大阿卡那牌)与56张数字牌(小阿卡那牌)所组合而成,共有七十八张,每张精致的纸牌都有它独特的图案和意义。不过,它仅仅只是给人指出一个方向,在我看来,这种占卜方式更多的是让人平静心绪,思考自身。嘛,大概就是这样。”

“听起来很有意思的样子,不过我对久的家乡更感兴趣呐。”不用说,正是某个还没变态完全的未来团长。

作者有话要说:嘛,团子又颠覆了一把。

这两天还真是热,结果团子还感冒,头晕乎乎的难受死了。

亲们也要注意身体,热感冒真是太不好受了。

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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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我很喜欢honey,好希望以后我们也能一直在一起!”某只赖在冰山女女怀里,一脸幸福的嘟囔着,带点婴儿肥的脸蛋还习惯地蹭蹭玛琪的脸。

“咳咳,久,难道你……”那么我呢,你也想要和我一直在一起吗!?库洛洛黑曜石般的瞳显得晦暗,却最终也没有把话说完。

“久…”早已痊愈的飞坦也是神情复杂,完全不明白为什么他和库洛洛刚进门就听到如此爆炸性的消息。

流星街的人每天在生死的边缘挣扎着,这样的他们不相信‘永远’‘永恒’‘一直’,应该说他们从来就没有过这样的想法。他们能够相信的人不多,即使是有了同伴,也是在随时准备着背叛或者被背叛。‘一直在一起’,这是多么遥远多么奢侈的想法,如果是以前他们听到类似的话只会嗤之以鼻,可是在这一刻,他们却又矛盾地希望有一个人可以对他们说,‘因为喜欢,所以我们一直在一起吧’。

原来,即使是他们,在心底也一直奢望着有那么一个人可以一直陪伴在自己身边。

“嘿嘿,洛洛和坦子回来了啊,欢迎回来!”慈郎轻轻飘到他们的面前,笑容满面地迎接。

“恩,我们回来了。”洛洛的声音有些闷闷的回答道,飞坦则是站在旁边一声不吭。

“咦,你们怎么这么没精打采的,是不是没有找到食物,那没有关系啊,我上次拿来的食物还有剩的,你们先吃点,不要太在意。”

没有回应。两人径直绕过他,走到屋内。

“难道你们受伤了?”被无视的慈郎完全没有注意到这点,或者说是根本就没有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还是风风红红地冲到两人旁边,焦急地询问。

“没有,你干什么要管我,和你根本没有关系,不是吗?”语气不善,飞坦一脸暴躁地喊道,转过身,背对着慈郎,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我做错什么事情了吗,为什么你要这么说?”他的声音低下来,略显沮丧。

“完全没有,而且你做错什么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反正我只不过是被你无意中救回来的人,根本无关紧要。”

“不,不是这样的,那时候,我,我…”

“那时候你是把我当成玛琪,所以才会靠近我的,不是吗,如果不是最后我抓住了你的衣角,你根本就不会想到救我,你敢说不是这样吗?”这就是事实,在你的心里,对我是不屑一顾的吧,救我只不过是一时兴起而已,明明知道就是这样,可果然还是不满足,想要你只是我一个人的,只看到我,只是我的同伴。明明身为流星街人,想要呆在你身边的我是多么可笑。

慈郎低垂着头,他不知道能够说些什么来反驳。那时候,他是把坦子当成玛琪了,不仅如此,还在一瞬间把飞坦明明是藏蓝色的头发看成紫色,而且开始他也确实没想过要救人。可是那时候是那时候,经过这段日子的相处,现在不仅仅是honey和洛洛,他也把飞坦当做又一个家人。

“不管你们信也好,不信也好,我真的当你们是家人,可能在你们听来很可笑,但这就是我的想法。如果你们不愿意的话,那也没有关系,反正…反正像我这样的人就是惹人讨厌。不过,你们放心,我不会缠着你们的。”

屋内的另外三人听着慈郎哽咽的声音还有意想不到的话,都大吃一惊,等听到最后他那仿若要离去的话语更是胆战心惊。可是,终究是都迟了一步,没等三人开口说些什么,人影就凭空消失了。

从来没有见过那么消沉的久,从来不知道他会是那样的想法,也从来没有想到他会以这种决绝的方式突然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之后可能会虐一下,然后就会离开猎人了。

谜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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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仰望,是灰色的天空,一如男孩此时的心情。

男孩心里明白是他喜欢钻牛角尖,可是当时却无论如何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抑郁,还留下让他没有退路的话。

后悔吗?他不知道。他从来就没有自信控制陷入低潮的情绪,总是在某一个时刻席卷而来,让他不得抗拒,只是随波逐流,然后在事后暗自神伤。

脸上感觉到一片冰凉。

是雨滴。

不过一会儿,散落的雨滴渐渐连成丝线,朦胧了视线,模糊了天地之间的界线。

没有闭上眼睛,保持着抬头仰望的姿势,任由丝雨落在身上,凉丝丝的,却倏然感到心中一片清明。

如果回去好好和他们好好沟通的话,先前的不愉快是不是就可以一笔勾销了。

过去那段单调的记忆在脑海中闪现,无论在哪里,无论在做些什么,画面里都只有一个鲜明的形象,周围的一切都是灰蒙蒙的。

不想再一个人孤单地活在世上,那样好冷。

回过神时,男孩心中已有了决定。

他要回去,回有其他家人的家。

想到这,男孩嘴角不禁绽开一抹绚烂的笑容。

看着比先前更加阴霾的天空,似乎也不是那么令他心情压抑了。

刚想瞬移回去,忽感背后窜起一股冰冷,身体兀然一僵,动弹不得,脑中霎时空白一片,只觉体内的力量在迅速流失,最后连站立的力气都消失殆尽,颓然瘫倒在地。恐惧自内心深处涌出,连指尖都动不了的他,意识却无比的清醒。

是谁,为什么还会有人看得到他,为什么可以伤害到他,又是因为什么要这样对付他!?

一连串的疑问萦绕在他脑中,百思不得其解。

苦苦思索着,只是让他更加的心慌意乱。

倏然,本能的察觉到背后有危险,却反应不及,之后感觉颈后一麻,就完全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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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慈郎的意识再次清醒,觉得全身都极其疲惫,然后在下一刻猛然回想起昏倒之前的事,立刻试着活动手指,惊惧地发现身体还是动弹不了,整个身体就像是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

慈郎艰难地睁开双眼,在看到眼前的情景后,愣住。

头顶上猩红色的纱幔投下大片的阴影,视线所及处可以看到一个造型典雅精致的多枝烛台,上面只摆放着两只点燃的蜡烛,昏暗的烛光轻轻摇曳。

难道又回到了吸血鬼骑士的世界!?这种古老装饰风格的房间慈郎以为只会出现在夜间部。

出现未知的变故后,没有比已经回到熟悉的地方更好的信息了。

“你终于醒了,纁。”醇厚的男声突然在耳边响起。

慈郎大惊,他根本不知道旁边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人,还离他如此之近,甚至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耳畔温热的呼吸,不习惯地想要拉开彼此的距离,却没有力气。

下一刻,身体不自觉的轻颤,旁边的人在舔舐着他的耳垂。

心底涌出的阵阵战栗让他想要尖叫,张开的唇却发不出任何音节。

好恐怖,好恶心。

为什么这种恐惧似曾相识,是在什么时候,也有过如此深刻的惧意。

倏然,紫色的瞳孔紧缩,昏黄的烛光映照下,眼前的男子有着一张和他相似的面孔,同样的银发紫眸,相似的五官,几乎是他的成人版。

“纁…”男子低喃着这个名字,伸手抚上男孩的脸,微凉的手指滑过他尚还稚嫩的眉眼,小巧的翘鼻,然后手下一重,捏住他的下巴,俯下身含住那嫣红的唇瓣。

狂肆地吮吸啃咬着,灵动的舌头也滑进他的口中,炽烈地缠绵深吻。

男子似乎还不能满足,又将整个身体覆上,把男孩压在了身下。松开捏住男孩下巴的手,往下摸到他的腰部,只是轻轻一扯,衣带散落,手又急不可待地探进他微微敞开的衣内。

好冷,蚀骨的冷意由接触的肌肤渗入,然后蔓延至全身。好恶心,像是冷血的蛇游走在身体上。好怕,如果可以他宁愿马上死掉,只要不让他继续面对眼前的一切。

男孩紫色的瞳泛着绝望,有谁能够来救他,有谁可以阻止这一切。透明的泪水从紫眸中溢出滑落,无声无息。

“你就这么讨厌我的触摸吗?”不知什么时候,男子停止了动作,撑起身,直直盯着他,仿佛叹息般的低声呢喃着。

没有回答,也无法回答,只是眼中多了一丝亮光。

可不可以放过他。眼神里如此传递着。

男子似乎是读懂了他的含意,表情一僵。

片刻后,长叹一声,男子起身,坐在床边,温柔地拂去他脸上的泪。

“我不是纁。”本来只是试着出身的慈郎惊喜的发现他可以出声了。

男子只是定定地看着他,对他的话不置可否。

“我真的不是纁。”焦急地再次解释,他不要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误会遭受那样的对待。

“不,你是。”男子终于开口,但内容却不是慈郎想要听到的。

“我…”

“只有你才会让我这么渴望。”不等慈郎说完,男子就笃定地说道。

口胡,这不是什么琼瑶剧,不要出现这么文艺的话啊。稍微放松一点的慈郎满头黑线不禁在心中吐槽,连心中隐隐升起的不安都让他无视了。

不想再纠缠这种问题,他现在只想着该怎么离开这个鬼地方。

“你能不能让我恢复力气,这样子很难受。”压住对眼前这个男子莫名的厌恶和惧意,慈郎弱弱地问道。

“不行。”回答没有丝毫停顿。

听罢,慈郎脸色一变。这个男子是打定主意不放他了。

“我又逃不掉。”可惜这种情况他唯有继续示弱。

许久,男子才轻轻吐出两个字,“可以”。

随后,男子的手掌心泛起点点幽蓝的光点,只见那些细小的光点渐渐汇集在一起,蓝色的光也越来越亮,等到它们聚集到鸡蛋大小的时候,男子手一挥,那团光芒就到了慈郎面前,接着渗入他的身体消失不见了。下一刻,他就发现自己可以动了。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团子想说的是,莪果然是亲妈,这章写出来根本就不叫虐嘛

血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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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平时的瞬移,慈郎只觉得全身都像是被什么东西在挤压,持续的时间也较原来多上很多。

终于感觉脚下踩到实地,他连周围的环境都没注意,就瘫坐到地上。明明只是一次瞬移,好不容易回来的力气竟然消耗了大半,此时,他的感觉就像是当初运动会才跑完3000米上气不接下气,只是贪婪地呼吸着空气。

缓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环视周围。

啊,这是什么状况,敢情他是正好落到正要开战的两方之间了。

不要慌,这些人都看不到他,看不到他……

“喂,小子,好样的,好好表现吧!”洪亮的声音在后方炸开。

???完全不明白状况的某只。

不管怎么样,还坐在地上绝对是不行的,收起外露的情绪,站起身时已恢复成面对陌生人时的面瘫样。

只刚站起,就察觉到一股凌厉的拳风夹杂着不弱的杀气过来。慈郎下意识地躲避,险险躲过,脸上却留下一道血痕。

喂喂,有话好好说,他打架无能啊!

当然没人能够听到他心里的呐喊,不过就算听得到估计结果还是一样。

接连不断的攻击袭来,他只能凭借本能闪躲,不一会儿就挂了好几下彩,虽然都避开了要害,但伤势还是不容乐观,一朵朵鲜艳的血花在白衣上晕染开来,平添几丝妖异。

“这么逊,居然也敢站出来和那个疯子单挑,我看他是想找死。”

“嘁,这种蠢货无非是急着想在老大面前显威风,估计连对手的实力都不知道就跳出来了。”

“不过这人好像以前没见过,你们呢,有谁认识他?”

“谁会认识这种白痴废柴,都不知道他怎么活到今天的。”

“呵呵,你看他那勾人的皮相,能是用什么法子。”

“哼,不在床上好好呆着,跑到这来找死。”

“流星街里的怪人还少了,也不缺他这一个,不过废柴到这样的我还真是头一回见。”

……

……

‵o′凸

他才不是过来找人打架的,真是倒霉透了,费了半天劲才从那个莫名其妙的人那逃出来,没想到居然又落到这么个麻烦的地方,这就算了,最糟糕的是为什么这些人都能看见他,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

“嘻嘻,还有力气走神,太不可爱了哟!”

渗人的声音硬是让慈郎生生抖了一下,然后脸上又多了一道伤口。

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流下,刺疼。

卧槽,打人不打脸好不好。他怒了。

唇边溢出一抹动人心魄的微笑,白皙的手指抚上脸庞,与那些殷红形成鲜明的对比。

“终于要认真了吗,人家可是很期待的哟!”对面的男孩也没有趁机攻击,而是笑出声来。

“呵呵,那人家可是会好好招待你的哦◆!~~”和淡然外表不相称的甜腻声音硬是转了好几个调。

在场的所有人都不可抑制地搓了搓手臂。

对面的男孩,脸也僵了片刻。

“很有趣呐!”

“人家可是觉得小红果你更有趣呢★!”语调又上扬了几个百分点。

如愿看到对方脸上的细微抽搐,慈郎心里那叫一个得意。

论BT,谁比得上果农西索,乃还太嫩了嘞!不过,当BT果然不光是个技术活,还要有多么强大的神经才能够忍受这种煎熬啊,才两句话他就觉得自己的心里也生寒。

事到如今,演戏演全套,就当这是COSPLAY。 要知道面瘫发起火来很可怕,伪面瘫发起火来也是不容小觑的。

指尖蘸上殷红的液体,漫不经心地放到唇边,伸出小巧的舌头舔舐,樱色的唇染上妖艳的红,面上神色未变,慈郎紫眸半眯,像是在享受什么美味一般。

事实上,从沾上鲜血的那一刻开始,他就产生了一种奇异的快感,体内有什么在沸腾着,咆哮着,想要汲取更多的鲜血。

紫色的眸倏然染上血色,衬着还残留着鲜红的唇角,妖异无比。

下一刻,嘴角的笑意更胜,绽开魅惑人心的笑容,眼中却尽是冰冷和残忍。

片片血色蔷薇花瓣漫天飞舞,在风中旋转着飘散着,浓烈诱人的芳香,是让人堕入地狱深渊的召唤,看似娇嫩柔弱的花瓣在接触到人身时化身为刃,锋利的边缘轻易切断人的咽喉,没入人的心脏。一时间,这里仿佛成了修罗场,漫天的花雨伴随着血珠飞舞,凄美瑰丽却会致人死地。

在场的两方人都被无差别的攻击,越来越多的人骇然倒下。

暗藏杀机的花雨终于停止,慈郎看着淋漓的鲜血,嫌恶地一挥手,地面上的血色就消失殆尽。接着,他径直走向对面半跪着的男孩。

在这除了他唯一一个还活着的人。男孩身上很是狼狈,却依然撑着身体没有倒下,看着制造了一场血雨的人一步步走来,神色中虽有警惕,却丝毫没有惧怕。

“呵呵,我很中意你啊!”慈郎弯下腰,和男孩对视着冒出一句话,只是这次语调是正常的。

男孩的眼中映出他血色的眸,收到蛊惑般,他也跪坐在地,把男孩带入怀中,唇凑到那诱人的脖颈出轻轻舔舐着。

感觉到怀中的男孩浑身一僵,却始终都没有任何反抗。慈郎压下心底翻腾的欲望,停止了动作,抬起头,看着男孩呆愣的模样轻笑出声。

见此,男孩回过神来,眼中迸发出不满。

慈郎则是笑得更欢了。

“可是我现在很想要呢!”像是撒娇似地呢喃着,慈郎血色的眸又深沉了一些,其中波光流转,泛着动人的光彩。

下一秒,慈郎吻上了男孩的双唇,伸手扶住对方的后脑,舌尖撬开他的唇瓣,吮吸着,两人的唇舌交缠着,引得男孩的一阵颤抖。

出乎意料的,男孩积极回应着,并且伸手环住慈郎。激烈的吻中,不知是谁的血蔓延在二人的口腔中,而慈郎则是更加猛烈地深吻着,汲取着那股甜腥。

倏然,慈郎推开了男孩,一只手捂住眼睛,瘫坐在地上喘息着。

被推开的男孩反应不及,一个趔趄,在快要倒地时双手后撑,支住了身体。

“不好意思,似乎出了点问题,忘记之前的一切吧!”慈郎带着嘶哑的声音响起,现在的他很是消沉,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出那样的举动。

“没有哦,我很喜欢呐!”男孩凑到慈郎旁边说道,完全没有之前的警惕。然后,男孩主动吻上了慈郎,没有提防到的慈郎被压倒在地,双手被钳住压在上方。

“下次可不要随便说对不起,还有这么没有警惕性不行,没想到你居然会有这么意外的一面呐,我是西索,下次见面的时候你也要告诉我你的名字,要记住哦。”说完,男孩就松开手,起身离开了。

西索不知道的是,在他走后没多久,那里骤然出现一个黑色的漩涡,将慈郎吸入其间之后就一起消失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撒花,在纠结了两天之后,团子终于让绵羊离开猎人世界了!

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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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郎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吃力地走在空荡荡的街道上。

醒来的时候他就躺在地上,才刚庆幸还好是晚上,不会有人注意到他衣服上的血,没想到起身才走几步就把脚给崴了,现在他每走一步都钻心的疼,明明平时惯性扭伤一会儿就好,居然在这种时候给他添乱。好怀念以前用飘的日子啊!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浑身都没什么力气,有些地方还火辣辣的疼。现在他身上一分钱都没有,这个样子也不知道能够去哪。

“嘶,对不起。”一不注意撞到人,慈郎脚疼得都想撞墙了,刚才路上明明没有人的,这家伙到底是从哪条缝里冒出来的。

“请等一下。”有人抓住了他的一只手腕。

条件反射地挣脱开那只手。

“哦,对不起。”那人似乎也发觉自己的举动太唐突,几乎是在下一秒就放手了。

“没什么。”再怎么说也是他撞到人家。

“请等等,我想你需要去医院。”哈!?

“谢谢关心,不过没必要。”他们又不认识。再说就他这样子不吓死一两个的,而且没钱拿什么看病啊。

“不行,你的手在流血,必须去医院。”语气强硬的不容反抗,汗,您用不用这样啊。

慈郎后知后觉地看向手,真的有血,甚至还在滴落,都是西索那个BT害的。脚上疼得不行,这点小伤口的疼痛压根就没察觉到。不过老天,您老不用这么玩我吧,虽然他现在不会再丢人的晕血,可是这血再流下去,他就真的要因为失血过多晕倒了。还有,他这算不算污染街道,不会有人来抓他罚款吧。

“不用了,我就快到家了,谢谢提醒。”还是快点走比较好,他现在的形象活像是刚从哪个犯罪现场逃离的杀人犯啊。呃,貌似他确实是才杀了人,黑线……

唉,有完没完啊,抬起头望向抓住他手的人,慈郎想他现在脸上的表情一定是很无奈的。

“至少让我帮你止血。”只见那人蹲下身很助人为乐地帮他包扎。白皙的手指熟练地用手帕包住伤口,可以看出来这人很小心,没有弄痛他的伤口,果然素个好人啊,如果不是他现在的样子这么诡异,还真想请这人收留他。

“好了,不过你最好还是尽快去医院。”

“恩。”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一到有光线充足的地方,那就什么都瞒不住了,绝对不能去。

可以让我走了吧。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那人已经抬起头,似乎皱了一下眉头,咦,又没有了,是错觉吧。

“你的脚也受伤了吧,我送你回去。”囧,这个世界太不真实了,居然有这么一个大好人,但他现在真的不需要啊。

他一定要看清楚这么个大好人到底长什么样子,都快赶上大熊猫了。

哇,阴柔的相貌,这,这不是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立海大的太上皇——幸村精市嘛。虽然此时脸上不像同人文里说的笑容满面,但这蓝紫色的头发,这土黄色的队服,这么明显的标志他居然没有认出来,脑袋秀逗了啊,就说XF偏心他儿子,你看人家幸村明明就是个大好人啊,怎么就被你画成那样子了,这真是动漫界最大的大冤案啊!

不过现在至少知道他又回到网王了,突然感觉松了一口气呐!话说回来,他到底离开多长时间了,幸村看起来好高哦。

幸村看到眼前的人一会儿一个表情,明显是走神了。叹了口气,轻轻地拉着某只的衣袖。真不知道他今天中了什么邪,居然会选这条人迹稀少的小路走。本来他是走在这只迷糊前面的,结果有人经过他身边时传来浓重的血腥味,只见那人大半个身体都隐在阴影中,仔细一看,那人暴露在路灯灯光下的手臂在滴血,再看他身后地上,居然也有点点血迹,这人以为他有多少血可以流啊。不过让他下定决心管闲事的原因不仅是这个,看他走路的样子显然是脚受了伤,居然还那么逞强走路,最令他无语的是这人走的竟然还比他快,要知道他平时的一个人行走的速度也不慢啦,这人简直就是个神。

幸村下意识地看向某只,摇摇头,被一个陌生人牵着走,居然还在走神,还真是个神,糊涂神。幸村停下脚步,伸手准备拦车,这迷糊的家应该不近吧,还是先送他去医院吧,也不知道他身上还有没有其他地方受伤,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弄的,看他刚才的样子,大概是完全没放在心上,真是个让人操心的家伙呀。咳,这话怎么这么别扭,又不是他妈。

与幸村此时有些复杂的心情不同,慈郎的身心都正在经受着煎熬。血液的味道刺激了他体内渴血的因子,又由于本身就失血较多,这种欲望就更加强烈。仅仅是抑制这种冲动,就已经让他费尽所有的心力了,任由幸村牵着他走,头低垂着走在后面,让额前的碎发遮住了闪烁着暗红的双瞳。

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了,这种事情有那么一次就够了,不想像上次因为渴求西索的血液而做出那样疯狂的举动,一点儿也不像他。

努力克制着,掩在发下的眸子颜色却不自觉的愈加深沉了。

作者有话要说:想了很久,最后团子还是决定先让幸村出场了。

关键是最近看得文都在虐立海大的说,团子是立海命啊!

赤红之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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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无月,墨蓝色的天幕深沉,空气中隐隐飘散着不安。

不被人注意的小巷中,两个手牵手一前一后状似亲密地走着。

“你自己快走,不用管我了。”语气极其冷淡。

“不可以,你受伤了,我不能放着你不管。”明明是温柔的声音其中的坚持却不容人忽视。

“我对你而言充其量不过是擦肩而过的陌生人,你甚至不知道我的名字就这样贸然帮我,就不怕我是什么歹人吗?”语气仍然冷淡,其中的疑惑却很明显。

“…说实话,我也不是很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帮你,不过至少我相信自己的直觉,你不会是坏人。”

沉默。

良久,才听到幽幽的回应。

“你会后悔的。”一个字一个字缓慢地吐出,其中有淡淡的无奈,但更多的还是警告,最后的警告。虽然渴血的欲望暂时被他压制住,但他对这样强制压抑的后果心知透明,下一次怕是压制不住了。

至此,两人都没再说话。不过,试问有谁能和完全不给与回应的人交谈,幸村也不例外,只是他更多的是看出对方不愿意多说,才会缄口不言。

阴冷的风穿过小巷,幸村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伸手紧了紧领口。

停下脚步,从随身背着的包里拿出一件衣服,递给走在后面的慈郎。

“夜晚天凉,你最好加一件衣服。”虽然对方一直隐在阴影处,但白色在黑夜中还是很显眼的,看得即使不甚清楚,可联想到之前掌心感到的微凉手指,想来穿得也不会很厚。

“我不冷,倒是你多穿点比较好。”这是大实话,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于外界的低温,他不再有寒冷的感觉,无论是灵体状态还是现在莫名的实体化。当然,这并不代表他对恶意的另类冰寒没有感觉,相反的,他对此的感应异常敏感。正如现在,阴冷的夜风其中夹杂的恶意他清晰地分辨出来,是从前方的可见的角落处发出的。也正是如此,他先前才没有坚决地离开。

幸村听慈郎的语气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在他看来,对方并不是那种会客套的人,说是什么那就是什么。

自然地牵起慈郎的手,转过身继续往前走。不知是不是这夜太静了,幸村只觉得心很平静,即使两人都无言,可气氛却感觉很融洽。

来了。

慈郎暗自提高警惕。

“怎么了?”幸村转头询问,总觉得身后的人好像哪里发生变化了。

没有回答,慈郎只是定定地望着前方。

似有所觉,幸村的注意力也转到前方。

前方不远处,是没有路灯的巷口,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一个黑色的身影,在夜幕的笼罩下,只能看到个模糊的轮廓。

阴风阵阵,灌入衣内,幸村倏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四周的气氛似乎也变得诡异,让他突然不知道是否该继续往前走了,脚下的步子却先思维一步,停了下来。

就在幸村迟疑的时候,不远处的黑影却一步步地向他们走来,最终在距离幸村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下。

幸村拉着慈郎条件反射似地往后连退了好几步。

那黑影倒也没有在向前。

在不知道黑影意图的情况下,幸村选择了沉默。心中的猜测百转千回,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在彼此距离不远的状况下,幸村也终于看清了对方的相貌。

外貌俊秀,皮肤却没有什么血色,即使在昏黄的灯光映照下也只觉是更加苍白,身形瘦削,使得穿着的衣服略显宽松。仅从外表上看是很不错的,但周身环绕的阴暗气质却让幸村有些皱眉。

而凭借异于常人的夜视早就看到对方外貌的慈郎则是心下一惊。他虽然无法轻易地分辨出吸血鬼,但这种气息他曾在夜间部的一些人身上感受过,再加上这较常人俊美的外貌,没有估算错的话应该是Level C,和他同样对血存在渴望的黑暗生物。而他也早已经不知道自己还算不算是人类了。

“呵呵,看来我今晚的运气很好,你的味道好像很甜美。”

幸村骇然地发现离他几步之遥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到了他面前,更加惊惧的是他现在被对方环住,近距离地看见一双近在咫尺的赤瞳,只见那人还伸出舌舔了舔唇,似乎是准备享受一顿美餐,再联想到前面所听到的话,幸村顿觉喉头一窒。

吸血鬼。

如果是在以前他一定不会相信世上真的会存在这种幻想生物,可是现在种种迹象表明他遇到的就是一只吸血鬼。

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被谁的气势压得无法动弹,寒气从脚底直直窜起,一瞬间蔓延全身,幸村只觉得快要无法呼吸。

就在他感觉意识就要离他而去时,背后有人大力一拽,脱离了对方的掌控,然后,有人从阴影处走出站在了他前方。

幸村只能看到挡在他前面的人有着银色长发,身高要比他矮上半个头。再把视线转向那只吸血鬼,只见他的脸上似笑非笑,完全没有丝毫慌乱,让他不禁为身前的人担忧。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却让他大吃一惊。

凭空出现的漫天红色蔷薇花瓣,带着死亡的预兆瞬间终结了让他心惊的生物,看着风中飘散着的沙尘,他的心情却突然复杂起来。

“现在,你还会帮我吗?”比先前的声音还要冷冽。

收回视线,幸村对上了一双眸子。赤红似血,闪烁着暗红的流光。

难以置信地紧盯着这双眸子,幸村移不开视线。

明明心里知道这是属于吸血鬼的眼眸,他却无法害怕,反倒是被这双眸子夺去了所有的注意力,沉沦在这片瑰丽的红色中。

“这就是你的答案吗,那我走了。”只有慈郎心里明白,说出这句话之前,他多么希望可以得到挽留。

原来终究还是只能一个人吗!?

“等等,谢谢你救了我,我是立海大附属国中一年生幸村精市,请多多指教。”幸村明白自己的不语让人家误会了,急忙拉住了欲走的慈郎。

“我是久。”语气仍旧冷淡,但心情却已经改变。说不上此时自己是怎样的心情,慈郎只知道他被人接受了,即使是这样的他,也被人接受了。

共处一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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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你先去洗澡吧,我这里没有女生的衣服,不嫌弃的话就请你先穿我以前的衣服。”幸村的脸微红,眼神也有些闪躲,就是不对上慈郎的眼睛。

???

看着幸村递过来的衣服慈郎有几秒愣神,什么叫做没有女生的衣服,他之前不是一直用的男性用语吗,还有,看到他这一身血衣总该有点正常的反应吧,呃,当然他并不是指望未来立海大的太上皇会有尖叫或者注诸如此类不着边际的反应,他也没想过面对吸血鬼都不会怯懦的人会害怕,但至少露出点惊讶的表情呀!总之,再怎么样也不应该是脸红吧,口胡!

“那个……”由于慈郎的愣神,幸村举着衣物的手一直没有放下,神色也有些困窘。

“啊,不好意思,我走神了,呃,这个,衣服,非常感谢!”回过神的慈郎一边说着语无伦次的话语一边快速抢过衣服。

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幸村有些僵硬地收回自己的手。

【虽然我不喜欢这种礼节,但是这个时候还是应该鞠躬表示感谢比较好,是15度还是30度来着,还有实际要做的话我怎么知道到底是多少度啊,这个身体又不会条件反射…】慈郎拿过衣服后,才反应过来他的举动很失礼,纠结着至少要鞠个躬之类的,结果就怀里抱着衣服站在那里就魂游天外去了。

“…久桑?”

“恩?…直接叫我久就可以了,不然我都反应不过来是在叫我了。”在流星街都听习惯了,突然又加上个‘桑’,这感觉真不是一般的奇怪。

“呃,好吧,久,那么你也直接叫我幸村就可以了。”这次幸村坦然对上了慈郎的视线,微笑着回答。

“恩。”

“幸村,为什么你刚才要说女生的衣服,难道你认为我其实是女生?”慈郎略微歪头,很困惑的样子。

“……”

加深疑问的表情。

“……”

“非常对不起,是我自作聪明了。”幸村的语气非常诚恳,然后还加上之前慈郎一直纠结的关于表达歉意时的鞠躬礼节。

“原来是这样子的啊!”慈郎呐呐地自言自语,也不知是出于明白幸村的意思了,还是因为知道正确的鞠躬方式了。

“没什么,你也不是第一个弄错的人了,看来我这张脸很适合扮伪娘啊,嘿嘿…”现在想起来,白哉还有尸魂界的好多人似乎都以为他是女生呐,决定了,他以后要扮伪娘。啊咧,难道honey和洛洛他们其实也一直以为我是女生,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身处流星街的四人齐齐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本来前面还听着好好的,幸村见慈郎的反应不是很大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然而听到后面的话,还有惊人的女王二段笑声石化了。

“看来修炼还不到家啊!”慈郎很无良地边用手指戳边嘟囔着。

可是,未来的腹黑主上又岂是等闲之辈,没一会儿就回过神,还抓住了某只不老实的手。

“呵呵,我去洗澡啦…”露出个讨好的笑脸,某只轻松脱身跑向浴室。

幸村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心,刚才久居然露出那样孩子气的笑容,明明之前那么冷淡,那么充满防备,为什么会突然就改变对他的态度了呢?!

“吸血鬼…吗”幸村喃喃道。

此时,正舒舒服服泡澡的慈郎心情很是愉快。自从离开流星街之后,他就没有再和谁那么亲近,遇上曾有一面之缘的幸村实属他的意料之外,而幸村的反应则是让他更意外,应该说他的运气还不错吧。他自问如果在穿越之前看到谁在他面前杀人的话绝对不会有那么冷静的表现,更不用说还带这个人回家了,从这个角度看,幸村精市还真是个强大的存在呐。不过,那么容易就石化,果然还是まだまだだね!

———————————————————————————————————————————————————

“呐,幸村,我洗好了,你可以去了。”才沐浴之后的慈郎有些昏昏欲睡,语调也慵懒的一塌糊涂(旁白:喂,有这种形容吗,你这样用词不规范,会误导看文的读者们。 团子:嘛,不要在意不要在意,亲们都是聪明的娃,不会这么容易就被莪给荼毒了的。)

“…呃,好。”幸村拿起换洗衣物,抬头望向慈郎时眼神有些复杂,但终究还是没有多说什么,随意答应了一声,就从慈郎身边走过。

“啊咧,他不会还对我是男生的这个事实耿耿于怀吧,难道我的脸长得就那么没有说服力。嘛,管他呢,反正我现在就是个货真价实的男孩子。啊咧,为什么我会有这样的想法,明明开始很在意变成男生的,怎么如今反倒不太习惯别人当我是女生了呢,恩…果然还是因为现在的长相很符合我的审美观,虽然还是不清楚为什么我穿越穿得连灵魂的样子都不一样了,但是计较这些好像很麻烦的样子,既然不讨厌这个样子就忽视好了。…啊咧,会不会是因为我体内为数不多的腐女因子被激活了,可是我向来只喜欢看别人BL,还没有自虐到自己参与其中呀。啊咧,貌似我这样子也只能搞耽美,还很不巧地长着一幅小受样,这可不行,虽然我对诱受还蛮有爱,可是人家最感兴趣的明明是腹黑攻。啊咧,其实幸村很有诱受和腹黑受的潜力的,但是我们两个凑一起的CP看起来就是弱攻弱受,是我最没爱的组合,以后还是和他保持距离,绝对不要被无处不在,无孔不入的广大腐女们误会了……”脑袋不甚清晰的慈郎小声地低语着,内容前言不搭后语,跳跃性颇大。不过自言自语归自言自语,他的双手也没闲着,还不忘记用干毛巾擦拭湿漉漉的长发。

于是,还躺在浴池里的幸村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被某只贴上了受的标签,并且还很不明不白地被以当腹黑攻为目标的某只列为要保持距离的对象。

时间快速流逝中————

沐浴更衣后的幸村走出浴室,白皙的双手正抓着一块白色的毛巾自发尾处向下擦拭,微翘的发梢由于还没有干透,服帖地垂下,不过整体看上去,还是略显凌乱。待头发差不多干的时候,他就放下毛巾,走进卧室。

一进门,睡姿不雅的慈郎就映入了他的眼中。

微叹了口气,他走到床边,俯下小心地移动慈郎的身体,手指无意中触到还只是半干的银发,停下动作,站起身,又叹了一口气。

轻轻地从慈郎手中拿出毛巾,然后幸村小心翼翼地将慈郎翻了个身,让那银色的长发全部暴露在他眼下,接着就动作轻柔地擦拭着。过了好一会儿,终于觉得差不多了,他才停下手,视线在慈郎缠着绷带的手上和脚腕处停留了几秒,想到慈郎执拗地怎么都不愿意让他帮忙,也不知道除了这些伤之外是不是还有其它他看不见的伤口,长叹一口气,他起身打算把毛巾放好。

结果还没等他完全起来,就感觉到一阵拉力,只好又坐回到床上,而且由于事情发生的过于突然,动作过大,幸村险险摔到床上,索性运动神经发达,在最后时刻,他的右手抵住床,终是支撑住身体。

突如其来的变化告一段落,幸村刚要松口气,就惊讶地看到某只动作迅速地扒到他的身上,那只手一下子支撑不了两个人的重量,为了不伤到手,在就要倒下的前一秒,幸村立刻环住慈郎一个侧身,双双躺在了床上。他穿着的蓝色睡衣本来就是随意扣了几颗,只露出形状美好的锁骨,经过这么大的动作之后,凌乱之余露出了胸前大片如玉的肌肤。

躺在床上,幸村此时只想长叹一声。眼下他被八爪鱼样的某只紧抓着,根本动弹不得,想要抽出身来吧,才轻轻动一下,就被搂得更紧,最后,他干脆自暴自弃的不反抗,闭上眼睛休息。

如果慈郎现在清醒着,他恐怕会激动一番,不过可不是因为吃到女神的豆腐了,而是郁闷他不仅离某人如此之近,还很可恶地抱着他,充当着小攻的角色。(团子:儿子啊,做人不带这么无耻的,明明是你拽住人家女神不放,还差点害得他受伤,人家还没有怨你,自觉地陪睡,不对,自觉地充当你的抱枕。听话,做人要知足,你娘我都没有享受到这种待遇……捂脸奔走)

咳咳,言归正传。这两只目前的姿势是这样的,幸村搂着慈郎,两人面对着面侧躺着,呃,不过慈郎的脸是对着女神的胸口,距离仅为几毫米,不过没办法,谁叫他个子没人家高的说,咳…然后,其实事实上应该是这样的,幸村早先为了不伤到手所以环住了慈郎,又为了不压到某只所以翻了个身,于是之后他的手被某只压在了颈下,然后由于某只紧贴在他身上不说,四肢还死死扒住他,使得他无法抽出手,导致两人的姿势看起来极其不CJ,以上。

幸村感觉着贴在他身上微凉的体温,半天竟都没有变暖一些,不过,只是片刻的疑惑之后就想明白了,可还是有些不满似的自己抱紧了慈郎,想要把自己的体温传递过去。

【今天我就勉为其难地陪你睡好了,就是白费我在旁边房间已经铺好床铺了。】睡着前,幸村隐约冒出的这样的想法。

离去(补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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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上一凉,慈郎倏然睁开双眼。

推…

他用手背擦了擦嘴唇。

就算他们之前发生过关系又怎样,说到底也不过是陌生人。这样子轻佻地对待他,当他是什么,哼!恕他没心情继续奉陪了。

想法一会儿一个样的慈郎心一沉,思维无比清晰。

“我走了,先前的事就扯平了。”脸上淡然一片,不复之前的笑意。

没错,慈郎还记得是他半夜醒来抑制不住地想要吸血,就在他差点就把睡在一旁的幸村强了的时候,突然闻到风中令他陶醉的味道,一时受不住血的诱惑自己找上门的,莫名其妙地被人吃掉了那也怪不得别人。说起来他还真亏,早知道就再多吸点血了。嘁,还好现在他是男生,不用担心些有的没的事情。即使先前不觉得,现在想到他居然和一个男性,还是个曾经见过一面的吸血鬼来了个一夜情,还真是有些惊悚。BL果然还是只能是看人家演比较能接受。

背转过身,慈郎边穿上一条先前为他准备好的衣服,心中还边唾弃自己越来越开放的举动,或者说是自暴自弃!?翻个白眼先。

再说一条,眼角瞥见玖兰枢悄然离去之后,佳人在前,一时情不自禁,没想却被一把推开,不过他也不气,还是一如既往地笑着,但是在看到慈郎后面的动作时,眼神还是即不可见地暗了一下,然后立刻就又恢复回原样。

“扯平?那可不行,我可是身体和心理上都受到双重打击了。”

笑,笑,还笑。你怎么不干脆笑死咱就一了百了算了。慈郎在心里诅咒着。

“那你要怎么样,我要钱没钱,要命给你了那就是我亏了,如果再要别的咱也没有。”反正就是两个字,没门。他都没说要什么精神损失费,那可是他的初夜啊初夜,想他前辈子连个吻都没跟人接过,现在倒好,一下子就把整个人搭进去了不说,还是他送上门的,送货上门也不是这样的吧,啊,呸呸,说谁是货了,这家伙才是货,蠢货。气死他了!

“你至少要告诉我的你名字和联系方式吧,再怎么说你还吸了我的血。”

无耻,之前他怎么就没看出来这个笑面狐狸这么无耻的,居然还敢这么说。

“久,没有联系方式,就这样,我们后会无期。”你喵喵的,气死他了,瞬移。

下一秒,眼前一黑,瞬移成功。

喵喵的,他才想起来自从他吸了一条的血之后,身上的伤口就迅速愈合了,刚才只是习惯性地用上瞬移(逃跑),没想到竟然连这都恢复了,都是当时受到打击,然后接下来又很没自制力的……喵喵的,自己真是没救了,还在想个什么劲啊,双手抓头发状。

“那个,你没事吧?”轻柔如风的声音。可惜慈郎完全没有体会到。

喵喵的,他才没事,不就是一时不小心撞上个犬齿科动物被咬了几口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团子:呃,这里由我来解释一下,绵羊想到某人系吸血鬼生物,又由长长的獠牙,擅自就给划入犬齿科了,咳咳,就是这样。PS,绵羊完全没有把他自己划到吸血鬼里。以上。)

某只心中还有些郁结的绵羊抬起头,然后无语,转头,捶墙。

为什么他瞬移十次有八次都会出错,这次还直接瞬到人家女女的闺房里了,再这样下去,他的形象,泪流,他会不会被人当成色狼啊!

“…呃,你不用在意,我没有怀疑你的意思。”话音才落,美女就无语看到某只冲到面前双手紧握住她的手,眼泪汪汪的样子。

“谢谢你的理解,我真的是一个不小心才会出现在你房间里的,绝对没有其他的不良企图。”(团子:儿子啊,有句话叫做‘此地无银三百两’,你这么说反而容易让人家怀疑的好不好。)

“我明白,你饿不饿,和我一起下去吃点东西吧!”某美女拍拍慈郎的头,脸上是耀眼的圣母微笑。

“嗯。”某只绵羊狗腿的直点头,暗自奇怪怎么会从眼前这个圣母样的温柔姐姐身上感觉到御姐的气场,让他不自觉地示弱装嫩。

出门,转了个弯,迎面碰上一个长相柔美的男孩。

慈郎心道,他这次回来之后碰上的男生还真是一个比一个漂亮,真是让曾经身为女女的他都有些自惭形秽了啊!(某只完全忘记自己的样子更是雌雄莫辩了。)

“早安啊,周助。”

“早安,姐姐,今天你起得也很早啊!”

“呵呵,昨天不是和你说过我要去出差嘛!”

“呵呵,我刚才记起来,这样家里就只有我和裕太两个人了。”

“呵呵,我不在家的时候你就少欺负一下裕太,不然把他气跑了离家出走,你可就只有一个人了。”

“呵呵,被姐姐发现了啊,我还以为自己做得很隐秘了呢!”

“对了,这是…”美女这才想起推出慈郎介绍时才发现之前忘记问了。

“我是久,初次见面,请多指教!”鞠躬。

“呵呵,不好意思,刚才都忘记向你介绍了,我是不二由美子,这是我的弟弟不二周助,请多指教!”

“呵呵,请多指教,久桑。”

……

吃着由美子姐姐做得美味早餐,是不是和另外两人搭上两句话。心里还在抹汗,难怪先前他会感觉到御姐的气场呐,当时还以为是错觉,没想到居然是不二小熊腹黑的姐姐大人,这可是被公认了的御姐啊!

“由美子姐姐,你看到我突然出现在你房间里,为什么都不在意?”现在慈郎和不二一样喊由美子为姐姐,可是他习惯性的会在前面加上由美子,不过既然对方看起来完全不介意,他也就继续这么喊了。先前的疑问也终于让他问出声。

“呵呵,久这么可爱,我怎么会把你当成是坏人。”由美子看着慈郎温柔地笑着回答。

“呵呵,久不用担心哦,别看姐姐这样,以前在学校可是跆拳道部的主力,还进过全国大赛的。”不二周助看着慈郎有些不赞同的眼光,笑呵呵地补充道。

“呵呵,周助这么说可是会让久误会我是暴力女的哦!”

“呵呵,我只是实话实说嘛,以前有贼溜到家里,不就是姐姐把他打倒送到警局的,我这是在夸奖啊!”

两个不二一来一往,只笑得慈郎觉得顿时天地变色,周围冷风飕飕地吹。

真不愧是有腹黑小熊之称的不二周助的姐姐啊!

————————————————————————————————————————————————

“久桑,要不要我先送你回家!”久美子看离登记时间还早,于是热心肠地想要趁着这个时候把他一个小孩子安全送回家。

家吗!?

他好像没有家了呢,现在的他只有芥川慈郎的名字,却没有芥川慈郎的外表,这样的他能够回哪个家。兜兜转转了好几圈,原来他还是已经失去家了……

紫色的眸子浸染上薄薄的迷雾,氤氲在眼中的是丝丝忧郁的水汽。

“我…没有家了呢!”清浅的笑容荡漾在嘴角,眸中浮现着笑意,沉淀的哀思却是泛起点点寂寥的晶莹,且笑且流泪。

“那你…就先住在这里。”一时心急话语脱口而出,久美子在说出后却是一惊。等她走后,家里只剩下周助和裕太两个小孩子,她居然会邀请一个刚刚认识的人和他们同住,即使对方也只是个小孩子,可是这也实在是太欠考虑。

站在一边的周助也惊讶于自家姐姐的话,在他的认知中,姐姐确实很温柔,可也不是个好相处到才见面就像是毫无芥蒂般邀请人家住在家里。即使他也不得不承认刚才自己也被那股愁绪感染到。

听到久美子的话慈郎也很是吃惊,可是经过多次穿越的他又怎会看不出之后对方的讶然,“不用了,我会去朋友家的,请告诉我去立海大附属中学校的路线。”

“我其实和朋友早就约好了,只不过迷路了,才会跑到这里来的。”之后不等久美子回答,慈郎又赶紧加了一句。

不出所料地看到由美子似乎松了一口气。

“既然这样,反正时间还早,我直接送你过去。”

坐在车上,望着窗外不断倒退的风景,慈郎心底一片沉寂。

他不是不能体会久美子的心情,其实即使换一种情况,自己也是绝对不会答应的。可看到对方的反应,要说一点都不在意那也太虚伪了些。

好在慈郎向来就不是个喜欢纠结在某个问题上的人,只稍微消沉了一会儿就恢复了正常。睡意袭来,让他好想立刻闭上双眼沉浸在梦乡中,但他知道如果自己真的这么睡着了就很不容易叫醒,到时候会很麻烦,强撑着转移注意力。

明明在猎人世界的时候天天都不用睡觉,没想到一回到网王世界就又变回以前的嗜睡,身体也莫名奇怪地换成实体的灵魂状态,好多的谜团呈现在眼前,他却不知道该从何解开,或者说,潜意识里他其实压根就不想解开,所以才会一次又一次地选择忽视。

很多时候他也会想,自己顺其自然的个性是不是很不好,可也只是想想罢了。害怕正视他与这个世界的格格不入,彷徨着,迷茫着……

“久桑,我们到了。”久美子带着担忧的声音响起,打断了慈郎越来越消极的思绪。

“嗯,谢谢,还有,祝你旅途一路顺风!”其实久美子是个很善良的人啊!

“你也要小心点,如果有困难可以打电话给周助,别看他还小,其实懂得很多,还有这是我的电话号码,有事情也可以打给我,也就三四天,我就回日本了。”递过来一张写了好几种联系方式的便签纸,久美子又叮嘱了慈郎半天,直到看着他走进立海大的校门之后才驱车离开。

久美子没有看到的是,慈郎一直盯着她的车消失在远方之后才转身走进立海大里。

【谢谢你,久美子!】

其实睡梦中也是可以找到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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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奇怪。”戴着帽子,表情严肃的男孩盯着眼前身体看上去有些柔弱的男孩低声询问道。

“哦,没什么,可能是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吧!”皮肤白净的男孩边说着还用手指揉着太阳穴。

“那你最好还是先呆在场边休息一会儿,不要急着训练。”男孩的表情还是很严肃,可黑色的瞳中盛着的担忧却是遮掩不住。

“呵呵,这话从你嘴里说出了,让我真有点不适应啊!”笑得一脸柔和的男孩带着几丝戏谑地说道。

“咳,你没什么事就好,我先去训练了,你在这好好休息。”往下拉了下帽檐,男孩逃似地离开休息区。

“呵呵!”在后面瞄到同伴发红的耳根,男孩低低地笑出声来。

待同伴的身影完全消失在眼帘中,男孩脸上的笑意顿无,温润的脸庞渐渐染上几抹忧郁。忽的,两片花瓣从头顶飘下,落入少年的视线之中,仰头,望见的是满枝粉色的樱花烂漫。

“为什么都不和我告别……”呢喃着,几缕阳光漏进枝桠间,淡淡的光辉洒在纤弱的少年身上,朦胧了淡雅的樱花,也迷离了陆续来到的网球部正选们的眼。

“呐,快看部长,是不是很神圣的样子,有点像妖精,呃,对,就像是动画里的樱树精。”元气十足的少年拍着身旁搭档激动地喊道。

巧克力肤色的光头男孩的额角滴汗,赶忙伸出手捂住元气少年的嘴,“嘘,小点声,要是让部长听见……”

“呵呵,是丸井啊,今天来得好像比平时晚上许多。”

“确实,丸井比昨天要迟一分25秒,挥拍次数翻倍。”没有变化的语调突然响起,双眼眯着都看不见眼睛的少年出现。

“啊,不是吧,我又没有迟到…唔…”

“我们这就去训练了。”少年一手捂住少年的嘴,就保持着这样的动作快速地拖着搭档进入场内。

“杰克,你干嘛捂住我的嘴啊,差点把我给憋死。”

对面的少年脑后滑下一大坨汗,当做没听见似地拿起球拍径直去训练。

“你怎么都不解释一下的。”丸井挥着球拍也追着搭档跑下场。

在他们身后,鸢紫发色的少年噙着淡淡的笑容目送着他们。

“幸村,你昨晚没睡好的概率是百分之十,身体不舒服的概率是百分之二,有心事的概率是百分之八十六,其他百分之二。如果可以的话,不妨告诉我你烦恼的原因。”冬菇头的少年合上手中的笔记本,望向还是浅笑着的少年。

“我明白了,如果有什么帮得上忙就开口,我去训练了。”没等对方的回答,少年就径直开口然后离去。

“柳…”幸村吐出的声音只有自己能听见。绚烂的樱花树下,留下他的一声轻叹,少年也终于离去。

与此同时,慈郎正走在立海大的校园中昏昏欲睡,至于他要去的目的地嘛,别忘记这只的宅属性,神奈川他可是一次都没有来过。

“呐,这位同学,可不可以麻烦你带我去网球场,谢谢。”随手拽住身边一个和他擦肩而过的人的衣角,慈郎眼睛眯得只有一条线,然后就放开手,也不管别人答应没答应,就跟在人家身后。

柳生比吕士这一大早的就觉得苦不堪言。

本来在路上走得好好的,脑中还在回味着他昨天晚上看得一部小说情节正出神的时候,身后感觉到一阵拉力,虽然力度很轻,但还是着实把他吓得差点不顾一切地奔走。

然后,还没等他转过僵硬的身体,就兀然听到身后阴测测的声音响起,霎时让他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几近倒流,通体生寒。

就在他有些动弹不得的时候,身后那小小的拉力骤然消失,许久没有了声响。过了片刻,他才深吸一口气,木然转过身。

一,二,三,o(╯□╰)o

什么叫做自己吓自己,柳生此时是万分清楚了。倒是眼前这个闭着双眼,耷拉着脑袋的少年让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犹豫了一下,试探着往前迈了一步,见身后那个人也跟着走了一步。

柳生的脸上第二次出现o(╯□╰)o的表情。

再继续往前走了几步之后,他回头一看。

短短时间内脸上又是o(╯□╰)o

明明应该是直走,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人居然走得路线是曲线的,“砰”得一声就撞到一旁的树上了。抬头似是迷惑地望了一眼,然后绕到一边,眯着眼睛继续走,接下来前面的情景再次重现。

柳生佩服着某只那么面不改色就撞上树后,还和没事人一样之后继续撞的同时,更多的还是囧囧有神了,见过有人走路撞到东西的,但还没见过这么会撞,这么经撞的。

秉着‘日行一善 ’为座右铭,柳生转身往回走去。

“失礼了。”低声说了一句,柳生牵起慈郎的一只手往前走去,期间他还很注意地把某只带离前方有障碍物的地方。

网球场上,很好收敛住自己心神的幸村站在场外,认真地观察着队员们的训练,时不时地出声提醒几句。

“看来部长已经恢复正常了,不知道会是什么事情让平时对除网球以外的事情都不甚在意的部长由那样的表情,柳有什么线索吗!”先前在场上偷偷打量幸村对待其他队友表情的仁王雅致,趁着才做完体能训练的空隙小声问着就在他旁边做记录的柳。

“昨天在离校的时候还没有任何迹象表明幸村会有今天的情绪反应,估计有很大可能是由于昨晚上发生的某些事情。”眼睛巡视着其他人的训练状况,柳低着头,手下的笔写个不停,还边回答着仁王的疑问。

“难得你今天这么坦率地就告诉我答案,感觉有点怪怪的。”仁王一脸见鬼的夸张表情望着脸上一片沉静的柳说道。

“既然没有什么线索,告诉你一些数据也未尝不可,不过如果你有什么发现记得告诉我。”

“就知道从你这得到消息没那么容易。”用手拨弄着脑后的小辫子,仁王的语气颇有些哀怨。

“仁王训练期间不认真,增加300次挥拍。”面不改色地甩出一句话,直怔得仁王一愣一愣的。

“仁王……”

“好,好,我这就去,你别继续念了。”说着,人影转身就溜到场地的另一端去了。

留在原地的柳唇角的笑容即不可见,然后在听到身后有关网球部成员的话题时立即敛去,转过身看向说话的人。

“这位同学,网球部到了,请问你是要找哪位,需不需要我帮你喊他过来?”温文尔雅的声音,有礼的措词。

某只含糊地应了一声之后就再没有声音。

柳生这才发现身后的人居然睡着了,只好耐着性子先想法喊醒某只。

而柳呢,看着两个人的互动(呃,好像其实只有一方在动…)对这个说话的人印象很好,观察仔细的柳很容易地就从他们的称呼上知道了这两个人其实还是陌生人,再看说话人的肩膀上还挎着高尔夫球棒,想必是高尔夫部的成员,这个时候他们的练习差不多也开始了,他还能够先想着帮助他人,出于不想耽误此人时间的想法,柳走上前去。

事实上,柳的想法完全没错,柳生的部活确实是要开始了,他的心里对此也是很着急,可又苦于放不下身旁这个走着走着就睡着了,此时更是喊都喊不醒的人。

隔着铁丝网,柳幽幽开口。

“你先把他放那,赶紧去参加部活,现在时间还来得及,至于他,你放心,我会帮他找人的。”

“非常感谢,那他就先麻烦你了。”柳生诚恳地鞠躬。

“不用客气。”

“那我就先走了,再见。”

“再见。”

看着那个人影快速地消失在眼前,再望了一眼耷拉着脑袋,靠着大树睡觉的少年,柳心里不禁感叹此人的好运气,碰上了这么乐于助人的人。

叹了口气,走向正在纠正某个队员动作的幸村身边。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幸村,我需要到球场外带个人进来,希望你能同意。”

“好的,你去吧!”幸村很随意地答应了,他向来都很信任性格沉稳冷静的柳。

又转回身对着那个部员说了几句就站到一边继续观察其他人,无意中,视线瞥到场外正扶着一个人慢慢走到门口的柳,不在意地移开,下一秒,脸上一怔,立刻转回那个方向,等到看清后,立刻冲了过去。

“柳,久他出什么事了,是不是有哪里受伤了?”焦急地语气把柳给吓了一跳,刚才他见到幸村突然跑过来时就立刻明白到这人绝对是来找幸村的,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幸村的反应居然会这么大。

“你先冷静一下,他只是睡着了,没有什么事。”柳赶忙出声解释,平复幸村激动的情绪。

“对不起,是我太心急了。”意识到是自己弄错后,幸村很快就恢复了原样。

“你也认识久吗?”

“不认识,只知道他是来部里找人的,现在看来,应该就是来找你的。既然你们认识,那他就交给你了,我就继续去做记录了。”

“嗯,多谢。”

没有多问什么,柳把慈郎叫给幸村之后就向场地里走去。

而半搂着慈郎的幸村看着熟睡的某只,心里却是有一大堆的疑问。

为什么昨晚会不告而别,为什么才几个小时不见,样子就变得不同,为什么又会来找他……

好多好多想要问出口的话语,最终都只是化作一声长叹。

吵醒睡绵羊是会遭怨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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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克,你看你看,部长抱着一个女孩子啊,可惜离得远了,都看不清楚。”丸井的激动劲就像是意外发现了一块超级美味的蛋糕,自己兴奋之余还不忘拖上搭档。

“你都说了在我们这看不清了,说不定部长是抱着个男孩子,你不要这么激动,一会儿训练再加倍你可就哭都来不及。”站在旁边准备进行伸展练习的杰克表现地兴致缺缺,随口就应了几句,看了眼注意力还没有完全集中到训练上的丸井,没有多加理会,就径自去训练。

“怎么可能,部长要是抱着个男生那也太奇怪了吧,再说哪有男生这么大了还会乐意让人抱的。”瞪大眼睛,一脸‘绝对不可能是这样’的表情,丸井根本没有注意到搭档后面的警告。

“都不理我,真无聊,不和你说了,哼。” 盯着自己的搭档半天,就只看到对方按部就班地进行着枯燥的伸展练习,连瞥都没瞥他一眼,丸井大感无趣,收起脸上的表情,跑到一边也练习起来。

长相憨厚老实的杰克看到搭档终于认真训练了,也终于是安下心来,刚才他还真怕丸井一个劲地在他旁边说,那就真是没完没了,万一真得被柳逮到,到时候自己也会跟着倒霉。瞅见丸井背对着他,杰克远远地偷偷观察着场边那个视线汇聚的焦点。

好了,接下来咱们的镜头也顺应人心,推近到幸村和某只睡绵羊这里。

这是网球场附近栽种的唯一一棵樱花树,粉白的花瓣不时飘下几片,不似花期将尽漫天樱花飞舞的胜景,却也是给人以美的享受。

樱花就是有这样让人沉醉的魅力,花开到花落,期间是何其短暂,就足以迷了人眼,醉了人心。仅在枝上停留一点时间就飘然落下,留下足以回味一季的绚烂。初见,只是一瞬,就钟情至今。

正如我们相遇时,在两人之间视线短短交汇的那一刻起,我的脑海里就深深刻印下一双似血魔魅的瞳,我的心也在那一刻无可救药地被这双瞳的主人所俘虏。

不是不知道这样的相遇很有可能就如这樱花般短暂,只是为什么我明明是怀抱着你沉入甜美的梦乡,却会在一觉醒来之后,只看到留有我一人的房间。

悄无声息地离开,没有任何的预兆。

你从何而来,我不曾问起;你欲往何方,我不曾问起;你为何在此停留,我也不曾问起。都是因为,我明白自己还没有问这些原因的资格。只是,可不可以请你不要不告而别。

……

淡淡的忧伤环绕在幸村周围,他有好多的不解,于是猜测着,思索着,却始终也不愿喊醒怀中一脸纯净的人询问。

不时吹过微凉的风,夹杂着泥土特有的清香和幽幽的樱花香气。

怀中的人抱紧了他一些,让幸村从愈见消沉的思绪中回神。

是冷吗?

他空出一只手把披在肩上的队服拿下,盖在慈郎的身上,自己的身体却在突然接触到凉风后瑟缩了一下,他却没有在意,只是细心地为怀中的人掖好衣服。

幸村不知道的是,他宠溺的表情,温柔的动作全都收入一直在悄然注意这里的真田和柳的眼中。

此时,真田和柳的心中不可不说是万分复杂。

其中,真田震惊的是幸村居然会因为某个人而放下网球部的训练不管,没有谁会比自小就和幸村一起长大的他更清楚,以一年级新生的身份就担任部长的幸村是付出了怎样的艰辛。现在的情况却霎时颠覆了他对幸村所有的认知。明明曾经说过‘网球就是我自己,如果没有了网球,我就什么也没有了’的,不是吗!?

与真田不同,柳更加关注的是面对其他人总是温和却疏离的幸村在此时流露出来的感情。在很多时候,他都觉得读不懂幸村的心思,这总是让他生出一些挫败感。其实,他也清楚,幸村在面对他们这些队友时态度已经很不同,要少上许多距离感,可是即便如此,他也从来没有见过幸村这般真实的没有一点掩饰的表情。虽然幸村球技的数据很难掌握到,但是其他资料他却是收集了很多,也因此了解到幸村和家人的关系并不是很好,那么这个陌生人也就不可能是亲人。或者,这种态度所对应的人并不仅仅是家人和朋友那么简单,柳不禁为自己的想法大惊。就算再有领导气质,较他人成熟,幸村也不过还是个十三岁的少年,真得会是他想象中的那样吗!?

一时间,三人各有所思。而某只睡绵羊对此当然是浑然不知,一夜都没休息好的他,睡得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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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训结束后——

“那个一年级的小部长也太狂妄了,不参加训练就算了,还和一个明显就不是立海大的学生在一起呆在场外,太不像话了。”

“哼,也不想想当初他是怎么说的,带领立海大获得全国冠军,就他这样,笑死人了。”

“不过就是个一年级的小鬼,还真当自己是什么神之子了,要不是我们没多和他计较,现在还变本加厉地狂起来了。”

“去好好教训他一顿,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尊敬前辈。”

(以上是几个早就对幸村有成见的二三年级部员的对话。)

时刻观察各正选成员的柳的一大爱好可是收集数据,心知网球部有哪些人对幸村存有敌意,当然没有忽视这里的情况。站在暗处,把几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悄悄跟随着他们来到幸村所在的樱花树下。

此时,其他部员们大都呆在休息室中洗浴更衣。只有幸村一人恐怕是对付不了那么多人,柳只想了一下就开始发短信给几个人。(显然,柳把某只完全给忽视了o(╯□╰)o)

而幸村早在那些人向他走过来时就心知来者不善。

果然,接下来还没说上两句话,他们就提出了挑战。

幸村不是不知道车轮战对他很不利,这些人中有几个还是很有实力的。只是,现在,他的犹豫更多的是因为怀中抱着的人,一大早的温度偏低,这里又没有地方可以把他安置好。似乎有些后悔先前没有把久送到休息室或者医务室了。

一直呆在暗处的柳正欲出现,却因为突如其来的变故生生停住了脚步。

“空气中散发着的恶意还真是令我怀念呐,不过,你们准备好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了嘛?”清亮的童声却是带着魅惑,甜糯的,却让人生寒。

“……”无人应答。

片刻后,“我们是来挑战幸村的,和你没关系。”有人反驳,想要撇清。

“哦,是嘛,可是你们吵醒我了不该道歉吗?”依然是软糯的童声,寒意却更是更甚。

“不就是个小鬼,你们那么怕干什么,别忘记了我们的目标是幸村,没工夫和小鬼废话。”有人大放厥词。

“呵呵…”低低的笑声。

柳的视线一直定在还赖在幸村怀中的人的双眸上,冰紫的瞳,不怒自威,含着讥诮,对一切都不在意的冷漠表露无疑。

可是这还不是柳最为吃惊的。曾经近距离接触过慈郎的柳很容易就看出了异样,幸村怀中的人像是缩过水似地,下巴变得圆润,脸颊有些婴儿肥,虽然被抱着目测不出身高,但他肯定绝对是比先前矮上一些。

接下来,看着从幸村怀中起身的慈郎也证实了柳的想法。

“阿勒,衣服怎么变大了。”就像是小孩子不知世事的单纯语气。

“啊哈,我就说只是个小鬼,还偷大人的衣服穿,有够幼稚…”后面的话,他说不出来了,人软绵绵地倒在地上。

冷冽的视线再转向其他几个前来挑衅的人身上,然后就见他们落荒而逃。

那么,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呢?

柳只看到一个相貌可爱衣服拖沓的女孩瞬间出现在那个人身后,之后就看见那人倒地。

幸村则是要复杂许多,曾经见过慈郎眼都不眨地秒杀掉吸血鬼的他甚至来不及阻止就看到有人倒下。

而事实上呢,慈郎并没有下狠手,只是一个手刀把人打昏了而已,毕竟就算他的实力再糟,也是在流星街呆过不短的时间,天天耳濡目染,虽缺乏实践,但也要比这些个生活在和平世界的人强许多。

转向幸村时,已是一脸和煦笑容。

“呐,幸村,不知道你介不介意暂时收留我一段时间。”

愣了几秒,幸村才回过神,回了一个笑容。

“呵呵,那以后请多多指教。”

“我也一样,请多指教。”

两人相视而笑。

然后,下一刻,幸村的笑就僵在脸上。

“既然这样,那我就继续睡觉了,袋鼠爸爸。”没有看幸村的反应,慈郎就挂在了他身上,没一会儿呼吸就均匀起来。

“你们还不出来,我都听到笑声了。”幸村眼神锐利地盯着树丛。

“部长都当爸爸了,厉害。”元气少年丸井的发言。

“错了,是袋鼠爸爸才对。”唯恐天下不乱的仁王。

“太松懈了。”真田拉了拉帽檐,习惯性地抛出口头禅。

“两个人住在一起,是个好数据,请问,她是不是你的未婚妻……”不用说,就是柳了,正在本子上奋笔疾书。

这一天,意外的,幸村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望着他的这群队友们,很温暖的笑着。

立海大的王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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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长怎么还没来,早上都没有看清楚他的未婚妻长得什么样?”午饭时,几个人聚集在休息室一起吃午餐,丸井一到就找起幸村和慈郎的身影。

“应该是去医务室接他的未婚妻了,下课的时候看到他正往那边走。”在幸村隔壁班级的仁王难得直截了当地回答道,不过如果不是那么八卦的语气会更好,影响形象啊。

“耶,部长未婚妻还在学校,那我等会就可以看到了。”好奇心旺盛的丸井颇有些兴奋。

“今天幸村的心情很好,可以收集到很多数据的概率为百分之五十。”从柳的语调中明显可以感觉到他的跃跃欲试。

“怎么才百分之五十,还以为可以到百分之百的。”丸井不解了。

如丸井一般感到奇怪的其他人也都把目光集中到柳的身上。

“咳,平时能得到有用数据的平均概率只有百分之三,今天说得百分之五十是我的保守估计,不排除出现意外状况影响到概率。”饶是柳面对着好几个人灼灼的目光也只好老老实实地回答。

“原来是……部长和部长未婚妻来了。”丸井兴奋地大喊出声,其他人的注意力也霎时转移。

只见幸村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慈郎则是还被他抱在怀中。

“是公主抱耶,和昨天晚上看得电视剧里的男女主人公一样。”

“丸井,小点声。”平时看惯了部长在球场上的凛冽,面对着此时说话轻声细语的幸村,丸井下意识地立即噤声。

虽说平时的幸村在训练之余还是很温和的,可是见到这样温和的有点过头的幸村,众人只感觉瘆得慌。

“久桑一直这样睡不要紧吗,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柳瞧见显然还是熟睡状态的慈郎,出于关心问出声。

“谢谢关心,他可能是昨晚没有睡好。”说到这里,幸村心里也是没底。

“他,难道久是男生?”这里的精明人可不少,仁王更是率先抛出疑问。

“恩。”想到先前自己也认错过,幸村注视着慈郎的脸,不禁再次感叹这张脸的欺骗性。

“不是吧,居然还有比部长还漂亮的男生。”丸井完全忘记他所说的对象是谁了,脱口而出的话语自然是换得幸村的冷眼一枚。

“呵…呵…还是先吃饭,我都饿了。”被吓得不轻的丸井立马转移话题,见到幸村没有说什么才松了一口气,他可不想再训练加倍。

其他人也顺着丸井的话打开各自的便当。

“不用喊醒久?你这样抱着他也不好吃饭。”就坐在幸村旁边的柳问道,毕竟对着一个睡着的人他可没办法收集数据。

“……”幸村没有回答,而是神色复杂地望着怀中的某只。

吸血鬼的食物是血液,换句话说,也就是人类。虽然他没有亲眼见到过久进食,但是书上都是这么说的,而他真得可以完全不在乎吗……

脸颊突然被捏住,然后就听到久的声音。

“怎么一醒来就看到袋鼠爸爸愁眉苦脸的,美美的脸蛋都不漂亮了。”

“你们都在吃饭呐,看起来好好吃的样子,怎么都没人喊我,袋鼠爸爸,你的呢,该不会已经吃完了吧。”没等幸村说什么,慈郎就被眼前各式各样的日式便当吸引住了,想当初他可是天天中午受芥末便当的…突然想到那个因他而死的女孩了,即使知道是意外,即使决定去不在意了,可是每每想起时,心里还是有些闷闷的。

“这是我的便当,还没吃。”以为慈郎是因为没有吃到便当才心情低落的幸村,拿出自己的便当放到了慈郎手中。

“哦,谢谢,不过我就是想尝尝味道,一直在睡觉都不是很饿。”打开饭盒,慈郎只挑了一个章鱼丸子吃下,就把饭盒推给来往幸村。

看着幸村接过饭盒,就拿着已经用过的筷子自然地用餐,丝毫不在意的样子,众人的八卦因子又被调动起来。

要知道他们的这位部长可是很爱干净的,甚至有轻微的洁癖,现在居然会吃这个男生吃过的便当,用他用过的筷子,虽然也就只吃了一个丸子,但也足够让他们吃惊了。

“久桑,如果不介意的话请你回答我的几个问题可以吗?”这个时候,慈郎已经从幸村的怀中起身,坐在了一边,身旁正好就是刚才在幸村旁边的柳。

“可以啊,不过有些问题我可能不会回答。”慈郎眨巴着眼睛,一脸的天真。(团子:丫的,又在装纯洁的伪正太了。)

“那是当然。首先,请容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柳……”其他人其他人也趁此机会都自我介绍了一番。

“我是久,是幸村的朋友,没有上学,请多指教。”

“不知道久桑和幸村认识认识多长时间了,都没听他说过呐。”

“我们昨天晚上才认识的。”慈郎直言不讳,完全不在意其他人听到他的回答之后很是讶异的表情。

“有什么问题吗?”装傻地询问。

“没有没有,只是没想到而已,看久桑和幸村的样子像是认识很久的老朋友。”

“认识的时间长短不是问题,关键还是因为感觉有默契。”

“说的也是。”

“呐,久桑,你是怎么和部长认识的啊?”好奇宝宝丸井凑过来问道。

“这个,要怎么说呢……”如果说‘你们部长是个老好人,看到我受伤了于是主动跑过来搭讪,然后两人很不巧地碰上吸血鬼,结果我救了你们部长什么什么的。’这又不是拍电影,还是魔幻类的。

“昨晚碰上坏人,是久救了我。”一直默不作声的幸村突然开口回答。

众人一阵唏嘘。

而慈郎却是郁闷了,主上的光辉形象就这么被毁了,再一想到他现在的豆丁身高,又是禁不住的怨念,明明在吸了一条的血之后长高了那么多,怎么才几个小时就又缩回去了的。

柳见幸村似乎并不反对自己对久的询问,于是也就继续。

“久桑为什么要叫幸村为‘袋鼠爸爸’?”问题一出,连同幸村都抛出了疑惑的眼神。

如此热烈的视线让慈郎有些不适应,险些破功。

所幸慈郎对于“伪正太”形象的演技已经到达了炉火纯青的地步,脸上是无辜不解。

“难道你们不觉得很像吗?”慈郎反问。

其实众人很想大喊‘到底哪里像’,可是一对上眼前的小脸,含在嘴里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咳,那个确实……”

“大家原来在这啊,我找了你们好久。”没等柳说出违心话,一个女声在众人身后响起。

“原来是学姐啊,我们每天中午吃饭的地点都不定,很多时候都是各吃个的,怎么学姐今天有空过来?”开口的是仁王。

“呵呵,在这附近有点事,也就顺便过来看看你们啦,这是给你们的礼物。”女孩笑着把手中的蛋糕递给丸井。

“谢谢学姐,这是我买的蛋糕,很好吃的,学姐尝尝。”丸井献宝似地把自己的一块蛋糕送给女孩。

“还真的很好吃呀!”

“啊,你把蛋糕还给我,这是我排了好长时间才买到的。”丸井冲着吃他蛋糕的仁王大叫。

“呵呵,丸井还是那么有精神啊!”

……

……

慈郎看着和众人都很熟稔的女孩只觉得很眼熟。

“啊,绯樱闲,你怎么会在这里?”女孩看着他杏眼睁大,摆出了警戒的姿态。

被女孩这么一喊,众人都安静下来,目光都集中到她和慈郎这里。

“哈?”慈郎不得不说是非常吃惊,在女孩喊出‘绯樱闲’这个名字的时候,他就想起女孩的身份了。

褐色的碎发披肩,酒红色的眸子,赫然就是曾经见过的玖兰枢的亲亲妹妹玖兰优姬,或许现在应该称呼她为黑主优姬。

“你接近他们有什么目的?”

眼前这个有着严肃面孔,冷酷声音,还有惊人气势的女孩无一和印象中的那个相合。慈郎本来就半眯着的眸子此时眯成了一条缝,说不定眼前这个少女和他一样是穿越来的。

“请问,你是谁,绯樱闲又是谁,姐姐是不是认错人了。”无辜,再无辜,他可不认为自己和绯樱闲长得很像。

女孩没有回答,而是站在那里打量了他半天,之后才说了句“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说实在的,慈郎现在披着的这张皮和绯樱闲还是有那么点相似,都是银发紫眸,只是慈郎的发色和瞳色要更加纯净。但是,两人的相貌和身高可就相差的不止一点了。

慈郎之后也没有多问,更没有在意女孩时常投来的目光。反正不管女孩是敌是友,他都不想和黑主优姬或者玖兰优姬扯上任何关系。

“黑主同学,你这么不说一声就随便跑掉,我们可是会很麻烦的。”熟悉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而慈郎注意的却是对面女孩突然不自然的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之前的章节中,似乎有部分读者不太清楚绵羊现在的样貌,团子在这说一下。

看文比较仔细的亲们可能会有印象,在绵羊吸了一条血之后,身体有成长,而上一章则是又变回原样了,即还是银发紫眸的这张皮。

逃不掉的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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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前辈…”优姬喃喃地出声。

而被众人围在中间并且是背对着门的慈郎则是不露痕迹地重新窝到幸村的怀抱里。喵喵的,明明他在几个小时前才说得后会无期,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又遇上了,和这个优姬扯上关系果然就不会有好事。

“这阳光还是太刺眼了,让我浑身都不舒服。”又是一个让慈郎熟悉无比的声音,正孩子气地抱怨着,声音逐渐接近。

“蓝堂前辈。”又是轻声细语,唯唯诺诺的一副小女孩娇态,霎时就和原著里的人物形象重合了。

喂喂,不会是他想错了,这个优姬根本不是什么穿越女,而是精神分裂造成她双重人格吧!

“小优姬这样淘气可不好,万一你碰上什么意外,我们可是很难向宿舍长交待的。”

一条啊,你不要用这么温柔的语气说这样的话,很容易让人误会的。

“对不起,是我错了。”

你还是变成那个凶悍的优姬吧,低声下气的让人很烦闷啦。

“行了,说那么多干什么,太阳这么大,快点回去,我还要睡觉。”

说得好,小蓝蓝,你们赶紧走吧!

“呵呵,优姬说呢?”

喵喵的,有完没完了,要走就赶快走。

……

接下来的对话,慈郎已经没兴致听了,单纯的蓝堂加上不知道哪根筋抽了的一条,这对话根本没法听。把脸埋在幸村的怀里,老老实实地当起他的袋鼠宝宝。

至于立海大的其他人见到人家旁若无人地谈论自己的话题,当然不会不识趣地去打扰,都继续吃起各自的便当。

……(时间流逝中)

“那个,大家,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再见。”

听到娇滴滴的女声,睡得迷迷糊糊的慈郎脑中自然勾勒出女孩鞠躬的样子。唉,小白圣母的形象啊!

“嗯,学姐慢…”

诶,怎么四周突然安静下来,感觉气氛倏然怪怪的。半梦半醒间的慈郎有些奇怪,却就是不舍得睁开眼睛。

依稀分辨出是优姬的脚步声停在他和幸村的面前。

“幸村,你和她……”女孩欲言又止。

‘她’,还有这个感觉是什么?

慈郎只觉得脑中“啪”的一声脆响,有根弦就此断了。

“我是男生,男生,到底要我说几遍啊!”到头来,原来只有那群吸血鬼们是打从开始就没有错认他的性别。慈郎心里那真是呕啊,虽然他曾经是女性,但是他也当了这么久的男生了,开始还不觉得,可到现在都被认错多少次就不说了,非要把他和某某扯一起也算了,可他是招谁惹谁了,干嘛要承受一个女生莫名其妙的敌意。

而慈郎突然的爆发,顿时引起了正要走出门口的两人注意。

“是你,小鬼。”蓝堂收回脚,转身向慈郎的这个方向走过来。

慈郎呢,先不说他现在有都后悔自己的失策,在听到‘小鬼’的叫法之后,额上的筋猛的一跳。

却是不动声色地举起手打招呼。

“嗨,好久不见啊,肖蓝·蓝。”最后的三个字那真是一个字一个字从慈郎嘴里蹦出来的。

“你…还是这么嚣张啊,不过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本来以为蓝堂会立刻爆发的慈郎,眼睁睁地看着对方突然熄火,用着在他看来很不正常地语气说话,还在他身上点来点去的,一时有些适应不过来。

“喂,你这是什么表情,小心我扁你?”

“别点了,我又不是面团,不需要你来察看发酵情况。还有,你确定自己没有发烧或者说你真得是蓝堂英?”他嫌弃地拍开蓝堂的爪子,自己却拉扯起对方的脸。

“小子,松手啦,本大爷的脸都被你揪得不华丽了。”

慈郎又是一怔,于是,手在下一秒就被蓝堂拍掉了,捂着自己的脸哀怨地看着他。

囧o(╯□╰)o

除了这个表情,慈郎不知道还能摆出别的什么了。

“老实说,你和冰帝那棵大蒜有什么关系,还有不要用这张脸对着我,瘆人的很。”慈郎边说着,跳出幸村的怀抱,边还一直搓着胳膊。(弄得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真是太惊悚了。)

还没等他站稳,就有人从身后把他环住抱起,刚准备挣扎,就感觉到耳边异样的触感。

“难怪先前觉得有些眼熟呐,我们又见面了,小久。”说完之后,一条的唇没有立即离开,而是缓缓地在慈郎耳朵上移动着。不过,由于两人的姿势,其他人是看不见的。

身子一抖,慈郎被最后那个肉麻的叫法给雷到了。

“原来一条是传说中有正太控,恋童癖的怪大叔啊!”很是天真的声音,就像真的是才恍然大悟一样。

【叫你没事用雷劈我,让你好好瞧瞧我们两到底是谁雷谁。】(团子:唉,这孩子已经没救了…)

一条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慈郎则是趁机把头偏了一下,拉开两人的距离,并且这样一来,两人的脸都暴露在了其他人眼前。他就不信一条敢当众调戏一个小男生。

可惜的是腹黑绵羊想法还是纯良了些,一条笑容未变,轻轻地在慈郎耳边吹气,折腾地绵羊就想举蹄子砸他。

以幸村的角度看来,两人之间是很亲密的在说悄悄话(其实是绵羊在低声抗议),看起来很像是感情颇好的兄弟(不过这一对是伪的)。久脸上的表情是他没有见过的娇嗔,果然是在家人面前才会脱去伪装,肆意地撒娇,看到这样自然的久,心里有些高兴的同时又隐约地感觉到泄气(画外音:真的是大错特错,绵羊那哪是撒娇,纯粹是被某人欺负的毫无还手之力啊,主上你怎么可以把事实扭曲成这样的)。

另一边,优姬则是和蓝堂聊了起来。不过与其说是聊天,还不如说是女孩在找气受。

“蓝堂前辈,你和一条前辈都认识久,请问他也是吸血鬼吗?”很小心的语气。

“不是。”没有一丝停顿,蓝堂丢出答案。

“啊,那为什么你和一条前辈还对他……”

“这是我们的事情,用不着向你解释,我才不管枢大人对你怎么样,反正我就是讨厌你。”单纯的人说话往往直来直去,蓝堂完全没有顾忌女孩的想法,直抒他的喜恶。

“蓝堂前辈…”优姬泫然欲泣,眼睛红红的对着蓝堂,样子很是惹人怜爱。

“都说了我讨厌你,特别是你现在这种样子,虚伪,看着就恶心。”面对着自己喜欢的人,那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相反的,像是这样对着自己讨厌的人,那就是怎么看怎么都不顺眼。最终,丢下女孩径直走到一条身边。

慈郎看到蓝堂过来了,眼睛一亮,还没等他走进,就冲着他大喊。

“小蓝蓝,这么久不见,我那么想你,你却把我丢到一边和MM聊天,实在是太伤我的心了,再怎么说我们也是,我们也是……”什么叫做欲语还休,这就是了,更重要的是这样的说话方式往往会引导其他听话人浮想联翩。配合上某只泪眼婆娑,还举起两只羊蹄子作势要抱。

众人的视线嗖地集中到蓝堂身上,眼神中满满都是询问和责备。

‘你小子到底把人家小孩子怎么样了。’蓝堂如是翻译出来。

俊脸微红地嚷道;“我什么都没做,你给我说清楚了。”

这下连开始带着看好戏神情的一条都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了。

“一条,你那么看着我是什么意思,我才没有什么需要和你交待的。”

回应蓝堂的是愈加热烈的眼神。

这下可把脾气火爆的蓝堂给点着了,一把抓过某只锁在怀中,双眼瞪着计谋得逞的某只,就想让他当面把话给说清楚了。

慈郎怎么会看不出来蓝堂眼中透露的信息,却是一门心思地装傻。

直等察觉到急性子的蓝堂真得要发火了,才忙不迭地抢先开口。

“放心吧,再怎么说我们也是好姐们……好哥们,不管怎么样我都还是会关心你的。”注意到说话中间众人惊悚的表情,慈郎心里也是纠结了一番,一顺口就说岔了,脸上的表情倒是和话语配合的恰好。

“哈?”蓝堂一脸的迷惑不解。其他人也是好奇地竖起耳朵听着接下来的话。

轻勾嘴角,慈郎神色平静地吐出惊人之语。

“还有,你和小一一不要总在我面前眉来眼去,传递秋波。”

然后众人无一例外的都傻眼了。

“原来蓝堂前辈和…一条前辈真得是那…那种关系啊。”愣在一旁的优姬喃喃地说道。

“蠢女人,你别胡说,我和一条,我和一条之间什么都没有。”蓝堂涨红了脸冲着优姬嚷着,在他怀里的慈郎见状赶忙从他身上滑下,溜回幸村身边,唯恐波及到自己。

幸村见到慈郎的样子,心知肚明地绽开笑容,把某只搂在怀中。

“那个久,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已经看出某只恶劣性格的一条则是苦笑着开口。

“我有说什么笑话吗,本来就是你不理会小蓝蓝想要回去睡觉的埋怨眼神,还一个劲地用热烈的眼神回应他,看得我生气。”

“呵呵,久的国语需要好好补习一下了。”幸村笑得一脸明媚。

作者有话要说:团子很不华丽地卡文了~~~~~

要知道甜点是很受欢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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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桑,13号下午三点,XXXXX,请务必赴约,有要事详谈。”

慈郎的嘴角抽了下,又看了一遍手中的字条。

“果然没有落款呐…”他颇感叹地自言自语着。

捏成一坨,丢。

嘁,亏他以为会有什么蛮不得了的内容,还特意避开幸村才看,没想到居然是这种不着边际的东西,写的人绝对是脑残了。

双手枕在脑后,慈郎自得地躺在床上,休息。没过多久,这只就又沉入梦乡。

再醒来是由于门外有些急促的敲门声。

他应了声,揉了揉眼睛慢吞吞地起来开门。

“久,你是在…睡觉?”站在门外的幸村看着某只睡眼惺忪的模样,语气中隐隐有丝不确定。

慈郎迟缓地侧过头,瞄了眼闹钟之后,又慢慢地转回头面对幸村。

“原来才六点,难怪我觉得还没睡好呐…”他拖着懒懒的长音,完全没有注意到幸村脸上僵硬的表情。

“你不会是一回来就开始睡,一直睡到现在的吧?”有些艰难地开口,幸村难以想象会有人整个白天几乎都在睡梦中度过还觉得困。

“可以这么说。”也就是在之前看了个不伦不类的留言,到他扔掉字条,整个过程大概只花了几十秒。

“…我做好饭了,你要不要吃点。”一心认为慈郎是吸血鬼的幸村想着中午某只还是吃了点正常食物,于是邀请到。

“好啊,我都很久没有好好吃顿饭了呢!你可以先到下面边吃边等,我要先去洗漱一下。”

“嗯,那我就先下楼了。”说完,幸村就轻轻地关上门离去。

而慈郎则是立即冲到洗浴间,心里可以说是非常激动。要知道在他在离开尸魂界之后就没有再吃过一顿正常的饭了,算起来都有好几年了。尤其是在流星街,天天看着街上那些个限制级的场景,再加上环境所限,即使他可以轻易得到一些食物,可是也只能说是没有过期的一般吃食,让他这个可以不用进食又挑食的人干脆不吃了。

“我可爱的美食们,我来吃你们咯!”慈郎开心地冲到楼下。

“呵呵,看你的样子似乎心情非常好。”幸村有些好笑地看着某只盯着饭菜的眼睛亮晶晶的。

“那是当然了,我都好几年没有吃过一餐正常的饭了。”慈郎也不掩饰,径直说出让人无语的话。

“……”

“我开动了哦!”对着桌上不多但卖相很好的食物,慈郎早就垂涎三尺,迫不及待地就想要吃。

“呵呵,多吃点。”幸村宠溺地看着对面某只的样子,颇有些为人母的神情。(好吧,团子承认,这里我又恶搞了。可是真觉得女神还是很有当绵羊饲主的潜质啊!)

“还是热菜热饭好吃,中午的便当都是凉的,你以后还是注意一点,至少要热热再吃,不然对身体不好。”一边吃得津津有味不亦乐乎,一边还不忘对幸村说教。

“知道了知道了,没想到你这么喜欢吃甜点。”某只脸颊撑得鼓鼓的,婴儿肥的脸看起来更圆了,脸上的神情很是满足,让幸村非常有成就感。

“嗯啊,吃甜点会觉得心情很好,我也没想到你连甜点都会做,是不是学过什么新娘课程之类的东西啊,像你这样长得很好看,学习运动优秀,还会做饭的男生曾经是我心目中的完美情人形象呐!”咽下嘴里的食物,慈郎像是倒豆子似地说了一通。

“……久,你说的是男…男生?”幸村的表情有点扭曲,面前这么个看起来比他还小的男孩子居然会说什么曾经,就算知道吸血鬼的年纪和外表不一定相符,但总还是感觉很诡异。

“…呃,我明明说的是女生,你怎么会听错了的。”回过神来的慈郎耍起赖皮,死鸭子嘴硬,就是不承认自己前面说过的话。

“……”除了在心中叹气,幸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和某只继续沟通。说起来,就这短短两天,他叹气的次数就超过之前的十几年的总和,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心理承受能力减弱了。

看着对面还在往嘴里塞甜点的某只,想到网球部里那群也是不让人省心的一年级部员,幸村愈加觉得自己是多了一个孩子,而他还是扮演又是爹又是妈的角色。

要不以后培养一下真田,说不定会很适合老爹的形象!?

于是,某热血小子在以后逐渐在幸村有意无意地‘铁拳老爹’改造的路途上渐行渐远,以至于再也回不了头,成为之后未老先衰,众人闻之色变的‘铁拳副部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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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幸村还要上学,只能把慈郎留在家中。

然后还处在半梦半醒状态中的某只在听着身旁幸村千叮咛万嘱咐的过程中,有些失神。

“妈妈…”小心翼翼的一声浅浅呼唤饱含着深情。

愣住的幸村在不经意间被慈郎抱了个满怀。脸贴在较他体温要低的胸膛上,耳旁可以听到清晰的心跳声,有些急促的跳动似乎是暗含着几丝不安。

没有动作,幸村只是靠在慈郎的胸前,默默地感受紧抱着他的怀抱正在微微颤抖,感受到有液体滑落到他的头顶上,之后渗入发间,静静听着头顶传来的低声呜咽。他所感受到的一切无不是在表述着不为人知的悲伤。

不知过了多久,周围一片沉静,幸村起身,轻轻地把睡着的少年安放好,并细心地为他盖上被子掖好被角。

等到以上动作都做好之后,幸村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坐在床边凝视着睡熟的少年。

先前涌出的晶莹泪珠在少年脸上留下了即不可见的斑驳泪痕,小巧可爱的五官也像是蒙上了悲伤,显现出不符年纪的黯然愁绪。

下意识地,幸村伸出手轻轻抚上少年的脸庞,眉宇间竟也染上几丝淡淡的忧伤。

“好好睡吧,愿你有个好梦!”浅浅淡淡的声音飘散在空气中,之后房门被人轻轻地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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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丸井,过来一下。”

“有什么事吗,部长?”参加完早训刚要去休息室的元气少年走到身体看上去略显单薄的少年身前,疑惑地问道。

“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只是听说你很喜欢蛋糕,想着你对附近的蛋糕店应该会很了解,想要请你帮忙推荐几款比较美味的。”

“哦,这没问题,说起来我上次得到的优惠券还剩下几张,上面不仅写着地址,还有介绍几款味道很不错的蛋糕呐,我这就去拿给你。”元气少年给出了很是慷慨的回答。

“呵呵,谢谢你,如果你没有什么安排的话,不如今天放学之后一起去,我请客。”清晨的几缕阳光从树叶间漏下,照在少年微微翘起的蓝紫色发梢上,倾泻在他漾着柔和笑容的唇角,模糊了他身旁少年的眼。

迷迷糊糊中答应后,看着少年离去的背影,丸井一时移不开视线。

“部长今天是不是中邪了……”男孩自言自语着,浑然不知有人走到他的身侧。

“我看你的样子会更像一些。”

“啊……”猛地跳开一大步,丸井一个踉跄栽倒在地。

“哈哈哈哈…没想到绕回来拿东西会看到这么一幕,真是太值了。”

一听这话,丸井嗖地站起身,看着笑得前俯后仰的银发少年涨红了脸。

“你怎么可以偷听我和部长的讲话,还故意吓我,太过分了。”指着对方,丸井不满地大声嚷嚷。

“嘿嘿,那是你胆子小,关我什么事情,至于你和部长的谈话,我就只听到最后三个字,不过既然有这种好事,我当然也要去凑凑热闹。”银发少年一脸找到好玩东西的神情说着。

“哼,随便你。”丢下一句话,丸井忿忿不平地走开了。

“嘻,部长居然会拜托人推荐蛋糕,这么有趣的情报怎么可以不找人分享一下,你说呢,军师?”

“幸村的举动确实很可疑,之前没有任何数据显示他喜欢甜食,看来这次又可以得到新数据了。”冬菇头,眯着眼的少年从旁边的一棵树后走出来。

“我之前也没想到你会在这,我都怀疑你有预知的能力了。”

“只是碰巧想起要打个电话而已。”

“呵呵,不过难得看到部长那样温暖的笑容呐。”

“确实。所以我们要找出让他露出这种笑容的原因,他可不仅仅是我们的部长。”

当然以上的对话,幸村是被蒙在鼓里完全不知道的,他现在的心思都被某只吃甜点时可爱满足的模样占据着。

小小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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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郎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个好人,因为曾经(还是映然的时候)无意中不只一次听到有人在背后说他是‘烂好人’,再加上之后知道了‘好人卡’概念,他更是觉得自己就是个好人。所以,他往往会把这个词当做中性词,只是用在自己身上时似乎都是偏向贬义了。

“我果然是个好人。”和一群气势汹汹的欧巴桑站在超市门口,慈郎如上说道。

随着人流,或者说是被人流推搡着,慈郎终于进到了超市。

之后,他瞠目结舌地看着一大群人冲向一个方向,之后幸亏他反应及时闪到了一边无人的走道中才免于摔上个四脚朝天的结果。

“呼,好可怕。”下意识地拍了拍胸口,他心有余悸地叹道。

没有随大流涌到优惠商品区,慈郎在超市里四处搜寻着他所需要的食材,快速地采选好放进购物车中,然后付帐走人,整个过程只用了十几分钟。

走出超市,他深深呼了一口气,眯着眼睛微仰着头,感受着午后还有些耀眼的阳光,在下一秒就有些不适应地踱到一边的阴影处。

原来慈郎只是不喜欢雨天,尤其是雨下得连绵不绝的梅雨季节,让他感觉身边的一切都湿乎乎的,人也仿佛会慢慢发霉似地。阴沉沉的天空虽让他偶尔会感到有些压抑,但大多数时候他还是很满意的。而这种阴雨天气兴许会给外出带来不便,却是极其适合睡觉的。

说不清具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似乎是在接到父母的噩耗之后吧,把自己关在只有他一人的家中好几天,从那一刻起,他的世界就缺失了阳光。再次踏出家门时,他已经从心底抗拒着阳光。没多久作息时间变成了昼伏夜出,除非外面是阴天或者碰到非出门不可的状况,他才会在白天出门。那时,他的生活是依靠着大笔的遗产和在网上写文章赚取的稿费,而他的笔名则是从来没有变过,如今,他又重拾起旧业,用着‘夜行动物’的笔名赚到了今天买东西的钱。

原本只是在心底抗拒着阳光,如今好不容易心底透入了几缕阳光,虽然不多,但已足够让他有勇气重新站在阳光下,却又发现身体在本能地抗拒着阳光。也许,他真得是个‘夜行动物’。

慈郎说不上心底涩涩的感觉是什么,麻木地搭上车回到家中。

一到家,他就找好衣服进入浴室。

明明在生理上讨厌着阳光,在心理上厌恶着和人接触,为什么会出这趟门呢?

慈郎默默地在心中问着自己。

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为了不孤单的小女孩,总是顺着他人意思,总是帮其他人做着自己不愿意干的事情,总是被叫做‘烂好人’。接着,在发现这样做根本无济于事之后,在发现好友和青梅竹马轻易的背叛之后,在父母永远的离开之后,越来越放纵的自己,独来独往的自己,孤独的自己,最后成为了对身边的一切都漠不关心的人。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被空虚侵蚀着灵魂,本以为自己会就这样生活着,一直走到生命的尽头,却在离奇的穿越之后改变了。

似乎慢慢明白该用怎样的心情去与他人相处了,也许还不能完全脱去以前戴上的沉重面具,可是却莫名地感觉轻松了一些。遵从内心的愿望接触着他人,凭着感觉试图了解某些彼此有默契的人。

也许,自己只是在寻找着家的感觉吧!那曾一度遗失的温暖。

心情豁然开朗起来,不愿意去想未知的将来,现在自己能够做的只是把握住眼前小小的幸福。

擦干头发,打理好自己之后,慈郎琢磨着想要给幸村做的晚餐。

说起来可能有点奇怪,在幸村的身上,他感受到久违的妈妈的味道,特别是幸村连续好几天带回来的口味不同但都很好吃的蛋糕点心,让他想起以前妈妈也总是花心思给他买好吃的东西,感觉很幸福呐!

有些生疏地处理着手中的食材,慈郎的心中却是溢满了兴奋。说实话,他几乎没下过厨,以前一般都是随便应付每餐,能保证不饿就足够,之后在慈郎家时每天都是吃着现成的饭菜,接着就是可以不用进食的身体状况。于是,只能在网上搜些菜谱,照着上面的步骤做。

由于不熟悉的缘故,为了保证不会和食谱上相差太远,仅是处理食材,他就花了很长的一段时间。等到烹饪的时候,更是频繁地品尝味道,生怕咸了或者淡了。

期间,发生意外事件若干,但总算是有惊无险地过去了。

不过,以上纯属某只的个人想法。

当幸村回来,找人找到厨房的时候,正好看到了令他难忘的一幕。

站在灶前的慈郎正在煎炸着食物,锅内的油迸出,然后就看见他的手条件反射地一颤一缩,显然是溅到了他手上。原以为他至少会先处理一下,不曾想他却跟个没事人似地继续专注于锅里。

冲上前,关火,拉人,冲洗伤处。

以上动作幸村是一气呵成。

“…那个,你生气了,其实你不用担心这点小伤的,我身体的痊愈能力超强。”慈郎看着幸村的唇紧抿成一条线,不知怎地,他说起话来也不自觉地小心许多。

像是没有听到似地,幸村只是拽着慈郎的手在水管下不停地冲洗着,连看都没看某只一眼。

“咳…你…你看,我这不是已经好了嘛。”用空出的一只手拧上水龙头,慈郎指着被幸村抓住的那只手说道。

看着自己手中那只光滑白皙没有丝毫瑕疵的手,幸村终于松开手,只是神色还是很严肃。

“你真的不用担心,再怎么说我也是吸血鬼的体质。”虽然说实话,我现在到底是个啥,连我自己都不清楚,但是真得没有关系,不要因为我露出这样的表情,慈郎默默地在心中补充道。

其实有一点他心里很清楚,如果真的想要伤口迅速痊愈,是必须要吸血才可以达到的。不然在一般情况下,只有烫伤或者是不会出血的伤才会很快痊愈。

“但是还是会疼。”幸村低低地开口。

霎时,慈郎感觉心口暖洋洋的,看到有人担心自己果然是件很幸福的事情呐,只是他更希望的是两个人都能感觉到幸福。

身体比语言先一步行动,慈郎拥住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幸村,在他的耳边低喃。

“呵呵,谢谢你,真得很谢谢你为我担心,我好高兴…”在幸村看不到的地方,慈郎悄然落泪,只是这一次是幸福的泪光。

“唉,你还真是个孩子啊!”轻叹一口气,抿紧的唇又恢复了微笑的弧度,幸村颇有些无奈地举起双臂,把某只拥进怀中,轻抚着他有些颤抖的脊背。

“哟西,现在继续准备晚餐,你就在饭厅等着品尝本大爷无比华丽的手艺吧!”

“呵呵,那我就先出去了。”幸村面色不改地回答道,然后在看到某只转身之后,嘴角猛地抽搐了一下,带着僵硬的表情离开了厨房。

时间流逝中——

菜都端上了桌,其中有传统的和食,也有简单的中式家常小菜,但看起来都是赏心悦目。

“没想到久的手艺还不错呐!”幸村笑眯眯地开口称赞。

“嘿嘿,其实这些菜中除了这一道之外,其他的都是我第一次做,不过我有严格按照菜谱,做得过程中

也尝了的,就是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某只实话实说。

“那我就开动了。”幸村看着某只期待的表情,拿起筷子逐一品尝起来。

“味道很…”幸村注视着某只脸上紧张的表情,很坏心眼的没有把话说完。

“到底怎么样,你倒是快说呀!”即使知道某人是故意的,绵羊也沉不住气了。

“呵呵,不要着急,看我的表情,这菜的味道当然是不错的。”

“那就好。”

“久,这道菜吃起来很不同,可是也很好吃,是怎么做的?”

“哦,你说这个呀,这是中国南方地区的一道家常菜,做法很简单……”一说起中餐,慈郎兴致高涨,从桌上的这道菜一直说到不同的地区不同的菜系。

“呵呵,看着你说起中国时眉飞色舞的样子让我也感觉很开心呐,你是不是在那住过很久?”

“嗯,是住了很久。”久到怎么也忘不了那里。

“那你应该也会说中文咯。”

“是啊,要知道中国可是有着五千年的历史,它的文字也经过几度变迁才发展到现在的简化汉字,是很值得学习的。”慈郎一脸的骄傲自豪。

“听你这么说,让我很感兴趣,不知道等你有空的时候可不可以教我一下中文?”

“没有问题,我绝对会让你深切体会到中国文化的博大精深。”

温馨的氛围在两人之间缓缓流淌着,这是属于他们的小小的幸福。

其实,很多时候,幸福就在身边,不是吗!?

软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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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结得以舒缓的慈郎在此后的几个星期里都保持着极其愉快的心情,和幸村住在一起的生活也是平静却充满温馨的。在慈郎偶尔分神的时候,总会产生如果这样的生活可以一直持续下去就好了的想法。

而事实上,不详的预感却到来得如此之快,轻易地撩动了慈郎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神经。一个个谜团总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在他的脑中萦绕,让他莫名地感到不安,然后伴随着的就是一夜无眠。

这一天晚上,慈郎又一次失眠了。混杂的思绪让他不由地心烦气躁,室内明明是一片安静,他却只觉得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在躁动着。在床上辗转反侧了许久之后,慈郎终于低咒了一声,起身穿好衣服,走到窗前,一个闪身就消失不见了。空无一人的房间里只有大开的窗口和随风上下飘动着的纱帘时不时发出些微声响。

再说慈郎,在人烟稀少的大街上缓步行走着,与他身边偶尔快速奔走的行人产生了鲜明的对比。没有哪一个路人将目光投注在他这个陌生又奇怪的人身上。多余的好奇心往往会带来意料之外的情况,因此大多数人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漠视。

没有在意四周的环境,慈郎保持着缓慢的速度拐进了十字路口的一家24小时营业的超市。等他再出来时,手中多出了一个鼓鼓囊囊的袋子。

才出大门,就瞬移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凌晨一点的大海,是深沉的,墨色的波浪拍打着岸边,发出白日里不可能听到的浑厚声响。

长叹一声,吐出浊气。

慈郎平躺在岸边,看起来还有些孱弱的四肢舒展开来,任由身侧溅起的浪花打在他身上,不一会,他的衣衫就被海水浸透。

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大脑一片空白,感官却极其敏锐,清晰地感受着胸口那无法消散的沉闷,海水的冰冷慢慢渗入身体,不自觉地颤动着,无端升起一种自虐之后的快感。

眼睛紧闭着,耳边是仿若世界末日般的波涛怒吼。

“没想到你会在这里,还是以如此懦弱的姿态,你的自尊,你的骄傲已经全都消失殆尽了嘛,真是令我失望。”和着海浪声,带着一丝沙哑却很是魅惑人心的声音响起,充满着不经掩饰的讥诮和不屑。

慈郎没有回应,甚至连分一瞬注意力给对方的意思都没有。此时,他不愿意理会任何人或者事情,心中沉重的不安压得他宁愿结束自己的生命,回归到一片虚无之中。

“完全没有长进,还是只知道一味地逃避,这样的你还不如当初干脆消失的干净,省得在这污了我的眼。”足以让任何人恼火的言语继续从来人口中吐出,其中的讥讽较先前也更甚。

慈郎仿若未闻,但他清楚地知道,刚才在听到某个地方的时候自己的心震颤了一下。

他似乎错了,而且还错得很离谱。

“呵呵,你不是说过最害怕让爱你的人伤心,为了他们你可以付出一切的吗,那么现在又为什么会如此卑微地活着,用爱你的人付出的代价这么苟延残喘在世间,你还真是有让我生气的本事。”凌厉的话音刚落,慈郎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抛到空中,接着狠狠地摔落到海水中。

冰冷的海水很快涌过他的全身,窒息的感觉接踵而来。

好可怕,好怕,谁来救救我……

灭顶而至的恐惧席卷了慈郎的每一个细胞,如此陌生却又隐隐有些熟悉的感觉,脑中似乎有个声音在告诉他,马上就会有人来救自己。如此的笃定,莫名地相信着那个甚至不知道会是谁的施救者。

难以言喻的恐惧之后,慈郎感觉到的是仿若死亡般的安宁,身体有些微妙的失重,似乎是在下沉,又似乎是漂浮在某个地方,先前混乱不堪的意识渐渐地平静下来……

【为什么没有人来救我…】

慈郎顿感疲惫和失望地闭上早就酸涩的眼睛…

“不要…”

仿佛来自遥远天边的吼声,依稀能够辨别出其中的惊惧。

罢了,罢了,和他没有关系吧!

如此想着,带着丢弃一切却丝毫不曾感觉轻松的心情,慈郎放任意识变得模糊……

就在完全沉入一片寂静暗色的前一秒,他的身体被带入一个怀抱。

耳边听到的紧张心跳声,如此的熟悉,又如此的令他怀念,让他有种想要哭泣的冲动。

事实上,慈郎也确实如此做了。眼中不断溢出的液体,满载着他多日来的不安和彷徨,无助和恐惧,无声地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

耗费大量心力的哭泣让本就脱力的慈郎更加的虚弱,只能阖着眼睛,软软得呆在让他莫名眷念的怀抱之中。

“哥哥……”低沉的男声以近乎叹息的语调喃喃地出声,褐红的双眸满含深情,一句句轻柔的话语刚从薄唇滑出,就很快汇入风声之中,消逝得不留丁点痕迹。

身心俱疲的慈郎在发泄完心中的郁结之后,早就陷入了梦乡之中,自然不可能听到,也就错过了某人难得的一番真情吐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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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紫色的瞳盯着前方某个未知的地方,剔透的紫像是蒙上了一层迷雾,失去那点点灵动。

这双眸子的主人正是刚刚醒过来,坐在床上发愣的慈郎。不甚清醒的大脑运作缓慢,好一会儿才浮现出之前的记忆。他很是郁闷地摇了摇脑袋,又伸手捏了捏双颊,最后才终于确认自己曾经想要寻死的事情不是梦境。

真是中邪了,想他虽然不是什么什么生活态度积极的人,可也没有消极到去死。想不通,非常想不通。慈郎又懊恼,又深感丢人,在这之前他打死也不会相信自己会做出自杀的举动,这可是他最为鄙视的行为了。

(#‵′)凸

慈郎在心里恨恨地对自己竖起中指。

“你真是嫌自己还不够丢人的,最后还是你弟弟来救的你。”

“你是谁,既然来了就别躲躲藏藏的。”听出这是先前在海边一直数落他的声音,慈郎倏地提高警戒,一脸正色。

“呵呵呵,我可是一直都站在这里,不过你却只顾着注意自个,完全不顾及周遭的状况,还真是一如既往地自私。”

顺着声音的出处,慈郎的视线移到了大大的落地窗前。

通过敞开的窗户,可以看到外面的天还是一片漆黑,风吹动着窗帘发出猎猎的声响。

“不用疑惑了,你已经把整个白天的时间都睡过去了,不过,你确定还要继续无视我吗?”还是那个让慈郎只是听着就觉得讨厌的声音,没有好气地开口。

还有些发懵的慈郎这才后知后觉地把视线定在大半边脸都隐在阴影中的人身上。

在黑暗中,和他同色的眸子和头发撞进完全没有准备的慈郎视线之中,让他明显地怔住。

“这就又不认识我了,不久前我们可是才在流星街见过。”

简单的一句话瞬时让慈郎心里发怵,在那个昼夜不分的屋子里被冰冷和绝望缠绕的记忆历历在目。

想要立刻转身逃走,身体却僵硬得无法动弹。恐惧迅速渗透他的骨髓,现在发生的事情和那时的情况相重合,他不知道前方等待着自己的是上次逃离的惩罚还是再一次的逃出升天。

“不好意思,这位先生,你刚才说到我的弟弟,可是事实上我没有弟弟,你认错人了。”不断地在心里催眠着自己要镇静,要镇静。慈郎攥紧藏在袖口里一直颤动的双手,表面上不动声色,尽力以正常的语气说话。

“呵呵,小家伙不会天真到以为上次你能从那里逃掉是因为自己的能力吧!”男子边说着,用手捂住了嘴低低地笑出声来。与来人漫不经心的态度不同,慈郎心中大骇。

“那就请你告诉我,你口中那位所谓我弟弟的人现在在哪呢?”极力压下心中涌出的阵阵不安,慈郎对男子的话不置可否,硬是转移了话题。

“现在我都有点为玖兰枢不值了,拥有吸血鬼可悲的永生宿命,在经过漫长的几千年后等待到的居然是对他完全没有记忆的亲人,真是可笑至极,和那个笨蛋一样。呵呵,我一直都很好奇像你这样的胆小鬼到底有什么本事能够吸引到他们的注意,让他们都对你难忘至今。”

随着话音落下的瞬间,男子移动到慈郎身前,用过分苍白的手扼住了慈郎的脖子。

“呵呵,你说如果我把你杀掉会怎么样呢,应该会很有趣,你觉得如何呢,嗯,这个问题好像很多余,在海边的时候你可是那么迫切地想要进入永远的沉眠嘛,不要着急,现在我就帮你达成心愿好了。”

男子贴近慈郎,以亲密的姿态在他的耳边呢喃着,却是用诡秘的语调下达着致人死亡的宣言。

慈郎的眼瞳猛地紧缩,死亡的阴影刹那间笼罩在四周,空气仿佛停滞。

作者有话要说:团子决定此文CP一对一了,不过还没有想好把绵羊给谁,亲们不妨说出自己支持的男主人选哦!团子会考虑的。

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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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丝缕缕的不安徘徊在慈郎心头挥之不去,在这一刻终于汇集成难以言喻的恐惧。

“你…为什么要…杀我?”觉得喉咙好像被什么堵住一样,干涩的声音飘散在空气中,轻轻地颤动着,是的,他还是畏惧着死亡的,他还是期冀着继续地活在这个世界上,他,还不想死。

窗外,倏地刮起一阵莫名的狂风,冲开窗帘,涌进室内,没过一会儿就平静下来,如果不是之后满屋的狼藉,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而扼住慈郎的手任凭主人如何加重力气,最终还是在诡异的风中失去了刚才还紧抓着的猎物。

没有抬眼,周围骤然改变的气氛让来人心中一凛。

沉重的压力让整个房间陷入了近乎令人窒息的死寂,警惕地仰首,半跪在地上的人整个身体突然以不可抵挡之势急速地朝后方退去,狠狠地撞到身后的窗棂边上,殷红的血丝沿着嘴角蜿蜒而下,狼狈至极,却还倚靠着墙借力勉强站起身来,起先面对慈郎时那桀骜不羁的眼神也由一片凌厉取代。

视线紧盯着另一边的角落,那里是所有异象产生的源头,也是慈郎所在的位置。

一团黑雾围绕在那,妖异的赤红色光芒萦绕着,闪烁其间,等到红色全部被黑雾吞噬,强大的气势迸发,之后便是剧烈的震动,伴随着破裂毁灭声响,室内的物体尽数遭到破坏,有些甚至化为齑粉就此消散在气流中。

仿若末日般的几十秒结束后,四面的墙体完好无损,室内却是除了地上两三片破碎的玻璃之外,再无其他物品幸存。

“哈哈哈哈,这是你第二次以如此决绝的姿态站在我眼前了,不过……”男子灿然一笑,竟带着几分孩童般的纯真,有所思地停顿了一下,然后恢复一脸邪笑,盯着慈郎妖异的赤红双瞳,不慌不忙地继续开口,“结局依然不会改变,你,注定死在我的手上。”

话音刚落,慈郎的身体一颤,双腿一软,眼看着下一秒就要瘫倒在地时,被男子环住。

“呵呵,我可不是他哦,就算你这么难得地投怀送抱我也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冷淡的话语硬是用甜腻的语调说出,暧昧的姿势也不会带来丝毫暖意,反而是彻骨的恐惧。

“或者,我可以重现当时的一幕呐!”男子声音中莫名地带着几分得意的欣喜,居然像是急于得到大人夸奖的小孩,却又在吐出下一句话时消失殆尽,仿若两个极端,变得极尽成人的诱惑。

“阿勒,都怪你刚才太激动,连床都没有了,不过我想你也不会在意的,先让我想想该从哪里开始呢!”娇媚的声音自言自语着,听着就像是柔弱的少女在甜甜地撒娇,竟是完全没有一丝男声的感觉。

慈郎只是僵硬地呆在男子的怀里,身体却以更快的频率颤抖着,抑制不住的记忆纷纷涌进大脑,身体的每条神经每个细胞都止不住地叫嚣着战栗着,灵魂似乎都疯狂地颤抖着,记忆的封印终于在此刻完全打开。

眼睁睁地看着从身后伸出的手解开衣服上的一颗颗纽扣,然后就是衣衫零落……

动弹不了,眼前渐渐模糊起来,直到感觉到从下颚滑落下液体,滴落到身前的肌肤上,一片冰凉,才倏然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沉寂。他甚至可以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脏在跳动的声音,一下一下,身体却愈发觉得寒冷。

“没想到这一次你学乖了,可是你这么一动不动实在让我觉得很无趣啊!”突然发出的男声猛然打破了房中的寂静,也召回了慈郎逐渐远去的意识,耳边声音并不大的抱怨狠狠撞击着他脆弱的神经。

“嘛,虽然有点无聊,但我还是会让你重温起那时的感觉呦,亲爱的纁!”

慈郎只觉得整个身体霎时像是被投入了刺骨的冰水中,冻得都麻木了,都不像是自己的身体了,却还是无法忽视在身上移动着的恶心触感,如此清晰的,让他难以言喻的厌恶和恐惧,感觉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心中强烈的怒意奔腾着,嘶吼着,一次又一次被践踏尊严的耻辱感,咆哮着要反抗……

终于,一直绷紧的脆弱神经断开了。

“啊……为什么,为什么我要想起这种东西,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凭什么,难道就因为我拒绝你了吗,凭什么我就非要被你这样对待,我就是讨厌你…不对,不对…我就是恨你,恨你,你听清楚了没有,你不是说爱我吗,你不是说只要我开口你什么都会为我做吗,那你就去死啊,最好魂飞魄散,让我再也见不到你,你去死啊,你为什么不去死啊………”尖叫了一声,慈郎双手捂住了脑袋,埋进膝盖中,身体蜷缩成一团,发出歇斯底里的喊叫。在说到后面时,猛然抬起头,死死地盯住已然不知如何是好的男子,赤红的双瞳充满了滔天的怒意和恨意,怒吼不断重复着,即使他的声音渐渐变得嘶哑都没有停歇下来。到后面,慈郎的眼中已是混沌,明显失去了意识,口中却还继续重复着先前的诅咒,此时的他就像是被激怒的困兽,在突然的爆发之后陷入了无法抑制的疯狂状态。

而男子脸上的表情也是一变再变,先是茫然无措;然后到嘴角挂着讥诮,不甚在意;在听到慈郎说恨他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瞬时倒塌,呈现出一片茫然;到最后看到慈郎几近癫狂的状态,脸色大变,怜惜,后悔等等感情不断在他眼中闪现,之后定格为无可名状的伤痛。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因为懦弱,又让他夺走了身体的控制权,这次又是我伤害到你,真的对不起,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答应你,只要你恢复正常,我绝对绝对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或者你杀了我,我这次绝对不会再还手了……”

慈郎却似没有听到男子的话,眼中还是一片黯淡无光,只是不断重复着先前的话语,声音已是喑哑。

男子稍微靠近他一点,他就像是受惊的小兽一样不断往后退,直到最后身体抵住了墙角,蜷缩成一团的身体却还是不断向后紧缩着。看到慈郎恐惧他到这样的地步,男子踟蹰着,最终是没有再靠近,站在了距离他两米的位置。

“哥哥…”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下一刻,门被猛烈的撞击开,打在旁边的墙上发出巨大的响声。玖兰枢出现在门口,脸上是不经掩饰的恐慌和担忧,在看到与他相视的男子时瞬间尽数收敛。

没有过多地纠结两人眼神上的较量,玖兰枢把视线移到了正蜷缩在墙角的慈郎身上,酒红色的眸子变暗。

“你竟敢再次伤害他。”压抑的声音透露出狂怒,玖兰枢周身的气势暴涨,血红色的瞳里是凛冽的杀意。

男子的神情在面对玖兰枢的时候也是傲然,带着完美的伪装,波澜不惊。

“你应该知道以你现在的力量是伤害不到我的,这样你也要和我打吗?”

换来玖兰枢更为凌厉的眼神。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现在有一个失去记忆的妹妹,还有你杀不了的李土。”男子依然慢条斯理地点中玖兰枢的软肋。

“哼。”玖兰枢收回杀气,没有再看男子,径直走向慈郎。饶是有心理准备,看到这样狼狈的哥哥,玖兰枢的心中还是猛然一震,闷闷的疼痛。

“哥哥,不要怕,我带你离开这里。”玖兰枢试探地伸出手,结果还没接触到慈郎,就被他大力地推开,玖兰枢险险稳住身形,难以置信地看向慈郎,视线扫过一双没有光彩的赤瞳,然后看着那双眼睛的主人冲到了男子身前。

“纁,你……”男子眼中闪过激动,在慈郎接下来的动作下又归于沉寂,抬起的双臂也颓然地落下,垂在身侧。

一时间,房间里只有慈郎吞咽鲜血的声音。

男子的表情有悲有喜,悲的是即使在失去意识的情况下,慈郎都没有选择吸食离他最近的玖兰枢的血;喜的是慈郎难得地主动接近自己,虽然这只是出于身体太虚弱需要血液的本能。矛盾的感情最终化为心底无奈的叹息。

玖兰枢自嘲着此时心中泛起的苦涩,相互吸食血液是血族之间表达感情的一种方式,关系越是亲密,感情越是炽烈,对对方的血液就会有更加难以克制的渴求,正如哥哥的血液对他来说是有着几乎无法抵挡的诱惑。而哥哥在失去意识的情况下,都没有选择离他最近的自己,而是选择了一次又一次伤害他的人,这让他情何以堪。

“收起你心里那愚蠢的想法,纁对你的爱护都理解不了吗,如果不是杀了你会让他更恨我,你以为当初害死他的你还能够再次复活吗?”

玖兰枢倏然回神,视线正好对上了一双满是嘲讽的双眼。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居然写了三天,期间删改了几次,真是要疯了。应该说这时团子卡文后的成果,唉~~!

不知道亲们看出来没有,这里面出现的男子其实是双重人格,先前那个是只想要伤害慈郎的,后来出现的才是正主,可以说是一爱一恨两个极端。

PS,亲们对男主的问题好像不怎么在意的样子,那团子就按自己的思路继续写咯,最近对没有CP的文很有感触,对某些动漫人物也没有什么爱,所以不排除结局无CP呦!

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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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反驳,玖兰枢逃开了男子的视线。

“何其狼狈,不知道如果你的那群追随者看到这样弱小无能的君王是不是还会选择继续效忠。”

“连自己身体的主权都无法完全掌控的人有什么资格评论他人。”这一次,玖兰枢选择了反唇相讥,用平静的口吻真正击中男子一直耿耿于怀的心事,唇角浮现出浅淡可在这种情况下只会令人恼怒的笑容。

男子听罢果然脸色一变,虽然只是一刹那就又恢复,但他之后冷凝的表情,毋庸置疑是受到玖兰枢话语的影响。

眼神颇为复杂的男子低头望着还沉浸在血液芬芳之中的慈郎,起先冲过来的时候他还是身高不到自己胸口的孩童形态,需要自己蹲下身配合他的身高,而只是短短的时间,他就长成了少年的形态,却还不够似的在汲取着自己的血液,饶是他有强大的力量支持,失血过多也让他感觉力有不足,却又实在无法就此推开怀中的人。

“你还不知道吧,纁也是拥有极端对立的双重人格,这样你…”

“他是我的久哥哥,和你们绯樱家没有关系。”

“你会这么强调绯樱家,还是因为心底其实对纁的身世存有所怀疑吧,一直以来你都在逃避这个问题,是想自欺欺人罢了,就像你们玖兰家族那些愚蠢到极点的家伙一样。”提及玖兰家族,男子的语气中是掩不住的嫌恶和鄙视。

“你到底想说什么?”表面上玖兰枢的语气还是平静,可他清楚自己的心在颤抖,害怕着,抵抗着他至今都被蒙在鼓里的真相,却又有着禁不住想要知道全部真相的念头,而眼前这个他讨厌的男人也许是如今唯一一个能够解答他所有疑惑的人。

“呵呵,你不觉得现在的纁相貌和我很相像吗,银发紫眸是绯樱家族直系的特征,这你应该很清楚。”

玖兰枢极力想要从男子的脸上看出破绽,却发现无从得知,在他进入沉眠的时光里,眼前的这个人不知已经复活了多少次,阅历不知比他强上多少。本就是比他更为古老纯正的血统,经过这漫长岁月的浸染,只要这个人有心掩饰,他终究是看不透吧!玖兰枢思及此,不禁有些丧气。

“久哥哥从来就不承认,他说过他是我的哥哥,我相信他。”良久,玖兰枢坚定了心底的信念,与其听取他人的片面之词,他更愿意相信自己最信任的亲人。

“那你又怎么解释他会有双重人格,这也是绯樱家族直系很容易出现的情况。”

“你也说了只是容易出现,又不是必然,更何况会拥有双重人格的不仅仅是绯樱家族的人。”

“哈哈哈哈哈,如果当初他能够冷静下来想到这些,亦或是有你在旁边提醒他的话,他又怎么会因为一时大意,轻易地就被玖兰家族豢养的一群废物打伤。”

“你在胡说什么,明明是你杀死哥哥的,还…你那样伤害他,现在居然还把罪责推到玖兰家。”玖兰枢愤恨地盯着男子,怒不可遏。

“可笑,在你的印象中纁是那么弱小的血族吗。没错,最后纁是死在我的手上,这一点我从来不否认,可是你以为当时为什么我会失去身体的控制权,又是如何杀死他的。”尽管极力压制,男子的情绪还是显得有些激动,那是他心中永远无法忘却的伤痛,他是轻贱任何人包括他自己的生命,但他相信自己是无法对纁下手的,可是,应该说是天意弄人吗,最终纁竟然是死在他的手上。

玖兰枢通过观察男子外露的情绪,心中多了几分思量,冷静下来暗自思索着,过了很久,才出于试探地提问。

“理由,我要你给我一个他们会对付哥哥的理由。我很清楚,哥哥丝毫没有争斗之心,这也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我都想不出哥哥的死对玖兰家族有什么好处。”

“呵,你还是太天真了,大家族里,尤其是像玖兰这种古老的家族,决定一个家族成员命运的理由往往很简单,比如说追杀纁的真正理由就仅仅是因为一则不知从哪里开始流传的预言,估计你也有所耳闻。”又是嘲讽的语气,只是这一次尤甚,其中夹杂着的复杂感情也浓重的让人心惊。

“就仅仅是因为哥哥的长相没有玖兰家族的特征……就认定他会是那个颠覆玖兰家族的人…”玖兰枢喃喃自语道,言语间有着不可置信。

“呵呵,就是因为这么可笑的理由,不过最可笑的还是差点颠覆玖兰家族的人就是纁,或者更确切地说是纁的隐性人格主导了一切,而对他你依然心存仁慈,最后为保护你受伤,才会让由另一个人格支配的我轻易束缚住他,说到底,其实是你的弱小害死了他。”残酷的话语揭开了玖兰枢一直无法直视的伤口。

“我知道,一直都知道,身为家主的我手上没有实权,本身也没有足以自保的力量,如果不是哥哥,我早就死掉了,可是到最后还是我连累了他。”

“不是你的错。”清冷的声音打断了一室的寂寥,各有所思的两人猛地回神,目光迅速集中在同一个地方。

高傲的眼神,沉静的面容,不见先前濒临崩溃的脆弱。

“托你的福,我的记忆都回来了。”睥睨着身旁突然有些局促的男子,慈郎没有起伏的声音无一丝暖意。

此时,慈郎才从男子的怀中起身,不甚在意地抬手拭去嘴角残留的血液。白皙的手背染上了几点殷红,他似是有意得,视线紧锁住还跪坐在地上正目不转睛望着他的男子,颇有些挑逗意味地伸出舌尖舔舐手背,末了嘴角轻勾,挑起一抹魅人的笑容,眼中却是了无感情。

在男子略微失神的几秒,慈郎转身,正面面对已站在他身后的玖兰枢。

“枢,好久不见。”这一次他的面容依旧冷清,但眼中的怀念却是没有隐藏,带着几丝怜爱。

“哥哥…”玖兰枢怔了怔,然后扑进了近在咫尺的人怀中,声音有些涩涩地喊出声。

“都这么大的人了,还是喜欢撒娇啊!”慈郎伸出手,途中停了一下,最终轻抚上玖兰枢的背脊。

“枢比哥哥要高呢!”感叹的语气中有些好笑,有些无奈。

“纁!”身后传来弱弱的喊声,男子这一刻哪还有先前的半点气势。

慈郎头也没回,语气瞬间冷下来,“同样的话不要让我再说,我不是纁。”

“不,你是纁,因为当时纁的魂魄…”

“纁的魂魄当时就消失了,你一直以来的自说自话,不过是因为你接受不了纁的死亡而产生的幻觉。”没有给男子任何不切实际的希望,慈郎断然否认。

“你不用骗我,你的双重人格就是从那个时候出现的…”男子急切地辩解着,他从来就不相信纁会那么轻易地死掉。

冷哼了一声,慈郎地眉头轻皱,但仍是没有回头。

“这种鬼话你到底还要坚持多久,我不是双重人格,本来我是不想和你多加辩论,没想到你执迷不悟,还做出那样的事情…”说及此,慈郎的话生生停住,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让他心中一直潜藏的暴虐以排山倒海之势涌起,双手下意识地紧紧握起,身体也被气得微微颤抖,恨不得立刻转过身把曾经给他带来耻辱的男子凌迟。

离慈郎最近的玖兰枢明显感受到他情绪的剧烈起伏,再看到他脸上极力压抑的表情,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玖兰枢心里大概也猜测出慈郎是因为什么事情才会有那样的反应。对慈郎和男子的纠葛他并不了解,那个时候他在得知哥哥的下落之后第一次鲁莽地只身冲去,然后得知了哥哥的死讯以及男子所做的一切。当时的他几乎疯狂,他比谁都清楚那对于自尊心一向很强的哥哥是怎样的羞辱和打击,他不顾一切地攻击男子,却无法伤到男子分毫,最后男子戏耍他一番之后,就轻易地消失在他眼前,直到如今,他才又一次见到这个让他恨之入骨可连名字他都不知晓的男子。

这一次他不能够再冲动,但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他一定会上百倍上千倍地报复。玖兰枢死死盯着男子,身体却是极其温柔地环住慈郎。

感觉到枢的关心,慈郎的心中的怒火稍微平息了一点,克制了一下,他语气平静地开口。

“如果不是因为纁,我绝对不会就这么原谅你,只要下一次我见到你,你已经完全夺回身体的支配权,并且让你另外一个人格完全消失,我会考虑告诉你纁的下落。”

男子惊喜地望着慈郎,眼中闪烁着希望,然后低下头沉思,只须臾,再抬起头时,目光坚定地接受了慈郎的要求。

慈郎没有再接口,只是一言不发地听着身后的动静,直到男子走了之后,才长叹了一口气,并且退出了枢的怀中,天知道他做出这样的决定是多么的不容易。

寻找绵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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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慈郎的记忆终于全部回来的时候,他就意识到还有一件事情必须尽快解决,于是在对玖兰枢许下会去黒主学园的承诺后匆忙离开。

一直萦绕在脑海中的谜团大部分他都解开了,但还有一些事实需要他去证实,而突破口就是他才回到这个世界的宿体。

力量恢复始祖时期三成的他也比先前的半吊子水平要好上很多,至少瞬移没有再出错,不过地点是没错,时机却很不恰巧。

于是当他瞬移到目的地看到眼前的状况时,眼角很不华丽地抽了抽,他发现一旦碰到这群热血的王子他就淡定不了了。

好吧,现在来介绍一下慈郎的状况吧!

时间是早上八点半,地点是冰帝,人物是冰帝、青学众网球部正选以及凭空出现在他们面前的久(为区别之后的剧情,先暂时用他的这个名字),事件是…(众人:丫的团子你当这是写小学生作文啊 被拍飞的某无名氏在空中睁大双眼:当然不是,小学生都不会这样写的 )

咳咳,下面换个方式叙述,有请我们滴亲妈团子。

嗯,事实上,这是AT的首次见面现场(众人有不满:为什么不是TA啊 团子:个人觉得AT比较顺口,不勉强各位接受,大家尽情YY吧。)

那一边大和部长和迹部相对,一个看似散漫却自有一番气势,一个高傲张扬性格尽展,嘴上说得客套,话语间却是各不相让。

“手塚,不要总是冷着一张脸,会吓到其他人的,你看冰帝的一年级部长都朝这边望了好几眼了。”不二不知是无心还是有意地没有降低音量,让一群人都清楚地听到了。

霎时,气氛变得诡异起来。手塚周围除了不二还笑眯眯地站在原地,其他人都下意识往后退了好几步。

迹部则是嘴角抽了抽,天知道刚才他会总往那瞧只是因为那两个人的组合实在是很容易引人注意。先不说他们脸上可以说是两个极端的面部表情本身就很显眼,最重要的是他之前调查各学校网球部情况时着两个人就给了他很深的印象。看来以后在这个不二周助名字旁边加上‘腹黑’和‘唯恐天下不乱’的备注。迹部最终是当做没听见,继续和也充耳不闻的大和打太极,只不过之后他的视线很注意的没有再往那边飘。

之后,一辆大巴停在两队人的身边,立海大网球部的成员一一从车上走下来,领头的自然是笑脸盈盈的幸村精市。于是,现场就此呈现出三足鼎立之势。

虽然三个部长的脸上的表情各不相同,但是相同的是都对网球有着不服输的一腔热血。

而就在三校网球部见面的紧张时刻,所有人的视线集中在了一个位置,扭曲着的空间肉眼可见,渐渐现出的人形更是触碰到几个人脆弱的神经,呼天的喊声瞬时冲散了先前还是剑拔弩张的气氛。

“鬼啊!”

经过瞬移到这,身体还没有完全成形的久被这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合音震得眼角直跳,不详的预兆在他站稳脚跟后化为现实。

“哟,大家好!”暗自鼓气,久强作镇定地打起招呼,他现在觉得很郁闷,非常郁闷,为什么他总是在一些莫名其妙的时候会紧张,会掉链子啊!一时着急,他没细想就这么瞬移过来,唉,怎么就让他碰到穿越小说里常见的三校网球王子齐聚的场面,真不知道他幸运还是不幸了。

就在久心里暗道自己思虑不周的同时,众人也是愣在那里,一时竟没人出声。

萧瑟的风吹过,煞是凄凉。

一秒,两秒,三秒。

“久。”幸村的声音响起,像是道魔咒,打破了凝滞的场面。

“呵…呵,幸村啊,好久不见!”才说完,久的心里就又骂起自己来,明明才过了一天一夜好不好。

幸村的额上很无奈地滑下几道黑线。

“呐,呐,你是不是魔术师啊,怎么变得呀,告诉我,告诉我!”好奇心旺盛的英二窜到久身边,双眼亮晶晶地盯着他热切说着。

魔术师!?

久的脑海中霎时出现身穿小丑服,一脸白粉油彩,一手抱在胸前,一手拿着一张鬼牌遮住下颚,发出诡异音节的西索。

汗颜。

“咳,既然是魔术,那个…当然就不能告诉你了,是不是。”随口扯出一个理由,久赶紧转移阵地,到了幸村身前,他实在是招架不住大猫的攻势啊!

“诶,光光!?”眼角突然瞄到一个熟悉的面容,久不禁喊出声来。

众人的视线随着久的看过去,脸上僵住,之后大多数人就是一副忍耐的表情。

“呵呵,没想到手塚还有这么有趣的名字啊!”不二顶着手塚寒风猎猎的视线满脸戏谑地说道。

看着手塚望着他疑惑的眼神,久才想起现在自己的样子,心中又一次暗骂自己的同时赶忙出口开脱。

“对不起,对不起,我好像认错人了。”

手塚盯着久几秒钟,在久的一副面瘫表情就要撑不下去时,才浅浅地应了一声“啊”,就移开了视线。

久则是继续在心中唾弃自己,明明记忆都回来了,这多变的性格似乎更加变本加厉了,难怪那个家伙会认为他是双重人格,他现在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多重人格了。

“久,你都看着手塚大半天了,怎么都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呢?”哀怨的声音让久身上一抖,有些僵硬地把脸移向就在手塚身旁的不二周助身上,同样都是熊,怎么这只就这么不可爱呀。

“我当然注意到不二你了,上次的事情我还没有好好谢谢由美子姐姐,她现在出差回来了吗?”

“呵呵,昨天姐姐还提到你了,没有接到你的电话,她有点担心呐!”不二的话语让久的脸又僵硬了一些,面瘫的表情和手塚不相上下。

“不好意思,因为有些事情耽搁了,改天我会去专程拜访,不知由美子姐姐什么时间有空?”他向来很容易忘却这些礼节上的事情,可总得来讲还是一个懂礼貌的好孩子,这回是他考虑不周,要好好弥补才行。

“呵呵,那久告诉我你的联系方式,等我回家询问姐姐之后再告诉你。”

“呃,我没有手机。”天知道他现在可以说是身无分文。

“久现在是住在哪里呢,上次听你说去找朋友,不知道怎么样了,姐姐可是很欢迎你到我家长住呢。”

“……”由美子姐姐真不愧是网王中最有魅力的女性角色,典型的御姐,还是个大好人,对他这么个只见过一面的人都这么有爱心。

“久现在是住在我家哦,这是我的手机号和家里的电话号码,不二君可以通过这个联系久。”幸村一直都在注意这边的谈话情况,见久迟迟没有开口,于是走近,递给了不二一张便签纸。

不二脸上的惊讶一闪即逝,应声接过便签,没有深入问询下去。

幸村见不二似乎没有要继续谈话的意思,转而面对慈郎,问出了他的疑问。

“久来这里是有什么事情吗?”没有过问他消失的这段时间去了哪里,幸村现在比较好奇的是久居然会认识那么多其他学校的人。

“恩,我确实是有点事情,不过是来这找一个人的。”没有多加掩饰,久告知了幸村他此次的目的,之后又说了几句,就走到了一直站在那里注意他的迹部景吾面前。

“你好,初次见面,我是玖兰久,请问贵部的芥川慈郎今天是否也在这里?”久表面上温文有礼,心里却是有些尴尬,明明近在咫尺的是熟人,现在却要像是陌生人似的打招呼,不自在,不甘心呀。如果说慈郎的身份有什么让他不舍,恐怕就是这些个朋友还有家里的那几只了。可以的话,他并不想这样面对迹部,可是从他来到这里,明里暗里环视了几周都没有看到慈郎的身影,不知道为什么也完全查探不出慈郎的位置。

“你是说慈郎吗,他今天确实有来这,可后来临时有事离开了。”迹部话语间也有些不解的样子。

“对啊对啊,就在你出现的前几秒。对了,部长,慈郎今天很反常呐!”向日对久的出现也颇为好奇,刚才若不是菊丸抢先,扑到久身边的就是他了。因此对久的问题也很是积极,说到一半的时候,也是很疑惑地转过头去问迹部。

而久则是颇为心惊。原以为他离开慈郎的身体之后,慈郎会陷入昏睡,这也是他瞬移之前没有多加考虑的原因,可从眼下的情况看来慈郎身上怕是出了什么意外的事情。

“虽然有些唐突,但是我现在有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找他,请你告诉我他家的地址。”现在唯有找到慈郎找出问题再寻思下一步了。

“可以,先等一会儿。” 迹部沉思了一下,答应了。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之后,很痛快地告知了慈郎的家庭住址。

得知了想要的信息,久在向迹部诚恳道谢后就和众人告别,匆匆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团子现在很纠结到底要不要久回到慈郎的身体里啊

不知道亲们更希望看到怎样的情况呢!?

绵羊VS绵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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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地址走在路上的久此时有些忧郁,他迷路了,而最让他悲催的是,由于身无分文,他连打车都不行。

什么,你问他为什么不用瞬移。

如果瞬移有用的话他当然是早用了,问题就在于每次他以绵羊身边为坐标瞬移之后都没有在周围查探到某只的线索,等他想到瞬移到他家守株待兔的时候却发现无法瞬移了。玛丽苏她隔壁啊啊啊!!!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请问你知道XXXX怎么走吗?”久在按照前一个人指得路走了许久还是没发现目标建筑之后,只好再次询问他人。

“这个地方离这还有点距离,你最好坐车去。”

“呃,如果步行的话,我应该往哪个方向走呢?”

“…沿着这条路一直朝前走,前面两个十字路口朝左转,等看到XX株式会社,就顺着大楼绕到后面,接着再一直直走,你应该就能找到了。”

“非常感谢你的帮助。”

在目送路人消失在街角处后,久半天都挪不开脚步,只因为在此之前,他就是从XX株式会社大门口走到这里来的……

终于,久怀着纠结的心情开始慢慢往回走。

在来来往往的行人中间穿行,曾几何时,他也是这样隐于人群之中却活得恣意,此刻却是忽然升起一种恍如隔世的心情。一世不过是短短三十年,如果实际算来他都不止过了多少世,可是对于他而言似乎只有那作为映然的短短二十多年是真实存在的,如今的她深刻体会到了物是人非的悲凉,却始终寻求着遗失的心情,再没有千年前身为玖兰久时的甘于寂寞。

“慈郎。”

下意识地回头,久有点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表达此时的心情。

看着对方脸上呈现出的囧状,久才发现原来慈郎的脸这么有喜感,可以考虑向谐星发展。

很没有气质地摸了摸下巴,久眯着眼睛打量对面局促不安的慈郎。

喂,不要在那里对手指头,不要像个小媳妇似的低着头啊,哦,来道雷劈死眼前这个伪绵羊吧,他不要看到cos小雏田的害羞小绵羊,注意形象啊,喂!(团子:其实我想说的是,丫的你也给我注意点形象,给我变回刚才的忧郁美少年,再摆出这副猥琐大叔样就给娘亲我滚到玛丽苏她隔壁去-_-#)

“慈郎,我知道你就是慈郎。”披着绵羊皮的某只过来还低着头不敢看久,但却趁着久走近时一把抓住他的衣角。

“哦!”久也没去理会拽住他衣角的手,只是意味不明地拖长了音,语调也蹦上了好几阶。

“你…你不要怪我,这个…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的,真的…”伪绵羊的语气很激动,连害羞都忘记了,抬起头对上久的双眼,手中的力道也加重了许多。

“…你别激动…别激动,我不怪你还不成嘛,你倒是快点松手啊!” 久这回真是有点哭笑不得了,头一次碰到差点就把他衣服扯掉的人,还是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这下可是好的很,他的面子里子算是都没了。偏偏眼前这个伪绵羊是只小白,让他都不好意思责怪人家。

“哦…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伪绵羊一脸泫然欲泣的表情使劲地道歉,可手上时压根没有放松一点儿。

久这下可真是想抚额兴叹一番了。

“我说…”嘴里才蹦出两个字,久就对上了一双KIRAKIRA(亮闪闪)的眼睛,顿时又觉一阵无力。

“我说不怪你了就是不怪你了,所以说你先告诉我你是谁?”久此时也有些激动,心中冒出的那个想法让他觉得心跳都好像加快了许多。

“我是时音啊,七海时音,你…还记得我吗?”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期盼,濡湿的眸子就那么直视着久。

眩晕的感觉,那是因为意外的兴奋充斥了整个大脑。久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表达他的喜悦,心中一直有一个结,缠绕着他,现在终于可以解开了。

“你…”你怎么没有死掉,你怎么会附到慈郎的身上,你后悔吗…他有好多的问题想要问,却又开不了口,因为他欠了人家一条命。

“你过得还好吗?”最终,也只是提出一个最为平常的问题,但这确实是他想要知道的。

“恩…那个时候我以为自己死定了,可当时我一点感觉都没有,然后就发现自己的魂魄离体怎么也回不到身体里去了,没一会儿被什么东西吸引住,之后就失去意识了,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就在这个身体里了。”和先前唯唯诺诺的样子不同,这一次他一口气说了一大段话,眼睛也始终锁住久的表情。

“慈郎,你为什么都不笑了呢,难道你这个身体有先天性面部神经失调?”时音盯着久好一会儿,一本正经地抛出疑问。

暗自思索的久被这句话一炸,囧了。

“果然还是没有表情啊!”

久听着某伪绵羊果然如此的感叹,大惊,注意力马上转移到某只脸上,上上下下认真观察了好几遍,最后才松了一口气。

还以为纯洁小绵羊化身腹黑了,原来还是天然呆啊!还好还好,他可不想身边的人都是腹黑。

“对了,我想起来了,那个时候我还听到一个人的声音,醒来的时候就看到…就看到……”

“什么?”有点无奈某小白的跳跃式思维,但这停顿的地方倒是让他精神一振。

“就是一封情书啦!”时音涨红了脸喊出来。

久这回是真的扶额长叹了,所以说不要在大街上这样子啊!

半拖半拉着还不在状况中的某只小白,两人终于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而久也想起情书的存在了。

“那你应该没有丢吧,我想看看。”

“恩,我还放在家里,呃,我是说你家里…”某只小白又忙着解释了一通。

“好了好了,没关系的,现在我还有一个问题,你好好听着然后回答,知道了吗?”久耐着性子哄着某只。

“恩,你问吧!”某只眼睛还有些红红的,却还是目不转睛地望着久。

“咳,我早上的时候到冰帝了,可是在我到之前你就走掉了,你是事先知道我会去的吗?”之后的几次瞬移也都失败,这让久不得不对眼前的这个人保留几丝警惕。

“其实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早上的时候莫名其妙地觉得不安,就想着要离开,之后也是一直在换地方,直到看见你了。”

“你是怎么认出我的?”现在他的外貌和慈郎可是没有半点相像。

接着久就看到某只又涨红了脸,支支吾吾起来。

“直接说出来就可以了。”

“是凭借女性的第六感。”

久已经不想去回忆他自从遇到这只天然呆之后风中凌乱几次了,这风还真是嗖嗖的啊!

“你不相信吗,我说得都是实话啊,那个时候会挡在你前面也是因为我的第六感,要知道我的体育成绩才刚合格,要临时做出敏锐的反应是不可能的。”时音一脸认真地说道。

面对着时音郑重其事的表情,久不禁相信了这套说辞,向他微微颔首。

可是他离开的速度也太快了,难道……

平静下来,久试着查探慈郎的方位。

果然,近在咫尺他都无法查探到,看来这个方式直接屏蔽了慈郎的存在。

“…那个,慈郎…你是要拉着我去哪啊?”身后传来时音略带犹豫的问话。

“……”他也不知道,滴汗⊙﹏⊙b

久停住了脚步,跟在后面的时音没有反应过来,一头撞上了他。

“你要不要去我…回你家看看?”某只小白小声地提出意见,眼睛还望着久的后背。

他透过记忆已经知道慈郎的诞生和他有着直接关系,别扭的面瘫表哥和开朗的表妹重新给他带来了家的温暖,这么久不见,真有些想念他们呐!

“恩。”

一听到久肯定的答复,时音就立马兴奋起来,这么长时间以来他都觉得对不起慈郎,是他顶替了慈郎继续活着,现在他想要尽力弥补。

这回是换成时音拉着有些犹豫的久前进了,此时久是少年的外表,比慈郎要高一些,这样一来,两人的样子就显得有些滑稽。当然,某只小白和海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久是不会注意到的。

一切都仿若昨日,眼前熟悉的装修摆设,连空气中淡淡的清香都不曾变过,这是他的家,他终于又回来了。

“慈郎哥哥,你回来啦!”悦耳的声音让久下意识地想要答应,但他又立刻想起来他现在已经不是慈郎了,有些难过呢。

看着时音宠溺地看着美晴,轻轻地揉着她的头发。

小丫头真的是长大了,虽然还是这般可爱,但相貌和气质看起来已然成熟许多。久心里涩涩的,却始终不愿意移开视线。

“小晴,还有客人在,注意一下。”和彦正从楼上不紧不慢地走下来,脸上还是如昔日般严肃,声音较以前要冷冽一些。

久不禁有些感叹,几年不见,那个看起来有些青涩的柔弱男孩已经成长如斯,修长挺拔的身躯,稳重的气质都不可同日而语,而那双曾经让他怨念很久的凤眼则是更加魅惑,倒是让生硬的面部表情看着柔和许多。

“慈郎,不介绍一下你的朋友吗?”

抽风的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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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玖兰久,打扰了。”抢在时音前面,久出声自我介绍。和这个面瘫表哥相处的时间虽然不是很长,但是真看到如此陌生的眼光还是让他有些丧气。

“你好,我是慈郎的表哥,芥川和彦。”看着表哥寻常的介绍,语气淡淡的,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久却有些窃喜。

之后,几个人随便客套了几句,和彦就又回到自己房间了。

美晴一点都不认生地和久交谈起来,间或还发出不加掩饰的笑声。

不过至始至终美晴都粘在时音身边,从他们之间的互动,看得出来两人的关系是很不错的,久的心思也有些矛盾,可最终还是化作嘴角越来越灿烂的微笑。

这样也没什么不好,至少他们都不知道慈郎曾经离开过。久默默地想着。

“慈…久,你真的不怪我吗?”时音送久到门口的时候,再次问道。

这次久很没形象地翻了个白眼,“我真的真的不怪你。”

结果对上一张依然泪眼婆沙的脸,久只觉得寒,别用这张脸做出这样的表情呀,“好吧,好吧,我承认开始的时候心里是有点疙瘩,可今天看到你和他们相处的很融洽,那点小疙瘩也没有了,所以今后你就不要大意地继续当好绵羊吧!”

“绵羊?”

“哦,天啦,关键不是绵羊,是你不要再觉得愧疚了,真要说的话,也是我欠你的比较多,所以你就安心地呆在这里吧,明白?”这一句话久几乎是吼出来的,又后知后觉地想起这是大门口,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

“恩,我会听你的话。”时音正色说道。

“那我走了,有机会会再来看你的。”

本来得到这种结果他应该松一口气的啊,为什么他只觉得无奈呢。久独自走在街道上,颇有些无语地想着,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看那幢熟悉无比的建筑,门口还站着一个人影。

那个傻瓜,还不赶快进去,以为现在天气稍微热点就不会感冒了吗…

然后久的脚步更快了。

时音一直到那个人影消失在拐角处,才长叹了一口气,慢慢地转身进屋。

等久回到幸村住的房子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钟。

按完门铃,听到屋内匆匆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然后门很快就打开了,幸村站在门前,明显松了一口气的样子,让久的心里滑过一股暖流。

微笑,“我回来了。”

“你回来了。”

“吃饭了吗,如果饿的话我给你做点吃的。”才进门,幸村就关心地问道。

“哦,吃了,不过听你一说,我好像又饿了呐。”久摸摸肚子,冲着幸村笑说。

“呵呵,那你想吃什么?”幸村看着久孩子气的动作,回以一笑,宠溺地拍了拍久的头。

“不要拍我的头啊,让我觉得很像在拍小狗。”久不乐意地偏开头,郁闷地看向笑得开心的幸村。

“那个,我可不是说我是小狗……哎呀,总之不要拍我的头就对了,我要吃你的豆腐……呃,你做的豆腐汤。”久的脸憋得通红,也不知道是气得还是羞的,说话也语无伦次起来。

“哈哈哈哈,没想到久这么好玩…”

“你说什么…”久瞪着眼睛,阴测测地冲着幸村。

没想到幸村丝毫不在意,反倒是笑得更欢了。

久恨恨地看着幸村一脸的笑容,只想着怎么让他消失,不过这回久身体的动作先想法一步,他的两只手已经捏上幸村的脸颊了。

让你笑得那么欢,捏你,哼!

久是捏的不亦说乎,幸村则是笑容更浓了(虽然从他现在被蹂躏的脸上还真有点难看出来)。

“久这是真的想要吃我的豆腐吗,我还以为刚才是听错了呢。”幸村抓住在他脸上使坏的两只手,故意用很暧昧的语气说道。

“我才不是变态。”猛地从幸村的禁锢中抽出自己的双手,久愤愤地吼出声。

“哦,原来你不是变态呀,可是我从来没有说过你是变态的话,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还是……”幸村此时的表情和语气是要多纯良有多纯良,不过在久的眼里那可就是另一种意味了。

“你…你…”总是自我感觉良好的久这次算是吃了个鳖,半天吐不出完整的话了。

最后,满心不服气的久干脆扑向幸村就是一口。

“你说我吃你豆腐,呵,那我不吃岂不是太亏了,看好了,这才叫吃豆腐。”久得意洋洋地大声冲着还没有回过神来的幸村嚷着,之后就转身回房。

幸村愣愣地看着久的背影,呐呐出声。

“你这真的只是单纯地咬了一口…”

低头看着手臂上一圈牙印,幸村有点哭笑不得。

久刚进房门,就狠狠地拍了下自己的头。

【我怎么会做出那么幼稚的事情啊,当时居然还觉得得意非凡,我的脑袋又没被驴给踢了,怎么做得事情就那么二呐。难道我其实不是什么双重人格或者多重人格,丫的就是一精神分裂症患者!?啊,呸,有这么说自己的嘛,脑袋真被大门夹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团子我终于更新了,在这里对还在坑内等候的亲们鞠躬了!

梦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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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该说眼前的情景是一个惊喜吗?

更接近于自己印象中的熟悉男子,修长挺拔,一脸严肃,让人不敢亵渎忤逆半分。此时他身着庄重的和服,旁边与他一起前行的是位娇小可人的女子。那一身纯洁无暇的白无垢深深地映入了久的眼中,虽然他此时的位置由于角度无法看见女子的表情,但他却可以想象出女子一脸娇羞,眉眼间满溢着幸福和喜悦,兴许时不时还会偷看一眼身旁即将成为她夫君的男子。

如果是往常,久相信自己即使知道接下来的程序会很繁琐,也一定会兴味盎然地观看这场传统的日式婚礼。可不为何,此时此刻,他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刺眼,只惹得他胸口闷闷的疼痛,两眼酸涩。对于他而言,这一切恐怕只有惊,而无丝毫喜意。

让他没有预想到的心痛告诉他应该立即离去,奈何双脚却无法移动半步,视线也只盯着那对新人,不曾移开,之后更是瞬移,换了一个位置,只把这对新人的表情尽收眼底。

脑中有短暂的空白,眼前的情景却是无比清晰地印入脑海中。女子脚下不稳,险些一个趔趄,男子适时地伸手扶住,一举一动难掩温柔,而女子则是回以温婉的笑容,然后男子僵硬的脸部线条一下子就柔和许多。两人就这样相挽着走向前方的大宅,之间的默契温情让久无法忽视。

久终于忍不住移开了视线,这才注意到周围还有很多前来道贺的死神们,其中有很多他熟悉的面孔,却惹不起他的兴趣了。粗粗扫视了一周,发现来此观礼的宾客并不是很多,但也不若他想象中的稀少,整个婚礼现场也完全不是他所以为的那般凄清,可总还是少了一些婚礼应有的氛围。

视线再次移回新人,久定定地看了他们几秒,终是抬起手……

在场的死神们只觉先前还是晴朗无风,忽得就是狂风大作,有些意外之余立时暗下警惕。朽木白哉也又变为一脸肃容,时刻注意着周围的风吹草动,却还是记得轻柔地把女子环进怀中,女子也温顺地把脸贴在男子的胸膛上,一脸淡雅笑容,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和她没有关系。

站在不远处的久微微叹了一口气,看着两人相依,女子全心全意地信任男子会保护自己,而男子也确实有这个实力,更有这份守护的心。还真是一对璧人啊!

狂风只持续了几十秒,风过,微风拂面,众人却是对眼前的景象一愣。

粉红粉白的樱花瓣漫天飞舞,却迟迟没有落地,只是随着清风在半空中翩翩起舞,如梦似幻。依偎在男子怀中的女子更是看着花雨一脸欣喜,转而又抬头望向男子,眼中柔情似水。这回,男子却没有注意到即将成为他妻子的女子,而是呆呆地望着樱花瓣出了神。

良久,风渐歇,满天花瓣也开始悠然飘落。

男子近乎是下意识地望向身后的一处,却只依稀看到似乎有一道淡淡的银光闪过,那里空无一人。

心思一动,暗藏在他心中许久的人影逐渐清晰起来。那时,也是这样的一场樱花的盛宴中,他在自家庭院中邂逅了那个银发紫眸的人儿,仅短短一日的相处和扳指可数的谈话次数,却是成为他心中难以忘却的记忆。如果不是在一起的时光如此短暂,如果不是那人消失的突兀,兴许此时占据他心中这个位置的会是……

男子大惊,身体猛地一震,变得僵硬,下一秒就收回了视线,转向怀中即将成为他妻子的女子。在他对上女子略带疑惑和担忧的双眼时,男子觉得心不由的柔软,身体也放松了下来。

罢了罢了,死神的生命何其漫长,而那段足以铭记一生的记忆也只能是藏于心底,他爱的人,他想要陪伴一生的人终究是怀中这个温婉的女子。至此,男子只觉心中释然,望着女子竟是浅然一笑,这一笑极浅极淡,女子近乎痴迷地望着,有些不可置信,但很快就恢复了淡然,转而回以一笑。

就在此时,听见有人大喊,等男子听清了内容,他不由地望向周围纷飞飘落着的花瓣,原来竟是蔷薇的花瓣。

粉色蔷薇的花语是

爱的誓言。

白蔷薇的花语则是

纯洁的爱情。

和煦的阳光透过窗户倾洒进室内,映照在还躺在床上的少年脸庞上。幸村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沐浴在一片金色阳光中的久,这段时间,他每天都是这个时间上来唤醒贪睡的久,本以为今天看到的还会是酣睡的久,没想到却是不同。

久紫色的眼睛只是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幸村再走进看时,才发现久平常清澈浅淡的紫眸此时却是深紫,连阳光的暖色都无法调和其中的暗淡,只是这般看着,他就仿佛感觉到久的忧伤和压抑。

幸村犹豫着坐在久的身旁,慢慢地伸出手,触碰久的脸颊,见久没有反应,心微微一颤,手指轻抚上眼睛周围的皮肤。

他不知道久为什么在一夜之间变成这样,但他知道自己不能问,现在他所能做的,只是安静地呆在久的身旁。

明明从这双浓重的紫眸中没有溢出一滴泪水,幸村却觉得久的心底一定是在哭泣,手指的动作越加轻柔,抚摸着久苍白的脸庞,轻揉着那银色的头发,希望可以让久明白不管出什么事情,都有他陪在身旁,所以可以放心,可以尽情哭泣。

许久,阳光早已从久的脸上移到了其他地方,他也终于有了动作。

久眼神轻闪,抓住了一直在他身旁抚慰着自己的手,然后放在颊边轻蹭。幸村只是任由久的动作,目不转睛地看着。

“可以……抱…抱我吗?”久的声音有些干涩,视线并没有移动,还是盯着天花板,似是梦呓般地低语。

幸村却是听清了内容,并没有回答,而是轻轻地躺下来,将久拥入怀中,一只手还被久抓着,另一只手则是绕到他背后有节奏地轻抚。

久在接触到幸村温热的怀抱那一刻,就把脸埋进了他的胸膛。

如果可以真的希望不要有这次短暂的穿越,明明昨晚还是抱着那样愉快的心情入睡,却在如庄生梦蝶般的穿越中消失殆尽,徒生些伤悲。

其实自己早就知道,朽木白哉的妻子是绯真,不是吗?

所以打从一开始就没敢投入太多感情,每次见面时,也只是一个劲地捉弄那个木头而已。可是为什么呢,明明不是爱上他,最多也只是有一点好感而已,那也只是前世看动画时喜欢的一个角色而已,等到真的见到活生生的人时,不可否认,这一点好感又增加了许多,但也不会是爱。

可是为什么看着注定的命运在眼前呈现的时候,自己还是会感到心痛呢……

倏然,从思绪中脱离出来,久什么都不愿意再想,只是静静地感受着幸村温暖的怀抱,轻柔的抚慰。

窗外的喧嚣似乎离得好远好远,久只听到耳边令他渐渐平静下来的心跳声。不禁放开了已经抓在他手心中很久的那只不属于自己的温热手掌,身心都放松下来,任由意识慢慢模糊。

或许,只是有点不甘心命运的安排……

在完全失去意识前,久默默地想到。

作者有话要说:团子在这里要先说明一点,久绝对不是玛丽苏哦,他只是个性格多变,由着心情的别扭家伙,对于他在意的人有着难以想象的包容,可以说让这小家伙在意的人是非常幸福的哦!

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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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斜阳西下,橘色的阳光倾泻入室内,给整个房间添加了层层的暖色。

坐起身来,久靠着松软的枕头,看着不算熟悉但也绝不陌生的房间,他忽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这段时间一直很浮躁的情绪也似乎都沉淀到体内很深的地方,了无踪影,满心充溢着的都是宁静祥和。之前的一切一切都像是一场梦境,此时想来,久对那时自己的反应竟只觉得惊奇。

静静地坐在那里许久,久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在他临睡前陪伴在自己身侧的幸村。说不上心中是什么感情,应该是有些感动吧,对于他这个认识不久的人,却能够温柔地对待,幸村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呀!(团子:哇,幸村,你又被发好人卡了啊,恭喜恭喜呀!)

或许是经过情绪的几番□动,接下来的几天,久的心情一直都是轻松平和,对于没有探究自己之前反常原因,而是不着痕迹愈加关心自己的幸村,他是感激的,倒不是说那些个事情有什么不能言说的,只是觉得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了,就不怎么想再提起而已。

久的变化,自然也看在幸村眼里,说不上是什么原因,对于这个年龄可能不知道大上自己几轮平时的举动却还很稚嫩的人,总是禁不住去关心照顾他,难道是在网球部照顾那几只不省心的家伙已经成为习惯了,看到谁他都不自觉地爱心泛滥?难道自己真的有当女神的潜质?

想到这里,幸村抚住有些跳动的额角,耳濡目染果然很强大,竟然让他刚才差点都要认同了,寒一下,不愿意再让自己往更加诡异的方向思考。

呵呵,看来那几只真的需要再好好□□了,居然让他联想到如此恐怖的地方,还有一定要记得和弦一郎好好交流一番,探讨一下如何升级爱的教育。只一会儿,脑中的想法百转千回,已生出好几套方案,幸村顿时笑得百花齐放,只可惜此时没有人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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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一直都很迷恋神奈川夜晚的海,在经过上次海边遇险后,他又开始频繁地出现在海边。

在一片黑暗里,墨蓝色的海比起白天的海更有一种让他折服的魅力。倾听海浪拍击着岸边的声音,他会无端的沉醉进去,怎么也听不够。就这样静静地坐在那里遥望着,倾听着,一直等到海天相接处现出第一缕亮光,然后越来越亮,到某一时刻,旭日仿佛一瞬间跃出海平线,周身的光华喷薄而出,瑰美壮阔的景象令他心动不已。

这一天,久没有像往常一样迎接日出后才回去,而是在深夜时分就站起身离开。

走在笼罩在暗色中的街道上,隔几十米才出现一个昏黄的路灯,久想起了与幸村相遇的那个夜晚。那个时候,自己已经不再是个惧怕黑暗的胆小鬼了呐,现在想想总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有人说当一个人经常回忆过去,那就说明这个人的心态开始衰老,可时间这种东西对他而言,从很久以前就没有了意义,这是血族的宿命,也是悲哀。有一天,他也会看着如今朝气蓬勃的幸村容颜老去,一步步地迈如死亡的深渊……

微闭下双眼,久收回漫无边际的思绪,再睁眼时,眼底一片淡漠。

回过神的下一秒,久就敏锐地察觉到周围空气的波动,但久却并没有立即改变成防御姿势,还是随意地站在原地。

“久。”一双并不温暖的臂膀从久身后环住了他。

他没有推开,反而是顺势向后靠,将身体的重量都压在背后人的身上,还很安逸地挪动了几下身体,以便更舒服地倚靠,却始终没有说一句话。

身后的人似乎没料到久会如此顺从,也愣了片刻,才欣喜地再次开口。

“你这是接受我了。”

感觉到环住他的手臂倏然收紧,久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你都用肯定的句式了,又何必多此一问。”说着,久转过身,面向来人。

“那么现在换我问你一个问题,一条拓麻,你愿意和我一起沉沦吗?”

是的,他已经想清楚了,即使是为了不再寂寞这种并不单纯的理由,他也想要找一个可以一直陪着他的人,不管是哪一世的他都是独自品尝着黑夜,他已经厌倦了没有尽头的黑暗,也不愿意在一个人继续着仿佛没有终结的漫长时光。

紫色的眸氤氲着深沉地薄雾,一条发现自己真得无法看清那迷雾下的真实,可是……

没有出声回答,一条低下头吻住了久。

这就是他的回答。

而久只是被之前一条认真的眼神震住,闪了一下神,对于一条接下来的吻并没有排斥,很快就配合地伸出双臂环住对方的颈项,投入缠绵的深吻中。

夜漆黑如墨,相拥的两人,会是片刻的欢愉,还是就此化为永恒,又有谁的心会就此沉沦!?

在文下的评论中有贴,感兴趣的亲可以看一下哦!

79

最终,久还是没有选择和一条回黑主学院,他实在是不想碰到穿越版的优姬。

等久回到家,扫了眼冷清的客厅,知道精市已经去学校了,久懒懒地上楼,径直走向大床,直直地倒在床上,眼睛却睁得大大的,没有一丝睡意的样子。

“你觉得黑主优姬怎么样?”

“很囧。”

“……”

还记得当时一条听到这个答案时颇为无语的样子,不过事实上之后他们也确实没有再讨论过关于黑主优姬的任何话题。

“YUKI(ゆき)……”久轻轻地吐出两个音节,随之就是一声长叹。其实现在想想,原著里的优姬真的很适合这个名字呐,那么的单纯不知世事,但往往单纯却能够伤人最深。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面对着一张纯真的面孔,一般人都无法说出什么重话,或者做出其他什么过激的行为,更别说本就视她为救赎的枢和零。纯洁柔弱的少女,君临之势的帝王,沉郁闷骚的黑骑士(好吧,团子承认闷骚这个词用来形容骑士是有那么点囧,但不可否认,零就是个闷骚啊,还是个傲娇别扭受……呃,好像扯偏了…),很华丽的三角恋阵容,一边是从小到大在一起的青梅竹马,一边是身为救命恩人的致命温柔诱惑,一般人都很难抉择的吧!唉,为什么他现在突然觉得小白圣母其实也很好呐!?

呃,说起来似乎原著里的优姬学习似乎不是很用功,成绩好像还不如天天上课睡觉的零呐,不知道这个优姬会是怎样的。呵呵,上次时音还在抱怨课程很难,尤其是数学,似乎让他头疼了好久。当时时音说话脸颊鼓的圆圆的,嘴巴也嘟着,超级可爱呀!嘻嘻,还记得小学那会儿的一次测验,之前的梦把他吓得冷汗直冒,等他真看到眼前的试卷时,心情那叫一个复杂,谢题的速度那叫一个快,得分那叫一个高,虽然只是次小学测试成绩,但天知道他看到试卷上满分时的心情,居然一天都笑得合不拢嘴,真是有够没出息的哇!

接着久又想起了前世的事情,那可以说是他最为和平也是最为让他纠结的一世了,在那里,他是一个平凡的女子,在那里,他以前的世界只是漫画。想起了那时所谓的爱情,可是直到现在,他也还是不了解到底什么样的心情才算是爱情。

寂寞。

让他想起了一个如樱花般身世飘零的女子,以及那个他还是慈郎时的梦境。他当时不知不觉流下的泪水,现在想起来,不知道真的只是因为女子透出的悲伤,还是为了记忆还懵懵懂懂的自己呐!

闲,我现在觉得很幸福呐,而如今和原著中遭遇不同的你还会悲伤吗!?

想到这里,久觉得自己呆不住了,起身离开。

不一样的HP(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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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弱肉强食,可有谁一开始就是属于强者的,不都是其他人给予了他机会,再加上自己的努力,才有可能由平凡中蜕变,既然这样,为什么现在你却忘记了,不给别人一个机会,要知道不管你曾经遭遇过什么,都是把你塑造成如今这样的外界条件……”

“停,停,停,先等等,虽然我也很想就你的话作出相应的回答,但是你能不能先告诉我,你到底是谁啊,不然我会觉得很苦恼的。”

一直在身侧聒噪的声音戛然而止,久在脑海里呈现出一副秋叶萧瑟图,还很应景的有几只黑漆漆的乌鸦飞过,大声叫喊着:笨蛋,笨蛋……(声音无限回荡)

好吧,看着别人一脸纠结的样子,他不应该这么不厚道的脑补些有的没的,毕竟现在不是在拍动画片,再说,这种情景也落伍了……也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他不能一慌神就这么转移注意力,这样不好,非常不好。

呃,可是他该说什么呐。

“戈德里克,你的脑袋终于被巨怪踩坏了吗,还是那些黏糊糊的小家伙已经充满你的大脑,把你仅剩不多的智商也吞吃了吗。你装傻这招已经没有作用了,别以为别人都和你一样是笨蛋,妄想这样就能逃避问题。”随着话音越来越咬牙切齿,久只觉得衣领被人提起来,近在咫尺的脸仍然在恶狠狠地盯着他。

哦,拜托别离他这么近,他可以不在意这张不符合他美学的脸,他发誓绝对不会以貌取人,虽然他确实控美型,但谁让他身边的人都是俊男靓女的,突然冒出一个挑战他视觉极限的人这也是很正常的,大家都能理解的是吧,是吧!啊,关键不在这里,为什么他要像个神经病似的自言自语啊!什么,他没有说出声,不行,在心里也不行,他已经不抽风很多年了(画外音:骗人,骗鬼,骗所有生物去啊,承认吧,你就是个外表正常,实则抽风变态囧受一枚),你倒是离远点啊,唾沫都喷到我脸上了,好恶心啊,妈妈,让我回归你温暖的怀抱吧,某只泪流满面,眼前仿佛又看到那个蓝紫发色,温柔可亲,典型大和抚子的身影,带他走吧……(团子:小心让主上大人知道了扁你哦,咱的主上怎么会是庸俗的大和抚子呐,明明是所有粉丝承认的女神啊,你明不明白啊,什么,你居然没听见,那你就给我继续受罪吧!)

shit out for me !

为什么推不动,上帝啊,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待你的信徒啊,虽然他是吸血鬼,虽然他没有去过教堂做礼拜,可是他有带过十字架啊!(上帝:我什么都没有听见,这里没有人,我先走了,圣母玛利亚在呼唤着我。)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恩?”拖长的语调听起来有些渗人,而那张因为气愤挤成一团的面孔,在看到某只魂游天外的样子愈加扭曲,变得狰狞,两只粗壮的手臂拽着某只狠狠摇晃了几下,直到某只似乎清醒了的样子才松开手。

“疼疼疼,有你这样对人的吗,我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的,嘶,疼死俺了,摔坏了你赔啊。”久囧死人不偿命的说话方式再现。

“别以为你和斯内普教授的说话方式相似,我就爱屋及乌不和你计较,连拿来比喻的东西都一样,小心我告你侵权,有本事你去找梅林来证明你没有剽窃,哼哼,别以为就你知道巨怪和鼻涕虫,我还知道哈利波特和黑魔王之间不得不说的故事呐。”某只开始耍赖皮了,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看得人只想抽他,事实上,正面接受人身攻击的那人确实有行动了。

“你要找梅林是吧,我就打得你去见见他老人家过得怎么样,恩,臭小子,几天不教训你你就皮痒痒了是吧。”

眼看着两只才离开他的手臂又朝他伸过来,某只秉着绝对不要吃冤枉亏的信条,大声咋呼。

“喂喂喂,不要这么暴力好不好,所以说你先把话说清楚好吧,莫名其妙地说一堆,谁知道你到底要干什么啊,就算我能够对你用摄魂取念或者给你灌吐真剂,不知道问什么也是白搭好伐,做人要冷静,冷静知道不。”某只双手向前伸长,大张着晃动,貌似激烈抵抗,脸上却是一副小媳妇的可怜样,让想要教训一下他的人嘴角一抽,停下来,转过身又坐回原来的椅子上。

“还不把手放下坐好,一副蠢样子做给梅林看去。”

喂喂,你到底和梅林他老人家有什么过节啊,什么烂摊子都能想到他。

心里嘀嘀咕咕,没个正行,但表面上,某只还是很乖地回到原位上做好。

“给我听好了,小子,我再重复最后一遍,不然就小心好你的皮。”一副凶神恶煞的面孔。

“恩恩。”某只很狗腿地连连点头。

“话说XX年前,出现了……”

久盯着对面那张还不停张合的唇,目光又渐渐变得呆滞起来。

“砰,臭小子,又给我走神,听明白了是不是,给我说一下来,要是说不出来,哼哼,你会知道能够坐在这里是多么的幸运。”

“哈…”某只招招手,很不怕死地打了一个悠长的哈欠,之后一边擦着眼角渗出的泪滴,一般慢慢悠悠地开口。

“知道了知道了,不就是在说血统论是不对的,歧视麻瓜更是不应该的,咱们巫师人数是很少的,力量是很小的,是绝对不要小看麻瓜的,当然也不能因为麻瓜部分的极端份子过激行为就置麻瓜巫师不顾,让他们受麻瓜的迫害是吧。”

“你知道就好。”

嘁,搞了半天还真是到了哈利波特的世界,可惜既不是黑魔王也不是小哈利的时代,更不用说想看一场小哈利和黑魔王谱写的那段剧情了。

“可是,那个斯莱特林追求的是纯净到极致的巫师血统,我可不想和他争论这种问题。”头痛啊头痛,明明听那些话里说的,这个时候四巨头都还不怎么熟,干嘛要一起办什么学校啊,最可恶的是这个可恶的计划是这疯老头发起的,为什么这个时候让他去顶替,他和另外三巨头真的不熟啊。为什么他要是魂穿啊,为什么他穿的不是四巨头之一的赫奇帕奇啊,虽然他是不怎么勤快,但是很忠诚的好伐,和喜欢抽风品味独特的格兰芬多真的没有半分钱关系啊!梅林啊,送他这个可怜的吸血鬼回去吧!

“不是还有罗伊纳和赫尔加两个小妮子嘛,上次看你和她们相处的还不错啊。”

别用这种八卦的表情看着他啊,他可不可以说那不是他啊,确实不是他啊,他真的是比窦娥还冤的外来吸血鬼一只,不是什么热血少年格兰芬多,更不会对两个小女孩有什么朦胧情感的。

“你自己说,我到底和他们三个人才见过几次面,就让我们几个去办学校,不吵到最后闹得离家出走才怪。”事实上最后是有个不乖的任性小孩子离家出走了,真是个不可爱的孩子。

“感情是需要慢慢磨合的,你和萨拉查那孩子不是还完全没有说过话嘛,居然就对人家有偏见了,我以前说的话都是给巨怪听的吗,恩。”

“嘁,这说明巨怪都受不了你的坏脾气。”久现在算是认清这怪老头的脾气了,本质上就是一只纸老虎,说话也随意了许多。

出乎他意料之外,没有得到对方激烈的反应。

“去吧,那个城堡从此以后就是属于你们四个人的家了,以后也不用来了,我可不想被你这个臭小子气死,好不容易不用管你,我要去四处游历。”

这样让他很有压力好不好,他吃软不吃硬啊!

“哼,没有你我也会过得好好的,才不用你管,你爱去哪去哪,我绝对不会想念你的,走了。”

“哈哈,小孩子还是这样比较可爱。”某只爪子也拍在久的头上。

“我才不是什么孩子,不要拍我的头,讨厌死了。”只换回某人更嚣张的笑声,久别扭的转过头不想看那脸上得意的样子。

“突然觉得这张脸看着还是蛮顺眼的。”某只喃喃自语着走出门,而等待他的则是一个他从书中所了解不到的新世界。

不一样的HP(二)

可以的话,久实在是不愿意再回忆起那场糟糕的见面情景了。当然,这个时候的某只还没有想到会是这种结果,事实上,在久出门的时候心情可以说的上是很愉悦。

那一天的阳光格外的灿烂,这对于血族来讲可能不是什么值得开心的事情,但是对于有一世为人类的久来说,倒是不怎么排斥晴朗天气的。而且骨子里蕴藏着的不羁和叛逆也在他转换回血族后愈加明显,对于未知的世界更多是抱着探究有趣事物的态度,心情自然不会差到哪去。

不知道后世的霍格沃茨附近的风光如何,至少和现在久眼前的会有很大区别,要是打个比方的话,应该就是原始森林和自然公园的区别了。

一道身影飞速穿梭在茂密的丛林中,其速度之快足以让人咂舌,偶尔出现的残影让本就郁郁森森的林间更添几分诡异。

不过这道身影可不是什么未知的魔法生物,而是被人赶出来,身上什么都没带,独自前行的久。开始新鲜的感觉已经过去,增添了少许因为许久找不到目的地的烦躁,不过基本上某只还算的上自娱自乐。

“有没有搞错,再怎么说也是座城堡吧,要住人先把附近的环境打理一下啊,巫师的话,不是很简单就能搞定的,现在又没有什么自然保护法,弄得和人猿泰山呆得原始森林一样算什么呀,还有,那个该死的城堡到底藏在山的哪个旮旯啊,真是要抓狂了,再不济来个人给我带路啊,不要忽略路痴啊喂……”耐性算不上好的某只陷入了无休止的碎碎念中。(团子:为毛觉得我家娃离神经病不远了,这一定是我的错觉,错觉。)

“这树也太多了吧,把阳光都遮住了,虽然我也不是那么喜欢阳光,可是这么阴森森的会让我害怕啊,还好我可以从树上走,要是让我踩在底下那些树叶上算是要疯了,谁知道会不会有很多坨~哔~~,虽然踩到了估计也感觉不到,但是果然还是很恶心。万一运气再差点踩到什么未知大坑里才真是呕死人,里面估计有很多~哔~虽然这个森林很有可能就是以后著名的禁林,生存的都是些智慧型的魔法生物,但是再有脑子也要排~哔~,说不定人家还很有脑子的挖了~哔~坑。啊,为什么我要说这么多的“虽然但是”啊,虽然也没有什么不好,但是总是这么没有创新也很无聊哇,我是不是应该趁着没人吼两声呐,真是要人很苦恼啊……”

于是,接下来很长时间森林里都回荡着某只的歌声。

在密林深处的一隅,一个墨发黑眼的人正陷入场激战,看着从四面八方涌上越来越多的未知生物,他一边奋力地挥舞着魔棒,一边还咬牙切齿地低声诅咒。

“该死,只要我能离开这,一定要把这个应该受到梅林召唤的东西逮住……”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上小书包。”非常正常的欢快语调。

“我去上学校,天天不迟到……在一棵大大的苹果树下,我找到你了哟……”正常的声音在中间突兀地停下几秒,之后急转,声音就像是被掐住脖子的公鸭在嘶吼,语调更是一波三折,颤颤抖抖。

二十分钟后,音调再次急转而下,改为低音,已有些沙哑的嗓音带着哭腔,竟似索命的女鬼在抽噎,却还执着地嘶吼,那叫一个惊天地,泣鬼神,让闻者自动退避,所到之处寂静异常。很有“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的意境.

抱着观光心态的某只很是悠闲地在枝桠间急速前行,身手很矫健,表情很正常,甚至可以说的上是很赏心悦目的,好吧,这个时候歌声已经停了,又切换成某人的碎碎念。

“真是太无聊了啊,这真是那个据说十分危险的禁林吗,怎么这么久连一个活着的生物都没有看到,这也太扯了吧。其实这就是个死林吧,一定是的,就和死海一样,上帝啊,哦,呼叫错误,梅林啊,赐给我一群神奇生物吧,我一定会好好对待它们,不会打他们,骂他们,会为它们热情地歌唱,会宠着它们,就算有很淘气的大家伙也一定会很温柔地鞭打它们,教育它们怎么做一只合格的禁林生物……”久像是为了证明自己话语的真实性,凭空一抓,将一根藤鞭甩得啪啪直响。

(团子:唉,这娃越长越不矜持了,一点都没有藏马大人操作蔷薇荆鞭刃时的英姿,真是暴殄天物了,早知道就随便给你安排根狗尾巴草就得了,太破坏形象了,居然还不爱护树木,你看看这些树木的树龄都是百岁啊,现在的孩子真是…… 久:我不是孩子,别那么恶心地叫我,还有,那些树的年纪很大吗,我完全没发现啊,明明这么细的,还不到一千年吧! 团子:囧状~忘记这厮可是和藏马一样属千年老妖型的。 众人:滚边去,敢说我们的藏马大人是千年老妖,面壁思过去,我们的藏马大人明明是粉粉嫩嫩的美少年一名,少败坏我们妖狐殿的形象,去祸害自己家的羊去。 团子:泪流满面~明明你们都承认藏马是狐妖了啊,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啊,人家明明很无辜的,还有我家的娃,他哪是什么羊啊,明明就是披着纯良羊皮的变态吸血鬼啊,你们都被这只蒙蔽了哇,我倒是想祸害他来着,可是武力值不够啊,果然不应该让这只拿那么华丽的武器吧,果然应该换成一根狗尾巴草吧,这样也比较符合羊和草的CP啊……)

这边某只挥舞着鞭子玩得不亦悦乎,最后干脆很开心地哼起“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都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潮我骑着它赶集,我手里拿着小皮鞭,心里真得意……”,那真叫一个得意。

而此时在久逐渐靠近的前方密林中,黑发男子仍然在竭力奋战,并且已渐处颓势。他黑色的长袍上因为沾上了许多泥土和腐败的枯叶,显得凌乱不堪,隐隐可以看出几点不很明显的暗色,整个人也是灰头土脸,狼狈之极。

随着久的脚步愈加临近,一场注定的相遇也即将发生。

不一样的HP(三)

“难道真的离不开这里了吗……”少年的动作越来越缓慢,由开始猛力地进攻到现在连躲避都变得困难,双脚渐渐不听使唤,左手也已经没有感觉了,少年墨色的眼瞳布满阴霾,如死寂的古井般没有波动。所有的动作全凭身体对危机产生的条件反射。

握着魔杖的右手紧了紧,本就没有什么血色的手,此时青筋毕露,更是显得骇人。透着乌色的唇此时抿成了一条线,比常人略白的脸孔冷硬如铁。

“绝不,斯莱特林高贵的血脉怎么能被这些卑贱的垃圾葬送,这是对斯莱特林的玷污。”少年没有再不断躲避,而是展开了凌厉的进攻,四周靠近上来的未知生物都被利落地解决掉,处在后方的见此情景,没有再急着上前,而是站在原地观望,局势霎时变成两方对峙。但很明显,少年是深陷囹圄,先前的行动就犹如困兽之斗,对于已是强弩之末的他来说,如果没有什么意外出现,他是凶多吉少了。

该说这个骄傲的少年命不该绝,还是说冥冥中自有安排,贪玩的久终于来到了这里,不过并没有立即动作,而是静静地站在枝桠上,并且有意地把身体往树叶后隐藏了一下。

时间一分一秒地静静流过,在这不知距今已经存在了多久的森林里,连风经过这里时,似乎都要停滞一下。覆盖着厚厚枯叶的地面,踩在上面甚至不会发出枯叶的破碎声,空气中时刻都充斥着一种腐败的气息,往往会让身处其中的生物感到压抑。这里栖息着许多的生物,有一部分根本是不为人类所知晓的,唯有一点却是相同的,就是它们都严格遵守着自然界“物竟天择,弱肉强食”的法规,对任何擅闯它们领地的其他生物都保持着相当大的敌意。

说起来也算这个少年倒霉。这个森林占地广阔,每个区域都有相应的王者存在,其他生物不会轻易靠近,这些所谓的王者毕竟数量有限,领地范围却都不小,如果只是一个人经过这里是不会引起它们的注意。但坏就坏在某只心血来潮地高声歌唱。如果仅仅是这样,毕竟有一定智慧的生物倒也不会感觉到危机,兴许也就这么忽略过去了,可偏偏就糟糕在某只的不自知上,费尽心思改变声音语调不说,还是怎么怪异怎么扭曲就怎么来,听在那些个生物耳里则是大敌当前,是过来砸场子的预告啊!

讲到这里,就不得不提一下久的吸血鬼特殊身份了。

在这个世界,并不是不存在吸血鬼这种生物,虽然不算强大,但高级的吸血鬼却也不会那么容易就被消灭掉。而撇开久这个外来吸血鬼本就比他们强大的血统不说,单单就说久是占据了其他生物的身体,尤其是这个身体的身份还是个巫师的情况下,还能够使用身体里的魔力,可以说这完全就是开了外挂,开了金手指才会出现的情况,呃,好像跑题了,其实简单来说,也就是这种占据其他生物躯体的行为就是绝对的禁忌。而这样的后果就是,让这些生活在危险环境中的生物,凭着对危机的敏锐直觉做出了对抗的反应。

于是,速度超出这个世界水平的某只没有被其他生物发现踪迹,潇洒地在森林里悠然漫步。倒霉的黑发少年却被一大群未知生物堵截,疲于奔命,搞得狼狈不堪,眼下更是危在旦夕。

对峙的两方终于有一方开始蠢蠢欲动了,几只魔法生物慢慢向少年包围,随时就准备发动最后的攻击。此时,少年的神经也崩到了最紧,时刻准备抵御有可能来自四面的攻击。

“呦,如果能够听懂我说的话,你们能不能先暂停那么几分钟,我有问题要问。”某只的声音才起,树下所有还活着的生物同时向他的方向望去,当然,各自的警惕不但没有放松丝毫,反而是更加绷紧到极致。毕竟森林里最不差的就是这种“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戏码,尤其是久这种距离不远,之前却没有泄露丝毫痕迹的更是需要加强注意的。

突然被一群人,呃,或者应该说一群生物体比较贴切,这么注目的情形,尤其那些目光表达的含义大部分都是防备,饶是久这个越来越没个正行的家伙也觉得有点不自在了,伸出手把本就不很整齐的头发弄得更加凌乱了。

“咳…”

花了大约两秒,久调整好表情转向黑发少年。这不看还不要紧,久这一看,从少年阴沉的脸上瞧出了倔强,明明害怕的手都颤抖了,虽然就那么一下,但是凭着久的过人视力看得是一清二楚。于是,本来只是出来凑热闹的久,不禁生出了几分兴味。

“你是萨拉查·斯莱特林。”到嘴的问句说出口后却变成了肯定句。说不出是少年的冷漠气质还是身体残留的记忆,久在这一刻已经肯定了这个少年的身份,接下来没有再说什么,而是仔细地打量起未来哈利波特中大反派的老祖宗。

身体即使包裹在黑色的长袍中,也可以看出来并不健壮,苍白的肤色更是显出几分病态,坚毅的面孔,五官深邃,很符合哥特风格的定义,颓废却是渗透着低调华丽的美感,在这之前,久只在黑主学院的那群血族身上感觉到,或者从这个意义上来说,这人很符合血族审美观。

不过与之羸弱外表相反的是少年身上显露出的气势,以及身上阴沉的气质,让人无法忽视其存在。

“格兰芬多先生,你的大脑已经被那些甜食腌渍成糖水了吗,如果你还想站在上面看一场好戏的话,那么就请你闭上嘴,当名合格的观众。或者,呵,你更想再次展示您无以伦比的歌喉,招来更多的听众。”

哎,咦,这是什么意思,原来格兰芬多酷爱甜食的形象是由来已久嘛,邓布利多的爱好还是很顺应传统的,至少这方面我和戈德里克·格兰芬多是一致的。(团子:你才知道啊,其实何止是爱好,你的抽风性格比其那是有过之无不及啊,更何况你以为谁都会像你似的,身上有那么充沛的变态因子,人家顶多是有点恶趣味罢了。)

“哼。”

久的走神看在斯莱特林的眼里,那就是傻气的表现,看着久的目光带上了几分嫌弃,最后索性扭头不理会某只了。

可惜,久这个向来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很干脆地离开原地,瞬间就到达斯莱特林的身边。

“没想到你连我喜欢甜食都注意到了,明明就只见过一面的,难道那次我有吃很多甜食吗。”天真却有带着几分痞气的语调听得斯莱特林不由皱眉,加之某只突然出现在他身后,有些惊吓的同时,不自在地想要拉开两人的距离,结果转头才注意到两人距离并不如他想象中的那么近,但这种由对方明显表现出来的生疏反而意外地让他生出几分不悦,脸上却没有表现出分毫。

“你哪只耳朵被鼻涕虫入侵了,连我的话都听错了,或者说格兰芬多先生很需要一份醒脑剂来好好清洗一下大脑。还是说你以为那点事情在经过先生渲染重复过那么多次之后我还记不住吗,当然,如果可以的话,我是非常希望可以忘记这些没用的东西。”讥讽的话语劈头就来,久看着吐出这些不讨人喜欢话语的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嘲讽地假笑,脸上却依然是覆满寒霜,再次发散思维。

“这才是真正的皮笑肉不笑哇,看起来还是蛮有难度的嘛!”某只喃喃自语。(团子:小心蛇祖听到了阿瓦达你呦~~

“格兰芬多先生,你确定还要站在那里发疯吗?”斯莱特林还是一如既往地口吐恶言,语气却透着急促。

“啊恩,偷袭是很不好的行为哦,乖乖地接受惩罚哟~!”一直都拿在手上的藤鞭灵活地舞动着,眨眼就将一条鲜活的生命绞杀。

久注意到如果他刚才没有反应过来的话,冲到他身前的斯莱特林必定会受伤,心里有些触动,但表面上却很调皮地朝少年眨了眨眼睛。

“你果然还是很注意我的。”

少年萨拉查闻言一副见鬼的表情很好地娱乐到了久,总是挂着浅笑的嘴角此时咧开到最大,真真是如萨拉查所认为的那般傻得让人牙痒痒。

“如果你个蠢货在这里死掉了,我就要被先生重新教育了,不然谁管你。”

“不就是你嘛。”

“哼。”

对萨拉查的毒液洗礼一直处于免疫状态的某只,如今更是像听到什么关心似的,照样笑得十分灿烂,让本还想再说什么的蛇祖就此打住,专心对付眼下一波接着一波的攻击。

“呵呵。”看着某个别扭的人不理会他了,久也终于认真起来,毕竟谈话也是需要一个安静点的环境嘛。

之前没有发现,如今陷入实战,久才发现手上的藤鞭力量变弱了,很多绝招都使不出来。如果不是血族的超常反应能力和身体本身的良好素质,恐怕现在他已经受伤几十次,死了十几次了。

“喵喵的,真是窝火。”恨恨地发泄了一句,久彻底收起漫不经心的态度,手上的动作也不再留情,都是一击即中,慢慢地,他身边的尸体就躺成一座小山。

“心情终于好了点,果然鞭子是好物哇。”身上的气息一派云淡风轻,仿佛刚才那个杀神换了个人似的。

而在另一边,萨拉查的应对就显得吃力许多,但比先前孤身奋战的情况要好上许多,至少身上没有再增加什么大的伤口。余光还注意着久的情况,在看到那边的人干净利落的动作时楞了一下,也因此新添了一道小伤口,心神正了正又继续对付自己眼前。

但刚才看到的那副画面却留在了他心中,并且升起了些许疑惑。那种对不断逝去在自己手中的生命一副漠不关心的姿态,甚至连脸上的笑容也不见淡下一分的人真的是先前那个自诩正义光明的戈德里克·格兰芬多吗?

心里想着其他事情,萨拉查手上的动作自然慢了下来。

“你在想什么呐,不会是偷懒故意等我过来解决的吧!”嬉笑的声音尽在咫尺,萨拉查循着声音望向久,带着几分疑惑,眼神中的审视意味很明显。

久被这种眼光盯着只觉得莫名其妙,与当时重生到慈郎身上的情况不同,那时他的心态和现在非常不同,甚至可以说那千年的血族记忆早已侵蚀了先前短短几十载的情感和性格。如今他的心不会再认同除了玖兰久之外的任何名字,这是他身为血族的尊严。

“你是戈德里克·格兰芬多?”尚显稚嫩的萨拉查并没有选择更加隐晦的试探,而是直接抛出了疑问。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面前这人落在他身上的目光过于熟稔,这和它们那次唯一见面时候的情形相差甚远,崇尚光明正义的戈德里克·格兰芬多对于他这个从内到外都和明朗扯不上关系的人态度并不好,甚至可以说是无视的。因此,他想不出任何理由能让一个人前后态度转变如此之大,虽然不怎么想承认,但是明显眼前这个人对待他的态度会感觉更加舒服。而通过短短的几次对话,他也发现这个人其实非常骄傲,应该是不屑说出任何谎言的,于是他作出了直截了当提出疑问的决定。

事实证明,萨拉查的想法没有错。

久只是呆楞了一下,就恢复正常,简略回答了对方的疑问。

“不是,我是久,玖兰久,详细的原因我可以之后告诉你,至于现在,你确定我们这样没有问题吗。”久说到最后,就有变回调侃的语气,让斯莱特林的眉头狠狠抽动了一下,但还是什么都没有说,专心对付敌人去了。

“这么下去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哎,为什么我们一定要呆在这个地方打怪呀,又不是打游戏通关。啊,脑袋太久不思考问题都僵化了啊。”

久仰头大呼不值,下一个动作直接就是掠人,跑路,整个动作那叫一个速度。

“已经安全了,还不放我下来。”刚刚到达安全的地方,久就听到耳边咬牙切齿的声音。

“呃,呵呵,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事情紧急,所以没有注意到。”

不得不说久会放低姿态道歉是很必要的,让我们来看一下可怜的萨拉查少年此时的尊容吧。

灰头土面,衣衫凌乱这就不用说了,在久看到他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了,但现在看看他的脸上,先前即使战斗那么激烈的时候,萨拉查少年的脸也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如今额头上被撞了一个包,配上他那副冷凝的面容,怎么看怎么怪异,要是平时,估计久真会笑出声来。然后,最让久无奈,萨拉查少年气愤的是,他的嘴唇也在久的奔跑途中几次擦到旁边的树叶,红肿不堪,唇角的地方甚至还被擦破了,渗出的血此时已经凝结成血痂,配上残破的黑袍,怎么看怎么像是一个惨遭蹂躏的小受。咳,当然以上观感是久的,萨拉查纯粹是对自己的仪表在这种情况下变成这样表示不满。

“哼。你这个鲁莽蠢钝的个性倒是和你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一样。先前你不是说会解释原因的吗,还在等什么。”

“你确定不先处理一下伤势再说。”

“这点小伤过会再弄也死不掉,我现在更关心的是我之后不会因为你这个倒霉身体的缘故被先生回炉重造,还有你也小心点,别到时候搞得连渣都剩不下来。”

“嘿嘿,我就说,你是很关心我的吗,你就是个大好人啊。”给蛇祖发好人卡的感觉还真是不错,尤其还能够看到精彩的冰山面瘫脸破碎,真是有趣。

萨拉查对某只的话语暗暗恶心了一下,很明智地没有在这句话上多做文章,而是直接跳过。

“你这是不准备解释了吗?”

“行了行了,现在我就和你说,事情是这个样子的……”

久简述了一下他穿越的经过,当然忽略了很多情节就是了。

“虽然原因我不是很清楚,但是从我以往的经历来看,不久等我离开这个世界了,戈德里克·格兰芬多应该就会苏醒,毕竟现在我还是能够模糊察觉到他的存在的,这一点你不用担心无法向那个怪老头解释,很有可能下次见到他的时候一切就恢复成以前的样子。”久满不在乎,这种穿越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已经可以很淡定地面对。

但显然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久那样,即使是未来的蛇祖也不能免俗,很不华丽地惊愕了。一时间,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他们现在还是在森林里,唯一不同的是所处的位置很安静,比先前那个地方还要静,而这时候的两人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同。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萨拉查少年才打破了寂静。

“也就是说,你是来自另外一个世界的灵魂,并且附身在一个巫师身上还什么事情都没有?”声音比之前陡然大了好几度,看那架势,如果不是受伤了四肢不是很方便,就要冲过来把久给解剖了好好研究似的。

于是,即使是久这种随意的性格,也有些郁闷了,他对于萨拉查的激动的反应是很不能理解的,倒不是说这事并不值得有这么大的反应,只是久一直觉得按照萨拉查的性格,不应该这样。

但接着久听到了萨拉查后面的话。

“看来空间还是存在漏洞的,这就表明空间魔法还可以分化出其他的分支,就比如刚才的情况,如果可以使用空间魔法将人瞬移到其他地方,就能够很快脱离险境……”

久看着萨拉查熠熠发光的眸子,怔住了,这种热情他似乎从很久以前就没有了,就像那群网球王子一样,精市更是说出“网球就是我自己,如果把网球从我身边夺走,我就什么也没有了”,尽管一路走过的地方荆棘遍地,追求的风景柳暗花明。闭上眼睛也能看见心中的网球场,灵魂也能自由地挥拍向命运绝地反击!心中的渴望,为了和大家一起打球。其实有时何尝不羡慕精市啊,在生死徘徊间,深层麻醉中,眼前一片模糊时,竟能剩下如此单纯美好的渴望。(以上出自百度词条。)

“你可以自创出一个可以远距离移动的魔法,叫做移形幻影你觉得怎么样。”久的笑容温暖了很多,对于他已经失去的东西,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不能够接受,现在的他享受着平静的心情,也希望以后不会再发生什么会让打乱他心湖的事情。只是,当看到身边的人如此热烈地投入到它们喜欢的事物上时,心里总会感到触动,同时也深切希望他们最终可以得到想要的结果。

也许是萨拉查沉浸在新发现的魔法突破理论太过关注,也许是注意到久的表情太过宠溺,这一次,萨拉查难得没有说出其他的意见,而是低低地应了一声表示同意。

虽然久不想在这个时候打断萨拉查少年的想法,但是看着他衣衫褴褛,离他这么近才注意到有几处伤口已经和衣衫粘在一起,看着就觉得会很疼的样子。

“那么,现在你是不是应该关心一下自己身上的伤呐?”

“另外如果掌握了空间漏洞的话,说不定可以穿越空间,说不定也可以在研究中找到关于时间魔法的研究方向,这对于……你刚才说什么?”

这次轮到久黑线了,梅林知道向来都是他囧其他人的,他也乐在其中,可是该说什么,该说少年时期的蛇祖其实也是很有朝气的吗,呃,这个词语用在萨拉查身上还真不是一般的不搭调啊!

久会因此就放弃自己的恶趣味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你说呐,我才知道我的存在感这么淡薄,让尊贵的斯莱特林阁下直接无视了,真是让我很受伤啊!”久摆出一副我很受伤,都是你欺负我的表情。

可惜他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地方,这已经不是他的身体,作出这样的表情只会不伦不类,而且他要面对的还是软硬不吃的未来蛇祖,于是,久这次是注定杯具了。

“难道久先生的智商已经退化到幼儿时代了吗,哭着喊着就是想要吸引其他人的注意力,那么显然你的目的达到了,接下来你想要干什么,你可以清楚地告诉给我。”毒舌攻势重现,此时的萨拉查收敛好自身真实情感,再度给人以高贵不可侵犯的气势,甚至连狼狈的仪表都没有让这种慑人的压力降低分毫。不过这样的威压也只能是对一般人来说的,对久来说是不存在的,倒是这样的回答确实让久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打击。

久会自此学乖吗?

答案绝对是否定的。

“好吧,我就直接说了,其实很简单,就是我觉得你需要打理一下仪表,顺便把伤口处理一下。哦,对了,差点忘记告诉你了,我的家乡在遥远的东方,在那里名字是在姓氏的后面哟,不过既然你都直接称呼我的名字了,礼尚往来的道理我还是明白的,所以可爱的萨拉查少年,以后我也就直接喊你的名字了。”说完之后,久还摆出一副我很明理,不要再多说,我都明白的表情。

虽不知道到底是哪几个词汇戳中萨拉查少年的敏感心灵了,但是看他明明很想说些什么,最终却选择隐忍不发的样子,让久很是欢乐。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是太高兴了,不用在意哟,朋友之间互相关心是最基本的。你现在赶紧收拾收拾自己就好了。”

“咦,你脸红了。”久惊讶的出声,但立即就捂上了自己的嘴。开玩笑,万一真的让萨拉查少年傲娇了就更难办了。

可惜话已出口,萨拉查少年听得清清楚楚,于是,挪了挪身体,完全躲入大树的阴影之中。

“如果你学过礼仪课程的话,就应该知道这种情况是应该回避的。”闷闷的声音从阴影处传到久的耳里。

不喜欢这种沉闷的感觉,久顺应自己的想法没有离开,反而是走到了阴影里,蹲下身子,自发地为敏感别扭的萨拉查少年疗伤。

“玖兰先生难道真的没有学过礼仪课程吗,就算没学过在听到我的正当要求之后也应该遵守。”

“是是,我是没学过礼仪课程,因为没有人会让一个家族中的异类学习这种东西,反正之后都是要被消灭掉的存在,干嘛要费这个心啊,所以我是真的不知道要回避哟。而且,我的家族啊,就是个疯狂却又腐朽的家族,而我的身体里遗传了最多的疯狂因子哦,你知道我的家族是怎么消失的吗,呵呵,就是我,是我亲手灭掉那些只会说些漂亮话的老家伙,想要禁锢我的自由,他们还不够格呐。虽然没有想到最后还是被暗算了,败得很凄惨,但是完全没有关系哟,至少我的记忆在封印了那么多年之后还是解开了,我还活着,我亲爱的弟弟也被人复活了,所以我可不想再按照那种死板的条文生活,你也不要总是提到这个让我听着就生厌的东西哟,不然我还是会生气的。”

“你……”

久现在的状态很不对劲,非常不对劲,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是久的嘴角总是习惯性地挂着一抹温暖的笑容,现在却是冰冷的假笑,就像在斯莱特林家族里常常见到的那些人一样。

明明只是一个笑容,原来区别这么大,这样的久让萨拉查觉得很陌生,也感到畏惧,那给他带来的压力比他见过的任何人都要大,难道这才是久的真正面目,这么危险,还是,这个人根本就不是久。

“你确定是要给我治疗伤口,而不是想冻死我,还有,在没有魔杖,没有魔药的情况下,你想要怎么给我治疗。”萨拉查少年怒了,就在他纠结的短短时间里,外面的长袍已经离开了他的身体,而某双手还有要继续下去的意思。

感觉到在自己身上的手僵了一下,先前感觉到的强大压力似乎在下一刻也瞬间就消失了。萨拉查隐秘地观察久的表情,发现久的表情难得的僵硬了。

“久,你要发呆的话,可以先把你的手先从我的身上拿开一下吗?”萨拉查少年突然觉得心情很是愉悦,就连现在这种衣衫不整,不符合贵族礼仪的情况都没有让他在意了。

“咳…”久现在很纠结,先前人格的突然转变也让他始料未及,唯一庆幸的是当时他说的话做的事情他都是有印象的。好吧,现在他的手还放在萨拉查少年的身上呐,他不知道也得知道了,可是尴尬地道歉然后停下实在不是他的行事风格,既然已经这样了,那么就继续错下去吧!

只是几秒,久就调整好了心态。

“呵呵。”

“你笑了吧,你这是在笑我是吧。”久刚做好的心里建设在下一刻就受到严酷的考验,他居然被人嘲笑了,就算是未来的蛇祖也不行,绝对不要这么丢人。

回应久的是一声不屑的冷哼。虽然知道这是萨拉查少年不善表达的结果,但是果然还是觉得很不爽啊。

“呵,萨拉查,你想不想尝试一下异世的治疗方法,见效很快的哦,怎么样?”蛊惑的语气,笃定这个建议,热爱研究的萨拉查不会拒绝。

果然,萨拉查少年轻轻颔首。

“那就麻烦你先保存一下格兰芬多的身体了哦!”久眼中透着狡黠,没等萨拉查回答,就拽住萨拉查,顺势倒在他的怀里。

“可恶,你这个……久,玖兰久,你怎么了,醒醒。”萨拉查少年被这突然的情况搞得自乱阵脚。

呵呵,这个画面看起来还真是够养眼的,要知道当初狮祖和蛇祖的配对可是他支持的呦!

占据格兰芬多的身体也有一段时间了,之前还真没机会看到是长得什么模样,没想到居然真是阳光少年的形象,小麦色的健康肤色,健硕的体格,嘛,倒是蛮符合现代的型男标准,可惜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果然还是萨拉查少年的颓废风对我比较有吸引力,低调的华丽才符合血族这种黑暗生物嘛。

说起来后世的斯莱特林形象和血族还真是蛮像的。高贵纯净的血统和强大的家族是划分大多数斯莱特林贵族地位高低的标准,但严格的等级制度却也注定了会出现强者为尊的特殊情况。可惜,随着时间的流逝,一样会变得迂腐,最终能够在历史车轮碾压下存活下来的贵族少的可能,属于贵族的荣耀在社会发展到一定阶段,也注定被无情抛弃。嘛,嘛,现在想这个实在是没有什么意义,反正不管怎么样都和他没有什么关系。

“你对着哪喊呐,我这么大个人在这里你都没有感觉到,看来我的存在感真的很淡薄啊!”收回心神的久看着某条青涩的蛇祖的反应,终于出声了。

“久……”萨拉查抬起头,望着从半空中慢慢落到他身前的久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呵呵,少年,依你的反应是能看到我咯,看来我没猜错,不过你这副惊讶的表情,真是让我很有成就感啊!”

微妙的沉默了片刻。

“你们那里的人发色和瞳色都是这么奇特,是有什么原因?”

“你不说我还真没注意到,似乎那个世界的人发色和瞳色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找不到的呐,不过应该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大概也就是所谓的地区差异罢了。”对,就是地区差异,动画和小说电影的差异,毕竟哈利波特的背景可是在现实中的英国伦敦,而网王和吸血鬼骑士都是在架空的日本列岛。

回应久的,又是一阵难耐的沉默。

许久,萨拉查语气正常地开口,“你这是要离开了。”

这次,倒是让久沉默了几秒,早就发现萨拉查很敏锐,但没想到这么快就抓到关键了。

“这回换成你让我吃惊了呐,虽然我也不是百分之百肯定,但是每次在我离开一个世界之前,人格或多或少都会产生一些波动。”

“也就是说,在这之前你还离不开格兰芬多的身体。”

“嘛,你能不要这么聪明吗,让我想转个弯制造个悬念都不行。”

回应久的是萨拉查少年的冷眼一枚。(问:为什么不是白眼?答:贵族怎么可以有白眼这种不华丽的动作。)

“好了好了,又被你牵着话题走,浪费了半天时间,现在开始给你治疗,不过,又有两个选项哦,你是想要药物治疗,还是还要给身体特殊改造,不过我先说清楚哦,药物治疗我不保证效果。”说完,久就耐心等待萨拉查的回答。

“给我身体改造,然后药物给我一些研究。”

“哎——,虽然看你那研究狂人的样子,肯定你会纠结一会儿,但是你也太贪心了吧。”话虽是这样说,久的表情可没有表示出任何不悦。

萨拉查则是递给久一个“你给不给吧”的眼神,让久翻了个白眼。

“得,算我服你了,谁让你的个性这么和我胃口呐。”久伸手随意一抓,然后手里就出现了几株奇怪的植物,整个扔给了萨拉查。

“药草是给你了,储存方式我就不知道了,你就自己慢慢摸索。”

接到药草的萨拉查听后,狠狠瞪了久一眼,手里却没有停顿地给药草施了好几个咒语,之后更是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摸出一个火柴盒大小的方形物体,放大后才发现里面是一格一格的抽屉,萨拉查把施过咒语的药草小心地放进最上面的一个抽屉。

“名字,用法。”

“我都是直接叫它蓝花的,作用是治疗外伤,把叶子碾碎放在伤口上就行了。”结果,自然又被瞪了一下。

“有什么嘛,我的名字起的多贴切,它不就是蓝色的花嘛。”

萨拉查没有理会久的话,认真地标上注释之后,才又小心翼翼地把盒子缩小收起来。等这一切都做完之后,他就目光灼灼地盯着久。

“知道了知道了,真是不习惯你这么热切的样子,之后可别后悔。”前面的话还是很无奈的表情,说到最后却是坏坏地一笑。

“开始吧,我不怕疼。”

“呵呵,你先把眼睛闭上。”

无语地看了久一眼,萨拉查少年最终还是把眼睛闭上了,然后,下一刻就感觉到唇上触到一个凉丝丝的柔软物体。而当下颌被固定住,一条柔软的物体也在此刻闯入他的口腔之后,萨拉查才意识到是怎么回事,刚想反抗,略凉的液体带着浓烈的铁锈味流入他的口中,入侵的柔软更是深入了一些,让他下意识地吞咽。

很快,久就站起身来,看着萨拉查睁开的双眼还有些许茫然,像个恶作剧成功的小孩子似的笑出声来。

“这是我送给你的临别礼物哦,恩,再帮你个忙吧。”

这是萨拉查记忆中,久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然后在一连串悦耳的笑声中,他失去了知觉。

等到萨拉查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才发现他已经到达了约定的地点,在他身边,另外三个人担心地望着他。

可是,他想看到的人却再也找不到踪迹了,心中的疑问也终是无法得到解答。

最后

熟悉的波动之后,久感觉到双脚下有了实感,他知道时空旅行已经结束了,心里却有着说不清的感觉,只想见到那个人。

清晨的街道上,浅金色的阳光没多温暖,却是让人心情很是愉快。当然这样的景色又一个种族却是没兴趣欣赏。

“你不困啊,阳光有什么好看的,只会刺得眼睛不舒服。”

“其实仔细看看还是蛮不错的。”

“我看你这几天真是反常,总是无缘无故地傻笑,虽然以前也老是看你笑,但是现在也笑得太灿烂了,渗人的慌……”

“呵呵……”

“行了,我不说了还不成,你要笑就笑吧,我是要去睡觉了。”

“晚安。”

“难道我真笑得很傻吗。”一条看着孩子气的蓝堂完全看不见后,揉了揉脸,喃喃自语,之后却是笑得开怀,像是发现什么可笑的事情。

良久,倚窗而立的一条淡淡地叹息,“我想念你了呐,久。”神色却是有些落寞。

“我也很想你了。”骤然响起的声音让还没来得及收敛起表情,却在下一秒为着熟悉的声音升起一阵狂喜,之后就是紧抱住闯入他怀中的人。

“我回来了。”

“欢迎回……”剩下声音被堵在了嘴里,唇上柔软的触感,反复辗转,还能说些什么,只有热烈地回应。

从来没有想过会这样想念一个人,如果这不是爱,还能是什么,也许相识的时间还短,也许彼此还不够了解,但这种以前无法想象的深刻感情就是这样产生了,这种心有牵挂的感觉让他既觉得患得患失,却又无比沉醉,只因为知道不管他在哪里,总有一个人等待着他。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会希望有一个人在他身边,只是看着他就足够,只是感觉着缠绕在一起的手指就觉得心安,开始只是想要,后来却是无法再放手,只因为心已经不知不觉中遗失在某个人的身上,不知道这是不是爱,只知道想要有人陪伴着度过以后漫长的时间,只因为那个人是他。

第 84 章

(番外)

“她走了,我早就说过她不爱你,这次你终于可以死心了吧,不过以后还有我会陪着你的。”女子声音娇柔,手臂也不老实地攀上男子的肩膀,结果被毫不怜惜地甩开。

“我们的交易到此结束。”冷冷的男低音,隐隐压抑着什么,男子没有理会女子倏然变色的脸,或者应该说根本就没把视线放在她的身上,径直离去。

“你这个混蛋,难怪那个叫什么映然的女人会毫不犹豫地离开你,居然会有男人设局给自己的女朋友,还一骗就是好几年,就只有你这种变态才会做的出来……”

男子的脚步没有半点停顿,很快就听不到身后已然在撒泼的女子声音。

“我就是个混蛋,可惜就是有个笨小孩从来都不知道。”不过这句话除了说这话的男子,没有人再听到。

“这些是映然的遗物,另外根据她的遗嘱,除了捐献给红十字会的遗产,其他的不动产都留给了你,身为你的朋友,也是看着你们一步步过来的,都不知道你们怎么会走到现在,但是人死不能复生,你也节哀吧……”后面的话男子已经听不到了,从得到映然所乘班机坠机后,他就已经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只能浑浑噩噩地呆在家里,甚至连葬礼都只是托其他人主持,他却没有去参加。

“若谦,这个名字真好听,一听就觉得叫这名的定是个好人,而且还是那种古代的谦谦君子,真不错。”初次见面的天真烂漫。

“不知道十年后,我们会变成什么样子呐,也许就不在一起了呐,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忘记你的。”儿时的童言童语,还不知道现实的残忍。

“他们都不理我,我也不理他们了,哼,我还有若谦,还是若谦最好了。”叛逆期的疑惑让映然感觉受到了伤害,而当时的他却是心下窃喜,附和着她不成熟的想法,只因为希望到最后她的身边只有他,也许就是在那个时候,才发现自己从来就不是那个她口中的谦谦君子,而是自私得只懂掠取的野兽。

“我身边就只剩下你了,这么看来还真是失败啊。”突遭家变,黯然的映然,还有那天他窃取的吻。

“不要离开我……”哭泣脆弱的映然。

“那就和我在一起。”这是趁她软弱蛊惑人心的自己。

“好。”只是一个字,却令他欣喜若狂,也是他贪心的开始。

“我爱你。”

“…我喜欢你。”

“你是我一个人的。”

“……”

“不要出去工作,我养你。”

“不要和其他人出去,陪我。”

“辞职吧,我不希望你出去工作。”

……

……

“若谦,我需要自己的空间。”终于,这句话让他无法忍受了。

为什么她总是可以漠视他的关心,为什么她不愿意和他更加亲密地接触,为什么她不愿意呆在他的身边,为什么她不爱他。

她不爱他。

映然不爱若谦。

这是他最无法忍受的,虽然这是他从一开始就知道的,她对他还只是喜欢,没有在一起的时候还可以接受,想着只要能在他身边就好,但是现在已经无法容忍她不爱他的这个事实。

于是,他按照她的要求给她独立空间,也不再像以前一样总是粘着她联系她。他要让映然注意到他,开始的时候,确实起了一定的作用,映然偶尔会问起他的去向,呆在他身边的时间也稍微长了点,但也仅此而已,他要得远远不只这些。

他不甘心,也不相信在映然的心里,他是如此的无足轻重,因此他下了狠心,想出了一个荒唐的主意,和一个女人演了一场戏,不止一次地故意在映然的视线中出现却装作不知。

可是,结果让他很失望,映然回去之后甚至提都没有提过,他想过干脆坦白这件事情,让这种情况停止,可是这次他却难得地固执了,不愿意就此停止,他想看看映然到底能容忍到什么时候,会在什么时候说出这件事情,但一直都没有。

然后,这一演就是两年。

这两年里,映然较以前更加的云淡风轻,总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仿佛所有的事情都不放在她的心上。对他也越来越疏远,每次看着映然躲过他的拥抱和亲吻后,眼中闪过厌恶,到后来更是连接触到她的手都会被很快地挣开。

他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很多次被闪躲后,他都想要不顾她的意愿,就那么真正地拥有她,然后说出真相。可是最后他都忍住了,他不愿意伤害她,却没有想到其实他的隐瞒已经伤害了她,也将她推离到更远。

现在每当想起和她见过的最后一面,他都有种毁灭自己的冲动。那一次他本来是想要结束那场交易,可是在他听到那个女人在耳边的低语后,他下了一个愚蠢的决定,他要再试最后一次,这次以后他就会说出真相。

后面的事情他已经不愿意再想起了,事情的发展完全超出他的掌握,而一句“因为可以少很多麻烦啊”,心突地碎掉,说不出当时他是什么心情,只知道她从来就不在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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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不会更难过了,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接到了映然的死讯,这个时候他才真正了解到什么叫做心灰意冷,了无生趣。

或许是上天还嫌惩罚不够,映然遗物中的一本日记彻底把他拽入了地狱。

原来不是不在乎,只是太小心,也不是不喜欢,而是害怕失去,也不是不会爱上,只是他已经让她失去了信心。

到最后,连流泪都觉得奢侈,心已经疼得麻木。

因为知道她已经回不来了。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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