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的年夜饭

2014-02-08 12:12 | 作者:禹尼 | 散文吧首发

一到天,人们便开始了盼望,期待着家的温暖,期待着那在忙碌中的喜悦。那一天,是一年的总结,新一年的开始。一顿饭,就能让人们全身沸腾,不能自已。

过年这天,周边的气氛便发生了改变,原先街上互相拥挤的人群消失了,人们各自都在自己的家中享受温暖。天才刚亮,小巷中便响起了鞭炮的咚咚和孩童互相追赶的哒哒声,当然,还少不了邻家大妈的一阵笑骂。

如果到了晚间,街上还有人的话,那可就是怪事了。月下的城市万家灯火,每家每户的橱窗里几乎同时传出了锅碗瓢盆互相碰撞,摩擦发出的交响。其中还弥散出火焰翻卷的焦香。油盐酱醋交错着,叫着,喊着,纷至沓来,乒乒乓乓地在锅中响个不停。年饭,便开始了。

长辈入座上席,到晚辈们入座,这一切都很传统。不用想,也知道这顿饭会吃的很漫长,从那挤得满满的一桌人就可以看出。既然要吃很久,那菜食就显得至关重要,那么年夜饭究竟该吃些什么便值得人们思考了。

当屋外的鞭炮滴滴答答地终于响到了尽头,年夜饭就可以动筷子了。我犹豫了良久,虽然年年都是这样的味道‘却还总是这么新鲜’我暗暗地想到,同时,将新买的木筷在长辈们伸出的同时伸了出去。那是一碟小菜,摆在餐桌的边缘,离我最近,里面有红的,绿的,黄的,黑的,蓝的等等丰富的颜色,我瞅准了那道红,筷子紧紧的夹住,随后再将手往回缩,那红就在筷端发出锃亮的光,就像易碎的上品琉璃,翻滚着,颤抖着卷入我的舌尖,这红瞬间流出一淌酸甜微辣的汁液,稍不注意,便麻醉了我的味蕾,顺着舌尖,猛地向下灌去,之后,我的脸颊就泛起了红,浑身如淋浴着岩浆水一般,翻滚着热气,扑哧扑哧地响个不停。我的脸上褪去了苍白之色,身上减去一件外套,浑身不觉一丝凉意,这要在寒风呼啸的户外,肯定是不敢想的。那这神奇的红究竟是什么,我只能透露一点,这些全然是我家乡的手艺,腌,闷,浸,泡,染出的各种泡菜。

品尝完地道的家乡菜后,我的胃口也大众化了起来。轻泯了一口橙汁,我再次将木筷伸了出去,这次是餐桌正中央的大盘菜,里面躺着一条青草鱼,上面被浇灌了各色酱汁儿,茴香与葱花在盘中星罗广布,相映生辉,我还专为这茴香献上了两句小诗‘叶如墨绿捏翡翠,颈似白流造烟’当真不是凡品,再看那鱼,油淋淋的焦脆表皮将细嫩爽口的白肉轻掩在姜丝之下,泛起了粼粼微波。我悄悄地咽了一口唾液,从鱼脊上撕下一块来,缓缓地沾了沾盘底的酱汁儿,之后便迅速的朝嘴边涌来,不过肉还未到,一股香甜倒先扑面而来。

吃过了‘年年有鱼’之后,我的口舌不禁干燥了起来,即使喝再多的橙汁儿也不管用,不过,我自有解决的良策,那就是‘汤圆’。我用汤勺搅动着米酒,看着汤中一上一下的汤圆,我那早已微饱的胃便再次苏醒了过来。碗中升腾的白气编织在一起,一个劲儿的向上涌动,给餐桌上的吊灯贴上了一层迷蒙的雾。圆润的白色中闪出一两点金色的光,似乎本来就是这般的浑然一体。一勺米酒中一个汤圆,一勺汤圆中数颗米酒米,这样吃着,即使舌再干,也不干,口再燥,也不燥了。

餐桌上的食物当然不止这些,其中的大多数我们也并不陌生,虽然年年吃,却又年年不拒,‘舌尖上的年夜饭’也能吃出浓浓的年味儿。一顿饭,就能让人们全身沸腾,不能自已。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