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人间

2014-01-30 11:01 | 作者:寂静 喜欢 | 散文吧首发

凌晨3:00,伸手不见五指的黑笼罩了宁静的村庄,疲惫不堪的村民正沉睡在舒适的凉席上,半半醒的妈妈被我重重的一脚给完全惊醒了,妈妈惊慌间叫醒了姥姥姥爷,姥爷匆忙赶往附近诊所接来医生,姥姥焦急陪伴在妈妈身旁询问详情。待医生诊断仔细后,才明白宝宝开始耐不住胚胎里的寂寞,想要提早来到人间,见见伟大的母亲,忙碌的父亲,欣喜盼望着的爷爷奶奶姥姥姥爷,还有那稚气犹存的孤单小姨,还有所有期待见我的可亲人朋友们。姥姥顾不上换下睡衣就把妈妈扶进车内躺下,姥爷急速发动车子,凭着熟练的技术很快的赶往了区妇幼保健院,相随的还有医生奶奶。在赶路途中,姥姥给奶奶一家打了电话,他们也匆匆赶去了医院。还有那慵懒的小姨,远在四川的爸。爸爸接到电话后忧喜相交,恨不得自己突然长出一双翅膀,飞到妈妈身边,飞到温暖家乡。好在当今社会发达到了有一种形似儿的交通,爸爸长不出翅膀但赶上了发达的年代,几分钟的时间就订下了最早的航班,尽管天空才划出一道鱼肚白,尽管飞机要在十一点多才起飞,爸爸还是趁大家仍在沉睡,趁马路还未拥堵,趁的士还很空闲的时候独自打车从资江赶到了成都机场,机场的一切平静如水,只是爸爸的内心焦急如焚。

妈妈住的病房里总共有6个准妈妈, 房间因为空气不够流通有些沉闷,但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出幸福快乐的笑容,因为我们这群即将出世的娃娃。不过,我是一个不太听话的孩子,我的心跳比他们都要稍快,虽然没有大碍,但还是让那些可爱的亲人略显焦虑。奶奶叫来护士注射了一瓶维C,爷爷买来了一些生活用品,姥爷接来了小姨和玲姨,一群人在絮叨着琐事,期盼着我的到来,唯有妈妈躺在床上和爸爸讲着电话,好像在说一定要等他回来才准我来到人间。时间在欢谈中慢慢溜走,窗外的暖阳缓缓升起,一片余光照入屋内却没有了往日的灼烧感,主治医生和奶奶的医生姐姐来到床边询问了具体的情况,在姑奶奶的帮助下我们换进了一间相对宽敞舒适的房间,并最终确定明天将是我降临人间的第一天。我在期待着,爸爸妈妈在期待着,所有人都在期待着。也许明天还会是高温,还会是干旱,但明天会很欢悦,会很幸福,因为我的到来!

(二)

喧嚣的小城在婴儿的啼哭中显得有些沸腾,医院的护士医生手忙脚乱地奔波于产房和病房间,不知为何今日会有如此多的娃娃同我一起降临人间,就连过道中都挤满了待产的准爸妈,而我的妈妈正躺在病床上忍受着产前的阵痛,滴大的汗珠伴着酸楚的泪水顺着妈妈的脸颊流入胸口和后背,直到浸湿她身上的衣服和微薄的被褥,爸爸坐在床边紧握妈妈的双手,满是心疼和无奈,奶奶和外婆一个帮忙按摩手脚,一个帮忙擦拭汗水,小姨站在窗前微微扇着风,护士偶尔过来询问状况,以便告知推进产房的时间。妈妈在病床上煎熬了4个钟头,一种撕心裂肺的痛撕扯着她的身体,也撕扯着爸爸的心。后来,在医生和爸爸的搀扶下妈妈挪步到产房门口,当时妈妈的脸色有些泛白,头发早已散乱和汗湿,双腿不停地颤抖着,全身散发出一股寒气。在门口稍站了几分钟后,医生就把妈妈带进了产房,爸爸和奶奶们都只能在门口守望。产房里的尖叫声穿透了整座医院,房门口的守望焦急且漫长,爸爸时刻盯着手表转动的频率,细听门口每一声脚步。凌晨1:50,呱呱啼哭声惊醒了沉睡的鸟儿和人们,奶奶欣喜地接过护士手里四斤九两的小公主,圆润的双眼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陌生的世界,白皙的皮肤透着些许桃红,修长的手指不停地在衣袖里搔动。因为我的降临还未足月,重量稍微偏轻,医生要求留院观察,为了更好地让我成长,更放心地带我回家,爸爸毅然把我送进监护室进行二十四小时监护。等到一切都处理妥当后,妈妈也被送出了产房,手边还挂着一瓶无色的液体,即使已经精疲力竭,脸上仍旧露着幸福的笑容。

在我降临人间的清晨,明媚的阳光普照大地,清脆的鸟鸣响彻小城,干枯的树枝泛出些许嫩绿,似乎都在为我今日的出生而欢腾,为我明日的茁壮成长而雀跃,为人间的母爱而喝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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