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是人

第二章、良心让狗吃了

凡事有好有坏，有些事情是平常人无法想到的。当然，人心也去难测的，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不是光看外表就能看出的。人生也并不是一帆风顺，免不了经历坎坷，或多或少都会遇到不可预料之事，谁又能知道谁会是那个见死不救之人，谁又是那个大义之人。

在填报志愿十几天后，晓多收到了大学的录取通知书，这对于一个农村孩子来说是多么可贵的一件事，这对于晓多来说，是人生的大事，因为他离自己的梦就更进一步。

夏日的阳光是如此温暖，它不似往日的火辣，伴着徐徐清风，让人好不惬意。晓多坐在离家不远的小溪边，望着小溪中的自己，晓多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这是在晓多脸上很少见到的。“我离自己的梦想越来越近，我一直渴望用自己的努力来打破这个贫穷，让我的爷爷奶奶、爸妈，外公外婆他们过上好日子。这三年的努力没有白费，我以后一定会继续努力，为实现自己的梦想而奋斗”晓多这样想着。可是他因为激动还没有想到，更大的困难将要想他冲来。

晓多在溪边坐了一会，便起身向屋子走去，走到床边，他听到了家人地谈话。

“老王，孙子看上大学，那是我们家祖坟冒烟了，我们应该高兴啊，你怎麽这样的表情”。

“老太婆啊，这出门读书要花打钱啊，可不比在家啊，就咱俩这收入，要让晓多读大学，很难啊”。说完，说话人深深地叹口气。

“是啊，可不得花很多钱，就这车费，就要一大笔啊”。

二位老人沉默了，晓多也明白了。他的父母常年在外，可是收入很低，只能维持一家人的生活，真的要支持晓多读大学，确实有点困难。晓多这时对于是否要继续读书开始犹豫了，如果他继续读书，家人的负担就会大很多，如果出去务工，那父母就会少吃很多苦，想到这层，晓多就走有退缩的意思，但他不甘心，他自己那麽多年的努力，他不想付诸东流，但……

或许老天就是这样不公，为什么穷苦人就该失去继续读书的权利？但他没有办法，经济原因不得不让他做出选择。

晓多推开门，笑着望了望二位老人，“我不读书了，我想好了，我想去赚钱”。

爷爷望了望孙子，他知道晓多的想法。“孩子，不用担心，就是砸锅卖铁，我们也要让你读书，我们家几代农民，你是第一个读书之人，你一定要读书，至于钱的问题，你不用操心”。

“是啊，你爷爷很对，你父母寄来四五千，我们再去借一点，就可以让你读书”

“可是，这样的话，我们家就要有很多债务”，晓多眼里已经是溢漫泪水。

“孙儿，爷爷只说一句话，那就是支持你读书，是我们家最大的事，你不比担心，爷爷马上就去借钱”，刚说完话，爷爷就走出大门，向远处走去。晓多望着逐渐远去的爷爷，他竟然没有喊出来，只是呆呆地站着，这时，奶奶拍了拍晓多的肩膀，就走进里屋。晓多在爷爷的身影消失后，擦干眼泪，立马向门外冲去。

晓多一直悄悄地跟在爷爷身后，总是和爷爷保持一定的距离，而且，晓多还注意躲藏，他不放心爷爷，也不想要爷爷发现，因为他知道爷爷的脾气。

走了大学一个小时，晓多跟随着爷爷来到另一个村子。进村没有几步，便看到一座两层楼的房子，正幢楼房看起来很是崭新，想必是刚修不久，也可以看出这家人条件还是不错的。

爷爷走近楼房，敲了敲门，里面便出来一个大学四十岁的妇人。只听爷爷说：“侄媳妇，我家晓多考起了大学，但是钱不够，我想……”

“我家没钱，别找我家借钱”，爷爷还没说完，那妇人便开口说道，“在说，孩子他爸不在，我做不了主”

“我知道你家……”

“我家怎麽啦，我家的钱那也是辛苦赚来的，哪能说借就借”

“放心，钱我会很快还上的”

“那也没有，我们只是认识，又不是什么亲戚，凭什么借给你家钱，再说，你家人读书关我家屁事”妇人说着就要关门。

“你就帮帮忙，看在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份上”，爷爷挡着门说着。

“哎，我说，你这老不死的干嘛，”

“我……”

“我什么，我什么，你说，没钱还读过什么书，老不死的”，说着，妇人便用手想推开爷爷。这时，晓多冲了出来，“你要干什么”，晓多很是气愤，用手指着妇人。

“呀哈，还是爷孙一起，是吧，我要干什么，你说我要干什么，你们给我滚，这是我家”

晓多彻底恼怒了，抡起拳头就想揍人，但被爷爷拉住。

“怎麽地，还想打人啊，来啊”，说着，便向晓多挤来。

爷爷拉着晓多，一句不说地往回走。

“没钱还读什么书，还不如娶个媳妇暖炕头”妇人说完，就一下把门关点。

晓多真想好好揍一下这个瞧不起他的人，但爷爷一直拉住晓多。“好，你牛，你不要落在我的手里，不然，我要让你付出代价”，晓多心里这样想着。

一路上，爷孙两人没有说一句话，因为都知道对方要说什么，也就没有必要，或许这样的沉默就是最好的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