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烤地瓜
那天,天空明媚。白云多姿,仿佛在高空卖弄灿烂的笑脸。永春五里街真武路一片崭新景象。一条沥青路笔直又宽阔地向前延伸。脚步不由自主地跟着前进。突然,在一盏有序的街灯下,一股烧烤的香味一缕缕地传来,猛烈地飘进鼻孔,刺激大脑神经。
一下子,思维被香味触动。记忆里,儿时烧烤地瓜的情景闯进脑海的浪花,我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淳朴、自然和美味的烤地瓜香。那时,几个孩童纯真的眼珠在不时地转动,一双双小手搬来几块石头,叠成一个空洞,留出一个入口,就当作一个灶台。
大家分工合作,几个小同伴一起去捡足够的干树枝、干草、“干竹衣“,我们把它们当为燃料,兴致勃勃地开始了烧烤地瓜的任务。在几个玩伴里,我年纪较大一些,就指挥着小弟小妹们,忙东忙西,兴奋的脸蛋露出红色的光晕,彼此感染着,彼此真诚地相处,毫无心机,也毫无虚情假意,就这样,就这样胸怀坦荡,为了共同的目标,与大家一起努力。忙着,忙着,我们有时流出了辛苦的汗水,竟无暇理会,仍然乐此不疲,精神抖擞。
然后,我们把地瓜放在土上,小心翼翼地点燃干草。有时候,调皮的风出来捣蛋,把燃着的火柴迅速地吹灭,惹得我们一阵着急,一阵怒气。我们学着大人的模样,用双手护住火柴的火苗,渴望中伴着紧张,紧张里盼望成功,几双眼睛急切地望着火苗,伸向石灶里,点燃干草堆。当火苗往上窜时,大家不由一阵欢呼,小小的火苗变成较大的火焰,树枝居然也燃烧了,持续地在燃烧,给地瓜加热。
一段时间后,地瓜的皮还顽固地稍微变软,我们盼望的心越来越旺盛,继续给地瓜加热。几块地瓜静悄悄地,一点也不露声色。我们时不时剥开柴火,看一看端倪。几个伙伴一直在忙着捡干柴,忙着烤熟地瓜。
终于,地瓜皮慢慢地变黑,就是被烤焦了一样。这时,我们食指大动,胃口大开,一心一意地忙于吃地瓜。小手一边被烫着,一边迫不及待地剥开那一层不能吃黑乎乎的外层。被烫着的小手有时难以忍受,地瓜竟然似乎在手上跳动。最后,我们先后终于剥去了外层,露出里面红色或黄色的肉质。一股地瓜香味飘进鼻孔,一口咬下去,烫得舌头发痛也顾不上,嘴巴在哈气,手指在舞动。一颗热心在有感觉地跳动。眼睛里满是奢望的眼光。
吃着熟透的地瓜,满是欢欣和鼓舞,满是满足和热切。就这样,在贪心的欲望里,像猪八戒吃人参果一样,快速地吃下几口,一边称赞,一边腾出手来把大拇指比划着,说不出的爱,说不出的满足,也有说不出的愉快感。
一种香味,来自大自然;一种诱惑,来自天然;一种童真,来自心底。地瓜的滋味如此令人心满意足。童年的欢乐时光,烧烤地瓜的乐趣,剥开地瓜的热火,吃地瓜的自由自在,就在老家的樟树底下传出欢声笑语,传来连自己都羡慕的快乐。那种无声的语言,就在伙伴们中心中说得出;那种情感,也似乎只有我们之间才能感受得到。现在想起来,小时候,那阵子,还是温馨伴随亲切,惊喜伴随蓝蓝的天空。心海无限宽大,心意在极度膨胀,心思在夸张中放飞。
烧烤地瓜,在农村里普遍得很。有时,母亲特意往家里的灶里放几块大小适中的地瓜,在山芼里几经考验,几经煎熬,几经麻烦,才特意有的一种收获,才特意带来的一种美味,就这样,香喷喷的地瓜带着祝福,也带着幸福的味道,陪伴我一起解决饥饿,实现儿时的一次次希望。
烧烤地瓜,就这样,就这样,一时从脑里跳出来,迈进小时候的童真和童趣,与思维一起沉淀在记忆的杯底,那么的淳厚,那么的美好,那么的暖和,那么的甘浓……烤熟的地瓜相伴儿时,就深深地藏在如歌的岁月里。烧烤地瓜给我带来思考:不经过烈火的考验,哪来事业的扑鼻香;不经过千辛万苦的准备和努力,哪来奇迹的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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