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的高原之旅

2014-01-07 10:54 | 作者:平安是福 | 散文吧首发

托云牧场:陈玉霞

作为帕米尔高原的主体民族之一—柯尔克孜族有着悠久的历史。那里的山,那里的云,那里的路,那里的水草和风造就了这样的一个民族:坚韧并且乐观。要真正了解它,你必须走进那些山和路,用坚硬的馕泡着淳淳的奶茶,盘坐在草原上或毡房里听着玛纳斯奇们演唱关于这个民族的古老故事,这时,你会发现,那将是一个圣殿般的乐园。

这个天,我们有幸来到靠近吉尔吉斯坦边境二连职工阿依普老人家中,那天恰恰下着大雪,到了那里,柯族人很友好地邀我们进了石房,打开石房那里面就是风雪难掩的生命气息的流溢。他们请我们吃羊肉,喝着酒。在酒桌上,他们向我们讲诉着一个草原上的神奇故事。

高原上的柯尔克孜族人历代都是追着草情走,落脚就是家,这家的阿依普老人沿着一年周转的牧道盖了四个房子,喀里巴拉是牧场,在吉尔吉斯坦边境的那些山口,也就是人迹罕至的地方,这里有几条峡谷,峡谷走到头儿就是中国与邻国的边界,山下面有几座石房子,人去屋空,没见到几户牧人,阿依普说今年冬至转场时,阿依普牧民带着家人驮着帐篷及一应家用赶着羊群迁往这里。这段路少则几天,多着十几天,一路风尘,风餐露宿,举家迁徙。苍天的神秘之手排出一个特别的布景让柯尔克孜族人来演绎高原人生的浩茫飘荡,以羊群为前景,后面是驮着家什的骆驼和牦牛,刚出生的婴儿绑在牦牛背上的摇篮里,女人和其他孩子们骑在牲畜上,一家的壮劳力徒步走,全力照顾羊群。

在一个风雪交加的晚,狂风呼啸,大雪纷风。人牲畜无法行走。阿依普一家人立即把羊群吆喝在一片山洼地,羊脉脉地叫着,人和羊群都很惊慌。实在没有合适地遮蔽,人和大牲畜站在一圈,羊群围在中间炸不了群。晚上拖下牦牛或骆驼背上的行李就地一铺,和衣而睡。夜晚雪越下越大,北风呼呼地刮着,阿依普一家人围坐在一团,这时羊群中有一只母羊产下二只小羊羔,小羊羔冷的脉脉直叫,刚生羔子的母羊叫的可怜,远处还时不时能听到狼嚎的叫声。阿依普的女儿听到叫声心疼地用棉衣将小羊羔裹上,她说:“小羊羔就如同我们的孩子,我要将它保护好。”阿依普老人也将一只小羊羔裹在衣襟里。就这样,这个夜晚阿依普的女儿抱着自己的孩子和小羊羔苦苦的相互依赖、相互取暖、依偎生存。好不容易等到天亮,雪停了,他们赶着羊群来到了石屋,一家人卸下行李,用牛粪把一炉火点起来,没多大会,火旺得就把半截炉筒子烧红了,炉火的响声顿使屋里有了生气,炉火驱走了寒冷带来了温暖。这以后阿依普一家人就开始了新的放牧生活

阿依普老人说:“我们柯尔克孜族人,把羊视为我们的孩子,我们的生活离不开它”

听着阿依普老人的陈述,让我感受到一个高原牧人的万丈豪情,使我们不得不对柯尔克孜族人对羊群的惜而敬仰,更让我觉得这种历经沧桑依然内心美好的人生质感比数千万年的火山岩更具韧性,也更有力量。

在石房里吃着阿依普老人给我们炖的羊肉,听着故事和流传数百年之久的那些柯尔克孜族民歌,给我留下了深刻的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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