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飘时森林香

2014-01-03 08:47 | 作者:散文吧网友 | 散文吧首发

在鄱阳湖与赣东北山地之间,绵延起伏的低矮群山环抱着一块约一平方公里的小平原,这就是我的家乡——新义咀上操家。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这方水土养育了一个正厅,四个正县,若干正科。一个小山村出了这么多大官,常为人们津津乐道,引以为豪。虽然他们和我同宗同族,但印象模糊。倒有一个小小村官扎根在脑海,这人便是操桂森。

我怕操桂森,我恨他,他用胡子茬扎我,嗓门又大,说话挺吓人的。这是我咿呀学语时对这位村官的印象。七十年代基层不叫村委会,叫生产大队,老一是大队支部书记,下设大队长,副大队长,团支部书记,民兵营长,会计。接下来是各个生产队长。操桂森大概是副大队长,从七十年代干到九十年代初,后来改叫村主任。算是一生为乡亲服务,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我父亲当时任生产队长,后任团支部书记,民兵营长等职。因为工作关系,他有时来我家。他住在邻村,那时候的村官是真正的只顾工作不顾家的。我父亲也经常不在家,我生病了,更多的时候是好心人帮忙送去看病,其中就有操香水,操进官等。我也是后来听母亲说的。当时他们都是高中刚毕业的学生,在生产队任职。后来一路升迁,分别官至正厅和正县。

操桂森脸型稍长,黝黑透红,一脸络腮胡,头发有点凌乱。我周岁时,就会喊叔叔阿姨伯伯舅舅,说些简单的词汇。那时的记忆也很难搜索出来,但有个大胡子伯伯总扎我,还是有点印象的。我总是拼命躲开,用手推开他的脸,甚至挥舞着手打着。可他越喜欢扎,直到我大哭了。可怜他一颗仁慈爱幼的心,歪歪地把“恨”种植在我小小的心里。使得我一见到他就哭。现在回想起也会有泪的,是那种甜甜的幸福的泪。

小学时,常常见到操桂森吆三喝四的,那是正直无私的声音。村官威望是很高的,我们都很敬重。有一次放学回家,路上看见一群人,不知围观着什么。我们也好奇,进去一看,是个醉汉,好像是摔伤,或者是被人打伤,躺着路上,脸上血迹斑斑。像是死人模样。人们只是围观,都很害怕。不知什么时候,操桂森来了,“黑脸包公”一看,就大喊一声:“看什么,散开,还不赶快救人。”叫上几个人,把伤者抬往大队,并打发人去叫医生。当时,我们就觉得干部的形象多么高大,雷厉风行,心地善良

因常年上学,并在外参加工作,很少回家。最后一次接触操桂森是在上师范期间,因需要村委会的证明,找到操桂森,(那时已改为村委会了,他应该是老主任了。)老主任的容颜依然停留在七十年代,在我印象中一直没变,不过嗓门很和蔼,态度更亲切。拿着笔迹厚重的证明,我心里多了一份敬佩,老主任在基层就任几十年,凭的是一腔热血,一心为民。焦裕禄,孔繁森毕竟离我们遥远,其实在我们乡村就有真正的焦裕禄孔繁森。

老主任一生不为名不为利,子女都是自立自强。老主任的子女中有我熟知的长女,也是我的表婶,对我也是疼爱有加。小儿子月平和我小学同学,不知近况。欣闻小女儿已成就事业,并已继承老主任风范,乐善好施,关爱帮助操姓有困者。

老主任仙逝竟丝毫不知,真是人生无常。文字中直呼其名也许失敬,但我并无此意。可叹人间少了一位可敬的老人,忠厚的长者。天上却多了一颗保佑我们的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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