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那只小猫

2011-08-28 21:46 | 作者:家住黄河北 | 散文吧首发

我家那只小猫

(内容提要:我家过去喂过一只猫,很是可,我们精心喂养。可是小猫为外面花花世界吸引,不甘心被关在家,常常外出找老鼠过瘾,为此被人“绑架”,可怜兮兮的又回到家。然而小猫“好了疮疤忘了疼”,在一个深不惜和我“闹翻脸”,强行出走,我处于无奈只好让它出门去。结果小猫在也没回来,不禁让我感慨万千。)

这几天,心绪不好,老失眠。夜深人静,月光如水似的洒满床前,在这个时候,老想起我家过去喂的那只小猫。

我家在军部住的时候,从朋友那里抱回来一只小猫仔,色黄,毛绒绒的,刚出窝,有点弱不禁风的样子,象病西施,很是惹人爱怜。妻很精心,常常用嘴把馍嚼碎了喂它。经过数天的精心护养,小猫明显精神起来,毛色开始发亮,也活蹦乱跳起来了。妻找了只小银铃,拴了条红丝绳,系在它的脖子上,它跑起来叮呤呤得响。

阳光从窗户照进屋里来,满地撒了一层金。妻坐在沙发上打毛线,小猫卧在妻的脚下,先是用爪洗脸、梳理皮毛,后来就眯着眼打瞌睡,懒洋洋的样子。突然,毛线团从妻的腿上滚下来,小猫惊醒。只见它象离弦之箭样扑了过去,一下子就用两前爪摁住了正在滚动的毛线团,并且还不停的用爪拨来拨去,让线团滚动了然后又扑上去,把一个好好的线团糟蹋得乱七八糟的。妻气急,忙跑上去一掌把小猫拨出一米多远,一边整理被猫搞乱的毛线团,一边笑骂小猫是个掏气精;小猫也不知自己犯了哪条错,惊慌地跳到墙角,惶恐地两眼直瞪瞪地望着家里的女主人。我真羡慕造物主的奇妙,又没见谁教它,它怎么生下来就会扑捉运动着的东西呢?这可能就是本能吧!

小猫慢慢地长大了,它已不甘心常在家让我们喂养着。一个星期天,我正坐在沙发上看书。这时,屋门慢慢地开了一条缝,只见小猫嘴里叼着一只硕大的老鼠从门缝里挤了进来。我把书放下,凭着呼吸,一动不动,想看个究竟。

小猫把老鼠放在客厅中央地上,老鼠本能地往前逃命。猫前腿匍匐在地,屁股撅起来老高,尾巴直直得竖起来,象赶车的老把式扬鞭那样在空中不停地划着圆圈,嘴里发出呜——、呜——的叫声,两眼虎视眈眈地叮着逃命的老鼠。当老鼠逃出一米多远时,只见小猫唰一下腾空跃起,象一条闪电飞了过去一把摁住了逃命的老鼠,又用嘴叼着把它拖到客厅中央放下。只见老鼠浑身颤抖着,继续缓缓的往前走动。小猫又是猫着腰,沟子撅起,尾巴象扬鞭一样。当老鼠刚走出一米多时,小猫又是一个箭步冲起,象闪电一样,将老鼠一把抓了过来,拖回客厅中央放下。这回老鼠可不动了,然而小猫却用爪子左一下,右一下的拨弄这老鼠。老鼠又颤颤兢兢向前移动了。这下小猫没有前两次那样撅着沟子,尾巴象扬鞭,而是四踢站着,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头部还不时的扭动,好像在欣赏自己的战利品。当老鼠又移动一米远时,小猫不是象上两次那样用箭步冲去,而是轻轻走过,把老鼠又拖过来。这下,老鼠一动不动了,可能是老鼠认为再跑也是徒劳的吧,或者是老鼠已经让猫给吓昏了!然而,小猫又是用爪挑逗来挑逗去,老鼠只是发颤,却没能再动。小猫看实在没戏了,就突然一口将老鼠的头吞到嘴里,象吃大葱一样一下子咬断了,很香的吃着,鼠腔处流着血,真是惨不忍睹。小猫吃完鼠头,就又象吃葱一样,一段一段的把老鼠全吃完,最后把流到地上的血用舌头舔得干干净净,然后很悠然自得地走到桌子底下给它准备的筐里睡觉去了。

我被这一幕猫戏老鼠的表演惊呆了。事情已经过了近二十年了,那血琳琳、惨不忍睹的一幕好像还在我眼前。我想,大自然真是奇妙,一物降一物。人们常常形容谁怕谁时,往往比喻象“老鼠见猫”一样,但是许多人并没真正见过猫是如何戏老鼠的,我是开了眼界了。

那时,我家楼道里由于垃圾洞的原因(现在楼房大都不设计垃圾洞了),惹来很多老鼠。我发现自从那天小猫吃老鼠后,它总是白天睡觉,晚上就要出去,如果你把屋门关上,它就用爪咯叭、咯叭地抓门。这时妻总是把门打开,把它放出去。可令人称奇的是,我们每天早上起床打开屋门时,它总是在屋门口等着,我们把门一开,它就哧溜一下钻进屋里它的窝里睡觉去了。几乎每天如此。我发现,自从猫每晚出去吃老鼠后,我们楼道里清净多了,老鼠少了;小猫不需要我们喂食了;小猫一天比一天胖了,毛色越来越发亮了。于是,我们就乐享其成,猫高兴,我们也高兴,每天晚上让猫出去。

但是时间不长,出事了,猫出去四、五天了没见回来。我们预感到它可能是被中毒的死鼠毒死了,或者被人打死了,又或是被人逮住关起来了。一直等了一个月也没消息,我们确认我们的判断了,于是也就死心了,除惋惜外也就不去想它了。

但是,谁也没想到,有一天早上妻起床后刚把门打开,早在门口等待的小猫哧溜地又钻进了屋里,把我们喜欢坏了。只见他比以前瘦了许多,毛色灰暗,脏兮兮的,脖子上小银铃不见了,而由一条撤断了的蓝布条捆在脖子上。很显然,小猫是被人绑架了一个多月,可能是趁人不注意咬断蓝布条绳子跑了回来。小猫这次进屋不象过去那样,马上钻进桌子底下它那窝子里睡觉,而是眼睛瞅着女主人喵喵地叫着,看来是饿坏了。妻慌忙给猫喂了些剩面条,只见它狼吞虎咽地吃饱后就去窝里睡觉了。

我们接受丢猫的教训,每天晚上无论如何不让小猫出来了,小猫也安生了有五六天。后来小猫又不安分了。我们把门关了,它就不停的用爪挠门,咯叭咯叭的,声音很大,还不停得喵喵地叫。有一天,我晚上在办公室加班,夜12点才回来睡觉,我一打开门,小猫就在门后等着,它要挤着出去,被我用脚挡了回去,我转身就把门关上了。我因长期在机关工作睡觉没规律,有神经衰弱的毛病,常常失眠。我躺下还未睡着,小猫就开始用爪抓门了。咯叭、咯叭地响,喵呜、喵呜地叫着,很是烦人,我只好起来把小猫喝斥了一顿,赶它不要在门口。但是我刚刚睡下,门就又咯叭咯叭地响,吵得我简直没法入睡。咋办?放它出去吧,怕再丢了;不放吧?说不定今晚上我就别想睡了,反正猫在晚上是不会睡的,我无计可施。我正在心烦时,突然,产生了一个奇想:人喝酒醉了就睡觉,如果把猫灌些酒是否也能叫它睡?

于是,我就起来,找来一瓶我喝剩的酒,倒了半小碗。我左手抓住小猫的头皮,用两腿夹住猫身,然后用右手端着小碗往猫嘴里倒酒。没想到,猫拼命挣扎,用爪把我右手抓伤了,酒洒了一地,——没有成功。我不死心,先自己喝了一大口酒含在嘴里,左手抓住猫头,两腿夹住猫的两只后腿,用右手紧紧抓住猫的两只前爪,然后瞄准猫的嘴,慢慢地把酒吐到猫的嘴里;猫拼命挣扎,我紧紧抓住不放。这样给猫灌了两大口酒,大概有一两多吧。我满以为,猫醉了就像我所预测的那样呼呼睡去。适得其反,猫喝醉了酒,就象发疯一般,很癫狂地在家里上下到处乱窜,一会跑到桌子上,把桌上的茶杯撞了下来,掉到地上打碎了;一会又撞上了洗脸盆,一会又撞上了水壶,一会又咯叭咯叭地抓门,并且还喵喵地惨叫着,搞得满屋哐哩哐当乱响。我更没法睡了。我实在搞得心烦,只好又把屋门打开,让它出去了。

从此,小猫就再没回来。事后,我很内疚,感到我不该给猫灌酒,更不该半夜了我还把门打开放猫出去,否则,猫是不会丢的。然而,又从另一个角度想:对猫来说,屋门外面是个广阔的天地,说不定猫在外面是可以大有作为的,假如我硬要把猫关在家里,岂不耽误了猫的前程?我岂不是因爱猫反而变成了害猫了吗?反过来又想:事情没有十全十美的,屋外面虽好,但有的地方也是险象丛生,荆棘满地,君不见上次小猫被人绑架后返回来时的狼狈象?屋内虽小,但它毕竟可以避险。愿我的小猫在屋外遇到风险时再回来,屋内永远是你的避风港。(2008年9月18日星期四夜)

评论

  • 樊篱:可以称经典——一般了啦
    回复2011-08-29 11:51
  • 千里暮云平:很有意思,很生动啊
    回复2011-08-29 15:45
  • 满源:就是应该养只小猫小狗,种棵小花小草,像老师您一样,爱动物,爱生活,有善心,很愿意和你深入交往,做知心朋友!
    回复2011-08-29 20: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