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天堂安好

2013-12-17 10:33 | 作者:散文吧网友 | 散文吧首发

文/莫非

风轻轻,搅起一地黄叶,倍凉的风扬起裙摆在我脚边呼呼作响。我在站牌下等你,你说你来。可这次不像从前每次你都来,你说了谎。小淅沥下个不停,如果你在,肯定两手呈伞状,挡在我头顶,怒嗔道:“着凉了怎么办。”可是你不在。

噗嗤打开,浅蓝色带白你最的伞,撑着伞慢慢沿途回去,转角的美益佳,你是否记得,曾经我们像逛商场似逛小店,直至看到老板带着愤怒而又不好发作的表情,我们才姗姗踱出小店。而后,两人挨着墙壁笑得花枝乱颤,直不起腰。

仰头,身前这颗大树越发长得茂盛。羞涩懞懂的我们,第一次约会就在这树下的大理凳,那时你因迟到奔跑前来,半弯着腰手撑在膝盖上喘着气,对我说:“不好意思,我迟到了。”霎时,仿佛看见你,站在树下对我微笑,风把你的白T恤吹得鼓鼓的,风扬起你似长长的头发。

路过旧时光,窗台的植物因太久没见阳光,拼命的叫嚣着,仿佛要脱窗而出,寻找此什么。记得每次你都拉着我往里面奔,我每次都问你,咖啡馆里面怎么这样啊,你总轻轻敲着我脑袋,轻笑,每次都问,要说几回啊,没记性的家伙。坐在老地方,似乎一切都变了,似乎一切都没变。点了杯你最爱的苦咖啡,你说你不喜欢甜得的东西。顺搅几下,逆搅几下,体会当时你喝苦咖啡眉头皱也不皱一下的心情。原来这般苦涩,苦得眼泪流出来。泪眼朦胧中,老板娘一如往常打着嗑睡,顾客一如往常稀少,那个角落一如往常几个年轻人,照片墙上一如往常在那里,只是多了几个陌生人,唯一变了的是店里的装横,钉在壁上的两排书架不见了,我们爱坐的地方,透过枝桠掠到桌面的阳光也不见了,靠背的绿色植物也不见了,就连坐在我对面,时常喜欢摸着我头发的你也不见了。

突然疯狂跑出旧时光,努力向前跑,连你最爱的伞也遗落在旧时光,雨还在下,跑不动了,不得不停下。脚下的水洼,映着一张蓬头散发,挂满泪水惨白的脸,如果你在,一家会捋直我发尾。如果你在,一定会温柔拭去我泪水,然后把我拥进怀抱。对我说,丑死了,不哭哈。

可惜你不在。我知这是个,不愿醒来的梦。

分手是我提出来的,你父母找我,说你要出国,可你不肯,他们叫我劝你。

我说:“分手吧。”

你说:“为什么,给我一个理由。”

我说:“没有理由,那有那么多理由,不爱就是不爱了呗。”

你说:“好。”

刺耳的撞击声,伴随着心碎声,我跑出旧时光,见你躺在血泊里,那么凄美,你向我伸手,我席地而坐,拥着你。生怕你这样离我而去。你说:“就算没有我,你也要快乐生活下去。”可是你还来不及听我说,我爱你。你还来不及听我说,我刚刚不该用不屑的语气跟你说:“不爱就是不爱了呗。”你还来不及看我点头答应,说一定会快乐生活下去。你就在我怀里,睡着了,永远睡着了。不再对我笑,不再宠溺我,不再,我的生活从此以后不再有你的身影,多么残忍的事实。

空气里泛着阳光的味道,半眯着有些浮肿的双眼,路过梳妆台,桌上你笑得灿烂也是唯一留给我的最后念想。

我会快乐生活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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