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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2-13 20:26 | 作者:散文吧网友 | 散文吧首发

是不是人生就是这样。一段一段流浪。

看过了那破败和那繁华,才了然,最熟悉的才是最美好的。

“你们准备玩到什么时候?”虽然才刚醒来,但睡意还是很浓。我看他们兴致高昂,不知道要搞到几点。

“火来了谁也挡不住!今天说什么也要让我大杀四方,谁都不准走。”大胖情绪高昂。反之,自作孽的表情。。。很是郁闷。

“不着急,难得聚在一起,玩到困了再说。”

我看童白也是一脸笑笑。“你们打,我继续睡。”懒得管他们。我往床上一倒,鞋子一甩。很快的,我就睡着了。

当我再醒来,觉得眼睛好肿。还有很多眼屎,操。昨晚又做了那个血色的,老人说梦到杀人什么的,不好。我也不知道好不好。哪里不好?

身上好重,哪来的石头?我一看,大胖跟自作孽各自都有一部分身体压在我身上。我日,一点都不照顾我的感受啊。

看他们睡得太死,我也没叫醒他们。下了床,在地板上做了几个俯卧撑。运动了一下,睡意倒是没了,更渴了。

我从宾馆出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很大的太阳了。从那封闭的房间里一下暴漏在天空之下,让我觉得有点不真实,仿若四周都是虚幻的。

童白肯定是回家了。江少君这家伙。。。估计是去找女人了。我该去哪。

路上好多陌生人。与我擦肩而过,又或是,迎面而来。我不自禁的想,他们身上的故事,是否都有一段难以忘却的遗憾。

其实不管我的事,只是我总是喜欢胡思乱想。脑海里有很多不属于我的东西。却又都那么深刻。

电话又响了。掏出来一看,是童白打的。顺便看了眼屏幕右上角的时间,十一点半了。

“喂?刚起来,在外面晒太阳。。。吃饭?哦哦,很快就到。”我挂了电话,水还没喝,又觉得饿了。我觉得人生在世,有太多需要满足的地方。而人类又总是为了需求而争斗。

这是本性,也是人性。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说的就是这样吧。

又返身回去,把正在做梦的两个家伙叫醒了,难免受到一顿起床气。

“童白在他家请吃午饭,晚的没板凳坐。”我像个传令兵,严格传达首长的指示。

很好,三分钟不到,两人已经精神奕奕。大手一挥,出发!

童白的父母人很好。原来每次去童白家里,他们总是很和气的招呼我们,有时也会陪他喝点酒,陪他妈聊聊天。我觉得跟朋友的父母似乎就应该是这样,能聊天,能打屁吹牛。至少,我们不是陌生人。

我有点愧疚,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们。童白在牢里的时候,我没有去过一次他家。再见面,他们心里会不会有什么想法?我很在乎。因为我很在乎童白。

开车的师傅技术还是相当不错的,几个绿灯都被赶上了,差一点红灯也敢闯。平常坐的,很多开车师傅见到要变红灯了很早就停车了。这说明人家车开的稳当。很好,但我还是想坐这样敢闯最后一秒的车。

坐车的时候我总是喜欢看着窗外已经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画面,各种高楼,各种马路。脑子里是空的,看着眼前的场景在一幕幕飞逝。自己却停在车上,就像看着回忆在倒映,又领略一遍那风景。

童白的家离市区不近。看到了有些陌生的房子,我脚步有点虚。见面说什么,我不知道。

“好久没来了。”自作孽有点唏嘘。我扭头一看,自作孽脸上已不复平日的嬉皮笑脸,有点感慨。是啊,好久没来了,好久不见的亲人。

还隔着几百米,就看见一身白的童白在楼下抽烟。显得修长的身体,在有些斑驳的楼房下,把白色显得更耀眼,比阳光,还要亮。

大胖拍了拍自作孽的肩膀,啥也没说,大步走过去。我也没说话,跟着大部队走。

“哎呀!忘了,我们是不是该买点东西来的?”我猛然一想。空手去,多不好。

“不早说!这附近毛都没得卖的。”自作孽也一下想起来了。

“这怎么搞,空这手去蹭饭。。。”我苦笑一声。

“没事的,叔叔阿姨不会多想的,见到我们就很开心了。”大胖脚步一停,扭头一笑。

唉,只有这样了。

跟着童白上了楼。墨色的防盗门打了,我看见童白的爸爸一脸笑呵呵,笑声还是那么的浑厚。

“快进来快进来,小伙子们,好久不见啊。怎么样,找媳妇没,找媳妇的赶紧打电话叫过来,咱们一起吃,哈哈。”童白的爸爸很是幽默,也还是跟原来一样的幽默。爽朗,幽默,健谈。这就是童白的爸爸。童

“媳妇没找,找到两条虫,一起跟着来蹭饭。叔叔还是很幽默啊。”我跟着接话,总要开口,不如早点开口。

在门口聊了两句,我们就进屋了。江少君早就坐沙发上了,见到我们又是一阵扯。童白的妈妈在厨房,我们在客厅抽烟看电视。聊着聊着,我发现童白的爸爸似乎没有一点责怪我们为什么这几天没来看他。我心里有点好受。

自从童白进去之后,四年。四年没有来过一次。我不知道为什么,是不敢来,还是迷了路。

也许是我想的太多,童白的爸爸又怎会责怪我们。

大胖跟自作孽最是跟童白的爸爸聊得来。江少君性格豪爽,说话极有分寸。他们的性格都比较合。我则相反。跟朋友在一起,我似乎就像是我,带点疯狂。离开了朋友,就变成木偶,懒得说话,懒得动。包括朋友的父母,在他们面前我还是很拘束,心里总带着一些东西。没有那么随便,很有规矩。而大胖跟自作孽两个人不管跟谁在一起,总是这样,能聊,能说,能笑。不会突地变沉默,跟熟人在一起也不会有什么别的心思。

当我看见童白的妈妈带着围裙,端着一盘红烧鲫鱼的出来的时候,我又有点紧张了。腰杆也挺的有点直。

“别看了,快过来吃饭。”童白妈妈笑起来的时候,眼角的皱纹显了出来。我不知怎的,一下看的那么仔细。童白妈妈年轻的时候很漂亮,从现在的样子就看得出来。也许是因为很少发火的原因,脸上的皱纹很少。很久没见,就多了那几道岁月的刻痕。人,终究是会老去的。

“一纯现在在干嘛呢,找媳妇没?”怎么一见面都问媳妇。。。

“哪啊,哪有人跟我啊。”我连忙一笑。

“瞎说,长得这么秀气一小伙,怎么会没人跟,不要瞎说。”

我嘿嘿一笑。童白的妈妈又跟着问了大胖,自作孽。这两个家伙,不说还好,一说就不停。这个阿姨,那个姐姐的喊着。手里还不停的给童白妈妈夹菜。我真的做不来,不知道为什么。

“来,一纯陪我喝一点,这可是好酒,我跟你说这个酒。。。”童白的爸爸也许是看出我有点拘束,叫我喝酒。我一看童白跟江少君都已经倒上一杯了。

童白的父母为人开明,并不反对童白喝酒抽烟。只是告诉童白要有度,凡事都有度,过度即伤身。这点倒是很像我老头。想起我老头,不知道又去哪了。

真是喝酒壮胆。我的话也慢慢变得多了起来,跟童白的爸爸有说有笑。童白倒是挺安静的在旁边,有时也会跟着我们闹一下。江少君一直在猛吃猛喝。

不知道啥时候,一转眼,童白的父母都出门去了。屋里只剩我们几个人。自作孽跟大胖又打赌。赌能一口塞五个肉圆子。这他妈是什么赌。。。

江少君跟着瞎搞。袖一脱,露出一身麦色的皮肤。“谁要是掉出来一个,我就给他塞进去!嘿嘿。”狞笑一声,吓的大胖一哆嗦。

“我也来参加一个,谁输了把那盘豆腐全吃完。”童白似乎也无聊了啊。

我倒是看个热闹。从不参与这种低能的赌博。太掉品味,太丑了。哈哈。

最后以自作孽把肉圆子喷到大胖脸上为输。吃掉了一大盘豆腐,惨。两个字,非常惨。那副撑相,看的我都难受。

吃饱喝足了,我们几个谁都没收碗。吞云吐雾,活似神仙。除了大胖不抽烟,我们几个集体吸毒,让大胖吸二手烟。自作孽名言,尼古丁能干掉脂肪。

“嘿,我前两天看到沈时了。”自作孽冷笑了一下。

“谁?”这个名字我好熟悉。

“沈时,初中那会的沈时。”大胖记性挺好。

我一下就想起来了。那家伙跟我们打过一架。

那是初三那会。初三的上学期,还有一年就要毕业了。当时我们十五六岁,正是年少轻狂,我欲成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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