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小孩与母亲

2013-11-28 08:37 | 作者:艸也 从艸 祭声 | 散文吧首发

或许是生于内地的缘故,从小起对海就有种莫名的向往,倒不是因为海的胸襟,只不过是一种不明缘由的向往而已。

初次见海是07年的季,但那次相见却来得甚是着急,坐在火车上,大海的脸庞犹如蜻蜓点水般微微掠过,之后只能模糊地记起它的微澜,却再想不起它的模样。

毕业后,出于工作的缘故,我被派到了一个离海很近的地方,那时只知道它很近,却没想到会这么近。即便如此,一开始似乎羞于见面一般,忙碌着工作、忙碌着生活,竟也不曾真正地感受过那一直寐的海。直到仲秋的一天傍晚,结束了一天的工作,信步在随意的一条小路,暮色使人忘却了俗世的訾议,倒也闲情逸致。迎面而来的海风突然让我想起这一片海,于是快步疾走,在幕降临之际,看到了这片海。夜幕降临时的天很蓝很蓝,似乎一瞬间就要变黑,所以在这最后一刻还不忘释放它最后的一点蓝,好让人们记住过往的白昼。站在岸上,已不能很清楚地看清海的面庞,但却能清晰地听到涨潮时,潮水的呼声。风很轻很柔,但仍能给人一丝凉意,一轮明月缓缓升起,在那越发蓝黑的天际,倒映在涌动的潮水里。潮水把月影打散,波动似的无限地扩展着,天上的蛾眉与海上的月影在那无边的黑暗里幻化成了一点、一线,夜幕完全笼罩海平面时,海的线与月的点也愈见明晰,两者相连,恰似给月添了一颇暗的弧晕。虽是蛾眉,少了“海上生明月”的意境,但蛾眉伴月影,仍不失一番风味,曾记席慕容的诗:“故乡的歌,是一支清远的笛,总在有月亮的晚上想起”,这晚的清笛,加之于潮水的间奏,竟更为地令人为之动容。

若是晴天,海边的白昼,天是湛蓝而又干净的,蓝到仿佛能让人忘记蓝的颜色,净到仿佛能让人看到天上的瑕疵。或许是台风的原因,周边的房屋总是建得很低很低,因此只要一抬头,便能看见整片天,甚至还可以很亲切地感受到天是圆的。在这天朗气清里,天的蓝与净,和海的广总能相互辉映,而海映上天的蓝与净竟更加的澄清。海是个好动的家伙,无论何时,海与风都会相伴而行。海风轻拂拭,海面鳞光微动,宛如豆蔻少女害羞的莞尔一笑。而台风来临时,风与海形影不离的情愫总能发挥得淋漓尽致,一阵风掀起一层浪,这片海就像是一只见了刺的刺,不顾堤岸的坚固,执着地向岸奔去,发出一声狂野的怒吼后,击起几丈白浪。这个时候,天空也不甘示弱似的,狂风暴不愿休止。

海还是宝贵的,清晨退潮时,一片湿漉的滩涂毕现,于是海虾、海蟹、刺参、蛏子……给人们带来了不尽的财富,而这却只是这块宝藏的冰山一角,整个地球中,海占了一大部分,它犹如一位无私奉献的神主,不但孕育了无数的生物,还给予了它们无限的财富。

心情烦闷时,再一次站在了海边,不过已记不清那具体是哪一日,只知道这一次比前几次都要早些,因为太阳照在身上好暖好暖,看着那片金光闪闪的海,哦,美人、小孩与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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