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的曾经

2013-11-19 21:29 | 作者:秋色红尘 | 散文吧首发

清晨,行走的小潢河岸边,看着泛黄的垂柳,飘落一地的枯叶,满山的金黄,天已消无声息的来到了身边。一个年迈的老人,手握一根木棍(也就是是农村的那种拐杖),背着一个古老的剃头箱,一瘸一拐,艰难的行走在潢河路边。老人在生命的末端,还坚持着曾经的那份传统,那份文化、那份自食其力的生活。这份执着,这份与世的清淡,让我感动,让我思绪回到了那曾经生活过的时光里。

在儿时,我们村庄有800多口人,是我们乡很出名的村庄,在单干之前,我们村庄因为有茶叶这个主导产业,曾经在全省风光一时。在七十年代初期,村庄就自己发电,用上了电灯,办了茶叶精制厂。那时候我们村庄四周都是油茶树和一些很大很粗的橡子树、松树。村庄背面山上和池塘四周的竹林,是我们小时候捉、玩撒的天堂。在天我们爬竹竿、瓣竹笋,天在竹林边的池塘里游泳、捉鱼,冬天砍竹竿做滑工具。村庄的五口池塘清澈见底,鱼儿成群,在洗菜、淘米时就能用筐子舀到鱼儿。

那时候,每天天没亮,就能听到早起人们行走的脚步声,牛猪的叫唤声,父母孩子起床上学的声音。村子里每天五点多的高音喇叭就是准时让你起床的闹钟声,每天都能听到老山前线的战况。那虽然每天都在广播,但是很少有人注意那广播的内容。父母亲给我们姐弟三人规定的每天早上要拾到一软子(竹子编织的一种劳动工具)猪屎粪。为了完成任务,每天要天不亮起床,否则别人抢了先。完成任务后,吃完妈妈早起弄的饭,去上学。那时候成绩在父母眼中没有现在这么重要,那时候父母直管我们能认识几个字就行了,没有非要要求我们什么。

那时候农村的一切都还是小农经济,有传统的篾匠、木匠、理发匠、铁匠。这些人都是走家入户,靠周到的服务,娴熟的手艺,满足着乡亲的生活需要。我清楚的记得,那时候我们半个村,有两个理发匠,他们每个星期准时准点的来给家庭的男性理发,理发的工钱到年末结清,孩子一年2块,年龄大的一年3块,就是这么便宜的价格,很多家庭的理发钱都是欠了一年又一年。每年的开春,家里的篾匠是最繁忙的时候,每家每户为了准备春耕,都要请篾匠到家编制箩筐、篮子、软子等劳动工具。这是,父母都要提前到掌线(工头)的家中去请他们,约定日期。

冬天下雪,是我们孩子最喜欢、最快乐、最高兴的日子。我们用竹子做成的滑雪工具,从村子里最高的山坡上望下滑。站在结冰的池塘上,你追我赶。在堆起的雪人身上,插上一支大炮(这炮已经没有人做了),炸的雪块乱飞。在雪地里挖上一个陷阱,引诱小伙伴掉进去。可以用瓷盆穿上一根铁丝,在盆里放上柴火,甩过头顶,看算甩的好看。

的时候,我们买不起雨鞋,用自己自制的高斤马(树杈制的),踩在上面上学,出门。在夏天,从不穿鞋,脚掌结上厚厚的皮,玻璃也不会划破。脚丫被淤泥薰的肿胀,我们自己用黄金柳叶子揉水抹在上面,很快就好了,我们自己也成了赤脚医生。遇到发烧感冒,母亲拔上一次火罐,就迅速康复。

我们还用自制的铁环,比赛看谁推的更远;用自制的木枪,加上炮药,看谁射的更远;用自制的弹弓,看谁打鸟儿打的更准;用自制的陀螺,看谁转的更快;.......。过去的一切仿佛都在昨天。

现在坐在办公室,望着窗外淅淅沥沥下着的雨,想着过去的一切,看着渐渐远去的时光,渐渐消失的过去,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一切又都清晰的记起。时代的变迁,传统在现代工业的冲击下,一切都走向了灭亡,那些美好的时光只能存在记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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