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仿北岛。

2013-11-17 08:15 | 作者:亲爱的北上 | 散文吧首发

再见

请拥抱我

用不变的姿势

我经历了太多离别

不想沉默的说再见

当年我出发的时候

正好是白天

看清了城市虚妄冷漠的脸

于是像钢铁一样流泪

那是一种同情

导致我后来苟延残喘

学会了赞美的谎言

如今我把它交给你

你种植到公园里

就会长出玫瑰

那时候我已经置身于一片草原了

往任何方向都是路

没有救赎

我自言自语苦难

就会忘记了所有的过去

误认

我常常把棉被误认为是你

然而却只有我的气息

睁开眼睛

空气填满每个空隙

我是多么不想清醒

熟悉的天花板和门

忘记关掉的灯

动作很轻微的

就这样睡下去

怀念那个女孩从身后抱着我

抱得很紧

生怕一松手

她就从中醒来一样

抽离了几万公里的距离

自白

你不要试图去捡

我掉落的羽毛

因为白日里

它在福尔马林里侵泡

就像我身上白色的肉

没有生的知觉

伤口亦不会流血

我急着趁月光把它晾干

好和凌晨醒来的猫聊天

也有时候会遇见

猫请我喝酒

它看想我拒绝

就会补了一句话

含有剧毒

于是

我决定不给它留下一丁点

九月

在九月里飞行

堕落得不够彻底

我光着身子

无处询问

你的心是绿皮火车

在我静脉上行驶

直到情死亡

我也没有挥霍过一刻

当年我过于自我保护

把白床单一次次洗净

如今却深爱驼色

于是我穿几年前的旧衣

被你撞裂后

再也不会有永远

若隐若现

我只相信那张床的声响

思念回忆再等长

也长不过生命

信箱

信箱打量行人

背包里装满的伤口

你借来一根烟点燃

眼里露出褐色的疲倦

一种包扎手法

你想交给新认识的人

知道结局

真是一种另类的疼痛

演化成没有名字的岛屿

不愿敲开你的门牌

于是我来来回回的踱步

那是一个代替

一点点的送别着自己

当你等待入睡的时候

我刚刚好的梦醒

故事要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说起

人们像动物般的迁徙

趋利避害的本能让冬日越发的接近

厚实的皮囊终究抵挡不了风吹

那是一缕良心的味道

在深焦灼的时候发酵出酒精

迷醉了长途奔袭的心

你重复了无数次你要找寻的灯盏

那应该是一个梦

而不是我站在你面前

伤口

我终于决定远走

在黎明破晓前

黑夜鞠躬

我宴请了一排榕树

在它们身上刻图

天空很瘦弱

经不起一团烈火

纤细的手指

滑向月亮的表层

和弦都失去了音准

像走失者的面容

在书页上转动

你从最高处向地面俯冲

愈合伤口

一定会经历漫长的疼痛

自杀

我花十年做一个梦

梦里的流光

是喊叫的莲花

时间更新校对

影子凋谢后像风一样飘起

孤独的人醒来

用手拉开枪的保险栓

对准太阳

但又重重的放下

你一字一顿的说着话

占领了夜的土地

只是秋日贫瘠

收获毫无道理

希望就成了杀人的利器

风衣里藏着的秘密

是不为人知的过去

你把天空的罪恶喷上油漆

在心底拍手称快

那是一种反击

长途奔袭后

闭上老谋深算的眼睛

抽象的表露一颗防备之心

恐惧得像狗一般的逃命

飞机云

我不知道

我走了多远

因为我看不见你了

当我想起这些

经不住流泪满面

城市一片混乱

偶尔会有飞机的引擎声肆掠

留下红色的喷气云

一切都在翻新

只有回忆无法重建

童年所有的绿色

你的帽檐

在风里完全破碎

如今我想在人群中逆行

能不能看见你站在原地

跟我起飞

钥匙

你默念着一个门牌号码

我在梦里轻轻推开

回忆已经空无一物

一种恍惚

泪光闪烁

镜子的允诺

像裂缝一样诚实

食物都是煮熟的种子

细心的算计着

从时间里争夺些什么

就是足够的成就

钥匙终于生锈

不再以伤口示人

八月有三十一次日落

灌进你的耳朵

那是无可奈何的胁迫

印上你爱恨的眼色

手指恢复了灵活

能倒立着向前行走

请再次给我蛊惑

故事发生的时候接近冬天

像收据一样的来信

打破了原有的安宁

我们站在城市最高的楼顶

没有去想脚下踩空后

能否平稳落地

烟火学会了飞行

我们学会了分离

台风的内心里

应该不会形迹可疑

那是青的发丝飘起

遮住每双眼睛

你说你曾经

看见过很多次流星

但不敢确定

于是从未许下过任何心愿

孩子夜睡去

趁着黎明破晓前

你拧一把泪水

打湿写满誓言的手绢

我交出一个夜晚

交出青春的纸笔

用黑色的枪口

换血红色的潮汐

但我不会交出你

你是我存在的意义

少年

一条碎花长裙

绑架了一个少年

他举着白色的灯盏

驶向漆黑的夜晚

誓言是温婉的帆船

习惯了风吹

他向自己发号施令

穿过水气和暴雨

就可以见到向往的人面

于是

他咬着嘴唇

不吞下任何一滴眼泪

失望

一只黑色的乌鸦

衔着白色的蝴蝶结

在树上落满闪电

雷声打出鼓点

随雨水跳跃

淹没誓言在耳边

你背对着傍晚

躲避巨大的风口

为了一个再见

不停告别

躺着的花和种子

打开了心脏

阅读悲伤

它长满了亚麻色的头发

一次拉扯

灵魂就被揉搓成童话里的马车

我和你一样无所事事

早安

刷干净了球鞋

晾晒得一丝不苟

我就这样的看着它微笑

替代我所行走的路

你眼眸上的化妆品

是假意的残留

伴随着一声声严厉的咳嗽

遮盖了接纳的诅咒

你们一点也不了解大海

那里全都是生和死亡

这不是恐吓

我曾经在那里死过

唱了一百年的歌

我醒来的时候看见坠落的船只和气球

有一个小孩十七岁

卷入了黑色的漩涡

他伸直救命的手

而我是岸上的石头

习惯了沉默

后来

分享了他的血肉

水上咸咸的泡沫

像轮回不止不休

每只胆小的野兽

都是一团橘色的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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