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行

2008-09-08 15:54 | 作者:踏歌起舞 | 散文吧首发

从小到大经历了许多次送行的场面,无一例外,每次都少不了陪送一些眼泪。无论是送至亲还是好友,当你看着他们踏上征程,挥手作别,列车缓缓启动的那一刻,内心向被刺痛了,即刻会浮起一种异样的感觉,让人无限的伤感,眼泪刷的就下来了。一切都那么自然。接下来的几天,依旧会停留在灰暗的记忆中,情绪低落,沉默寡言,孤单失落。

时候送人,恨不能自己也随了一块儿走,长大了送行总是想着,若能留下来在一起多好。可天下哪有不散的筵席,合久必分似乎已经成了一条恒古不变的真理,谁也无法否认,谁也改变不了。唯一的办法就是自己不充当送行者的角色,远离送行的人群,一个人独处。

我是一个极重感情的人,不仅仅自己为人送行要难受,看到别人送行的场面也会跟着难受,甚或跟着抹眼泪。只好走到安静处,望着天空或看着脚面,努力止住眼泪。也许眼泪天生注定是女人的专利,看到电视剧中送行的那种依依不舍的镜头,都会为他们难过半天,不知道眼泪为谁而流。最看不得挥手,最听不得道别,那简直是催泪剂,比洋葱都管用。想起古人一句话“送君千里终有一别”,也能在脑海里勾勒出一幅古人送行的画面:两个人步行在幽静的青石小路上,一路上话语绵绵,送了一程又一程,只恨时间暂,千言万语道不尽。当码头近在眼前,友人双手打揖说“请留步”“就此别过”“告辞”等话语时,岸上的人情绪明显激动,眼睛变得湿润起来,只是机械的挥着手,直直地看着船身飘远,消失在河的尽头,只留下一个小黑点,才转身离去

记得,送得最多的是大姐,那时她上大学我上小学,每到寒暑假高高兴兴地接她回来,哭哭啼啼送她离去。最害怕临别那一瞬间,每次心里都极不舒服,总是想尽办法想拘留住她,反锁房门,藏起来钥匙,可竟没有一种办法是可行的,最后只能接受事实。每次都是泣不成声,哭痛了嗓子,哭肿了眼睛,却没能使她留下来。妈妈总说大姐心硬,走的时候连头也不回,看也不看他们一眼,也从不知道叮嘱父母保重身体。后来我才真正理解了大姐,体会到了大姐当时的心情。她怕回头,怕说再见,怕忍不住眼泪。

如今,我身在外地,每年要回家看望父母,走的时候,也学着大姐的样子,不回头,不道别。我怕看到父母不舍的眼神,怕看到父母日渐苍老憔悴的身影,更害怕碰到母亲呤着泪水的双眼,怕止不住自己的眼泪。

在返程途中,看着列车车厢里拥挤的旅客,归家的、出差的、打工的。我在想,他们一定也如我一样经历过多次的送行。也许世界本该如此吧!如日出日落,花开花谢,都是生物天成的自然规律。

如果不能改变什么,就让我们把送行当成人生中一段美丽的小插曲,用乐观,积极的态度面对这一切吧。也许有了它的点缀,人与人之间才会有更深的情感交流和亲情传递。也许有一天,送行也会被人们当作是一种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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