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里的暖

2013-11-11 15:41 | 作者:美丽人生 | 散文吧首发

当你老了,头发白了,睡思昏沉,在炉火旁打盹,请取下这部诗歌,慢慢读,回想过去眼神的温柔,回想它们过去的浓重的阴影;多少人年轻欢畅的时候,出于假意或真心地爱慕你的美貌,只有那个人,爱你朝圣者般的灵魂,爱你老去的容颜上凄苦的皱纹躬身在红光闪耀的炉火旁凄然地低语,爱为何消逝,在头顶的山上,它缓缓踱着步子,将脸隐没在群星之中。—— 《当你老了》

秋就这样毫无声息的走了,而我还沉浸在秋的感伤和沉迷中不愿意醒来,秋风温柔的拂过我的脸颊做最后的告别,我试图抓住她,却是抓了一手虚无,唉,秋,终究是要离去了。我在中和秋风做着最后的告别:明年再会吧。而在一场淅淅沥沥的小过后,轻手蹑脚的飘来了,似一个害羞的孩子,跨过门槛打了个悬,又被母亲轻轻地拽出了门外。而此刻的我终于醒了:奥,冬姑娘终究是要来了!

如今,每天置身于暖气中,冬天好像没有以前那么冷了,却是再也体会不到小时候的那种乐趣了。

记得小时候,外面,北风呼呼的刮,大纷飞,暗淡的室内有一个熊熊燃烧着的火炉,你看着炉内燃烧着的火炭,正吐着橘黄色的舌头,俏皮的歪着脑袋瞧着你,那是就会感觉上帝正在始终如一的关怀着你。那是多么的亲切而温暖

我们全家围坐在炉子旁边,水壶里的热水欢快的唱着歌,吐着薄薄的烟雾,窗玻璃上很快便浮上了一层雾气,它变成了我的画板,被我画满了许许多多的小动物。我们在炉子上烤红薯,烤十多分钟红薯就熟了。红薯热腾腾的,很烫手。我们拿着烫手的红薯,从左手抛到右手,又从右手抛到左手,还鼓着腮帮子不停地吹气。等红薯不太烫时,掰开烤熟的红薯后,里面金黄金黄的,香气扑鼻。咬一口,软绵绵、香喷喷、甜蜜蜜、热乎乎,那个香甜味儿,真的一辈子都铭记在心里了。我们还会烤土豆,也曾在它旁边将冻僵的双手伸过去取暖。我们围着火炉喝茶、嗑瓜子、说故事,诉说着今年的好收成,每个人脸上都散发着喜悦和幸福的光芒,原来幸福就是这么简单。

随着秋天已过,所有的农活都已忙完,所有的庄稼也都颗粒归仓了。火炉前母亲平静而柔和的笑着,一层淡黄色的光晕染上了母亲的脸,圣洁而柔美,我不禁看呆了:原来母亲也可以这么温柔和美丽。母亲静静的坐在那里给我们做棉鞋,昏黄的灯下,一针一线的来来回回,妈妈是把自己的青和对我们的爱也一块缝了进去的,我甜甜的进入了梦乡。无梦的很快划过去,等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妈妈的坐姿和我入睡时一模一样,以为自己刚刚睡着,只是做了个梦的我,翻个身还要睡,妈妈笑了:“快起来,看看新鞋子”新鞋子让我一咕噜爬起来,“妈妈,那儿来的呀?”“妈妈变得呀”。说着,新鞋子就穿在了我的脚上,穿上新鞋子,我快乐了很久很久。也就是从那时起,母亲灯下雕塑一样操劳的倩影深深印在了我的脑海中,是我对母亲最深刻的理解。

我记得03年的冬天,天寒地冻,我的人生也进入了冬天,长达3年的初恋在那个冬季里夭折了。只记得那年好冷,心好痛。 我每天浑浑噩噩,犹如一个被偷走了心的空壳,每天都会疯了一般的去那个洒落我欢声笑语的地方——大明湖畔,大雪纷飞,我呆呆的坐在那里,一坐就好半天,耳机里始终回放着一首歌:我会好好的,花还香香的,时间一直去,回忆真美丽。我是想着你,一直想着你,你在我心底,变成了秘密,不要说你爱我,你想我,如果你的心里没有这么做,只是勉强的敷衍我,我知道了会很难受,我要你默默走,不回头,我会清楚明白你要的是什么,无须勉强的安慰我,说奇怪的理由,到现在还是深深的,深深的爱着你,是爱情的,友情的都可以,那是我心中的幸福.......

那时,手脚冻得冰凉也浑然不觉。而有一个人却始终默默的关注着我,那个每天都会去大明湖畔跑步的男孩,我的老公,那时他是害羞的,从来不敢靠近,只远远的观望着我。后来老公告诉我他看到我的第一眼,就一种没来由的心痛:一个受了多大伤害的女孩才会如此的幽怨,才会如此的落寞,如果她是我的女朋友,我一定不要再看到这样的她出现在我的眼前,我一定要让她幸福。老公是憨厚的、木讷的,可就是这种傻和呆,才让我在那个寒冷的冬天又感受到了那种家乡火炉的暖,让我冰冻的心又重新活了过来。就如林徽因所说的: 你是一树一树的花开,是燕在梁间呢喃,你是爱,是暖。是诗的一篇,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当你老了,头发白了,睡思昏沉,在炉火旁打盹,请取下这部诗歌,慢慢读,回想你过去眼神的温柔,回想它们过去的浓重的阴影;多少人爱你年轻欢畅的时候,出于假意或真心地爱慕你的美貌,只有那个人,爱你朝圣者般的灵魂,爱你老去的容颜上凄苦的皱纹躬身在红光闪耀的炉火旁凄然地低语,爱为何消逝,在头顶的山上,它缓缓踱着步子,将脸隐没在群星之中。合上了叶芝的这本诗集,我眼前仿佛浮现出朦胧的画面,待我们暮年老矣,两鬓斑白,佝偻着脊背,寒冷的冬日里,我们肩靠着肩,手牵着手,坐在火炉旁,低语呢喃,诉不完的柔情衷肠.......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