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未央

2013-11-06 09:53 | 作者:散文吧网友 | 散文吧首发

—疯子

清晨,好静,我躲在站台,等载我回家的列车,七月,我来到这座城市,八月,我要离开短月许,我已变了模样,个性亦不再张扬。就在这个八月,我在车站朝着城市告别,挥了挥手,它不应。我自嘲太过愚昧,便上了车,随着自己渐行渐远,才觉得心像针扎死的痛。

车上的人多在看风景,也有打牌的。我拿着票找到了位置,在窗边,左手边是一位少女,长的好看,只是身上的衣服很土。对面是一对夫妻,他们的手放在一起,应该是在休息。车行的很快,我无聊,于是看窗外的风景。不知过了多久,仿佛有人叫我,我转过头,是对面的夫妻,男子笑呵呵的朝我递了一捧瓜子,笑容质朴,我接过,便说谢谢,男子很热情,招呼我聊天。旁边的少女羞涩的插了几句,便沉默不语,男子说他们去看儿子,儿子在另一座城市买了房子,已经三年没回家,他们每年八月要去,怕儿子念家。我笑着附和,现在我们孩子都不远离家,便沉默了。八月,我开始觉得荒诞,八月未央,我只能一直走下去。

下了车,跟那对夫妻道别,便匆匆往家赶。那少女,我并未留意,有许多人只是过客,包括你我。理清了思绪,我将思想放在了时间上,下一年八月,我将离开这里去另一个城市。开始厌烦八月,他的还未完结将我的路线永无止境的拉扯下去。我抽了烟,将心情平复下来,朝家赶去。认识的人越来越来越多,我开始打招呼,有老头,有孩子,他们都说,大学生回来了,我笑,说,还早着呢。听得出来,他们说的都是真心话。走到家门口,我遇到了邻居,我应叫他七爷,七爷并不老,跟我差不多,40多岁。他说,回来了。我说,是,回来了七爷。七爷又说,七月走的吧。我说,七月走的,现在回来了。他说,你小叔也快回来了,唉!真快,又要走了。我笑了,说,现在我们孩子都不愿离家。七爷说的小叔是他的儿子,只比我大两个月,我们在一所学校,同一级。我走进家门,叫了一声我回来了,边上楼去休息了。

我躲在房间里,沉默的看向了墙壁上的挂历,已经八月,七月已不再。正当陷进沉思中时,姐叫我吃饭。我有一个姐姐,大我一岁,也就是在这个八月最后一天,他就要离开家,去另一座城市,那由他的大学。吃饭了,爸问我这一个月怎么样,妈一直往我碗里夹菜,我说,还好。姐姐再打电话,好像是同学,在讨论什么时候出发,我对妈说,都准备妥当了?爸不高兴了,现在才八月,还有半月你姐才走。姐姐那边挂了电话,坐在我旁边笑了,怎么,想赶我走了?我也笑了,说,不是,是八月过的很快。

吃过了饭,我想去睡觉,关了手机正准备关电脑,QQ头像闪了几下,我点开,伙计,来了吗?我退学了。是我的几个兄弟,他们和我一样,没家世,没背景,也有过想。我下了QQ洗了把脸。妈正在刷碗,妈,我出去了。妈说,刚回家就出去。妈的语气不太好,我听得出妈没有责备的意思,我站到门口个着门说,晓晨退学了,明天就走。厨房里传来哗哗的流水声,妈愣了一下,没有说话,我便离开了。

八月是分离的季节,我不知道时间过的快还是慢,反正,八月永不完结。

晓晨是我的发小,我们在一起了十七年。进入一家酒店,里面是外七外八的少年,有我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他们是为晓晨送行的。顶着刺鼻的酒味,我找到正在拼酒的的晓晨,他见我过来,便推开一位少年,把我按在凳子上,他们喝了很多酒,少年似乎很没面子,提起地上的板凳朝我砸了过来。其他的人也动了,晓晨推了我一把,板凳砸在了他身上,晓晨从桌上提起一个空酒瓶狠狠地砸在了桌子上,手里握着半截的酒瓶,指着一个个冲过来的少年,吼道,这是我兄弟,谁他妈动一下试试。我从地上爬起来,来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少年哼了一声离开了,晓晨提起一杯酒干了之后也拉着我走了。我们去了曾经的小学,晓晨和我坐在了墙头,彼此沉默,过了很久他说,想哭就哭吧,老子不笑你的。我笑了,说,行。那天我还是没哭,晓晨却哭了很久。后来,晓晨说,这个八月,呵呵,八月过的好慢好慢。我想,是很慢吗?晓晨走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好静,我坐在墙上看天空。八月,几乎每晚都是晴空,我透过厚厚的镜片找寻狮子座。心仿佛置身荒原,好冷。八月未央,八月,奈何你一直不能完结,一直没有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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