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一怀秋色,寻梦

2013-10-31 16:18 | 作者:恬淡如菊 | 散文吧首发

天涂抹在皮肤上的炎热虽然还未曾褪色,但飘逸的长裙已经停止了阳光下的舞蹈,冰激凌的香甜已被存储进了味蕾的记忆。沁凉的、凉爽的风、蹁跹的落叶都是这个季节最守约的“使者”,果树、庄稼正紧锣密鼓地酝酿着一场“盛宴”。

在这样一个翘首期盼着收获的季节,多情的文人总是铺展出了太多美丽的诗行——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黄落兮雁南归;落霞与孤骛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多少绿荷相倚恨,一时回首背西风;是处红衰翠减,苒苒物华休。惟有长江水,无语东流……我的心竟也沾染上一点点莫名的秋思。

其实一直深藏了一个独自旅行的,一身随意的装束、一个简单的行囊,在生活的罅隙里做一回快乐的“拍客”。在一条说说里,我写道:我真的真的特别想看海,秀发被海风拂得纷乱,心却在海水的荡涤中变得清澈,把贝壳连同海的气息装进衣兜,让脚丫与沙滩亲密接触,连梦也被放逐到水天相接的地方。

然而当他们一行十个人,在凌晨四点的熹微里踏上开往青岛的大巴时,有人说,那个一直在积极地寻找最靠谱的旅行社的人却没来——我成了逃兵。一个有家的女人,需要怎样的坚定和坚硬才能做到了无牵挂?难怪北岛说,那时我们有梦,关于文学,关于情,关于穿越世界的旅行,如今我们在深饮酒,杯子碰在一起全是梦碎的声音。在日复一日的更迭里,在那些莫测的变幻里,我们被侵蚀的除了青的容颜,还有那些可贵的激情。

记得以前发过一条关于唱歌的说说,一位小学同学留言说,他想起六年级的时候我教同学们唱《三月三》的情景了。一行再普通不过的留言竟穿过了小巷一样悠长的岁月,我蓦然间忆起那个十三岁的小姑娘,她的勇敢与无惧,经过岁月的打磨、冲刷之后,还有几分紧握在手心里?那个不善言辞的人说“现在心里有个你了”,一定是鼓足了勇气的吧,在那一段烟花般暂、流星般仓促的时光里,我可曾装点了他的梦,那南国的红豆是否也曾经撒落了一地的相思?还有那个驻扎已久的梦想,我能否能守住一份清寂,抵抗那些渺茫,一路坚持下去?有时候自己都不敢追问。

诗人荷尔德林说,人生充满劳绩,我们诗意地栖居在大地之上。东晋的陶潜,毅然隔断了与尘俗的瓜葛,只抬起眸子,看村落上空的袅袅炊烟,沉潜心灵,听深巷里的声声犬吠。在自然的皈依里心已化作一片湖,灵感如同石子,投向湖面便激荡起一圈圈诗意的涟漪。梭罗,隐居在瓦尔登湖,大到四季更迭的风情,小到一群小生灵的争斗,都被他捕捉到了字里行间,在人们心中投下一片恒远的清凉。

而我们呢,在繁琐的现实里,硕果仅存的一点诗意已经被驱赶到某个狭窄的角落里,可它有时候那么不安分,总是伺机待发,在某个清闲而寂寞的时刻窜出来撕咬你一口,逼着你停下匆忙的脚步,休憩、反省,然后整装待发。于是我们开始了漫漫寻觅之路。听钟情的音乐、找打动心灵的电影,读在心中唏嘘不已的文字,偶尔也在文字里安放自己稍纵即逝的情绪。都说文字是心灵的出口,其实当它们从心底流淌出来的时候是带着一丝丝的薄凉的,然而因了那些耐心的倾听、自然的共鸣、温暖的接纳,心中已绽放出一树的繁华,我们在品读彼此的时候,正有一股神奇的力量,化千里之遥为咫尺之近。你我有缘,在此心灵对视。

海明威说,优于别人并不高贵,真正的高贵是优于过去的自己。于是梳理心情,想努力活成一株绿色的藤蔓,即使根须扎进并不肥沃的土壤,也努力采撷艳阳的明朗、雨露的清润,挺秀向上,俯仰无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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