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蛙鸣

2013-10-28 13:43 | 作者:昨天 | 散文吧首发

我不想写悲伤的事,可是在深秋之,断断续续的蛙鸣,真的只有悲伤可写了。或许这秋除了收获就只仅剩万物萧条悲寂了,北风萧萧,秋风习习,是看不到妩媚亮丽,千姿百态。青葱换成了金黄,黄色倾注两季的厚重,也凝聚这一季的悲凉。所以那“自古逢秋悲寂寥”的伤句,就成了秋的凉透。

虽然在秋日里可以登上草色连天的山岗,瞭望秋色。眼前尽是一片金黄,黄色、红色、褐色••••••在夕阳染色下,好像是一片火红的火焰。色彩斑斓,层次鲜明,形成了一道天然的画卷。可当捡拾了一片叶子,拈柄凝望,筋筋脉脉,遍布在这片纯黄的叶子上。那是它的心酸历程,从春走过了夏,迈向了秋的厚重,而在秋的厚重里竟然以黄的辉煌而枯竭!你看延伸的筋脉,红得竟然没有绿的生机,一陈秋风徐来,摇曳成飘零的美。

昨夜一场秋淅淅沥沥,飘打着窗棂,把我从睡里吵醒。听着秋夜的雨,究竟欣赏不到雨滴的美。也许秋雨春雨有着生与死的间距:春雨是润物无声,一片生机;秋雨杀戮万物,一片萧条。自然就听不到它的美,尽只有一抹忧郁萦心。此刻又传来了“呱••••••呱••••••”多么悲哀的蛙鸣,更加突兀了心中那一抹忧郁。

去年在这个时候,也是声声的蛙鼓悲鸣。我就不明白青蛙为何要在秋夜里哀鸣?难道它会死吗?可我在孩时就知道它会眠,不像绿色的生命要用“死”来过冬!只有死去的悲壮才有来年的新生。青蛙就不用了,只要春暖花开,它就会从洞穴里爬出来。

现在耳边有吃无力的蛙鼓悲鸣,想在春日里它们竟是那样的欢快鸣叫。就像是一场盛大的鼓乐聚会,它们卖弄着嗓子,铿锵有力,平平仄仄,似唐风宋雨的诗词,在春日的田野里放歌。由此我想起了奶奶自编的歌谣:

蛙声声,水淼淼;

蛙声欢,三月忙;

春风吹,万物生;

农人忙,忙耕地;

耕地忙,忙出种。

是呀,在这一片蛙声里,我似乎看到了阳春三月繁忙的季节。微微的春风拂来,暖暖的阳光照耀,河堤上的柳枝发出了嫩芽,小燕子在屋檐下叽叽喳喳,蓝天下的白云悠闲,山坡上匍匐的野花竟自争艳,田野上的农人一手扶着犁柄,一手拈着竹条子和牛绳,扬着竹条子,口里喊着“噢——噢”,震撼山岳,忙着耕田,忙着下种。

阳春三月,蛙鸣一片。它们像情窦初开少男少女一样,卖弄着悠扬的嗓音,弹唱着动听的情歌,吸引生命里的另一半,在繁星点点的夜空下相约,谈情说,良宵美景,欢度情爱。春暖花开,便是青蛙最活跃最幸福的时刻,用它那高亢的呱鼓,咚咚的敲响了爱的进行曲,恩恩爱爱,在一声声蛙鸣里。

在这凄风冷雨的深夜,青蛙为何不爬进洞穴冬眠呢?难道是留恋美好时光?声声的悲鸣祭奠过去的光阴,有着与万物一样飘零和不舍。是不是躲进阴暗的巢穴,耐不住孤寂,经受不了冰冻寒凉。因此在深秋冷雨的深夜,悲伤的哀鸣,那“呱••••••呱••••••”声声诉说着恐惧与悲伤。

由远而近一声一声的蛙叫杂陈在凄凄沥沥的雨声里,就像我的心一样在冷雨里狂乱的跳动,觳觫得我战战兢兢。心,为何这样的悲伤?难道在秋日里尽只有悲伤?或许与青蛙一样耐不住孤寂而悲伤?

落笔于2013-1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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