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雪色

2013-10-27 08:33 | 作者:听雨沐林 | 散文吧首发

孤舟在哪里?柳公心上的那份寒江之是否任然不屈?

每每时值令,总是盼着头顶的那片天空,能够偶尔吟出那么几朵洁白晶堂的绒花,总是盼着千年之前那副江雪图中枯寂背后蕴藏的活力。能够仅此一次地再次演绎,总是盼着有人用这白雪泼出一片动人的山水图画,峰峦、林壑,还有留白,一股浓郁的诗情。不知何时,却再也忘记了抬头,忘记了抬头看天,忘记了对千年之前的那场永垂不朽的雪的期待。

那是场本该极其寻常的雪,却只因雪中一人的几句如珠如玑的词句,雪里便也湦入了一股活力,一股随着诗篇传承千年的活力。雪里融入的那份情韵,是再也学不来的,因为那是柳公的神韵,哦,对!应该是唐人的神韵,唐人的风骨吧。我们喜欢唐诗,或许是因为那些不朽的诗篇里总也蕴含着唐代文人心里特有的一份情愫吧,是淡泊,是闲适,是正直,是坚韧,还是……唉,也许吧。

千山飞绝,万径人踪灭。

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未见明月,未见烁星,幽幽夜幕却也只有偶来的几缕清风有些情趣。眼前却是嫣然一幅泼墨,柳公曰:“独钓寒江雪。”明人胡应麟说:“独钓寒江雪,五字极闹。”正是这短五字,才闹出了一幅令世人惊叹千年的江雪,着实高明。别看眼前的冬雪是这般的萧瑟,或许山崖严冰下还有一瓣白中隐青的梅,或许江面一层薄冰下还有一株冷绿的草,或许孤翁侧畔还有一棵傲然挺立的芭蕉。是的,唐人不畏孤寂的江雪,因为他们是会为自己,为这雪景创造情趣与生机的。

与其说唐人不畏孤雪,倒不如说他们对孤雪情有独钟。戈壁、黄沙、风、烈日,挡不住唐人的马蹄,“大漠沙如雪,燕山月似钩。”但唐人还是去了,去的那般坦然,那般从容。大漠无涯,雪,却是依旧地下,大漠的雪花,生平第一次目睹粗犷、壮阔,唐人脱口而出:“忽如一夜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呵!好美的雪!是的,或许大漠不是这唐人心中理想的归宿,他有自己的仕途追求,他有自己的官场之,这无可厚非,他是文人,他渴望平步青云,但他现在在大漠,在大漠之中,微笑!是的,或许风雪不是这唐人心中所向往,他同别的诗人一样,花爱草,爱池鱼,爱飞鸟,但他现在在迎着孤雪,在鹅毛大雪中微笑!

唐人是多情的,自古的诗中深情,大多来自那颗颗炙热的心。茫茫雪野,山峦起伏,友人立于马前,举杯辞行。是的,在我们看到的诗里,似乎别是时常的,相聚才是短暂的,山路慢慢,白雪皑皑,友人一路要几经波折?他默默立于山崖之间,眸子里那份依依不舍的光亮,一直觅着那背影,缓缓融入了雪幕。“山回路转不见君,雪上空留马行处。”这是千年之前的一幅雪中之情,是传承千秋不遇的绝美雪色……

岁月,随着一次又一次风雪悄然而逝,好久不见绝美的大唐雪色,好久,好久不见唐人的风骨,都市的繁华,名利的纷争,拒绝了孤寂的江雪,哦,不!是圣洁的雪拒绝了我们。我们似乎在不停地丢掉些什么,生活,再也没有了大唐的风雪,再也没有了唐人的诗意、情调、从容、多情,还有淡泊,还有,还有……

大唐雪色,你我之间似乎总有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

久违了!这轮美的雪色!

——礼魂_札记 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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