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粱红

2013-10-08 08:45 | 作者:百年岸堤 | 散文吧首发

一个故事可以没有名字,可以平淡,但它必须荡气回肠。《红高粱》,那片青杀口连绵的野高粱地里,躺下了一个美丽的女子和一群刚毅的陕北汉子。

那片野生的高粱地,层层叠叠,一直迤逦到夕阳边上。在那个荒芜的岁月荒蛮的地方,一个个铁铮铮的汉子,他们或瘦骨嶙峋,或彪悍健壮的身躯,就那么横七竖八地躺在夕阳的残红里,脸色还有着当时的刚勇坚毅。鬼子的尸体,散落一地,像是见证某种神圣的仪式。青杀口,高粱红。那殷红的泥土里,浸染了高粱酒的血红,和着那些个灼人的精血,而在风中摇曳躯干犹挺的高粱地上空,隐约还有汉子们洪亮的号子。苍天凝血。

《红高粱》,说的是野蛮地里的雄风,说的是蒙昧年代里懵懂中不屈的魂灵。那刚劲、豪放、壮烈的山间汉子的嘶吼,有着安塞腰鼓的张力;那平凡得有些粗野,甚至有些俗气的脾性,却不令人生厌,反而有种值得大口咽下含泪烈酒,摔碗大喝的冲动;那对生的渴望,对丑恶的决绝,显得干净、质朴、鲜活。他们没有受过多么高等的教育,可却活得比那些生活在阴暗里的知识分子更干脆、豪情。

今天可贵的生活,正是由千千万万这样壮怀激烈的汉子,在烽火峥嵘中换来的。如今,又有谁想起,曾经有一些人,为了他人的生,付出了自己的死?也许,这个时代,不不再适合说这些了。可历史之所以深刻,不正在于它渗进了太多可歌的灵魂吗?那辣人的酒气,激扬的号子,还有那一张张面孔,应该越来越鲜明。我们的生活,也必须红火起来,我们的脊梁,更是不能弯曲。

真是一群好汉子,好汉子!依稀有人犹唱:“大姑娘美的那个大姑娘浪,大姑娘走进了青纱帐。这边高粱它正拔节,咔咔直响把歌唱。我东瞅瞅西望望,咋就不见我的郎。郎呀郎你在哪疙瘩藏,找得我是好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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