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母爱一个机会

2013-09-27 17:25 | 作者: 青枝玉叶 | 散文吧首发

这是一篇关于写妈妈,关于母文章

今天教孩子们唱一首新歌《只要妈妈露笑脸》的时候,忽然想起了我亲爱的妈。

妈很胆小,怕黑,晚上是不敢一个人独自出门的。记得小时候,妈卖菜供我们上学,她必须天没亮就出门,因为去早一点,可以寻到一个好摊位,菜不但出手快,而且卖得好价格。如果村子里有人要去,她会头天就约好,让人家喊她。事情也有例外的时候,就是当子女需要她的时候。记得十岁时,我生病住进了医院,妈问我第二天早上想吃啥?我告诉她我想吃家里的腊肉。第二天半,妈就起床腊肉煮好,可是天没亮,怎么办?爸在医院照顾我,麻烦邻居也不好,人家还在睡觉,她只得壮起胆子,想着她的女儿,穿过黑夜,战胜内心恐惧,来到了医院。多年后,妈说起这件事情时,还心有余悸。现在好了,一家人都搬到城里,晚上出门有明亮的路灯,妈再也不怕晚上出门了。

“儿女都一样”,这句话在妈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家里边只是我和妹妹两个孩子。在八十年代,人们的思想还是普遍的封建。每次妈带我出门,不熟悉的人或者远房的亲戚总问她有几个孩子?她很老实答,两个,这是老大。别人就是说,家里还有一个儿子吧!妈平静地讲,还有一个妹妹。别人要么觉得很奇怪,要么就会动员妈妈再生一个。因为在农村,几乎家家都有儿子,为了生一个儿子,他们去外地躲计划生育。似乎大家认为没有儿子是一件不光彩的事。可妈就是那个年代的一朵“奇葩”,不生了!这点她和爸爸达成了共识。所以,从小到大,父母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我和妹妹身上,让我们专心读书,而他们总是不停地工作着。妈没啥文化,但她的观念是读书才会有出路。中国的章回体小说常用这样的两句来形容人的幸福时刻:“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至今我也难以忘记我考上大学时,妈喜及而泣的表情,那是为女儿的胜利。如今,我有一份稳定的工作,妹妹也大学毕业了。别人见她都说她福气好,妈腼腆一笑:“有这样争气的两个女儿,我觉得很幸福。”

每逢周末,妈都会打来电话叫我们回家吃饭。每次都是我们在客厅里天南地北,海阔天空地聊着,她一个人在厨房忙碌。偶尔从厨房露出一个头来,发表一下意见。有时我想帮忙,都被她赶了出来。她说我们上了一个星期的班,够累的了,要好好休息一下。我总觉得过意不去,爸爸说:“没事,你们就让她忙吧,你们回来,她心里可高兴了!她天天盼着你们在她身边呢!”其实,妈要求的很简单,就是我们能时常陪在她身边,出现在她的眼皮底下,让她安心。开饭了,一大桌子的菜都是我爱吃的,妈最拿手的菜是红烧排骨,味道很地道。我一边大口大口的咀嚼,一边埋怨,唉,我的减肥又计划失败了!妹妹逗乐了,说:“姐姐,每次你回来,我们家的伙食就变好了,你天天过来嘛!”妈笑眯眯地看着我们吃,不停地往我们碗里夹菜,而她自己吃很少。她有胃病,高血压,医生嘱咐不能吃太多,也不能吃油腻辛辣刺激的食品。她辛辛苦苦做这些,只是为了我们。让我们回家只是借口,是她挂念我们了。

平日里,妈隔三差五就会来我家,顺便从市场买一篮子菜。每次我都让她不要买,提着费劲,可是她的耳朵就像装了什么软件似的,总是自动屏蔽,下次照旧。她觉得我们是长不大的孩子,不会照顾自己。气喘吁吁地坐下来没歇几分钟,就忙着把我们换下的衣物洗净,将家里打扫得窗明几净。好好给她说她不听,看来只有“武力”镇压了,抢她的扫帚、抹布,让她坐着休息,喝水。我和老公瞬间变得勤快起来,扫地、拖地、倒垃圾……后来,妈妈和我们打起了游击,我们去上班的时候,她就跑到家里来收拾一通,然后悄然离开。我们下班回到家,看着焕然一新,干净整洁的家,知道这是妈妈的功劳。只得由她了,只要她开心就好。我也理所当然地享受着她的爱。有一次,老公出差了,妈来看我,问我有没有好好做饭吃,我狡黠地说:“有哇,不信你到厨房去看看,昨天的碗还没有洗呢!”妈妈一边责怪我没有收拾,不会持家,一边去厨房收拾。我知道我是阻挡是徒劳的,就在一边看着她收拾,一边陪她说说知心的话儿。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更能体会妈的心。她的幸福,不是我给她多少钱,买多少衣服和营养品,而是常陪着她,像小孩子一样,让她照顾。我也想通了,现在妈能做,想做的一些事情就让她做吧,至少她觉得她对子女是有用的。等到有一天,她真的老了,身体动不了,需要我的时候,我会好好照顾她。

在这个复杂善变的社会里,我知道哪些事应该做,哪些事不应该做,也从来不走歪门邪道,因为我不想她为我担心。

(附:当我刚写完这篇文章的时候,妈妈就打来电话,让我去她那里吃饭。我知道,妈妈又想我了。只是,周末要加班。不过没关系,国庆七天假期,我会一直陪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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