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从后悔

2013-09-11 16:51 | 作者:江枫依旧 | 散文吧首发

天的风,淡去炎热带来的躁动,可以让一个人安静地独白。

温柔的月色下,湘一个人在散步,沿着门前的淡水湖走了很久,一直到空旷的田野。月光像丢失掉的语言,洒在心间。走累的时候,随意在一张石凳上坐着,望着皎洁的月光,摇曳的星辰,思绪漫无边际。

对于6月已经高中毕业湘来说,这个夏天尤其的漫长。高考之后,没有了以前的忙碌,空闲的时间多了,反而无所适从。

不过湘又非常留恋这个夏天,希望它可以过得慢一点,因为过了这个夏天,就要面对离别离开生活了十八年的故乡,去外地求学,离开自己的男生,结束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

湘的妈妈,是一位文艺的女性,喜欢用文字的方式和湘交流,母女之间的情感,很多难以明说的感激和关心,化成文字传达,倍加贴切和温暖。在读初中的时候,湘的妈妈就和她谈到爱情,湘一直认为,自己的成熟,与妈妈灌输的思想,有很大的关系。

荆襄之地,汉水穿越而过,贯通七大水系,湖泊星罗棋布,这就是湘的故乡。隽秀的山水,酝酿出湘如此的女子,山水一样明净,天然的美,清澈洁白。

湘是学校无可争议的校花,是众多可爱的男生心中的女神。直到高考结束,还有一批男生向她表白,湘一直认为这些男生是可爱的,平时因为羞涩,或者因为学习忙,不敢将心中的那份爱表达,等到毕业之后,终于鼓起勇气,将所有的情感和盘托出。平时爽朗的湘,变得有些尴尬,她知道这些单纯的男生,都是爱的认真而纯粹,但爱是不能勉强的,只能友善地拒绝他们,将一颗颗美好心灵伤害,湘也很心疼,但无可奈何。

其实湘自从高二开始,就深爱着一位男生,他就是琰,班里的班长,一米八的个子,爱好运动。湘喜欢琰的帅气、温柔、腼腆。

琰出生于教育世家,他爷爷是学校的校长,家教严格。面对湘的追求,琰开始是胆怯的,虽然自己也喜欢琰,只能藏在心里,害怕世俗的眼光,作为班长,怎么可以带头谈恋爱,更害怕家人知道后的严重后果。也有很多的顾虑,担心影响学习,担心无法预知的未来。

但面对湘如此美丽的女子,强烈的追求,又有多人可以拒绝?很多湘的爱慕者,是渴望不可求的。而湘主动去追求自己,实在是难以抗拒的温柔和诱惑。最后琰还是和湘偷偷地走在了一起。

湘在很多人看来是一位温柔淑雅的女孩,平时在家里勤俭节约,乖巧懂事。她有一位比自己小好几岁的弟弟,因为妈妈身体不是很好,弟弟一直是湘照顾的,担当起半个妈妈的责任,乡邻没有人不称赞湘的好。

但湘也有任性的执拗的一面,还小的时候就表现来,曾经和伙伴出去玩,走到离家很远的山岗,其它人坚持从原路回去,而湘认为,可以从另外的道路也能到家,结果一个人翻山越岭,直到天黑才绕道回到家。湘从来不为自己的固执己见而后悔,当做一种勇敢的尝试。

湘还曾经休学过半个学期,高二的时候有一段时间心神不定,不想学习,由是一个人出走,去过很多城市,大理、西安、深圳、杭州。湘的出走,是毫无目的穿过一座座陌生的城市,看着陌生的清幽或者繁华,人来人往,不知道自己何处是归程。行走在红尘陌上,时光里,回首人生历程中的云烟旧事,青梅过往,一切有如古玉般的温润与清灵。

直到家人来到杭州找到她,强行将其送回学校上课。可是学校有一位自己深爱的男生,她怎么能让自己安静下来读书?

当一个人陷入到感情的深潭里,眼中所有的风物也随之有情。那时候的湘,抬眉看到白云在说情,低首闻到清风在说爱。湘认为爱一个人是很自然的事情,本来就应该爱的轰轰烈烈。

课外之余和琰约会的日子,一切都是那么美好,两个人在黄昏中手牵着手散步,看着两个人的影子重叠,被光线拉长。一起坐在草地上,背靠着背听歌,刘若英的《很爱很爱你》,歌声中表达的简单直白的爱,义无反顾的爱,毫无保留的爱,听着最有感触,产生心灵深处的共鸣。湘对琰说,仿佛这首歌是专为我们而写,我们的爱也是如此认真和热恋。

2012年圣诞节的晚上,湘和琰一起到市里的广场看美丽的烟火。郭敬明说烟火是寂寞的,瞬间的美丽,转眼即逝。湘以前也认为烟火是世俗的,灿然的色彩在空中绽放,一群人望着天空欢呼。而如今和心爱的人在一起,一切世俗的东西都是那么令人感动,烟火的美丽让湘情不自禁落泪,在人群中肆无忌惮地踮起脚尖,亲吻自己深爱的男人。

也就是这个夜晚,湘和琰住进了市里的小旅馆,相拥而眠的夜晚的是幸福的,也是疼痛的。十七岁的湘,正是花一样的年龄,但湘从来不后悔在这个美好的季节完成了少女的仪式告别。她认为彼此是相爱的,发生一切都是顺其自然的事情。

2013年的天,离高考越来越近,很多同学都在紧张的备战中,但是湘在不紧不慢地过着每一天,她也曾想努力下来学习,考一所好的学校,可是心无法安定,总是想着自己深爱的琰,静静看着这位帅气一言一行发呆。琰迫于家里的压力,只好将精力放在学习上,不得不减少和湘的接触。只有在思念特别强烈的时候,相约晚上一起到学校附近的小旅馆约会,以解相思,深深的拥抱,激情的缠绵,释放出所有学习中带来的压力。男人终究可以将学习和感情两不误,理智地掌控全局。而女人,往往在爱情面前,迷失自己,感觉为了爱,可以抛弃一切。

2013年5月20日,是人们热捧的一个数字节日——表白节。此时的总个高三教学楼是一个硝烟弥漫的战场,所有人都在为了高考费劲最后的力气,毕其功于一役。然而湘不是担心关于自己未来的高考,而是担心高考之后的离别。这一天,她用平时省下来的生活费给琰买了一盒不便宜的巧克力,她想趁还有机会之时,用尽所有去爱这个男生,做一切让他快乐的事情。

湘其实是一个聪慧的女子,悟性极高。初三的最后学期,她曾经创造出一个奇迹,在半年的废寝忘食的奋斗中,从一名中等生一跃夺取学校中考第三名的中考成绩,成为师生刮目相看的黑马。当湘的妈妈拿到看到成绩的时候,还以为学校老师搞错了,自己的女儿不可能有这么好的成绩。

但是如今的湘,在爱情面前丢失了自己,找不回曾经的本色,已经无心再次成为一匹黑马。她不是不知道这样做很可能是错的,但是因为爱,即使错也是义无反顾。

湘可以在家里是一个乖巧的女儿,在同学面前是一位温婉可人的朋友。但是只要面对琰,想到琰,就会无法自主迷失自己,琰的每一个举动,每一句话,都会牵动自己的情感。

高考成绩出来,湘没有上本科线,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她对于自己的成绩,本来就没有抱多大的希望,所以也就没有什么失望。琰的成绩还不错,在家里的关系下,安排进入一家军事学院就读,五年的课程。而湘,准备填报一所专科院校。

暑假的时候,琰还是和湘经常约会,湘明显感觉到琰对自己变得冷漠了,她知道琰是爱自己的,但是不希望她为他等五年。五年是一段漫长的岁月,琰忍心湘为自己痴痴等待,他想放任彼此的自由,不要背负着彼此守候的诺言和饱受五年的相思。

湘以前的担忧,如期的到来,万分的舍不得,爱一个人,总是会尽力说服自己去理解他的决定。

夜越来越深,徐徐的夜风,从湖面吹来,湘有微微的凉意,放飞的思绪渐渐落下,收回。此时的她是清醒的,她明白自己的痴情有些犯傻。但率性的她,从来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只注重内心的感受和决定,即使曾经傻过,也是心甘情愿,没有什么值得后悔。

不管什么的选择,其实难分对错,如果时间可以重来,湘也不确定会选择另外一种活法,以至于不会有些踉跄地结束自己最美好的青春年华。

文/江枫依旧 QQ:317723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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