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

2013-09-02 08:57 | 作者:马牛 | 散文吧首发

他把门打开,这么黑了!

渔船的灯火一盏两盏,水安静地像睡着了,有一点点风,好似刻意吹过来,碰碰他,扰扰他。

他是从三里外的酒馆里走来的,酒馆在船上,船就是个酒馆。他喝了不少,他记得老板娘没要他钱,记下账了,他是这带有名的病诗人,这点名气能只记账不要钱,他对此感到骄傲而满意。老渔夫的女儿睡了吧?他经不住的想,醉是醉了,他感到庆幸的是这份念想纯粹、动情,他又对自己瞬间思绪的表现而满意地笑了。睡了吧,应该的,还是甜甜带笑的,快活而清朗。他独自站在水边,站在水里,齐膝齐腿了,他似乎在等把烟抽完,让思绪高飞,乱飞,但想的东西温柔、简单。

这个点了, 老船头出来解手,喂喂喂!这么晚了你一个人站那儿干嘛哪?! 不是要寻死吧?!病小子?!

他有点反感,甚至有些来气了,猛吸了口烟,偏着头对老船头吐烟圈,右手夹烟摆在脸前,左手夹在右边腋下,这幅德行,横得像只土狼,老船头感觉被狠狠调戏了一般,啐了一口骂骂咧咧模模糊糊进屋接着睡着了。他觉得老船头也不是不对,这样子的他看起来真的沉沦在迷惘里和痛楚里了。老板娘接连三天只记账没要钱,这是从未有过的,有过的是打骂吆喝,那个端盘子的女孩穿的是传统汉服罢,真美的紧,老船头一向不闻不问,今儿个也还骂咧两句。他的反感消失了,升起的再是庆幸和些许宽慰。他想到他的那个姑娘,不穿汉服的,穿的是驸马的行头,精神的很,他的精神也一下子提了上来,他浸在水下的两条腿的两三个小时的麻木,他才意识到,陷到污泥里了,水在里很凉,腿荫的疼,这种状态,他感到好像处于一种混乱不快的麻烦里,他突然想不到为什么要来这里,他答应驸马姑娘要生存要生活要好好生活还要为她写诗呢,他突然意识到他应该做什么,他拔出腿,抖落污泥,他觉得可笑,可笑的是之前的自己,趴在无知的诗里和幻想里,他以为只要用真心真情就能拥有一切,诗是这么说的,他想,是不是读错了理解偏了?因为他看不起之前的自己,他也开始怀疑从前的理解力了,幸好,他又感到庆幸的是,怀疑的都是从前和过去,他对未来仍有信心,他敢于正视,也敢于去做改变,实实在在的踏踏实实的,他觉得不是为了自己,自己不自觉地站在后方,他是为了让驸马姑娘看到希望、看到跟他一起的希望、安定和未来,他要干活,他要,哪怕做起老板娘的酒保,他要给她小日子下的安定,他想买下这个两三室的酒馆,与女驸马经营酒馆经营感情,将来,他想到这儿就乐了,将来经营三口的小家,甚至四个五个。他觉得这些想法很熟悉,他意识到自己一直在考虑在思索,只是从没有说出来过、表达过,他也不知道要仔细说出来,天哪,误会啊!!他突然向老船头的船鞠躬,他伸展双臂,对着清月,他想喊出来,他莫名流下泪了,他觉得他离不开他的女驸马,但他要强忍着,用实际的行动来重新点亮女驸马的心灯,不让她迷茫地选择与混沌,他突然觉得自己是个伟大的诗人,他的病都好了,他想叫老板娘叫他大诗人,叫老船头点头,他想得到就做得到,他一向如此,他只是初到滩头迷失了方向,一旦认准了人认清了方向,加之内心的强大动力,他觉得病诗人都能飞起来。他扔掉烟头,酒也醒了,非常地清醒,他大踏步走开了,他想着一份养活女驸马养活两个人想的工作,想到在人生花园里分岔的小径上,他坚毅地选择了女驸马为伴,并将继续坚毅地与她走下去,写些平凡而又幸福故事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