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爱所以恨

2013-08-04 14:22 | 作者:落舞残夏 | 散文吧首发

我终于以为没有人可以对自己的意念肆意锤掳了,在猫的眼睛后面,人充满了无知,为着不知什么的目的去奔忙。

我原来还是什么都不知道游荡着的魂魄,在猫的意识里,人的一举一动都有着贪婪的欲望,为着没有到来的期待。

我还觉得自己可以远离那个幻的黄昏,在太阳昏暗的映照里可以勇敢的咽下离开的酸楚,描绘繁闹里的色彩斑斓。

猫眼圆润似乎永远晶莹的闪耀,看透世界的灰白,没有耀眼的光束。

在那个浅浅的水池里猫清淡的微笑,水面泛起的波纹荡漾在猫的眼圈,明亮的看不到瑕疵。

频闪的快速穿越镜头,树根下褐色壳的蜘蛛和透明的蝉蜕,猫爸懒洋洋的睡着翻身背对画面。

抬高向上歪斜的镜头墙顶上掉落灰烬的灯。猫爸爸睁开闭上的眼睛随着光线变明变暗。折射的影像迷幻着变黑。

猫弟弟调皮地奔跑,拔掉大妈的门塞,冷漠的眼神不知猫弟弟到底懂多少。

拉扯猫咪的兹兹声好像皮肤的胀裂,音乐的节奏似乎是有意加快撕拉的速度。

猫咪被诊断死亡,猫弟弟轻轻托起猫咪的灵魂,猫咪的眼睛睁开的时候,我被那闪闪烁烁的明亮怔的点了暂停。

忽然转变了黑暗的背景,周围的一切不复存在,猫咪静静的拉开被角,经历了一场轮回,脑海里残留的眩晕。

细碎的空洞声响的可怕,橘色的花上被网了细长的蜘蛛和惊悸的白色网,影子在鲜艳的花和不相衬的蜘蛛网下摇曳。

听到猫弟弟拉开门的声音---吱吱呀....猫弟弟拉着猫妈妈的手一跳一跳地走在篱笆围起的路边。

有个戴着头巾的妇女认真的捡拾起地上的什么东西。

猫姐姐默默地坐在树影窸窣的横木上,蝴蝶在猫姐姐的身后翩飞,前面漂着荷叶的湖面流着细水不断地激起涟漪。

哗哗哗的流水声,水面在阳光的照射下星星闪烁,和姐姐身旁的树影摇摇摆摆,蝴蝶还在姐姐耳际飞舞,不曾散去。

姐姐趴到湖边的栏杆边,踮起脚从磨损的挎包里掏出圆圆的鱼食,俯身用力扔下,水面上散的圈圈散开的像幻化的泡沫一样美好。猫弟弟和猫妈妈一前一后的回家,穿过林荫的走道,天黑了身后的树林里凄凄的传来叫声。

马戏团

远处隆隆的炮声响起,在的迷茫里散落白色的烟雾。大大的帐篷外繁密的宣传条和拥挤排队的人群。

气球,小吃,摇摇车散布在戏团外。

戏团里是奇妙的世界,一片漆黑,忽然的一束光束穿越观众席,空中出现绝伦的杂技表演,男女演员的凌空飞跃,引来观众的啧啧称赞,隐现的观众前排是猫妈妈和猫弟弟抬头的仰望。舞台上聚集的中心是一个挥舞着双臂的年轻人,他的手遥遥一指。蒙白的光束随着指向转动至一个旁坐着披着大褂的人身上,旁边还有六位拿着喇叭的精灵,舞台灯扩散成两束光分散到另一边的女孩子身上,女孩子躺在一个大的铁平台上,观众席漆黑寂静的可怕,猫弟弟好奇的趴在护栏边认真的看,滋滋滋的背景音响起,刚才披大褂的人缓缓抬起头来,是一位老者,他起身拨动平台上铁架上的按钮,将飞舞转动的铁轮子朝着女孩的腰际割下,血滴四溅,粘稠的血液随着轮子的转动朝着转动的方向挥洒出去,血间投射出猫弟弟迷茫不知的眼睛,女孩子的腿部腰部脖颈胳膊裂在平台上,流出黏糊的液体,粘洒在平台上,大师默念咒语,身后一片金光,只见女孩子的肢体被大师挥舞成漩涡转动在空中,肉体的拼接游戏,滴落在猫弟弟头上一滴鲜红的血,猫弟弟好兴奋的看着这个神奇的游戏,大师继续念着咒语,忽然把手一挥,平台上便是一个活脱脱的女孩子,女孩子站起来和观众招手,猫弟弟激动地拍起双手,大师满足观众的要求一把座椅,从口中吹出一口白气,白气慢慢汇聚成形体然后真的落成一个绿色的座椅,又有观众要求一条活得鱼,大师吹出三口白气,同样的落地幻化为一条在地上翻滚跃动的鱼,猫弟弟快乐的说:“一头大象。”于是大师吹出的气团便化做一头装饰华丽的象,抬起前脚发出叫声,猫弟弟太高兴了,把手举过头顶激动的叫喊。

大师白色的眼睛里折射出残忍的恶毒。

接下来的节目,似乎很奇特,三束收聚光集中照射在一个巨大的出口上,从里面走出一个体型庞大的怪物,有着透明的外体,肚子里白色的浮云淡淡,它庞大的影子投射在观众席中,引来一片喝彩和害怕声,忽然这个东西不走了,于是有八九个人裹住他的右脚一直拉,它很痛苦的发出类一样的啼叫声,嘴里便喷射出五彩心形,人们继续拉着,嘿呦嘿呦,又一声啼叫发出了五彩的闪烁星星,人们欢呼声一片,它由于脚的巨大痛苦,不停地左右摇头乱叫,猫弟弟看着奇异的一切,天真的笑浮现在毛茸茸的脸上,人们继续拉着,这时它右脚出体内的白雾忽然转黑,并迅速蔓延全身,它的身体忽然膨胀起来,人们拉着的地方,破裂开,涌出一大片水淹没了马戏团,淹没了整个小镇。

是哪里来的一大波水,冲破了这原本的安宁。淹没了高山和田园。

汹涌的浪潮终于在黎明前不久平息,昏暗中一只小小的船飘荡在水面,铁的蝴蝶机械的飞过船舱,翅膀挥动的咔咔声像沉重的枷锁,猪宝宝和猫弟弟的眼睛望着它飞向遥远的世界那边,海浪在船头涌动,鹤静静的立在平静的海上,直直的海道缺失了波涌的动感,却诠释了木船的孤独,咕咕的叫声寂灭在远方,猫妈妈和猫宝宝窝着头呆在蓬里,猫弟弟侧头听着什么,是滴滴答答点打在船篷上的声音,猫弟弟站在船边举着荷叶看着远处迷迷蒙蒙的,雨点在荷叶上汇聚滴落在猫妈妈的嘴角,猫妈妈吸吮下雨露,望着漂流的方向,有一位淹死的妇女,腹中有双胞胎,老鹰叼起妇女飞向高崖边的巢穴,翅膀扇动的声音轰轰的震动着耳朵,鸟宝宝的排便里长出小小的树苗,结出金灿灿的果实,孕育的双胞胎宝宝,猫宝宝的眼睛是空洞么,在看着些什么,猪宝宝带来一筐鱼,猫宝宝扑倒猪猪,拉开猪的衣服,猪皮肤上的拉链被拉开,猪宝宝取出里面的一块肉,煎熟,用叉子把肉递在猫妈妈的嘴边,猫妈妈面无表情的咽下,没有咀嚼,猫弟弟把另一块肉给了猪宝宝,猪宝宝开心的吃完,舔舔嘴唇,猫宝宝没有理会猪打捞的鱼,鱼跳出筐子,赤红着身体用尾巴跳在船沿,又一个突转的画面,手拿屠刀的几个大汉围住这条鱼,挥起刀来,不见血光,鱼被分割成一片又一片,只剩下被抛落的鱼骨在蓝色浑浊的大海里漫漫的游动,雨点在水面一圈又一圈的浮动,是一团黑的什么东西在闪动,黑色的淤泥把水变污,最终成了沙滩的枯黄色,鱼骨被涌动的黄色的水还是沙遗留在浅滩上,猫宝宝用一根细细的树杆插进鱼眼,抽出,吃掉。

是马戏团里的那个大师,用手托起变得浑浊的地球,地球脱离了运行的轨迹,水顺着大师的胳膊流下,淹没的水终于消失,小小的船落在干涸的枯地上,远远地前方是山和沙漠,闷热的气流浮动着,猪宝宝托着猫妈妈和猫弟弟,艰难的爬着,在沙地上拉下长长的痕迹,猫弟弟拿棒子敲打猪的头,再用刀割下那凸起的泡泡,转身喂给妈妈吃,又用力的敲打猪宝宝的头,然后猪宝宝终于趴下,把猫弟弟翻了个身,猫弟弟爬起来咚咚地敲着猪的头,猫妈妈起身和孩子一起敲打,却使得猪奋力的仰起头意外的咬住了猪宝宝的手,猫妈妈还在敲打,咚,咚,咚,猫弟弟抽出已经断裂的手,半截胳膊淋淋的滴落这鲜血,猫妈妈拉着猫弟弟到不远处的破落的老房子,在一个纸盒子里找到针线缝起猫弟弟的胳膊,猫弟弟甩甩缝好的胳膊,蹦蹦跳跳的跑到马戏团的盒子旁,看着奇奇怪怪是我道具,和猫妈妈走远了,妈妈和弟弟在沙漠里闻到香味,是从前面的房子里飘来的,他们走到门前,门上的风铃发出难听的声音,门口走出主人庞大的身影,身后黄亮华丽的灯光,主人带领妈妈和弟弟穿过走廊恐怖的画作,在骨质的座椅上等待着食物,主人在餐桌对面将小鸟的脚拉着线定在桌上,小年绕着圆圈飞来飞去。

主人把烧开的水浇在鸟身上,用蜡烛将小鸟点燃,任鸟儿飞来飞去,然后把带着火焰飞落的鸟给猫妈妈和弟弟吃,主人又摆上一盘烧鸡,主人把猫妈妈和猫弟弟放在大锅里,在锅里放入花花绿绿的调料,猫弟弟在大胡子主人尝汤时,将滚烫的水溅落在主人的脸上,拉着猫妈妈从锅里跳下,带着猫妈妈离开了恐怖的房子,猫的脚印在沙漠地里拉开长长的距离。

上帝拨转时光钟,猫妈妈和猫弟弟忽然掉落在另一个时光里,猫弟弟很快的长出白的胡子拄着拐杖,小孩子迅速长大并衰老,猫妈妈垂老了面容,上帝伸手想要够到掉落在时光钟上的盘子,却转罗过时间,于是又重新拨转时钟,猫妈妈和猫弟弟回轮在黑暗里。倒塌的房屋汇集到原来,破落的车窗回放到完好,车前的死者回归马路边,小女孩的面孔完美无瑕,子弹退出女孩的脑壳,爬动的动物回归海洋的游鱼,水面上的爆炸缩小,巨大的炮弹回落原点,地上的玻璃碎屑重新组合,被枪击倒地的人质都重新被捆绑,流沙倒流回上层,击碎地球的光束退出,上帝够到盘子,盘子里是殷红的鲜血,从勺子上滴落在镜头的血的空隙里隐约看到,那个上帝和马戏团的大师似乎一模一样,白色的眼睛里折射出残忍的恶毒。

猫妈妈和猫弟弟醒来,躺在船上,铁的蝴蝶落在船头,又飞开,凌空忽然出现一圈圈的机械制,看到水里的铁蝴蝶落在那朵橘色的花上,花上没有蜘蛛和网,猫弟弟从水里摘下花,凑在猫妈妈的脸上,猫妈妈眯了一下眼,忽然睁大眼睛,是他们门前的花,橘色的花,猫妈妈在镜头里第一次笑了,伸手摸摸猫弟弟是我头,上帝的盆子里是地球,上帝饱饮鲜血,擦擦嘴。

猫妈妈递出两元钱,售货员给妈妈一袋饼干,猫弟弟乖乖的趴在台子上,妈妈转身拉着猫弟弟的手,猫弟弟一跳一跳的甩着妈妈的手。

家里,猫弟弟高高举着叉子,猫妈妈低头给猫爸爸勺米饭,猫弟弟开灯踮起脚尖开门其厕所,猫姐姐看着黑白电视里的画面,摇着尾巴,猫爸爸喝了半杯水,轻轻放下杯子,然后消失了,猫妈妈挠下后背,消失了,电视画面忽然变得模糊,猫姐姐也消失了,猫弟弟从厕所出来,站在没有人的餐桌前,看到电视忽的一下没有了画面,窗前的风铃摇动,月悦耳的声音好清脆,夜幕里猫弟弟的房子灯光忽明忽暗,然后一片漆黑,像电视画面的消失。

花白了画面

猫妈妈从始至终落寞的神色到底包涵着她怎样的情感

猪宝宝吃着自己时有没有一丝闪烁

鱼儿没有闭上的眼睛在向这个世界瞻望着什么

猫弟弟打着猪宝宝时有没有想过猪的努力

猫弟弟在马戏团看到的血腥会给他留下什么印象

最后的消失吃着吃着饭的妈妈和爸爸和姐姐,都倏地一下就没了,像关了电视一样。

世界上没有什么比所带来的悲伤和创痛更巨大了。

对这世界也好,对某个人越好,越眷恋,心碎的块数就越多。

当时间倒流时,我最真切地摸到了猫心中的那份怜悯,娃娃蓝色的眼中还没有射进那颗将她打碎的子弹,炸弹还在射出的路上,出了车祸碾成肉饼的人又把一块一块拼起来站了起来……看到这一切的时候,我在想,那颗已经去了另一个世界的心,一定曾经对这个世界每一桩悲伤的事都狠狠心痛过吧?

神有趣地看着这一切,一边向嘴里填进大勺鲜血……

一切都没有来过一样,没有痕迹。

八音盒不断被上弦,于是猫弟弟一直在倒退回走向爸妈,斜上看着我们的一瞬。不断拉回那一瞬,就像跳了针一样。

你到底在看什么?

看得我浑身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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