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父亲

2013-07-16 16:20 | 作者:会哭泣的鱼 | 散文吧首发

父亲节,一个让人寻思父,表达爱意的节日。

很小的时候,觉得你狠高大,骑坐在你的肩膀上,似乎就可以望见很远的未来。穿着你买的裙子,开心得像个 公主一样不停转圈。

读小学的时候,最喜欢捧着奖状回来给你报喜,看着你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我心里也如灌了蜜般。你会夸我写的又大又规矩的字好看,你会在我成绩进步的时候给我奖励……

读初中时,发觉你把爱分成了很多份,而我,占据了最小的份额,甚至发觉你忽略了我,你不再像以前一样关心我,你不爱我。我开始学会偶尔叛逆,我再也没有好的成绩让你脸露笑容。我开始敬畏你,不再和你交心般谈心事,我开始学会把所有的事,记录在日记本里,上锁,藏起来。还记得那次,弟弟偷看了我的日记,我哭得伤心,多希望得到你的安慰,结果你却那么严肃地诉骂了我。从那以后,我与你每天的对话不超过十句,我们之间开始筑起了心与心的鸿沟。

读高中后,我习惯了没有你关心的生活,习惯被忽略的生活。家长会的通知单,到自己的手上就撕掉,不把此事当回事,心里铁一样硬地告诉自己,我不够优秀,通知你来,只会让你丢脸。倔强认为,在你心中,我不是你最在乎的。高三那年,那是最后的一次家长会,我还是告诉了你,表面假装不在乎,内心却盼着你能到场。结果你来了,还提着一堆吃的,一箱牛奶给我。那一刻,我似乎明白了什么。那天我们都一样穿着红色上衣,同学还开玩笑说那是父女装。第一次觉得,高中三年,你那一刻的出现,融化了我心中对你堆起的冰山。

高考过后,没能如你心中对我最低的愿望。你还是没有放弃让我继续追求自己的想。那时候开始觉得,你是一位尊重子女选择的父亲。离开家上大学那天,你因为身体不适没有陪同我,但你为我做了很多。因为第一次坐长途车,第一次离家去那么远的地方,你怕我会晕车,你给我准备了晕车的药,你给我买了好多在车上吃的,喝的。你怕我没钱,塞给我好多的现金……

读大学后,会经常打电话回家。虽然每次通话都不会超过十分钟,但你总不忘问我一句,钱够用吗?没钱的话记得说,我给你寄。每次听到这样平常的话,总是会很感动,觉得很幸福……但有时候也还是会赌气,觉得每次不应该总是我给你打电话,你应该给我主动打个电话关心我的近况。我甚至在手机的通讯录里把你命名为“代沟”。现在回想,我实在不该。不该赌气时隔很久不给你打电话,不该期盼你给我主动打电话,因为你总是很忙,我应该理解你身为父亲的压力……

出来工作后,你似乎更加担心我。你会主动给我打电话,关心我工作找得怎样了,叮嘱我工作慢慢找,饭一定要吃饱,没钱交房租记得说,不要硬撑着……你甚至怕我骗你没钱还硬撑着,总是让弟弟来试问我。

你一直都有爱我,一路成长,一路在为我操心担心着,而我能回报给你的爱总是很少很少……

我们开始长大,你却日渐老去,小时候骑坐过的肩膀开始微微变驼……我开始恨自己,恨自己让你这把年纪还在为我们操碎心……

都说父爱如山,成长一路来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你不曾缺失的爱。以前读不懂,现在读懂了,也一如你,用沉默来表达对你的爱。藏在心里,不失于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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