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田园,水何去

2013-06-21 11:17 | 作者:弦音雾笺 | 散文吧首发

走在回家的路上,一眼望去是一望无际的田园,一片碧绿映天,千姿各态的各种蔬菜,应有尽有,这里的田园已有几十年的历史了,每家每户都有自己的田园,种蔬菜,种水果,种高粱。所以这里叫田园村,给人一种纯朴,自然的味道。

在这片田园里,有一块地里有一口井,还有三棵一样高的桃树,每到夕阳西下,便会看到一个老人,她拎着桶,桶里装着一个瓢,动作迟缓,慢慢走到池塘边,用手把桶浸在水中,一手提起来,走到田园旁,她便是我的奶奶,一个辛辛苦苦忙了一辈子的人。这块田园是她开垦出来的,她把它分成三块小地,每块地旁都有一棵桃树,而且种的东西都是一样的。因为奶奶有三个儿子,他们现在都已定居在城市了。以前大家都很穷,三叔由于在分家的时候,还没学好手艺,所以分家就多分了他一些,二伯总说,奶奶偏心,他感觉奶奶对三叔家的孩子比自己家的好。其实奶奶对我们都一样疼。这就是那三棵桃树的意义。

我记得奶奶带我第一次来田园里,我们走过篱笆的小路,打开用竹子编成的门,横竖交错,感觉很不错。便进入田园,看田园一片碧绿,绿中还有红的,生长姿态各种各样。说着便要浇水了,我当时准备帮忙,奶奶不让,并说,你还小,提不动水。所以我只能在旁边看着,看着奶奶一桶又一桶,一瓢又一瓢,菜得到滋润,奶奶已是汗流夹背,但她面带微笑,因为她一直崇尚勤劳,人要靠自己的双手。浇完后,我手里拿着两个绿色西红柿,奶奶夸我聪明。可都是未成熟的,现在想起来,那时真傻。

时间过的飞快,我已十八了,田园也是一季换一季,那一年,奶奶病了,父亲把她接到城里来住,可奶奶不放心田园里的菜,父亲为了让奶奶安心养病,决定回老家浇菜,这才使奶奶放下心来。那天正好周末,我同父亲回到老家,一路上父亲说:是应该回去看一看,人的根在那里。他说他想回家,但太忙了。很快我们到老家,这里太安静了,连狗叫的声音都没有,听见许多麻将的声音,看田园依旧有人劳作,我和父亲走进奶奶的田园,路上的篱笆都烂了,那个竹门也散架了,池塘里的水浅了几尺,而且水很脏,里面长满草,要浇水就只有用自来水,于是我们一桶又一桶向田园提去,一瓢又一瓢的浇,刚浇的过一会就干了,我和父亲已是大汗淋漓,但我们依然浇下去,浇来半天,田园才有点水。父亲说这干的太厉害了。

我依旧摘了两个西红柿,这一次是红的,回到家里给奶奶看,她开心的笑了,说,我长大了。今天晚上菜桌多了一碗西红柿汤,我吃的很饱。但这一天晚上我一直没睡着,我在想,这还是我的家乡吗,为什么我会讨厌它了?最后感叹到:问田园,水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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