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无悔

2013-06-20 13:17 | 作者:落舞残夏 | 散文吧首发

小仔说我是脑残,其实小仔说过许多人是脑残,偏我就记在了心上,认定自己是一个脑残。

娇娇说我是一个做作的人,说我很装,很假,看不透,她说这话的时候,我能辩的出来,那是有多鄙视的口气,娇娇说我的想法和正常人都不一样,她说她从来都没有见过像我这样的人,我知道,她想说的是像我这样神经质,不要脸的人,或许,在她眼里,我不是人。 娇娇永远懂事,勤奋,刻苦,在她的眼里,上学不应该听MP3,不应该玩手机,不应该看闲书。

娇娇大概是因为看不惯我做的任何事情,所以当我很大声的宣布我要给孔子过生日的时候,她才会一整个晚上在宿舍都不声不响的吧,其实我一直都想告诉她,我给孔子过生日不是显摆,是因为开学初,我问孔子生日的时候,孔子无意说了一句,从小到大都没有人给她过生日,她从小和爷爷一起长大,家庭的缺陷让她失去很多我们永远体会不到的东西。

娇娇其实更早就知道孔子的父母离异,也是娇娇最早触碰了孔子的心理防线——

那天中午在宿舍,孔子在窗台上倒水,转身的时候不小心把水洒到外面,淋湿了娇娇的衣服,孔子很抱歉的看了一眼娇娇,娇娇很凶的冲孔子说,没妈的孩子没教养!连对不起都不会说!后来孔子摔了许多东西,然后她们闹翻了,我记得那天中午阳光浑噩,气氛沉闷,孔子摔东西的时候,娇娇在旁边笑的很大声,再后来,她们和好了,可是无论怎么和好,在一起,总是会尴尬。

正月25是孔子的生日,提前三天的星期日我们一起去小尾羊给孔子庆生,娇娇没有来,那天满满一桌人,说了不知道些什么,只记得碰了许多次杯,灌了一肚子乱七八糟的东西,大家都没有多吃,说了许许多多话。蛋糕是紫色的水果酱包起来的奶油球,订蛋糕的时候我没有忘记孔子喜欢罗志祥,特意叮嘱蛋糕师傅帮我在球中间写了“罗志祥我你”,孔子许愿的时候我们一起唱生日快乐歌,那个时候我想起去年生日的时候,我许的愿望是那么幼稚的天长地久,觉得有点可笑,就不自觉的灌了许多酒精下肚,希望自己忘记那些事。后来房间里是淡黄色的光线,柔和的光让我头晕,大家都很开心,蛋糕抹到谁谁谁的身上都不记得了......

后来娇娇偶尔说起那件事,凌冽的说过生日哪有每人20块出饭钱的道理,然后很干涩的笑了一声,我听得出来,这话是说给我听的,因为之前说给孔子过生日的是我,后来是大家一起付账的,娇娇想说的是我有多小气。

我想告诉她,我花完了我的生活费。

本来娇娇话挺少的,只是有一个晚上,娇娇在宿舍没有说一句话,我特别在意,她极其敏感,那晚我说的话一定伤到了她。

我提起那个少年的时候,娇娇本来准备去洗手间倒水,可是我留意到她端起水,又放下。那个少年我们大家都认识,他是人心很好的男孩子,大家评价他是很善良的人。娇娇说,少年笑起来很可爱,后来我告诉她们,少年和我表白了,娇娇就再也没有说话,我看的出来,娇娇喜欢少年。在大家的说笑声中,谁都没有注意到娇娇早早的闷头睡了。

那天晚上,少年问我:“如果有一个男生喜欢你,你怎么办?”

我说那得看喜不喜欢了。

后来还说了什么记不太清,反正一路走得很慢,印象里路灯把街角照得昏黄,走过转角的时候,他问:“如果那个男孩是我呢?”

我没有停下走的脚步,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很快的恍惚了一下,用手指着他笑着说,开玩笑吧你。

最后的时候他说,没有开玩笑,你考虑一下吧。

我想谢谢他的喜欢,隔了几天,我用一个中午的时间在信纸上写了许多东西,模棱两可的话,有些表意不明,不知道他看懂了没有。

再后来,见到那个少年再也不打打闹闹,说说笑笑,之间像隔着万水,又千山。有时候在街上遇到,我撇过头不看他,他也不看我一眼,估计他走很远以后,我回头看他的背影,看不出他是什么心情,一直到现在,我们都不多说一句话。

忽然想起来,他给的承诺:高中三年,除了第一个喜欢的女孩子,再也不会和别人交往。

我又想起去年的愿望,我许下永久的愿望,才发现原来自己根本没有资格承诺。

课下,我告诉少年,娇娇是喜欢你的,你们在一起吧。少年再说起他的承诺,我说那样不值得。

我很长一段时间都不知道的是,少年早就知道娇娇对他的喜欢。我不知道自己义无反顾的拒绝少年,少年是否会记在心上,很久都不会忘记我。

晚自习的时候,我坐在靠窗户的位置,趴在课桌上不想写作业 ,我听到操场上砰砰砰的节奏,闭着眼睛想象着篮球是怎么在男孩们的手里旋转自如。

少年是讨厌我的,对!一定是讨厌我的。

因为,我和小雅打了一个赌,赌注是谁和男友交往时间的长,输的那个人要请喝酒。

少年没有答应做我的男朋友,所以我输了,巩旭那么爱小雅,无论如何,我都赌不过。

小雅是不喜欢被拘束的,小雅说她不想呆在学校,她想去闯社会,小雅说不管成功失败,她都想试试 ,小雅说了好多好多话,关于未来,关于理想,关于她将来要走的路,总觉得她说的都离我好远,我摸不到,够不着,不敢想。

我说我只想考大学,因为我在我的家族里是最最卑微的一个,我的家族很庞大,从我知道的很老的祖先到现在,名医世家,私塾大家,书画家,革命前辈,政府官员......爷爷精通文学历史,爷爷说我的血统里有不服输的成分,我一直都相信

小雅给我打电话,问我在哪儿,我说在家。我听到电话那边嘈杂的声音,我说怎么了,小雅很平静的告诉我,她离家出走了。 我问为什么,她说她妈唠叨的很烦。

我问她在哪儿,我去接她,总不能一个人在大街上的。爸爸问我怎么了,我说朋友离家出走,我得去找她。爸爸说,如果你真当她是朋友,就别去找她,她需要经历,这是成长的过程。

对于我的父亲,我有超越不了的距离。我理解不了同龄人和他们父母之间的隔阂,他们埋怨,他们不想回家面对父母,我问他们那是对父母的愧疚吗?他们又说不是,总之很烦父母的唠叨。

我犹豫再三,没有去找小雅,不知道用什么临时有事的理由推掉了。爸爸说,别担心,你的朋友没事。我说我怕小雅会怪我,爸爸说那正好可以见证她对你的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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