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岁月如歌(二)
2.做农活
(一)
常常陷入回忆中,一件小小的微不足道的事情也会激起我心中一圈圈的涟漪。就如看到洋槐花,让我想起小时候摘洋槐花;同事一句香椿叶怎么吃,让我想起小时候妈妈做的很多吃食,朋友赞扬一句吃苦耐劳,也让我想起小时候妈妈对我们的教育。很久没有见到老母亲了,没有回过那个生我养我的地方了,看来真的太想它。。。。。。写起了岁月如歌,我又想起了在家乡时从小到大做过的农活。
人呀,总是矛盾的,如果现在让我做一辈子农活,我是断然不愿意的,记得当年六月天烈日焦阳下,全身汗流浃背,背上的皮肤晒得发红,起泡。麦秸的刺尖触碰在脸上,火辣辣,麻痒,焦灼。烈日下暴晒,头晕乎乎的,几乎要昏过去。此情此景,那份难受劲一辈子都很难忘记。爸爸语重心长的在旁边说“孩子呀,你根本不是做农活的料,在农村,你受不了这个苦的。”于是,发奋读书,改变自己的命运,不让自己一辈子在农村呆。如今,离开农村也有快二十年了,却时时想起做农活的情景,时时的想去做做农活,想去体验一下当年。(我明白,如果让我真的又天天做农活,我又做不到的)感觉自己的思想有点像城里的人吃野菜,她们吃惯了细粮,偶尔吃一下野菜,觉得蛮好吃,蛮营养的,殊不知,当年的农民天天吃野菜。于是乎,终觉得自己蛮假的,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记得从小干农活,没上学前,妈妈给我和姐姐一人一个篮子,给猪割草。小孩子有个特点,喜欢跟着比她大的,我呢,天天跟在小姐姐屁股后面,人家呢,最不喜欢让我跟着了,即使是妈妈的任务,也不准。于是,出现一个情景,姐姐和她的伙伴们去玩的时候,千方百计要逃离我,但我机灵,几乎甩不掉。于是,打,骂,逃等等,鼻子一把雨一把也要跟着。小姐姐没招了,口头协议,就是可以带着我,但割草的事情,必须我一个完成。所以,小时候割草,我几乎都是割的两份草。我又老实,为了得到爸爸妈妈的赞扬,每次都将篮子里装的满满的,很重。回家的路上,左右胳膊换挎着篮子,往往将胳膊肘勒的绯红,或者有时候都破出血丝丝了。我呀,很小就肩膀疼,是不是和这个有关呢,呵呵。割草这个活路,持续到家里后来不喂猪了,才结束。
没上学前,还捡过西瓜皮,香瓜皮等,很多小伙伴挎着篮子一起到镇上去捡,就是那些有钱人(基本是城里人)在商贩那里吃了西瓜后,将西瓜皮丢了,很多小伙伴抢着捡。有时为了捡西瓜皮还打架呢!(此中还有很多心酸好笑的事情,不说了)有些心有恻隐的有时买了西瓜后,打开后,拿出几牙西瓜分给小伙伴们,都是狼吞虎咽的抢着吃了。我呢,从来舍不得,有这样的好事情,总要拿回家全家人分享的。还捡过麦穗,挖过野菜,和小伙伴们一起捡地沟猪油,一起摘桑葚,挖红薯,等等!那些日子,现在想起来,又好笑有温馨美好。。。。。
后来,慢慢长大了,开始参加大人们的农活,每年的寒暑假,学生在农忙时专门放的农忙假,(夏天收麦子和秋天收玉米时各一次),还有周日(当年没有双休日)等等基本我都参与了家里的农活。首先麦子,从秋种麦子开始,小时候,大人们拉犁(就是人力拉着耕犁),我的任务是端茶送水,稍大点,我则将种下去的麦子用土埋好。不过,因为我一直体弱多病,只参与过一次人力拉犁,还因此病了很久。等麦子长出来后,要除草,我很小就参与了。用二姐的话说,就是让我多体验农村生活,才晓得它的苦,才晓得更好的学习,,跳龙门,离开农村。(二姐学习很好,但因为穷,没读大学,所以,对我学习要求很严)很小很小,因为锄地,我的手开始满手是泡,后来就起了茧子。现在手上还有点茧子,呵呵。到了来年的六月,收割麦子,收割麦子我上面写了,那种滋味,真是终生难忘。记得有一年,那么热的天,大家忙着收麦子,我呢,因为烦躁,还将水壶在撒气时打烂了,让对我从来不发脾气的爸爸差点打了我,呵呵,年少的我呀。收了麦子后,还要打麦子,就是将颗粒收出来,小的时候,记得是铺开在麦场,一个大拖拉机拉着一个碾子满场转,大家趁拖拉机开过后,赶快翻麦子,让更多的颗粒打出来。当时人手不够,家家互相帮忙的。后来条件好了点,用机器出麦子,但将麦秸往机器送是个很危险的活路,很多的人就是因为往机器送麦子将手也轧碎了。我们村里好几个都遭了的,变成残废了。麦粒出来了,要在场里或者公路边晒麦子,那时候呀,情景很壮观,家家户户用平板车拉麦子,然后呢,公路上,工厂里,只要是有一大块平的地方,肯定到处都是麦子。在家里,我是老幺,身体也不好,重活从来没有我,看麦子就是我的事情了,于是乎,拿一本好看的小说,我呀,可以从早看到家里人收麦子,除了中途用脚给麦子翻翻。因为有了收割机,现在北方的农民收割麦子轻松了很多,但农村总的来说还是很苦的。希望我们农村越来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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