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藏在心底深处的爱

2013-06-17 14:11 | 作者:诗梦雅轩 | 散文吧首发

每次接到的家里的电话都传出母亲的声音,每次寒暄完琐事冷暖,心底总有个声音想喷涌而出——“妈,呢?”。其实,我知道这话是那么多余,母亲每次傍晚的电话,父亲早该下班了。而电话通的的那一刻,他肯定就站在母亲的身边,听着我和妈的呢喃细语,开心地收拾着碗筷。

父亲并不是一个木纳的人,文章写的好,练就着一手漂亮字。我不知道我的不带给他多大的伤害。父亲的身体不好,参军时熬太多,染上了肺结核,至今身体落下了病根,无奈只能提前退伍。跟我妈结婚后,诞生下了我,虽然日子稳定,却也没多么富裕,相反父亲身上的担子更重了。

父亲是一个喜欢文学的人,在青年时期,父亲的家境还算不错,爷爷是新中国第一批大学生,分配的工作令人羡慕,所以年轻时的父亲并没有吃苦。而爷爷过世后,一家的重担就落到了父亲的肩上。小时候富足的生活,让父亲读到了很多当时对很多人寐以求的文学刊物,更是有闲余时间向老师傅请教书法上的问题。而在我小时候,这是父亲唯一能带来虚荣和满足感的地方,他不能买很多玩具给我,不能在我游时买许多好吃的零食,更不能买新上市的文件。但是在我幼时的印象里,我最敬佩的人就是我的父亲。读他的文章,写的字,每次上学时路过宣传栏看见他出的黑板报,一种油然而生的自豪感便蔓延开来。

父亲不善于言语,更体现在对儿子的交流上。这或许就是中国父亲的通病,他把最好的给了我,不需要感恩和报答,只需要我好好的,这就是最大的满足。我想等我做了父亲,男人有的坚强、爽快、独立、沉默等等一样会在我的身上淋漓尽致的表现出来。

父亲的不易是我心底深深的痛,等到自己赚钱了,等到明白这个月的工资不知道花在什么地方的时候,我才懂得父母把自己最最宝贵的年华都花在我这个连打个问候电话给他的勇气都没有的不孝子身上,是多么大的笑话。

我的父亲,我最亲爸爸,请您原谅我。每次过了很长时间才拨通回家的电话,有时候是您接的,您总是充满了惊喜和欢快的口气说:“宗源,有什么事吗?”我回了声“爸”。在一阵沉默之后,父亲打破了这不小的尴尬,“妈妈,在洗菜,你跟妈讲。”爸爸,我多想同您聊聊工作上的不如意,又怕您的担心加重失眠的困扰。过年的时候,您做了鼻炎的手术,在术前的常规检查中,你的各项指标都显示正常,但我仍然记挂您的高血压、肺结核。

您一天天增多的白发是我心头一个个纠起的结。我知道终有一天您会离我而去,但您永远是我最爱的那个人,您和母亲给了我生命,让我看到这个世界,把最好的都给了我,一生都在为我担忧为我操劳为我童话里涂满了色彩。

父亲,谢谢您。虽然这句话迟到了二十三年,但我仍然要大声说出口。我身上流淌着您的血,您引以为豪的儿子。

都说养儿能防老。但哪个儿子对待父母能像父母对待自己那般一样。父亲,也许不久的将来您还会为我的婚房操心,为我带儿孙,但请不要在劳累了,也该歇歇了,我最亲爱的父亲,您的孩子已经断奶了。

曾经是一名英勇的海军战士,小时候您在学校操场上撑着单干转圈的场景我还历历在目,而就在我去年回杭州时,您竟然连一棵矮树都怕不上去了。父亲,您记得吗?小时候落在树梢的风筝,都是您爬上高高的枝干取下了。现在,你唯一的儿子长大了,但你却老了。

父亲,对不起,和您赌气拌嘴;父亲,对不起,您的苍老和我的不孝;父亲,对不起,您的无悔和我的索取……

父亲,家乡的杨梅熟了吧。河岸边的杨柳是否迎风飘起了花絮,池塘里的鲤鱼跃起龙门是不是更好垂钓了……

我依然是坐在您单车上那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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