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春秋

2013-06-11 07:44 | 作者:尘埃落定 | 散文吧首发

儿时的小院,记忆多少童年的往事,发黄的往事随风飘散。

---------文尘埃落定

偶尔忆起童年的时光,那座生我养我的小院边从记忆中泛滥而出,那座不大的院落有坐北向南的三间老屋,屋子是六十年代的那种建筑,土坯结构的瓦房,空间不大,而那里却注满了童年时的欢乐。爷爷,奶奶,爸,妈妈,还有我们姐妹五人就生活在这个北方的小院。

小院东西两边各有一颗石榴树,东边这颗是酸石榴树结的果子是酸的,西边一个结的是甜的。中间有一颗苹果树,爷爷说,那是香蕉苹果,每年的八月,九月份,那苹果足有半斤多重,沉甸甸的挂在枝头,现在忆起来,这都成了童年最奢侈的美味。

院子里最高的要数柿子树了,树高的超过了屋顶,柿子是那种流星柿子,比现在常见的柿子要大,像现在标准的罐罐馍的形状,不过,比罐罐馍略小。因为树太高,秋风扫过后,像一个个小红灯笼似的柿子孤单的挂在枝头,久了,边跌落下来,停留在树上的那些边便宜了那些儿。

院子的四周有槐树,枣树,小叶树,别小看这些树,在那个贫瘠的岁月里,槐树的花,枣树的枣子,小叶树的叶子,都会经过奶奶的手变成桌上的佳肴。奶奶喜欢绣花,在那个灰黑黄三种颜色的时代,一件红色的良上衣,胸前绣上一朵别致的小花不知道可以引来多少羡慕的眼神 ?

那一年的天,院子里的柿子树下安上了一口大锅,父亲和邻居们做起了漏蝌蚪饭,把玉米面用开水烫好,凉了以后放到用半个葫芦做成的漏面的工具里,葫芦的底部有像现在的一角钱大小的窟窿,面就从那些窟窿里漏到锅里,当然,你还的用手不停地拍才能漏下去,熟了捞出来浇上初春时节新鲜的第一刀韭菜做的汤,那醇香的味道在小院久久不散。

麦收时节。院子里晒满金黄色的麦子,那些从四面八方跑来偷吃的麻雀,会从树上落下来,飞快的吃着麦子,这时的小妹,便会拿着竹竿赶跑麻雀。而那些暂时飞到树上的麻雀会趁小妹不注意,又悄没声的飞下来,如此反复,那些麻雀总会吃饱了才肯离去

爷爷一生的职业就是养蜜蜂,只可惜晚年的时候,小院种了许多菜,因为给蔬菜打农药,一个早上爷爷那十几箱蜜蜂就死了个精光,看着一堆堆的蜜蜂尸体,爷爷的心里不知道有多难过?爷爷八十多岁才去世,临走,留下满满一老瓮蜂蜜,瓮盖用泥封住,这样保存了十几年。

母亲很勤劳,常常为我们做好饭以后,又去收拾角角落落的杂物或者去喂兔子,饭桌上总是不见她的身影,每次吃饭总是我们扯着嗓子大声喊她,而她总是那一句,你们先吃,久而久之,我们姐妹几个就编了顺口溜,用我们这里的方言就是:咱妈常是沃,吃饭寻不绰。

姐妹几个中只有大姐最能干了,在那个没有电灯的年代,大姐两个晚上就可以纳一双鞋底,那种千层底的很结实,穿上很舒服,至今很怀念那种鞋,有多少年没穿过了。

小院记忆了很多童年的往事,童年的记忆是纯真的,没有尔虞我诈,没有邪恶,只有美好善良,很多时候,不想长大,不想看这繁杂的世界,不想了解那些人性的丑恶,可是回不到的从前剪接多少记忆的荒凉?

我不想长大,只想可不可以搬个凳子坐在石榴树下,听着半导体收音机里传出的《每周一歌》

还有单田芳说的评书《三国演义》。人生就像那首《三国演义》电视剧的主题歌唱的那样:聚散都是缘,离合总关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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