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下的六月

2013-06-06 16:53 | 作者:活着,是一种手段 | 散文吧首发

天空下的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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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不觉,出来工作将近一年了。说不知不觉那是时间如苍狗,在这一年之中学到的东西不足以果腹。而这一年的时光其实是相当的难耐。

吃坏了肚子疼得要命,跑去镇上的小诊所,医生问了一下情况便说“是肠炎”,我问道“不检查,就知道了”,他说“这个症状就是肠炎”。

我也不纠缠“那该怎么办”

“打点滴”

“要多久呢”

“两小时”

“行吧”然后就开始挂瓶、输液。

间隙时候,我问道“这个严重吗,要输几次液?”

“没啥事,主要是饮食引起的,一次就够了,然后再给你配点药。”

我倒也是不大相信,最怕“炎”症,想来指不定就会一命呜呼。那炎症起劲时的疼和此刻听到的“戏言”,让我总给人一种不专业的感觉,似乎专不专业就在于给不给检查。简单的交谈过后,便彼此沉默起来。

不时,发现外面已然要天昏地暗起来,吵杂的汽笛声,夹杂着磅礴大的倾注。奇怪的是街头上三三两两总也走不完的学生,心想“今天也不是周五,咋来的这么多学生回家,仔细想想也不是什么节日?乍一想今天是6月6日,明天便是高考了。”

想起高考便不禁的紧张起来,虽说是浮沉往事,可却始终没能摆脱高考的阴影。记得那是2008年了,前面几科发挥的不太好,想来最后一门英语也算是自己科目中的鸡群之鹤,便暗生必须发挥好了的想法。也许这就是最后一根稻草,必须抓牢,否则便是几年时光的东流,不断的给自己加油、打气,告诉自己机会还在自己的手里。

就是这最后一根稻草,无奈那稻草上全是蚂蚱,手痒难忍便失之交臂。真正踏入考场,等试卷发下来,关上了窗户,就开始觉得透不过气来,多想去打开那一扇,哪怕是移开一点,让自己别在此刻窒息,可监考老师说了必须关上,不然隔壁教室的播放听力会相互干扰,我只是觉得自己懵了,思想之中完全是那窗户之外的天空,牢笼之外的自由。

时间在消逝,听力再继续直至结束,我却一无所知。所思所想便是扔掉手中的笔,冲出教室,再也无法平静的内心,翻江倒海的胃想吐。窗外开始下起了大雨,窗户打开了,横扫过来的雨滴溅起来,便也不得不关上,所有容我呼吸的空气都笼罩在了雨水之中,分毫没有幸免。

心,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动弹不了。看着那窗外的雨淅淅沥沥,数着心中的泪一串一串,十年寒窗苦无计,待到明年今日又重来,可是我哪有信心、勇气……

看着输液管里的液滴,一滴一滴的落下,轻轻的溅起,数着数着便忘了。好似这毕业一年的时光,走着走着便迷失了自己,一直在坚持,坚持到最后都忘了自己一直在坚持什么。外面的雨没有停歇的意思,湿漉漉的马路上的雨水汇集凝股流到了更低处,最后流向时间的荒漠干涸。

每年的高考,都离不开雨水的浸侵,几家欢喜几家忧,不知道有多少高考学子的泪水,是喜极而泣,还是悲痛而泣。总是会冷冷的天空,不知道是学子成名之后的松懈还是学子落榜之后的心酸,湿漉漉的路面上影子与自己辉映,大雨带走了热气,同时还冷却了热情。总会是异常的安静,那是躁动之后的沉默抑或是痛哭之后的失声,寂寞便是一个人的狂欢,狂欢又何尝不是一群人的寂寞。

终于,液输完了,天空之上的雨也干了,我跟医生说“现在还是有点疼,你不是说输完就不疼了吗?”他说“要不要再给你开点药”,“我先吃完再看看吧”……

路上的学子还有陆陆续续回家的,我也混入了人群之中,谁也看不出我已然是社会青年,容颜未老,鬓毛未衰,可皱纹已经生在了心里。

明天就是高考了,祝福各位学子,“十年秋磨一剑,凯歌高奏捣黄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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