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谎言

2013-06-04 18:30 | 作者:若荷清寒 | 散文吧首发

每个母亲说谎。但是,正是这种美好的谎言陪伴我们成长

我小时候,不爱吃饭,母亲总是半哄半央,动用了所有心思,当我还是不为所动的时候,这时母亲就开始采取手段了,一段美好的谎言就由此而生。母亲严肃地指着猪圈中的猪说,如果你还不吃饭,猪就会吃你。年幼天真的我,总是将父母的话看成圣旨。

而谎言总有被揭穿的一天,在与现实的较量下,事情就水落石出地还原其本来面目。这个故事的结局,大家都猜想得到,当那只猪一不小心找到自由,我被吓得半死,害怕地蜷缩进母亲的怀中,大声地抽泣。这时,母亲就会忍不住自责,都怪妈妈不好,猪是从来不会咬乖孩子的,我们再把猪关起来……当看到母亲眼中的慈爱,紧张,还有看不懂的东西在闪耀,这时才会半信半疑地扬起脸。

当我摔跤的时候,母亲总是一边安慰我,一边责怪土地,都怪土地不好,怎么能这么高?她偶尔还顺势地狠狠地踩踏土地,替我出气,逗我开心。现在想来,母亲怎么能够责怪无关紧要的事物呢?明明是自己走路不稳,是自己犯错,还硬要把这个理由推卸到其他事物上。不过,这也是一种别样的温情,让人不得不动容。

我不知道母亲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说谎的,但是,我相信,这些谎话连她自己都不曾质疑。她说的简直和真的一模一样,让人不会怀疑它的真伪。在吃西瓜的时候,母亲会说,不能吃到西瓜子了,这样,肚子里就会结一个西瓜,或者,在吃口香糖的时候,那样的话会再次被提起,如果吞掉口香糖,肚子里会长出一个瘤,是要开刀的,所以,一定要吐出来。当我的牙齿掉了,她就会问,是上面的牙齿掉了,还是下面的牙齿掉了,上面的牙齿要扔到床底,下面的牙齿要扔到屋顶,这样,上面的牙齿才能往下长,下面的牙齿往上长。

有一次,我偏偏听不进母亲的劝告,因为很多事都没有发生,我以为都是蒙小孩的,所以,当换牙的时候,我就用舌头抵牙齿,后来,牙齿的形状很不好看,变成了龅牙,母亲每每说到这,这都怪你小时候不听话。

母亲的谎言总是很难揭穿。但是往往都是不攻自破。

我上学的时候,母亲每天早上都会弄一个鸡蛋,给我补充营养。我总是很奇怪,为什么我总是能够得到鸡蛋,而很少看到母亲吃鸡蛋,她每次都说,我早就吃完了。后来,才发现,这是她故意的说辞。她很少为自己着想,每次都为我们找理由,譬如,我读书很辛苦,父亲工作很累等等。

当我念高中的时候,特别是高三的阶段,母亲每月按时送我一箱牛奶。一箱牛奶是很贵的,我有些心疼,然后舍不得喝。母亲就说,这些都是别人送的,我说,骗人。然后母亲就说,牛奶本身就很贵,我才舍不得买给你喝了。

母亲的身体很弱,经常生病,而她每次生病的时候,我都不知晓。后来,当父亲递给我一张病单时,我才恍然大悟,原来,母亲的所有话都是伪装,为什么当时我没有看清她眼中的闪烁之词,父亲说,她需要的是坚强,让我不要揭穿,我们故意装作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事。

她真的很坚强,所有不好的事情都会瞒着我,只是让我好好学习,不要操心。并且承诺,一切都会好的,当我高考回家的时候,才从姑姑那里得到了最真实的消息,然后,眼泪像涨了潮的海水,不可遏止地袭来,哭得一塌糊涂。

是的,母亲的谎言很美,我们都容易轻易上当,其实,我是知道自己被欺骗了,而且是心甘情愿地受骗,只是希望我们能够更好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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