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

2013-05-29 23:11 | 作者:春雨 | 散文吧首发

下午下班,妻子回来了,看到我和儿子在看书学习,她说,我们今天晚上到“大拇指”茶楼上吃煲仔饭去吧。

在茶楼里,我要了一份肥肠煲仔饭,妻子点了份蘑菇的,儿子要了牛肉煲仔饭,每人还有一杯淡淡的红酒。在烛光下,我们愉快地谈着往事,特别是提到儿子小时候的趣事,不时让我们都哈哈大笑了。

那个时候我们很穷,没有过多的钱,工资都不是很高,可是我们过得很自在,也很充实。在农村那个不大的中学,共有七八家老师住校,都住在一色的矮矮的红砖瓦房宿舍里,我家仅仅只有四间不大的房子,住着我们一家三口。

每个老师都分到一点菜地,我们也在校园的空余地里种了蔬菜、瓜果,吃着从家里拿来的米做的饭。学校还经常停电,我们也经常点蜡烛,可是我们当时也觉得日子很苦,生活很累。

生活虽然清苦,可也有许多快乐的时侯。

在干地里的活的时候,妻子就去帮我的忙,儿子也去捣蛋,当时,我们都不知道何时下种,何时收割。记得那一年清明前后,我在一棵大的苦藤子树下挖坑丢下丝瓜种子,肥料下得足足的,好好待它,每天放学后,,给它浇水,松土,除草,可以当我们到时候去看看有瓜没有时,我们大笑起来,有瓜!的确有很多的丝瓜!可是它们像一群调皮的小猴子们一样,都跑到我们抓不到的树枝间,还随风摇摆呢!真逗!

我们种的豇豆真是好啊,我搭的架子不高,我只要一伸手就可以摘得到,在豇豆成熟时节,满架子都挂满了肥美的、嫩嫩的豇豆,没有一个路过的人不说好的。

我们还在水塘边的地里种过大白菜、萝卜、四季豆、茄子、辣椒、里蕻……等等一切可以种的菜。

那时候几乎所有的青菜都出自自己的地里。我们吃也吃不完,有时还要送给别人,现在想起来还蛮有味的呢。

后来我们搬到城里了,我们租住房子,生活可是更苦了些,儿子上幼儿园要钱,租住房要钱,妻子每天上下班乘车要钱,更可恶的是还要拿钱去买菜了,那个时候天天做就是钱。为了钱的事我们还经常吵架。

可是这中间也有很多好玩的事,比如儿子在二年级时,有天早晨他上学去时说,“爸给点钱给我吧?”我说,“好的。”从口袋里掏出两毛钱,他高兴得不得了。我送他到学校门口时把他从自行车上放下来,看着他走进学校的大门,沿着校门口有一排排的地摊,他顺着一路看过去,看看有没有他能买的东西。可是中午他放学回家时哭着告诉我,他的两毛钱他放到屁股袋子的,在他看东西时被一个大同学抢去了。

还有次,我给他的钱他拿去买了火药纸,装在牛仔裤的口袋里,他不停地去摸,当时天气很热的,结果火药纸被他摸着了,他的手被烧黑,裤子也被烧坏了。我将他的裤子脱下来看,还好,没伤到皮肤。

还有一次,他在我去接他放学回家,他说,“爸爸,别的同学吃的烤鸡腿真香。我也想吃一个。”我说,“好的,给你也买一个,但是你必须等到口水流出来后吃它。”后来他说,“爸爸,我觉得我的口水出来了。”最后直到回到家才让他吃的。因为我骑自行车的时候他吃的话怕他没扶好。

……

现在我们的生活好多了,儿子也长得比我还高了,我和妻子也变老了,每每回味起来往事,还是觉得过去的日子难忘、值得留恋。

2008.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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