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在漂泊

2013-05-22 12:36 | 作者:竹鸿初 | 散文吧首发

在高中时,语文教科书上有篇散文《道士塔》,当时对文中的王道士颇有鄙视之意,心想这么一个不伦不类的道士竟然掌握了莫高窟的那数以万计的藏书卷的命运,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这些书卷也许对于已屹立五千多年的华民族来说只是冰山一角,可对于中国的佛家文化那是一种无法挽回的损失。我忍不住问自己,谁来为王道士的过失负责?谁来解放那些亟欲得到宽恕的心?是那看了就让人作呕的文化罪人王道士本人呢?还是这个早已伤痕累累的民族。历经百年的屈辱,在风中飘荡的文化只能把命运寄托给这位信仰道教的蠢人。他把自己幼稚的思想强加在一樽樽佛像上,然后命令它们像飞天的仙女一样反弹着琵琶,供他赏玩。我仿佛能看见王道士他正剥着花生,饮着用藏书卷换来的臭钱到镇上打了二两竹叶青,然后像个娘们儿一样扭着屁股,边走边哼着中华民族的哀曲为其助兴。

殊不知,正是因为王道士个人的贪婪和无知,中国文化的伤口被感染了,伤口开始在腐烂,流着脓。这时,王道士会不会弯下腰用他那粗糙的舌头去舔舐呢?我想他是不愿意的,毕竟他是一个“洁身自好”的人。倘若让王道士走上了仕途,他溜须拍马的功夫可能会比他诵经超度还厉害百倍。那时,说不定慈禧太后在知道这个世界上有这样一号人物的存在后,心荡漾 ,一时高兴把王道士纳为“姬妾”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一个寂寞的老太婆和一个孤独的道士到底会演绎出一段怎样的风流韵事?这我无从得知,恐怕只有呼呼大睡在黄土里的王道士才知道答案。

后来,几经反复斟酌,总觉应该不是慈禧太后主动的,而应该是王道士卖弄风骚,用那些墨笔把自己打扮得跟樽神像似的,把一个寂寞难耐的慈禧太后迷得神魂颠倒。或者是,慈禧太后的某某情夫因承受不了慈禧的万种风情,然后自杀身亡。慈悲心肠的慈禧自然就请来了当时最高级别的神棍王道士为其情人超度,在超度的过程中,慈禧又颇感寂寞空虚,便时不时围绕在王道士身旁,弄姿献媚的,把心如止水的王道士引得神不守舍,诵经超度时也不忘睁一只眼乜斜风韵犹存的慈禧。这一来二去,你情我愿,做出点出格的事那也情有可原。可这把燃烧着烈火的干柴不燃则已,一燃就烧掉了中国的文化瑰宝。

在《道士塔》的备注里,我第一次知道了《文化苦旅》这本书。一看到“文化”二字,资质和悟性皆低劣的我怎有如此勇气翻开《文化苦旅》与余秋雨先生对话。那时,与文字感情是如此平淡,没有如今的那么浓郁,也没有那么真诚。每当文字从我的脑海里流过时,我能感觉到一种沉重感压迫着我的思想,使我无法驱使自己的灵魂游走在天地间。那时的天地或许只是一口井,我就像王道士一样转世轮回成一只坐在井底的青蛙,不停地思索着前世和今生,总能于万千思绪中理出一些似曾相识。

铁下心读《文化苦旅》这本书是在几天以前,带着忐忑的心情,打开电子书,一页页的读着。其实我并不是一个合格的读者,我不能坚持自己的观点和立场,总是把自己若有若无的思想抛之脑后,任由自己艰难的咀嚼着“苦涩”的文字。“苦涩”并非是余秋雨先生的文字苦涩,而是我的思想在未能领悟的情况下失去了一种平衡感,故而才会对文字生出消极的看法。余秋雨先生把旅游的景点写的是那么磅礴有力,不愧为当代文化大家。文中的每一个字无不是经过精挑细选的,就譬如林黛玉脸蛋儿的五官一样,分开来论不是最美,但合在一起那就是最美的。先生的字毫无儿女之态,也无风花月之事,显得是那么的干净。

素日里,想写一些散文,无不是把自己忧郁伤感的情愫融入文字中,写出一些关于情的散文。

把我写的文章归类于散文其实是我对自己的一种尊重和施舍。我从来不认为我的文字中拥有的思想可以和余秋雨先生文字中的阳刚之气相提并论 。我所写的那些莫不彰显我个人修养方面的欠缺和对人生的错误理解。我时常在想,如果能把一花一草都联系到国家社稷,是不是我的文字就更加沉重,更有价值呢?

从喜欢上文字的那刻开始,我就觉得自己的灵魂已经踏上了远途,开始了漫无目的的漂泊。在安静的里,敲打着键盘,书写自己的思想,不停的为了表达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而敲打着。为了文字,光阴逝去了不少,可写作的面仍然停留在爱情方面。很多次,我都试着去写亲情友情,可每次都觉得自己的头脑一片空白。这也许是由于我的灵魂仍然漂泊在爱情的国度里所致。就算我的灵魂在爱情的世界里迷路了,我也不会用笔铺出一条曲径,供我灵魂逃亡。顺其自然一直是我文字的不变思想。

每当在书写时,我的脑海中会浮现很多画面,它们相互交织,映出了我灵魂的相貌,但我没有勇气去看。所以,我才会奋不顾身的闯进余秋雨先生的文化世界里,剽窃他的思想,然后背负着沉甸甸的心理伤痛踏上人生旅途,寻找苦味中的甘甜。至今依然毫无头绪,只能胡乱编造一些文字,把自己的苦闷皆涂抹到白净的纸上,供地上的蚂蚁洗涤俗世的尘泥。

不喜欢把写作当成一种神圣的祭祀活动,而是心到之处,用墨汁铺路;情到之处,用文字铺路。结果,自己的精神世界被弄得面目全非,惨不忍睹。偶尔只能躲在文字冢里,翻出一些森森白骨,并拄着它们向绿水深处走去——希望能看清自己的灵魂的模样。我一瘸一拐的向余秋雨先生构造的文化世界里走去...

关于文字的灵魂,我思索数载也未能悟出其真谛。灵魂栖息在文字中,文字有了生命,也就有了活力,有了活力也就有了情感。文字作为一种载体,它所呈现的不是为了自我感知,而是为了众生的七情六欲。当然,不是每个人都愿意接受文字的剃度。世间能表达自我的方式有很多,譬如说话,唱歌,跳舞,画画...这些无不是在宣泄我们内心中积压的情感,也只有释放了自我情感后,我们虚空的思想才会感到饥渴。这样,我们既可以不做道士塔里的王道士,也可防止其它道士住进道士塔,占塔为王,再挖地三尺,把中国文化镂空的只剩下一具尸骨。那时,恐怕想哭的人不止一个道士,不止一个文人,而是整个华夏民族。

王道士给我们留下的伤痛在于我们有爱的慧眼,而王道士就一浅薄无知的憨货,没有思想,更没有灵魂。他死后得不到文化的庇佑,得不到其它道士的超度。他只能做一只鬼魂野鬼,漂泊在中国文人的旅途上行乞。愿意给他一些牙慧的恐怕就只有余秋雨先生了。如果我能踏上文化苦旅的征程,我也许会拿着鲁迅先生小说里的那个假洋鬼子手里的那根拐棍,狠狠的在王道士的头上敲上三下,直至他愿意丢弃道袍,还俗为罪人后我才会从粪坑里为他掏出一两块骨头,然后看着他像条狗一样摇着尾巴,向每一个路过的中国人道歉。

中国何止才一个王道士,可能有张道士,也有可能出现一个宋道士。民族的伤口是无法愈合的,只能一路流着文人的眼泪,把情感淡漠的灵魂从混沌中唤醒。然后再请王道士像母鸡一样下个蛋,把漂泊的灵魂囚禁在蛋内,重新孕育一次。

后记:这篇文章写得非常的随意,感觉写得很轻松,顺着自己的思路走,不会停顿,不会滞留。 此文有些幽默诙谐的成分,这些都是为了讽刺做铺垫。就好比一个笑话,越是好笑,那就间接地说明这个笑话的讽刺力度越大。

二零一二年八月十一日凌晨三点 成都 竹鸿初笔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