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

2011-08-24 21:48 | 作者:啊平 | 散文吧首发

时间在身边滑走,不复回来,也留他不住,蓦然回首,有些东西依旧,可却物是

人非了。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思来,霏霏。久不回家,路上好多都变了,

本来的树苗已长得葱荣;哺养村里人的井已然干涸。路地的尽头就是我家房子,孤零

零的伫立在哪,旁边荒废的田地杂草丛生,显得格外凄凉。房屋依旧,却了无生气,

走进屋子,从前的画面便在心中放映。

时候父母在外打工,我就守在这儿,和爷爷奶奶过日子。那些天,早上田间奔跑,

河中畅游,晚上坐在院子里听爷爷的故事,日子过得好不逍遥自在,也是我一生不能忘

却的。之后,父母望子成龙,便把我夺了走,送到城里读书。

人渐长大,回去的心情也不同了,先前回去,到村口就嚷着跑进去,后来这份激情就

淡了下来。本来是吵着,闹着要回去,之后是安然的,再之后反倒是父母央我去回去了

。回去对爷爷奶奶的反应也是不一样的,嚷着回去时见到他们便投进他们的怀里,拉着

他们的手说这说那的,后来只是和他们淡淡的谈话,问候语也不多说,再后来索性连门

也不进,奶奶拿衣服给我披上,我居然还大声喝她,这可伤透了她的心,可那时候我竟

然没有一点愧疚,怪哉!现在又站在这,仿佛又回到那时。回头望,奶奶瘦小的身躯在

凛冽的风中颤抖抖,“奶奶!”我哭着喊出来,冲过去抱住她,可抱住的不过是空气

罢了,虚无缥缈,庄周蝶。

最后一次回去,是去送他们到另一个世界去,之后就没敢回去,怕,怕会内疚死,

哭死。终于鼓足勇气回来了,可那份内疚感依旧凶猛,狂风骤雨般向我噬来,泪水涌泉

而出。

现在回想,每一次回去他们的头发更白了,手脚不如先前灵活。

珍惜眼前人吧,孩子!你在长大,你、惜你的人也在默默老去。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