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言碎语

2013-05-21 14:46 | 作者:竹鸿初 | 散文吧首发

素日里,我像只在黑偷生的蟑螂一样,爬行在杯盘中寻找别人牙缝里遗漏的残羹冷炙,津津有味的品尝着物质给我带来的那丁点酸辣。如果可以,我或许会愿意匍匐在地,与几只黑色的蚂蚁争抢小孩掉落的糖果,然后细细的品味,在人前炫耀着。虽然我不耻做这样的事,但事实却总是沿着与原有的路线相反的方向发展,我感到无奈,除了适应,别无他法。也只能适应,我才拥有挤入人群的自信,才能摒弃别人眼里不屑的眼神,继续蜗行在没有人愿意前进的狗洞。或许除了狗洞,我没有任何去处,像流浪的鬣狗,抛弃群体,大胆的追求的自由。兴许这样,我能和鬣狗成为同道中人,彼此倾诉自己心中压抑已久的情感

如果别人不接受或者认同人与狗的友情,那我是否应该扮演猎人的角色,按照别人的意愿,偷偷地从背上拿下猎枪,对着鬣狗丑陋的脑袋就是一枪。结果会怎样呢?没有去尝试,所以我只能猜想。如果子弹的质量能得到保障,当时又没有刮上飓风,子弹的轨迹应该会按照我给它设定的线路前进。不能停止,一直向前,直到穿过它的脑袋。它应该会立即发出一声惨叫,用茫然的眼神看着我,我感到无比的内疚,垂下头,不敢与它对望。它慢慢倒下,地上的灰尘飞舞在空中,吸干了它眼里噙着的泪。我不带感情的流下几滴眼泪,轻轻地合上它不能瞑目双眼。是不是应该感到害怕,我不停地问着自己。假如它的灵魂在转生之路上迷路了,失去了方向,它会不会沿着那条我看不见的路重新出现在我的眼前。如果那样,我该怎么面对它,我是不是应该假惺惺的向它忏悔。对它说,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那把该死的猎枪走火了。它会不会像个傻子一样相信我的话,然后垂下头,以沉默饶恕我的罪过。就算它不计前嫌,原谅了我。做下亏心事的我,还是无法面对它。事实上,我的确做了,我的良心在它锋利的獠牙下显得太脆弱了。它的大度和开阔的胸襟可以包容我的过错,但我的内心却不能容忍这样的失误。

我也许是踏上了一条歧路,不与任何人的道路相交,也不可能成为某人岔路的分支,不停地延伸在一个又一个十字路口。然后傻傻的看着一双双脚步烙印在地上,等待着风沙的淹没。其实我个人认为如果有时间的介入,那么风干那些湿漉漉的脚印远比去擦拭自己的脚底更妥当。这样改怎样解释呢?似乎没有一定的定格,可以自由的展开联想,用与世相隔绝的思维去筑建没有形态的逻辑。顺着逻辑的阶梯,攀上没有脚印的塔楼。驰目远眺,看看谁的脚印还在那个十字路口徘徊,找不到出口。这时,你可以撕下自己身上无关紧要的一块衣服,为那些无助的求救声指路。当然要做这样的事,那需要一定的魄力。如果失去了这些,那就谈不上在为别人谋福了。相反,可能一不小心会被没有打转弯灯的高级轿车撞到,躺在地上低声的呻吟着,但周边的路人只是投来奇异的目光,并不打算置身于事中。对于这件事本身来说,并不带有某些污秽的气息,也不可能会玷污谁纯洁心灵。至于灵魂,那就有些夸张。与其在别人面前毫无母的侃侃而谈,还不如躺在街边旁若无人的呼呼大睡。兴许某个一直被善良所熏陶的热心人还会对你施与不太标准的人工呼吸,而你只需要静静地享受着这一个行善过程。不必清晰地记住她的相貌特征和稀奇古怪的姓名,你只要站在那个十字路口,你就能看见我,正在向每一个行人宣传那个陌生人的善举。这样宣传并不是为了得到某位慈善家的赏赐,也不是号召怀揣一颗炽热心的行人,并亲切的告诉他,你应该按照我的思路,跟着我踏上一条善意之路,弥补前人的在道德上的缺陷问题。简单的来说,就是为我们的祖先洗脸,尽管我们不认识那些陌生的面孔,但在一定程度上,这些面孔和那些化妆品狼狈为奸,产生了化学反应,制造出了一些带有勾引气息的味道。一般人是不能与之抵抗的,只有失去平衡,头脑才能真空,扼杀一切不良的因素。倘若这些因素没有危及你的生存,你完全可以视若无睹,或者是从自私的角度出发,循循善诱,加以利用,那也可以为自己宝贵的名誉罩上一个坚硬的外壳,免受风吹打。

爬上树,东蹦西跳的,一会儿折枝,一会儿摘果,即使完全把自己当成一只猴子来对待,自己也不可能成为一只猴子。首先从毛发上来看,粗细和柔软度就可以完全否定穿着一身衣服的人不是猴子。假如那个想当猴子的人能稍微明白处世之道,就可以从地理挖出自己的储蓄罐,取出里面依然如新的硬币,去贿赂那些长着像狗一样锋利牙齿的官员。他们能咬碎那些硬币,并且呼来猪朋狗友,一起享受从后门飞进来的馅饼。但我相信,馅饼终有一天会变成铁饼,砸碎他们的牙,磨平他们发臭的锐志。或许他们还会在收到钱的那一瞬间,热情的为想当猴子的人颁发猴子证。此证书为证,即日起,你就可以堂堂正正的做猴子了,不受法律的约束,但能享受法律的保护。对于这种保护并不是无偿的,需要你多杀掉几只臭虫,多吃几个烂苹果,彻底的孤立细菌和微生物。这是我们人类的智慧,如今得到这样的恩惠,你应该感谢上帝,并有所表示的回报这个给予了你一切的社会。你应该褪去意识的色彩,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向社会贡献自己微薄的收入。当然,我会荣幸作为人民代表,代表人民的利益,接受上帝曾经赐予你的一切。在这里,一切代指的就是物质,比如银行卡,崭新的钞票,旧的不行的瓷器古董等,这些我们都很乐意代表人民接受。你完全可以放下你的顾虑,我们的腰包装不下那些东西,你的无私奉献都将在上帝的中融化,铸就你一生的光荣和辉煌。想当猴子的人听完这些话,毫不犹豫的交出了自己所有的财产。他出门后,看到大街小巷都张贴广告:“想变聪明吗?想成功吗?猴脑火锅为你提供最新鲜的猴脑”。他回过头,热情接待他的官员早已不见。他猜想,应该是正在往保险柜里塞他那些无偿的捐赠。

打开下水道,到处是油。我惊叹一声,赶紧闭上了嘴。如果叫我一时之间吃进肚里,我的肚子并不像宰相的肚子那样大,吃不完。如果叫来那只貌似是朋友的鬣狗,又恐怕它见利忘义,趁我不注意的时候,一口咬断我的主动脉。即使不咬我,与一只并不能交心的陌生狗一起分食,似乎降低了我并不算尊贵的身份,至于地位倒丝毫不受影响。尽管如此,我还是担心,一颗忐忑的心始终不安,它的存在给了我太多的压力,同时我也间接地威胁到了它的利益。它的肚子饿了,需要营养,进而它开始把自己的想法建立在我不容侵犯的领地上。一场战争似乎无可避免。两种意识形态在人民的一片欢呼声中发生激烈的摩擦,升温的空气迅速燃烧,红遍了半边天。看,那不是猴子吗?一朵像猴子的云手拿长戟向我杀来,鬣狗一见情势不妙,俯身大口的舔食了一小团油。长戟离我只有五寸时,回身一转,一戟刺穿了猎狗瘦肉的的身躯。正当我庆幸自己幸免于难时,像猴子的云对我说:“谁敢吃那些油,它就是最好的例子”。我抖了抖身体,摇身踏过那只狗的尸体。走出几步远,突然掉头走了回来,扛起狗的尸体向集市走去。在集市换了五两银子,走进一家猴脑火锅店,要了几颗新鲜的猴脑。填饱了肚子,喃喃自语道:“做猴子有什么好,还是做人好”。大步踏出店门,门口的一个小孩指着我对他妈说:“妈妈,快看,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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