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支箭

2013-05-20 17:47 | 作者:竹鸿初 | 散文吧首发

风萧萧,古道林处声声摇。绿林客,性情豪,对月尚缺百里傲。知书礼,达贵教,不如一杯情志弄发稍。尽仁意·,江湖深处烟落日,挥竿执笔书生情。莫凝望,江海湖萍去又来,风过之后圆又缺。潮来不罢渔客,生是黄昏暮后宾。垂线莫鞭刀剑痕,是风高人来影。你一杯,愁情断我伤心魂。我一坛,生死鬼门命如坟。柳燕晓来,逐东波之情,乱我牛犊之性。迎花知初,守日出云开,待苦悟之心。

江花醉淘烟云,一箭飞花恩怨明。最是温柔动情处,白骨不思葬生冢。一箭飞花,花不是客,客不是花。只见天际云涌浪翻,百野腾腾。秋荻呜咽,艳香露吐。风声呼呼,摇曳着红尘万种风情。谁也不知,离岸之心,何时才能泅渡到彼岸,找到像沾着热喷喷血液的箭。

箭稍锋利,能断万金。箭尾柔轻,堪破劲风。只要在瘦瘦的古道旁,藏在深深的荻花深处,可东射红日,西雕明月,南狩青天,北猎苍狼。万物之心,皆可包容于丝丝杀气之内,平自然之性,理俗人之情。风月之事,不敌花之妩媚,只需一箭,便千疮百孔了起来。谁会在这条曲幽的古道上把阵阵的杀气从飞花间挥洒,谁又会把烈烈之健身暴露在苍穹下供一只没有方向的箭射击呢?

红霄镇因赤红的云而得名,而比这名气更甚的则是红霄镇三里外的一条古道,道上清扬,满是纷飞的荻花,凛冽的山风呼啸,卷走几丝沧桑冷清之气,使之荻花香淡而芬芳,妖而有魂。芦苇遍地,根根精神,像天上的红云一样惹书生剑客们纷沓而至。可芦海茫茫,几乎把一条古道淹没。只有熟悉红霄镇的人才能分开芦苇,找到一条被饿的只剩下骨头的羊肠古道。话说十年前,此处乃风雅之地,天下舞文弄墨的书生都云集至此,欲一睹世外萧瑟柔情,凄凄风景。

世人皆知红霄镇三里外的那处名为“云海冢”的地方是非天下之山河之地,此处一无奇形怪状之石供呆木的书生们赏玩,二无归结之林满野大荒,三无奔流之江河上天入地。只有一条血眼小泉数口,终年喷泉如血。传说,当地一位岐黄先生突患不治之症,遂饮此泉之水,欲自我了结,可哪知自岐黄先生饮泉之后,感觉身体精力充沛,一拳可打死一只大虫。当岐黄先生死后,子孙才在他遗留的那本名为《生死六支箭良药大全集》上无意发现了关于血泉的记载。于是子孙开始,暗暗引泉凿井,制作“神仙丸”,能治百病,驱万邪。

数百年后,岐黄先生的后人兴办的六支箭药铺生意兴隆,财源滚滚,可谓富可敌国。天下之民在王者长鞭之下莫不屈膝以示蜉蝣之命,万里山河在威权之下莫不舔趾食己身无能之恨。纵观历朝历代,也不过苍宇之下一顽夫罢了!正是因为如此,岐黄先生的一名为“弑天”的后人决定颠覆宇宙,还原山河凄凄美景。此志可惊天地,自有祥云呈现,白云如炽,明耀天地。弑天之心,破狼情,摧云志,引来无数英雄,背负长剑,泣血怒指九天,愿与日月同辉,与天地同寿。

此次斩芦苇为旗,得万民之追随。三月之内,赤血涂遍七城之墙,尸体占满九折巷道。守城官吏莫不尸首异处,悬楼曝晒数日,至骨肉只剩下一具具白骨时,风吹又打,散落狼野之地,终究成一抔黄土。义军连连攻下数城,这大大地振奋了人心。江南海北,纷纷弃业从军,加入浩浩荡荡的弑天队伍。

至五个月后,山河泛滥,水波滔天,拦阻了义军正义之路。这支在弑天的带领下迅速成长起来的队伍由各行各业的人组成,他们或为未曾受过《四书五经》教化的蛮夷,或为手执如来神笔洒墨喷志的书生,或为钟鸣鼎食之家落道之徒,或为市井上整日惹是生非的下流痞子,或为江湖绿林行侠仗义的好汉。

看见这支队伍的成长超过了自己对权力金钱的欲望,弑天不得不在节节胜利之际冷静下来思考长久之策。队伍鱼龙混杂,良莠不齐,如果没有一定的法度,终究会分崩瓦解。他坐在虎皮檀香木椅上,不停地拂动着自己为数不多的几根胡须。这些胡须也许会在未来的征战中被炽热的战火烧掉,也可能被自己所谓的心腹所拔掉。帐篷外,风声呼呼,像狼嚎鬼哭。弑天打了一个冷颤,预感此次代天巡狩必将不会这么顺利。

自冲出红霄镇,弑天的心总是忐忑不安,他的第六感觉告诉他,事情似乎陷入了一场巨大的阴谋。这到底又是谁设的局呢?自己为人素来和善,不曾与善于心计的人结仇生恨,也不曾做下伤天害理之事。难道这就是自己的天命,必将陨落红尘,化为尘土。弑天突然发了狂似的拔出长剑,砍翻一张红香黑木椅。守卫在帐外的卫士闻声而入,见弑天脸色惨白,身体颤抖不已。这位卫士见状,知是血气攻心,也就不慌不忙的扶起倒在地上的弑天,经过一番轮流按摩身体穴位,弑天也就慢慢地苏醒过来。他躺在床上,脸有愁苦之色,精神萎靡。

众将见弑天如此不振,大家心事重重的帐外交头接耳,盘算大家未来的退路。这时,一位瘦弱的高个子卫士大摇大摆的走到众将身前,傲慢无礼对众将说:“弑天之病,非我不能治也!”

众将见这么个瘦弱不堪的卫士竟然敢如此狂妄,料定必有妙手回春之术,不妨让他一试。卫士进入帐中,要求所有人退出帐外。众人无奈,只好照办。卫士一见弑天,就低声的哭喊:“大哥,你怎么成这样了。我是破竹啊!你睁开眼看看我。”

弑天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两眼紧闭。破竹从前也曾学过些《生死六只箭良药大全》上的医术,也会望闻问切。破竹把脉良久,嘴角露出诡异的笑意。然后对着床上昏迷不醒弑天说道:“大哥,起来吧!我知道你是装的,你一定是想用装病这个方法来引出潜藏在军中的恶狼。三弟我也素知你脾性,料你现在也一定遇上了麻烦。不妨我俩兄弟共同商讨,成就一番大业。”

破竹回过头去看,弑天依然不动。破竹继续说道:“大哥,我知道你恨我和二哥当年盗走了岐黄先祖制作的那六只箭中的前五支。我和二哥逃到异乡后也内疚不已,很想重新回来对着列为先祖的灵牌磕头认罪。毕竟我们是亲兄弟,兄长又何必对十年前的往事念念不忘。自闻大哥揭竿而起率领义军反抗明帝暴政后,我就只身而来,混入卫士中,试图重归旧好,一起干出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来。现在,我带回了我手中的三支箭,希望能得到大哥的原谅。”

弑天见破竹破坏了自己这个让军中的这匹恶狼现形的计策,心中颇为恼怒,但念在兄弟之情上,也不好发作。弑天试图还想再坚持一会儿,等到真正的恶狼现形时再一声令下,让暗藏在帐中的刀斧手将其乱刀砍死,剁成肉酱。在这之前,军师渔愁也在暗地里提醒他,小心军中的隐形敌人。想来也怪,接连丢失几座城池,明帝也不发兵征讨。这可不是这位好战君王的作风,其中一定另有阴谋,或许军中早就有明帝派来的奸细,一直在军中四处造谣,拉帮结派,准备从内部瓦解这支有勇无谋的乌合之众。现在,他就有些怀疑这位十年前背叛祖训,抛弃父兄的弟弟。但碍于血缘之情,从小就很喜欢两位弟弟的弑天只好违背父亲临死前的遗训——一定要亲手杀了这两位本族败类,如果你手软,将来一定会死于这二人之手。

弑天从床上一跃而起,俩兄弟相拥大哭。两人执手相看,聊起了这些年两人的各自的遭遇。听见兄长说父亲已亡故,破竹跪倒在地,朝着父亲的坟墓所在方向痛哭不止。弑天见状,也就打消了对他的怀疑。

弑天问道:“二弟,如今是否安好。”

破竹马上停止了这装腔作势的哭泣,片刻之后,哭的更厉害了。弑天见破竹这样,心中已知二弟破狼可能已经不在人世,心中忍不住黯然神伤。待弑天叹完气后,破竹才断断续续的说道:“二哥和我发现《生死六支箭良药大全》上隐藏的秘密后,就合谋盗走那书中记载的六支箭。那本书上记载了关于六支箭的传说及其未解的秘密,书上写道:“这六支箭乃前朝末代皇帝集全国能工巧匠花三十六年打造而成,每支箭都遍体赤红,色如鸡血,无坚不摧。再配上射日弓,可射掉日月,可射破圆形的苍天。前朝末代皇帝造出这六只箭可谓是用心良苦,那时群雄四起,江山受着战火的荼毒,人民处在水深火热中,本想造出这六只箭收复失地,可却激起了群雄对这六只箭的贪欲,不到三个月,末代皇帝便死于乱军之中。战争结束后,群雄找不到末代皇帝堆积如山的财宝,也找不到那六只能令鬼神都惧怕的箭。过了数百年之后,岐黄先祖无意间发现了那几口血泉,最终在每口泉的深处找到了一支箭,一共找到五支。血泉有六眼,可只有五眼血泉才藏有箭,难道其中另有奥秘。岐黄先祖查阅了无数书籍后,才发现一个传说:末代皇帝见天下大局已成,自知命不久矣,便把自己宝藏地图藏在六支箭中,然后命令部下用这六支箭射死自己。可其中一个部下贪图这批宝藏,暗自偷换了一支箭,藏于袖中。最后,末代皇帝被六只箭穿胸而死,而那位被射死在乱军中的只是一个替身。末代皇帝死后,当时的国师便用人血、仙药造成了六眼血泉,并诅咒下个王朝的的君王必将死于这六支箭上。”

“岐黄先祖在书上写着这样一句话:”在我饮用血泉之时,诅咒就正式生效了。我子孙的血管里也会流淌着被诅咒了的血液,直到有一个能与天地抗衡的天命之人时,这个诅咒便就是应验之时。”

弑天听后沉默了片刻,对破竹说道:“这次你回来,是不是认为你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天命之人。”

破竹板下脸来,悠悠的的说道:“实话告诉你吧!当日并不是我要盗走箭,而是父亲让我和二哥盗走箭的,如果我们迟走一步,恐怕要和父亲一样死在你的手里了。不要以为父亲不知道,他知道你一直野心勃勃,心狠手辣,早晚有一天要祸害苍生,故而让我和二哥带着六支箭远走他乡。”

弑天的脸色顿然惨白,但片刻便恢复了那慑人的气魄。他手握宝剑,怒骂道:“你才是本族的罪人,你和破狼盗走了六支箭,气死了父亲,我今天就要大义灭亲,清理门户。”

破竹不慌不忙的道:“大哥且莫急着杀我灭口,等我说完这几句话之后再动手也不迟。“

“说吧!看在父亲的面上,就让你多活一会儿。”

“当年父亲早就知道你偷阅了《生死六支箭良药大全》,为了不让你受书上的记载的传说所惑,于是把我和二哥叫到身边说:“弑天和你们其实不是亲兄弟,他是我在云海冢的血泉附近捡到的。我看这个孩子天性狠辣,将来你们几兄弟必会手足相残,不如你们带着六支箭远走他乡。只要带走了这六支隐藏有宝藏秘密的箭,想必他也不能有什么多大的作为。”

弑天听到说自己不是父亲的亲生儿子时,先是一惊,然后一喜,最后有些失望。惊是因为他是怎么知道的,喜是因为他就不会因为杀了父亲而内疚,失望是因为那个传说说一定要是岐黄先生的后人才可能是天命之人。

弑天突然怒发冲冠道:“破竹,你别得意,你们手中的六支箭全被我调换。后来我逼问那老家伙,问他隐藏在箭中的秘密,可他死也不说,我只好成全他。花了三年时间,我发现六支箭中的有一支是假的,其实只需要五支箭上的地图就能拼成一幅完整的宝藏地图。我猜想当年末代皇帝那个贪心的部下一定是正好调换到一支假箭。”

破竹打断弑天说道:“还在说谎,你的就是当年那位末代皇帝贪心部下的后代,你背上刺着的地图便是最好的证明。”

“说得对,非常对,可是你将不久于人世,只要你死了,便不会有人知道了。”说完弑天哈哈大笑起来。

破竹说道:“你以为我如果没有准备就敢这样进来吗?如果你杀了我,在三天后,二哥会把这些消息公诸于世,到时你可就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

“就算你上面所说都是真的,我的部下也不会因为这个背叛我,他们有追求权力的欲望,我们有个共同的目标。况且你所说的都是片面之词,谁会傻到相信你。”弑天有些得意的说道。

破竹紧接道:“光是这些当然不能让你身败名裂,我和二哥掌握了你是明帝派来的奸细。”

弑天道:“一派胡言,我是他们的领袖,怎么可能是明帝派来的奸细。”

“你真实的身份是明帝的儿子第五个儿子,而明帝的先祖就是前朝末代皇帝那个贪心的部下。明帝当年故意派人将你放在我父亲经常路过的血泉旁,等我父亲将你抚养到十岁时,就派来一个老师,给你灌输邪恶的思想,望你能凑齐那五支箭,找出宝藏,带领他们起义,然后将他们引入圈套,司机一举歼灭这些让明帝夜不能寐的心腹大患。明帝这个阴谋旨在铲除一切对自己江山有威胁的人,以求子孙万世为王。”破竹说完后,看了看弑天。

弑天的表情有些僵硬,然后故作镇定的说道:“你怎么知道的。”

破竹回道:“我知道的远不止这些,你这次起义并不是真的要帮助那个未曾养育过你一天的明帝,而是真的想带领他们打垮你父亲,登上王位。然后再反过来,将他们一网打尽。你这一石二之计实在很好,可你忽略了第六支箭存在的事实。确实有第六支箭,可是那支箭被前朝末代皇帝自己私藏起来作为防身武器了。这支箭与其它五只箭有所不同,箭身上有个开关,启动开关后,箭里会射出成千上万根细针,可将人射成一个筛子。”

弑天冷冷的道:“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第六支箭,因为第六支减已被末代皇帝的那个部下熔成了铁水,打造成了我手里的这把剑。”

破竹不知弑天什么时候从袖中掏出了一把短剑,看见短剑后,他面不改色的继续说道:“不对,被熔了的那支箭只是一支仿造的,而真正的第六支箭被岐黄先祖的孙子找到,所以《生死六只箭良药大全》上没有记载,所以只有流着本族血液人才知道这个秘密。”

弑天拔出短剑,威胁破竹道:“那第六支箭在哪儿?赶快交出来,我还可以给你留个全尸。”

这时,曾扶起了弑天的那个帐外卫士从衣柜里走了出来,大声地说道:“在我身上。”

“他是什么时候藏进衣柜里的?”弑天大惊。

弑天收敛了自己得意的笑容,原本处于优势的他现在要面对的是两个人和第六支箭。弑天皮笑肉不笑的道:“这位敢情就是我的二弟破狼了,在我的帐外当了这么久的差我竟然没有发现。”

这位卫士道:“不,我是重门,受破狼所托,今天来这里了结你的贱命。”

“重门兄,三弟,你二人何必苦苦相逼,毕竟我和破竹破狼有兄弟之情,念在往日的情分上,就放过我吧!”

这时,军师渔愁进入了帐中,见这阵势,连忙拔剑护卫弑天。弑天自以为得了“书生剑”渔愁的帮忙,自己就可扳回劣势。正当他狂笑不止时,渔愁从袖里拿出来第六支箭,轻轻地触动了开关,只见光芒万道,密密麻麻的细针将弑天的身体射成了一团肉酱。这些分针继续飞射,射死了外面苦苦等候的大部分将领。

重门和破竹见到第六支箭的威力竟然比书上记载的还厉害,都痴了。当二人回过神来后,突然想起来弑天在死的瞬间似乎有话要说,可却没有说出口。二人并没有在意,见弑天已死,心情畅快了不少。二人转过身来对渔愁道:“感谢你,如果这个计划得不到你的支持,仅凭我二人之力,恐怕今日死的便是我二人了。”

重门和破竹二人走后,渔愁心里狂喜不已,因为只要除了破竹和重门二人,整个天下就是他的了。

出了帐篷,到处死伤一片,于是二人乘乱逃走。半个月后,二人打扮成书生模样,来到云海冢血泉旁,准备祭拜血泉,以解除血泉的诅咒。

破竹对重门道:“二哥,的大仇已报,现在你可以做回破狼了。”

破狼摸了摸破竹头:“三弟,不管怎样,我们都是兄弟。”说完他从袖中拿出弑天手里握着的那把短剑,一剑刺入了破竹的胸膛。破狼笑道:“我的名字不叫重门,也不叫破狼,真正的名字叫弑天,死去的那个弑天其实叫破狼,他才是你的亲大哥,而我这个二哥只是你兄弟间的一个装饰。我不是你父亲的亲生儿子,我才是他从血泉旁捡回的那个孩子。至于当年你所谓的那个明智父亲只是我叫人假扮的。是我故意让你和我一起逃跑到他乡的,没有当年的妙计,我哪会有今日的坐享其成?实话告诉你吧!渔愁也是我的人。”

破竹临死也不相信被第六支箭杀死的那个弑天真名叫破狼,还是自己的亲兄弟。破竹带着遗憾和胸膛里的那把短剑一起倒进了血泉水池中。

这位一会儿叫重门、一会儿叫破狼、一会儿叫弑天的人对着这茫茫芦苇大声狂笑:“我不当明帝的第五个孩子,我要成为天地之神。现在只能用一次的第六支箭已经用过一次了,算是废了。而我的手上还有这五支无坚不摧的箭,只要我找到射日神功,我便可以射破苍穹要挟天下百姓,如果不尊我为王,我就射破苍穹,天就会塌下来,万物皆亡。”

渔愁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弑天的身后,对弑天喊了声;“哥。”之后,只见千万条光芒穿过弑天的身体,将他射成了一堆模糊的血肉。

渔愁假装哭道:“王兄,对不起,父王发现了你的野心,所以派我来除掉你。你在九泉之下可千万别怪我啊!作为父皇的第六个儿子,我必须这样做。况且父王答应我只要完成此次任务后,将来就让我做王。”

突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芦苇四处摇荡,荻花随风飘舞。整个云海冢是那么的美,哪里像传说中是云海的坟墓。

渔愁仰天大笑:“我命由我不由天,我的身体里流淌的才是被诅咒的血液,我才是真正的天命之人。”

渔愁刚把话说完,左摇右晃的芦苇深处突然散发出一股寒冷的杀气,藏在的鸟儿振翅高飞,惊惶逃去。躲在芦苇中睡觉休息的野兔东奔西突,仓皇逃窜。只见芦苇深处飞出了一支箭,直接命中渔愁的额头。渔愁,倒地而亡,他那些未笑出口的声音还在他的嘴里四处碰撞,想逃出这个四处散发着死亡气息的云海冢。

破竹手里提着一把射日神弓,从芦苇中走出。破竹拔出了射在渔愁头上的那支箭,然后狠狠的踢了渔愁的尸体两脚道:“这支才是第六支箭。”

第六支箭在落日的余晖下显得是那么的鲜红,散发着血腥味,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破竹扔掉了第六支箭,向红霄镇深处走去。从此,红霄镇的红云再也不飘过云海冢的上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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