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之随想

2013-05-20 09:49 | 作者:竹鸿初 | 散文吧首发

暮秋的清晨,阳光透过冰冷的玻璃,把黎明前的温暖慷慨的倾洒在了墙上。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如烟似雾的气息从我的鼻孔喷出,似乎是在向谁证明我依然健在的消息?屋里死一般的沉寂,仿佛又回到了黑侵袭的那刻。明明阳光就在我的发间、手上和脸上肆无忌惮的穿行,可我却觉得全身在颤抖,仿佛有无数根长线正在操控我的一切,譬如控制我的思想,不用热忱的心态去靠近阳光。

在躲避还是逃避?这点连我自己也不清楚,好像屋外的一切都是长有獠牙的凶兽,它们随时都会伺机抹除我生命的痕迹。是的,我就是想为自己留下点可以想象的空间,比如宇宙的黑洞中是否有我性格里叛逆因素,或者是我一直在中子的撞击下侥幸活下来的那只幽灵。不,说不定我可能是神父眼里未滤尽的邪恶,正在一步步向美色和金钱靠拢。我想我是需要它们的,在它们的辅佐下,也许我还能登上权力的巅峰,傲视拿破仑和希特勒。倘若我有足够的金钱,然后再得到上帝的允诺,也许我会让拿破仑和希特勒在十字架的顶端一决生死。当然,希腊神话里的众神也许会各显神通,阻止我一切恢复的正义之举。

如果这样,我会更有理由继续去实践破晓前的革命。在我的身后,正有一群被仁义道德和诗书礼节坑害的奴隶在互相厮杀,它们的双眼冒着金光,似乎要焚烧掉敌人身上破烂的衣衫。看,那些尸骨在日月之光的浸淫下变得坚硬无比,如今已能让枯涸的血脉继续输送那些载有恶臭思想的血液。

血液,本身就是一种肮脏。它们的奔流助长了一些不为人知的痛苦蔓延,世人皆在它的恫吓下瑟瑟发抖。我端起马克思的列强,向贫民窟的魔鬼开枪。只听一声凄惨的尖叫声划破了邪恶的民主,我兴奋不已,以为结束了一个时代的恶作剧。正当我枕着月亮的芳华入睡时,引来来人民的叛徒,他们穿着裤衩,坐在权力的顶端,指使着街头的乞丐向我乞讨。一贫如洗的我难以放下儒家的脸面,只好弯下腰在佛祖的衣钵里偷了一个国家,并将国家大方的馈赠了它们。

自从那群乞丐当政后,它们要求一切有理想、有抱负的人放弃本业,加入乞讨的队伍,只能这样,才能把罪恶的腐败从干净的土里里剔除。对他们的所作所为,我无权干涉,可我看见了,听见了,难道他们将要剥夺我的这个权利。如果真那样,我可真宁愿做一个乞丐,整日守候在幸福院的大门后向每一个慈善人士乞讨。别担心,他们有的是钱,不会为了我的尊严而损害了自我形象。那可是他们通过一场又一场的辛苦作秀才缝制成的善良形象,他们可不会傻到放弃以后和腐败人士一起升官发财机会。

即使给我一只枪,又能如何呢?我没有宗教信仰,耶稣和佛祖都不会眷顾我的。不过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我还属于众生的范畴,他们的怜悯之心一定会为了我的不幸而恸哭三天三夜。还是算了吧!三天三夜的时间不能浪费在我这个窝囊废身上,西门庆和潘金莲利用这段时间可以创造一个民族。哦!对不起了,我忘了天下之土已皆有主了。那么,这个新生的民族该在哪儿繁衍生息?

突然想到了一个好地方——避孕套,一个不错的地方,那里的细菌不会那么肮脏,而且白天要安全得多。居住地有了,那谁来为王呢?武大郎怎么样?他做的大饼配上新鲜的梨的确美味可口。我猜想你一定会喜欢,只是不知道他愿不愿意为你而做。当然,如果你异想天开的想让他做老虎饼,这可难到他了。小身粗,不可能战胜老虎,那如果让他登上宝座,那就另当别论。那时,天地重开,日月换辉。

闭上眼睛,想想武大郎开辟的盛世,那该是多么的美好啊!街上到处都是潘金莲,床下躲着一个西门庆,畸形的男女比例在那里严重失调。不过也不用为此烦恼,武大郎可以用大饼造人,只要将面粉和上贪官的欲念,就能让面粉人偶瞬间复活。这样,即使不计划生育也能避免避孕套被人口压力挤破。

再美好,也不过是一场幻。当睁开眼时,武大郎死了,一国无主,大乱之时。据说后来,西门庆和潘金莲荒淫无度,双双精疲力尽而累死床上。

几万年之后,我躲在西门庆和潘金莲的那张床下,听见了武松的呻吟声...

到底是什么致一个身强力壮的铁血大汉发出这种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呢? 是黑暗吗?不是,黑暗在破晓前就被法律的曙光烧成了灰烬。是光明吗?也许是,因为我曾听见黑暗用龌龊的话语挑逗过光明... 后来的就不太清楚了。

我的思绪又回到了墙上的阳光里,正受着阳光里的黑暗拷问...

二零一二年十二月五日于成都 竹鸿初/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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