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与悟

2013-05-14 18:03 | 作者:散文吧网友 | 散文吧首发

按照本国正常人的说法,现在北京时间凌晨04:17,用句很是老祖宗的口吻应该是甲寅时,我还没有完全清醒得扯开书架,东拉西翻竭尽全力,只是愤愤地觉得其他的摆设似乎都是毛刺的累赘,终于找着一张前几天做业务的协议书,只当废纸来写写画画,这项业务早在前几天低调宣告失败,本来无关乎我的事,本来以为自己麻木得一塌糊涂,本来我诅咒自己再多管闲事,奥地利帕兹诺山谷的加尔多村庄再遇崩一定第一个阵亡……

现在偌大的时间与空间,仿佛只定格在专属于我的灵柩,学校统一装配的枕头,由三年前的青涩到如今沾满了我的味道,诺基亚手机以最便宜的价格放置,却成了我心灵的枢纽-------墙上贴着自己所谓的应是偶像-----贾静雯,不知道她的要女风波是否得到缓解?“小梧桐妹”呀,你可得怎么什么也不懂呀?你不知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吗?你不明白女儿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吗?是的,我对你要求过于苛刻,你小的只懂得要糖吃,也好,纯洁得将这世界窒息!我常用的墨绿色韩版大包,这回安分得里面只容纳了我一双紫色的水晶高跟鞋.

老早,很小的时候,就看到母亲收藏了一些不同颜色与质地的高跟鞋,那时,家里资金有限,当然有许多是仿料的,记得很小的时候,大概是九几年的样子,母亲每天晚上经过一番精心的打扮,最后总是穿着她那双绝无仅有的货真价实的紫色高跟鞋,拉着我去舞厅,九几年的舞厅设备非常简陋------一个闪光灯,房子大概方方70平米,两盏彩灯,一台纰漏的CD机,自己当时很小,什么都不懂,只是为了一晚上一包的“喔喔奶糖”(当时很贵的)我很自陶,舍不得将其一口咬尽,只是一遍一遍得吮着,感受奶糖的醇香,到了大约半,母亲又背着我回家,当时我非常不理解母亲哪来这么大精神,力量与勇敢--------

十几年后,也就是公园2009年,我懂了,无师自通,什么都明白了,大抵是这样,母亲出于大家闺秀,母亲未出阁时,他的父亲,也就是我的外公,在新中国刚解放时是厂区厂长,外曾祖父据说是一位名商,当时行走于关中一带,听母亲以前提过,外曾祖父当时将家里建为府上,院子大致属于长方形,前面是接客以及家住,后面则是花园,听母亲说,外曾祖父没有别的爱好,只是爱一些花花草草,一养就是上千种,无论雅俗,他都已有时间就精心打理,别人当时不懂,说到底,也许老舍先生懂,他曾也风风雨打理他那些花儿,说来外曾祖父是一个地道的儒商,温文尔雅,不骗不坑,听母亲说她很小的时候,门前来了讨饭的,外曾祖父总是拿出身上所有的银子给他们,让他们买地养儿;遇到家里来了小偷,小偷一般是年轻,动作利索的,外曾祖父总是摸着他的头说,靠劳动与智慧,然后给他些许银子,小偷感动得直道谢,母亲当时年幼不解,曾祖父搂着母亲说:“善与礼是我们老祖宗留下的,不能丢!”“众生皆平等,他们也要生活!”听母亲说,外曾祖父娶了三房太太,大太太温柔贤惠,生完外公和外老姑,死于产后风,外曾祖父很是伤心一度消沉……二太太是他从渭河捡回去的,原籍大抵在四川,性格中明显透露着几分辣意,在一次和外曾祖父出商时死于黄河的一股凶浪,从此不愿再娶,总觉得在克妻,一段时间郁郁寡欢,只是对着后花园的花花草草……不知道是对死者的悼念还是对缘分的看穿,他将此归结为命,外曾祖父从来不乏女人缘,出园之后,迎娶了第三房----狐媚与妖娆的的江湖戏子,从此,再诞俩女,母亲的父亲,也就是我的外公,从此就这样成长并长大着,娶妻生子。

母亲很爱她的祖父,很少与外公来往,可能由于成长经历,外公的骨子里总是透露着一种高贵的由于,孩子们都不敢接近,大致在解放初期,一次货币大调整,一夜间,外曾祖父的心血毁于一旦,他的双眼失明,紧接着抱病身亡,母亲是最难过的。当时,大意是家里的长女,一般帮外婆打理上上下下,母亲年幼,总是无忧无虑,养尊处优,而且总是“偏执”得感性,可能长期受外祖父的濡染吧。母亲皮肤很白,眼睛很好看,和万人迷----陈好的有过之而无不及,我则自然地沿承了母亲的眼睛,母亲的个子属于中上等,1.65米大概,只是无心读书,热衷于首饰,穿戴……一次一块白金表丢了,母亲说她伤心了一年多,每次考试总是草草了之,母亲长大了,出落得成为十里八乡的茶余饭后。“那个少女不怀?!”母亲很快喜欢上一位高大魁梧,干净利落且谦和,礼让的一位高中老师,两人就经常看电影,看线偶(当时很盛行,在关中一带,位于金黄河湿地-----洽川),可能是“胭脂雪终有一朝会消融,缘分再美都有终。”他们因为一个误会,仅一个误会,从此擦肩而过,“过去的再也无法挽回”(这是平山告诉我的),在母亲那里得到了很好的验证,从此母亲,变得邋遢,由于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母亲被介绍了好多对象,都没有成,只因为心里有个他,母亲亲誓死不从25岁那年,外公发话,年底将其坚决嫁出去,母,喝了毒药,打算一死相谢,一切源于命,母亲活着,年底嫁给了父亲,父亲同岁,自觉业未果,不娶,坚决不娶,俩性格倔强之辈,就这样鬼斧神工般在七夕的当晚产下了我,从此我看到了我的母亲,在我15,16岁的时候,母亲说:“女孩子要懂得打扮,不然违背自然,一个精致的女人应该有一双最闪耀的高跟鞋,不管有多穷,紫色象征着神秘,典雅与高贵,妈妈希望你以后无论贫富贵贱,收藏一双紫色高跟鞋,这是女人应有的美好存在!”当时,不是很明白,只是看着母亲眼睛没落得有些难过,现在想想泪水氤氲不由得辛酸,我懂了,一双紫色高跟鞋,是女人就得穿出婀娜!

天快亮了,我将要睡去,那盆精心呵护的“凤仙”看不见其的艳络,关上台灯,没有我的呼吸与骚动,空气中依旧透露着相对的凝沉,惊人浓郁的睡眠。波平如镜的思维水面。我仰浮在上面,刚才的紊乱全然不见,包冷冷得消失,返回月亮背后,莫非我从那谜一般的床巧妙得逃脱了?门顺利得开了?

没有人回答这个疑问。这个问号轻飘飘的,连月夜的最后黑暗一起被吸入冷漠的沉默。作为事实勉强得知的,只有我这张床,不管怎样,夜间在这房间里发生的一连串看上去已全部终结。一个循环得以达成,便已被彻底收回,困惑被遮上篷布,事物似乎复原。在我们周围,原因和结果相互拉和,整合与解体保持平衡,归根结底,一切都是在无从触及的深壑那样的场所所展开的。在深夜至天空的时间里,那个场所在某处悄然打开黑暗的入口,那是我们的原理全然无能为力的场所,谁也无法预见那个深渊在何时何地把人吞入,又何时何地吐出。

成优雅我已无丝毫迷惘,端卧于床的正中,继续酣睡。黑色的头发散的扇面,在枕上继续传播着味道。早晨的临近已经可以作为气息感觉到,夜色最深的部分已然逝去。

但果真是这样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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