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念、感怀、感恩

2013-05-08 14:26 | 作者:小桃 | 散文吧首发

感怀是奇美的,因为有微笑的抚慰,也有泪水的滋润。

——《麦克阿瑟回忆录》

少年来简单的行程、固定的生活形态,不过,也没有什么可以抱怨的理由。人生选择什么就必须承受什么,得到什么就会失去什么,这道理几乎没有什么疑惑的余地。各种自有悲苦难以自制的时刻,但终是因为这些人、那些事而心怀感恩温暖

时候会忍不住地想:“一生之中,或许最熟悉的陌生人便是给予我们生命父母。”你会记得父亲在你受到挫折或得到荣誉的时候,不曾用拥抱鼓励或嘉勉你;但同时你也会记得在学校餐厅的排椅上,父亲打开铝制的便当盒,用筷子戳起肉丸放在你的碗中,然后静静看你吃完。你会理解母亲在你离家求学时忙前忙后替你整理生活用品;但你却不能明白为什么在你与她道别时她头也不回地径直离开。这些过往中的点点滴滴终会在时间的浊浪中渐沉渐远,但那些温情也终会如心底里的软泥般,触摸得到,却拿捏不起。终了,不,应该是渐渐领悟,让你称之为父母的人,将他们接近一生的时光化作炮灰,换来你人生城池的平静与安逸。那天晚上,在父亲的鼾声中你默默细数那些一经意间就会遗忘的温暖;太过激越甜腻的话语,比如说:“我你”,你们从未向彼此坦露,但心意却又好像彼此都懂。事实就是,你需要他们,而他们却以无量之爱付予你……

可爱的冤仇人,你们曾一起蹬过母亲为你们盖在身上的被子;你们曾一起在放学的路上分享一天之中发生在学校里的趣事。你叫她乳名,她却唤你姐姐;她记得你右臂上红色的胎记,你记得她微笑时露出的小酒窝。可慢慢你会发现,当你告诉她关于人情世事、道理方式的时候,她会瞪眼看你,应一句:“我不是小孩子,不用你教”;你也发现,她来蹭你被窝的次数越来越少,只是偷偷把新买的发饰、笔记本、围巾放在你的柜子里、枕头下。你们交流的也越来越少,甚至好多次你看到她放学回家直奔卧室,反锁门后,与你隔绝;可当她欢喜着出门吃饭的时候,你却经不住松了一口气。你一直记得,她飒小子般的脾气在你受欺负时为你报仇解恨留下的疤痕。其实你一直都想能再摸摸她的头,告诉她要听话,看看她抬头“不屑”的眼神。

不停在回想最应景的告别式。毕业时你一直都想偷偷拍下他们的身影,心里祈祷一辈子都不能错过他们。可后来发现,留下的只有手中的一张毕业照:有人低头玩手指,有人抿着嘴唇羞涩不已,有人微笑、有人严肃、有人开心也有人紧锁眉头。你还是选择离开,你的在远方,于是你们各自散落天涯。新的环境没有排斥你的融入,你也慢慢习惯着新的面孔与温情。心房只有一拳大,有人进来就必须有人出去,但你一直都在心里默念:“向阳花们,天佑小小的我们,那些为数不多的贴心人。”

被你称为“梦想油灯”的大学,那些给你以真善美的良师,曾在林荫道上向你微笑的陌生人,甚至是一只伴你走过校园的流浪狗,一部发人深省的电影、书刊,一片在秋风中散落入泥的枯叶……记忆被唤醒,即使在两岸群山夹峙的甬道间抵膝埋头前行,当你抬头,却发现光已至。

生命里某些当时充满怨怼的曲折人事,在后来好像都成了一种能量和养分,因为若非这些记忆,好像就不会在人生的路途上遇见别人可能求之亦不得见的人与事;而这些人、那些事在经过时间筛滤之后,几乎只剩下笑与泪与感动和温暖。

感念、感怀、直至感恩;因为前行路上,你不只是独行。而行于人间的条件,或许只化作一句简单的:“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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