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埃,在雨中落定

2011-08-22 21:26 | 作者:玲子 | 散文吧首发

干完手上的活,已然是另一天的开始。独步窗前,被水洗涤过的世界,没有尘埃的气息。小城在一种渐渐的蜕变中,已经没有槐花的香气,除了稍微的清新,别无味道。秋千似地,穿梭着,将一种漂移的想念,慢慢的渗透,静默的蔓延。在这样的晚,远远的望着,某一扇窗,里面的人,是否已沉沉睡去,是否会有,微笑着,将我轻拥入怀的

薄如晨曦,艳阳高照或是华灯初上,将眼睛轻轻张开的每一刻,空气里到处都你,却哪儿都没有你。遍寻不找的空洞,生生的疼。仿佛奶茶般的声音,萦绕着,一种早已预料的分离。知道不知道,你,已经走了。

所有的时间,都在重复,时时刻刻。这个世界,有一种人,内心深处,强大孤立,不依赖相信,内心的深渊,如果有痛苦回忆或者其他,始终只能自己临崖独立,对持这种压力。也许,这也算是一种合理的方式,对于走在路上的人来说,过客流水一般来往,彼此无情,符合想象。所谓朋友的意义,也不过是锦上添花的热闹。

我不想适应过路客的方式,拥抱之后,一拍两散,彼此相望。我想做天空的孩子,温顺的,匍匐在你身边。宁静的氛围里,种树养花,开一间书吧。不需要长期驻留,这样会使人有负担,也是无法承受之轻的纠缠。假如,我已疲倦并且清淡,你是否会给我,我所想要的一切,你慢慢地,一样一样拿出来。

也许,有些人早已习惯,在矛盾中与自己平衡相处,不停起伏动荡的小波浪汇聚成一片寂静无声的海洋。男女之间的爱情,似乎就像一场无情的政治斗争。因为你爱他,你执意脱尽遮蔽,退却心智,弱化意志,如同把一个赤裸的婴儿,袒露在他面前。他抱起也好,放下也好,不理不睬也好,伸手扼杀也好,你都没有防备及抵御能力。你爱他的时候,就已经是他手下的俘虏。谁先爱,谁爱得多,即使再步步为营,一步走在前,便全盘皆输。

真正的感情,是浑然天成的,单纯的,自然并且简单。胡兰成在他的书里,提起爱玲,说,她的文章人人爱,好像看灯市,这亦不能不算是一种广大到相忘的知音。他也许是最知道她的好的男人。好得“不能被用来做选择”。她也明白这一点,所以离开他,写信对他说:“我也不会再爱别人,只能是凋谢了。”

我要入睡了,想要在与世隔绝的屋子里生长,像一朵深蓝色的鹫尾花,悄悄的开启细长花蕊,愉悦的老去、凋谢。不会来观望一个闭上眼睛渴望安睡的孩子,即使,我的泪,落在你的脸上。

这一刻,尘埃,在雨中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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