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忘于江湖

2011-08-21 12:26 | 作者:汐雨·云自无心 | 散文吧首发

模糊的笑颜浮现,如同一次魇。——题记

(一)

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的,在我生命中,这是一场无望的劫。但如果让我重新选择,我或许依旧确信无疑。所以我就守候在,你必经的路上。等待着,你如战车隆隆,从我身上碾压过去,而不会皱一下眉。对于你,这一切不过是平常的平常,可对于我,便是生命的终结......

你的漠然无睹,我的痛苦呻吟,是这个季节的永恒主题。美丽如童话,飘渺如云烟,毕竟只是个传说。远不如这样,来得如此深刻,如此痛快。

我知道,天会荒,地会老,而你不会,你就活在我的痛彻心扉里。如果没有了我,我不能想象你怎样活下去。如果没有了你,我的世界,将只剩下沉重和趑趄。

此时还很荒芜,也许无人相信。柳未萌,草未绿。天空里闪闪发光的,没有一个是你的影子。我感到阵阵窃喜,为即将到来的烦恼和折磨。

(二)

远山,我不止一次地眺望着。除了残破的的外套,我看不到别的什么。只是,伫立在这恼人的阳光里时,不自觉地想起了你。你不在,却想起了你。

你还什么也不是,或者,不知你是什么。在我的天地里,你不是花朵,不是草叶,不是露,更不是风无限。甚至,也不是一缕春光。只是想起你时,不自觉地微笑而已。

不想,将你捧在心间,共守那些朝朝暮暮。只是希望,落寞时,偶尔会想起你。只此足矣,无复他求。不想,让痛苦越过我,变成你的忧伤

你的笑脸,是我最深切的幸福。不要告诉,我的只是个寂寞。这个春天,因你而存在。没有想过,没有了你的春天。只想有一天我走了,而你,还留在这个春天里。

(三)

只是,很渺小的喜欢而已。只是因为,想起了你。想起你时,感觉很好罢了。即使不经意地一次,就会很满足,就算今生不再。如果时光倒流,那里没有你,还有什么意义。

如果再见,我仍然希望,还是擦肩而过,如烟如雾,飘渺似幻。不要如雨,痴迷纠缠。不要如风,柔肠百转。就那么飘逸洒脱,不着痕迹地分离,来不及深深注视。

我还不会,如那些肆意奔流的春水,捶胸顿足地,任意挥霍自己情感。也没有学会,像那株宁静的老树,将满腔的波澜壮阔,化为乌有。

我什么也不会,不知怎么面对,你纯净的眼神,飘香的发缕,清新的容颜。不知如何向你开口,如何将你牵手,如何走进你的原野,和那些柔韧的野草一起,肩并着肩。

(四)

浸满了悲情的二月,曾经痛哭流涕的日子,还没有走远,就在拐角处徘徊着,心有不甘地一步一回头。我努力不去看它一眼,不让绵绵细雨迷蒙了我的目光。

我只是怅惘,只是迷茫,只是若有所失。在无边的春光里,漫无目的地走来走去。仿佛是欢喜,仿佛是失落,被似有还无的一切,层层地包裹。

只会将那些苍凉,深深地掩埋,在冰冷的黑暗中。浸润着向往,梦想着那一片美好,不管不顾,洁白的根须,长满寂寞的心底,透过琉璃般的冰层,凝望着天空。

在你经过的地方,打开那扇窗,不去阻挡,你一去不回的轨迹。飞出我的怅惘,我的痛切。那些徒然堆积的感动,成为你漫长旅途的遥遥无期的风景。

(五)

走近你,为了看到,你桃花般粉艳的微笑,风中叮咚回响的悄声细语,袅袅婷婷,不绝于耳。只是不去,触碰你的目光,那泓清澈见底的的湖水。

轻舞衣袖,顾盼神飞,粲然一笑地走来。宁愿这样茫然寻找,看着你低头沉思,烂漫地走过。缤纷心语,如流萤明灭,在未抵达你时,纷纷坠落尘埃。

飞翔在蔚蓝天际,穿梭在花红柳绿之间。妩媚的桃花,娇羞的梨花,烂漫的樱花,所有的灿烂与美丽,都不能与你相比。我的心空,世界之外,自由地翩飞。

在初春的扰攘时光里,这是不是我期待已久的风花雪月?只是那还未来得及的美丽在灿烂中已失去了光华。一切都该结束了,或许它从未开始。或许对于我已经开始,只是连结束的勇气都没有了。靠近你,不过是想感受你淡淡的温度,以度过我的余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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