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似水流年

2011-08-15 10:32 | 作者:颜清歌 | 散文吧首发

时光尽头,我们匍匐前进。或是找寻记忆深处的那抹亮色,如此疲累却也不愿回头。昨打芭蕉依稀回荡在耳边,那些似水流年轻轻吟唱着岁月的曲调,悠远而又空寂。

冷风吹拂着发丝,夹杂着丝丝细雨,直直地拍击着面颊,却感不到丝毫痛楚。眺望着滚滚东逝的江水,心不可遏制地颤栗。似是突然闯进了什么,竟是如此轻易地挑动了最柔软的那隅。于是,想念便喷薄而出,终是漫漶成海。

那一张张明媚的笑靥,时常浮现于脑际。昔时的玩伴,如今各奔东西,是生活无奈,还是命运使然?多少次午夜回,独自垂泪,世事的沧桑让我们都不再真了。即使咫尺,却也已然相啻天渊了。少年的理想早已被岁月磨砺得没了棱角,那些不羁与坚持,终是在浮华中隐退。或许,这便是所谓的生活,一种近乎荒芜的存在。

那些少年情怀,冯虚御风,畅游天地,只是了无意义的抒发。虚掷的青,悄无声息地自指缝间滑过。浅薄的文字,终是难以洗尽着铅华。抬头仰望,天已然放晴,蔚蓝的天,白的云,相逐其间,竟如仙境般绮丽。或许,这便是我所以信仰的归宿,一种云淡风轻的闲适。

轻轻的嗟叹声穿越时光的洪流,丝丝缕缕坠入耳畔,驻足聆听,那些曾经绵远而又寂寥。伊始,我们竟是如此天真,以为此刻便是永远,忘了“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的凄凉与无奈。或许是单纯,抑或是不谙世事。对此,我们已然早早失却了过分深究的情致了。生命泅渡长河,远隔时光与繁华,终是洒落了一地凄凉。

晨曦微露,那缕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折射在暗黄的书页上,留下一抹光斑。或是忘了那些溢满阳光的美好,满心满眼的灰暗笼罩而来。未曾料想,却已然如此。于是,我们唯有直面现实,在韶华的暗逝中体味生活的本源。或许人生便是如此,匆匆一瞥间已然散场。我们总是未来得及去怀念,却已然消逝,且是如此地不留痕迹。在生命的罅隙里驻足,回望已不再有意义,而眺望却成了生命最本质的追求。

窗外,枯叶纷飞,生命是该到尽头了吧。然,那一树葱绿闯入眼帘,扣击心扉,竟是无法言喻的欣喜与震撼。那些似水流年,经历岁月的发酵而愈益香醇。回望曾经,已不再悲伤。而后,以种最为青春美的姿态迎接未来,奔向未知的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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