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见的城市

《看不见的城市》

作者：（意）卡尔维诺

此书于1972年11月由都灵的埃伊纳乌迪出版社出版的。作者1923年10月15日生于古巴，1985年9月19日在滨海别墅猝然离世，而与当年的诺贝尔文学奖失之交臂。

一次偶然，看到这书的名字，就被此书名深深吸引。

什么城市？城市的本质是什么？为什么是城市？这个城市和那个城市是否有不同之处？你眼中的城市和我了解的城市是一样的吗？

那么我们现在谈论生存着的这个被称之为“城市”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呢？是人们在漂浮着的巨大海龟背上所建造的家园？还是我们在巨人口中多年经营的场所？

再次的对那些自孩童时代就怀有对身边世界的疑问和好奇。

城市差不多都是一个模样的，仿佛只要改变一下组合的元素就可以从一个城转移到另一个城，不必动身旅行。

可我一直没敢看这本书的内容。

脑子里有了一个构思想着手写的文，于是乎，我借用了该书名为名的另一种假设中的‘城市’。

我所写的《看不见的城市》中所描写的情景，也是有循而来，写的恐龙化石更是有依据。不过我将内容有所改变，故事中的人物有所颠覆甚至虚构。

此文当是悠闲来供大家娱乐，我是个喜欢做梦，喜欢一些不着边际的故事，不太喜欢墨守成规的风格，喜欢一个人看着剧情而为男女主角伤心落泪、开怀大笑。文中的文字没有过多的华丽，而故事描写的戈壁沙漠却是我一直向往的地方。有人喜欢狗，猫小动物，而我却着重喜欢狼，喜欢狼的那种精神。当然喜欢归喜欢，如果让我真与狼相处，呵呵，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梦想与抱负，这些终归会一直带领着我们勇往直前，前面所有一切困难终将会成为过去，自己心中的那座‘城’依然还在！

【看不见的城市】

（一）

我仍然属于和克罗齐一样的人，认为一个作者，只有作品有价值。因此我不提供传记资料。我会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东西，但我从来不会告诉你真实。

——（意）卡尔维诺

在戈壁，时间似乎是静止的。

戈壁沙漠如此浩瀚，如画的沙漠之地，在海市蜃楼跃动着。这神秘、充满矛盾与希望之地，干旱而杳无人烟。瞪羚、野驴与狼徘徊移动的沙地，几乎没有探险者到过这里，他们传回的经验信息是饥渴交加与寒冷。

韩宇、石来等40人8辆车即将远征戈壁。韩宇是领队，随行的是同事石来，他们看起来不太像探险者，在别人看来更象是冲浪高手。

戈壁大沙漠的地图大部分都绘得很差，地图上的城镇常是虚构的，他们根本不去看地图上的路线，全部都是错的。即使卫星追踪系统也不见得有用，卫星可能知道你在哪里，但是你要找的路根本在另一个方向，这里的路非常混乱。没有任何路标，很多路到不了任何地方。

沙漠本身没有维生系统，必须自己携带所有的物品、全部食物、燃料箱中的汽油、到所有的用品都必须自己准备。他们准备的物品只够用短短一个月，而且要长途跋涉。

他们从西北前进，从北京出发、跨越边界，渐渐深入外蒙古干旱的中心地带。

他们平均速度只有时速四英里，岩石、峡谷、土流、壕沟接踵而至。你可能以为如今的路会好走一点，但是没有，即使现代吉普车也经受不起戈壁大沙漠的折磨。

与到极区探险一样，在这么广大的地区成功要靠运气。

车子一路颠簸。

首先车子出了电路问题，但找不出原因，车子的电路并不复杂，那是一辆俄国吉普车，不是日本或美国车。

吉普车后来又可以跑了，但接着，卡车又出现故障了。

活塞坏。已经是第六个活塞了。

汽车频频严重出现故障造成滞待严重的后果，必须放弃探险。运气好才能保住小命，也许可以撑到底，但最近的加油站在500英里之外，而时间越来越小，探险队不能再出差错。

可能是机械出现问题，也可能是燃油泵出现故障，但他们不确定，又好像有什么东西跑进去了，或是把车拖走，或是弃车？

最后他们决定弃车，继续前进。

因为他们不能在这里待超过一天的时间。

在最后故障12次后，终于所有的车辆决定同时前进。他们逐渐深入戈壁最原始最恐怖生老病老的恐龙坟场，也渐渐进入远古的时空。当时的世界是截然不同的面貌，南美洲与非洲分裂，此时恐龙繁衍众多，约七千五百万年前白垩时期末期，恐龙开始消失，留下遗骸。而这些遗骸似乎比洲陆更静止不变。

毫不疑问，地面下掩埋着数以百计的生物遗骨，但，在哪里？如果他们的眼睛可以穿透地面，看到埋在底下的东西就好！

他们有点走偏了，但是没有真的迷路，只要朝这个方向走，再朝那边走，有时候必须绕圈圈才走得出去。

他们深信，已经为后人指示了方向，开辟了道路，后人将有更多的收获。

在酷热的戈壁待一个多星期后，他们终于到了目的地，安全抵达戈壁大沙漠的遥远地区。这里曾在1922年一支史上闻名的科学探险队，领队是极具领导魅力但颇受争议的探险家——罗伊查普曼安德鲁。

安德鲁来自美国自然历史博物馆，但他无可救药地爱出风头，而且是个科学牛仔，随行同伴用骆驼毛刷挖掘古物，他却用十字镐，但是他发现了世界上最大的恐龙遗骸场，收集了极为可观的化石凯旋而归，并建立内容丰富的影片库。并将此地命名为弗来明绝壁。

循着当年安德鲁的足迹，韩宇、石来来到世界上化石最密集的地区，这里叫做乌卡托卡。

乌卡托卡曾有一段漫长的时间由恐龙统治。恐龙的世界有如拥有数亿年历史的大帝国，是生命史中重要的一段时期。如果从恐龙出现到现在算是一天的时间，午夜时，恐龙首度漫步在地球上；中午时快速繁衍；到了下午五点步入灭种。物换星移，第一位现代人在午夜过后一分半钟后才出现，而我们所纪录的历史只占三秒半的时间。

此地烈阳肆虐，了无人烟与生机，五十万平方英里全是尘土、树丛与红石岩壁。

这里似曾相识，有如中古世纪城堡的尖塔和角楼，在夕阳照射下反射出红色光芒。巨大的入口，墙壁与城墙，深谷交错有如迷宫散布着神秘气息，是探险者的天堂。

由于延期了几日，他们只剩下两周可以工作，这里是他们寄予厚望的地方，幸运的是，沙地长年风沙的移动，使更多的遗骸露出来。

他们将揭开另一个，陌生而恐怖的世界。

即使是在眼前，还是没有办法保证，在戈壁也有可能失败。这是个辽阔的地区，面积广大，有许多岩石但不是都有化石，可能跋涉到最诱人的一块荒地，而找不到一块化石，这有点像寻宝又像是大海捞针。

有关人类未来的答案，可能就藏在这沉默的古遗骸中。

（二）

城市犹如梦境：凡可以想像的东西都可以梦见。但是，即使最离奇的梦境也是一幅谜画，其中隐藏着欲望，或着隐藏着反面的恐惧，像梦一样。

——（意）卡尔维诺

八千万年前，恐龙统治的世界遭逢巨变，沙漠风暴席卷而来。所有生物都被活活掩埋，恐龙遗骸从此沉睡数千万年，这里是日后的蒙古戈壁大沙漠。

活埋的恐龙中最奇异的一种是曾活在地球上的——偷蛋龙。它动作敏捷、聪明而凶狠。现在我们只能从遗骸来想像它的生活，以及它居住的凶残世界，凭着遗骸我们可以一瞥远古时代史前生命的轮廓，但是还有更多的秘密，隐藏在这一望无际的沙漠中，探索偷蛋龙世界的奥秘。

在韩宇带领下，大队人马陆续开始按出发前安排的工作任务分配方案，兵分三队开始在在这片广阔的岩石中找寻化石。

“我看到了！”韩宇带领着那队首先发现相适目标。

“有恐龙爪。”另一位同事也有所发现。

“这里是骨骸的侧面。”

“牙齿突出，看得到牙齿。”

“这些一个一个都是牙腔，相当大，这些是手爪，上面还有东西。”

“这是偷蛋龙的手。”

他们［中奖］了，兴高采烈地欢呼雀跃地讨论。在首批发现中有偷蛋龙，安德鲁说的［蛋贼］，就是指——偷蛋龙。偷蛋龙是世界上最稀有的恐龙，过去只有寥寥可数的标本。

“我们在这里找到25处骨块。”

“像今天头20分钟里我们就找到5个，通常古生物研究不是那么容易。”

“不可能在半小时内找到2副骨骸。”

“这里还有另一副！”

这些凸出来的白色小堆，是大型恐龙遗骸腐化后的碎片，与鸟类关系最近的是这些小型的食肉恐龙，在这些红岩中发现的。

“1，2，3，4，这里有四副骨骸，这会是很好的标本。”石来清点着数量，他们可以将这些碎片组合成一副完整的标本。

“这里是肩膀的一部分，看起来像是尾巴，这是尾巴还有骨盆的一部分。”

“尾巴直伸出来，真是可观，这些恐龙和其他生物，像是哺乳与爬虫类。”

“可能全部是被活埋的。遗骸四处散布有如劫后的战场，我们倒是捞到了。”

“全部都要做好标志，每件东西都必须数过。我们可以想像这里曾经是成群的恐龙一度漫步在乌卡托卡，却逐渐走向悲剧性的命运。”韩宇望向这片四处被留下红胶带为标志的岩地，心里充满了兴奋与矛盾的心情。

“我刚扫过这里你又全弄脏了。”一队员说着。

“我以我的工作为傲！”另一队员自豪地答道。

“记得，以后一定要带吸尘器来。”大家为自己的工作紧张忙碌清理着现场。

史前的沙漠风暴，活埋了各种年纪的恐龙。

在他们的第一天搜索探险，有了史无前例的大发现：一窝的恐龙蛋，其中一颗蛋有恐龙胚胎。

这个偷蛋龙的胚胎，有如坐在半个蛋壳上的恐龙，这是凶猛的食肉动物——偷蛋龙。小恐龙正要孵出来，这是重要的发现，奇异的偷蛋龙生命开始的秘密时刻。

他们希望能对偷蛋龙有更多地了解，以及它最终的命运。

而另一头的工作人员兴致越来越高昂，他们认为找到了新的恐龙种类，与偷蛋龙有亲缘关系，可为恐龙的最终命运提供解释。

他们挖掘岩石中的化石不知道会是什么，这个很大型的动物，可能是新的种类。期盼这个标本不只是美丽的物品而是它有重大的意义，希望这正是他们要找的。

骨骸很重要，他们相信这些骨骸能支持一个令人兴奋的理论。

那就是某些恐龙确实经过进化，从骨头可以看出来，某些恐龙的骨骸与现代鸟类有惊人的相似性，毫无疑问它们很可能源自关系很近的祖先。任何新发现都可能证明，恐龙并没有绝迹，其实，恐龙已经进化为鸟类。我们应该认为恐龙是非常成功的生物，今天仍与我们一起存在，我们称之为鸟类。

我们的天空中飞翔着的都是恐龙？说某样东西长得像恐龙，不是很好的比喻……任何一种理由都要有实足的证据和依据才能实现。

只因为它们古老、已经绝迹，丑陋、愚笨和行动缓慢。其实恐龙不是这样的，你看它们灵巧的飞来飞去，他们是一种恐龙，恐龙仍与我们同在，他们希望在这些红岩石中可以发现证明他们这些的观点。

当天工作结束，大家认为这些新发现，很可能建立恐龙与鸟类的关联，期待的情绪是很明显的，但他们的表现不一定很和谐。

次日早晨他们立即回到现场，希望可以早点辨识出岩石里的化石类型的身份。

“石来，你来做这个，打铁趁热。”韩宇说。

当他们把岩石敲开时，感觉到就出现问题了。

“你看，不知道是什么，一堆其他的东西，可能是……是兽脚类？不是，可能是……但是……科学未知的恐龙，我想那里有只死掉的兽脚类，已经不见了，我们现在挖的应该是甲龙！”

甲龙是最普通的恐龙之一，根本不是新种类，与鸟类一点关系也没有！

“我很确定这是甲龙，你要我们放弃？”石来肯定地说。

现在他们想要放弃了，今天所有的人都没有收获，所谓有得必有失。

“我现在心情不太好。有点累了。”韩宇放下手中的工具抑起头看着这片无垠的岩地。

在烈阳和高热下，连续两天毫无进展。

但明天又是新的一天，希望会带来好运。

（三）

城市也由欲望和恐惧造成。尽管二者之间只有秘密的交流、荒谬的规律和虚假的比例，尽管每种事物隐藏着另一种事物。城市也认为自己是心思和机缘的造物，可是两者都支不起城墙。你喜欢一个城，不在于它有七种或七十种奇景，只在于它对你的问题所提示的答案。或者在于它迫你回答的问题，像底比斯通过斯芬克斯之口提问一样。

——（意）卡尔维诺

但似乎连老天也不帮忙，开始下雨了。

在沙漠里通常是雷雨前，往往先是一阵狂风，随后骤雨接踵。在炎热的夏季，近地面空气增温剧烈，在有利的天气系统影响下，暖湿空气势力特别强盛。尤其是在水平气流遇到山脉、高地阻挡时，一方面由于地形强烈的抬升作用，促使暖湿空气沿着山坡上升；另一方面，山地对近地层的空气又有加热作用，使空气膨胀上升，容易形成雷雨云。因此，雷雨云中，既有强烈的上升气流，又有下沉气流。

韩宇、石来一队都挤在卡车后车上，同伴有人拿来吉他弹奏了起来，嘴里轻轻地吟唱着苍桑而忧郁地歌曲。

雨，似乎没有想停下来的意思，仍一直狂下。

韩宇手拿着着杯子思想复杂地看着车子外面灰灰的天，低低的雨，一声不响地呆在车子里，沉沉地仿佛听不见有吉他声音。

太阳赶走了失望，又是新的一天，新的挖掘工作。

昨天大伙们决定继续从想要放弃地那块化石着手，重新衡量那带岩石希望能有所发现。

最后他们肯定这不是新种类与鸟类无关，也不是偷蛋龙，但它可能是偷蛋龙的猎物，叫做原角龙。大家称它们是白垩纪的牛群，它们四处漫步，到处可见，可能群居，它身上有很多尖角，他们都叫它为［尖角兄］。

“这是它的眼睛和鼻子，这是从上面看它的头颅，这是脸颊上的尖角和颈盾。”已经被挖掘出来显出它白白的骨骸的化石标本。

原角龙是一种奇怪的恐龙，大小和猪相同，嘴像鹦鹉，是古戈壁上严格的素食者，它的头部周围是一圈精致的盾牌，但无法用来抵御敌人，例如偷蛋龙。

探险队接下来再往里挖到的就是偷蛋龙。一对偷蛋龙紧紧躺在一起，似乎是一对古代恋人。

他们兴奋地不能言语，没有放弃挖掘是他们最欣慰的事情。他们想为这对恋人起个名字，梁山伯与祝英台？或是罗密欧与茱丽叶？他们假设它们手握手，似乎是跑了几英里来相会。这对命运多劫的偷蛋龙，终于有了永久的绰号——密欧与茱丽叶。

“这里有一只手，另一只在这里，上来是脖子、头、臀骨，这里还有一只爪子。”大伙儿兴奋地数着这具完整的化石。

挖掘，是漫长的过程，幸亏他们有经验，过去几年，他们发现许多非常奇怪的生物，有些与鸟类有关，有些甚至与人类有关，我们的小祖先——哺乳类，与偷蛋龙生活在一起，大部分的哺乳类都很小，有如早期的老鼠与鼠，但这些微不足道的生物，逐渐进化为今日的哺乳动物，猫、土壕，鲸鱼，甚至人类。

八千万年前这里可能是绿洲，大群的恐龙与其他爬虫类，居住于水边。但是发生几次事故，将它们全部活活掩埋，想像沙漠风暴巨大的威力，击垮了所有生物造成如此的灾难，有些恐龙像是挣扎着要爬出地面，它们有如遭逢雪崩的滑雪者，试图逃离吞噬万物的大风沙，它们可能在沙中窒息而死。

（四）

“去罢，去搜索所有的海岸，找出这个城”，可汗对马可说，“然后回来告诉我，我的梦是不是符和现实。”

“请原谅，汗王，或早或迟，有一天我总会从那个码头开航的，”马可说，“但是我不会回来告诉你。那城确实存在，而它有一个简单的秘密：它只知道出发，不知道回航。”

——（意）卡尔维诺

但是有时候，卫生还是比进化来得重要。他们用水不多，东西想要干净却不简单。

他们这队人马花很多时间打扮，保持仪容热爱整洁，随时看起来都光鲜整齐。

只剩下几天，密欧与茱丽叶该上演第二幕了。

这对偷蛋龙等着布和石膏来保护它们，制作标本的宋培琳来完成这最后一项工作任务。她是一位雕塑家，热爱骨骸，一直很欣赏人体中的骨架。

“这是地球上最美的骨架之一，这些化石保存地非常良好，有如昨天才死的骆驼骨骸，但它们却是恐龙。”宋培琳来小心翼翼地处理着手中的这具化石。

这些化石永远不坏，几乎是永远存在。

密欧与茱丽叶躺在一起八千万年，在死亡中相会，它们活着时是什么样子？是不是一起狩猎？分享食物？打架？或是谈情说爱？科学家永远也无法确定，这对像鸟的偷蛋龙，是不是真的坠入情网，但现在新的发现，更进一步挖掘了恐龙的私生活，通常古生物学家只有在梦中，才碰得到这么好的机会。

在更深的地方，他们发现了另一只偷蛋龙，还有，在骨骸下的土中，是整窝的恐龙蛋，

“现在挖到几颗？”韩宇仔细询问着同伴们。

“1，2，3，4，5，6，7，8，9，那里还有3个，总共12，十二颗。哦，那里又挖出一颗，这真是大批的化石出土呀。”

“机会稀有，让我们可以一瞥八千万年前的动物行为，这是恐龙的日常生活，它的生活行为，这里只在它停下来的地方变成化石，碰巧停在自己的巢上，不只是碰巧而已，偷蛋龙妈妈正在巢孵蛋，它们可能和鸟类一样，将食物带回巢中，恐龙蛋由妈妈看护，和鸟类一样，她将蛋排成一圈，令人畏惧的戈壁食肉动物，此时正尽父母的天职，［蛋贼］的来历终于真相大白，偷蛋龙看守恐龙蛋并照料恐龙巢，它们不再被视为可怕的生物。”韩宇分析着。

此次挖掘完全如探险队所愿，但若要知道真正的收获，必须将所有化石安全出土，并运送到他们的科学研究所的地方。

封闭在石膏中的密欧与茱丽叶变得很重，也异常脆弱，有如包在水泥中的爆米花。

搬运这副化石，从山丘的巢中下来，有如从峭壁搬下一台平台钢琴，他们小心谨慎地防止在搬运过程中发生意外。

还没到目的地，有可能在中途失踪。恐龙化石确实在中途失踪，偷蛋龙妈妈还有密欧与茱丽叶，被运往的途中，之后，便失踪了，消失在某处……

直至四个月后，恐龙化石终于抵达目的地。

他们将解开石膏下的古老秘密，

从戈壁的夏日到达研究所已经是冬天，茱丽叶现在是经验丰富的旅人，沉寂八千万年后，如今重现风采，目前有许多疑问，我们不知道到底有什么。

拆除石膏和将所有岩石跟化石完全脱离这是一项很细腻的工作，毫厘之差可能便前功尽弃。宋培琳小心避免锯断任何骨头，再凭着运气找开了一扇小小被石膏封闭着的岩石作为窗户。

做了这么多之后，他们还是不能确定，茱丽叶是否是重要的标本，它的遗骸是否完整，或是否破碎。

它穿越了八千万年，到了这里。而它是一只恐龙。

随着工作进展，渐渐呈现出天然的雕像，美丽的恐龙从岩石中浮现出来，整个过程共有数周。最后，茱丽叶再现昨日风采，完全符合他们的期望，可能是有史以来最完整的标本，长久以来的第一只恐龙，这是完美的化石，可能是目前他们的探险成果中，保存最好且处理最佳的，甚至可以睥睨全世界的。

夏季的收获足够他们回味数载，你不禁要想那里还有什么宝藏，它不只是美丽的标本，这些骨骸可以帮助我们，探索恐龙进化成鸟类的过程，此外，茱丽叶也满足了大家，对恐龙世界的想像，我们向往的是整体的景象，如果乘着小飞机飞越那里，会是什么光景？

像飞行员飞过坦尚尼亚草原？所有的恐龙哺乳类、蜥蜴和戈壁，会是什么样子？

经过六个漫长的夏季后，他们发现了戈壁的秘密，茱丽叶的世界几乎重现眼前：

可能有湖，许多偷蛋龙聚焦在崖上，有如群集的海鸟。笨重的甲龙在湖边缓步移动，一群原角龙漫步经过，偶尔凶猛的伶盗龙会来捕捉猎物。

我们可以想像偷蛋龙，罗密欧与茱丽叶一起狩猎，恐龙妈妈则守护恐龙蛋，最不为人注目的是我们的祖先，隐身在庞大物种之间的微小生物。最后，随着风沙、灾难使它们都从地球表面消失，大部分的其他生物也随之消失……

这次的物种绝灭对哺乳类不是问题，因为我们是生还者之一，逐渐进化成蝙蝠与大足蹄动物，狮子、老虎、熊……还有人类。

人类与偷蛋龙一样，还有其它的恐龙，毕竟无法永久生存于地球上。

曾经存在的物种终有一天会灭种，无论是大批死亡或是进化为另一种生物，终有灭种的一天。从此观点得出结论：某些生物出现又消失，与其他生物的历程相同，有此可能进化而存活下来。

时间是最难穿透的坚石，而不断变化的生命故事是最大的谜。

（完）